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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黑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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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唾沫,试图减轻这种自虐般的疼痛,却发现这不过只是徒劳。
  像是为了发泄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无明业火,齐朝宗浑然不顾喉咙的极力抗议,继续大口大口地朝着胃里灌着杯中的威士忌。
  不知道到底灌到了第几杯,齐朝宗只觉嗓子仿佛已成为一截老化了的水管般麻木不仁,意识脱离肉体,仿佛已化为灰烬时,手中的玻璃杯被人遽然抽走。
  齐朝宗皱了皱眉头,原本握着酒杯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扭头刚要发作时,借着酒吧里迷离暧昧的紫色灯光,他才惊觉来者竟是那个自己朝思暮想,却又不愿遇见的人
  ——温得韬。
  “别这么喝,喝多了嗓子会烧穿的。”不知何时,温得韬已来到了齐朝宗的身边,他的右手里握着的正是方才夺来的酒杯。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齐朝宗淡淡开口,嗓音不知是因烈酒入喉,还是因内心的慌乱而干涩紧绷。
  见到对方,神志本就有些恍惚的齐朝宗更加心慌意乱,他没心思和对方多加纠缠,伸手便想抢回酒杯。对方却不为所动地将手中的酒杯得更远,这迫使齐朝宗只得掂起脚去够他手中的酒杯,虽有意保持,但他离对方的距离几乎近在咫尺,从远处看,齐朝宗几乎已是趴在对方身上。
  “要我还给你也没关系,但我现在更好奇你的回答。”
  对方略微歪着脑袋,俯视着齐朝宗,一双灼眼夺目的狐狸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将他的一举一动俱收眼底,仿佛在无声追问着齐朝宗先前那个问题的答案。
  “不回答么……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露宿街头?还是跑回去低三下气地请求他们的收留?”像是捕捉到了齐朝宗脸上稍纵即逝的轻微诧异,齐朝宗眯了眯眼睛,笑得愈发灿烂。
  “我在等你的回答呢……”像是为催促齐朝宗,温得韬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液体碰撞坚固杯壁而发出的“噼啪”细响刺激着齐朝宗的耳膜,搅得他心烦意乱。
  仿佛过了很久,也仿佛只是须臾,齐朝宗避开对方像是能将自己内心一览无遗的灼烁目光,沉吟半晌后终是缓缓开口:
  “带我走。”
  齐朝宗伸出右手,握紧了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的左手,手指交缠间,齐朝宗感受到了对方掌心传来的微凉温度。


第18章 …017…
  从迈巴赫跑车的宽敞车厢跨出,夏末微凉的燠热晚风带着粘稠的气息钻入单薄的衣领,使齐朝宗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原本涌上头顶的烈酒后劲也因此散去大半,但它带来的不适却并未因此消退分毫。
  齐朝宗挣脱开温得韬的有意搀扶,摇摇晃晃地跟在对方身后,迈入了面前的屋内。
  齐朝宗推开面前富丽堂皇的圆顶拱门,因酒精作用而浮空不实的脚步点在光滑锃亮的黑色大理石上,发出略显沉闷的碰撞声,踩碎了满地流光。
  这是一栋两层的欧式别墅。
  大门两侧的罗马柱前摆放着的两盆塞内加尔海枣长得正旺盛,造型整齐而别致,显然经人精心打理。头顶的米黄色的吊顶四周用镀金的石膏线条作为装饰,显得雍容而华贵。
  头顶中央的水晶吊灯正散发着皎皎光芒,使大厅中间放着的一套深褐色的真皮沙发,在咖啡色的地毯上投下了一层清浅阴影。目光顺着厅堂两侧的红木楼梯延伸而去,隐约能看见楼上还依次排着三四间房门紧闭的不小房间。
  一个人住在偌大的房子里不会感到孤独吗?
  齐朝宗在震惊于对方家底深厚自惭形秽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无边孤寂。如果仅仅是看着都会有这种窒息般的难言凄冷,那真正住在其中的人内心又会是什么感受?齐朝宗在心里暗自想道,却并未问出声。
  “你先去洗个澡吧。”温得韬锁好房门后转过身来,看着齐朝宗衣服上脏兮兮的,甚至连脸上都沾着些许泥泞,一副非洲难民的邋遢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齐朝宗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自他跨入这个门起,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与周匝的奢华环境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正当他放下跨包想要从中翻找换洗的衣物时,温得韬甩给了他一件白色睡衣。
  “你那些衣物先放着,穿这件。”像是看出了齐朝宗眼里的不解与警惕,温得韬笑了笑,继续开口道,“别一副贞洁烈女的小媳妇模样,我这又不是狼窝,至于丧心病狂到在衣服上做文章么。”
  “你这些衣服都当不了睡衣,浴室在二楼倒数第二个房间。”
  温得韬扬了杨下巴,向齐朝宗示意浴室所在的位置,略微停顿后,齐朝宗终究还是抱着对方丢来的睡衣,沿着红木的旋转楼梯向二楼走去。
  洗漱完毕后,齐朝宗身着温得韬先前给他的那套白色睡衣,披着浴巾出了浴室。
  正如温得韬所言,那的确是一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棉质睡衣,甚至还散发着阳光照射后所带来的明朗气味,让人感到舒适而心安。
  “这样有个人样嘛。”
  见齐朝宗收拾利索后,不知是才上楼还是一直等在门外的温得韬的眼里多了几分赞赏,他抬手指了指浴室旁边的那间卧室:“房间早就让人收拾妥当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
  齐朝宗神情复杂地看着温得韬,不知是否该问些什么,他不相信对方带他回来仅仅只出于善意。在齐朝宗眼里,商人都是唯利是图无利不欢的,对方又不是慈善家,怎么可能会选择做这笔亏本的买卖?
  “舍不得我?嗯?”见齐朝宗满脸犹豫,引得温得韬一脸痞笑地挑起他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过他的脸颊,附在他的耳边开口调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我们来日方长嘛……”说罢,他便俯身吻了吻齐朝宗的额头。
  “晚安吻,祝你好梦。”
  “……晚安。”


第19章 -018-
  温得韬的作息时间很不规律,有时甚至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会回家一趟,而且就算是回家,也经常是早出晚归,即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俩人能碰面的次数也可谓是少之又少。
  虽不怎么碰面,齐朝宗却偶尔能收到对方特意留给自己的早餐,虽然入口时都已略显冰凉的,但那并不算新鲜的微凉薄饼送入口后,浅淡的鸡蛋醇香却总能刺激到齐朝宗那几近麻木的味觉。
  即便今天睡下便不知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齐朝宗也无法忍受无所事事带来的那种无法遏制的无际空虚。
  虽然没有任何一家实体店会收下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的齐朝宗,但他却很快找到了另一个商机。
  当时网店并不如现在那般红火,属于新兴事物,但只要懂些宣传方法并且上点心,不说能赚得盆满钵盂,至少也都能混个温饱。
  脑袋瓜并不算愚笨的齐朝宗便看准了这个机遇,拉着之前认识的一些杂七杂八的狐朋狗友做起了网店生意。刚开始为小心起见,齐朝宗只敢进一些文具店里不怎么常见却精致而低廉的普通文具来卖,等生意有了起色之后,他才敢进一些较为昂贵的高端钢笔和流行书籍。
  因为人脉关系本身就较为广泛,加之以在各大网站上无孔不入的滚动宣传,和在各大社交软件上刻意发出的一些讨女孩子喜欢的话语和制作精致而又辨识度的亮丽海报,不出一个月,齐朝宗所获的纯利润就还清了找温得韬借的一千多块钱。
  齐朝宗明白,这一千多块钱对温得韬而言甚至连九牛一毛都谈不上,在借款时温得韬和一直说不用还钱,就当给他的“创业基金”,但齐朝宗却一直坚持要把帐务算清。
  他觉得,如果不还清这微不足道的一千元的话,那有什么就会不太一样了。
  “亲兄弟都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们根本什么都不是。”这是齐朝宗坚持要还钱时所提出的理论。
  “还挺有职业的操守呢。你还真是块经商的好料,我可得好好担心担心,免得你以后把我的风头给抢了。”见齐朝宗蛮牛似的执拗模样,温得韬笑着收下了他所递来的薄薄一沓的一千元现金。
  夤夜,微凉的夏风携着窗外洒落的蝉鸣,撩起窗边的轻薄窗帘灌入屋内,稠腻的触感游走于四肢百骸。齐朝宗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四周是一片深夜应有的宁静安详,脑内除了因失眠而产生的轻微混沌外空空如也,可即便如此,他却依旧难以入眠。
  这已经是他第三天没有合眼了。
  齐朝宗清楚,这是吸/毒后所应有的后果。
  齐朝宗翻了个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试图把自己沉没在这绵软柔和的被窝之中,希望以此消除失眠不依不饶的连续骚扰。
  齐朝宗闭上了眼睛,将自己沉陷在黑暗之中,但他如旱地奢求甘霖般祈求的珍贵困意却依旧没有降临。
  楼下传来钥匙插入孔内,大门被人粗暴打开的声音,金属相互碰撞,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哀鸣。随之而来的便是楼下传来的急促的咳嗽和呕吐声,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都翻倒出来。
  本就只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齐朝宗从床头胡乱抓过一件外套,披着下了床。
  齐朝宗沿着楼梯下到一楼时,温得韬正捂着衣领,站在盥洗台前不断咳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齐朝宗都能嗅到对方身上浓郁的烈酒气味,其中混杂的淡淡血腥味更加刺激到了他紧绷的神经。
  齐朝宗赶忙上前去搀扶对方,并未收到意料之中的拒接抵抗,在看清来者后,温得韬竟顺从着齐朝宗的动作,把他扶到了二楼的卧室。
  把温得韬放躺到床铺上后,齐朝宗七手八脚地胡乱扯下他的外套后,便看见衬衣的左衣袖上有一大片刺眼的猩红。当他撸起温得韬的袖子后,就看见对方的手臂上那道细长的伤痕,鲜血正沿着手臂向下蜿蜒流去,红色的血水浸湿了周围的布料。
  齐朝宗知道,那是刀伤。
  伤口虽长,却好在不深,齐朝宗用从储物间里拿来碘酒给伤口消了毒,上了些止血用的外敷药后,虽还有些许零星的血珠从中伤口里冒出,但却并不存在鲜血不断外迸的糟糕状况了。
  正当齐朝宗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后打算退出房间时,温得韬却伸手拉住了他。
  “你别走。”
  低哑疲倦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正当齐朝宗愣神的时候,对方一个用力便把他拽到了床上,俯身贴到齐朝宗的身上,迷情而紊乱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借着窗外的依稀月光,齐朝宗能看清对方眼里燃烧的炽热欲望。
  “你……唔。”
  齐朝宗刚要开口,还未脱出口的话语便被对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所吞没,唇齿交缠间,所有的言语全部融化在了这缠绵而又煽情的动作之中。齐朝宗微眯着眼睛,回搂住对方,想用这最直白的方式回应着对方霸道蛮横而的浓烈情绪。
  齐朝宗不并是个清心寡欲的主儿,只是他的性/欲早已在大把大把的毒品的消磨下所剩无几。但在此时,语言却显得是那么的贫乏无力,唯有肢体的接触才是最为真实的存在。
  他只想搂住对方,将自己与对方无二的心意借此传给对方,仅此而已。
  在彼此疯狂褪去对方的衣衫时,温得韬用喑哑而难掩欲望的声音附在齐朝宗的耳边喃喃道:“记住,是你,是你让我坠入地狱。”
  “……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坠入那无尽的深渊吧……”
  灼热却轻柔的吻再度覆上眼角,齐朝宗闭上了微眯的眼睛,任由自己浸没在黑色海洋的温暖怀抱中,潮起潮落,无法自拔。
  就像飞蛾扑火,鸣蝉别夏。


第20章 …019…
  “早。”
  见温得韬洗漱完毕后整装下楼,在一楼的露台外刚结束“吞云吐雾”从外边回来的齐朝宗冲他点了点头,以做问好。
  “……毒品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还是戒了吧。”嗅见齐朝宗身上再度歇携着的,他最熟悉不过的呛人烟味,温得韬的眉头紧拧成了一团。
  齐朝宗的毒瘾近日愈发严重,这已经是温得韬这周第四次撞见齐朝宗早晨便带着满身刺鼻的毒/品烟味,频繁出入于露台了。
  听到这句话语,齐朝宗起初还有些发愣,但旋即便像是听见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哑然笑出了声:
  “那贩毒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也别干了吧。”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便永无回头之路。”温得韬走到齐朝宗面前,低头俯视着他那双原本如黑曜石般澄澈纯净,而今却在毒瘾的不断侵蚀下覆盖上了一层蒙蒙阴翳的眼眸,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落拓笑意全部褪尽,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郑重:
  “我会染黑你这张白纸的……齐朝宗,我希望你能永远纯粹而无忧,不臣服献媚于任何人,包括我。”
  “我可以没有未来,但是你应该要有。”
  齐朝宗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着转身走向客厅一角的厨房,从灶台上方的玫瑰灰橱柜中熟稔地取出了用来冲泡咖啡的磨豆机。
  很凑巧,齐朝宗和温得韬一样钟情倾心于浓烈热酒,也同样沉醉于咖啡那苦涩却又暗含芬芳的独特醇香。每当那丝滑柔和的微烫稠液缓缓淌过舌尖,总能轻而易举地唤醒那除了毒品的呛人气味外,几乎分辨不出任何其他味道的麻木味蕾。
  将折好的滤纸放入滤杯,并将称量好的咖啡豆倒入手摇磨豆机内后,齐朝宗不徐不疾地摇起了磨豆机的金属手柄。
  约摸三四分钟后,动作逐渐由因大块咖啡豆而有些吃力迟缓变为平滑流畅,依稀的粉末微甜萦绕鼻尖后,齐朝宗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头也不抬地继续开口道:
  “我与你本就同为黑暗的宠儿,你觉得离开了黑夜,会有光明能接纳我吗?”
  瞥见温得韬的脸上闪过一丝微怔,齐朝宗将已经静置了十来分钟的热水倒入杯内后,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温得韬。浅白的蒸腾热气缭绕于眼前,视线一片模糊,电子温度计上显示着的“87。3”度正是冲泡咖啡的绝佳温度:
  “这个世界是什么模样,你我都心知肚明,没必要去自欺欺人。”
  用开水把滤纸完全浸润,抬手将磨好的咖啡粉均匀地倒入杯内。在完成温杯与焖蒸后,齐朝宗略微吃力地拎起放在一旁的一把金色铜壶,将滚烫的水流徐徐注入杯内,并用手臂控制水流,使其得以从中心开始向外绕圈,再从外圈缓缓绕回内圈后提壶收水。
  起初,齐朝宗的手因并未适应而有些疲惫发软,但很快他便找到了正确的着力位置,自壶口划出的透亮流水愈发平稳安定,冲泡手法也随之渐入佳境。
  黑咖啡的纯正浓香随着旋绕而起的湿润水汽扑鼻而来,整个厨房内都弥散着一股微微发涩的纯浓苦味。
  齐朝宗将滤杯内的深褐色的咖啡趁热倒入左手边的两只骨瓷制杯中,富有颗粒感的研磨咖啡轻叩于细腻柔和的骨瓷之上,浓重的深黑与浅淡的奶白交缠在一起,给人以一种极强的视觉冲击。
  在装杯结束后,齐朝宗突然没头没脑地再次悠悠开口,语调虽然平静稳定,但在这波澜不兴的如镜水面下,却透着些许难以掩饰的自嘲悲凉:
  “我们本就同病相怜,同根而生,不分黑白。在这个荒谬的世界里,我们都不过是最为卑微的混沌。”
  “不去奢求,不去期盼,对我而言或许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温得韬自始至终都再言语些什么,只是无言地伫立在厨房不远处,神情复杂地看着已经瘦成一根麻杆的齐朝宗灵活地摆弄着磨豆机,无言地沉默着。
  事实正如齐朝宗所言的那般鲜血淋漓铁板钉钉,所有的宽慰与解释在它面前都不过是块窘迫不堪的遮羞布,无法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而齐朝宗没有没说出口的是,他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去戒/毒,但那微弱的希冀火苗却总是一闪而逝,甚至连点残存的余热都不会留下,内心深处的绝望却在以几何速度加倍膨胀。
  他的毒瘾早已烙在表皮,渗入骨髓,化成了肌体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成了他永远无法根治的永久痼疾,只要他还在世上多偷生一天,毒/瘾这个幽灵便一天不会放手。
  深褐色的水面上,因水流的急促冲击而产生的细小泡沫慢慢浮动着,在刺激着嗅觉的同时也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即便面前的瓷杯的价值是如何不菲轻盈剔透,咖啡散发的缕缕香味又如何浓厚醇香馥郁诱人,面前的两杯咖啡却依旧无人享用,终究难逃冷却结膜,化为残羹的无奈命运。


第21章 …020…
  凌晨四点,安眠药的作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退,齐朝宗从惺忪朦胧的睡梦中缓缓转醒,他用右手抹了把略微凹陷的瘦削脸颊,借着窗外飘进的微弱灯光,习惯性地扭头看向床头的日历。
  9月23日,距离温得韬上次离家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一天。
  此时已正值九月的末尾,虽已入秋,但秋老虎的威力却丝毫没有消减。哪怕是在清早,周围的空气虽然干燥而利落,却依旧夹携着些许盛夏的闷热。
  服用安眠药后清醒的感觉并不好受,就像被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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