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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黑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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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在盥洗台最后一次见到对方,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齐朝宗都没有再见过那双目光总是紧紧跟随着自己的那双狐狸眼,它的主人也如同人间蒸发般了无了踪迹。
但随即,齐朝宗便对自己的这种莫名的好奇与担心感到无比惊异,对方与自己八杆子打不着交道,就算他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这和自己又有什么一星半点的关系呢?
待到日头偏西,对方才姗姗归来。
他的身后跟着三个齐朝宗并不认识的人,每个人都身着黑色西服,手中都提着个颜色各异的大布袋,里面塞得鼓鼓囊囊,看着还有棱有角,不知到底装着什么玩意。
齐朝宗轻而易举地便能发觉对方眉目间有着显而易见的疲困与怠倦,深陷的眼窝上笼罩着一层淡黑色的眼圈,碎发也因未经打理而略显凌乱,但即便如此,他脸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又无懈可击的疏离笑容却依旧未曾隐去。
“辛苦了,带我问声好。”
从黑衣人手中接过那三个大布袋子,对方冲三人微微颌首致谢,示意他们可以先行离去,三个黑衣人见状便也不多加停留,确认箱子放置妥当后便匆匆迈出了“失乐园”的大门。
第15章 …014…
“温总,怎么,这趟又揽了笔大生意啦?”对方前脚跟刚一着地,一群人便立即从四面八方聚拢了过来,用着半开玩笑似的调侃地开口问道。
“还算过得去,但老家伙依旧难应付得打紧。”他揉了揉眉心后,将外层浅色的布袋缓缓剥去,露出了里边几个黑不溜秋的硬质皮箱,皮箱的表面纹路清晰细腻,按扣设计流畅而合理,光这箱子的价值估计都不会是笔小数目。
头顶,变幻莫测的深蓝与火红光线纠缠在一起它们,交织着,旋转着,起舞着,给这酒吧万物都撒上了一层妖异的薄光。金色的金属按扣上,自头顶倾泻而下的灯光正游走于其之上,似山涧清泉般反射着耀眼的光泽。
即使不拆开包装,里面装着的东西齐朝宗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多半该是些从外国偷渡而来的进口毒/品。
齐朝宗以为对方会立即将其规置到某个隐蔽难寻的角落里去以防后患,但对方却并未如此,而是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将它搁在瓜子壳都对成小山似了的玻璃茶几上,以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快速融入了众人的低俗话题。
话题还尚未聊热乎,酒吧大门口便有一群身着与常人无异的普通衣衫,行动却颇为麻利的男子粗暴地推门闯了进来,他们无视了舞池中上一秒还在劲爆的爵士乐曲中卿卿我我、下一秒却已手足无措面面相觑的男男女女,径直朝齐朝宗等人所在的休息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我们是本市C局的警/察,你们涉嫌非法走私毒品,请接受我们的检查。”为首的警/官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个黑色皮夹并将其打开,薄薄的□□从众人眼前一晃而过。
还没等众人做出反应,几个警/察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把整个酒吧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几个不知猴年马月胡乱堆放在吧台角落的空啤酒纸箱也都被逐一拆开,不能幸免,但饶是如此前去搜查的警/察却依旧一无所获。
最终,他们将视线齐齐锁定在了茶几上直挺挺地倒放着的那三个漆黑的大皮箱上。
“温先生,这个皮箱可以交给我们检查么。”
即使是在说话的时候,为首警/官的锐利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茶几上摆放的那几个皮箱,像怕一不留神它便会凭空消失。虽有意遮掩,但他嘴角扬起的微小弧度,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因势在必得而产生的激动与兴奋。
“当然没有问题,请便。”
当警官提出要检查皮箱时,其余人皆噤若寒蝉,干燥的空气中焦灼不安的紧张情绪向四周弥散开来,齐朝宗甚至能听到其余人倒吸冷气的轻微声响。但对方却对此显得毫不介意,神情依旧自若慵懒,一如往常,没有任何的紧张与慌乱。
里面装着的会是什么,齐朝宗自然和众人一样心知肚明,那些从国外偷渡来的鸦/片/大/麻,绝不会是什么能正大光明地展露于世人眼前的好东西。
“小吴!”
“在!”听到上级命令,一个约莫才二十出头的年轻警察立即昂首向前迈出一步,带着青年人特有的中气十足的洪亮嗓音回答道。
“去,把桌上放着的那三个箱子拿过来。”
“是!”
随着按扣被轻启开来的细碎声音,离众人最近的一只高档皮箱被得令那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警察毛利毛躁地快速打开,当箱盖沉闷的开启声响起时,甚至连一向对外界事物都漠不关心的齐朝宗也不由得为之捏了把冷汗。
然而当箱子里满满当当地塞着的各类物什暴/露于众时,开启皮箱的年轻警察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窘迫,两颊涨得好似天边挂着的两团酡红云霞。
——箱子里装着的并不是意料之中的高危毒/品,而是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情/趣用品。
“这……”毕竟资质颇嫩,红着脸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打开箱子的警察才缓过神来,只憋出了几个不成声的无意义字节。
“怎么?让我看看。”
感到事态有变,为首的警官急忙快步迈上前去,伸手拨开挡在箱子正前方的菜鸟警察。当他看见箱子里装着的是各种奇形怪状、他闻所未闻的情趣用/品时,脸上胜利者般的自信微笑刹那间便凝固在了嘴角,先前盘桓在脑海中久久不愿离散的不详的预告再次如潮水般一股脑地涌回了大脑。
“靠……该死的。”见此情景,一向以练达老成而著称的徐警官也不由得爆了声粗口。
线人的情报肯定是准确无误的,但摆在面前的事实却完全出乎于他能想到的所有预料。但事实却正是如此一一各类杂七杂八应有具有的情/趣用品就这么赤果果的躺在面前,花花绿绿的安/全/套整整齐齐地摆放成一排,像是在对他进行着无声地嘲讽。
又一次被戏弄了。
“徐警官,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刚才看您忙于‘工作’,没好意思向您问好是我招待不周,近来工作可还顺利?”
见对面的徐警官已是双手握拳,青筋突起,一副怒火中烧的恚怒模样。而一直单手插着口袋,散漫地伫在一旁的对方,半眯着眼睛来回打量了番面前警官的一举一动后悠悠开口,嘴角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含锋芒的笑意足以让所有人不战而屈。
“温得韬,我可没时间和你套近乎,这是怎么回事!”徐警官双眉紧锁,咬牙切齿地念出的话语,仿佛将单个的字词咬碎后再吐出口中般残破不全。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闻对方名字的那一刹那,齐朝宗还是有些愣神。
温得韬,本市最大的毒枭,缉/毒/特/警的头号敌人,经他易手的毒品从来就没出过差错,光是提到这个名字就能让所有的缉毒警察感到头大。十五岁混迹于各大酒吧,到成年时人际关系网络便已几乎覆盖全省的绝大毒贩子,“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甚至还和金三角地区的著名毒枭有着业务往来。
换而言之,齐朝宗在本市买到所有毒品,都无一例外地间接经其易手。
传闻,负责被外界誉为“缉毒界铁手”的徐警官曾气势汹汹地带着线人给予的确凿证据三番五次地登门造访,想给他来个人赃俱获措手不及,但每次却都以碰了一鼻子灰后悻悻而去作为终结,两人在交锋了将近五年的今天却依旧未能分出个高低上下。
“您指这个么?”温得韬的目光顺着对方的言语望向皮箱,“偶尔买些用来增进一下和小男友之间的情/趣不算违法吧?”像是为了故意刺激对方,温得韬故意咬重了最后半句话语。
“你……那你所谓的小男友呢。”徐警官的目光似利剑般恶狠狠地来回扫视着温得韬身后的那群男人,一双鹰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星。
“不在这儿吗?”温得韬伸手搂过愣在一旁的齐朝宗,将他圈在自己的臂弯之内,“我们之间很配,对吧?”
说罢,不知是为向对方证明还是只为单纯的挑衅,温得韬轻轻撩起齐朝宗耷拉在额头前的绵软刘海,像对待自己最心爱的玩具般的小孩那般,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对方的动作小心而又轻柔,眼神似二月春风般迷人温软,甚至让齐朝宗都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虚妄臆想。
“好……温得韬,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会在不久的将来,亲手,亲手把你送进监狱!收队!”
狠狠甩下这么一句话,徐警官大手一挥,腕关节发出一声“啪嗒”的细响,示意其余的警察虽也心存不甘却也能只如丧家之犬般,垂头丧气地跟在徐警官的身后打道回府。
第16章 …015…
“怎么,吓傻了?还是被我刚刚迷住了?”
徐警官走后,温得韬并没有立马放开齐朝宗,可能是因还没缓过神来,齐朝宗出奇地没有反抗。
“你……你是温得韬?”显然还有些愣神,一向面无表情的齐朝宗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松动。
“是,怕么?”
齐朝宗摇了摇头,缓缓道:
“我本就是吸/毒者,认识你是我的荣幸……“齐朝宗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茶几上如饿殍般大张着嘴巴的那三个皮箱,虽推测到对方多半可能并不会回答,但一番犹豫后他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不过……这个,你是怎么做到的?”
见对方刚才那副应付裕如的自如模样,恐怕对警/察这回的突击造访对方恐怕是早有预料。对于对方是如何能提前得到风声,又是如何能在这种错综环境下成功混淆他们的视听来让毒/品成功得手,齐朝宗在心底总归还是有着些许人类对未知事物所独有的探求欲望。
齐朝宗不得不承认,即便知道追究这些只会把他带向更加危险的繁芜漩涡,但他仍对这个男人身上的种种谜团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尽的微妙好奇。
“怎么?这么好奇,你想试试?”温得韬冲齐朝宗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眼神迷离而轻佻,齐朝宗能感觉到他在故意回避这个问题。
“……不想。”
“那就什么都别问。”温得韬松了手臂的力道,将右手重新插回裤兜,他眯着眼睛,灼灼目光紧紧盯着齐朝宗同样直视着自己的清亮双眸,像是想把这一幕刻入心底,收敛为世间无二的独一珍藏。
透过齐朝宗仰视着他的墨黑眼眸中,温得韬能察觉出他那看似淡漠无求的倔强躯壳中,藏着只区别于豢养鸟雀的,最为放荡不羁、崇尚野性的凶猛困兽——
他想要征服它。
如果有朝一日,这只孤芳自赏的不驯白燕会自甘安逸,心甘情愿地钻入自己布下的云罗天网,那又该是怎样一副千载难逢的动人画面?
想至此处,嘴角的笑意便愈发浓烈,温得韬上前一步,附在齐朝宗耳畔轻声耳语,嗓音似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低沉沙哑:
“等哪天你心甘情愿地来找我时,我会把这件事,包括关于我的一切都告诉你。”
第17章 …016…
6月8日的下午,最后一道铃声响起,一叠叠爬满密密麻麻的字母的英语试卷被收归妥当,齐朝宗缓缓起身,抹去额头上覆盖的一层细密汗珠,略微活动了下手腕有些发麻的筋骨后,跟着大部队离开了考场。
很幸运,齐朝宗在高考这两天毒瘾像是早有约定般,未曾骚扰过齐朝宗任何一下,考试状态虽因记忆减退而算不上多好,相较毒瘾来袭时的那种生不如死的钻心刺痛,却也不算太过糟糕。
但这些对齐朝宗而言却是毫无意义,无论考试成绩究竟如何,他都无法继续再继续读下去了。
不是不想,而是无法。
资金不足是一个方面,而身体状况则是另一个更为直接的原因。
他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齐朝宗心里比任何一个诊所名医都要清楚。这五年来,成百上千的各类毒/品早已把他这具瘦骨嶙峋的孱羸皮囊消磨得油尽灯枯,空虚黯然的内心也早已被毒瘾所蚕食镂空,唯余骨架。
身病易治,心病难医,哪怕华佗在世恐怕都难以让我起死回生,穿过校园里那条为迎接高考,而难得收拾得一尘不染的狭长走廊时,齐朝宗在心里暗自想到。
室外,嘈杂蝉声卷着溽热粘稠的暖风迎面袭来,校园大门两旁种植的两排郁郁葱葱的香樟树上,蛰伏了一个春冬的夏蝉像是想与考生们共享毕业的喜悦,在今日叫得格外欢腾,旷日嘹亮的鸣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快走出校门时,齐朝宗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座自己待了整整三年却依旧毫无留恋的老旧校园,白墙红瓦,绿树成荫。
空中饱满而又极富层次感的乳白云朵交织着,翻滚着,碰撞着;油绿的层层樟树树叶似鱼鳞般反射着耀眼的粼粼余光,盛夏呼啸的风声在耳畔回响,定格成齐朝宗眼里对这所学校的最后印象。
之后,齐朝宗便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学校的低矮大门,别无留恋与羁绊。
那连绵为一片无边麦浪般的聒噪“知了——知了——” 声,像是对这个盛夏内将要发生的一切的提前预告,一语成谶,生生不息。
一个多月后,齐朝宗收到了本市一所二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所学校虽被一本大学甩去好几条街,但在本市的二本中也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不错大学,但齐朝宗却依旧放弃这个不少学子梦寐以求的宝贵名额。
辍学在家后,齐朝宗骤然发觉自己除了躺在家里无所事事地等待死神光顾家门外,居然没有第二件事情能干,生活费也在上个月被亲戚们以“你已经成年了,我们不应该再供你吃喝”为理由而停掉。
齐朝宗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快结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之前碍于对父母残存的一丝愧疚和法院的判决,他们只得尽到身为自己亲戚而该尽的抚养义务,但现在他们也该来要债了。
不出齐朝宗所料,一周后亲戚们便找上了门来,不为要求更不是请求,而是来通知齐朝宗他目前所住的这间房子本就一直挂名到他们手中,先前是看在齐朝宗还未成年的份上可怜他,才准许他暂住其中,现在他也该让出房子,自己到外边工作了。
亲戚争着要这间可怜兮兮的破烂房间的理由齐朝宗自是心知肚明,不过是为了那笔数额不小的拆迁费。
齐朝宗无力反驳,也无法反驳,亲戚们甩在自己面前的那本早已改好了户主的房产证就这么躺在他的面前,上面盖着的暗红公章已经有些褪色,陈述着一个他不得不去接受的无奈事实。
从那片如同犬牙交错般杂乱无章的贫民区走出后,望着路旁已是锈迹斑斑的指示路标,踩着被太阳烘烤得滚烫利索的沥青路面,齐朝宗有些茫然,他不知道究竟接下来他该去往何方。
齐朝宗身上背着的挎包里只装了几件贴身的衣物,和那辆已经散了架的玩具小车,从几角旮旯里搜刮出的现金合起来不超过五百,凭着这点少得可怜的现金,哪怕全市最为廉价的旅店他恐怕都很难住满一周。
踟蹰不前间,脑海内蓦然滑过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颀长人影,当那双摄人心魄的狐狸眼浮现于脑海时,先前的迟疑彷徨便随之顷刻瓦解。
就让我任性这么一回吧,齐朝宗闭上眼睛,将视线从路标上收回,毒辣的阳光照射于微眯的眼皮之上,留下一片灼烧的轻微刺痛。
齐朝宗任由自己的双脚带着自己,再次踏上那条早已走过无数次的道路。
“美格,纯饮。”
轻车熟路地绕过舞池,在吧台的一把木质的高脚凳上坐下,齐朝宗一如既往地点了一杯威士忌。在等待的间隙,齐朝宗能感受到调酒师眼里轻微流露出的探究目光,齐朝宗假装对此毫无察觉,依旧漫无目的地打量着酒吧四周。
齐朝宗已经两三个月没再怎么来过这里了。
一来,高考临近,虽说成绩好坏对自己而言并无分别,但碍于校方的多次催促,齐朝宗最终还是跑去学校混了一两个月;二来,自警/察上次造访后,齐朝宗能明显感受到其他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极其微妙的转变,他们在言语间总是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牵扯到那个男人身上。
齐朝宗不喜欢这种语言及态度,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株只能依附于他人的藤蔓,没有自我,只知顺杆而爬。
一大杯琥珀色的液体不偏不倚地注入面前的玻璃杯内,麦芽发酵出的馥郁酒香扑面而来,能被世界上任何一位绘画大师所啧啧称奇的绝妙光影,似池水里活蹦乱跳的鲤鱼般轻快地游走于酒液之上,漾起层层清波。
但齐朝宗却毫无欣赏这番光景的兴致,他端起酒杯,仰起头,就这么硬生生地灌下了大半杯高浓度的威士忌。
冰凉的酒液滑过食道,引起喉咙的一阵抽搐,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嗓子深处层层传来,如同百万只毒蚁般撕咬着喉咙中央。齐朝宗清了清嗓子,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试图减轻这种自虐般的疼痛,却发现这不过只是徒劳。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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