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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爱不少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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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把洗衣机迁到阳台的。”柏学丞后悔的碎碎念,可现在墙也刷了,基装几乎弄好大半的情况下,这实在是不现实了。
  一整天忙完,柏学丞焦头烂额,傍晚又跟以前同校的学长约了晚饭,主要是商量学长朋友家里刚好空出来的一套小户型房子出租的事。那套房子之前就租给一个做工作室的人,主要做得是什么不清楚,但装修简约干净,很多办公用品都留了下来,柏学丞去看过了,都用得上,能省下很大一笔钱。
  柏学丞也是打算自己做工作室,具体做什么他也没跟别人透露,连陈信都不知道。
  不过就算陈信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太过惊讶,毕竟柏学丞从以前就是这么一个人,经常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也没有所谓的“梦想总会被现实”击垮的悲观感,说也奇怪,是人就总有瓶颈期,有倦怠期,但柏学丞似乎从来没有。他只是一个劲地在往前走,也许走得不快,但他从未停步。
  不管是对人对事,谈恋爱也好关乎未来事业命运也好,他都是这一个态度,拼尽全力,其他的以后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晚饭和学长久别重逢,聊得也算愉快,学长还带了房东一起过来,饭局之后房东爽快地跟柏学丞签了五年的约,这件事就这么拍板定了下来。
  工作室还要再布置一些基础的东西,包括添置电脑空调等基础设备。柏学丞几乎是把这几年所有的存款都掏出来了,还贷了一点款。
  当天他拿到了钥匙和水电卡,先给工作室添置了一张简单的铁架床,然后从酒店搬了出来。柏学丞之所以看上这房子,一来有学长介绍,以后的暂且不提,起码今年的租金便宜了一点点;二来地段合适,距离他家很近,走路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距离;三来前后地铁公交站都有,楼下吃的喝的也多,方便客户找上门。
  柏学丞这一天忙的,已经把什么鬼费廉忘到后脑勺去了——事实证明,一个人过于伤春悲秋,往往是闲出来的。
  他从酒店提了行李箱出来,走到半路接到了蒋梵的电话。
  蒋梵在那头说:“出来吃夜宵啊。”
  柏学丞翻白眼:“不吃,吃什么吃,这几天酒喝够了。”
  蒋梵笑得不行:“没见过有你这样不能喝酒的,哎,你以前上班不用应酬的吗?”
  柏学丞哼了一声:“酒精过敏,谁劝我我就拿医院证明出来吓唬他们。现在劝酒,出了问题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蒋梵不可思议:“就你这样的,居然还能在社会上混下去?”
  柏学丞啧啧:“成年人肮脏的世界,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惯的。”
  蒋梵昨天把话说开了后,柏学丞倒是跟他亲近了不少。别的不提,蒋梵为人幽默风趣又知进退,实在是很难遇到的明白人了。
  都说成年人的友谊是很脆弱的,少年时期吵了架隔天就能和好,一个眼神一句不经意的话总能令好友默契地破涕为笑;年纪大了彼此的想法渐渐不再同步,又碍于许多无谓的自尊和面子,还有莫名其妙的攀比心理,最终渐行渐远的人不再少数。
  不如说,告别才是成人世界里最经常发生的事。
  在某个阶段遇到志同道合,彼此又足够活得明白的人,能成为朋友便是值得珍惜的事了。
  柏学丞跟蒋梵闲聊了一会儿,蒋梵没再勉强他出来吃夜宵,倒是把昨天在停车场遇到费廉的事说了说。柏学丞走到小区门前,一边刷卡一边道:“结果他后来追来酒店了。”
  蒋梵震惊:“你没出事吧?”
  “想什么呢?没什么事,”柏学丞道,“大概只是不放心过来看看,他比较爱操心。”
  蒋梵:“……”
  蒋梵试探地问:“你说他来找你,是为什么呢?有必要操这个心吗?”
  柏学丞知道蒋梵想说什么,就像他也知道陈信想说什么一样。
  柏学丞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很动摇。
  试想想,本来内心就藕断丝连没剪干净,想要尝试发展新的感情,忘掉前任。结果前任有突然出现了,还带了个疑似新欢的对象,这本来就够刺激人了,结果对方居然又追来酒店嘘寒问暖……也不算嘘寒问暖,但也算是关心过度。
  放在电视剧里这妥妥就是渣男的剧本啊,和前任纠缠不清,脚踏两条船还骗婚什么的……
  这事要是放在别人头上,柏学丞已经骂过去了:这样的人你还想着?还动摇?活该你受罪,贱不贱啊?
  但这事放在自己头上,就有点情绪复杂了。柏学丞甚至不敢说,当他意识到对方居然追来酒店,就为看看他是不是安全时,这心情甚至是有点窃喜的。
  哎呀,这叫什么事啊?
  柏学丞推开工作室的门,把行李往门后一放。
  他坐在办公桌上看着远处的星星灯火,点了根烟:“这事吧,就算你看不起我,我也认了。我都有点看不起我自己。”
  蒋梵笑了笑:“没那么严重,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谁也没资格干涉别人的决定。作为朋友,我也只能给你提个醒,别太纵容自己的心了,心这东西,不给它多加一点束缚和约束,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别后悔就行。”
  柏学丞眯起眼呼出口烟气,觉得蒋梵这人还真是挺懂。
  他抖了抖烟灰,不经意似地说:“哎,我这儿有个关于你的八卦……”
  蒋梵嗨了一声:“是说我跟游戏公会里的会长吧?”
  柏学丞哟了一嗓子:“你知道啊?那到底是不是?”
  “是吧,也不是。”蒋梵想了想,“不太好说。”
  柏学丞一下乐了:“你还不太好说?哎我说你啊,如果昨天咱们真是在相亲,我又看上你了,那你怎么办?你随便就答应过来了,结果你那头也没扯清楚?这算什么?”
  蒋梵连连道:“不是不是,不是啊,你别误会我。我和那家伙吧……”
  蒋梵似乎想了半天该怎么形容这关系,最后道:“那家伙是个直的,跟直的没有好下场,你知道吗?”
  柏学丞搔了搔脸:“是吗?我以前也算……直的吧?”
  蒋梵啧了一声:“你也就算个双,不然你不会这么容易接受的。”
  柏学丞还第一次跟人讨论这些事,一下来了兴致,坐在办公桌上晃脚:“到底怎么回事?”
  蒋梵似乎也点了根烟,柏学丞听到了打火机咔哒的声音。
  蒋梵沉吟了一下才说:“跟他上过一次床,哦不对,两次,就两次,没了。”
  柏学丞听得一愣一愣的:“没了?”
  “对啊,不了了之。”蒋梵说,“没有确定关系,大概是他好奇吧,可能又后悔了。这种带着猎奇心态的人多了去了。”
  柏学丞一时没说话,他突然意识到,除了跟费廉,自己其实从来没跟这个圈子的人接触过。他并不知道这个圈子的人都是怎么活着的,又都怎么想,怎么看待他人,又怎么被别人看待。
  蒋梵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怎么了?你也吓到了?”
  “没有,就是……”柏学丞瞳孔里倒映出对面大厦楼顶一闪闪的红光,说,“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
  “找个能一直在一起的人……之类的。”
  “想过。”蒋梵轻轻说,“没有人不希望遇到对的那个人,但这不容易。尤其在这个圈子,更不容易。多得是被家人逼迫,又或者害怕自己跟别人不同的人,前者也许还有办法,也许有一天家人接受了,也许有一天跟家人断绝了所有关系,但后者会隐藏,会假装,他们自己不承认自己……你如果想要装睡,还能寄希望谁来叫醒你吗?”
  柏学丞叹了口气,眯着眼叼着烟不说话。
  蒋梵道:“其实不分男女,能遇到愿意一起走下去的人都是幸运。”
  柏学丞嗯了一声:“是啊,那只能是幸运。”
  但是柏学丞毕竟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决定的事向来是先做了再说。
  就像当年他答应费廉的告白,在那之前他从来没跟男人交往过,但他被费廉感动了,他动心了,那他就会不顾一切,根本不会犹豫。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于是他想:如果他愿意再伸手试一次呢?那份幸运会不会再出现一次?
  柏学丞挂了电话,捏着手机想了半天,给费廉发去了消息:“见一面聊聊?”
  柏学丞想:不要脸的主动一下没有关系,反正昨天费廉也主动过了。哪怕之后想起来会后悔,会觉得丢脸,那又如何?不要留遗憾就好了。
  幸运这事儿,说不准的,也许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难道非要等那不知道在哪儿的幸运吗?与其如此,他宁愿先往前一步试试。
  就试试而已嘛,失败了,也不会掉块肉的。
  柏学丞捏着手机,一边安慰自己,手心里却慢慢出了汗。
  片刻后,手机响了,柏学丞吓得“啊!”一声,仿佛自己是捧了个炸弹,手一抖手机直接砸在了地板上。
  屏幕裂了,手机黑屏了。
  柏学丞:“???”WTF?!


第十七章 相亲
  费廉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只是和老同学见个面,这没什么的。况且柏学丞看到他出现在酒店房间了,也许是想要个解释,这也无可厚非。
  费廉将手机放在书桌上盯着,心里一直有些忐忑,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那根绷紧多年的理智似乎在柏学丞出现后就开始摇摇欲坠,心房上不断出现裂纹,他补了东墙补西墙,却渐渐有种无力之感。
  “费廉。”卧室门被敲响,费母站在门外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费廉站起身,将手机静音放在兜里,打开门后看到了母亲面无表情的脸。偶尔费廉会觉得,母亲大概早就忘记该怎么使用面部表情了,她的脸像雕像一样僵硬了几十年,似乎连每一丝皮肤的纹路都固定了,再也没有变化过。
  你看不到她疲惫,也看不到她脆弱,看不到她开心,也看不到她难过。
  她的喜怒哀乐统统掩藏在那张僵硬的面具之下,哪怕是亲生孩子,她也不会漏出一点缝隙来。她将自己稳稳地端在一个宝座上,上面有她所有的强硬、霸道、不可理喻,也有她所有的坚强、执拗和尊严。
  没人能指责她,就连费廉也不能。
  费廉笑了笑:“妈,怎么了?”
  费母转身走回客厅里,拿出几张相片来,扔在桌面上:“你挑一个,这周末去跟人见个面。”
  费廉的笑容缓缓凝固了,他走到客厅茶几前,低头扫了一眼——那是几张不同女人的照片,有模样温婉的,有可爱的,也有看起来非常成熟稳重的,也有看着十分年轻像还没毕业的学生的。
  费廉喉咙动了动,他早就知道这一日迟早会来,但他总逃避着不去想这个问题。显而易见的,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事。
  “妈,你这是做什么?”费廉没去拿那些照片,“这都是什么人?”
  “我去相亲角给你找来的。”费母坐下喝了口茶,双手习惯性地抱臂挡在胸前,依然是那副不容拒绝的模样,道,“这几个姑娘都挺不错,学历也跟你相当,年纪不大不小正合适,家庭背景也算门当户对。”
  费廉只觉得整颗心脏都被慢慢揪紧了:“我还没有这个打算……”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有?”费母看着他问。
  费廉镇定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妈,我的事业也正在上升期,现在正是关键时候。”
  “三十而立。”费母不吃他那套,只顾说自己的,“早几年你不谈恋爱也就算了,男孩子,大一点再谈婚论嫁也没关系。你现在都三十了,你去看看你那些老同学,人家都准备二胎了吧?你呢?”
  “妈……”
  “一天天地谈什么事业?事业能跟你一辈子?能伺候你吃喝拉撒?你又不是个铁饭碗,私企……哪天说倒就倒了,说裁员就裁员,到时候你喝西北风去?你看你什么都没有了,谁还愿意多看你一眼?”
  费廉只觉得满心无力:“妈,你不清楚这些事就不要随便说……”
  “我不清楚什么了?我说得没有道理吗?”
  费廉:“……”
  费母摆摆手,就算是这种时候,她说话也是面无表情的,她语速飞快,但语调却平平无奇,令人感觉压抑极了。
  “你不挑我来挑。”费母抽了一张相片出来,“我觉得这姑娘就挺好,才刚二十四,金融研究生,跟你一样在证券公司做风投的。你看看,身高160,体重49kg,我觉得有点偏瘦了,但也还行。家里人是做医生和老师的,环境氛围很不错,想必教养也很好,长得也很文静……”
  费廉听得忍无可忍:“妈,这件事我暂时不能答应。”
  费母住了口,慢慢地抬头看他:“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费廉说:“我还没准备成家,就这个理由。”
  费母盯了他半响,最后冷笑一声:“跟那个男人一个德行。”
  费廉牙关紧了紧。
  费母拢了拢头发,长久没有再言语,片刻后道:“这周六在对方家楼下的咖啡厅,你不去也得去。如果你不去,就当没有我这个妈了,也别再回这个家。”
  费廉整个人一僵,费母当着他的面给那家人打了个电话约时间,结果没说几句,就听电话那头一个姑娘愤怒地喊起来:“你们又背着我去做什么了?我没打算谈恋爱!没打算结婚!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罢休?我不能有我自己的生活吗?!”
  拿着电话的男人道:“胡闹!我们这不是为你好吗?你去见见面怎么了?你不见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孩子……”
  姑娘尖叫:“我不去!我不会去的!”
  费母面无表情,听姑娘这一声喊之后,她道:“既然孩子不喜欢就算了,打扰了。”
  “哎等等,别……”
  对方话音未落,费母挂了电话。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安静,费廉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可费母接下来就又开始打电话,把之后几个姑娘家人的电话全都打了一遍。
  万万没想到,几乎都是说到一半,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小姑娘愤怒的质问——原来这些家长都是背着孩子去的相亲角,根本没得到孩子的同意。
  费母的自尊心作祟,在听到女方拒绝后立刻就不再跟对方家长聊了,等到挂了电话,才发现居然一个都没约上。
  费母也不再看费廉,端着茶杯直接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费廉抱起自家的猫,揉了揉那张圆乎乎毛茸茸的小脸,苦笑了一声。
  他回了卧室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有任何回应,也许是被今晚的事给刺激了,他大着胆子直接给柏学丞打了个电话,却只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怎么回事?难道又喝醉了?今天又跟谁在一起?是那个蒋梵吗?是陈信?还是又换了一个人?
  费廉在家里待着也是心烦意乱,更怕费母突然又掏出谁家的联系方式来继续打电话,犹豫片刻后,他干脆起身换了衣服,戴上围巾出门去了。


第十八章 最好的安排
  费廉出门前跟费母说公司临时有事加班,卧室里没有传来女人的回应。
  费廉早就习惯了,偶尔他压力太大的时候,甚至宁愿睡在公司或者酒店,也不想回到这个压抑的家中。
  当年他刚工作满一年,年末第一次拿到奖金时,因为太高兴想要让母亲也开心一点,于是去宠物市场选了一只银白美短回来,结果母亲并不开心,甚至在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她对幼小的猫咪并不友好,时常想起来就打骂,让费廉一度想将猫咪送走。
  只是后来小猫的存在大概是让母亲逐渐习惯了,才慢慢稳定下来,后来母亲也把小猫照顾得很好,到得现在,这猫什么毛病都没有,还养得圆圆胖胖,皮毛柔顺光亮。
  不过大概是幼年时期的阴影一直存在,这猫跟费廉一样,一直深深惧怕着女人,从不敢任性,也不敢反抗。
  偶尔费廉看着猫胆小怯懦的样子,会觉得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当然,现在的他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有老话说,将一头小象捆在木桩上,小象挣扎不得,最终渐渐习惯了木桩的存在;等他长成一头成年大象,力气大到足够拔起一颗大树时,它却依然会被小小的木桩拴住,再也没有试图挣扎过。
  费廉深知自己被“童年的树桩”错误的影响了,但就算知道,他也无法反抗母亲。没有那么多复杂深奥的道理,不过是因为她是母亲,是辛苦生下他又将他抚养长大的人。
  费廉在夜色里驱车,不知不觉就开到了柏学丞住的酒店。
  他犹豫一下停了车找进去,却听前台说柏学丞白天就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房子还没装修好,他会去哪里?是有别的地方可以住了?住在……什么人的家里吗?
  费廉走出酒店,站在台阶上愣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也许柏学丞约自己见面,只是想跟自己说清楚。他突然跑到人家住的酒店房间去,这行为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也许他跟蒋梵或者别的什么人已经在一起了,也许自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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