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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宴_季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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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角微微上扬,提议道:“如果您能确认您就是户主,这就没有问题了。”
    沈屿不悦道:“这是你的问题。”
    “如果有其他需要的文件,你应该提前通知我,而不是现在。”
    沈屿拉起赵长安转身要走。
    大门突然沉沉阖上。
    随后灯光全部熄灭。
    两边厚重严实的窗帘布缓缓落下,隔开了屋内屋外两个世界。
    一时之间,屋内暗沉不明,屋外日光明艳。
    在这晦暗无光的世界里,白水缓缓说道:“沈先生,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解决我说的这些问题。”
    他来到沈屿身边,低声道:“取悦我,我把东西亲手送给你。”
    沈屿还未说话,突然感觉到左臂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随后全身无力,他极力克制这种晕眩感,终究未能抵抗药性,意识逐渐涣散起来。
    他用力推开身旁的赵长安,做出一个嘴型——
    “跑。”
    白水扶住沈屿下滑的身体,镜片闪过一阵光。
    在那道光中,赵长安宛若惊弓之鸟,夺门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
    
    第42章 绝杀
    
    沈屿未能发出的音节终究未能救得了赵长安。
    她如少年时期一路狂奔,尚未跑出小区,她却如魔怔般停住。
    那时月色好,有花待放。
    在赵家的后院里,勇敢的女孩终于揭开尘封的记忆,对沈屿说道:“那晚庭院里谈话的人有两个。”
    “一个人是明国强。”
    “另外一个人带着银色的面具。”
    沈屿问道:“他有其他的特征吗?”
    赵长安当时没能答上,是因为她不知道。
    现在她能够答上,是因为那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缓缓摘下了面具,有如深渊朝她张开了双眼。
    在那半张脸上,丑陋,狭长,狰狞,可怕的伤痕咧着嘴朝她狂妄地笑。
    他一步一步靠近,赵长安一步一步后退。
    “你不能抓我。”赵长安心中颤抖,却强装冷静。
    “我的爸爸是谷衍,曾祖父是谷中勋,外曾祖父是赵肃。”
    “我是赵谷家两家的孩子,你若碰我,必有后报。”
    谷衍或者说出了她功利之下全部的私心算计,却不能如沈屿一样理解她真正的恐惧。
    她从颠沛流离中走来,她自恐惧绝望中成长。
    所有的希望和求救都依附于长者的爱护扶持,鼓励帮助。
    可这些她都没有,她只有孤注一掷的自己,她还要等待混沌阴霾中的少年。
    旧梦何曾远去,每日都在地狱。
    那人声音冷淡,语带嘲讽道:“你的爸爸是谷衍?不是姓赵吗?他没有死在明国强的手上吗?”
    他认出我来了。
    他果然看见我了。
    千万个声音呼啸着咆哮着,让赵长安颤抖起来。
    她竭力平静道:“我已经过继给谷衍了,不信我现在打给他,行不行?”
    那人难得沉默了片刻。
    就在这时,赵长安的手机响了。
    这是赵肃送给她的礼物,以备不时之需。
    手机里只有两个联系人,一个已经失联,另一个。
    “是我爸爸。”
    赵长安语调颤抖道,“你让我和他报平安,我跑不掉的,我就在你眼皮底下。”
    赵长安对谷衍从来没有过信任,如今放手一搏也不知他会如何回应,也许在他回应之后,事态会向更坏的局势恶化。
    可是。
    可是。
    她想起沈屿的话,学着交付,学着信任。
    恳切地说出你的请求,或许有人能够给你回应。
    赵长安终于下定决心,放手一搏。
    她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恳求道:“求你让我和他说一句,只要一句,求求你。”
    终是同冠了一个姓,她即将哭泣的样子居然和赵柔年幼时有一两分相似。
    终于,那人缓缓道:“接。”
    赵长安如蒙大赦,立刻按下接听键。
    谷衍此刻心急如焚,沈屿的手机迟迟无法接通,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对他而言,这几乎已是凶险无比。
    还有赵长安。
    还有赵长安。
    她一定知道沈屿发生了什么。
    然而赵长安这通电话同样等待了很久才接通。
    谷衍几乎立刻就要发问,可对面比他更加迫切地开口。
    “爸爸。”
    赵长安开口喊道。
    那边沉寂片刻,随后有了回音。
    “长安,乖。”
    这三个字犹如一片羽毛,悠悠落地。
    千斤之重,缓缓落地。
    赵长安突然大声喊道:“嘉福国际城,救沈屿救沈屿,救沈屿啊!”
    那四个字久久回荡在这片林子里。
    恍若幼鸟失母,声嘶力竭。
    那人立刻出手抢走手机,切断通话。
    他将手机踩得粉碎,压在脚下。
    他抬头望向赵长安,神色复杂道:“我竟小看了你。”
    赵长安胸中巨石已落,对生死突然没了畏惧。
    左右能怎样呢?不过一死。
    头掉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有是一条好汉。
    想到这里,赵长安露出一个淡淡的表情,无所谓道:“你动手吧,我爸爸一定会赶过来的,他会为我报仇的。”
    那人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缓缓道:“也许你有一个机会,可以自救。”
    赵长安冷淡道:“你要放过我吗?”
    他摇头,淡淡道:“你逃不走的,就算我现在放过你,那个人也会追你至天涯海角,完成狙杀。”
    “那你要……”
    “我要你打一个电话,然后自求多福。”
    赵长安道:“什么电话?”
    那人低头看着她,透过她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那道狰狞的伤疤难得温柔起来。
    高速公路上,车流如潮,堵成一片。
    汽笛声声刺耳,每一个人都在焦躁中煎熬。
    “他娘的,今天怎么这么堵。”男人不耐道。
    后座上的女人一边安抚哭闹的孩子,一边连声叹气道:“急也没用啊,又没有翅膀飞过去。”
    说话间,高空传来一阵大风,随后螺旋桨声也逐渐靠近。
    哭闹的小孩探头看向窗外,惊讶道:“妈妈,小鸟诶!还有人哪!”
    妇人笑道:“什么小鸟啊。”
    她把孩子抱进车内,刚一瞧见天上的景象,瞠目结舌道:“他爸啊,真的有人插上翅膀,飞上天了。”
    男人不信地探出头,结巴道:“什么翅膀,什么飞上天。那是直升机啊!”
    谷衍抓住绳索,迅速爬进机舱内,对龙野断然说道:“让开。”
    谷衍此刻的模样状若癫狂,仿佛已然走在失控的边缘。
    出行时楚谡的提醒犹在耳边,凡事尽量顺着他,配合他。
    可他不能预料的是,如果那人就此遇难,即使万事万人顺遂他心,这都无法挽回了。
    为一人入佛,亦可为一人入魔。
    龙野喉结微动,终究没说什么。
    谷宅中,花气袭人。
    一人醉伏美人榻。
    “夫人,找您的电话。”佣人轻轻说道。
    赵柔从浅眠中醒来,接起听筒。
    “弯弯。”
    赵柔颜色微变,一时无言。
    “我不能带你走了。”那人低低叹息。
    赵柔慢慢喊出他的名字:“沉渊。”
    夏沉渊低声一笑,眉目如同少年一般英俊。
    赵柔终于释怀,轻轻问道:“你要走了吗,这次什么时候回来?”
    夏沉渊安安静静地听她说话,仿佛回到了旧日少女枕他膝上,温婉俏丽的书卷年华。
    他缓缓道:“我欠你良多。”
    “当年你为救我,一身伤残。”
    “我酒后失意,险些伤你。”
    “你送我远走,半生伤痛。”
    尘封旧事被他重新说起,赵柔心中波澜不惊。
    时光似乎愈合了她一切的旧伤,让她终于能安眠在恬静平和的简单生活中。
    她缓缓道:“都是尘怨纠葛,你何必如此执意。”
    夏沉渊淡淡道:“我欠你三样人情,如今还你最后一样。”
    本是无风的家中,突然落下一片花瓣。
    赵柔注视着那朵花瓣离开枝头,缓缓飘落,寂静无声。
    她原本平静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带着强烈的不安与不详,随后,她听见夏沉渊在世上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救谷衍。”
    语音落下,只剩忙音。
    “谷衍呢,谷衍去了哪里?”赵柔突然起身,带落桌上的花瓶碎落在地。
    她从未如此惶恐失色,佣人慌忙答道:“少爷今天出差,还没回来。”
    “不。”赵柔厉喝道,“他绝不可能在外面,沉渊不会骗我,谷衍他必然回来了。”
    她眸色凛冽道:“开车,送我去见先生。”
    谷明远正在开会,秘书附耳说话后,他随即宣布解散会议,即刻出门。
    赵柔等在车里,面色如霜。
    谷明远上车后立刻说了地点,随后安抚赵柔道:“你别慌,龙野和他在一起,父亲和爸爸那边我都传了消息,所有人都会立刻赶到那里。”
    赵柔神色清冷,命令司机加速,随后对谷明远道:“我不会慌,见不到我的儿子好端端地站在我的面前,我不会慌。”
    嘉福城内。
    正午的阳光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顾勋搂着怀中的人,气定神闲地朝其中一幢公寓走去。
    正是中午,小区里来往的人都不由自主看向这一对。
    然而顾勋、沈屿二人的外貌气质皆属上乘。因此路人之中疑心绑架的少,揣度二人关系的却有很多。
    终于有一位老太太颤颤巍巍上前问道:“小伙子,他,他怎么了啊?”
    顾勋面容英俊,修养上佳,他温和答道:“阿姨,他不舒服,我带他回家。”
    老太太点头,忍不住又问道:“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你可不要是坏人,拐骗人家啊。”
    顾勋果真认真考虑了一下,随后答道:“嗯,他是我爱人。”
    说出这个答案,他也觉得很有趣,向来无悲无喜的眸子里缓缓露出一丝笑意。
    我的。
    爱人?
    顾勋又认真回答了老太太的一堆疑问,老人最终安心离开。
    在他离开后,顾勋带着沈屿抵达公寓。
    他拿出预先配好的钥匙打开门,将怀中昏迷的沈屿放在地上,随后进了厨房。
    一应设施都确认无误后,门铃突然响了。
    顾勋眼中划过一道利光。
    从猫眼中确认来人后,他开门迎接。
    夏沉渊开口道:“你比预计晚了五分钟。”
    顾勋心情不错,答道:“路上耽搁了。”
    难得他会有这样的好心情,夏沉渊有些意外。
    “处理好了?”顾勋看向夏沉渊手上的女孩。
    夏沉渊将昏迷的赵长安放倒在地,抬头对顾勋说道:“你预留了几分钟?”
    “五分钟,我会给他清醒挣扎的最后时间,以此确保这次爆炸的完美无缺。”
    夏沉渊嘲讽道:“我竟不知道,你最擅长的是爆破。”
    顾勋不置可否,他看向昏迷的沈屿,惋惜道:“这么美丽的眼睛,实在可惜了。”
    夏沉渊不耐烦道:“走吧,风向有变,狙击的位置也要重新调整。”他扔下几枚□□,屋内很快被滚滚的浓烟充满。
    顾勋最后回望了沈屿一眼,轻声道:“希望你能给我愉悦。”
    大门随后沉沉关上。
    绿树林中,夏沉渊状若无意道:“所以你最擅长的是煤气爆炸吗?”
    “由我打响这一枪,随后引爆屋内的煤气气体,造成整个房间的爆炸。”
    顾勋正试着枪,意味深长道:“你在揣度我吗?”
    螺旋桨的声音自远处飞来,警笛声自小区外传来。
    顾勋似乎都毫不在意,他突然把枪口对准夏沉渊,若有所思道:“你好像不害怕?”
    他就这样扣动扳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没有子弹。”
    夏沉渊悍然出手夺下顾勋的枪,厉声道:“收手吧,我不会让你伤害到阿柔。”
    顾勋若有所思,他看向不远处谷衍伸手接住赵长安的景象,淡淡道:“你这样想要任务成功,保住赵柔,有没有想过成功的奖励。”
    “败,赵柔死你活。”
    “成,你死赵柔活。”
    他掏出一柄刺刀光影般扎向夏沉渊的心脏,随后拔出刀割破他的颈动脉,血流如涌,瞬间染红这片草地。
    顾勋毫不在意手套被染红,重新为枪装上子弹,打开瞄准镜悍然开枪。
    子弹带着巨大的气流与屋内高热量的煤气接触,瞬间爆发出轰天的剧响,随后漫天的火光犹如吞噬的巨兽喷涌而出。
    谷衍拉住沈屿的手,面容惊骇至极点:“抓紧我!”
    顾勋神情冷淡,看着地上竭力抓住他的夏沉渊,冷冷道:“别急,我不出手了。”
    “还有一份大礼在后面。”
    滔天火海中,沈屿半身是血,他甩开谷衍的手,猛然关上那扇窗户,声嘶力竭道:“走,走啊!”
    “滴答滴答”
    谷明远突然面容惊惧,痛彻心扉地喊道:“谷衍。”
    谷衍纵身跳入火海。
    房屋内随后爆发出第二波巨响,整幢公寓轰然倒塌。
    顾勋踩在夏沉渊的脖子上,缓缓说道:“这才是我真正擅长的爆破。”
    他用力踩碎夏沉渊的骨骼,随手将弄脏的手套扔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卷完,三卷重写,莫催。
    
    第三卷:卡隆
    第43章 碎裂
    
    冬日的北京。
    无风无雨,无日无云。
    ICU外赵柔已经守了整整两天两夜。
    透过玻璃窗,她的视线定格在病床上的人,片刻不离。
    那个平日里身体强健,面容刚硬的男人,此刻浑身插满了各类导管,输液管,这些导管连接着各类监测仪器,以此观察他的生命指征。
    他的身体因大面积烧伤被纱布严密包裹着,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宛若婴儿般恬静。
    谷中勋也在这里守了一天,他注视着面目全非的孙子,浑身颤抖,嘴唇嗫嚅,语调颤抖道:“他是我们谷家的孙子啊,怎么会…怎么会沦落到这副样子啊!”
    谷明远刚刚送赵肃离开,两个老人难得统一战线,都要留在这里照顾孙子,半小时前,赵肃的身体首先发出了投降的信号,而谷中勋,硬是拄拐仗,硬生生地现在门外,等着谷衍醒来。
    赵柔缓缓抬头,对谷中勋说道:“爸爸,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阿衍。”
    谷中勋摇头,深刻的皱纹将他原本刚硬铁血的面容柔化,逐渐显出一副老态与沧桑。
    他站得笔直,有如一棵威武的大树:“我在这里等着。”
    赵柔没有再劝,她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大脑不断传来尖锐撕扯的剧痛,她远远地看着沉睡的儿子,掩下眸中无尽的悲痛。
    突然,病房内传来一阵警鸣声。
    呼吸机,监护仪同时报警。
    数秒后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开始抢救。
    赵柔拉住一个出来的医生,急切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了?”
    “肺部感染加重心衰。”医生匆匆说道。
    随后心脏复苏等等一系列的抢救跟上,数分钟后各项指标终于平缓下来。
    谷衍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样。
    下午时候,谷明远带了赵长安过来。
    赵长安瘦了很多,她跟在谷明远后面乖巧安静地就像个小尾巴。
    没人在意到她,赵长安也就站在一旁随时帮衬着等待的大人,有时是扶着赵柔坐下,有时是为谷中勋递上一杯热水。
    近四点,ICU一天中唯一允许家属进去探视的时间终于来了。
    赵柔刚要进去时,赵长安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心翼翼道:“我可以进去吗?”
    仿佛害怕拒绝一般,她小声地说道:“谷衍叔叔救了我,我想进去看看她。”
    赵柔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进去。
    病床上的谷衍,不见了往日的锋利强硬,安静又温和。
    赵柔见不得这样的儿子,话没说几句,就红着眼眶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赵长安和谷衍。
    输液管中,药水一滴一滴通过静脉流入谷衍的体内。
    赵长安缓缓开口说道:“你我都不是用感情就可以动摇本性的人。”
    “我唯一能够劝你醒过来的理由便是复仇。”
    赵长安想起沈屿温润浅笑的脸,一时哽咽。
    赵柔不敢在此流泪,因为眼泪也有细菌,也可能会对病人造成感染。
    赵长安也不敢,她怕陷入到那一日惊惧的回忆。
    “他给你买的生日礼物还在我这里。”
    赵长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继续说道:“你再不醒过来,它就是我的了。”
    说完她擦了擦眼睛,跑出病房。
    时间依然在缓缓地流淌,不知何时,天空多了几抹彩霞。
    黄昏过后,如约而至的黑暗重新统治这个世界。
    病房外,赵柔等人暂时回去休息,谷明远和赵长安守在门外。
    熄灯以后,监测仪器依然亮着,昼夜不停地工作。
    万籁俱寂,只有仪器运作的声音。
    在这规律的运作声中,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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