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幸福之门-海无涯-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虔诚吗?
    吃过饭,回了灵堂,摸着他俩的膝盖,我不禁落泪了。
    李寰宇反倒傻呵呵地笑了:“你现在该感激我了吧?这个可真的很苦。再说了,这次你如果跪了,等我爸百年之后,你还不得再跪一些次么?那时可就是真正的受罪哩!”
    “怎么,因为爸爸是男的?丧礼也重男亲女?”我有些好奇。
    
    第七十九章   一场难忘的葬礼
    
    李翔宇揉了揉右脚膝盖:“看到没,我们只用右脚跪,左脚是不跪的。丧母跪右,丧父跪左。如果父母均不在世的话,那得双脚齐跪,起身也得双脚同起。知道旁边为什么得有个人扶不?因为有时候跪下去就起不来,得搀扶着。本想明天让你扶我的,可是你要捧灵位,只好找别人了。”
    “那我不捧不行么?”
    “傻瓜,”他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你是干儿子,你不捧谁捧?这个必须是血亲才能捧的。一般女儿、孙子、外孙捧,女婿都没有资格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涌出一股喜悦——他们到底还是把我当成自家人了,暂且不管是把我当成儿子,还是当成是李翔宇的爱人吧。至少,我已经是这个家的一员了。
    小妈吃过午饭,悄悄来到灵堂,递给李翔宇和李寰宇各一副护膝,悄悄地说:“孩子,找个没人的地方,套在里面。妈刚看到你们这样跪,都心疼死了。这都是什么破礼数呀,尽折腾人。”
    可是,真正的折腾,远没开始。
    下午三点多,追悼会开始了。所有亲眷披麻的披麻,戴孝的戴孝,围白巾的围白巾,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开锣人的带领下,开始围着棂柩转圈,每过一圈,便会给这些孝子贤孙发一根香,直至领齐三根,再退回屋外的大场坪时,有人会挨个收回,然后一堆人便跪在外面,等着开追悼会。
    李家两兄弟都未开枝散叶,而与母亲同辈的,但凡年长者都不必执孝,故此执孝者并不多。没有媳妇、没有女儿,故此连媳妇文、女儿文也省了。正因为这个原因,我原以为会很快就开完的,结果却整整开了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我、李翔宇和寰宇一直跪着。
    所谓追悼会,就是摆两张桌子在大门外,请八位德高望众的前辈坐在那里,回忆逝者生前往事,歌功颂德。而在这歌功颂德之时,孝子必须恭恭敬敬地跪着聆听。先发言的是党代表,只见他稿纸一扬,居然浩浩荡、洋洋洒洒地写了五页。当这五页稿子全念下来,我们早已跪了一小时有余。
    接着便是家族代表讲话,发言的是妈妈的堂叔。他戴着老花眼镜,将稿纸拉得远远的,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读着,及至念完,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最后便是组长发言,这组长倒也实在,并没有拿稿纸,拿着话筒,结结巴巴,十几分钟就搞定了。真是谢天谢地。
    到这,追悼会方才算结束,可并不是整个过程的结束。接着便是开祭,只见大伙随着一个道士到了后山一个开阔的平地。那里摆放着这几日紧锣密鼓地请人扎的衣箱纸帛,还有一幢四层高的纸楼房,楼房有前院,也有后花园。前院里还停着轿车。
    看到这些,我也真是无语了,可想着这是一个庄严的仪式,也不便多言,只好入乡随俗。
    “孝子出列!”随着道士的一声吆喝,李翔宇和李寰宇走了出去。
    我正犹豫间,李翔宇朝我低声喊到:“快过来,开祭,儿子文!”
    所谓开祭,就是道士会把亲属预先写好的祭文,在烧化灵房(纸房子)之前先祭一遍,追怀往事,再以血灵祭祀灵魂。那儿子文是我和李翔宇之前仔细商榷推敲出来的,对母亲的评价算得上中肯,对母亲的感恩戴德也表现得淋漓尽致。可当道士摇头晃脚地唱起来时,我完全傻眼了。祭文明明就是我们自己写的,可我却一句也听不懂。那唱腔古怪得如同古代太监的唱喏。
    明明不长的一段祭文,道士却唱了半个小时有余,再加上宰羊血祭,足足耗了一小时有余。待我起来时,却发觉膝盖早已麻木。李翔宇把我拦腰抱起来,李寰宇不断地给我揉搓膝盖,我才渐渐有了知觉。
    “你先回去吧,他们已经开始吃饭了。我们守着这些烧完就下山。吃完,好好躺一会,晚上有堂会看,挺好看的,大城市里绝对看不着!”
    我回到家里,早早地占了个位置,却一直没有开席,直到看见开锣人领着孝子回来,厨子才开始上菜。接着便又是一轮长跪谢孝。从追悼会到化灵堂,李翔宇跪了三小时有余,而今又开始跪了,真不知道跪到何时才是个头。
    李翔宇跪到我父母面前的时候,长跪了下去,任搀扶者怎么拉,也不起来。小妈去拉他,李翔宇只要抱着她的手痛哭起来,许是看到母亲,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吧。
    众人齐刷刷地望着李家两兄弟,不知道他们为何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和女人面前长跪不起。我跑过去,伸手去扶李翔宇,可他却不肯起来,急坏了我:“翔宇,不要这样,你吓到我爸妈了。快起来!”
    小妈蹲下身子,为李翔宇擦着眼泪:“不哭,孩子!你的心意,爸爸妈妈都知道。真的,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样,你妈会心疼的,我和你爸也会心疼的。起来,咱不哭!”
    他突然抱着小妈,放声哭了起来。他这段时间的压抑,在给小妈下跪的那一刻,全部发泄出来了。他不曾好好地哭一场,他需要好好地哭一场!
    大家都望着他们,傻傻地站着,连开锣人也望了敲锣。
    “玉琴,你带孩子去里面歇会。阿鸿,你披孝出来谢孝。别人都来送你干妈,你代你干妈好好谢谢客人!”爸爸见李翔宇哭得不成样子,整个人都没力气站起来了,忙和小妈一起把他扶进去。
    我换了长孝,跟随着李寰宇,挨桌挨桌地去下跪道谢。
    李寰宇怕我支撑不住,小声地说:“阿鸿哥,你半跪就好!”
    可是,众目睽睽,我哪好意思假跪。只好忍着疼痛,跟着李寰宇走了一圈。
    回到灵堂的时候,李翔宇已经哭累了,靠在小妈的怀里睡着了。
    “小妈,你去吃饭吧,我来照顾就好!”接住翔宇,让他静静地靠在我的大腿上,沉沉地睡去。这几日,他没有一日能够安眠。
    轻轻地摸着他的眉毛,想着初见他的样子,我的嘴角泛起了甜甜的笑意。
    “我好像能理解了!”李寰宇坐在我的身边,伸出手,“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我叫李寰宇——张鸿的弟弟!”
    “你好,我叫张鸿——李寰宇的哥哥!”
    “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谢谢你能站在我这边!”
    “就算所有人都唾弃你们,我也会祝福你们的!”
    “谢谢你能祝福我们!”
    李翔宇敲了敲他妈的棺椁:“我想,妈妈会原谅你们,祝福你们的!天底下所有的真爱,都值得祝福!”
    “你也躺一会儿吧,这几日天天和我们挤在灵堂,估计你也没有睡好。”
    扶侍李翔宇躺下,我也侧身躺下,仅靠着他的胸膛。可是,灵堂锣鼓喧天,吵得人好不烦躁。
    翔宇爸得知翔宇“病”倒了,来到灵堂,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阿鸿,你抱他去屋里睡会儿,他好像有点低烧。一会儿我叫个郎中过来给他看看。你自己也好好睡一觉,明天有很长的山路要走。”
    把李翔宇扶上床,没过多久,赤脚医生过来了,给了挂了瓶药水,交待了我几句就走了。我反锁了房门,拥着他,傻笑着。
    他问我笑什么。
    我说我笑他傻。
    他问我他哪里傻了。
    我说你哪里都傻。
    他如果不傻,怎么可能会爱上我?他如果不傻,怎么可能把我带回家?他如果不傻,怎么可能忍受我父母的傲慢?他如果不傻,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我的母亲哭……
    他说你也傻。
    我问他我哪里傻了。
    他说我哪里都傻。
    如出一辙的问答,却别有一番风趣。
    是的,只有傻子遇上傻子,彼此才会那么执著,不肯放弃。
    两人拥着躺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被喧天的锣鼓闹醒。李翔宇带我回去看堂会,只见原先的锣鼓班和堂会班合在一起,主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晚会,有相声、有小品、有京剧、有花鼓戏,有时装表演秀,也有模仿秀,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乡下称这样的堂会为“闹丧”。
    据说,闹丧是给逝者举办的别开生面的送别会,有钱的人家大抵会闹个通宵。只见翔宇爸准备了七八个红包,我觉得好奇,追问缘由,才知道这些是打赏给那些唱堂会的。为了让他们能唱得久点,我让爸拿出了一千元,分成了数十个小红包,慢慢打赏。据说那晚,堂会一直唱到凌晨三点。我想,这大概就是这些小红包的魅力吧。
    我原本是想看的,可不到十二点,李翔宇就让我早早睡了。凌晨四点,李翔宇把我叫起来了,只见灵堂的幕布已经被收了起来。灵座也被搬到了外面。直系旁系的亲属都围着灵堂前,在吃着饭。
    李翔宇把盛好的饭递给我:“快吃吧,这是我们陪妈妈吃的最后一顿饭!”
    据说,这叫“灵前饭”,也叫“别灵饭”。这一别之后,生者死者将永隔阴阳,无法通灵。再见时,也只能梦中相聚。
    
    第八十章   北国的雪
    
    在熙熙攘攘中,起灵了!
    童童爸拿着引魂幡,一路撒着纸钱,开着路。后面跟着扛着花圈的送葬之人。之后便是锣鼓队、腰鼓队。再接着便是孝子。
    孝子是倒着走路的,面永远朝着灵柩,每退三步,跪一跪,每退九步,磕一个响头。遇到路旁有人送葬,还得赶过去给他深情一跪,感激涕零。这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为艰难的葬礼,简直可与西藏的朝圣者相媲美。
    我一手捧着灵位,一手搀扶着李翔宇。随着他的每一跪每一起,我起起伏伏。
    梁燕来了,见我扶不稳李翔宇,那么自然地接过我的手,搀扶着李翔宇,好像这个位置原本就属于她一样。她手上拿着一个稻秆作的蒲团,在他每一跪之前,先给他垫好。在他每次起来之后,又拿起来,准备下一跪。
    安乐窝就在竹林之内,从李翔宇家过去,用不到十五分钟。我原以来很快就能跪完这段艰难的路程,却不想送葬的路途居然有七八里路之遥。他们不会理会“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定理,他们只想弄得人尽皆知,绕了一个组又一个组,而且居然不重路,最后才来到竹林之内。
    如梦中所见一样,坟,就在那个位置。
    两条长凳架在坟前,棺椁停于长凳之上。有人牵羊过来,屠宰祭穴。于是乎,三个孝子又开始了漫长的下跪。宰了羊,其余的人都散了,亲戚们将孝衣、孝布全扔在坟旁,这大概就是我在梦中见到的层层叠叠的白吧。
    待到吉时,金刚起棺,孝子在一旁候着。棺椁落定,开始培土,孝子方可起身。一锹一锹的泥土向棺椁掩去。
    别了,翔宇的妈妈!
    别了,我最爱的人的妈妈!
    从竹林回来,三人已经累得不行。李家两兄弟随便吃了几口饭,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我为李翔宇卷起裤腿,解下护膝,只见膝盖青一块、紫一块。再看看李寰宇的膝盖,不仅青一块、紫一块,甚到还有许多石子咯裂的伤口。可是,两人居然浑然不觉——大抵是因为早已麻木了吧。
    我从爸爸的车上取了红药水,小心地为李寰宇清理着伤口。他的脸抽畜了一下,坐了起来,咬着牙说:“疼,轻点!”
    “刚不是还睡得挺香的么?”
    “太困了,这几日都没睡过好觉。疼!疼!轻点!”
    “梁燕给你哥垫了稻草,所以你哥的膝盖没什么事。早知道有这样的法子,我也该找个人给你拿稻草蒲子的。”想着没能呵护好这个弟弟,我不禁有些愧疚。
    “你一个城里大少爷,懂什么?我睡会儿,别吵我!”
    为他俩盖上被褥,我出了房门,路过李翔宇爸的房门时,只见梁艳站在门口,旁边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好像是她的父亲。她昨天好像介绍过,只是这几日见过的人太多,我早已记不太清了。
    “我听孩子说了,两个孩子在你堂客面前许了婚约,所以我就想来问问这事。”
    听到“婚约”二字,我不禁紧张起来,往前挪了几步,以便能听得更加清晰。
    “是有过,但是不是认真的,得问两个孩子。现在讲求恋爱自由,做父母的也不好干涉。”这是翔宇爸爸的声音。
    “听说是你家孩子先提起的,我家梁燕也同意了。虽然我家女儿可能会大一两岁,但现在这年代,姐弟恋也很正常。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我想把婚约定下来,等孩子大学毕业后,再给他们举行婚礼。”
    “那是,那是,”李翔宇爸爸的语气似乎有些尴尬,“这年头,莫说姐弟恋了,老少恋都很正常。孩子同意的话,我没啥意见。”
    “我听说这桩婚事,是经过你老婆默许的,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态度。如果你也同意的话,我想定个日子,双方家长见见面,谈谈订婚的事。”
    “只要孩子同意,我没啥意见,真的。只是内子刚走,还不大适合谈婚论嫁。再说,这婚事还是男方主动点好。我儿子今天累着了,可能已经睡了。等过两天我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会请媒婆过来说媒,先订个婚也未尝不可。”
    订婚?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了一样。我快速走到车里,紧闭车门,在车里哭了起来。
    是的,我忘了这个。梁燕是李母面前和李翔宇在有过婚约的人,而且没想到居然是李翔宇主动提出来的。李翔宇曾经说过,她妈让他谈恋爱,他就会去谈恋爱;她妈让他去结婚,他就会去结。而今,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虽然早就知道,只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我的心依然这般疼痛。
    虽然李翔宇的爸爸再三挽留我多住几日,可是我却再也没有勇气住下去了,我害怕,害怕得连心都颤起来了。
    可是,我也不想回广州。广州那到处都是有关李翔宇的记忆,足以把我整个湮灭。
    我想去看雪,去北国看雪!
    爸爸说:“那你去吧,去北国看看雪,去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温情。天地开阔了,眼界就会开阔;眼界开阔了,心胸就会开阔。”
    是的,我需要开阔的心胸,不再囿于李翔宇的城中。
    买了去哈尔滨的票,坐上了绿皮火车,一坐就是二天二夜。
    望着窗外闪过的树木,后移的青山,仿佛时光隧道里快速倒带的浮光掠影。如果时光能把我带到认识李翔宇之前,那该多好。没有相识,就没有相知,没有相知,就无需相忘。在想到相忘的那一刻,我想起了他说过的那句“如果做不到永不相问,那就做到永不相忘”。如今,纵使我能做到永不相问,又有何用?倘若永不相忘,我剩余的人生又算什么呢?
    在冰城,我见到了雪,不是那种淅淅沥沥的雪粒子,而是大片大片的像鹅毛一样的雪花。它像个精灵,钻进我的衣服,躲进我的帽子,深情地吻着我的肌肤,如同李翔宇那泛着炽热的唇。
    在北国的冰城,我看到了雪,而你,却不在我的身边。
    想象中的北方是“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的萧条世界,如今到了,原来却也繁华,如同羊城的霓虹,醉了街口,孕了喧嚣。这些,你可曾知道?
    想象中的北方是“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化作连天花”的冰天雪地,与温柔无缘,与妩媚擦肩,却也不曾想有风卷落叶的细腻、靓影回眸的温婉。这些,你可曾知道?
    我从火热的木棉丛中走出,走向了翩翩联联、轻轻悠悠、纤纤巧巧的雪花世界,体会那蚀骨入髓的温婉,品味那肆意飘洒的卓然丰彩。在雪韵悠然中,如火的木棉开满了我的胸膛,那是我对你的思念。在北国的雪花里,为何没有你的身影?
    踏过雪,踏过冰,踏过北方的寒冷,走进了冰雕的世界。
    晶莹剔透的世界呀雕刻得如此栩栩如生,为何不雕一个心爱的人,像你的脸,你的唇?
    在穿过无数个路口,看雪花坠落时;在看过无数盏冰雕,体会到它的玲珑时,我知道了,我已经失去你了。北国的冰与南国的水,其本质并无不同,只是其形态不一而已。冰的晶莹,水的细腻,各具其美,这就好像你,好像我,单独分开,各有各的精彩。可当冰与水融在一起时,不是水融化了冰,就是冰凝固了水,于是,本我失去了。在与你相爱的这段日子里,原来,我已经失去了我。
    即使失去了我,却依然得不到你,这才是我的痛苦之处!
    洛琪说,这是病,得治!
    程辉说,这是病,得治!
    谁来为我开这一剂药方?让北国的雪来开吧!
    打开手机,在我离开你五天之后,我居然没有收到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