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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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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等到下午人潮渐渐退去才动身前往祭拜。胡不成对拜神不感兴趣,但是胡妈妈坚持要到河神面前磕头上香,做儿子的只有陪着母亲去。越是靠近祭台,香火味就越浓,熏得胡不成头晕眼花。神仙闻到香火就仿佛猫咪闻到了猫薄荷的味道一样敏感,尽管胡不成已经没了仙骨,本能到底没有完全消失。他被熏得两颊通红沉醉,一副飘飘然的样子,走路迷迷糊糊、如行云端,差点让石阶绊倒了。贺亭林伸手搀了一把,问道——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中午闹得也太厉害了。”
胡不成摆手摇头,打了个喷嚏:“不是……我是……香灰过敏。”
贺亭林皱眉,还没听过这么个病症:“那不如不去了,你在这里呆着,我陪令堂去。”
“不行,那怎么好意思呢,我没事。”
他好不容易挨到了祭台。那金像确实是昨天看到的铜疙瘩,只是从香炉到放置神像的祭台至少隔了五米远,小小的金像被簇拥在五彩斑斓的莲花灯中,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擦掉的色块。
胡不成斜乜发黄的蒲团,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前他好歹也是天庭的二太子,这些小神小怪的见了他哪有不低头行礼的呢?现在反而要他来下跪磕头,谁还不能要点面子了?眼前的蒲团是铁证如山,他胡不成已经堕落成穷蹦跶的普通人,头上三尺的神明哪里会管他以前是不是也是个神仙呢?这些神仙还真是残酷又不讲世情。
忽然他感到有人牵住他的手,贺亭林温和地将他拉到身边一起跪下,说道——
“我在氓川没有什么亲友,幸亏你和梅谷帮忙,邻里也宽宥友善,才能在这里有一块立足之地。学医看病这么多年,我对医者之道还在不断探求,我的医术也是有限的,然而世上总会有无穷尽的病患与不可解的难题,我自知能做到的很微薄,所以经常会觉得不安。以后也还要请你们多关照打点,协力经营医馆,不然凭借我一个人究竟做不成任何事。在此之上,如果幸运还能得到神仙照拂,就当是我的功德吧。”
胡不成听了这番话很吃惊,贺亭林倒像完全不在意神仙的照拂。明明是来拜神,重点却说让胡不成与梅谷多照应,神仙反倒在其次了。那他干什么来拜神? 
胡不成不信神仙,是因为他自己原来就是个神仙,以他对神仙的了解,香火绝不是神仙最在意的东西,当然也就不能指望靠香火得到神仙的照拂。但贺亭林为什么不相信神仙呢?是因为常年行医已经看淡生老病死,所以对唯心之流已经不屑一顾了吗?
“师父,你觉得自己的功德不够所以得不到神仙的照拂吗?”
“神仙的事情,我们人类可能说了不算。”
“那你也没有任何愿望吗?”
“有。”
“是什么?”
“不可说。”
胡不成有点失落:“要不然,我把我的愿望说给你听,你也把你的说给我听,我们交换,怎么样?我许的愿是我妈晚上的舞蹈比赛能拿冠军,我看过她们的彩排,挺不错的。我觉得第一名没问题。”他直接就把愿望说出来了,逼得贺亭林不说好像还不行了。
贺亭林微笑:“那我就希望你的愿望能成真吧。”
胡不成以为他在哄自己,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贺医生呀,没想到你一个正经人也有不说正经的话的时候。贺亭林愿意哄他,他也是高兴的,也许是被香灰熏得神智有些不清楚,他喜不自禁地踮起脚在贺亭林脸蛋上亲了一口。
贺亭林的右侧脸颊被他嘬出一块湿漉漉的水痕,感觉有点凉又有点滑腻。贺亭林很吃惊,用诧异的目光看胡不成。胡不成心里一咯噔,得意忘形来不及挽回了,但他胜在脸皮奇厚,这么被看着索性装作扭捏害羞的样子,也不说话,反倒像他被轻薄了的样子。

两个人心思各异地在河堤下与胡妈妈汇合。梅谷也来了,她一眼瞧出了端倪,调侃——
“这是怎么了?见个神仙两个人都面色红润,难不成神仙显灵了吗?”
师徒俩竟然口径一致地答:“香灰薰的。”

第八章 秋夜河神之歌(下)

秋日的白昼时长变短,过了六点钟对岸的长堤迅速地暗下去。
环绕在半丘处的彩灯依次点亮,人潮顺着阶梯拉成笔直的细线。在初冷的夜风里,有烧烤的食物香味飘散,胡不成辨别出是鱼的味道。这是氓川一种特产的小鱼,只有小拇指那么长,奇异的是它浑身没有一根骨头,鱼肉紧绷劲道,嚼起来自带河水的清甜。把四五条小鱼串在竹签上,烤熟,其余酱料都不用涂,只需沾上盐粒口感最佳,如果能搭配着银杏甜酒,更是别有风味。氓川的人类尤其喜欢这种小吃,但凡饭馆酒馆里都提供这道小菜。
胡不成买了一袋小鱼拿在手上,边逛边吃,却嚼不出什么好味道。
因为下午那个亲吻,他不好意思再缠着贺亭林,只能和梅谷走在前面,他心情忐忑,鱼当然也不好吃。梅谷敏锐地察觉到了师徒之间的尴尬,好奇地打探:“你和贺医生怎么了?”
胡不成心虚,装傻也装不好:“没什么,我们能有什么?”
“刚刚开始就一句话都不说了,是吵架了吗?要是平时你哪里会这么收敛?”
“没有吵架,是男人之间的小距离而已。”
“什么是男人之间的小距离?”
“女人之间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即使姐妹之间感情特别好,也会突然安静下来不说话。”
“我怎么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姐妹感情。”
“那是你没有姐妹啦。”
梅谷生气地说:“我是关心你,要不然我才懒得理你呢。”
胡不成赔笑:“你别生气了,我心情不好嘛,你体谅体谅我吧。”
“为什么心情不好?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有办法。”
胡不成有口难开,他回头观望贺亭林。贺医生面色如常地提着一盏圆灯笼,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胡不成看不出他是否在生气,只能估计他不会高兴。
梅谷小心翼翼地问:“很严重吗?”
胡不成捧着心口叹息:“就是亲了一下他嘛,我是真心喜欢他的。自从我的初恋没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了。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以后就越来越喜欢。只可惜我空怀一颗真心,他却不稀罕。没遇到他之前,我觉得我的真心很珍贵,可遇到他之后,我才明白我的真心是没有人要的,根本不值一文!明明他没做什么,我就觉得他好残忍,比神仙还残忍。我原本以为世界上神仙已经是最残忍的了,小梅姐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梅谷目瞪口呆:“你陷得这么深啦?”
“你说怎么办?要不然我也学你,一脖子吊死吧。”
“胡说八道,别把死啊活啊的随便挂在嘴边上。”
“他要让我生,我就生,他要让我死,我就只能去死啦。”
“唉,这种事我也帮不上忙,你知道我的经历啦,我是不想谈恋爱了,包括泛爱情区域都不想再碰。贺医生是个好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喜欢他,他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害你的。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你也别伤心。我也想不出来他会喜欢什么人,如果他一辈子单身行医倒是有可能。”
“你也觉得他像这种人对吧?我觉得他心里只有苍生,没有我。”
“你算是苍生的一份子,勉强也算有吧。”
“我希望他心里只有我一个。”
“啧啧,太酸啦。”

**
游园会的尽头正在为舞台搭设照射灯具。今晚这里将举办舞蹈比赛。
这个比赛项目曾经也辉煌过,阵势浩大引发氓川全民参与。那是个娱乐至上的年代了,甚至还造出一批明星,后来虽然逐渐没落,但它代表的娱乐精神还有人在苦苦维持。
赢得冠军的舞蹈队伍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将获得不可动摇的地位和威望。这份威望的作用不可小觑,它直接关乎到舞蹈队的存亡尊严,有了威望才能挑选到空旷又宽敞的地方晨练,晚间在广场进行舞蹈训练的时候其他队伍也应退避三舍。正因如此,比赛才有了激烈的竞争气氛。
胡妈妈率领姐妹团队为了今天苦练一个多月,晚上参加比赛她是势在必得。

梅谷亲自帮胡妈妈上妆梳头,她是这方面的老手,还负责了一部分服装设计的工作。有她在,胡不成非常放心,他负责在场下分发投票券并拉票。为了能获得更多的票数,他想了个不太正道的方法,用糖果哄劝小朋友,请他们说服父母一同投票,这样全家三票就能一次拿下。他自认是个事半功倍的好方法。
糖果发到一半,梅谷从洗手间里慌张跑出来,凑近他说悄悄话:“不太妙,我在厕所里偷听到了对手的策略。他们已经事先通过街道办公室、居委会在小区里面拉票了,而且今天还承包了卖烤鱼的摊位,如果把票投给他们,就能够免费领到一袋烤鱼。这怎么办?”
胡不成气得跺脚:“卑鄙、无耻、下三滥!”
“哎呀,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我们要赶紧想想补救的措施才行。”
“要不然我们也花钱包一个摊位?”
“哪里来这么多钱?起码要一两百票呢,那就相当于两百袋烤鱼,你付得起吗?”
胡不成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踱步。对方财大势大,在实力这样悬殊的情况下,舞蹈本身已经不是比赛的核心了,只有票数才是最能说话的。他脑袋里竟然灵感全无,最后只能求救似的把目光放在贺亭林的身上。贺亭林叹气道:“怎么了?”
胡不成说明了缘由。贺亭林思考片刻,说:“如果比赛规则不允许拉票的话,倒是可以向委员会说明这个情况。如果没有明确规定,现场拉人投票已经不太现实了,不如寻找些场外的援助来,不成,你那些田家的朋友们应当也可以投票吧?”
胡不成眼光一亮:“对!妖怪也可以算一票呀,也没有说妖怪不能投票。我去找田大爷,这十里八方内的蛙少说也有几百只,一只一票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贺亭林及时拦下他:“我去吧,一会儿开场了,如果令堂见你不在肯定不高兴,你和梅谷还是守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争取赶上投票截止。”
他匆忙离开,胡不成的心中暖洋洋的,虽然他轻薄了贺亭林,可贺亭林还是对他这样好。
不久,舞台上果然开场了。三名穿着水红色长裙的领舞走在前面,后方跟着鹅黄色裙子的伴舞,她们的装扮都算得上古典秀丽,但舞蹈并不像古典舞。至少胡不成在天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舞蹈——只见脚下的动作基本只有两套变换,一是前后交叉踩点,二是转圈。上半身的动作变化也不多,队形时而变换,时而出现奇特的群体造型,与其说是舞蹈,更像群体操,节奏简单,动作幅度夸张,总而言之,热闹有余,美感不足。
“这是什么舞蹈?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胡不成问:“我还以为大家表演的都是传统舞蹈,这样的舞蹈好看吗?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跳?”
梅谷一边嗑瓜子一边说:“这是一种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现代舞,比较适合中年人和老年人锻炼身体,正式的名字没有,因为大家喜欢在广场上练习,暂且叫广场舞。”
“噢,这个名字倒是很容易理解。”
“电视上也经常放,不过我们现在这些人谁还看电视呀。你要是晚上少去河边酒馆溜达,到附近的公园、施工的空地、广场上去看看,很多人跳,早上也有。”
早上胡不成起床晚,等他睡起来都快中午了。要不是被妈妈强行拉着观看打太极,他对老年人的活动完全不感兴趣。他眼见现场的观众不多,只有中老年人踊跃参与,没有一个年轻人驻足,这样一来,场面未免就显得冷落了。
“现在跳个舞也不容易,你看其实没有什么人在认真看比赛,”胡不成说:“这样在上面跳舞的人怎么会有成就感呢?得了冠军也不会高兴的。”
梅谷说:“你懂什么,只要票数好看就是了,人气是可以吹嘘出来的。”

胡妈妈是第五个上场的。她穿一身白色的太极服,手拿木剑,腰间一围红艳艳的缨带,妆容颇显出飒爽的英姿。因为两面的腮红抹的有点多显得气色上好,太极舞耍起来像模像样,一柄木剑在手里挥出呼呼风声来,动作利索漂亮,眼神坚毅凌厉,胡不成忍不住站起来大呼吆喝,鼓掌叫好。有他的带动,场面才热闹起来。
这时候梅谷突然叫了一声:“来了来了!”
胡不成回头,见贺亭林肩上带着田大爷快速走回来,近了能看到他面色微白,额上有一层细密的汗水,领口也被打湿了。田大爷从他肩上跳下来,说道:“贺医生已经向我说明了情况,不要担心,我将家里人和能通知的朋友都叫来了,为了避免引起骚动,都走地下水道过来,只要在附近找个井盖儿,让他们上来,一个个填了票单就可以了。”
贺亭林看了看手表:“还有时间,应该赶得及。不成,你去教他们填票,梅谷将票单发下去,我将收集起来的票拿去投票箱,这样可以减少时间。”
于是三人分工合作,在舞台后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填票。胡不成掀开了井盖一看,喝,成了妖怪的蛙还真是不少,眼见井壁上密密麻麻趴着足有上百只蛙,这些妖蛙们也不用笔,各个将又长又细的舌头在票单上一点,对应的方框里就打上了个水淋淋的勾,再一点,签名栏上就有了名字。由于比赛规定每个名字只能填写一票,重复了的不能记数,只能每一只写一张票,写好票后再交给贺亭林投去票箱。

不料,事情突然有了变故。一个从化妆间出来接电话的女人不经意走过,瞥了一眼,满地黢黑的蛙立刻把她吓破了胆子,惊得她尖叫一声疯跑了出去!
胡不成暗道不好,想也没想就追上去,不料那女人跑得出奇地快,像丢了魂似的叫嚷着——“有妖怪呀!救命!有妖怪呀!”她还没来得及卸掉脸上浓厚的妆容,披头散发的样子把化妆间的女人们全都吓了出来,走道上吵吵嚷嚷的都议论起妖怪来。
胡不成追到门口,见到花枝招展的各色女人,又听到妖怪之类的谈论,知道不能硬闯了,赶紧折回去,心想决不能让田家这些蛙们被发现了,否则岂不是各个都难逃田笑的下场!他一想到那锅红艳艳香气四溢的泡椒青蛙,就浑身打了个冷战。
然而,不等他来得及回去看,舞台上已经争吵了起来——
“胡家的人带着妖怪来拉票啦!刚刚小杨亲眼看见的,满地都是青蛙在填票呢!胡长歆你有本事就正大光明地拿冠军呀,使了什么法术把那些青蛙都变成了妖怪来给你投票,快说!评委老师我请求开箱验票,胡家的票都是假的,都是妖怪填的!”
胡不成大骇,拔腿跑到台前去。这时台上已经闹开了,女人们挤在一起涌到评委桌前,嗓子一个比一个大,胡妈妈也丝毫不输气势,挺胸抬头喝道——
“我胡长歆行得正坐得端,我不怕开箱验票,你开呀!再说了,你说有妖怪就有妖怪,我还说我看见神仙给我投票呢!规则上有说妖怪不能投票吗?只要票数赢了就是冠军!”
杨女士高喊:“你强词夺理!我们才是冠军!你就是个妖怪,你一定是!”
两个女人讲不通扭打成一团,又是扯裙子又是拽头发的。胡妈妈虽然将太极剑耍得有模有样,但是到底年纪大了,力气和精神都比不过后辈,杨女士抓着她的领口要夺她的剑,她手腕使不上力气,木剑噔地掉在地上。她急切之下就将杨女士推了一把,要捡自己的剑,混乱中杨女士被推倒在地上,哇地大哭:“各位都看看吧,她就是个披着人皮妖怪,今天她为了造假票数推我,明天她就会吃人的!快把她抓起来!快把她抓起来!”
胡不成听不下去了,拨开人群挡在母亲的面前,将被受惊吓的女人拉起来:“杨女士,你说话要负责任的,我妈妈不是妖怪,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事情也是你挑拨起来的,你现在倒是有理了,你说见到了妖怪,你要拿出证据来呀。”
杨女士指着他就骂:“就是你!我刚刚看到的就是你!你们母子俩都是妖怪!”

**
众人大骇,有女人吓得倒退几步把胡不成推开,有孩子的家长连忙把孩子护在怀里,唯恐有妖怪祸害儿童。一时间人群中窃窃的私语声此起彼伏。
虽然人类对神仙与妖怪的敬畏自古以来就有,好比河神的祭奠也是其中之一的表现,但和神仙相比,妖怪引来的更多是厌恶恐惧。一旦听到这个称呼,人类就会理所应当地排斥,即使在灵气旺盛、时有奇闻发生的氓川,人类对妖怪也是避而远之,绝不会沾染上任何关系。
人类对妖怪长久的误解究竟是如何造成的已经不可追溯,仅仅“妖怪”这个名词就已经回答了很多感情上的问题。既然妖怪作恶为非是人类已经形成的偏见,想要改变也不是一日之功力可以达成,现在澄清说法显然无济于事。但是急于和妖怪撇清干系,胡不成又担心会伤了田大爷和田家众多子孙的心,刚刚他才受了这些妖怪的帮助,现在就过河拆桥连胡不成也觉得不妥。胡家母子于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既要证明自己不是妖怪,又不能给人抓住把柄。

贺亭林与梅谷这时候安置好了蛙们,赶到现场。两人见到如此混乱的情况,梅谷手足无措,倒是贺亭林先一步将胡不成护在了身边。他正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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