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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以续余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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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桦知道,“叔叔阿姨”指的是伍庆明给他捏造的父母,不作多言,只应说:“我会的。”又转移话题,抓一把秦覃裸露的下体,啧啧道:“哥,你耍流氓呢。”
出于不可告人的理由,土狗仍然没把内裤给穿上。紧盯秦覃的下身,陈家桦宠溺地打起商量:“乖,回去再喂饱你。”然后,戳了戳和它主人一样“忠厚但其实并不老实”的大鸡鸡。
抖抖某棍状物,秦覃压低声s大鸡鸡回答:“知道了。”最终,得赏一枚香吻。
随后,又在避难所度过一天一夜,他们终于坐上离开D国的飞机,前往迪拜,而沈知衡和剧组一众也正在迪拜整休。剧组是不可能先行回国的,且不说如何与媒体解释陈家桦的失踪。当天的事一日未结案,沈包公便容不得他们任一人离群。
飞机上,秦覃和陈家桦并排而坐,小腿若有若无贴在一块,小拇指你勾勾我,我勾勾你地打闹。陈家桦眼梢明媚如春,咬唇忍笑:“不要闹。”秦覃乖乖“哦”一声,但又直接把手牵过来,举过头,晃了晃,三百六十度展示“十指相扣”。狗尾巴老得意了,眼瞧是要摆成螺旋桨,开船出海,把前二十几年没浪过的,全浪回来。
还是后排的秋达:“……”
需不需要给他们喊灯光师?我羊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习得了腹诽。
等飞机抵达,早候在机场的沈知衡,一见秦覃,便二话不说,快步向前,一拳揍在人肚子上。若非碍于体面,敢情是要再补上一句:“呸。”然后,凶神恶煞秒变和风细雨,沈知衡搀扶起陈家桦,嘘寒问暖着走了。
51。
下榻酒店后,沈知衡雇来私人医生,照看陈家桦肩上和腿上的伤。
头发花白,神似“周伯通”的老医生,一边包扎,一边诧道:“你也是真能忍疼,一般来说,这种程度的伤,成年人都得哇哇叫,动一下也哭爹喊娘。”老医生好生表扬了这位小年轻。
可陈家桦心想,不是他能忍,是早被打习惯了。
未成年时的陈家桦,身高一米七八,体重起磅是起磅了,可才110斤。青春的面团,没钱吃饱搓圆,便抽起高条来,成了营养不良的麻藤条。
电影里的一打成名,称霸学校,是不存在的。你打了他,是会没书读的。而他打了你,有父母替他奔走,顶多狗熊低头,呕出来一句:“我错了。”更多时候,连“我错了”都省下表演。因为在他看来,是陈家桦的婊子母亲,害他爸妈离婚。而婊子的儿子活该受着这一切。连吱一声喊疼的权利,都因为连坐制度,给剥夺了。
多少年了,那位同学的长相,陈家桦其实早忘了。在他的青春期,建立自我认识的期间,有流水一样的人,按着他的头,说:“你他妈就是个婊子。”最后说得多了,连陈家桦自己都觉得,好像是这样的,并没有错。
然而,秦覃听不得。“周伯通”一句话后,便顿顿鸡汤和骨头汤轮流伺候。知道陈家桦喜欢吃鸡,秦覃先心软成一摊,感叹:“呀,果然是小狐狸呢。”又和南城华侨,学懂“走地鸡”的概念,亲自煮了一餐白切鸡。总而言之,以养出双下巴为目标,在饲养他的狐狸媳妇。
这几日,亲亲摸摸是有的,但他们始终没做到最后。陈家桦肩和腿都捆了,一圈压一圈的纱布。秦覃觉得,无论正面还是反面,要真能押着撒欢,实乃罄竹难书的禽兽。
可他,当不成禽兽,倒是成了小奶崽,尤爱那口粉嫩的乳头,好像真能吸出奶水一般。每每听见秦覃一边洗澡,一边唱儿歌,陈家桦的乳头,便隐隐作痛,自发颤立,好是一口掉在狗窝的肥肉。
期间,沈知衡来过一次,交代关于剧组的事宜。
沈知衡:“这事不好交给警察处理,一来证据全震没了,二来你是演员,可能会影响电影上映。所以我自作主张,把他们全留在迪拜。放心,住五星级酒店,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就差跪下来喊我‘爸爸’了。”
轻捶一拳沈知衡的胸口,秦覃示意:“兄弟够意思”,却被沈知衡嫌弃地拍开手。
无意识推推鼻梁,沈知衡才发现,他竟然已经放弃镜架,换上了隐形。哈别说,还真有点不习惯。“目前,可以确定搞鬼的是程跃。不过程跃只承认,锁门是为了作弄家桦。他坚持,他确实看到一个很像家桦的人,上了前一台车。有可能是他看错了,才闹出乌龙。”
秦覃讥讽道:“他这乌龙能闹出人命来,可真够乌龙的。”沈知衡耸肩赞同:“他手机里存了好多你们的偷拍照。我会继续着人调查这些照片的去向。你们也多注意点。”说完,沈知衡便起身,不顾秦覃的眼刀,替伤患陈家桦,掖好四方位被子。
而陈家桦,在这种视角下,恰巧看到了沈知衡衣领下红红点点的吻痕……
不多看,陈家桦礼貌地说:“谢谢你,沈先生。”背对二人,沈知衡扬扬手,离去了。刚出房门,他手机便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昨晚弄疼你了?中午一起吃饭,喀麦饭店128房。——黄降
没赏一个“滚”字,沈知衡直接拉黑了这个骚扰号。
52。
拉黑了还不算,沈知衡立即拨通跨国电话:“是我。跟姓袁的说,沈氏旗下所有超市,X牌男士沐浴露,全部撤架。就说是我的意思,有什么不满跟我姐反映。”而这X牌男士沐浴露,代言人正是黄降,包装上大喇喇印着黄降的脸。
本来酒后一夜情,你爽我爽,沈知衡成年人一个,也会遵守相忘江湖的基本法。然而,那天晚上,“谁在上”的体力角斗,黄降赢了头彩便算了,偏偏他又爱,边操人边爆些粗言秽语,尤其一句:“骚货。”给沈知衡气得五内郁结。
关键这没文化的市井莽夫,事后还短信轰炸。前期脸是不要了,一口一个“宝贝”,后期连客套都省了,直接开黄腔。鞭着条小毛驴,就能一路向西。
沈知衡怕继续纵容,这色情狂敢给自己发裸照,便撂一句狠话:“我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人。要么给我收敛一点,要么别怪我不客气。”沈知衡不信,他还治不了一个小小的武戏明星。
沈知衡打过跨国,轮到秦覃打。
他瞒着陈家桦,在过道上听业绩汇报:“公司一切正常就好。对了,家桦的电影,你也盯紧一点。”
电话那头的人回道:“嗯,这次因祸得福,电影宣发抄了热度。我和陈先生的经纪人,也按照秦总您的吩咐,做了一些功夫。现在陈先生的关注度很高。也有粉丝趁这次机会剪了演技向视频。目前为止,风向都在夸陈先生是演艺圈的遗珠。”
“那就好,辛苦你了。”秦覃又压低声说:“不过小阮,有个问题想问你。”
“客气了,秦总您请讲。”
“家桦的偷拍照片,你说是从狗仔那里买来的,并且已经买断了,是吗?”
“是的,秦总。”
“把那狗仔的详细背景资料传给我。”
当初秦覃只略略扫了两眼。因为那白花花的肉体,刺得他缺氧。后来回想,一堆照片里,其实只两张有露陈家桦的正脸,且都是在酒店门口的。
他不在意有无的问题,陈家桦也明确跟他说了,是有的。但捏造艳照的人,到底是何居心,他不得不防。要一不小心流出去,陈家桦无法反驳,只能把死猫朝肚子里咽,翻红的势头也将毁于一旦。
“还有,查一下程跃的人脉关系。最近有没有巨额进账。”
电话那头的人一顿:“程跃是犯事了吗?秦总。”
“你别问,先去查。”
挂了电话,秦覃轻手轻脚回房,脱去T恤衫,赤膊上床,将陈家桦受伤的右肩垫在自己身上,可手掌却左溜右溜,摸上陈家桦的乳头。唔哼一声,陈家桦扯扯嘴角,躺尸道:“哥,你敢情是胸控啊。”
秦覃之所以执着于“男朋友”的头衔,某种程度上是因为,打小接受绅士教育,他需要一个“点头”,作为通行证,来名正言顺地进化成“衣冠禽兽”。所以,现在的秦贵妃,是主掌中宫,日日夜夜记挂如何媚惑圣上:“我想摸着睡觉。”
陈家桦只能随他:“哥,我们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国。粉丝会来接机。你到时候可能要和沈先生,还有秋达,走vip通道。”
唔唔摇头,秦覃再次恃宠而骄:“不要。”说罢,手掌又抓了抓。明明不像女孩子,能抓出软肉来,但他就喜欢拢着。这样,手掌能感受到陈家桦心脏的跳动,那么鲜活:“我和工作人员一起走,远远跟着你。旧伤还没好,我怕人多,你又给添了新伤。”
“行吧,哥不嫌挤就好。”陈家桦把手叠在秦覃的“咸猪手”上,先叹气,后微笑着说:“喜欢就多摸摸吧。说不准,真能摸出奶来呢。”
隔天一清早,秦覃顶着一双悲伤的青蛙眼,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作为一名“挤奶工”,他一宿也没能挤出上面的奶来,下面的奶倒是产出不少,险些没一头栽在流水线上。
飞机跃过了海峡和高地,落在祖国大地的土壤上。一行人,都不免触动。经历过天灾人祸,哪怕迪拜再富丽堂皇,也比不上家里一口热汤水,更能安定人心。
然而,下一飞机,陈家桦便给耸动的人海,骇着了。这阵势,莫不比他当红时,面积乘以三倍数。有的小姑娘哭了,陈家桦便停下来揉揉头,温柔地说:“我没事,害大家担心了。”
由此,陈家桦一波人,少说一两个小时,是没法打通关这人海地图了。
而秋达一蹦一蹦,欢脱地上了接机的车,没半会儿便回到家里。正值饭点,家里保姆将饭菜一盘盘往桌上端。
秋达蹑手蹑脚,贴墙根移动,脸上一时飘起“生无可恋”四字,一时又额头凿了个勇字。直到饭桌上的年轻男人,哼一声,冷冷发话:“舍得回家了吗,还不过来吃饭。”
忙踢掉鞋子,秋达踩上家居鞋,一溜秋风,一甩刹车,风尘仆仆地坐在了年轻男人的对面。一桌八道菜,只有他们两个人吃。年轻男人,一双剑眉,添上鹰钩鼻,紧盯你时,仿佛是猎鹰自空中俯视,不威而怒。
秋达拍拍手,又拍拍脚,心虚地嚷嚷:“哥,你看,我好着呢。果然啊算命的说得对,我就是天生福大命大的富贵相!”
年轻男人把碗一搁,筷子一放:“你还得意上了?”
“没没没。”秋达怂成团,先娴熟地自我检讨三百字,又将陈家桦,描述成当代活雷锋,大夸特夸:“我平时不怎么留意娱乐圈,都没认出家桦哥来。后来才知道,他可是大明星啊。诶,话说,家桦哥好像也是南城人耶。南城哪里来着?”
挠破头,秋达也没想起来,到底是“新花县”还是“新话县”。
“是兴话县。”年轻男人的一句话提醒了秋达。小葱辫直起来,小脑袋叮亮了:“诶对对对,就是兴话县。嗯?那不就和哥你是同乡吗?”
男人不置可否,夹一块苦瓜到秋达碗里。曾作誓,与苦瓜势不两立的秋达,立马安静了。
这位“哥”,名叫霍东迟,与秋达其实并无血缘关系。秋达他爸和霍东迟他妈,各揣一拖油瓶,重组了家庭。可重组没几年,又双双横祸去世,剩下俩便宜兄弟。秋爸的公司,落在霍东迟手里。秋达的性子也的确不适合从商,高考完便撒丫子四处跑,结果跑到非洲,吓了一哆嗦。霍东迟没闲功夫和青春期少男谈心,感情谈不上多好多差,往往能给钱就不会多说话。
正当秋达吧唧苦瓜时,霍东迟随口说了句:“约陈家桦吃顿饭吧,就说你家里人要感谢他救了你。”
秋达有些出奇,但也乖乖照做。等确定霍东迟没真动气,反而心情飒好后,秋达故态复萌,边扒饭边刷起微博来。猛然刷出一条实时热博,照片上穿黑衣黑裤的高大男人,在人群中宛如擎天柱,根本就是在机场被偷拍的秦覃,而配文则是:
机场黑衣小哥,跟剧组一块的,该不会是新人吧?人家这才叫作大长腿,我的敢情是俩小香蕉'再见''再见''再见'
敲敲桌面,霍东迟抢过手机来,训道:“吃饭不准玩手机。”期间随意瞟过屏幕里秦覃的照片。
秋达辩驳道:“这位秦大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又补充说明秦覃的戏份。事实上,他已经刻意省略两人亲热的部分了,但霍东迟还是发问:“这人和陈家桦什么关系?”
秋达懵了,想起陈家桦在车上的回答,傻愣子比瓜直,把瓜囊往外掏:“金主?”
蔑笑一声,霍东迟没收了手机,命令:“吃饭。”秋达偷偷瞄一眼,见那蹭蹭蹭往上涨的转发量,心道,他的秦大哥是要火呀。
53。
秦覃确实火了。
微博有人扒出他秦氏独苗苗继承人的身份,又把当年中学贴吧讨论“肉丸太子爷”和“连锁超市地主仔”到底谁才是校草的帖子,轮遍迷妹圈。
迷妹们纷纷po出肉丸照,有打火锅的,有家常菜,有撸串,有车仔面,统一打上tag:为老公的肉丸事业添砖加瓦。
有人疑惑,秦覃为什么和剧组一块撤离D国。电影官方和秦氏,也都按照秦覃的意思,回应:秦先生因私人行程前往非洲。事出突然,作为同胞,我们理应守望相助。在此期间,秦先生被剧本以及剧组同仁的态度所感动,决定担任出品人,以此对无私奉献的驻外医护人员表达崇高敬意。
电影拍摄后延,空档期的陈家桦,挑拣着上几个轻松的综艺,反响都不错。倒是秦覃,和俞年生的合作案,想趁“肉丸太子爷”这波网红热度没降下去,抓紧推出新产品。所以,近些天来,小土狗忙得像在追自己的尾巴,转成旋风。
一下通告回到家,过儿和姑姑便围着陈家桦喵呜不绝。处理文件的秦覃,听见动静,从书房出来,自后搂住陈家桦,吻了上去。
可算舔够怀里这块甜骨头了,小土狗喘着气说:“家桦,你回来啦。”点点狗鼻子,陈家桦撸完狗撸猫,闲道:“之前不是说姑姑要打猫三联疫苗吗?明天我带它去吧。”
秦覃拆了包妙鲜包,喂给神猫侠侣,因着这两货精得很,能听懂是在讲它们:“这样好吗?可以让家里阿姨帮忙的。”
陈家桦思索,日程里只有一个直播安排,便抓抓过儿的白肚腩,道:“没事,哥你把车借我开一下就好。”秦覃没有意见。
两人又接了个吻。
期间陈家桦的手机,嗡嗡嗡在跳电臀舞。斜瞥,见是秋达的信息,陈家桦便坐在土狗大腿上,挨着人肉靠垫,一条条点开:“秋达家里人想约我吃饭,当作谢礼。我给拒绝了。他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省得有挟恩图报的嫌疑在。可这倒霉孩子,硬是不放过我。”
秦覃“同仇敌忾”非常,深谙“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生存法则。好笑地看着,陈家桦心道,这不也是个倒霉孩子嘛。
翌日,陈家桦揣上过儿姑姑,提一焖烧壶,出发了。
过儿老猫一只,是该定期体检的。陈家桦又给秦覃做了午饭便当,预备犒赏犒赏辛勤挣钱养家的小土狗。
在去秦氏的路上,他发现一家连锁粤式糕品店。没想到老家的牌子,竟开到A城来了,有点犯嘴馋,便停妥车,又拎出装有过儿和姑姑的猫出行包,怕他们晒着。
挑好香芋酥和叉烧酥,陈家桦知道秦覃吃不习惯,又加了一打西式奶油泡芙。有的客人猫毛过敏,陈家桦便将猫出行包,置在进门处,自己边排队结账,边远远看管。
怎料,只一瞬分神,拉链没拉紧,过儿这通人性的小东西,便扒开束缚,叼起姑姑,越狱了。
刚巧有人推门进店,瞧见这一大一小,蹿出来的猫咪,下意识拍打,击中了姑姑。姑姑“哼唧”一声,蔫成黄花菜。
猛然嚎叫,过儿气不过,前低后高,蓄力一跃,将那人的手抓出红痕来。
陈家桦见状,连忙稳住过儿,怒斥:“过儿,不许胡闹。”又摘掉口罩,朝负伤的年轻男人,微微弯腰,道:“实在是抱歉,这我的猫。它平时很乖的,是我没看好。你的手还好吗?”
看清陈家桦容貌后,年轻的男人一怔。回过神来,见过儿仍朝自己龇牙咧嘴,嘲讽道:“这猫乖?”
不悦皱眉,陈家桦借来笔和纸,写上经纪人的号码,递予对方,客气疏远地说:“先生不用担心,我的猫都打过疫苗的。如果以后有什么事,烦请联系这个号码。”
接过纸条,年轻男人立马拨打手机号。显然现场不会有铃响。陈家桦明白男人的意思,掏出手机,再次留了自己的号码。男人穿戴不菲,应不至于为小利外泄。
然后,陈家桦便带着吃的和猫崽,离开了。
按下存储新增联系人,霍东迟心道:“嗤,认不出来了?”又愤懑地将备注改为“叉烧酥”。
快一点了,陈家桦才到达秦氏。特助小阮端来一杯黑咖啡,声音细软地说:“秦总正在开会,麻烦陈先生在这稍候。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讲。”
曾听秦覃提起“小阮”,陈家桦知其是秦覃的得力助手。今日一见,小阮真人偏瘦,肤色极白,嘴唇却泛紫,他又不好直说,即道:“谢谢阮先生,不用特地照顾我,我在这等会就是了。你的午休比较重要。”
谢过好意,小阮虚虚欠身,退出房门。
秦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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