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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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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酒师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赶着来和他说上两句话。
  “先生,您亲戚还要那东西吗?”
  阚稷脚下一顿,侧过头来望着对方:“你带了?”
  调酒师笑呵呵地擦手:“那哪儿带得动啊,这个月原本只打算进一桶,但想到您我
  特地黑了一桶下来,就当您照顾我生意这么久,送您的。要是您有空,我就请一天
  班带您去取了。”
  阚稷再一次看了遍时间,说了声好。
  52。
  调酒师有两份工作。
  白天,他是化学试剂商店的店长;晚上,他是酒吧的调酒师。
  这年头,化学试剂商店并不好经营,他只有阚稷这一位大客户。
  但是调酒师喜欢化学,虽然当不成科学家,但没事还可以自己在店里捣鼓捣鼓小玩
  意。
  毕竟人人都是有梦想的。
  阚稷认识他时间并不短了,对方一直知道自己在从事各种慈善事业,包括亲戚也在
  尽自己所能为做慈善添砖加瓦。
  阚稷口中的亲戚是宠物医院的医生。
  会替流浪猫结扎、造窝、提供食物,会给那些无法救治、垂垂老矣布满细菌的野狗
  实行安乐死。
  所以,他的亲戚需要大量的高浓度乙醇。
  53。
  调酒师的店位于街边一角,有些破败,每当夜晚降临时都显得格外萧瑟。
  阚稷和他一起进了店里,看着调酒师打开抽屉,从最上方拿出这个月的进货单,乙
  醇只记了一桶。
  “您放心,这多出来的一桶真是打算送您的,”调酒师信誓旦旦:“还要请您以后多
  多光顾照顾我生意呢。”
  阚稷笑了笑,说那是自然。
  他拒绝了调酒师的帮忙,将不大不小的桶放进后备箱,随后独自一人离开店铺,在
  繁华区街角找了代驾,驱车离开。
  忙完后,他有些饿了,想回去吃他的小兔子准备的晚餐了。
  54。
  从市中心回到郊区需要耗费两个小时。
  阚稷看着车载时钟上的19:05,心里有些不高兴起来。
  纵使他再不高兴,也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列表第一个号码。
  小兔子温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糯糯地喂了一声。
  “今天忙了点事情,”阚稷说,“你自己先吃饭,给我留一点,我正在往家里去。”
  小兔子那边顿了顿,忽然撒起娇来:“可是……先生,我想和您一起吃饭……”
  阚稷忽然笑了:“那你先吃点零食,别饿坏了胃。”
  后视镜里反射出的他,眉眼都比平时要温柔一些。
  也许只有路过的风注意到了。
  55。
  请走了代驾司机后,阚稷将车停进车库,空着手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游佐不知道有没有听他的话,此时正蔫蔫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听见动静后,那
  双眼睛倒是熠熠生辉。
  他的小兔子从沙发上跑下来,像是想要过来讨要一个拥抱,却又硬生生止步在了面
  前,带着更浓郁的仰慕情绪扯了扯他的衣袖。
  阚稷主动将他抱起来:“屁股还痛吗?”
  游佐害羞地几乎要缩到他的肚子里去,声音都快听不见了:“有一点……就……一点
  点,一点点的痛。”
  阚稷抱他上了二楼的餐厅,垂首亲亲他:“乖乖坐着,我去热饭。”
  一松手,小兔子还挂在身上,看样子不太乐意。
  “先生……我一天都没有看见您了,我想看着您……”
  56。
  厨房不小,足以装的进两个人。
  阚稷任由游佐抱着他的腰,将小兔子胆怯的粘人尽数收下。
  阚稷洗了手,温声问他:“在这里你开心吗?没有你的同学,没法出去逛街。”
  他知道游佐的心很小,装不下很多东西。
  饵下了这么久,他的小兔子早已张嘴吞进了肚子里。
  藏在里面的钩子会勾住血肉,让猎物无法挣脱,难以逃离。
  果然,游佐一个劲地摇头,似乎生怕自己把他送回原来的地方。
  “开心,我很开心……只要和先生一起,我就很开心……”
  57。
  阚稷和他的小兔子呆在别墅中,平淡而又温馨地过着一日又一日。
  被他圈起来的游佐已经放弃了考研,安安分分地守在身侧。
  野兔总是有朝向大自然的心,但它被喂养起来,逐渐失去了奔跑与逃生的天性,朝
  着家养的肉兔进化着。
  这是阚稷一手计划的,也是必然发展的趋势。
  临近圣诞节的时候,餐厅里多了一颗圣诞树。
  树是阚稷亲自搬来的,树上挂着可以食用的糖果,树下堆着鲜红的玫瑰与礼物,还
  铺着柔软暖和的地毯。
  游佐的身体被开发,对床事愈发熟悉。
  阚稷看着他躺在玫瑰柔软的花瓣中,赤身接纳着自己,忍不住轻吸一口气,垂首埋
  进他的锁骨间:“你和红色特别配。”
  红色,欲与罪,还有兽性的本能。
  游佐眼里都是水汽,懵懵懂懂望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不下的口水溢出嘴角。
  阚稷直起背,浑身肌肉紧绷着,发狠地动作着,像是要把对方的灵魂都撞出体外。
  “哭啊,快哭。”
  “我最喜欢看你哭了。”
  58。
  阚稷手指伸入游佐的口中慢慢搅弄,直逼得小兔子干呕起来。
  身下的小男生被欺负狠了,眼泪唰地流出,滑进地毯上,成了花瓣的点缀。
  “乖孩子。”
  阚稷心情大好,亲了亲他的眼角。
  暗色的地毯将游佐衬得愈发可口,长久不出门见阳光的肌肤白到几乎透明。
  哪怕身上布满了痕迹,游佐依旧都给他一种洁净如洗的模样。
  阚稷喘着粗气。
  他慢慢并拢了握在游佐脖子上的双手,喃喃。
  “弄脏你好不好?”
  “弄脏你,让你只能依附我,无处可归。”
  59。
  夜深后,游佐哭累了,疲倦地睡下了。
  只不过闭上眼后还一直不太安分,嘴里念念叨叨地喊着他的名字。
  阚稷冲过澡,将餐厅地上一片狼藉的地毯扯下,眉头皱起,似乎在犹豫该丢掉还是
  该拿去干洗。
  没有思考完,门外忽然响起车声。
  偏远的郊区,只有他这么一户,车上如果不是认识的人是不会特地停下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谁会挑圣诞节深夜时没有预约地登门拜访。
  阚稷点了根烟,将身上的抓痕拢在睡袍里,不顾屋内狼藉,下楼开了门。
  门外穿着制服的人冲他敬了礼:“晚上好,阚先生。”
  阚稷挑挑眉,示意他讲明来意。
  来人一男一女,前后出示证件:“市警察,来这里向您调查一起失踪案。”
  60。
  阚稷掐了烟,请两人进了屋。
  他没有替人倒茶的习惯,只把人带到一楼的沙发前:“家里有小孩在睡觉,还请说
  话声音小一些。”
  他脖子上的吻痕正明晃晃地展现在两人面前,不难想他口中的“小孩”与他之间是什
  么关系。
  “……好的。”
  男警察也没有要坐的意思,只是取出了记录本,问:“听星空之夜的老板说,您和
  该酒吧的一位姓兰的调酒师是朋友关系。”
  阚稷点点头:“是,怎么了?”
  男警察问:“这几个月和兰先生还有联系吗?”
  阚稷像是陷入了沉思,隔了片刻才认真回答:“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十月底,从
  那到现在就没有再联系过。”
  男警察问:“您和兰先生是在几号见面的,什么时间段,还有印象吗?”
  阚稷报出一个日期:“六点左右见的面,不到七点就分开了。”
  男警察点点头:“您当日和他都去过哪里?”
  阚稷说:“他有一个店,当日在酒吧我喝得有点多,他便邀我去店里喝茶醒酒。走
  的时候没有让他送,我找了代驾回了家。”
  男警察问:“您离开前,兰先生有说过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吗?比如接下来的行程或
  者见过什么人之类的。”
  阚稷皱了皱眉:“没有,他只说了他想要做一名科学家,畅游在化学的世界里……这
  算莫名其妙的话吗?”
  男警察在本子上逐条记录,最后忽然叹一口气:“真的很抱歉,我们也没想来打扰
  您休息的。”
  阚稷随和地笑笑。
  女警察此时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兰先生在和您会面后便失
  踪了,您知道这件事吗?”


第7章 
  61。
  H市的失踪案再一次遇到瓶颈。
  警局连夜召开会议,负责案件的人不管位于何处,几乎全都赶来了。
  除了局长旁的位置是空的,不过没有任何人会询问是谁没有到场。
  开会的原因很简单——他们的推论被打翻了。
  失踪的人到现在一共已经12名,前11位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性别不限,有男
  有女。
  可第12位就出现了问题。
  第12位失踪的人叫兰高旻,今年32岁,无妻无子,和年迈的父母分居两套房。
  兰高旻工作忙,昼夜都抽不开身,所以不常回家。
  但到目前为止已经失联近两个月,父母这才去了儿子常出没的地方,发现人就这么
  不见了。
  他们到现在只确定了两点:
  一,失踪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凶手不是仇杀,随机作案,动机不明,大概率会再
  犯。
  二,失踪者至今下落不明,存活几率渺茫,但一具尸体也没有发现,应当是被凶手
  找了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62。
  一人举手:“这第十二个失踪者会不会是个意外,和连环失踪案没有关系?”
  有人点头称是,有人摇头说不一定。
  女警察愤愤:“这分明就是一人手段,前后不留痕迹,凶手一定有着极高的心理素
  质,并且手法异于常人。”
  女警察年龄不大,性子倒是出了名的泼辣,一时间没人想开口惹她。
  局长皱了皱眉,右手在粗粝的制服裤上擦了擦——这是他想抽烟时的下意识举动。
  女警察又说:“直接把他抓起来不就行了,抓了人,市里肯定不会再有人失踪。”
  局长看她一眼:“小雯,注意言辞。”
  这人不好动,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根本无法下手。
  更何况,一个人能走到这个位置上,肯定给自己铺足了后路。
  事情根本不像女警察想的那么简单。
  63。
  局长没有烟能解愁,只好喝了口被子里的浓茶:“小雯,你来局里也快两年了吧。”
  女警察点点头:“是,从第一位失踪者出现时,我就在局里了。”
  局长叹了口气:“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
  抓人不是那么好抓的。
  没有证据,搜查许可都拿不到。
  并且就算抓起来了,还不到审问估计就要给放回去。
  这个年代里,买凶太容易了。
  一个人有权,有钱,就可以让无数缺少这东西的人甘愿赴死。
  到时候受指责的,也终究只会是他们这些“抓错人”的。
  64。
  女警察不再说话了。
  她忽然想起来,局长的儿子也是失踪者里的一员。
  要不然,局长旁边的位置不会空着的。
  他们说白了是为人民服务,可局长不仅要心系人民,还在每天夜里都在祈祷着自己
  的孩子能够平安无事。
  房间里静悄悄的,大家不约而同地垂了头。
  65。
  游佐并不知道他和他阚先生的家被警察造访过,依旧乖顺地在喜爱的人身边,做温
  顺的小兔子。
  仅剩下几张纸的日历被换下,日期又向前迈了一年。
  虽说这一年的冬季比以往都要寒冷,但初雪还是来得不早不晚,于一月初的一日深
  夜造访了陆地。
  不知是不是阚先生不乐意他出门,从没有给他早起出门晨跑的机会。
  游佐是在楼下的交谈声中醒来的。
  他没有下楼,只是穿上了睡衣,轻手轻脚地站在楼梯口,翘首往下望了望。
  他的阚先生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对面则是两位穿着天蓝制服的警察。
  游佐眼睛闪了闪,抿着唇在冰凉的楼梯上坐下。
  66。
  阚先生神情带着情事后的餍足,语气说不上是高兴与否:“总是挑深夜休息时到
  访,是贵局的习惯?”
  男警察苦笑:“抱歉……我们……”
  女警察声音有些尖锐:“阚先生在市区经营公司吧,听说贵公司一向繁忙,不知阚
  先生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上班岂不是很不方便?”
  阚先生笑了笑:“我培养的人足够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营,我的爱人喜欢这里,更何
  况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这就不牢别人来操心了。”
  女警察接着道:“您既然有爱人,就该为他多做考虑,为什么还要做一些会害了他
  的事情呢?”
  男警察一紧张:“小雯!”
  阚先生淡淡问:“这是什么意思?”
  女警察说:“您把您的爱人关在这里,难道不是害了他?”
  游佐愣了愣,指甲几乎要镶进肉里。
  他呆傻地一遍遍摇头。
  不是的,你们又不是我,凭什么这么说我的阚先生?
  67。
  游佐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来到家里。
  他并不想看见警察,几乎是克制住冲下楼把他们赶出去的本能,僵硬地坐在原地。
  他听到他的阚先生问:“这次来,就是问我为什么住在郊区的?你们什么时候还要
  管公民的住房问题了?”
  男警察说:“还是上回来的那件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兰先生的店里并没有找到
  他以往的出货记录,只剩下失踪当月的独独一张……您和兰先生做了这么久的朋友,
  知道他经常与哪些客户打交道吗?”
  阚先生摇头否认:“抱歉,我和他在工作上没有任何牵扯,他的客户我从未接触过。”
  男警察顿住了,似乎不知道该继续问些什么。
  阚先生说:“我也很难过,毕竟我和他相处多年,如果不是我的爱人一直安慰我,
  我也不会这么快从失去好友的阴影中走出来。”
  68。
  男警察问了阚先生许多问题,游佐看着男人脸上遮不住的倦意,愈发想要将人赶出
  家门。
  为什么要问阚先生?阚先生和那个死人很熟悉吗?
  你们去问别人啊,不要缠着阚先生,还要让阚先生露出悲伤的表情。
  搞得似乎……
  似乎……
  那个死人才是阚先生的爱人一样。
  游佐抿着嘴,哪怕周遭的暖气充足,他的手脚也冰凉。
  69。
  女警察表情不太好,推门而出时就差没把门给摔在墙上。
  看样子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
  男警察一边赔笑道歉,再又一次表示不是故意打扰阚先生的休息后,目光略过墙
  角:“阚先生喜欢收藏红酒吗?”
  那是一处通往地窖的楼梯,不过常年关着门,湿度太高,阚先生不允许游佐踏入。
  阚先生笑了:“是,醇香甜美,我想没有人比我更喜欢收藏红酒了。”
  男警察目光不再停留,紧随着女警察而去:“真的很抱歉,我会让局长将他收藏多
  年的藏品送来,作为多次打扰您的赔礼。”
  阚先生摆手:“不必了。”
  大门关上,被从里“咔嚓”一声反锁住。
  游佐回过神来,连忙顺着楼梯回了房间,缩进了被窝里。
  房门没有关死,留下了一条缝,能够模糊听见男人一步步沉着脚步上楼的声音。
  缝隙被扯大了一些,屋外的光投在床上,将游佐半张脸都笼在其中。
  游佐紧闭着眼,忽然听到男人低笑了几声,说。
  “坏孩子。”
  游佐一惊。
  他下意识从床上跳起来,膝盖跪在床垫上,扑过去搂住了男人的腰:“我、我只是
  半夜醒了,我没有要偷听您讲话……”
  阚先生俯身,摸着他有些发凉的脚踝,温声责备:“又不知道穿鞋,不是坏孩子是
  什么?”
  70。
  游佐很快就忘记了警察到访过的事情。
  他本还未自己下楼听了对话的事情忐忑不安,却被阚先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带过
  了。
  只不过男人第一次罚了他,以没有穿鞋的理由。
  罚他跪在床下,替男人口,又全部吞入咽下。
  而后,游佐膝盖上多了两片淤青,还让阚先生心疼地揉了好一会。
  一周后,阚先生不在家里,久违地去了公司。
  门铃被按响,门外人称是送快递的。
  游佐狐疑,哪个快递员愿意跑两小时的车程把快递送到郊区?
  他留了个心眼,让人把东西放在门旁,遣着快递员离开了。
  过了半个小时,游佐才将门拉开,快速将盒子捞了进来。
  快递上没有写收件人,倒是写了寄件人,H市警局局长——骆宏浚。
  游佐抱着箱子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上一回那个男警察说过要给阚先生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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