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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声音有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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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早朝。”
任沧澜登时得了便宜还卖乖,躬身如领圣旨道:“臣遵旨。”
*****
翌日,任沧澜果真又去了温钰府。
任沧澜大摇大摆穿过回廊直接入了温钰院中,比通报的下人脚程还快。
他白色大氅的下摆一路扫过,倒是给温府的洒扫省了事儿。
“温大人!”任沧澜下摆沾着几片落叶,立在温钰院门前扬声唤人,下人跟在他身后小跑着喘气。
院门内一片狼藉,碎木屑到处都是,任沧澜喊完就惊掉了下巴,只见温钰坐在他屋前的那块儿空地上,正聚精会神地在刨木头,闻声抬头冲他点了点头,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道:“任
大人。”
他应完继续低头,推着刨刀“噌噌”地将一段粗壮枝干刨掉了粗糙的皮,登时满院环绕令人牙酸的声响。
那实心眼的下人蹲在任沧澜身侧喘匀了气,终于开口说了句:“任大人稍等,我家大人正在忙。”
“你家大人。。。。。。”被无视了的任沧澜茫然地转头垂首问他,“不去司天台,改做木工了?家里缺钱啊?”
那下人咧了个难看的笑,显然也是被温钰连日惊扰得不得安宁,他说完躬身退下,任沧澜抄着两手斜靠在院门前,皱着眉头瞅着温钰抬袖囫囵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倒是忍不住乐了。
他一直当温钰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俸禄全锁在箱底给妹子做嫁妆,日常事物能自己动手便绝不出门置办。
如今看来,他的确没冤枉温大人。
任沧澜负手踱步到温钰身侧,一撩下摆蹲下,抬手摸了摸温钰脚前的一块刨好的木胚,那木胚形状略似凤身,长约三尺六寸五,宽约六寸,厚约二寸,一头扁平,一头呈弧形凸起。
“这是——”任沧澜“嘶”了一声,将那块木胚抱在怀中颠了颠重量,侧头向温钰确定道,“这是上好的桐木啊,你打算做架琴?”
难得吵成那副模样,温钰还听得见任沧澜在说什么,他手下不停,在令人头疼的吱吱嘎嘎声中,目不斜视地大声回他:“两架!”
他不说两架倒还好,这一说,不用他再多做解释,任沧澜也明白了:“你妹子跟晏青想学琴?”
温钰闻声点头:“带他俩去了趟茶楼听了琴,回来便都有些兴趣”。
任沧澜闻言手托着下巴,学温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兴趣盎然地侧首盯着他做木工,随口调侃:“你倒是个慈父,宠孩子,要什么给什么。”
温钰恍若未闻,只专注手上的活儿。
他手艺娴熟,显是做惯了的,就算入朝为官,身居要职,他也丝毫不加掩饰贫寒出身,坦荡得能当天下君子的表率,更别提此时他那一身沾满木屑的深褐粗布长袍有多寒酸。
“就你一人做苦力,你妹子跟晏青呢?”任沧澜转头四顾,见院中空无一人。
“出门拿漆去了,还有琴弦,待会儿就回来。”温钰自觉提高音量,还不忘待客,“你自己去屋里找茶吃。”
见温钰也不顾上搭理他,任沧澜百无聊赖地撇了撇嘴,闻言便站起了身,不甚讲究地拍打着身后的灰土,脚跟一转,往晏清江的屋子走了去。
他在温府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温钰出身穷苦,于品茶一道上并不讲究,反倒是入世不久的晏清江,对中原茶品颇有兴趣。
是以,府内存着的好茶,十有八九都在晏清江房中。
温钰倒也舍得,啧,任沧澜背对着他腹诽道。
“吱呀”一声响,任沧澜坦荡荡地推门进屋找茶喝,甫一入内,便让一室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晃花了眼。
屋内环墙多了一溜的木架,架上摆的、躺的、挂的,皆是些市井间常见的小物件:泥塑木雕,窗花剪纸,面具,孩童的拨浪鼓,绘了传说故事的灯笼,连带着还有一柄翠色竹笛。。。。。。
任沧澜惊诧只在一瞬,便明白了过来,他绕着木架前走了一圈,翻检着那些手工精巧的摆件,忍不住便笑着自言自语骂了句:“手艺好了不起啊,铁公鸡。”
他将那竹笛取下,凑在眼前细细打量,那笛子做得十分讲究,左端镶了象牙做镶口,笛身外又缠了二十四道丝弦,尾端还缀了飘穗。
任沧澜手抚了抚刻在笛身上的“晏”字小篆,了然地一撇嘴,又将笛子横在唇前试了试音,那七孔笛笛音清亮高亢,犹如凤鸣,甚是好听。
“沧澜也会吹笛?”屋外不知何时静了下来,依稀能分辨得出温沁如正在跟温钰交谈些什么,任沧澜一首曲子还没吹完,笛音颤颤悠悠地悬在他指尖,他闻声回头,见晏清江正立在他身后,偏头笑得一派淡然,拱手道,“见过道友,温钰说你来了,便让我先进来。”
“见过见过。”任沧澜一甩袖口回了个礼,手腕一转挽了个花,将那竹笛横在手上,明知故问道,“这满屋子,连带这支笛子,可都是温钰的手笔?”
晏清江闻言笑得颇有点儿赧然的意思,他接过笛子点了点头:“我。。。。。。我家中并无这些事物与。。。。。。乐器,他见我好奇,便做了些来,倒是麻烦他了。”
“我看他是乐在其中,不麻烦。”任沧澜跟他挤眉弄眼促狭道,“只要不让他窝在司天台,我看他干什么都乐意。”
晏清江闻言莞尔,嘴角抿出个笑,他这些时日越发不那么拘束起来,一身出自降仙峰上的冰雪寒霜似乎都快散了个干净,他与任沧澜越发得亲近,连带着跟温沁如也常能说说笑笑。
“近日又学了些什么?温钰说,你央了他在学书,四书五经可念完了?”任沧澜自顾自地转到桌前坐下,斟了杯凉茶,不讲究地润了润喉,仰头贱兮兮地一歪嘴角道,“温钰学问如何?他若不行,你跟我念。”
晏清江赧然地笑着道:“只把《周易》念完了,他倒是也想给我讲讲其他四书,可我听不大懂,只得慢慢来。他把《论语》《孟子》中的典故给我杂糅了些进了民间故事中,还有《诗经》,平日聊天时也会带上些许,便能听懂一二了。”
后巫族本就出自南疆,与中原隔着大半个疆土,文化隔阂甚是严重,后又跋山涉水迁至北疆避世不出,更是与外界断了交流。族中除却神树守卫与族长长老,其余恐怕连识文断字的人都没几个。
“那我可及不上他,”任沧澜笑道,“温钰倒是个好夫子,想是当年就是这么给温沁如启的蒙。”
“沁如也这样说,”晏清江笑着回他,“说他打小给她又当兄长又当爹,又是半个夫子半挚友。”
“温钰跟你也不是如此?”任沧澜背着温钰故意揶揄他,他给晏清江挤了挤眼,“都怪他长得老相,平日又一副稳重的家长模样,跟谁站一起都不像平辈。”
晏清江也跟着笑,任沧澜一个顶着张少年脸的老妖精如此不要脸地挤兑别人,却不让人厌烦,只让人觉得他风趣幽默,是个攀谈的好对象。
而“老相”的温钰,却让晏清江觉得,他像是后巫族中他守了六十年的那棵神树,在他
背后能持起整片天似的。
“等这琴制好了,温夫子又要兼任乐师了。”屋外又开始“噌噌”地响了起来,任沧澜跟牙疼似地皱着五官抬眼又对晏清江道,“他像是有种道家‘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模样,与古琴倒是契合,古朴深沉,想必亦是个中高手。”(注1)
这人夸得明显颇有学问,然而晏清江一怔道:“他。。。。。。他貌似不会。。。。。。弹琴。。。。。。”
任沧澜:“?!!”
“他说过要请个夫子来家中的。。。。。。”晏清江抿唇补道。
“白夸他了,”任沧澜手一拍脑门懊恼道,他低声笑了笑,突然两掌一合,拍了个清脆的巴掌毛遂自荐,“既然他不会,那我来给你教琴啊?”
晏清江:“啊?”
“啊什么啊,我学琴的年岁比外面那些个乐师的寿命都长久,怎的你还嫌弃我?”任沧澜嘴巴一撇,神色顿时哀怨了三分,他日前常在宫内行走,偶尔还能碰见个把嫔妃去御书房前长跪不起,便把人家闺怨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再说了,我教你们又不收费用,给温钰省些银钱可不是好事一桩?就这么说定了!”任沧澜兀自拍板,晏清江阻拦不及,他换了个坐姿,斜靠着桌沿儿,翘腿坐得随性,眉眼一挑,偏头压了压嗓子跟准备诱骗小孩子似得,自说自话地跟晏清江讨价还价,“那个什么,作为回礼,你给我也讲讲你知道的那些志趣故事,什么黄泉啊山魄的,温钰只那么一提,我都没听
全。”
“。。。。。。好。”晏清江只道任沧澜说得不错,他吃住都在温钰家,能少些开销总是好的,“你想听黄泉与山魄那段么?那我讲给你听。”
“成交!”
晏清江在他对面坐下,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一簇光线正好打在桌上,映照得任沧澜那一杯茶水格外诗意,金灿灿的茶面,水纹微微晃动,竟像是晃出了一小段静谧的岁月般。
屋外也终于安静下来,两段琴身已经完工,温钰正在调漆。
温沁如将满地木屑打扫到一旁,转头见温钰一手调着漆,一手捻着根琴弦在出神。
春日的暖阳悬在天际,温温柔柔地撒下一片暖光。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德经》
第30章 第七日(古)
任沧澜缠着晏清江听完了故事,又在温府蹭了顿午膳。
一顿饭用得晏清江是心不在焉,沉着性子与任沧澜聊着聊着,就忍不住探头往外张望,哪儿还有一人守着神树守出一甲子的淡然摸样。
温钰的琴只出了个雏形,被刷了大漆,躺在院中树下的架子上晾晒,就已然让晏清江喜爱非常,他碍着琴身上的漆未干透,只得来来回回绕着它踱步,眼神凝在上面挪不开,连吃饭都是让温钰硬生生拽走的。
任沧澜故意坏心地与他讲述些基本的古琴技艺,勾得晏清江越发得坐不住,温钰好气又好笑,不住温声劝他道:“好好吃饭,那琴还未上弦,离可弹奏还差得远着。”
晏清江倒是也不反驳,点头应了,但魂却依然已经跑了,他食不知味地挟了些菜,垂头那副模样又乖又可怜,跟被抢了骨头的狗似的,瞧着越发似个心性未定的少年。
温钰劝不住他,又不忍见他这副模样,百般无奈叹声道:“琴就在院中,你去吧。”
他这么一说,连带着温沁如也坐不住了,他们原在西山时,十里八乡也没人会琴,自然也就不知琴的好,来了京城之中,才知丝竹之音是何等的美妙。
温沁如也自觉将自己划为“你”的行列中,起身福了一福,无视温钰一脸惊愕的神情,与晏清江一起离了席。
俩人一走,任沧澜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乐不可支地拍打桌子,眼瞅着饭没用完,人先少了一半,温钰也没了胃口,跟一儿一女跑了的独居老人似的。
他无奈摇头,将手中竹筷搁下,任沧澜神色微敛,他宽袖一抬状似无意地一挥,偏头正对温钰,带着惯常的三分随性道:“此时便无外人了,外面那些人也听不到你我交谈些甚么,如此,温大人是否该给我个妥帖的交代了?”
温钰抬眼与他四目相对,任沧澜施了术法罩住了屋内,只求一个明白。
温钰默了片刻,道:“好。”
“我先前曾言,你与晏清江皆为卦象中所示之人,其实不然。”温钰正色道,“我先遇他时,也曾以为他乃是卦中之人,待与他分别,又遇你,发觉你亦在卦象之中,便起疑虑,待我再起一卦方才懂得:原你为先,他在后,若你为陛下所用,便不用晏清江出手;可若你不愿——
”
温钰神色一沉,嗓音亦随之压低了几分,任沧澜不由追问道:“又如何?”
温钰眉头一敛,摇头沉声道:“后事不知,前路不明,我亦无法勘破,只知——必为大凶。”
*****
午后送走了任沧澜,温钰折回院中,温沁如已回了自己屋里,院中只剩晏清江一人蹲在那两架琴前。
“等这漆干了,就能上弦了对么?”晏清江背对温钰,扭头问道。
温钰啼笑皆非,不厌其烦地给他缓声解释道:“一把好琴,需上漆四十余遍,前后约一年方可完成,虽说我也未有那等功力能制出焦尾、春雷、九霄环佩等名琴,但该有的工序还是要有的,不说一年,半年总是得等着。欲速则不达,这道理你不是最该明白的?怎么这般心急?”
晏清江闻言站起来,转身瞧着他,大失所望地叹气道:“还需。。。。。。半年?”
“你若等不及,明日带着沁如先去琴行买张琴亦可。”温钰又安慰道。
“半年虽有些久,”晏清江一字一顿,似是在垂眸慢慢斟酌词句,他眼珠微微转了转,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他再抬眼,眉目都弯了起来,直白地道,“可我还是觉得你亲手做给我的东西最好。”
他语气中并无讨好与奉承,眼神澄澈干净,一如他与温钰初见时,从树上投下的那一瞥。
温钰一怔,心中猛地一热,他摇头轻笑,罕见地也与他开起了玩笑:“这般奉承我,想必是又有想要的东西了?说吧,又看上什么了?”
晏清江闻言笑容一顿,眼珠一转,把他这话倒当了真,他抿唇思忖了半晌,若有所思地缓缓回他说:“好像,还真有一个东西想要。”
他神情又谨慎又认真,温钰忍不住便想笑:“是什么?”
晏清江没急着说,眉头一蹙,像是想起来什么,他负手偏首,瞧了眼木架上的琴,回头一脸为难,所答非所问地小心反问:“我是不是太打扰你了?沧澜说皇帝要你入夏去司天台,不得再早退,你为我做这些东西也耗费了太多时日。人人都说挑灯夜读是佳话,想是我耽搁了你,也未曾见你在府中读过书。”
“这与你无关,”温钰往后稍退了一步,仰头往天上望去,京城此时已是春末,春寒已过,候鸟始归,他眸中划过一丝莫名眷恋,温声道,“我这年岁,又不考科举,不做文人墨客,读不读书便无多少重要,知些圣人之言,能做到端正己身、明辨是非便可。读书不为做官,便亦是修身养性的一种,只要心静,做些手工亦是如此效用,与我并无多少区别。”
“至于司天台。。。。。。”温钰眸光一敛,垂头笑着看他道,“若有必要,我自会去。天象异变之时,就算你拿十头牛八头羊缀在我身后拉着我,我也会去,所以——”
“所以,你做盏灯与我可好?”晏清江明白他后面想说什么,便笑着打断他,抢了他的话头道,“就是日前,你说的那个。。。。。。嗯。。。。。。三圣母的那盏宝莲灯。”
温钰让他抢了白,本就一怔,闻言又是愣了愣,他低头见晏清江神情还颇为认真,失笑道:“神仙法器我可做不出,只雕个样子倒是还。。。。。。”
“那就雕个样子,做成里面能放灯油的那种。”晏清江笑道,他正要继续说话,一阵微风忽然拂过,院中开着的满树梨花在枝头齐齐颤了颤,素洁淡雅,风姿绰约,当真是“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晏清江眸光一转探了过去,只见他惊艳得眼瞳一颤,便笑着转头对温钰道,“不要莲花的,要个肖似梨花的可好?”(注1)
他站在那梨树前,肩头像是铺满了雪,他眉间一点温情,眸中一点笑意,刹那间便似化作了一股春风,盈满了温钰胸膛。
“好。”温钰笑着应道,“当然好。”
神话中的宝莲灯,乃是女娲补天后,采天地精气所造,由天火中锻造而出的上古宝物,相传是以仁慈之心催动,持之可纵横三界,但却未曾听说材质为何,但要仿其模样,雕出座梨花灯,便多少得找块玉石了。
那玉需得白得无暇、晶莹纯净,方才能使内里烛光透出些许,显出灯的用处。
温钰思来想去,恐唯有羊脂白玉当得起重任。
美玉好寻,价格嘛。。。。。。就不怎么美好了。。。。。。更别提,还是块至少得有十寸见方的美
玉。
温钰当下动用自身天赋神能,掐指测算,等夜尽了,提着灯笼拉着晏清江出门采玉。
廊前悬着的灯已被婢女点亮,灯影投在廊下,映照出一个又一个圆盘来,晏清江低头,抬脚跨过那些暗色圆盘,温钰抄着两手让风激了个哆嗦,手上一抖,灯笼“哗啦”响了响。
“我们去哪儿?”晏清江道,“夜深露重,你穿得可是有些少?”
他虽说没了法力,身子却仍是半仙之体,寒暑不侵,也不大能辨出冷热。
“取制灯用的玉石,”温钰扯了扯披风回道,“无事,廊下风大,出去便好了。”
温钰带着他出了府门,竟捡着院墙绕着走,一路往小道中插,左拐右拐,越走越偏,约莫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停下。
夜色已沉,一轮圆月悬于天幕之上,月光皎洁充盈似明灯,却在此时徒转阴森。
他们眼前横躺着一座荒无人烟的府邸,府门上贴着张半残的封条,风一吹,还应景地飘上两飘,俨然成了一副鬼宅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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