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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总在欺负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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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阳殿的院子里有个小亭子,需要踩着几阶石阶上去,于是就凭空高出一截来。夕阳西下之后,望霁披着自己的大氅,独自坐在亭子里望向刚上灯的宫城。庞大的阴影下,红色的排排灯笼,勾勒出宫中甬道的走向,蒙上低沉暧昧的光晕。
  她看得到,两盏灯笼,从御书房出来,速度很快,仿佛能看到子煦矫健的步伐,往飞霜殿去;另一头,今天刚进宫的青嫔住的幽梦殿门前,出现两排喜庆的红灯笼,徐徐地向飞霜殿移动,是青莲在款款走向她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直到两排灯笼停在飞霜殿前熄灭,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起先初雪不知她在看什么,到后来也明白过来,在一旁又焦急又紧张,劝了无数遍,“娘娘,外面太冷,我扶您进屋,这儿没什么好看的。”没有任何回应。
  “宫里好没意思,我想走。”望霁淡淡地说,仿佛自言自语。
  “走?走哪儿去?”初雪低头俯身,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想待在这儿,想出去,出皇宫、出京城,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望霁的心情很晴朗,像要高飞的鸟一样洒脱。
  初雪看得一愣,嘴角向上挑了挑,“娘娘怎么说笑呢,这儿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往哪儿出去?快别瞎想了,您已经入了皇上的后宫,要走丢了,皇上不把我们统统杀掉啊?”“皇上”二字一出,她即刻知道自己失言了。
  望霁脸上蒙上一层阴翳,“有点儿冷,你帮我拿个手捂子来。”
  初雪流露出犹豫,她不想把自己的主子独自留在肆虐的北风中,遥遥看别人的洞房花烛夜。
  “快点儿!还有手炉。”望霁抬眼瞥她一眼,“冷得很。”
  “是是是。”初雪拗不过,一路小跑着往寝殿去。
  所以,这就是结局了吧。望霁慢慢在亭子里站起。人就那么短短的几十年生命,居然都做不到守誓;而她的祖母,想念那位丧生在她手下的公子想了几千年,也只因为她在他变心之前下手了吧,于心不忍,心存愧疚,要是拖到后来,真恨不得挖烂他的心。
  抽了抽鼻子,虽然气急,她终究没有对子煦下手,有什么意思呢,刚剖开他的胸膛,侍卫们就把她割喉了,最终,什么也捞不着。倒不如现在,也算是个好聚好散吧。也好,她遂了自己的心愿,犯傻了一次,有了教训,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再骗个男人,挖出他的心,得到不死的灵魂,回到西南的山林。从今往后都知道,人间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往后,她自己有了孩子,还能言传身教。
  侍卫是不会放她出去,可是一只狐狸呢,转眼就消失在宫门边,谁会留意呢。她已经很累了,大概会变成一只疲软的小狐狸,好在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走,总能走回西南去。
  她对着满院冻结的小桥流水,一手抚在腰间的妖刀上,慢慢闭上眼,这儿的华丽宛如一场梦,再睁眼,就和她这只狐狸无关了。身体逐渐前倾,舒缓自己那身皮囊。
  全身忽然一紧,被紧紧裹住。大惊失色,右手抽出刀,向后捅去。
  “又生闷气——”后半句话生生闷在喉咙里,是子煦。
  望霁睁开眼回过身,子煦一手抓着她的肩,一手捂在自己的左胸,缓慢地往地上滑落,他的胸前,插着她的妖刀。
  “皇上!来人!来——”她的嘴被死死捂住,子煦顾不得捂胸,用沾满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按紧那张嘴。
  “别叫,这是,弑君,叫来别人,你就,没命了。”大约因为有刀的缘故,鲜血不是涌出来的,而是顺着他的衣衫,汩汩往下淌。见她点头,他才松开手,“扶我,回飞霜殿。”
  雪停了,但积雪没融完,白天里阳光一照,化了一些,晚上北风一吹,又结上冰,竹园小径坚硬光滑。望霁架着子煦,艰难地在路面上走动。
  “你坐这儿,我帮你去找人,传太医。”望霁替他捂住胸口,那咸腥的气味,她不能忍受,她已经容忍他到这个地步,索性就让他圆满地过完这一生吧,她已经不想杀他了,一点也不想。
  “别,你,扶我,回去,到殿前,你就走,然后,等我传你。”子煦说话很费力,却仍然固执。
  “你会死的。”
  “这一刀,是你捅的,你要我死,我只能死;你不舍得,我就不死。”他紧紧捏了一下望霁的手,扶住飞霜殿偏殿的台阶,“你走,快走,我才能,叫人。”
  被他推了个趔趄,望霁后退着,从月门里回到昭阳殿一侧的竹林里,颤抖地关上门。隐约听到他嘶哑的声音,然后是慌乱的一阵声响。
  “娘娘,您跑哪儿去了?”初雪手上捧着个皮捂子,从庭院里走来,“您摔哪儿了?”她看到望霁衣袍上的血迹,大惊失色。
  “没,没。”望霁跌跌撞撞走回寝殿,“你出去。”忙不迭从身上脱衣裳,换上洁净的,才能让鲜血的气味远离自己,这味道让她恶心,寻清居然以为她能吃下比这血腥百倍的心脏?
  他应该在自己寝殿和青嫔卿卿我我的,他为什么要来。本来她可以把一切抛在脑后,奔向遥远的故乡,从此不见。他为什么要出现,他不是精通武艺么,怎么这么绵软的一刀都躲不过。
  “晴妃娘娘,皇上传您去飞霜殿陪着。”身后传来通传的声音。
  望霁匆匆地推门而出,跟在传令的宫人背后。
  初雪扶着她,“皇上怎么了?”好奇又胆怯地问望霁。
  “可能,我不知道。”险些说漏嘴,忙咬住嘴唇,转而冲开路的宫人问,“皇上怎么了?”
  “小的也不清楚,好像是,舞剑的时候刺伤了自己。”
  “今晚?舞剑?”初雪听得莫名其妙,转头看看望霁,“青嫔娘娘呢?”
  “刚到飞霜殿,门都没能进,就叫皇上遣走了。我们这皇上,大晚上的就是不想见娘娘,也犯不着舞剑呐。”那个宫人也是一脸匪夷所思。
  同预想的灯火通明、遍地侍卫宫人不同,飞霜殿只寝殿沉沉地点了几盏灯,奔走着的几个宫女都抿着嘴,显然已被教过不许多言。
  跑进寝殿,子煦斜斜靠在床头,床边只坐着个脸生的男子,不是太医。
  “太医呢?”望霁惊惶地问,暂不说一刀是不是捅在他心上,那是灵狐族的妖刀,刀刃上的邪气一般人也难以抵御,这么一想,似乎还需要找些法师来……
  “惊动了太医,又要记录一堆事情,麻烦。”子煦抬头冲望霁笑笑,“你来,陪我坐着。这是从前我在军中的大夫,他医术高明,为人又谨慎,悄悄召进宫来,谁都不惊扰,省不少事。”他拽过望霁,紧紧握着她的手。
  “皇上千万屏住气,我这就拔刀了。”那大夫面对这样生死攸关的情形,说话沉着,面无表情。
  望霁攥紧子煦的手,看到刀刃从伤口处飞快地退出,鲜血涌出来,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感受到他的颤动。
  “皇上忍忍。”大夫用白绸布死死按住他的前胸,“这上头有药,熬过这一阵就好。”
  望霁丝毫不敢抬头,连呼吸都随着他颤动。手背上有些痛,是子煦在用手指摩挲,大约因为疼,他稍许用了些力道,“没事,我没事。”低低的声音,不知他在安慰自己,还在安慰她。
  “皇后娘娘求见。”
  

☆、弑君(二)

  “不见,让她回去歇着。”子煦冲进来通传的宫人摆摆手。
  望霁将头埋在他肩上,大夫的手依旧按在他胸前,不悲不喜的脸上露出点儿得意,望霁见这神色,心头一松,大概是快好了。
  “皇上,臣妾担心您,求您让我进去。”冷雨吟的声音带着抽泣,从殿外传来。
  “我没事,你回去。”子煦疲惫的嗓音,一经提高,便透出嘶哑。
  外面抽泣一会儿,没了声音,只几个宫女小声地唤“皇后”“娘娘”,大约是晕了过去,便无声无息被人抬回交泰殿。
  子煦长叹一口气。
  “我,去看看她?”望霁说话的底气不足,她的心里从来只有自己和子煦,而雨吟身为后宫之主,倒是三番五次放下身段去看望她,她这会儿才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有多桀骜和乖张,即便并不是她的本意。
  肩头被重重揽住,大夫已经拿开白绸,血止住了,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小的给您去外头备药。”大夫带出去几个宫人。
  寝殿只剩床头紧拥的二人,“你是真不知道她看到你有多难受?别去看她了,在这儿陪我。”说话间,子煦掐了掐她滑腻的腰。
  “难受?”望霁脸上挂不住了,“这宫里是不是大家都看我不顺眼?”
  “是,何止这个宫里,就连整个朝堂,都看你不顺眼。”子煦仗着被她捅了一刀,占了理,索性直言不讳,“但是能怎么样呢,我看你顺眼得很。”他用手挑起望霁的下巴,咬了咬吓得苍白的嘴唇,用了点儿力气,故意咬疼她。
  因为理亏,望霁象征性的“呜呜”了两声,忍受了他的惩罚,她也确实想罚自己。“你跑来昭阳殿干什么?”
  他一愣,“去找你。”理所应当的语气,“我们哪天晚上不在一起?除了昨天,大吵一架,我好歹是个皇帝,吵过架要是连晾都不晾,尊严在哪里?”
  “可是今天……”心头涌过酸楚。
  “我说过,对你,什么都不会变。”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望霁想起自己当初一人立在宽广的寝殿里,心头微微的失落,今天,青莲连台阶都没能踏上半步,就回了幽梦殿,她也才这么小的年纪……“青嫔,有点儿可怜……”
  “啧”子煦重重哂笑,“给她个封号,你就要死要活的;这会儿我不宠幸她,你又心里不舒服。那你痛快点儿走吧,我让青嫔来陪着。”见她眉头一皱,“你让我怎么办?”手指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脸蛋,“还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
  “捅死你,我还能活吗?”望霁伏在他肩头,暖暖的气息呵在他的脖颈里,问出的问题楚楚可怜。
  “当然得给我陪葬了。”子煦扭头看她,目光凌厉,“杀不死我,我就还能护着你;我要是死了,这世上还有谁能护你周全?”眼神柔和下来,“你也不需要别人,有我一个就够了,现在信得过我吗?”
  望霁犹豫了下,点点头,被他再次拥入怀中。
  “咳咳”门外有人清了清嗓子,“刀再偏半寸,华佗再世也救不了皇上。”板着脸的大夫走进门来,“刀伤事小,只是这把刀。”他顿了顿,冷笑两声,笑得望霁心里直发毛,“果真是把好刀。”
  灵狐族的妖刀被裹在一片红色锦帕中,大夫隔着锦帕松松捏住,当着子煦和望霁二人的面,带着点儿郑重的意味,将它放在寝殿窗边的高几上,“再过片刻,药熬好,皇上趁热喝,小的这就告辞。”
  “送大夫出去的时候仔细着些。”子煦叫来最信得过的瞿福。
  瞿福是个谨慎的人,一盏灯笼都没有带,亲自领着大夫,专挑人少的甬道,摸黑七拐八拐地钻出偏门。然而,宫墙之上的侍卫,站得高望得远,宫里外的细枝末节尽收眼底,只一言不发,偷偷写张字条,一个传一个,向宫外传去。
  望霁从宫女手中接过滚烫的药汤,手拿一柄木勺,舀起一勺,吹凉了,才送到子煦嘴边。子煦成心不让她好过,摆出一副大爷的模样,“烫了”“有些凉”“太多了点儿”“要不你帮我喝一口尝尝再喂?”望霁气得直想掷在他脸上,可他见着她要恼,就嬉笑着脸又说几句好听的。
  “你这样哪有皇上的尊严。”咬牙切齿道。
  “你喜欢皇上的威严?”一板脸,倒真的有了大半。
  不知不觉,一碗药汤见了底,望霁将空碗又递还给一旁立着的宫女。她喂得满脸通红,居然感到手脚发软,就因为他太能折腾。强撑着,帮他换了身衣裳。那大夫当真是个神手,胸口明明是深深的伤口,这会儿却结了痂,好像长好五六成。
  外头又有宫女通传,皇后晕厥。
  子煦抚了抚额头,“叫御医去看看。”
  一同站在门外的,还有皇后的贴身侍女紫鸢,她素来知道皇上敬重皇后,于是扯开尖细的嗓子,“皇后续命的补血益气丹就快要见底。”
  事情多大令人头疼,“瞿福一回来,就上交泰殿听命去,缺什么给什么,无论如何都要帮雨吟把丹药配齐。”
  紫鸢在门口徘徊良久,见皇上没有要出来去见见皇后的意思,才终于悻悻离去。
  子煦松了一口气,亲自灭了床头一盏蜡烛,寝殿里昏暗一片,只能看到走廊里值夜宫人手边灯笼的朦胧光亮。
  “你在想什么?”子煦用手轻轻梳理过她的长发。
  沉默了会儿,“我在想,你哪天转头也对我这么无情,可怎么办?”
  低沉的笑意,隐着些苦涩,“想得太多的女人太难哄,对你好也不行,对你不好更不行。”他像对待婴孩般,轻拍她的身体,“一部分人死,一部分人活,江山社稷那些事儿,就是这样;一群人痛苦,一个人幸福,后宫这些事儿,就是这样。”他看得很是透彻,“我也想有个世外桃源,不掌生杀大权,不被权力牵制,可是,谁让我被老天选中了呢?”
  “你被老天选中,我被你选中,我们都很幸运。”望霁说着幸运,声音却一点都愉悦不起来。
  子煦像个孩子一样,反而将头靠在她胸前,“我想做个好皇帝,又想只和你在一起,可生而为人,就是有很多不如意啊。我尽力,你也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生而为人,就是有很多不如意。这句话,异常耳熟。两人都一怔。
  见她不说话,子煦在她柔软的躯体上乱蹭一气,“我是不是很自私,一直在说我自己,望霁,你有什么愿望吗?梦想呢?”
  曾经,她也想做个万人景仰的灵狐公主,一统山林,与天同寿,与日月同辉,只是遇到了子煦,她心甘情愿地放下这些宏大的梦想,万人之上如何,生命永恒又如何,一个没有相知相许的灵魂,始终是孤独的,那毫无意义的长久,不如两个生命相互碰撞的一瞬光辉灿烂。
  “我就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到老。”
  子煦听完将她拥得更紧。
  两个又惊又累的人,就相互依偎着,睡了过去。
  “皇上,皇上,不好了,荣亲王——”
  不知几更过去,子煦睁眼,天还是黑着的,北风的呼呼声在窗外呼啸,一个不识时务的宫人在外头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叫喊声。
  “荣亲王深受重伤,退往久安城的途中飞鸽传书,请您过目。”那个声音孜孜不倦,在寒风中也丝毫没有颤抖,执意要叫开飞霜殿寝殿的门。
  子煦望一眼床里,厚厚的锦被加上望霁薄薄的衣衫,将她娇小的身躯掩盖,简直看不到,她一动不动,似乎没醒。“进来。”
  来人带着冬日的寒气,从门口小跑,跪倒在床前。
  “久安城?”子煦以为自己没睡醒,糊涂了,“他不是镇守西北五军镇吗?”
  “五军镇暴/乱,荣亲王带兵杀敌,敌不过西北军南下,身中利箭,退守久安城。”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砸在子煦心头。
  暴/乱?西北军?“来人。”子煦提高嗓音,“去交泰殿看看皇后怎么样了。”自己拆开手中的信,比往常的信纸厚实,借着烛光,原来是干结的血迹。
  果真是子昊的笔迹,他本是前往玉州城解围,没成想围城的西北军左军一举攻下玉州城,他召来支援的西北军右军居然是和左军串通好的,企图伏击斩杀他。好在他自己的亲王三护卫没有倒戈,竭力护送他南下到达久安城。
  久安城的兵力暂且能抵挡几日,但西北军中军正从边关驰援而来,一旦汇合,将势如破竹,子昊请求朝廷派军,尽早布下防线。
  子煦连看两遍,抬头望天,“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要五更了。”
  “好,你先下去。”子煦将信笺叠好放在床头。寝殿回归黑暗,这么快,又要打仗了吗?他转身抱住望霁,手臂却松松地落到床上。他慌忙点亮蜡烛,在凌乱的衣衫当中,摸到一个毛茸茸温暖的物件,将蜡烛凑近,居然是只赤狐。
  

☆、后宫狐患(一)

  子煦出奇地镇定,悄无声息点燃寝殿里所有的蜡烛灯盏,于是灯火通明得如同他给她的洞房花烛夜。重又坐到床头,拨开满床散乱的锦被与衣衫,蜷缩着一只赤红色的狐狸。后腿上缺了一圈毛,仔细查看,是陈年旧伤。他蓦地记起,从前,初到西南地,在山林间,他好像放走过一只被夹子夹住的小狐狸,伤的便是这里。
  一切像梦。他定定坐着,耳边只有这只狐狸细细的呼吸。用拳头狠狠撞击自己的左胸,于是被她刺出的刀口像要迸裂般疼痛。可惜,这都是真的。
  他再次低下头,在它的前腿边看到痊愈的伤口,是箭伤,正好和子昊下令放箭杀望霁时的伤口吻合。伸手摸了摸长长狐狸嘴,光滑柔顺的毛皮在他的手心,它甚至无意识地吐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门被推开,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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