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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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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多喜欢抽烟。
但有些习惯很难戒掉。
“我本来是拿你当朋友的。”岑年盯着明灭的烟头,嘟囔道。
他很少交朋友。
这么一个多月来的相处,觉得傅燃挺合眼缘,本来是抱着交朋友的心态,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变味了。
岑年只抽了两口,让烟自己一点点燃。半晌后,他觉得无趣,站起来转身。
谁知这一转身,就撞上了个人。
“不长眼睛?”岑年没好气道。
“又抽烟?”那人皱眉,问。
岑年一怔。
……傅燃。
岑年心情复杂。
“嗯。”他移开视线,心不在焉道,“没事我先走了。”
傅燃却不让。
“你这么喜欢抽烟?”傅燃低声问。
“是啊,”岑年耸肩,扯扯嘴角,调侃,“很好玩儿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本来是开玩笑,出乎意料地,傅燃答:
“好。”
岑年挑眉,低头去外套口袋里找烟和打火机。却没想到傅燃直接拿过他抽了一半的那一支,吸了一口。
岑年:“……”
傅燃不会抽烟,刚吸两下,咳嗽起来。
岑年站在原地,神情有些无聊地看他。
傅燃咳了两声,缓下来:
“抱歉。”
“我不会抽烟,”傅燃笑了笑,声音微哑,“味道也不好。”
“味道不好吗?”
岑年反问。
他微仰了头,认真地看傅燃。
快过年了,天空却意外的蓝。这天没下雪,是个阳光很好的冬天,风从天台吹过。
他有点想……
岑年仔细体会着那一股冲动。这股冲动莫名其妙,却来势汹汹。
“嗯。”
傅燃一怔,问他:“怎么了?”
傅燃指尖还夹着那半支烟,岑年就着他的手吸一口,拽着傅燃的领子把他扯下来,踮起脚,吻住他。
傅燃呼吸一滞。
这个吻很短暂。
岑年似乎只是想让他尝一尝这一口烟的味道,很快退开去,仔细打量着傅燃的表情,又问了一遍:
“味道不好吗?”
傅燃垂眸,注视他,片刻后低声道:
“……好。”
岑年笑了笑。
他掐灭烟,往外走,说:
“扯平了。”
之前乐器室的吻,和这次天台的吻,扯平了。
岑年手刚碰到天台的门把手,傅燃突然在身后道:
“没有。”
岑年:“嗯?”
“谁说扯平了?”傅燃笑了笑,“年年,你不喜欢我,怎么能叫扯平?”
岑年没回头。
他推开门,轻声问:
“谁说我不喜欢?”
——年少完——
第70章 番外婚后日常
“年年,一会儿回来顺便带两根胡萝卜。”
这天录完节目; 傅燃给他发微信。
岑年坐在车后面; 百无聊赖地回:
“又炒胡萝卜丝?”
“嗯; 你最近用眼过度了,补补'微笑'。”
岑年:“……”
岑年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昨晚的场景。
傅燃昨天下午刚杀青回来,两人有大半个月没见面。而傅燃不知跟谁学的,一整个晚上; 各种网红姿势。什么落地窗; 镜子……
“年年,睁开眼睛,”昨天迷迷糊糊地时候; 傅燃在他耳边低语,“你看看自己多漂亮。”
岑年被迫睁眼。看到自己满脸的泪水,还有——
“不堪入目!”
岑年心中气愤,把傅燃的微信删除了。
这是他们结婚的第四年。
一开始; 群众的反响很激烈。毕竟婚讯突然,各种各样的言论都有。不过到近两年; 大家也消停了。
毕竟岑年和傅燃不是炒cp; 也不是卖人设,只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和许多圈内夫妇不同,他们除了偶尔被偷拍拥吻、上一下热搜之外,自己团队在这方面的炒作和宣传都很少。
是真的在过日子,不希望粉丝过度探究与关注。
岑年也没有靠着傅燃如何,他稳稳定定一年两部戏; 这么几年也拿了不少的奖。而傅燃比他忙一些,但最长一次不过进组两个月。当时岑年还很担心傅燃一进组,自己不适应,后来发现……傅燃比他更不适应。
证据就在傅燃每隔一个星期,就会悄悄坐直升机回一次家,抱着岑年睡一觉,再在早晨回剧组。
生活趋于平淡。
当真正开始过日子的时候,时间是很快的。按部就班的日子离,许多事情成为了常态。
早安吻,一起吃午饭,晚饭后散步,一起看电影。
周末出游。
一年两次的国外旅游。
岑年在媒体前,对傅燃的称呼从‘傅先生’变成了‘我先生’。
傅燃每天的微博微信,全都与岑年有关。
时光不紧不慢,就这么一眨眼,到了结婚的第四年。
岑年录完节目,路过超市买了两根胡萝卜。
他们三年前就从小屋子里搬出来,住进了一起设计装修的小别墅。房子不大,养了一只猫和一只狗。
岑年打开门,傅燃正在厨房忙活。家里的狗围着他脚边转悠,猫咪则站在玄关处,岑年刚进来,就带着风扑进岑年怀里。
“喵呜。”
布偶猫在岑年怀里蹭了蹭,被抱着带去厨房。
“想吃火锅。”岑年往锅里看了眼,懒洋洋道,“前几天江绪他们去重庆玩儿,不是带了点底料回来吗?明天吃火锅吧。”
“年年。”傅燃一手握着锅铲,自然而然地亲了亲他,问,“这几天还是算了。”
岑年:“?”
“吃这么辣的,”傅燃用叉子叉了片牛肉给他尝,无奈地温声道,“你确定受得了?”
岑年咀嚼的动作到一半,停下。
岑年:“…………”
两人对视。
“不是,”岑年看他,“我也不是不能吃辣,怎么就……”
他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张口结舌,逞强道:
“那少做点不就好了?今晚你睡书房。”
傅燃颠了颠锅,‘唔’了一声,低声又问他:
“我睡书房?你确定你受得了?”
岑年:“…………”
日子没法过了。
岑年抱着猫,耳根发烫地回了客厅。
其实他也挺喜欢的。
他不知道两人的频率算不算正常。据他了解,相熟的演员跟他说过,结婚三四年之后,一周一两次都算是多的了。
但他和傅燃,傅燃没进组时就天天呆在家里,大约每天……都要那么一两次。
岑年打开电视,一边看综艺,一边想。
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
综艺刚好结束,进入广告。广告上一个男人腰酸背痛,一会儿锤背,一会儿揉腰,背景配音:
“纵欲过度,头疼?肩痛?腰酸?都是肾不好。”
然后开始广告词。
岑年的视线原本是游离的,忽然定格在广告词上。
他仔仔细细地守在电视机前,在节目开始前,那广告又播了两遍。看完广告,岑年关上电视,低头沉思起来。
当晚,散步回来后。
傅燃进了门,自然而然地把岑年抱在怀里,在他后颈亲了亲,低声道:
“宝宝,你先洗澡还是我先?要不一起洗?”
岑年被亲的迷迷糊糊,刚想说一起洗,忽然大脑里闪过广告词——
“纵欲过度,头疼?肩痛?腰酸?都是肾不好。”
岑年眼神一凛。
“你在说什么?”岑年把傅燃的脑袋推开,严肃道,“我之前说了,你今晚睡书房。”
傅燃:“……?”
岑年意志坚决地推开他,进了卧室门,把门关上。
傅燃:“???”
半晌后,卧室门开了一条缝。
傅燃以为还有希望,却见里面扔出来一个枕头、一床被子,还有一张报纸。
报纸上面,‘走可持续发展之路’几个字,被用红笔重点圈了出来。
傅燃:“?????”
布偶猫高傲地瞥他一眼,踱着优雅的步伐,昂头钻进卧室里。
门在傅燃眼前合上。
傅燃:“……”
两人养的德牧端坐在门口,歪头看着自己的主人,‘嗷呜’了一声。
“年年,”傅燃软了声音,低声道,“你让我进去吧,今晚不做,我就抱着你睡,行吗?”
“不行。”
“宝宝,”傅燃的声音更低,听着可怜极了,“这么多年了,你不愿意信我吗?”
“不信。”岑年毫不犹豫。
傅燃:“……”
傅燃还想挣扎:“宝宝……”
“叫爸爸也没有用。”岑年冷酷道。
傅燃:“…………”
傅燃懵了。
两人养的德牧端坐在门口,歪头看着自己的主人,‘嗷呜’了一声。
傅燃拖着沉重的步伐去洗澡,洗完澡,却没有睡客房。他在卧室门前坐下,抱着枕头,就着这个姿势闭上眼睛。
半小时后。
卧室门开了一道缝。
岑年蹲在门口,抱着猫,往外看了眼。
傅燃抱着枕头坐在门口,像是睡着了。德牧依偎在他旁边,一人一狗,看着怪可怜的。
岑年心弦微微一动。
但是不行。
这个时候如果不加以控制,以后只会变本加厉。然后肾亏,体虚,然后……
岑年眼神一凛,刚要关门。
沉浸在睡梦中的傅燃忽然低声道:
“年年……”
岑年握着门把手的手微微一滞。
“别,”傅燃在梦里,声音带上些颤抖,像是陷入某些不好的回忆里,“别丢下我。”
岑年:“……”
关门的手止住。
半晌后,传来一声叹息。
“别装睡了,起来。”岑年蹲下身,推了推傅燃。
傅燃和德牧一同睁开双眼。
岑年和傅燃对视片刻。
傅燃仍坐着,伸手把岑年按下来,抱在怀中吻。
“等等,”岑年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强调道,“最多一次……还有,明天不做,我认真的。”
可持续发展很重要!
傅燃把二十出头的大男孩抱在怀里,往卧室走,低笑道:
“好。”
卧室的门关上。
半分钟后。
卧室门开了一条缝,布偶猫被人拎着后颈,它凶神恶煞地‘喵’了一声,还是无法阻挡被丢出门的命运。
布偶猫和门外傻兮兮的德牧面面相觑,半晌后,德牧叼起猫咪,把它带回窝里睡觉去了。
。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开头。
岑年多次试图就‘纵欲过度造成的种种可怕后果’与傅燃展开探讨,但多次被傅燃岔开话题。
无果。
好不容易傅燃接了新戏,岑年总算扬眉吐气,把某位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影帝和行李一起打包,扫地出门。
结果第二天晚上,阴魂不散的傅燃再次出现在门口。
“年年,我就抱着你睡觉,”傅燃撑着门框,认真道,“什么也不干。”
岑年:“……”
岑年:“你走开。”
第二天。
岑年从被窝里爬起来,把傅燃踹出被窝,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颓败的气息。
日子还是得继续过。
岑年悄悄打电话,订购了一个疗程的‘纵欲过度’套餐。
早安吻依旧,午后散步依旧,晚上分房睡……尚未达成。
周末出游依旧。
一年两次出国旅游依旧。
岑年二十五岁这年的冬天,两个人去意大利旅游时,在街上捡到一个弃婴。是个襁褓中的小男孩,两个人严肃探讨后,决定收养他。
岑年的生活中,除了拍戏、养猫、喂狗,又多了一项日程,养小孩。
傅燃的生活中,除了拍戏、养猫、喂狗、爱年年,又多了一项日程,和小孩吃醋。
——end——
第71章 番外空欢喜
江家世代从医。
江绪父母都忙,他从小被养在医院; 在放射科和外科间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父母之间感情不深; 也并不爱他; 忙起来饭都不记得给小孩吃,还是护士看着江绪可怜,把抽屉里的饼干拿出来给他。
四岁那年一不小心被关进太平间,第二天放出来的时候; 小孩嘴唇都被冻得乌青带紫; 奄奄一息了,缩在角落,竟没有哭。
他先天近视; 从小就戴眼镜。据爷爷奶奶说,这孩子两三岁时还是会哭的,越长大,反而越沉默; 说什么也不见个笑得模样。
他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
但没关系。江绪想。
八岁那年,他在手术室外的台阶上坐着看书。和同龄男孩不同; 他不喜欢看动画片; 也不喜欢变形金刚、奥特曼。他喜欢看解剖书,六岁就自己解剖了第一只青蛙。
那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傍晚。
江绪坐在台阶上,听见了哭声。不是大哭,就是压抑着的抽噎,不想被任何人听见。
他坐了三个小时,那哭声也持续了三个小时。江绪看完最后一页; 合上书,朝那声音的来源走去。
那是个小不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一个奥特曼。
“别吵了。”
江绪面无表情地看他,道。
“你管我?!”那是个穿背带裤的小男孩,眉眼稚嫩,竟隐隐能看出几分桀骜,瞪他。
江绪不再管他,转身就走。
有人扯住了他的后领。
江绪脚步一顿,没回头,说:
“松手。”
“我不!”男孩比江绪矮上一点,站在台阶上,问,“你是医院的人吗?我问你个事情。”
江绪没说话。
“我,”男孩吸了吸鼻子,哭这么久,嗓子都哑了,“我妈妈会死吗?”
“会。”
江绪声音平板。
这一声轻飘飘,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男孩:“……”
男孩呆呆地睁大眼睛。
江绪往前走了两步,男孩没反应,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
男孩表情空白,怔怔地看着他,大眼睛里渐渐盈满泪水。
江绪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张了张嘴,补充道:
“人都会死。你妈妈,你,还有我——”
泪水从男孩眼眶中滚落。
他定定地看了江绪一秒,忽然扬着拳头上来,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一般,一拳揍向他。
那是江绪和魏衍第一次见面。
八岁那年,傍晚的风隐没在医院走廊,魏衍揍了他一拳,打掉江绪的一颗松动的门牙。
。
江绪初中随父母去了外地,高中才再回到B市,在市一中就读。
报道的第一天,江绪走进教室,看见一个男孩子。
那男孩长得很高,江绪已经算高的,他却仿佛还比江绪要高上两三厘米。男孩眉眼桀骜,一脸的不驯,正一脸不耐烦地给另一个少年擦桌子。
他来的早,教室里只有一个人。清晨熹微的光线里,男孩侧头看向江绪,笑了笑,露出一颗虎牙。
江绪脚步微微一滞。
那真是用语言很无法说清的一瞬间。
八岁的那个瞬间,满眼泪水的男孩子,并没有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但这两个画面却冥冥中产生某种联系,一瞬间洞穿了什么,让江绪产生一种‘醍醐灌顶’之感。
“哟,帅哥。”
魏衍擦完岑年的桌子,笑一笑,刚要和未来的同学打个招呼。那未来的同学高挑清瘦,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帅气劲儿。
然而下一秒,‘未来的同学’径直走上来,给了他一拳。
魏衍:“……”
魏衍眉头抽了抽:“你他妈……”
江绪推了推眼镜,说:“还你。”
八岁那年,第一次见面,魏衍揍了他一拳。
这样很公平。
。
江绪和魏衍成了死对头。
那段时间,魏衍发疯似的学习,每次考试却总比江绪差那么一点。
好在才艺表演、运动会就完全是魏衍的主场了。魏衍篮球打得好,且帅,课间出去打篮球,大半个年级的女生趴在窗边看。
和大部分人想的不同,江绪的心态其实很奇怪。
他并没有真把魏衍视为眼中钉。
他的情绪并不多,自己也理解不了。至少他知道,他不讨厌魏衍。
但魏衍跟普通人是不同的。不同在哪里呢?
那天傍晚,江绪走在校道上,正想着一道竞赛题。省赛马上要开始了,老师推荐了他,但他还没决定去不去。
省赛他只要去了,必定能拿奖。
省赛冠军能保送,B大给了两个名额,但是……
江绪也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一个篮球破风砸来。
江绪下意识侧身避开,蹙眉看向篮球的来处。他先是看到那一颗虎牙,再看见魏衍脸上挑衅的笑。
“你会吗?”魏衍眼神中带着些嘲弄。
“稍等。”
江绪思索片刻,拉开外套拉链,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放好。
“你是女生吗?”魏衍不可思议地看他,“还会叠衣服?”
“不是。”江绪说。
“别吵了,”像很多年前一样,江绪站在傍晚的天幕下,看魏衍,“开始吧。”
魏衍把篮球抛给他。
江绪不是不会篮球,但他有轻微的洁癖。汗臭味,脏球鞋,乃至无可避免的肢体碰撞都让他厌恶。因此,多半时候都是自己打。
那天傍晚,魏衍第一次发现,江绪不仅会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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