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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深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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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物”们只有仰望他的份,没有俯视他的资格。
  他抬起右手,轻抵在落地窗上,忽然有些明白自己最近的举动为何如此反常。
  这个圈子里多的是风流情债,平征上次说——你和那些纨绔没有任何区别。
  他并不认同。
  因为别的纨绔对待情人大多全无尊重之态,他却耐心周到,甚至是关怀备至地呵护着身边的人。在一段关系结束之前,他的行为与态度绝对称得上温柔。尤其在追求一个人时,他展现出的风度与热忱时常令人赞叹。
  但这次追求单於蜚,他却有些“失控”。温柔不见了,风度也几乎没有,每次见到单於蜚,都想搞些恶作剧,捉弄捉弄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
  究其原因,或许正是因为那四厘米的身高差。
  他不习惯从上至下的目光,希望单於蜚在他面前能低一些,再低一些,像以往那些乖巧的“猎物”一样仰望自己,最好再带上顺从与讨好的眼神。
  他绝无可能让平征半跪在地上给自己穿鞋,刚才却等着单於蜚蹲下来捡起地上的鞋。
  因为平征已经足够温顺,单於蜚却“高高在上”,野性未除。
  夜色将落地窗变为一面漆黑的镜子,他在镜中看到自己微扬起的唇角。
  这次“追求”必然是一场全新的、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
  他舔了舔下唇,眸中泛出几缕狡黠与势在必得。
  以前是“狩猎”,而这一次,也许应该换个名号,叫作“驯服”。
  单於蜚端着木盘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另一位侍者。二人将蒸笼安置好,侍者离开,单於蜚看了看锅里的粥,继续搅拌。
  空气里弥漫着粥的香味,并无任何不该出现在包厢里的异味。
  洛昙深却撑着脸颊,散漫地说:“怎么有一股怪味?”
  单於蜚手腕稍一顿,“怪味?”
  “你没闻到?”洛昙深说着皱起眉,“就像什么油的味道。”
  单於蜚摇摇头。
  洛昙深右手五指并拢,在鼻子前扇了扇,笃定道:“有,是机油的气味。”
  说完又自言自语:“这儿怎么会有机油?”
  单於蜚眉间忽地一紧,没握勺子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抬了起来。
  “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洛昙深问。
  单於蜚抬起的手顿在半空。
  “真是你?”洛昙深撑开眼皮,靠近几步,“我闻闻。”
  单於蜚下意识就往后退。
  “躲什么?”洛昙深伸手就是一拽,抓住单於蜚的制服领口。
  两人的胸膛几乎贴在一起,洛昙深凑在单於蜚耳边嗅了嗅,嗓音压得低沉性感,“你身上为什么有机油味儿?”
  单於蜚僵着没动。
  “我记得鉴枢极其重视员工个人卫生,每一名服务生在换上这身制服之前,都必须确保身体清洁。”洛昙深哼笑,“但你,却把机油味儿带到了包厢里。”
  单於蜚喉结极不明显地颤了两下,低声道:“抱歉。”
  洛昙深松开手,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一推,神色几乎瞬间冷了下来,“去换身衣服。”
  单於蜚表情仍旧很淡,唯有下巴的线条绷了绷。
  洛昙深看出他的窘迫,眼尾眯出一道上翘的弯,心情甚好,“时间有限,我也不要求你去洗个澡再回来,但起码,得好好洗个手吧?”
  单於蜚似乎吁了口气,转身出门。
  洛昙深坐回靠椅上,哼笑出声。
  其实包厢里哪里有什么机油味儿,所谓的“怪味”全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
  单於蜚在摩托厂工作,穿着工作服匆匆赶到酒店,只要个人卫生做得不到位,身上便可能残留着机油味。他不过随口一诈,单於蜚就乖乖上当。
  刚才他故意将“好好洗个手”说得特别重,也算是报了之前单於蜚那句“洗手”的仇。
  他洛昙深是什么人,今天之前还没谁嫌过他,单於蜚居然在碰过他的鞋后大张旗鼓去洗手,这面子可丢大了,他能不在单於蜚身上找回来?
  但“报仇”的爽快并未持续太久,甚至可以说片刻就消逝无踪。
  回过味来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有毛病,明明是追人,却跟人家较起这种无聊的劲来,简直是幼稚得可笑。
  单於蜚回来时脸色有些苍白,衣服已经换了一身,小幅度地点了个头,“久等了。”
  洛昙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也许伤了单於蜚的自尊。
  不过转念又想,单於蜚那声“洗手”不也是不留情面的吗?
  蟹已经蒸好,个个金黄肥硕。单於蜚将它们拿出来,剥出一碗蟹黄。
  洛昙深看着他忙碌,决定就此放下“洗手”这事儿,没话找话道:“等会儿你也一起吃吧。”
  凌晨,气温又降了几度。单於蜚披着工作服,取车时被风吹得打了个寒战。
  上车之前,他扯起胸口的布料,低头闻了闻,的确有一股机油味儿,但算不上浓烈。
  那人说过的话在脑中回荡,带着笑意,带着讥讽。他轻轻摇了摇头,骑向阴冷的夜色中。


第09章 
  家里的热水器已经用了十来年,小毛病不断,热水时有时没有。在察觉到水温开始变凉时,单於蜚就加快了抹香皂的速度,却还是被彻底凉下来的水浇得呼吸一滞。
  从卫生间出来,他快速跑进卧室,套了件长袖T恤,还是冷,浑身肌肉都冷得绷紧,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下颌止不住地打颤,待那股附着在周身的寒意逐渐消退之后,才站起身来,从老旧的衣柜里翻出一件棉衣。
  棉衣这种东西,穿的年头久了,就不怎么保暖了,埋在里面的棉絮紧巴巴地勒成绳索状,抵挡不了外头的风寒。不过现在只是秋天,还没到寒风呼啸的份儿上,穿在身上也算凑合。
  单於蜚将换下来的T恤、牛仔裤、工作服放进盆里,拿去阳台上洗。
  阳台上的水池没通热水——即便通了,此时从水管子里流出来的恐怕也是凉水。单於蜚双手浸在冷水里,小心翼翼地搓着衣服,担心将动静弄得太大,吵醒早已睡下的爷爷。
  他很少在深更半夜洗衣服,牛仔裤和工作服也没有脏到必须得洗的地步,但晚上听得的那声“机油味儿”在脑中徘徊不去,令人烦闷。
  也是因为那句话,他才在卫生间挨了冷水。
  热水器虽然时常出问题,但用习惯了,其实是能把握热水变凉规律的。只要动作利落一些,基本上不会被彻底变凉的水浇个一头一身。今天洗得久了些,耽误了时间,仿佛洗得久,机油味儿就会淡去。热水器却不配合,时间一到热水就没了,比施在“灰姑娘”身上的魔法还准时。
  都说自个儿身上的味道,自己是闻不到的。单於蜚也不知道身上的机油味儿是不是明显到了隔着几步远都能闻到的地步,但那人当时的模样也不像是在撒谎,况且也没有必要撒谎,应该就是嗅觉比较敏感,一闻就闻到了。
  单於蜚叹了口气,双手被冷水泡得有些发麻。
  阳台上的动静到底还是吵醒了爷爷单山海,干瘦苍老的老头子摸摸索索走到阳台门边,布满皱纹的脸上嵌着一双枯败浑浊的眼,“小蜚,衣服放着,你去睡,我白天给你洗。”
  “爷爷,您别站在这儿,外面风凉。”单於蜚连忙擦掉手上的水,扶着老人往屋里走,“吵醒您了,我一会儿把阳台门关上。”
  单山海摇摇头,“你早些睡吧,太辛苦了,明天还……”
  “我知道。”单於蜚轻声打断,“我知道的,爷爷。”
  单山海眼中似是有了泪,沉沉地叹了口气,干枯的手在单於蜚手臂上拍了拍,蹒跚着走进卧室,关上那扇总是“吱呀”作响的门。
  单於蜚在逼仄阴暗的客厅里站了几秒,转身回到阳台上。
  原城的秋冬有些潮湿,衣物洗了不容易干,家里也没有烘干设备,他晾好刚洗的衣服,取下前几天洗的裤子摸了摸,还很润手,只得重新晾回去。
  做完这一切,已经快到凌晨两点。
  该睡了,前阵子提前跟车间和餐厅申请了一天轮休,天一亮就得去城外给父亲扫墓。
  明天——不,应该算今天了——是父亲的忌日。
  想起那个疯癫残忍的男人,他唇角苦涩地扯了扯,向厨房走去。
  柜子里还剩一小把干面,他打了火,打算煮一碗面果腹。
  晚上在包厢工作时,洛昙深将熬好的蟹黄粥推到他面前,邀请他一起品尝,但服务生有服务生必须遵守的规矩,即便饿得厉害,也不能吃客人点的食物。
  十几个小时没进食,此时胃已经空得没了知觉。
  面很快煮好,他蹲在墙角,将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胃里有了食物,身体终于暖和起来。他收拾好厨房,又去阳台和客厅看了看,这才走进自己的卧室。
  床上还没来得及加棉絮,躺着有些冷,他侧了个身,在黑暗中看着不远处的抽屉。
  抽屉里的书中,夹着一张照片。
  他想看看那张照片。
  拳头在单薄的被子下握紧,他到底没有起来,阖着的眼皮轻轻颤抖,像是正经历着某种挣扎。
  几分钟后,他平静下来,侧躺变成了平躺,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夜里半梦半醒,睡着的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天一亮,他就起来了,像平时一样做好两人份的早餐,不同的是平时都是空手出门,今日却提着两大包香烛和纸钱。
  那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已经去世三年,自己倒是解脱了,却把一切担子撂给活着的人。
  他在路灯下等了十几分钟,清晨的第一班公交车姗姗来迟。
  公墓在城外一个乡村里,是原城最便宜的一块墓地。每年扫墓,都得公交转公交,中巴转小巴,最后还得搭乡间的三轮车,花上整整一天时间。
  公交车开出几站后,天才彻底亮起来,他看着窗外空荡荡的街道,揉了揉又难受起来的眼。
  早过了复查时间,也许得抽个空,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
  洛昙深难得出门没开车,从车库里翻出一辆去年收的摩托。
  许沐初以前在会所看上个玩极限的“男模”,为了泡人家,心血来潮搞了好几辆顶级配置的改装摩托。当时洛昙深正“空仓”着,没事也弄了辆,跟着去飙了几回,后来腻了,车就扔在车库里落灰。
  昨天在包厢故意拿“机油味儿”下了单於蜚的面子,回来后他越想越觉得没必要,太小气不说,还惹人厌烦。
  琢磨一宿,早上一起就把摩托给翻出来了,还凑上去闻了闻,分辨是哪种机油味儿。
  其实他还挺好奇单於蜚身上的机油味儿——那件工作服上肯定有机油味儿,但单於蜚个人卫生搞得实在太好,换上制服后就闻不到了,他在对方脖颈边一通嗅,一无所获,只能装模作样地刻薄一番。
  造价高昂的摩托在车流中穿梭,洛昙深一身量身定做的机车装,即便头盔遮住了漂亮出尘的脸,这身行头仍旧相当惹眼。
  摩托向豪凌摩托厂的方向驶去,他要亲眼看看,单於蜚上工的车间到底是什么样。
  更重要的是,他想闻闻单於蜚身上的机油味儿。
  公交车遇上了早高峰,被严严实实堵在路上。单於蜚被从窗外灌进来的风吹得眯起眼,抬手想将车窗关上。
  余光里,一辆轰鸣着的摩托在停滞着的车辆间划出流畅的弧线,潇洒地呼啸驰过。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那摩托已经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第10章 
  十几年前,豪凌摩托厂管理森严,别说是彻头彻尾的外人,就连职工家属也不能随意进入生产区域。如今守卫工作松懈了许多,两三门卫穿着粗制劣造的安保服,凑在门口抽烟闲聊,工人们几乎都是在这一片儿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刷着“脸卡”就进去了,偶尔来个面生的,只要身上穿着摩托厂的工作服,也可畅行无阻。
  洛昙深造型拉风,那一身机车装看在四五十岁的门卫眼中就叫“流里流气”。
  门卫们在摩托厂混了一辈子,见过的最大的人物就是厂长,还有前来视察工作的市领导,自然是分辨不出洛昙深这机车装的好歹,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还以为是哪个工人家不成器的混混儿子。
  门卫年轻时也是打架打得飞起的混混,现在年纪上去了,学会了点头哈腰,夹着尾巴做人,但在新一代混混面前,还是得摆个架子。
  洛昙深被堵在了厂门外。
  此时早班早已上工,他了解过,单於蜚轮的就是早班。门卫不让他进去,这好办,几张红票子就解决了。
  门卫们摸着票子的右下角,态度来了个急转弯,满面堆笑地将他请进去,还主动将他的摩托扛进办公室里供着。
  厂区很大,平房一栋挨着一栋,每一栋就是一个生产车间。洛昙深记得林修翰拿来的资料上写着单於蜚是发动机车间的工人,但刚才从门卫处打听到,发动机车间是个很大的概念,其下分为各个小车间、小工段,要找人的话,得知道对方的具体工段。
  想着反正时间还早,洛昙深没有立即说出单於蜚的名字,自个儿优哉游哉地在各个平房间转悠,心想说不定一会儿还能来个“偶遇”。
  目之所及的平房都太破旧了,红砖灰瓦,年代感浓郁,车间里噪音隆隆,稍一靠近,听觉就会被机器的声响占据。
  洛昙深故意深呼吸几口,鼻腔受了刺激,一个没忍住,喷嚏一打就不消停。
  终于打过了劲儿,直起身一看,发现一群脏兮兮的流浪狗正警惕地看着自己。
  他拿出纸巾,擦了擦口鼻,眉间轻轻皱起来。
  弥漫在空气里的气味太难闻了,干涩、粗粝,仿佛混合着各种金属,难以形容。
  这与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整夜都在思索单於蜚身上的机油味儿闻起来是什么样,会不会带着几缕野性与性感,或许还掺杂着烟草与汗水的味道。
  若那味儿是现在闻到的这股“怪味”,那简直是大失所望。
  洛昙深一撇唇角,发现自己真是想得太美好了。
  在这种破烂工厂里当工人,没裹上一身酸臭就不错了,怎么会有什么野性与性感的气味?
  “啧。”他笑着摇摇头,对流浪狗们吹了声口哨。
  为首的流浪狗调头就跑,其他的也跟着跑开。
  没劲。他想扔掉纸巾,但左右一看,竟没找到垃圾桶。
  没有随手扔垃圾的习惯,也不想一直将用过的纸巾攥在手中,他走去最近的平房,认为车间里总该有垃圾桶。
  进入车间才知道,里面的噪音与异味简直令人窒息,灯光也不怎么明亮,工人们各自沉默着,几乎与轰隆作响的机器融为一体。
  只待了不到一分钟,洛昙深就受不了了。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哪里来过这种地方。
  匆忙从车间里跑出,拐弯就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洛昙深说。
  “你找谁啊?”来人正是32车间的车间主任苟明。
  洛昙深看了他一眼,本不欲攀谈,但方才被熏得头晕脑胀,实在不想继续没头苍蝇似的瞎转了,于是问道:“您知道单於蜚在哪个车间吗?”
  “你认识小单?”苟明说。
  洛昙深知道问对人了,“我是他的朋友,来看看他。”
  工厂里人际关系简单,苟明当了半辈子工人,没什么心机,指了指平房,“喏,他就在里面那个车间,不过真不凑巧……”
  洛昙深下意识转身看了看,眼神微暗。
  这车间的工作环境也太糟糕了吧?
  苟明继续道:“他今天请了假,到柳淳公墓上坟去了。”
  柳淳公墓依山傍水,“风水”不算糟糕,但周边环境实在太差,葬在这儿的都是买不起其他墓地的穷人。
  墓碑上印着的遗像还算清晰,是个憔悴消瘦的男人。
  男人眼中没有半点光彩,甚至看得出有几分厌世,形容极为普通,可若是细看,却能发现,男人骨相清秀出众,堪称美丽。
  单於蜚将借来的铁桶放在墓碑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遗照,然后移开目光,开始插香烛、摆放水果。
  不远处有一家人也在扫墓,鞭炮放得噼啪作响,鞭炮放完又挨个上香,或哭或笑,与离世的亲人讲述近来的生活。
  单於蜚这边安静得近乎冷漠。
  插好了香烛,他并未鞠躬,也未再看男人一眼,便蹲在铁桶前烧纸钱。
  原城有一边烧纸钱一边喊亲人名字的习俗,认为这样亲人才能收到纸钱,单於蜚却只字不发,麻木地盯着燃烧的纸钱,直到双眼被熏得睁不开,才抬手挡上一挡。
  这个动作像是在擦眼泪,但他眼中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两口袋纸钱看上去多,真烧起来也就十来分钟的事,但香烛却要燃上许久。
  待纸钱的明火彻底熄灭,他便将香烛的暗火也灭掉,把作为供品的水果装进口袋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加上借还铁桶,整个扫墓过程不到半个小时。
  提着水果向田埂上走去——在那儿能搭上三轮车,他数次想扔掉水果。
  但爷爷跟他嘱咐了很多次,要他将水果带回去,“供果是有福报的,是你爸爸施与我们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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