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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幽谷,迁于乔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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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郎官在心里打鼓,周围全是起哄声。新娘也不敢劝:“喝了吧,就一杯,没事儿。”
    他咬牙闭眼就着杯子喝了下去,辛辣的酒液灌进胃里呛得他连连咳嗽。
    李孜满意了,摸摸小姑娘的头:“好好过日子,两人在一起不容易。”
    小姑娘哽咽了:“哎,好。老板我们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李孜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郭绥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来:“快快快,喝点。冲一冲。”
    李孜伸手去接,没摸到,往前一步就往地上栽!郭绥吓得手里杯子差点摔地上,急忙把他撑起来。李孜扶额,喘了一声:“这他妈劲儿真大。”
    “再没劲儿像您这么喝也不行啊。”郭绥拉过椅子来坐下。
    李孜靠着座椅,狠狠吸了一口烟。四周都是欢笑声,他只觉得冷清。
    元旦过后就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李孜一觉醒来,悬冰的松枝叩窗,满树晶莹,焕然已经是另一片天地。
    师傅们陆陆续续地回家,推拿馆里人不多了。李孜决定今年提前回去过年,距离年三十还有一个多星期他就和郭绥收拾好东西关门。两人挤上了火车,郭绥没订到下铺,难为李孜一个盲人在人来人往的车厢爬上爬下。床上的被单褥子一股霉味儿,又硬又臭,李孜实在受不了那股味道,干脆坐在走道上抽烟。
    一个男人经过他身边,在他对面坐下,问他要了一支烟。李孜递过去,男人的手擦过他的手心,站起来笑笑说去厕所了。李孜挑眉,他心烦气躁,冷风从窗缝里渗出来鬼似的发出喑哑的嘶叫。他站起来,往厕所走,男厕所门一开,有人把他拉进去,兜头就亲上来。
    他的裤子皮带被解开,陌生人抱着他坐在洗手池上,李孜只来得及说:“套子。”东西顶进来的时候保险套冰凉的滑腻感让他屁股哆嗦,陌生人舔舐他的脖子,闷笑说我还是第一次和瞎子搞。李孜很不耐烦,要做赶紧。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快速抽动,整场性事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李孜拿卫生纸擦干净腿根上残留的润滑液,收拾裤子站起来,屁股被洗手池磕得生疼。
    陌生人意犹未尽:“存个号码吧,我也在下一站下。”
    李孜甩开他,摇头:“你活儿太差。”
    他点了根烟开门就走。身体里的燥气终于得到缓解。
    以前他是不愿意在这种地方跟人搞的,他对陌生人不放心。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病。但速食胜在方便快捷,吃完了也不会想留恋。反正只是寂寞的的话,什么人都是一样的。
    车子在清晨到站。郭绥见他眼下乌青很重:“昨晚没睡好?”
    李孜漫不经心地点头。他到家倒头就睡,睡起来就吃饭打牌。在家里他是不干一点活的,他们家远亲近邻他算是最会赚钱的了,上赶着来巴结都来不及,不敢劳动他。
    年二十八一家人到老屋子给祖宗上香磕头。李孜的爷爷也是个盲人,那个年代残疾人反而最有福气,谁都不会动他,在家里有惊无险地熬过十年浩劫,孩子也长大了不需要操心,晚年过得安安稳稳,最后在自己床上睡过去的。李家最有福气的就是这位老爷子,李孜小时候“见”过他几面,老爷子很喜欢这个长孙,说他是后辈里面最像自己的孩子。过世后老爷子专门给李孜留了一笔钱。这是笔很重要的钱,当年李孜之所以有钱去念西医靠的就是老爷子这笔遗产。要不然他很可能现在还窝在家里啃老。
    李孜知恩图报。他毕业后在深圳赚了第一桶金,回家的头件事就是给他爷爷修坟,而且是大肆修葺,托人从山东买过来整一块半人高的莱州雪花白*,雕得漂漂亮亮让人抬进公墓的,光是这块墓碑就花了五千多块钱。那时候对李孜来说这也是笔大钱,在小县城里更是轰动一时。李父担心他太过破费,李孜说,老祖宗的话不会错,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命运风水都由不得我,那就只能多孝敬祖宗了。
    (*莱州雪花白:中国山东出产的大理石,灰白色细花纹,质地细腻密度极高。)
    上了香,李孜母亲把他拉到客厅里来商量:“上次说的你爷爷墓地迁址的事情,你怎么想?”
    李孜想起这件事来。李孜的奶奶过世后公墓已经没有位置,老太太就没能和老爷子葬在一块儿。但是李父想着老两口分开来总不太好,还是要把墓放在一起,在下面也好有个伴儿。李孜赞成这件事:“我看可以。清明前赶紧把这个事情办了,公墓环境还是差一点,奶奶那边虽然贵,但是环境好。钱我可以出一些没问题。”
    李孜的叔叔在旁边撺掇:“你爷爷当年留的那套老房子还没处理呢。”
    李孜莞尔:“我爸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
    叔叔啧声道:“那不是这个道理,我们几个兄弟都是你爷爷的儿子,房子怎么能让你爸一个人处理呢?好歹我们也有份啊。我跟你说,最近那个地方要开发工业区,政府征地,能补好多钱的。咱们商量商量补偿款的事儿。”
    李孜皱眉:“我没听说要拆迁啊?”
    “不是政府拆迁,是房地产开发商。”李父说:“那房子是要留给我们家李孜的,你别想。”
    叔叔说:“大哥你这就不对了,爸爸走的时候,钱都给你们家李孜了。现在房子还给他,你让我们几个怎么办呀?和着就你们家李孜是孙子,我们家几个不是?”
    “你们几个平时有管过他吗?上次修坟是李孜一个人花钱修的,妈妈葬在私墓也是李孜出的钱。我们少花过一分吗?你们呢?”
    叔叔说:“你们当初修坟也没跟我们商量过呀。本来好好的要花那么多钱修坟干嘛呢,我还提出来过不用那么破费。谁也没逼你们花钱不是?”
    这话说得诛心了。李孜嗤笑,指着老爷子的遗像:“大过年的您这么当着老人家面说不太好吧,爷爷一辈子不容易,我做孙子的能孝敬一点就孝敬一点。我体谅您口袋不宽余,但是我觉得吧,人没能耐赚不到钱也罢,可要是再没良心,伤死人的心就是造孽了。”
    叔叔登时脸色就僵了:“你怎么说话的你!我好歹你是长辈!”
    李孜冷冷地呵斥:“我现在就这么说话!老爷子的东西谁都不能动!谁要动第一个从我这儿过去再说!”
    他这口气是当家作主的架势,愣是震得在场的没人敢说话。
    李孜本来因为祭祖而暖和一点的心情当下又没有了,他狠狠啐了一口。
    这他妈操蛋的日子。
    而广州今年是暖冬,还是两件衣服就能对付的天气。
    崔爱华原本是很得意的,杨学海还不是跟着到广州来了,大半辈子都是他定主意她一句不敢有异议的,现在人还不是乖乖跟来了。同事羡慕她,人家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们家倒过来了,崔爱华福气好呀,男人跟着她跑。她算是扬眉吐气了。
    但杨学海没找到工作,他在这个大城市里四处碰壁,如陷囹圄。出租车公司根本挤不进去,连公交车司机都不招聘他这个年纪的人了。他算算自己身上别无长技,又不甘愿沦落去工地上做苦力,所以在崔爱华租的屋子里一天天耗着。崔爱华工资不高,生活成本却整整翻了一倍;杨壹转学没有本地户口,借读费高得吓人;崔爱华眉头皱着,连出去外面吃饭都不愿意带杨学海去,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丈夫,万一人家问起来,连在哪高就都答不出来。
    熬到了春节前,崔爱华因为工作忘了督促杨学海买火车票,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买不上了。她想把父母接到广州来过年,杨学海为这事又和她吵了一架。崔爱华忍不住酸他,我就让你干一件事去买票你都没干好,这么大年纪了我还要厚着脸皮找我妈要钱!
    杨壹躲在房间里恐惧地探出头来偷瞄,杨学海瞥到她责怪的目光,反驳的话在嘴巴里一句都说不出来。他坐在小出租屋里坐了一晚上,最后一支烟抽完了,他下楼打了个车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大年初一早上的票。他想,算了,回去吧。
    
    第18章
    
    过了年李孜就三十六了。他生在年初,正好生在惊蛰这一天。
    惊蛰是要打雷的,春雷滚滚,万物惊动,人间从漫长的伏土寒冬中苏醒过来。李孜恰好生在惊蛰的第一声雷后,帮着接生的护士把孩子抱给母亲看,说你这孩子机灵,多会算日子,他来了春天就来了。他母亲心里很高兴,看着孩子两眼滴溜溜地转,对世界充满好奇,谁也没想到家中独子两岁半那年会得黄斑。
    “家里治这个病花了不少钱。我爸本来有个机会能出去打工干活的,为了照顾我留下来了,后来一辈子也没能出去。没用,还是瞎了。那时候穷得叮当响,我印象里有几年冬天冷得断电断水的。我妈整天把屋子里门窗关着,蜂窝煤烧完了重复再烧。有一次她洗头发把那个炭盆放到厕所里面,差点一氧化碳中毒,我爸把她抱出来又掐人中又做人工呼吸。”
    “以前条件都不好,我们村小孩到人家家里偷甘蔗。我上初中前都是穿拖鞋,没一双像样的鞋子。现在的人体会不到了。”
    计时器响起来。李孜拍拍裤子上的瓜子壳儿站起来,笑道:“要感谢国家,感谢改革开放。”他招呼郭绥:“小郭,把我办公室那盒酥饼拿过来给张老师。”
    客人从床上爬起来:“哎呦,这么客气。”
    “节前就想给你拜个年,结果你走得那么早,我等到二十一还没来,小郭说肯定是先回去了。我就心里一直惦记着。家里带回来一点小吃,拿回去吃呗。”
    他年初一就给大部分老客户都打过拜年电话了。客人知道他一向周到,也不拒绝:“让你服务还拿你东西,你看看,我今天什么也没带。”
    李孜把人送到门口:“那是,老来我这儿花钱,我肯定讨好你呀。”
    他笑着等人脚步声远了才转身往屋里走。
    深春还是凉,门口站一站风就往毛衣的针角里钻。
    转头还没走一步,他突然回身,没躲过身后人发难。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力道没有他想象那么大,大约只是想轻轻拍他一下,落在肩上的时候已经很温和了。
    李孜面不改色:“哪位?”
    来人没说话,肩膀上的手摸到耳侧,顺着右脸往下,隔着耳鬓细碎的头发磨蹭脸颊。这是双男人的手,粗糙厚实,指节凹进去的部分有几处细小皴裂的伤口。李孜心脏漏跳一拍,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双腿都有点打颤,嘴唇哆嗦:“杨学海。”
    杨学海突然剧烈地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他似乎笑了一声,很微弱,要不是李孜听觉比健全人敏感也许会漏掉。李孜连忙伸手往前摸,把人扶好:“小郭!水!”
    郭绥一阵小跑端着纸杯子出来,不明就里:“杨先生回来啦?好久没见了。”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李孜脚边踢到了什么东西,带小轱辘的,像是个行李箱,而且很大。李孜以为他刚从广州回来:“刚下火车?”
    杨学海喝了水,嗓子还是哑:“谢谢。”
    李孜抱臂:“老大不小了,少抽点。”
    杨学海沉默,突然说:“我离婚了。”
    李孜吓了一跳。杨学海说:“能不能借你这个地方睡两天?我租了房,但是上任房客还有三天时间才能搬走,临时找不到个地方住。不用床,你办公室的沙发就行。”
    李孜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你房子呢?”
    “给我老婆了。”杨学海有点苦涩:“壹壹跟她,一个女的自己带孩子没点钱哪行。”
    李孜笑得恶毒:“人财两空,可以呀杨学海,你出息了。”
    杨学海仿佛听不见他的嘲笑,恳求:“我就睡两个晚上。”
    李孜踢了踢他的行李箱,趁火打劫:“行啊,给你张床,一晚上一百。”
    杨学海很高兴,搓搓鼻子:“哎,好。”
    李孜轻哼,甩了条毛巾给他:“洗个脸,自己找个空房间。我没工夫管你。”
    下午客人不是很多。有师傅在做艾灸,屋子里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儿,闻一会儿觉得精神很放松。杨学海从洗手间刮了个胡子出来,看到郭绥在厨房里折菜。他走过去:“要帮忙吗?”
    郭绥回头,笑笑:“不用不用,哦,微波炉里面有热牛奶,老板让我给你热的。你喝。”
    杨学海打开微波炉,牛奶有点烫,他低头看纸盒子里晃荡的白色液体,又放下。
    “你们老板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呀,生意不错。”郭绥把水龙头打开,水流哗啦啦的:“上个星期生日还请我们几个下馆子来着。”
    “他上个星期生日?”
    “嗯,惊蛰嘛。”
    杨学海点头:“时间过得真快。”
    郭绥折好了菜:“哎呀,没姜了。忘了买,我出门前还提醒自己来着。”
    杨学海拿起牛奶,这时候温度正好,他喝了一口:“我去买吧。”
    “谢谢啊,过了坡左转一直走有个小菜市场,买五块钱就好。”
    杨学海边走边喝奶。街上已经有提前放学的小学生嬉闹,大部分是刚刚买菜回来的老年人和妇女。一个流浪汉,没了双腿,躺在一辆铺了旧衣服和毛毯的夹层板车上。他用手划地使车子向前行驶,车尾放着人头那么大的音响,远远就能听到音乐,还是首你死我活的情歌。打击乐强烈的节奏和电音激昂慷慨。杨学海在经过他的时候瞥到他空荡荡的裤脚,挺惊讶的。那流浪汉目中无人地昂起头,哼着歌就走了。
    杨学海忍俊不禁。他这辈子见识的残疾人各个活得理直气壮,倒是健全人一个比一个窝囊。
    他很快找到了菜市场。卖菜的小姑娘一边玩手机一边懒洋洋说,左边是生姜,右边是老姜,呐,今天新到的广东的沙姜,炒菜最好了,特别香。杨学海心里打鼓,他像个五谷不分的学生,站在一堆四仰八叉的土黄色块状物前措手不及。
    买了姜他又问:“姑娘这附近有卖花的吗?”
    小姑娘指了指角落:“你去看看收摊没有,他有时候比较早走。”
    杨学海找到角落里卖花的摊子,人家正要走。他好说歹说终于让他挑了几枝洋桔梗,用印有白色小圆点的透明塑料纸包好,看起来至少和超市里为教师节或母亲节做促销活动的赠花差不多水平。不过聊胜于无,能做到这样杨学海已经很满意了。
    郭绥就等着他的姜炒菜了:“多煮了点饭,一起吃呗。”
    杨学海知道是李孜的意思心里很暖和:“好。”
    他转头在办公室里找到李孜,战战兢兢把花拿给他:“听小郭说前两天是你生日,没来得及送什么。刚才看到有卖花的就当补一个吧。”
    他生怕李孜不收。李孜接过来摸了摸,随手放在一边:“床位费还是要给啊。”
    杨学海讨好地笑,连连点头:“给,肯定给。”
    贾原进来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杨学海只好识相地回厨房帮忙。
    李孜手里玩弄着花,若有所思:“怎么了?”
    贾原捧着电话,很为难:“秦老师那边的助理打来电话,说片子是过了,但是制片方和电视台领导都不喜欢小伍这个角色,要全部砍了。我也不敢说什么,老板,你给秦老师打个电话吧,小伍不能白做工呀。”
    “行,我问问。你别急。”李孜接过他的手机来给秦燕钟打电话。
    秦燕钟给的解释是:“其实只是个小角色,砍不砍呢对整个剧情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上面的意思是说,这个角色太负面,对整体的宣传效果不好。我们还是要以主流价值和正面导向为主,我也在积极和他们沟通。但是你别太乐观,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如果上面发话,一定要砍,那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请他们俩也理解。”
    李孜当场就火了:“秦老师,你们不能欺负小伍脑袋不好使就随便砍他。他是辛苦做了工作的,你现在一句话就说全部不要了。这是不合理的。”
    秦燕钟说:“我怎么欺负他了?谁不是辛苦做了工作的?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是整个剧组好几个月的努力,这是人家投资方几千万上亿的钱!人家主角配角被删戏还没说话呢!”
    李孜还想再多说两句,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李孜把手机还给贾原:“有没有和剧组其他人员沟通过问问情况?”
    “助理说审片子的时候,领导就说了一句,瞎子的部分要删。秦老师其实也是不太乐意的。但是小伍的确微不足道,所以……”
    李孜冷笑:“人家就是欺负你软柿子好捏。”
    “那现在怎么办?”
    李孜摇头叹息:“事情还没定论,等定了再说吧。你定时问问人家助理情况。”
    “哎,好。那万一要是真的全部删了……”
    “那你也只能吃这个亏。就当是出去见了一趟世面回来。”
    贾原的脸垮了下来。他天真地以为只要把戏拍完了就没事了。
    李孜也恼怒。他好不容易盼望着那个小傻子能给他涨点财运,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拍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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