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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个意思？”段哲觉得自己受到了冲击。
　　　　席野笑而不语。
　　　　段哲深呼吸了两下，自己平静整理了，又问：“老管生日什么时候？”
　　　　“今年的话……两个月前刚过的。”席野回答。
　　　　“尼玛！”段哲不想再扯了，愤愤然放下了电话。
　　　　席野听着手机那头的忙音，唇角的笑容渐渐落了下去，化成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管阅与黑客约定的三天时间也到了。
　　　　那人给管阅打通了电话，第一句就是：“这人换了国籍了你知不知道？”
　　　　管阅确实不知道，但是他镇定地问道：“换国籍，怎么了？”
　　　　“我查到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本来你要是想要整这个人的话，直接把这些东西交给警方就行了……可是他不是本国国籍了，就麻烦多了。”那人道。
　　　　管阅思考片刻，道：“你先把这些东西给我。”
　　　　“行。”那人爽快道，“这人明面上的东西光亮得跟白瓷碗似的，往深里查简直脏得流脓……要不是我上暗网查了两天，还根本查不到。款咱们就结了吧，这些东西你应该就够用了，我也不想再查他了，这两天恶心得饭都没吃下去。”
　　　　管阅盯着电脑上的文件传输界面，难得开了个玩笑：“看来你也是个三观挺正的黑客。”
　　　　“……”电话那头的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款快点结，然后有缘再见。”
　　　　管阅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第一个问题，你遇见尚彬时，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为什么瞒着我？”
　　　　“第二个问题，你之前那些前任，一半有几分像尚彬，一半多少与心理医师有关，为什么？”
　　　　“第三个问题，虞秋是怎么回事？”
　　　　“第四个问题，为什么突然开口要和我交往？”
　　　　“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这个反应算什么？”
　　　　席野问出的五个问题，也是他经年困扰着的问题，每每自己想起都窘迫到难以启齿的问题。但是现在也是到了要解决的时候了。
　　　　管阅扶着额头吐了一口气，鼠标点开文件夹里第一个文件。
　　　　席野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手机，指尖划过，打开微信通讯录，把当时立即拉黑的人拖了出来。
　　　　
　　　　第52章
　　　　
　　　　被拉黑的这个人的微信名很简单——Lorry。
　　　　就是尚彬。
　　　　席野前两天收到了这个申请，二话不说直接拉黑。
　　　　这会儿他把人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发消息：“见一面？”
　　　　见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席野没管，直接发了个时间地址，又把人拉黑了。
　　　　席野把手机扔到一边，神清气爽。
　　　　文件里又是好几个压缩包，标注着视频的，还有这个黑客给整理的文本文件。
　　　　管阅把最新日期的一个视频压缩包解压，是一段长达两个小时的视频。
　　　　视频里有三个人，可是穿着衣服的就一个，他衣着整齐，文质彬彬的模样，尽管镜头没有给到他的脸，管阅也能一眼看出这人就是尚彬。
　　　　其他的两个男孩子看上去年纪不大，身上骨架还没完全长开，全身光裸，其中一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磕了药，已经神志不清了。
　　　　两个男孩就在尚彬和镜头前面混乱地交媾，隔着屏幕管阅都能闻出那头混着药味的腥气。
　　　　这个视频像是触发了管阅的什么记忆，他强撑着快速拖动着进度条。
　　　　两个男孩子在一起纠缠了近一个半小时，突然上面的那个男孩子抽搐了两下，不动了，下面的男孩子更是没有了什么反应。
　　　　管阅盯着这个画面，双目圆睁，失态地从椅子上撑着桌子站起来，惊喘着粗气，高大的身子细看还能发现有一点颤抖。
　　　　他握着鼠标的手松了，电脑上的画面自然而然地到了最后一秒——尚彬起身走向镜头，他脸上的笑入了镜……然后黑屏。
　　　　管阅胸膛起伏了两下，关掉视频，打开文件夹里与这个视频日期备注相同的文本文件——这黑客确实很有能耐，里面是上面那个视频里两个男孩的未成年证明，其中一个还查到是一个黑户。
　　　　管阅再次叉掉文件，拖动滚动条，循着记忆，打开了某个日期的视频文件。
　　　　这视频还没打开一会儿，管阅就进了一旁的洗手间，再次吐了个昏天黑地。
　　　　席野和尚彬约的地方是个僻静的农家小菜馆，在郊区，偏僻，没人，连这个小菜馆里都没人。
　　　　尚彬到的时候，身后一如既往地跟着保镖，他让这些保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整了整衣服就进里面去了。
　　　　尚彬当然没有见到席野。
　　　　他刚进小菜馆就被堵住嘴套进麻袋拖进里面的房间去了。
　　　　守在门外的保镖有三个，也被席野安排的人给堵住嘴绑了，随便拖进了院子里。
　　　　席野带的这些人都是些退伍兵，是他大伯席晟身边保镖的战友，真的上过战场的，真刀实枪见过血，手段干脆利落。
　　　　被套麻袋的尚彬始终都没再见到他想见的那个人——席野盯着麻袋看了一会儿，冷笑了一下，上脚踹了几下，用了全部的力气，尚彬被堵住了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痛楚的声音。
　　　　席野踹了两下就作罢，转身让身边的人上手，没用什么器具，全是真拳实脚，纯粹是给席野的出气的。
　　　　尚彬起初还挣扎两下，后面被揍得狠了，便只知道躲，但躲也是乱滚，怎么躲得开？
　　　　再到后来尚彬就不动了，席野也没叫停，又让身边的人揍了两分钟的，才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停手。
　　　　他上手把尚彬头上的麻袋扯下来，尚彬还没晕，半睁着眼睛，头歪着，就算没晕，意识也不剩多少了。
　　　　席野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带着他的人大摇大摆地从这里离开了。
　　　　“管阅。”管阅手撑着洗手间里的琉璃台上，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那人说话慢吞吞的，但是声音却像是有治愈人心的力量，“既然试过那么多方法都不见明显的作用，就干脆把自己剖开来给那人看吧。你敢吗？”
　　　　管阅不语。
　　　　那人也不强迫他给什么回应，只浅笑道：“做了这么久胆小鬼了，还不腻味吗？”
　　　　
　　　　第53章
　　　　
　　　　“胆小鬼吗？”管阅挂断了电话，看着镜子上自己的倒影，“确实是胆小鬼啊。”
　　　　夏日喧嚣的热度已经渐渐降下去了，一场突然而至的秋雨更是减弱了它的势头。
　　　　管阅坐在客厅里，屋里没开灯，窗外的乌云给室内带来的是一幕带着水汽的暗。
　　　　他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一杯咖啡，对面的桌上也有一杯正在冒着热气的咖啡，显然是在等什么人来。
　　　　果然，没多久，管阅家的门铃就响了。
　　　　不用想这人就是席野，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进管阅家时正儿八经地按了门铃。
　　　　管阅：“……”
　　　　他把手头上的邮件发了，起身去给这位大爷开门。
　　　　门刚打开，管阅就对上了席野挑眉略带挑衅的眼：“终于打算说了？还以为你还没和我分手就先绝交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今天没出门？”
　　　　“听着你那边的声儿呢。”管阅让他进来。
　　　　席野很自觉地走到客厅，往摆着笔记本的那个座位走。
　　　　管阅：“……你别去那儿，去对面。”
　　　　“你干嘛？”席野莫名其妙，但还是听了管阅的话往对面的座位上坐下了，“这是要给我开会？还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灯都不开。”
　　　　管阅也在席野的对面坐下，却没看席野，只是摆正了笔记本，鼠标点开一个文件，里面有两个视频。管阅点鼠标的手停住，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把笔记本转过去推到席野面前：“这两个视频……应该能解释很大一部分问题了。”
　　　　席野接过笔记本，看了管阅一眼，点开其中一个视频。
　　　　外放。
　　　　视频里最开始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有两分钟才出现了身影。
　　　　镜头没有给到脸，出现的这两个人一开始还穿着衣服，没一会儿就相互纠缠着脱光了。
　　　　席野笑了：“老管……你让我看黄片儿是怎么个意思？”
　　　　“……”管阅有点无语，他说：“你继续往下看。”
　　　　往下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片儿的套路，亲亲摸摸舔舔口口上本垒。
　　　　席野看管阅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这时候镜头终于上移，镜头里出现的是两张对于管阅和席野来说再熟悉不过的脸。
　　　　……就是他们的脸。
　　　　倒也不是完全一样，但是相似度已经有九成了。
　　　　席野：“……”
　　　　再往后看，视频里的“席野”已经插入了“管阅”的体内，位于下位的“管阅”扭着屁股，叫声骚到出水。
　　　　席野：“……”
　　　　他默默移开手边的咖啡杯，怕一个失手再把管阅家是地板弄脏了找骂。
　　　　席野咳了一声，抬头看对面的管阅，有点小心的问道：“……我还往后看不？”
　　　　管阅端正地坐在对面，没动，眼神也没和席野对上，只说：“……你直接拖到最后。”
　　　　最后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个糟心玩意儿出现在了镜头中，是尚彬。
　　　　席野有点后悔当时揍尚彬时怎么没多上手揍两下，怎么也把他搞成三级残废才好。
　　　　这个视频放完了，席野说：“这视频倒是挺反映我的内心世界的……咳，下个视频还让我看吗？”
　　　　管阅看着席野也有点糟心，他伸手要把笔记本取过来，说：“别看了。”
　　　　但是席野已经把这个视频点开了，管阅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视频太长，席野随便拖着看。
　　　　这个视频里就是货真价实的管阅了，年纪看起来还挺小。另外一个不认识，只是有点眼熟，席野仔细看了两眼，才确定这人长得像是尚彬。
　　　　镜头是固定的，不是监视就是偷拍。
　　　　席野把这个视频看了个大概，大致是这男孩在管阅喝醉了想乘人之危，结果反被管阅搞了个半死。
　　　　席野有点牙疼。
　　　　他忍不住想嘴贱两句，但是看管阅今天这模样，自己嘴贱很可能把人真惹火了，只能生生忍下去，说：“看完这两个了，你是不是还有话说？”
　　　　管阅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额前：“这两个视频……是当年尚彬用邮件发给我的。”
　　　　“当年？”席野反问道。
　　　　管阅犹豫了会儿，选了一个委婉的说法：“就是他被送去国外那年。”
　　　　那年，多事之年。
　　　　“他被送去国外之后……我收到了这两封邮件。”管阅继续说，“那时……我父亲刚刚去世，我还在主持他的葬礼。”
　　　　“你看的第二个视频，是他发给我的第一封邮件。视频上的确实是我……尚彬安排了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人，……想上我。”管阅喉结滚了滚，“那天，和你被尚彬绑架是同一天……我不知道他装了摄像头。那时候太年轻心眼太少了，我还把那人送医院去了，被……被我父亲抓了个正着。”
　　　　席野就垂眸听着，没说话。
　　　　“他发这个邮件来，除了这个视频没有其他的文字，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时隔半个月，我又收到了第二封邮件，就是你看到的第一个视频。”
　　　　“我那时脑子心里都太混乱太过不去，根本没有头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后来跟你去国外读书，才知道有个宗教是彻底反对同性恋的，尚彬就是这个宗教的信徒，而且他的家族在教内也是有名的家族，十分严苛地遵守着自己宗教的教义。”
　　　　“尚彬做的这些事，并没有明确的利益目的，只是……他就是个变态罢了。”
　　　　至于是怎么变成变态的，与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当时年纪太小，心理出了一点小问题。”
　　　　席野恍然大悟：“在国外时，你有两年瘦到不行，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我还以为是我当时太让人操心，把你累瘦了……”
　　　　管阅：“……你现在也挺让人操心的，没什么长进。”
　　　　“你现在？”席野问。
　　　　“一直在治疗。”管阅说。
　　　　“小可怜儿……”席野捧起咖啡杯来喝了一口：“哪个心理医生？靠不靠谱？”
　　　　管阅：“……是夏亮。”
　　　　席野一口咖啡精准地喷到了管阅脸上：“这小子上学时专业课就没少挂……毕业了就招摇撞骗，你还真敢信他？”
　　　　“至少我现在还算不错。”管阅说。
　　　　“不错个屁！上个床都吐！”席野站起身来，“你前面那些见了鬼的男朋友，是不是也是他的馊主意？个蒙古大夫，正经方子开不了，净整偏方。”
　　　　“虞秋呢？”他又问。
　　　　“……是我不想治了。”管阅抬头笑起来，席野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一层水光，“想赌一把。”
　　　　席野垂眸看他，也笑：“你惦记我挺久了吧？”
　　　　管阅没有再说话，还只是笑。
　　　　席野扶了扶额，扣上笔记本，往门外走，边走还边说：“……既然这样了，我也给你看个东西。”
　　　　
　　　　第54章
　　　　
　　　　管阅猜不到席野要给他看的是什么，跟着他往外走。
　　　　到了席野的卧室。
　　　　席野在床上扒拉出自己的笔记本，又到自己的工作间翻箱倒柜找到一个U盘，加密的。
　　　　席野把U盘插在电脑上，解密，打开U盘，里面只有一个文件，打开，也是一个视频。
　　　　席野坐在床上，管阅坐在他的床沿，席野把笔记本往管阅大腿上一搁，示意：“打开看吧。”
　　　　管阅疑惑着接过来打开视频看了几分钟，就关了。
　　　　相同的人物，相似的剧情，根本没必要全看完。
　　　　这个视频里也是那个“席野”和“管阅”，不同的只是被压在下面浪叫的是“席野”。
　　　　管阅：“……”
　　　　“这是他发给我的。”席野说。
　　　　尚彬家族在国内的资产和产业遭到了突击清查，尚彬作为家族在国内拓展事业的中流砥柱，在这个关头突然失踪，急坏了也气坏了家族里老老少少的一群人。
　　　　这边尚彬的堂弟还在想尽办法查尚彬的定位，在国外坐阵的家主就收到了一名匿名邮件。里面的内容全是有关尚彬的罪行，一件一件，证据确凿。老爷子没打开几个文件，脑子里关于尚彬的罪状就迅速划过了几十条，件件可处绞刑，气得直接中风住院。
　　　　国内家族的人被政府控制住了，分身乏术，只能派出两个人去把尚彬找到带回去。
　　　　那两个人跟尚家牵扯不大，做事也磨磨蹭蹭的，找到尚彬等人带回去也已经一天了，尚家在国内那一点脏东西也差点捂不住。
　　　　谁知道尚彬回去还是被抬回去的，意识还不清醒，回去了也没有半点用处，尚彬这边的一个长辈差点也上去给他添点新伤。
　　　　这时候国外本家那里传过来消息，说是尚彬有罪，要把尚彬押回去给本家审判处理。
　　　　国内这时候不可能放人，而且尚家这边无论那块儿都在被监视着，第一时间就被截获了这条消息，警方表示对这个尚彬有什么罪很感兴趣。
　　　　“你如果是对‘你’在下面浪叫那个有阴影……”席野盘着腿坐在管阅身后，手肘撑在自己膝盖上手托下巴看管阅的后脑勺，“这个比夏亮那个半吊子大夫开的偏方有用吧？”
　　　　管阅正要开口，席野已经跪坐起来，凑近他，一手蒙住他的眼睛，一手捂住他的嘴，脑袋凑到管阅耳边：“你想说的应该应该也说了大部分了，现在轮到我了。别看，别说话，就听我说。”
　　　　管阅要去摘席野的毛爪子的手闻言缓缓放回自己的膝盖上。
　　　　“我说，”席野说，“我如果对你要追秋儿好好过日子这件事没什么反应，你是不是真要准备追到他后好好过日子了？”
　　　　“是。”管阅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席野虚拢的掌心上，搔得席野心膜震动。
　　　　“你还是……真渣啊。”席野笑。
　　　　“老实说，是我惦记你很久了。”席野继续道，“你猜猜有多久了？”
　　　　管阅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没有说话。
　　　　“这个视频……我和你其实不太一样……”席野说，“我一直珍藏着……尚彬想拿这个来膈应我，挑拨我们……却没想到我一直惦记你……就算是这种与现实严重不符的片儿我也能反复看下去……”
　　　　管阅：什么叫与事实严重不符……应该、可能、大概会符合也说不定。
　　　　“大概，我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变态吧。”席野说，“我的病，也许不比你轻。”
　　　　“什么病？”管阅捉着席野的手腕移开他捂着自己的嘴的手，扭头，席野另一只捂住他的眼睛的手也顺势滑落到席野肩上。
　　　　管阅对上席野隐约有些泛红的眼角，抵上他的额头：“什么病……不过是两个胆小鬼在自己找理由罢了。”
　　　　
　　　　第55章
　　　　
　　　　两个人靠的太近，彼此间的呼吸，热度，脉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和毫毛的颤动，都能清晰地传递到对方身上。
　　　　席野动了一下手腕，把管阅压到身下，头移开，嘴巴去咬管阅的耳朵：“那咋办，胆小鬼这个病……是治，还是我们直接分，谁都别再折腾？”
　　　　管阅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