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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和酒吧店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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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对啊对啊,好像真是他…”
  徐灯灯去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就被厕所里的人堵到了门口,晏闲见他许久没回来,怕他心情不好出什么事情,看了看时间就出去找他,看见几个年纪挺轻的男男女女把他堵到了厕所门口。
  “哟,我这也是碰到明星了,咱们合个照呗…”
  “还有我,还有我…”
  “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能不能让一让…”
  “干嘛呀,就合个照,一分钟的事儿,来嘛来嘛…”
  “还有我,还有我!你拍我让我拍一下……”
  晏闲皱了皱眉,拳头握了握快步走了过去。
  “干什么呢!”
  徐灯灯被挤在中间束手无策,被晏闲一下子搂住,熟悉的气味,刺激地让他眼睛一瞬有些潮湿,像是清晨的雾趁他不设防钻进了他眼睛里。
  “问什么问,没看到他不舒服么!”
  “走开!”
  他推开前面那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搂着徐灯灯就往外走。
  “哎那是谁啊,他经纪人么?”
  “哇靠,经纪人比他还帅么…”
  晏闲脚步顿了顿,转过头一个眼神瞪过去,那几个人立刻噤声收了手机。
  “嘁,明星了不起啊,以为自己多火呢…”
  晏闲脚步顿了顿,迈出的脚又收回,他看了眼徐灯灯,“你等我一下。”
  他转身一步步走过去。
  “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单手抓住了那人的衣领,几乎把他拎起来。
  那人踮着脚尖,腿有些软,旁边那个人好像是他朋友,见状赶忙拉住晏闲的胳膊,“干什么呢…”
  晏闲一胳膊把他顶出去,眼神几近阴鸷地看着他,“滚!”
  那人瑟缩着往后退了两步,晏闲转过头。
  “你又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要求别人必须和你们合照,凭什么别人必须满足你们所有的要求么?他说了身体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凑上来,没长耳朵么?”
  晏闲单手把手底下那人顶到了墙上,旁边两个女生惊慌地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晏闲攥紧了手,眼底怒火几欲喷薄而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的灯灯嗤之以鼻。”
  他放在心底好生珍藏的宝贝。
  他认真努力想要成为摇滚巨星的灯灯。
  凭什么无端被一个陌生人如此苛责。
  他朋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晏闲揪住领子的朋友,磕磕绊绊正想说两句什么。
  一只手拉住了晏闲。
  “别…”
  徐灯灯哀求地看着晏闲,只说了一个字。
  晏闲扭过头来看着他,手指收紧,又缓缓放开。
  “滚!”
  徐灯灯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了楼梯拐角处。
  “你疯了?”
  晏闲抿了抿嘴唇,“他们欺负你。”
  徐灯灯于是不作声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当明星是这样的滋味呢,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呢。”
  晏闲捧起他的脸,在他眉间轻轻吻了一下。
  “不要听他们怎么说,你最了不起。”
  没想到事情很快被人传到了网上,没一会儿便被顶了上来。
  #煤气灯医院打人
  这个话题的热度越来越大,还附带着几个模模糊糊的视频,从晏闲揪起那人的领子开始录制,没头没尾,却依稀能看到徐灯灯和晏闲的影子。
  “哇,这是谁?听都没听过,脾气倒是很火爆嘛。”
  “这不是那个煤气灯嘛,唱歌唱的这么好,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
  甚至没人关心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医院,晏闲又为何突然发怒。他们只知道是徐灯灯和他的朋友,一起在医院欺负一个普通人。晏闲刚和医生沟通了一下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才能有效延长老徐的寿命,就被一通电话气的险些摔了手机。
  网上铺天盖地打人负面新闻让来换药的小护士看他的眼神都带了些许害怕。
  老徐的病情非常不稳定,徐灯灯几近崩溃,徐妈早上因为长期劳累晕倒了一回,吓了徐灯灯一大跳。
  徐灯灯赶紧劝她回去好好休息,徐妈泪眼汪汪被他送走了之后,徐灯灯又接着照顾老徐,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网上被人骂上了天,很多人不仅喊他滚出娱乐圈,有些直接劝他干脆死了算了,反正也是社会毒瘤一个。
  眼看着节目录制的时间又要到了,节目组给徐灯灯打过好几次电话都打不通,险些以为他要放弃这次比赛。
  还是晏闲看他睡着了,替他偷偷接了这个电话。
  “您好,这次丑闻如果是真的话,我们可能就要劝您退赛了,我们节目不太希望有这种负面新闻存在。”
  晏闲眉心蹙的很紧,“假的假的,过几天就真相大白了。”
  走到现在了,哪怕是徐灯灯亲口说他要放弃,晏闲都不会让他退赛的。
  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不就是想证明自己么,怎么可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平白放弃这些自己这么努力想得到的东西。
  徐灯灯实在是无暇顾及这些东西,他眼睛一闭上就想起从前的事情,这让他觉得有些窒息。他脸色也越来越差,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和颓废。
  直到他来桐城的第七天,农历正月初八。这天清早,老徐停止了呼吸。
  正月初八传说是谷子的生日,这天如果天气晴朗,那么这一年就稻谷丰收,如果天气阴沉,那么这一年就是凶年饥岁。
  民间传说,大多吓唬小孩子,如果初八这天老徐没有停止呼吸,那这一天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初八而已。
  可现在,人们会说,这天是老徐的忌日。
  徐灯灯到底还是没有等到老徐坐起来抄着家伙喊他:“混账小子!”
  老徐只是“啊啊啊…”张着嘴,发出短暂的几个音节,那就用了全身的力气,后来索性,连这样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很丑的。
  人快要死的时候是很丑的,触目惊心的那种。这世间没有一种死法是体面的,只要人咽了气,浑身的体温散去,这具肉`体,就只是具丑陋不堪的肉`体。
  而徐灯灯坐在病床前,身后是收到消息赶来的瘫坐着的没有丝毫力气的徐妈,再后面是站着的的晏闲,每个人都觉得这像一场短促而荒诞的梦。
  而梦有醒时,生活没有。
  医生默默地在后面说了句:“节哀。”
  然后叹了口气关上了门,给这些家人留下最后的时间来适应。
  适应一个人的死亡,是要花费很多很多时间的,因为有些只有和他在一起生活才养成的习惯已经随着时间浸入到了生命里。
  比如徐妈,她习惯了家里的一张床,她睡左边,老徐睡右边。
  再比如徐灯灯,他习惯了从小每次回家和他爸抢电视看,他看篮球,老徐看足球。
  这下没人和他抢了,他却好像心里空落落的。
  再过一天就是节目的录制时间了,只要过了这一关,他的头一张唱片,数百万大奖,就再也不是梦了。
  徐灯灯窝在房间里,眼睛通红,完全没有要去的意思。
  “去他妈的唱片,去他妈的大奖,去他妈的摇滚!”
  “我不要了,都不要了!”
  他小小的房间贴了很多东西,安迪·沃霍尔的大香蕉,枪炮玫瑰主音吉他手Slash的海报,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还有一个装饰性的小篮球。
  他把那些东西全都撕了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晏闲看着他撕下来,扔掉,又把那些东西从垃圾桶里捡出来,一点点展平,重新拼到一块儿。
  “你觉得你爸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开心吗?”
  徐灯灯拿胳膊挡住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
  “反正他也管不了我了。”


第六十四章 
  晏闲坐在床边,拢了拢他的头发,轻轻叹了一口气。
  床头的桌子上还放着老徐留给徐灯灯的笔记本,晏闲拿起那本笔记翻了翻,就看见扉页上的那个地址。
  他顿了顿,看着下面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字,问:“这个地方,你去过么?”
  徐灯灯闻声朝他看了一眼,直起身,拿过那本子看了看,吸了吸鼻子说:“不记得了,这个地方挨着我小学,我小学毕业后很少去那边了,听说后来拆迁过一回,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那要不要去看看。”
  徐灯灯愣了愣,摩挲着那张纸,说了声:“好。”
  “我也想看看他让我去那儿干什么。”
  清源东路。
  穿过自家附近那条种满了栾树的街,沿着记忆找到这条街,恰好赶上小学生放学,乌央乌央的小学生从校门口鱼贯而出,校门口车堵了一片,家长站在门口张望着等待着自己家的孩子出来。徐灯灯想起来从前老徐也这么等过自己,印象最深的是小学毕业的时候,老徐站在校门口等着自己,摸摸他的头在自己身上比划两下,说:“哟,小学毕业了,你怎么还是这么高,不会不长了吧。”
  徐灯灯陷在了回忆里,失神地望着那个校门,直到晏闲喊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轻声说:“走吧。”
  这条路已经大变样了,除了那个小学还在,他小的时候喜欢去的文具店,两侧卖零食的小卖部全都不见了,好像随着时间一起翻新了一样。
  “44号,是这里吧。”
  晏闲指了指前面一家店,两人停住了脚步。
  黑底白字的招牌,大大的四个字——“柏音琴行”杵在上面。
  清源东路44号,经过改建如今竟然变成了一家琴行了。
  两个人都愣了一愣。
  琴行里出来一个人正打算关门,晏闲拉着徐灯灯走了过去。
  “你好,我想问问你们这儿是清源东路44号没错吧。”
  那是个中年男子,留着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带着一个框架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他看了他俩一眼,“是啊,你们来买琴的吗?真不巧,我现在要去吃个饭,你们要不改天再……”
  “那个…”徐灯灯张了张嘴,“不好意思我就是打听一个事儿,我想问一下您认不认识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人,和我差不多高,鼻子挺高,脑门挺大的,就是那种…”
  那人挠了挠头,想了半天,“四十多岁左右…哦哦,你说那位姓徐的先生是吧。”
  徐灯灯猛地一下睁大眼睛,“您认识?”
  那人点了点头,“可不是嘛,这个徐先生很久之前在我这儿定了把电吉他,当时我这儿没有货,让他过段时间来拿,结果他付了钱一直没来。那个…你们二位是他亲戚?”
  “在我这儿定了把电吉他…”
  “电吉他…”
  徐灯灯愣在了原地,晏闲拉了拉他的手,徐灯灯蓦然反应过来,他摘下了口罩,挤出个笑,“我是他儿子。”
  他闭了闭眼,强迫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憋得眼睛通红。
  琴行老板看了看他,“哎,你不是那个…”
  “哦,怪不得呢,我还想着这老哥还挺潮,年纪挺大了还喜欢电吉他。他可是磨了我好几天问这问那,啊…什么电吉他好啊,这材料上有什么不一样啊,电吉他和普通吉他有什么不同啊,巴拉巴拉问我一堆,原来是买给你的啊。”
  他也不急着吃饭去了,开了门让他们进来,从楼上拿了把电吉他下来。
  “来看看,桃花心木的,美国原产,音色很棒,是我这儿最好的一把了,看看喜不喜欢。”
  徐灯灯接过那把电吉他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哎,不过那位徐先生怎么没有亲自来拿,我之前联系过他一回,他说有空就来,怎么,最近是很忙吗?”
  徐灯灯没回答,他抬手拨了拨弦,很漂亮的音色,不插电都很好听,比他之前那把都要好。
  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失魂落魄。
  怀里还揣着那本笔记,他拿出来,往后翻了翻,他以为没有东西了,仔细翻了翻看见后面还有一行字,同样的歪歪扭扭,像是带着痛随手翻了一页写的,写出来的字都不像是成年人的,潦草凌乱。
  他仔细认了好久,分辨出了上面的字。
  “电吉他花了你老子好多私房钱,你好好练,别在电视上给我丢人,还有…”
  “我要是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妈,她年轻时候就爱哭。”
  徐灯灯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哎哎,怎么哭了,这多好的琴啊…”
  徐灯灯闭了闭眼,哑声说:“我不要吉他了,让他回来好不好。”
  “这…徐先生他…”琴行老板意识到不太对劲了,张了张嘴又合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
  徐灯灯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徐妈早早做好了饭等他们回来。
  “去哪儿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她有些惶惶,像是害怕一个人在家,捧着一个相框不撒手,来回擦拭了好几遍。
  饭桌上摆了四副碗筷,还炒了他爸爸喜欢吃的风味茄子。
  徐灯灯进门之后抱了抱她,把自己路上买的安神枕递给她,“给,晚上搂着睡,说是可以安神。”
  他收紧了手臂,有些郑重地对他妈妈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徐妈一瞬眼圈儿又红了,“灯灯…”
  她儿子一向嘻嘻哈哈爱打爱闹,从不会说这些体己话,现在突然说了一句,她眼泪又要止不住了。
  晏闲回来的稍晚一些,他先是和医院方面沟通之后去调了医院的监控,然后联系记者把完整的视频放了出去。
  从徐灯灯被堵在厕所门口出不来,到后面晏闲过来把他捞出来,完完整整的视频。
  徐灯灯一下又到了风口浪尖。
  “哎哟,也挺惨的,那几个人干嘛像动物园围观猴子一样啊…”
  “什么打人打人的,也没有打起来吧,好像只是发生了推搡。”
  “哎哟,他怎么了去医院了?”
  “楼上那个,我就是桐城本地人,我表姐在医院上班,她说他在医院呆了好几天了,陪他生病的爸爸,他爸爸好像得了肝癌。”
  “啊…肝癌,这病不好治啊……”
  “切,卖什么惨啊,十八线小艺人鼻孔朝天,不懂礼仪,卖惨有用么?”
  “楼上那个,你一定是生活十分悲惨才戾气这么重吧。”
  “……”
  比上一回更精彩,这次的评论里出现了很多人在吵架,不知名路人的感叹,粉丝的关切,还有一部分人的言语攻击,细看,有很大一部分是班扬的粉丝。
  之前视频刚刚爆出来的时候就有班扬部分粉丝落井下石,网上的人最喜欢无端臆测,虽然节目未播出,但班扬未通过复赛的消息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他的粉丝认为一定有黑幕,是徐灯灯后台关系硬,和节目组串通好了,其实晋级名单早早便被内定了,他们班扬就是个可怜虫,惨就惨在和徐灯灯这个天选之子比赛。
  晏闲忙完回去的时候,饭菜都凉了,他随意扒了两口填饱肚子,看见徐灯灯拿起手机,他怕他看到网上那些不好的评论,赶紧打断他,问:“阿姨状态好些了吗?”
  徐灯灯放下手机,“一会儿我去给她冲杯助眠的茶,睡着应该会好一点儿。”
  晏闲犹豫两下,试探地问道:“节目组给你打电话了,明天就是录制时间了。”
  徐灯灯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没有心情…”
  晏闲打断他问道:“叔叔给你买的电吉他,难道你不想试试是什么样子的么,难道你不想站在台上,用这把琴唱首歌吗?”
  徐灯灯无声地张了张嘴,心情像被海浪拍打到岸边的浮沫一样忽高忽低。
  他顿了很久才说:“我现在不想复兴中国摇滚了。”
  晏闲愣了愣,徐灯灯转过头,露出一个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笑,他说:“这个使命太大,我担不起。”
  担不起。
  他居然会这么说。
  晏闲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变了,好像从前那个天真无畏的徐灯灯一瞬消失,眼前的徐灯灯忽然成熟了起来,仿佛从天上坠落凡尘。
  “我最多唱唱我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当作是我爸的安魂曲。”他有些落寞地说。
  晏闲顿了顿,然后握了握他的手,轻吁了一口气,“那就去吧,让这件事情有始有终。”


第六十五章 
  “可是我妈…”
  “我留下来照顾阿姨,你放心去吧。”
  徐灯灯仍有些犹豫,晏闲捏起他的手,在上面留下深深一吻,盯着他眼睛认真地说:“你不是说过么,你妈就是我妈,你爸就是我爸。”
  徐灯灯眼睛通红,一下搂住了他。
  “你以后不许生病。”
  晏闲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道:“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哭了。”
  徐灯灯抹抹眼泪,“不哭,谁哭谁是小狗。”
  带着老徐送他那把新的电吉他,他重新孤身一人踏上去西平的路,窗外如同幻影一般飞速闪过的那片土地,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列车驶出站台之时,他像是穿过了一个漫长的隧道,浑身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样。这列火车像是行走在虚无中,车上所有人都是放`荡而恣意的灵魂,或休憩或开怀,只有他被一根线牵着,线的那头是桐城。
  徐灯灯刚下车就遇到了几个记者堵着他,不知道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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