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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以续余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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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时,天下过雨,虽有帐篷隔着,也容易渗了寒气。秦覃陀螺般转上一圈,才从一名老人家那,讨来一张折叠床。

“哚——哚——”老爷爷把床给秦覃后,便杵着拐杖,步履蹒跚往东去,走着走着,竟走出了避难所。

秦覃讶异,旁的华侨反摇头道:“随他吧。奶奶没逃出来,走了……老爷子呢,我看啊,也留不住咯……”

秦覃想起,自己曾经听说过,天鹅如果伴侣死去,便会以身殉情。那么人类呢,又有多少人,因为他或者她,死前的一句:“好好活下去”,余生挣扎,却只做到了后一半。

回去的路上,睡隔壁的秋达,喊一下“秦大哥”。等秦覃回到帐篷时,小狐狸已然把地儿,收拾得妥妥当当。他委实是洁癖犯了。

公主抱起陈家桦,秦覃将他轻放在床上。陈家桦却坐起来,暗中观察足以昭示心情的狗尾巴,问:“哥,怎么蔫蔫的。”

在为车上的事不开心?

秦覃没有回答。

倚在秦覃的胸口上,陈家桦煞是努力,拿耳朵去听,又用一双桃花眼索命,点点心脏,戏谑道:“哥这里有秘密。”

拱起身子,秦覃埋在小狐狸颈窝,狗耳朵扁扁的,不再是以前机灵的立三角,明显在求抚摸。

陈家桦自然顺其意。然而,秦覃毫无征兆,撩起陈家桦的衣服,不发一言,只一节一节骨头摸过去,从腰脊骨到尾椎骨。手上不轻不重,反而最磨人。

“哥?”腰身发软,陈家桦连问出口的话,都软成豆腐,能晃出水来。

秦覃依然没抬头,只传来闷闷的一句:“我在找你的狐狸尾巴!”语气里竟忿忿然的。

陈家桦一愣神,又觉得他的大宝贝可爱极了,哈哈笑道:“那哥找到了吗?”

“找到了。”

陈家桦:“嗯?”秦覃的声音,突然变得沉稳而有力:“抓住你的尾巴了,小狐狸。”

随即,陈家桦发现自己头上,悄无声息,戴上了一顶小皇冠。而就在不久前,秋达将它物归原主了。

46。

替陈家桦轻捻理好头发,秦覃又扶正小皇冠,赞道:“真适合你……”

空气里忽然搅进来胶水,下坠下坠,粘走了氧气,也粘走了秦覃嘴角的笑。陈家桦突如其来的沉默,令秦覃只能无措地拧紧衣角。

“在酒店捡到的。”横竖现在被抓,陈家桦像只受惊的壁虎,干脆尾巴也不要:“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的粉丝,也知道那些狐狸扣子,狐狸抱枕全都是你送。”甚至自暴自弃,嗤气一笑:“对,我就是故意勾引你。”小狐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藏匿肚皮,竖起全身的刺。

摘下皇冠,陈家桦平静地说:“这东西,这么贵重,我担不起的,还是请收回吧。”从来到大海的第一天开始,他这只井底蛙便明白,该看什么人的脸色,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才能鱼目混珠,不要脸地留下来。秦覃知道自己在骗他,这无疑是一场演出事故。

他可以和秦覃谈情说爱,乃至眷恋以待,度过一生。然而,他办不到,至少现在办不到,切开自己的人皮,裸露他泞泥不堪的内里。

皇冠是留不住残存体温的。钻石很快冻得人刺痛,秦覃这才徐徐开口:“家桦,可能你不喜欢吧。不过我觉得,这个真的、真的很适合你的……我会扔了它,是因为那一天,我很生气。”

陈家桦的微微一颤,如同幻觉,半帧不占。秦覃垂目,继续道:“你为什么要和那个人去酒店?你们又在里面做了什么?我当时有很多很多话想问你。”又摇头说:“可是,等到后来,我才明白,我是没有立场去问的。我其实只是你的一个狂热粉丝……”

他没有与陈家桦对视,更像是自言自语:“我有回去找过的,但没有用。别说是这顶皇冠了,哪怕是我这个人,我既送不出去,更没办法往回收。家桦,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天,我们已经不一样了的。但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第二次送,你还是不要?”

拿起皇冠,秦覃朝门外走:“家桦你不用担心,不会有第三次了。”第一次,他在斗气。第二次,陈家桦在斗气。没有第三次了。

陈家桦猛地抓住秦覃的手,在心里呐喊:“别走。”然而,最终说出口的却是:“那一晚我没有。”

他也不顾秦覃听没听懂,又重复一遍:“那一晚我真没有。”如同罹患呓语症,只晓得绝对不能放手,他这辈子仅有的一根稻草,唯一一次被天使爱的机会。

秦覃的心,骤然一紧,不禁放缓声,询问:“家桦,没有什么?”

陈家桦心道,没有卖身求荣,没有犯贱欠操,我很努力了,你能不能夸夸我。可一开口,依然是连他自己都意外的针锋相对:“你不心知肚明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在包养我之前,不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吗。”

这永远是陈家桦心口的一根刺,扎得他发炎起脓,最终满身脓包,变成触碰不得的怪胎。

“你不也把我当成给点钱就会送上门来的人吗?呵,不然你为什么包养我?倒真是谢谢秦总栽培了,我不会忘了秦总的恩——”

秦覃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家桦,你不要这样说话。”又惊觉小狐狸虽然亮了爪子,但浑身又冷又抖。被挠的是秦覃,可肇事者却是比他更惨的模样。

“没事的家桦,别怕别怕,我没在逼问你。”一边细语连连,一边揉搓捂暖,秦覃给扎疼了也无所谓,只求这只小刺猬,不要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一开始,确实是沮丧的,但慢慢地,秦覃发现,真实的陈家桦,本就是跟戏里的“陈家桦”不一样的。他怀里的这个陈家桦,偶尔会耍坏,但却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连刚相识的秋达都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爱他,不是因为放不下,是因为舍不得放下了。

吻上鬓角,一啄一啄,以最原始的方式抚平不安。秦覃哑声道:“我、我只是想亲手,给你戴上这个。然后告诉你,家桦,这不是你偷来捡来的,是、是你应得的……”忽而舒一口气,轻轻唤道:

“我的小王子殿下。”

47。

听见秦覃的喃喃,陈家桦忍不住讥诮:撅起屁股给老男人肏过的王子殿下吗?

他可以演太子,但脱下龙袍,依然是蚁民的芯。或许是因为名字带了“桦”字,树要皮,他要脸。他无法心安理得,以王子的姿态,骗取天使的垂爱。他怕,一个照妖镜就会把他打回原形。

陈家桦:“放开我。”他将秦覃的手朝下拨,却无意间,按下某个按钮。陈家桦眼里的灰,像一滴墨,点在清水里,在秦覃的心里蔓延开。秦覃突然手心冒汗,他害怕,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最温柔,也最决绝。

“不放!”秦覃大吼一声,如同他才是掉下悬崖的人,如果陈家桦一松手,他便会万劫不复。

陈家桦又抬手轻挡:“刚才不是你自己要走的吗?”秦覃死咬上去,仿佛抱的是个破娃娃,而他才五岁,这个破娃娃就是他的全部:“不走不走!”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秦覃一口气不带换地说:“家桦,你能不能就当我没问过,我没有拿过这顶烂玩意回来,都没有。你不喜欢就扔了。好的坏的,过去的现在的,我统统都不在乎的!”

他不再求什么位置了,座上宾也好,门前客也罢。哪怕陈家桦这道门永远是关紧的,他也不要放弃在门前倚靠过冬的资格:“你知不知道,我开车来找你的时候,在想什么?我以为你死了,在废墟里刨你的时候,又在想什么?都这样了,你以为我还会在乎那些有的没有的吗?不会的,家桦,你乐意告诉我就说,不乐意就不说了。你如果觉得舒服,就继续骗我吧。”

陈家桦动作一顿,脱口地说:“你就不怕我把你骗个精光?”

“那就骗走。”秦覃左翻翻右翻翻,把钱包车钥匙,塞陈家桦手里兜里,说:“都骗走了,轮到你来包养我,好不好。”秦覃知道,肯定会有很多人说他傻,对陈家桦指指点点,但那又如何。是那些人不懂,以为他被下了蛊,抱着个破娃娃当宝贝,却不知道,他是捡到了落难的小王子,把脸擦擦干净,就会有无数人对他俯首称臣。

陈家桦不说话,扶起往下掉的钱包。他有些惘然,这个猎人怎么不按规章制度办事,直接冲进洞里来了。

如果秦覃唾弃自己,他反而能死赖着,哪怕承认自己就是缺不了男人操干,也要死命地去偷一把光,或者仅仅一个吻,一件衣服,就像十七岁的他一样。

当时,他不能看电视,从窗帘看到的秦覃,之于他而言,其实和电视上的明星没有区别,笑着发着光,过着他想要的生活。秦覃是陈家桦的狂热粉丝,陈家桦又何尝不是。

他问自己,真的可以吗?像秦覃说的,牵起这双手,离开这个腐臭的岩穴。他真的可以吗?不需要再像一串炮仗一样虚张声势,谁走近就炸谁。真正地放下,而不是执拗地标榜自己的真婊子……

小土狗敏锐地瞧见,小狐狸隐隐约约的一小块肚皮,遂由面进攻,转为点作战:“家桦,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吗?”

陈家桦:“你放开我。”狗眼瞪大,像是被欺了的小孩:怎么还要我走。动动受伤的肩膀,陈家桦皱眉道:“我给你搂疼了。”狗小孩又见风使舵,瞬间卖乖,以求原谅。

“秦覃,你闭上眼。”

按住狗头,这是陈家桦第一次当面直呼秦覃的全名。

48。

闭上眼睛,秦覃好像头顶上,悬了个魔术箱,可能江湖老千,一砸给他脑壳开花,也可能神学显灵,天下掉下个陈妹妹。

他无法不期待,可又害怕,如同心持海潮,时而澎湃,时而落寞,只是因为有了月亮的牵引。

“睁开眼吧。”他的月亮对他说。

秦覃缓缓撑开眼睑,撑出一片辽阔,直到在草原上,看见一只童话里的小狐狸,便再也移不开眼。

坐在床上,陈家桦重新戴上小皇冠,眼角红了,尖下巴扬得高高的,“颐指气使”地道:“发什么楞,不是说我是小王子吗?”

秦覃的骰子终于落下,点数不重要,开大或者开小,也不重要,只要是落在陈家桦手里就足够了。再一次抱紧陈家桦,秦覃一时语急,话词在嘴边打转,一拐二拐三拐,最后只有两字,突围而出:“家桦。。。。。家桦。。。。。”

太好了,他的小王子活过来了。

秦覃越抱越紧,给陈家桦气得狠狠磕一下土狗的脑瓜:“都说了肩膀疼了,还抱。”揉揉头,秦覃像个痴儿,杵那儿傻乐:“不抱了不抱了。”这一次,空气里倒进来的是,不是胶水,大约是麦芽糖。

秦覃的食指,雀跃地搓搓衣角,又指点陈家桦头上的小皇冠,问:“这个,呃这个……”

“给了我,就是我的了。”陈家桦嗔道。两人的眼睛对上,又急急错开。秦覃忙话:“是你的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可觉得后半句太不知羞,便没说出口。

牵起陈家桦的手,秦覃端详每一个椭圆而饱满的指头。他们牵过很多次手,甚至在车上干过很多以交配为目的的事,但他们心里清楚,这次是不一样的。

就像童话故事里,本没有交集的勇者和小王子,竟然牵起了手,对彼此说:“去他奶奶的公主和恶龙。”

哈哈哈。

秦覃和陈家桦,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就是想笑。

小狐狸大字敞开白肚皮,令秦覃内心暗暗松动,决定最后为自己争取一次。咽一咕嘟口水,秦覃问:“殿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殿下”这个词,显然取悦了小狐狸,狐狸尾巴甩成小风车,又点点头,允许狗侍官发问。

直视双眼,秦覃恨不得对方能透过他的眼睛,瞧见他的心,一鼓一鼓的,是在为谁而躁动。握紧狐爪,秦覃谋算一有风吹草动,先把人抓牢了,再圆回来,才讷讷问出口:“我、我要怎样才能当你男朋友呀?”

陈家桦一滞,秦覃见状,心道:“完了,前功尽弃。”手遽然用力,打算按计划,耍赖撒泼。怎料,小狐狸只甩甩手,撇嘴道:“脚疼。”

土狗一愣头,赶忙蹲下身去,查看陈家桦小腿的伤势:“很疼吗?这样拿木板夹着,确实不是个事儿。敲敲会疼吗?捏捏呢?这样呢?——家、家桦!”

秦覃猛地一嗓子,眼疾手不快,抓住了在他裤裆作恶的脚。

陈家桦刚趁他不注意,抬起光裸的脚,用脚趾挑弄秦覃的胯下,又用脚掌摩挲出了棍身的形状。

瞧见秦覃满额渗汗,陈家桦挑眉含笑道:“不是要当我男朋友吗?得先验验货啊。”

49。

闻言,秦覃的阴茎勃然又涨一轮,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好像中了点穴手,陈家桦喊他“起来”,才能呆呆地站起来。

衣服包裹下的性器,鼓作两拳大包,正对着陈家桦的脸。只要一深吸,鼻腔便会充盈股股雄性的腥味。手指轻轻扫过,起伏的欲望,陈家桦解开秦覃的裤链,调戏道:“呀,好硬。”

于是更硬了。

扯下内裤,陈家桦握住秦覃阴茎的底部,牵连包皮,朝上撸动,又三指压实,来回套弄:“哥这玩意,越来越大了呢。”勾一抹铃口溢出的水,陈家桦往棍身上涂,使其动作时,溚溚似响,不甚糜糜。

半阖着眼,颈部筋肉迸发,秦覃觉得,陈家桦的手,仿佛不是摸在阴茎上的,而是直接摸在他的大脑皮层,在脑腔里,由内而外,对他说:“别忍了,操死我吧。”

缓缓弯身,陈家桦低下头去。秦覃回过神来,一激:“家——啊……”桦字掩埋在一声低吟里。

陈家桦在为他口交。

舌尖舔过硕大的龟头,陈家桦一只手揉捏睾丸,一只手继续撸动,又“啵”一声松嘴,吮走前端的津液。

“家桦,你、你不用……”不等秦覃说完,陈家桦再次含住棍身抽动,薄唇抿紧,往紧缩的深处去顶,脸鼻甚至贴近耻毛磨蹭。

垂目可见,戴着皇冠的小王子在吞吐自己的欲望,秦覃不禁情动,抚上陈家桦的眼角,腰身少幅度挺入。

“唔唔……”陈家桦放任秦覃操自己的嘴,抬头对视,两人眼里都是赤裸裸的情欲,关于占有,关于征服。

一条鸡巴是捅不进心里的。性不是为了快感,而是为了确认,你能够完全信任我,将身体的支配权交与我,由我,只有我,来给予你快乐。

手往后放,陈家桦绷紧脸颊,眼带粉晕。一条粗壮深红的鸡巴,在他的嘴里进进出出。

秦覃呼吸加促,扶着陈家桦的后脑,挺腰的动作越发粗暴。渗出了生理性眼泪,陈家桦嗯唔鼻哼,瞧准秦覃激动时,一个深喉。阴茎上的青筋一跳,秦覃快速抽动几下,将精液尽数射在陈家桦嘴里。

如同遭汐浪拍晕了的海鱼,秦覃躺死在海滩上,大口大口喘气,心里只能三句:“爽,死,爽死了。”三息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把脏东西射小狐狸喉里了,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立马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对不起!家桦,我一时没忍住。”

裤链都没拉,秦覃溜着鸟,忙去擦陈家桦嘴边的白浊。然而,陈家桦只一笑,“咕噜”一声,全吞下去:“一精十血,大补,正好。”

心里头好像放养了一群迁徙的羚羊,秦覃又羞又喜,但感新晋男朋友的位置不大牢固,小心地补充推介:“我、我平时比这要久的。”再从周居劳顿、天灾突降、打架斗殴等等方面,阐明这些的这些,种种的种种,都影响了自己发挥,以图稳稳通过验货。况且,“我尺寸不错。”这不用说出来,亮剑便是了。

于是乎,秦覃久久不穿回裤子,在那叨逼叨个没完没了。陈家桦则眯眯浅笑,如同吸饱精元的狐狸精,甩着尾巴小憩,只“嗯~”一声应话。完全不知道他的男朋友,正把上一个知识点——“打啵啵了,还不算男朋友”划掉,补上新的:口鸡鸡了,就算。

50。

秦覃:“家桦,我们回去以后,约上老俞和知衡,一起吃顿饭吧。”

“嗯~”

秦覃:“然后,再找时间和我爸妈吃一顿。”

“嗯?”

搓搓手,秦覃像只苍蝇,围着糖疙瘩·陈,嗡嗡作响:“不用担心的,我家里前几年就知道我是同性恋。后来,慢慢也开始理解了,还、还催我带个男媳妇回去。”

狐狸尾巴僵在空中,由毛掸子变成一条扫帚,降下来了。抿起嘴唇,陈家桦少见说话不顺溜:“哥,这个可以缓一下吗?我、我可能需要些时间去准备。”

如何评判一名男媳妇是否合格?厨艺能否为男媳妇增加筹码?长得太好看,会否影响男媳妇的印象分?一连串问题泡,在陈家桦脑海里,你推我抢地冒出头来。更何况,连陈家桦自己都觉得,无论横看抑或竖看,他都那么那么像一只男狐狸精。

虽然在陈家桦点头那一分钟起,秦覃便连以后要领养几岁的小孩,男娃还是女娃,都计划通透了,但他也明白,是自己猴急,所以不强求。又想起什么,秦覃随口地说:“家桦,那叔叔阿姨呢。他们在澳大利亚,要找机会跟他们报平安,不然老人家得干着急好几天。”

陈家桦知道,“叔叔阿姨”指的是伍庆明给他捏造的父母,不作多言,只应说:“我会的。”又转移话题,抓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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