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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非所愿_忍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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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母并未给两人太多的冷场时间就匆匆拉着两人入座,兴致高昂地同谢承讲起了凌敛不堪回首的儿时糗事,她知道凌敛同谢承很是要好,也替儿子高兴与老友重逢,因而讲起来便滔滔不绝,洪曼曼两手托腮,竟不知该听凌母讲故事还是对着谢承犯花痴,唯有凌敛略感懊丧地戳着餐盘里的青菜,感觉自己苦心经营的洒脱形象快被亲妈毁的一干二净。


  十四

  自打谢承荣归故里,从小学到高中的朋友圈集体复活一般争先恐后策划聚会,邀请电话也纷至沓来。策划者们罗列了一大串常年失联名单,试图勾起凌敛的兴致。
  “对了,谢承你肯定记得吧,他也回来了,你也很久没见他吧,还不来看看?”老同学抛出了最后的压轴人物。
  电话这端的凌敛蓦地寒了脸,“下周我要出差,实在抱歉。改天再约,我做东。”
  然而接下来的邀约并没有比这次惊喜多少,反倒是率先打出谢承这张王牌,好似全天下都以为凌敛盼着这场久别重逢。直到其中有位邀请者道出了缘由:敛哥你当年不是一直看不惯谢承吗,难道不好奇他现在的情况?
  “我看不惯谢承?”凌敛自言自语道。
  对方嗤笑一声,“敛哥,当年谁不知道你俩的校草之争,多少姑娘为你俩谁更帅简直操碎了心说破了嘴。你不也经常给谢承捣乱么,那时候改歌词唱绯闻这事可都少不了你,谢承都让你唱成淫棍了……”
  凌敛不禁勾起嘴角,耐着性子听着旁人眼中他们的往昔,仿佛一切都回到原点,他们也从未介入彼此的生活。
  有了上次聚会的前车之鉴,凌敛终于决定对谢承退避三舍,不但回避聚会,连午餐也在办公室一并解决,为此不惜和母亲闹翻了脸,任凭母亲怎样劝说都不要和谢承在食堂偶遇。只是苦了洪曼曼跟着他三餐不继。
  于是乎,坊间传言凌敛谢承不和,但凡有谢承参加的聚会,凌敛是绝对不露面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连谢承这位“冤家”也打电话约他出去。凌敛照旧以出差搪塞,只是这谎言面对朝夕相处的谢承就经不起推敲了,所幸对方并未拆穿。
  电话那端的谢承面色如常,朝身旁屏气凝神的老同学们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总而言之,算是打破了两人不和的传闻。尽管如此,谢承的过去和现在仍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初中同学中仅有几人同他一所高中,因而当年谢承的“光辉”事迹也被添油加醋扭曲成了各种版本,三角恋有之,师生恋有之,兄弟阋墙也有之,更有甚者传言谢承、凌敛、温晓晟三人同追校外女生而反目成仇……
  既然谢凌不和的传闻已经不攻自破,大家便乐得向恰好在场的温晓晟求证。这也是谢承自校庆之后第一次见温晓晟,只见来人鸠形鹄面,全然没有从前那般神采奕奕。谢承并未醉酒,因而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投射来的目光,以及温晓晟答非所问中不时抛来的话题,他却客套和冷漠地回应着,仿佛坐实了两人才是真正不和的传闻。
  而凌敛虽然人未到,绯闻却一个也逃不掉。有人翻出了当年的班级日志,声情并茂地诵读了一些饱含少女情愫的片段,细细思量春色无边,足以见女生们当年的羞涩情态。于是凌敛的缺席自然被看作是欠了风流债分身乏术,引得席上一阵欢笑。
  旁人笑过也就罢了,倒是谢承默不作声拿起了那本班记翻了起来,无非还是先前被圈出的一些词句,或是羡慕凌敛成绩优异号称向他学习的,或是赞叹凌敛球技了得自勉要锻炼身体的,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字里行间的喜欢却是藏不住的。
  谢承下意识抬手摁了下眉心,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那些听闻凌敛尚是单身的女同学们委婉地打探着凌敛的每一条消息,时隔多年,爱恋之心不减,凌敛还是那个让他忍不住炫耀又恨不得私藏的存在。
  一行人转移阵地开始第二摊,很快便醉得一片安乐祥和,在歌舞声中喧闹起伏。温晓晟也在谢承不经意间不请自来,趁着敬酒叙旧借机和谢承坐在一起,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几句。谢承了解他的做派,从前他们出去胡闹温晓晟想要撩人时便压低声线故意引得谢承上前,嘴唇附在耳边搞些面红心跳的小动作。所以此刻谢承丝毫未动,生疏而冷漠地审视着面前故技重施的故人。
  温晓晟眼中的期待一点点黯下去,转而升起一丝丝哀怨的乞求,他悄悄攥住谢承的手去触碰自己的手腕,谢承越是挣扎,他便越是发狠仿佛濒死一般在暗处进行这场角逐。
  在明确手腕的伤痕时,谢承面露薄怒猛然抽手,起身和班长低语了几句便扬长而去。温晓晟哪肯就此罢休,抓起谢承落下的外套便快步追出了门。
  “谢承!”温晓晟终于赶在谢承上车前喊住了他。
  谢承回头,看到温晓晟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他的风衣,眉间已是不悦却还是停住了动作,沉默着看向对方,等待最后的辩解。
  “谢承,我知道你怪我胆小卑鄙,但我现在已经和爸爸妈妈讲明了。为了你,即使被赶出来也在所不惜。你要的勇气和诚意,虽然晚了这些年,看在我为你放弃未来的份上,让我回来好不好?”
  谢承轻叹了口气,“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温晓晟不同于谢承和凌敛,既无顶天立地的决心也无实力,这也是多年来他对家庭唯唯诺诺百般依附的原因。他曾自嘲,若是哪天有让他为之放弃家中的锦衣玉食,那必定是场走投无路、孤注一掷的爱情。然而两人重逢后,温晓晟也未曾表露过一丝独立和勇气,对家人谎称是在外地实习,舍不得那优渥随心的生活。
  大抵他们三人之间的真心总是不合时宜,如同冬天的蒲扇夏天的袄,除了一声叹息再无留恋之处。
  温晓晟垂着头坐在副驾,一言不发,无言地等待着谢承心软带他一起回家。谢承看在眼里,相信温晓晟此刻的确是同家里翻了脸,一时也恨不起曾经的背叛,仿佛面对旧识一般缓缓开口;“我要和凌敛在一起了,今后的生活也以此展开。你回去吧,你我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为你什么都不要了,出柜了你不明白吗?难道凌敛敢为你这么做?”温晓晟胸膛剧烈起伏着抬头逼问道。
  谢承微微偏过头,神情淡然而沉着,“他敢不敢不重要,我会为他准备好一切,包括为他出柜,或者说我已经这么做了。所以希望你明白我的决心。”他说这话时隐约带着笑意,透出对生活的虔诚和憧憬,不再是重逢时漫无目标的模样。温晓晟越发绝望,怔怔地望向前方,脸上的茫然之色转瞬化作讥讽。
  “世界真小,是不是?”
  几米外的路边,本该在外地出差的凌敛和一个高大的青年依偎着走向车子。凌敛打开车门小心翼翼扶着对方坐进去,那人似乎醉得不轻,又探出半截身子拖住凌敛索吻,而凌敛却不以为意地揉了揉青年的脑袋,稍一使力将人按了回去。绕去驾驶座的过程中,凌敛终于看到了后方那辆熟悉的车子,车内的情形自然也一览无余。
  谢承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定然难看之极,而凌敛却在微微错愕后朝他们点头一笑,仿佛全然不放在心上一般发动车子驶入了车道。
  温晓晟喋喋不休的纠缠和诋毁令谢承彻底丧失了最后的同情,“下车”两字逐客令将温晓晟打回原形,不容分辨地被驱赶下车,眼见谢承头也不回地朝凌敛追去。
  凌敛没开多远就碰上绿灯,所以有幸欣赏了温晓晟的落魄和谢承的尾随,忍不住吹起了愉悦的口哨。后座上的凡林还不安分地伺机骚扰,青年攀着座椅凑近凌敛亲热,手机及时响起。
  “停车。”谢承命令道。
  凌敛调大了音响,笑答:“晚安。”说罢加速甩开了谢承,不出意料听到一声喇叭,和车主一样气急败坏。
  谢承压着火一路跟随,眼见凌敛要带人回自己独居的新家,再一次拨通了电话,退而求其次道:“我来安排酒店,不要去你家。”此时他已想到了那男子的身份,正是从前在凌敛那里实习的愣头青。先前谢承去找凌敛时几次扑空都见到这毛头小子,几番下来两人也是默默交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既然是我家,就不劳你操心了。”凌敛和颜悦色地再一次挂断了电话,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到了新家。谢承的车子紧随其后,凌敛和凡林方才下车便被他叫住了。
  “凌敛。”谢承低声喊他的名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唯有复杂难懂的目光。
  凌敛架着凡林向前走,谢承并未如意料中上前阻拦,直到电梯合起,仍是维持着僵硬而又固执的站姿,只是眼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凌敛没由地失了神。


  十五

  凌敛再见凡林纯属临危受命。当晚他本是在家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回总部做年中报告,然而听他报告的那位上司谭钧却打来电话取消了会议,还给他布置了一个啼笑皆非的新任务——找到凡林。
  “凡林来C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凌敛并不想隐藏语调中的揶揄之情。
  “看好他,我赶下一班飞机过去。”谭钧对两人的关系讳莫如深,却也是难得乱了阵脚,破例向凌敛道了声谢。
  凌敛很快拨通了凡林的手机,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夹着一声拖着尾音的“喂”,持续了半分钟的喧闹后,电话被挂断了,随即传来一条短信:
  这里是酒吧街21号,机主醉酒意识不清,方便的话请来接他。
  坐飞机来买醉,凌敛哑然失笑,从酒吧带走了满口胡言的二世祖。凡林还算有些清醒,至少可以起身走路,否则以他的身形凌敛是没信心负重前行的。
  两人踉踉跄跄朝凌敛的车子走,凡林罕见地穿了条低腰牛仔裤,衬衫下摆胡乱塞着,趁着两颊的红晕,在繁华的秋夜有种纯情的英俊。加之两人连体婴似的身姿,走在酒吧街难免被人误会。偏生这祖宗色心大起,当街对凌敛欲图不轨,生生挨了一掌才偃旗息鼓。
  至于撞破谢承的好事,凌敛也自叹无巧不成书,可惜车上的两人神色各异,并无情投意合的氛围,反倒是两人看向他的目光意味深长。是了,本该出差的人出现在酒吧街和男人纠缠不清,本以为他出差的人和初恋重修旧好,也不知是谁更尴尬。只是谢承面无愧色,仿佛凌敛才是被捉奸在床的罪人。
  凌敛定睛一看才注意到温晓晟穿的是谢承的风衣,也不怪他眼尖,这风衣原是他为谢承挑的,不过总不见谢承穿,如今虽说好歹出了柜却成了他人嫁衣,说不痛心是假的。幸而车上还有凡林这个“累赘”,没给他片刻沮丧的机会。
  他本打算带凡林开间房等谭钧过来,可又生出促狭的心思把车往自家开,不必猜也知道后方的谢承是如何焦躁,倘若真如他所言那般在乎。
  谢承的确是在乎,偏又近于隐忍,不动声色地与失控保持距离,不愿像温晓晟那样博同情。
  所谓的出柜,他上次回家便做了,不单对自家父母,还和父母一道上门见了凌敛爹妈。这些自然都是瞒着凌敛的,正如谢承和凌父凌旷达成的仅有共识一样:他爱凌敛是他的自由,但他没权利代凌敛出柜。
  那次会面并不愉快。表明来意后,凌旷眯起眼,收起了先前的待客之礼,倨傲地审视着面前的谢承,缓缓道:“你在特派办历练了这几年也吃了苦,比你父亲有长进。”他顿了顿,瞟了眼面不改色的谢晖,继续道:“既然你对事业有追求,我也举贤不避亲。和凌敛断了,去B市。”
  谢承还未开口,父亲谢晖倒是一改温和做派,“凌旷,别太过分。我要儿子留在身边,还是送令郎入朝高升吧。”为父者临场变卦却毫无愧意。
  凌旷见谢承尚未回绝,不疾不徐地游说:“C市的处长和B市的处长,孰轻孰重,你自己衡量。”语毕抬手饮了口茶,状似无意道:“为了感情,值得么?”这话是看着谢晖说的。
  “凌敛值得。”谢承终于开口,迎上凌旷的注视,无奈地笑了,“你们一位要我上京奔前程,一位要我留守省厅高升,无非是要我和凌敛分手。条件如此诱人,值不值得你们恐怕比我更清楚。我如果想走仕途,当年绝不会远走他乡。做审计无非是想少些世故人情的烦恼,并没有你们设想的功利心,也不必大费周章替我谋前程了。”
  两只老狐狸眼神交流了片刻自觉停止了发糖的把戏,开始尝试他们不擅长的情感路线。
  谢晖叹了口气,规劝道:“若是你喜欢女孩子,那在世人眼中便没什么不同,可一旦你转了方向,便是行走的异类,逢人都要一番理论辩驳,就算人前不说,背后也会自寻烦恼。我不想你们后半生活在与世俗抗争中,再深刻的感情也会被消磨地荡然无存。”
  “所以为了顾及无关紧要的路人,我要做一辈子感情的逃兵来自保,你也是吗?”谢承突然尖锐起来。谢晖有些措手不及,低声道:“我娶的是你母亲,没什么好逃避的,这也是普通人的幸运,你该学着回归平凡。”
  凌旷若有所思地看了谢晖一眼,及时打住了脑中的胡思乱想,又摆出了那副上位者的姿态,谢晖算是他同门师弟兼棋友,也曾在大院共事,只是后来谢晖突然去了银行,他们才少了联系。他们的事都还没理清,眨眼间谢晖的儿子就上门来“提亲”,也真是岁月不饶人。
  “凌敛是我儿子,他要是喜欢你,又何必等你来提。他不找我来说,你也可以死心了。只不过到时候进京之约可就不作数了,小心最后是你一人独角戏。”
  三人各有一番理论见解,谁也没能说服谁,好在气氛也和缓下来,谢承傍晚时去参加校庆聚会,两位母亲趁机逛街说些家长里短,留下两家父亲面面相觑。
  凌旷卸了方才高高在上的架势,闷笑道:“你个软蛋倒生了个有种的儿子。”
  谢晖也笑了,给彼此添了茶,“师兄。”
  凌旷很快掩饰了自己转瞬的失神,略显疲态道:“我到这一步,也不需要凌敛给我光耀门楣,无非是不想他瞻前顾后违心而活,能无拘无束找个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你当年一介无名书生,初出茅庐不也是率性而为。”谢晖打趣道。
  凌旷无声地笑了,目光如炬,灿若繁星。
  多情反被无情恼,过往是非毋庸赘言。


  十六

  自此一别,凌敛有近两周没见过谢承,当然也未曾接到过其他形式的联系。凌母其间提了几次谢承出差奔波劳顿,凌家父子俩心怀鬼胎,各自表达了不同程度的漠然。
  饭后,凌敛收到了谢承久违的信息:下楼。
  ‘有事说事’凌敛飞速回复了过去,因为觉得自己这句不够强硬,又补了条‘我看也没什么事好说的,你早点回家吧!’
  可怜凌敛还没等来回复就被凌母揪着耳朵赶去厨房洗碗。没一会儿,手机响了,凌敛遥遥望了眼茶几上的手机,看着似乎是谢承,于是便把水龙头开打了些,哼起小曲洗得格外欢畅。
  他自己装鸵鸟,父母又不聋不傻,手机被凌母接通了,十分熟稔地聊了起来。
  凌敛后撤半步,歪着头想刺探军情,洗碗水淅淅沥沥洒了一地,引来凌父不满的呵斥。
  一通电话打完,凌母对厨房的水渍竟然视而不见,和颜悦色地喊凌敛下楼搬特产。
  明显是谢承的阴谋,凌敛自然不依,头一次摆起了阔,“拿人家的手软,想要什么我明天给你买五箱不行么?现在八项规定那么响,妈你可要做好带头模范,别……哎!”
  凌母抄起纸巾盒砸在了凌敛头上,“你去给我买五箱铁树试试?”说罢又拽住凌敛嫌弃道:“你就穿这身下去?赶紧去换套!”
  “下去搬盆花,至于换衣服?”这话是凌父说的,也代表凌敛的心声。
  凌母愣了下,朝凌父嗔了句“你懂什么!”,又起身把凌敛往卧室里推,边走边说:“院子里人那么多来来往往都看着呢,你好歹也是个小领导,别给你妈丢人。再说,谢承看你这样肯定笑话你邋遢。”
  凌敛心不在焉地看着他妈翻箱倒柜挑衣服,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这院里老的都看过他穿开裆裤,至于谢承,不穿裤子都见过,还真没谁在意他穿什么。
  十分钟后,凌敛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三步挪作一步慢吞吞走出了院门,看到了恭候多时的谢承。
  听到脚步声,原本闭目养神的谢承睁开眼,冲凌敛笑着打了招呼。
  凌敛喉间含糊了一声,算是回应。他试图在谢承脸上找出上次不欢而散的尴尬,然而如同以往他们每次不快之后,谢承总能若无其事近乎失忆,仿佛失态的只有他自己。
  谢承显然注意到了凌敛这身簇新的打扮,嘴角含笑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末了问道:“头怎么了?”
  凌敛没好气地回了句:“还不是因为你。”说罢气呼呼地朝后备箱走,捋起袖子准备搬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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