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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淡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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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从余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他说这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个叛逆小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魏如鸿:“……”
  然后,他就完美地上当了。
  钟从余把所有收据往魏如鸿面前一摊:“先给你定个小目标如何?”
  “我这个人很怕麻烦,小时候也不喜欢和别人有多的瓜葛,总结起来就是‘你别惹我,我也不惹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各自安好’。你的事情我本来不想参合,但有一位我很在乎的人希望我帮忙,所以我必须答应,为了避免误解发生,我给你说清楚,我是给他面子,不是给你面子。”
  魏如鸿哼了一声:“所以呢?”
  “所以我不白给你当提款机。”钟从余指了指收据示意他自己看,“上面的金额,看清楚了,以后一分不差的还给我,不服气就好好上课以后好好工作,少鬼混少折腾。”
  魏如鸿被他诡异的急转弯给气炸:“你简直就是……”
  “混账,强盗,神经病。”钟从余把他的双肩包提在手里,补充完要说的话,换上自己的外套,“放弃吧,你负责听话就行,我们本来就是同类,并且在这方面我还比你更有经验更专业。”
  小余儿多年的绝活没变,只要想气人,就能往死里气。
  放养的羊漫山遍野的跑久了,一回头,冷不丁地发现自己变成了家养,有了晚上必须回去的地方,有了啰嗦念叨和目光,不必每天殚心竭虑地考虑下一顿的饥饱问题,难免有些抗拒“束缚”。
  不是羊不喜欢,而是怕自己一旦开始娇生惯养,就再也没法习惯从前的日子了。
  “需要时间。”钟从余心想。
  现在所有的生活刚刚步入正轨,比起从前的轰轰烈烈,如今更需要的是磨合融洽。
  魏如鸿插着双手坐在后座上,虽然不服气,但也没法,只能撅着脖子问道:“你那个托你帮忙的朋友是谁?”
  钟从余甩了个方向盘,在立交桥上整整一百八十度转弯漂移,拿出手边的墨镜带在鼻梁上,语气很是平稳:“顾迟,你还记得他吗?”
  魏如鸿刚把自己的脸从后座坐垫上拔出来,就徒然瞪大了眼睛。
  又是一个星期后。
  顾迟还是没回来。
  不仅人没回来,联系也越来越少,固定的瞎扯淡和骚撩都没了,消息渐渐地从聊天转为留言性质,中间仿佛隔了个时差,有时候主动把电话打过去,接听的声音朦朦的,像是盖上了一层雾,仿佛一眨眼就要消失。
  从那一刻开始,钟从余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仿佛以前的那种不安又回来了。
  有时候,他甚至能半夜把自己活生生地从睡梦中吓醒,没有来由便已满头大汗,他不得不翻出以前聊天记录中的语音听上个十来遍,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此人的存在后,压在胸口的种气才能缓缓地吐出来。
  “等不下去了!”钟从余心道:“这还稳得住个屁!”
  所以,在今天第二次无人接听的机械音响起后,他立马下定决心——单位请假,订机票,过去逮人!
  魏如鸿看到他那双几乎要吃人的眼睛,抓紧机会泼冷水:“老婆跟人跑了?”
  钟从余:“跑了也得逮回来!”
  魏如鸿:“……”
  他没能理解到“也”和“逮”这两个字的含义。
  魏如鸿盘腿坐在地摊上逗猫大爷,看见钟从余雷厉风行地先在偌大的复式屋子上下左右来回跑了几圈,那样子像是要拆家,然后抓了一堆堪称废物的东西,往行李箱里面一通乱塞。
  魏如鸿堵着耳朵探脑袋:“你到底去找谁?”
  “找顾迟。”钟从余刚说完这句话,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毫无间隙地对着魏如鸿道,“你也跟得着一起!”
  魏如鸿:“……啊?”
  这两人脾气炸起来不分上下,白眼和冷气互殴是便饭,但都在遇上“顾迟”这两个字时会一拍即合。
  “啊”声没有拖延到两秒,立马改为“哦”。
  钟从余作为一个当代社会的高知分子,在小朋友的提醒下,没有病急乱投医,先一路飙车开去猫吧兴师问罪。
  王大串是三天前回的店。
  要打烊的时候,他看见钟从余走进来的气场几乎可以立马去战争国/家抗大/炮了,后面还跟了个狐假虎威的。
  “哎哟兄弟这是干嘛呢……帽儿!”王大串一惊,立马张着牛眼珠子来回看,“这是小红帽吗?变化好大!这得多少年没看见了啊!”
  魏如鸿明显已经不习惯别人这样的热情和称呼,倒退三步后试着叫了声:“是大串哥?”
  “是是是!是我!”王大串把头点成了打字机,一伸手在肚皮处比划,“潜力股啊!上次见才这么高个啊!”
  钟从余打断他们认亲,紧皱的眉间都快可以养金鱼了:“顾迟怎么还没回来?”
  王大串早就听说姓钟的直接得可怕,没想到以上就放狠招,听得牙疼。
  魏如鸿也学着问:“顾迟在哪儿?”
  “他家出了点事……”王大串实在扛不住两大气场怪的压力,本就战队不稳,屁股一撅,瞬间挪去了敌方阵营,“本来我们是可以提前回来的,结果他爸生病了,在住院呢,顾叔叔自打出狱后身体就一直跟不上,而且当年他妈的事儿也冒了出来……我们当时都太小了,记不清,反正他妈当时死得蹊跷……”
  话还没落,钟从余突然转身离开。
  王大串本以为这货只是来讨个原因,没想到知道了原因后还要动真格,生怕在半路上出事,赶忙追出去:“喂喂喂!大晚上的你干嘛去!你知道地方吗你?要不要我发你啊?!”
  追了一半,他自个儿脚下一绕弯,原地踏步几秒后,又跑回去乖乖坐着了。
  王大串望着离开男人的背影,撑着肉下巴自言自语:“迟子,串哥就不地道这么出卖一次,剩下的你们慢慢闹吧。”
  前前后后一共蹉跎十年,差的就是在一个人打算独自逃离承担的时候另一人拼了命地去追。
  没必要再继续玩纠纷了。
  路灯被疯狂地甩去身后钟从余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冷了好几年的血液终于开始翻腾起来,时隔多年,那感觉一点也没变,把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了指间紧握的方向盘上,发动引擎的同时,脑袋里面浮现出六个字:“我要接他回家。”
  现在就要!
  ——他要让顾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资格和能力站在他身边了。


第74章 龙井 第九
  腊月二十四, 扫尘日。
  民间有个说法,自这一天起,老神仙们不理事儿, 要回天述职, 地上没人管。
  顾迟觉得他们这个假放得不是时候, 自己前一阵去庙里花钱烧的高香岂不是要白费了?
  事实证明真的是白费了, 并且这香火大有可能在烧到一半的时候被某位马虎的小和尚碰倒在地,变成了一柱凶神恶煞的断香。
  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倒霉。
  来这里的第一天飞机就误了点, 活生生地拖到晚上十点半过才落脚回家,然后深夜被噩梦惊醒之后,就再也没睡着过,明明困得跟脑袋里灌了铅铁似的,却还是睁眼到了天亮。
  好像总有一股气在胸口肺腑之间来回翻腾, 吐不出来也压不下去。
  “没出息。”顾迟心道,“能被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吓得失眠, 真是没出息!”
  第二天,他先打理了一下书店——书店里面已经没有店员了,这条商业街前几年人流大,生意哪怕是磕磕绊绊的依旧还能过, 但后来被马路对面新修的步行街给抢了风头, 一夜之间,就全脱变成为老年养生的聚集之地。
  光是书店里面主要的东西分类打包再批次售卖就用了13个小时,从早上七点不间断地忙活到晚上八点,都是顾迟亲力亲为, 王大串在八点半这个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了, 冲过去拧起他就在苍蝇馆子里定了一桌小龙虾加烧烤。
  “人是铁饭是钢。”王大串搬开一次性筷子递给他说道,“迟子, 咱们现在不差钱了,你急啥?”
  顾迟饿得前胸贴后背,二话不说先埋头干了一碗饭,垫好肚子后,暗自嘲笑死胖子不懂得他归心似箭想冲回去和小余儿待在一起的心情。
  这个地方就像是个中转站,虽然没有老旧巷那样诸多的回忆,但确确实实磨砺了他的性子,最忙碌的时间都消磨在这里了。
  二十三点回家,刚踏进门,还没来得及用脚后跟蹬掉鞋子,胃里那股熟悉的绞痛又翻涌了上来,像是有一只疯兔在肚子里撞扯踩拉跳,又把人折磨到半夜两三点,使脸色变得青一块白一块。
  所以第三天,顾迟是在家里沙发上瘫着过的。
  在这期间,他还强撑着装作没事,实行一贯作风去撩拨钟从余。
  第四天下午,书店的事情终于弄完了个大概,剩下的工作都是可以花钱请人的,大门落锁的一瞬间,顾迟松下一口气来,上一秒还在想要不要提前回去制造惊喜,下一秒,就被王大串的电话吓得腿软。
  王大串说:“迟子,快打车来中心医院,你爸出事了!”
  顾迟心里“嗡”地一声!
  顾建宇突然晕倒,幸好发现得及时,医生说只要在拖上一个小时,没病死也得活脱脱地被气给岔死。
  “得住院检查做手术,时间挺赶的,就定在下下周吧。”老头子医生眉峰一瞪,“好不好得了还得看命,现在到是良性,至于恶化的时间依个人体质而定,上了年纪的人,你别指望他那可怜的抵抗力!”
  顾迟急促地问道:“到底是什么病?”
  “心脏上长了个小指尖大小的瘤子”
  “心脏瘤。”
  自此开始,顾迟白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住院部和各科室里来回跑,忙起来饭都没法吃,啃面包都不行。医院人多,许多检查项目光是排队都得花一两小时,王大串帮他轮流守夜,免得这货也跟着累垮。饶是这样,回家的情况也只分两种,要么沾上枕头后晕死过去,要么被胃病痛死过去。
  猫吧不能许久没人管,不然那群主子们得上天,再后来,王大串也被迫回去了。
  当钟从余卷着一身尘土和怒气闯进门的时候,顾迟正蜷缩在沙发上,将一个抱枕死死地往肚子上按压,试图以此来缓解难受,客厅正对大门口,大滴的汗水和惨白的脸色毫无遮掩地被揭露,吓得后者条件反射性地往后一蹿,后脑勺重重地嗑在墙上。
  砰!
  那一刹那,钟从余发现自己身体连着心坎都软了下去。
  揣了几百公路程的责骂他压根没法使出,全都转化为了心绞痛。
  “我自找的!痛死得了!”钟从余心道。
  魏如鸿实相地杵在门口继续吃泡泡糖,然后把糖粘在对面那家人的锁孔里。
  “你……你怎么来了。”顾迟依旧惊魂未定。
  钟从余看得直皱眉:“不来等着给你收尸吗?”
  说完他毫不客气地走进屋内,直接把目标定位在厨房。
  顾迟懒得管他,躺回沙发上,认命。
  用屁股想都知道是王大串出卖了队友!
  几分钟后,一杯热水递到了他面前。
  顾迟脸抽似的笑了起来:“宝贝儿,你这是多喝热水的意思啊?”
  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手上还是阳奉阴违地接了过去——没喝多少,一是喝不下怕,二来是喝太多想吐。
  钟从余:“喝你的!”
  把水杯放回茶几的那个动作都差点没做好,肚子这一块地难受起来是真的要命,情况严重的会把全身力气都抽干,钟从余干脆半路截杀,抢了杯子,低头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水基本没动,却实在是骂不出口,只得转移问题:“你的药呢?”
  顾迟反应了好半天才把他话里的“药”字反应过来意思,忍过一阵痛后,提着一口粗气道:“药?药吃了,不过你没来对时候,这药效还没上来,等会儿就好了,能活蹦乱跳的。”
  “等会就好了?还妄图活蹦乱跳?”钟从余一字一句的说道,“等多久?你吃的是什么药?”
  顾迟一愣,没敢接话。
  “胃药?还是止痛药?”钟从余恨着他,“顾迟,你是在歧视我医学专业的涉及领域范畴吗?!我告诉你,我升博的时候才去的医学心理,本科内科,研究生外科。”
  顾迟“……”
  这么就忘了这家伙的逆天能力了?
  “所以,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到底吃的什么药?”钟从余逼问道。
  顾迟已经缩成了一只虾米:“……止痛药。”
  说完就奄气,他完全不敢去看小余儿能灭世的表情,把头埋进抱枕里。
  钟从余气得冒烟,他从未如此窝过火,一口气灌了杯子里剩下的水灭火,站起来又坐下,重复几次,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看着眼前的人,内心已经将他千刀万剐,可痛得却是自己。
  行,真行!
  能把别人照顾得体体面面,结果自己却依旧是个糟蹋鬼,该说伟大吗?还是该说钦佩你的舍己为人啊?
  多年前,顾迟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突然从意识海里冒了出来——“我就是这样孤孤单单,累死累活的操心命。”
  “我不需要他舍己。”钟从余心道,“他要是敢再舍己,我就敢玩命!”
  什么狗屁孤孤单单,统统去死!
  他强行按压住脾气,问道:“你这样多久了?”
  顾迟闷声:“没多……”
  钟从余:“老实交代!”
  顾迟一哆嗦:“从离开你的时候就有了。”
  “嘶……”钟从余咬了咬舌尖,一桩接着一桩的减寿毛病令他血压都往上翻,只得从牙缝中咧出几个字,“知道了。”
  然后,他转身指使还站在门口的魏如鸿买药。
  “跑路费。”魏如鸿毫不客气地说。
  钟从余:“回来报账,不用看小票,速度。”
  意思就是价格你随意报,我给就是了。
  “成。”魏如鸿也应得爽快,“你,那啥,别欺负人,我还想再买一个……。”
  钟从余“哐当”一声从屋内摔上了门。
  魏如鸿:“……死霸道。”
  顾迟自始至终不知道魏如鸿在门外,听到声音后,本以为是钟从余走了,刚把紧绷的神经和肌肉放松下来,准备凑合着睡觉,紧接着,突然被人用手臂绕过膝盖弯和后肩窝,打横抱了起来!
  顾迟立马清醒:“你干嘛!”
  “别在沙发上睡觉。”钟从余走去卧室,“手脚会麻,对血液循环也不好。”
  小余儿现在力气和小时候相比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被害者”挣扎好几次,对方四方不动稳如泰山,顾迟已经开始怀疑他参加了什么秘密人/体改造组织!
  “不方便……”顾迟喃喃道,“晚上还要去医院,臭老爸马上就要做手术了,我在床上会贪睡,不方便起床……”
  钟从余直接蛮横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身体下靠,用鼻尖蹭着鼻尖,低声道:“你当我是死的吗?之前说的话都在放屁吗?!”
  说完硌牙的,他又立马塞来一句软软甜甜的话:“之前一直都是你照顾我,这次就让我照顾你可以吗?我大老远的赶来就是为了你,我心甘情愿,我开心,我乐意,我以后还要继续和你待在一起,不然我这几年费什么劲儿呢?你都不给我一个机会吗?”
  顾迟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不像那位尖酸刻薄小余儿会说的话。
  但第二个想法立马涌上来:“他这辈子所有的温柔可能都投在我身上了。”
  顾迟这下完全没法斑驳了,被子盖过脑袋,默许,然后放肆地补起这几天欠下的瞌睡来。
  至于后面在睡意朦胧中吃药,换掉被汗水浸湿的衣服,都是在交给对方帮忙完成,自己只负责昏天黑地地梦周公。
  小余儿……
  勾人心的货色啊……
  明明自己就是凉薄的本性,却非要搓合出那么一两丝火花,用来温暖认定的那个人。
  撞死都不肯回头。
  第二天,顾迟睁眼时已经是大中午了,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重生了一般,年轻十岁,头不晕目不眩,卧室内的遮光窗帘密不透风,抬手就能拿到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面水温热度刚刚好,胃药被餐巾纸兜着放在旁边,若不是还要赶着去医院签字,然他再睡上一个下午都可以。
  顾建宇的手术就在明天。
  昨天睡意朦胧间,他听见了钟从余把嘴巴凑近自己耳朵边的气息,视线落在眼角,麻麻的:“你好好睡一觉,睡足了再过来,顾叔叔那边我去照顾,我已经托人看着了,是以前研究院的同学,放心吧,别怕。”
  “唔……”
  顾迟没法拒绝这种声调。
  王大串事后负荆请罪,大清早地发来一条消息:“迟子!你还活着吧?没死吧?钟从余没对你干啥吧?顾老板你说句话啊!!!”
  这都……在胡思乱想了些什么?
  顾迟大刀阔斧,一个字解决:“滚!”
  王大串秒回:“太好了你还活着!我差点就去选公墓了!”
  顾迟被逗笑,把羽绒服外套的拉链一拉到底,结果下巴肉被狠狠地夹住,“嗷”的一嗓子释放出天性。
  不过正是因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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