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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关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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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陷入了几秒钟的诡异寂静。
然后魏燃噗的一声,弯下腰大笑了起来,直笑到傅老师的脸色从无奈往气急败坏的方向发展而去,才堪堪停下来,憋着笑走到他面前,人五人六地伸出胳膊。
急于摆脱这不上不下的困境,傅奕珩想也没想,伸出手,本来是想搭着魏燃的胳膊借力的,结果魏燃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啪的一声,胳膊没捞到,握住了手。刚一握上,傅奕珩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绷紧肌肉猛然发力,他整个人从沙发里倏地抽离,力道太重了,惯性使然,一起身就失去了平衡,不可避免地往前倾,下颌骨恰巧撞在了魏燃凸出的锁骨上。
真正的硬碰硬,酸痛感沿着骨头滑到鼻根,直往天灵盖冲,他捂着下巴闭了闭眼,生理性的泪水被激出来,瞬间盈满眼眶,以至于当他皱眉瞪向故意恶作剧的某人时,威慑大减。
不光半点余威没有,还泪盈于睫,显得楚楚可怜。
魏燃没想到傅老师能疼哭了,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揉他撞到的地方,软着语气哄道:“对不起,我没把握好力道,很疼吗?”
傅奕珩躲开他的手,恶声恶气的:“不疼。”
“不疼你哭什么?”
“我没哭。”傅老师顶着湿润的眼眶倔强地道。
“……”魏燃没跟他废话,飞快地拿大拇指抹了一下他的眼角,涂在自己脸上,“好,你没哭,这眼泪是我流的。啊,我锁骨也好疼。”
傅奕珩没话说了,气的。
过了半晌,两人各自平缓了一下疼痛,其实主要是傅老师,等疼劲儿一过,他撩起眼皮提醒:“松开。”
“松开什么?”
“手。”
魏燃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把人拉起来之后到这会儿还握着人家的手。两手交握,对方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汗水几乎濡湿掌心,心脏猛地一跳,他使坏地动动手指,指尖搔了搔傅老师的手背,趁人没反应过来,快速松开。
“你——”
“我去做吃的。”
魏燃抢过话头,说完就转身溜出了房门。
厨房在另一间屋子,用水泥板简单搭的,小小的空间还得分出一半用来养兔子小鸡或者乌龟——魏溪从各处淘换来的小宠物。另一半是传统的铁锅灶台,每次煮饭都得搬柴火生火,特别麻烦,前年魏燃图方便买了个电磁炉,教了百十来遍老太婆还是不会用,只能搁在橱柜里吃灰,等每回魏燃回来临幸。
魏燃会做饭,他这个出身的孩子没几个不会做饭的,魏溪是一个,妹妹可以任性躲懒,他就不能了,不然很容易兄妹俩都去巷子里喝西北风灌个风饱。但一项技能掌握是一回事,喜爱又是一回事。他不爱做饭,洗洗涮涮的嫌麻烦,他这个年纪也很难从烹饪这项艺术里感受到生活的乐趣。
今天例外,今天魏燃瞅着锅里沸腾的开水,就觉得那些个上下翻腾的小水泡特别可爱,圆头圆脑的,看着就喜庆,一高兴,连带着看隔壁那两只活蹦乱跳的鸡仔都特别有食欲。
嗯,给傅老师做一碗鸡汤面补补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魏溪微笑:哥,你说什么鸡?
第42章
填饱了肚子; 血液从头脑涌向胃部,人就开始犯困。但一想到就寝难题,困意说散就散,可就算不困,也不能这么大眼瞪小眼干耗着,睁眼到天亮。
那多奇怪啊。
“唔……”傅老师沉吟一声; 抚摸着上嘴唇,目光在床和魏燃之间来回转换; 尝试着开口,“有没有……”
“没有。”
话就起了个头,被干净利落地掐断。
傅奕珩奇了:“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魏燃半坐在书桌上; 一只脚撑着地; 一只脚懒懒地晃荡着; 手里拎着被魏溪疯狂吐槽的小猪佩奇玩偶抱枕; 一会儿扯扯鼻子; 一会儿拽拽耳朵,泄愤似地揉来捏去。他撩起眼皮看了傅奕珩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算不上多热情:“没有多余的褥子,打不了地铺,都得睡床,喏,床上那两条被子,你选一个。蒲公英之恋还是梦幻星空?”
傅奕珩:“……”
蒲公英……什么玩意儿?
魏燃默了默; 觉得傅老师虽然是个弯的,但在直男思维方面可能跟自己不分伯仲,于是换了个男人间通俗易懂的说法,朝那两床被子努努嘴:“白色的,还是蓝色的。”
“哦,随便。白色的吧。”傅奕珩下意识给出个人取向。
“行。”
“……”
说完,傅奕珩反应过来着了道。魏燃太狡猾了,完全不给对方提意见的权利,只在规定范围内给出选择,而且是单项选择,一或者二,没别的,乍看之下还挺民主。一般来说,掉进这种话术圈套的人只会顺势从给出的选项里做取舍,不会再去考虑别的可能。因为人都是懒惰的,开辟新思路总是件很麻烦的事。
这样一来,就等于松口答应同睡一张床。
傅奕珩磨磨蹭蹭的,有点踌躇,打从弄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之后,他就对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此类事件比较敏感,除非必要,也尽量避免进出公共澡堂这些大量男人扎堆晒鸟的场所,虽然说该有的物件儿大家都有,谁也不比谁的差,但该避嫌还是得避嫌,不然一同志混在其中,甭管脑子里纯不纯洁,都显得像色。情狂,膈应。再来,傅老师天生也不喜欢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和暴露行为,用以前金宸的话来说,就是有点往性。冷淡那方面靠拢了。
傅奕珩不觉得自己冷淡,他只是有点精神洁癖,平常会刻意摒除脐下三寸的想法,这跟长年的自律也有关系。
魏燃倒是浑不在意,他耸耸肩膀,跳下来,啪地一声摁灭了灯,摸索着爬上床,合衣躺在了靠墙的里侧,然后拍拍质地坚硬的床板,调侃:“来睡吧傅老师,时间不早了,再不睡该长皱纹了。”
傅奕珩感觉受到了有关年龄的人身攻击,颇有些自暴自弃,伤感道:“年纪到了,该长的已经长了,也不差那一两条。”
魏燃笑起来:“傅老师年轻着呢。”
“别拍马屁,我真会飘。”
“飘吧,趁年轻,还飘得动。”
“?”
三言两语,化解了尴尬。
人家一副坦坦荡荡的做派,傅奕珩也不好再忸怩推脱,否则显得心里有鬼,就大方地弯腰脱了鞋,摸着黑,轻手轻脚地躺到给他空出的半边床上,盖上被子,一直盖到下巴尖,整整齐齐,严严实实,配上一张上坟脸,仿佛躺进了量身定制的单人棺材。
枕边人不再说话,呼吸放得极轻,微不可闻。
萍阳的夜似乎比城市里安静,也比城市里黑沉。
灯一关,墨色随即肆意铺展开,月光穿不透厚实的布质窗帘,人的夜视能力几乎降到无用的程度。
横竖什么也看不见,傅奕珩索性闭上眼。他知道魏燃正侧身面朝着他,因为能感觉到一阵又一阵湿润清浅的气息扑打在脸颊上,毛孔起了应激反应,收敛又张开,忙得不亦可乎。那气息时快时慢,时轻时重,从极不规律的频率来看,对方的心理活动应该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平静。
就像平静海面上的冰山一角,蓝白辉映,海风徐徐,看着都很岁月静好,但谁也说不清冰山在海底掩藏着的身躯到底有多庞大,正承受着湍流暗潮多大的冲击。
黑暗使傅奕珩没来由地有点紧张,他动了动手指,被子发出一阵窸窣的轻响,被浓密的寂静衬得分外嘈杂,随后这点响动就被暗夜吞没,室内又重新归于无声的沉默。
沉默把时间拉得缓慢,十分钟过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傅奕珩瞪着双眼看房梁,睡意全无,耐不住还是开了口:“魏燃,我有个问题。”
“嗯。”魏燃侧着身,抱着双臂,悄无声息地睁眼,注视着傅老师在模糊的轮廓,牵了牵极薄的唇角,“我觉得你可能不止一个问题。”
舌尖抵住上颚,傅奕珩顿了顿,随即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下。这搜索引擎一打开,输入魏燃的名字,还没按下搜索键,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就纷涌而来,一时间竟择不出来该率先问哪个。
他还在挑拣,那边已经在催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答不答得上来,愿不愿意答,就不一定了。
百年难得一遇的坦诚相待,傅老师喜从中来,深感总算离问题学生的内心世界更进了一步,斟酌了片刻,问:“魏溪就在萍阳上学吗?”
“你是想问她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待在大城市里,而被安排在这个穷得响叮当的犄角旮旯里吧?”魏燃换了种说法,把他的问题翻译了一下。
傅奕珩不得不承认:“唔,差不多意思。”
身边的人静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考虑如何说起。
“其实一开始是在一处的,我,魏溪,还有我妈。”魏燃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语气不咸不淡,“一直到上完小学吧,丫头懂事了,有一天放学回来,突然就明白了街坊邻居嘴里骂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吵了一架吧,就不愿意再继续待在我妈身边了,嫌她脏,丢人了。刚好老太婆……姥姥来城里接她,屁话说了一箩筐,总结起来就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不乐意眼睁睁看外孙女被破鞋娘给教坏了,将来也入了下流行当。于是花了一个暑假,赖着不走,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软硬兼施,后来没辙,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地搬回了萍阳。”
“你妈就同意了?”
“不同意还能怎么呢?”魏燃反问,“一个是亲妈,一个是亲女儿,没一个待见她,都以她为耻,活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窝囊透顶了,能左右谁的决定?”
“那你呢?”
“我什么?”
“你怎么不跟妹妹一起离开?”
傅奕珩转身面对他,试图在黑暗里捕捉那双冷褐色的眼睛,想看看里面流露出什么样的神情,但夜太黑了,那人也藏得太深了,什么也看不清。
过了有一会儿,魏燃感觉到探究的视线,伸出双手,握住傅老师的肩膀,把人又扳了回去。
“我不能走。”他撤回手,语气听上去有些冷淡,“我走了,谁陪她?总要有个人陪在她身边。就算是杀人犯,被枪毙了也有家人等着收尸,你说是不是?她再不堪,也不至于落得孤家寡人的地步,那样就太惨了。”
空气变得沉重,吸进肺里化为实质,粗糙的砂砾般磨着柔软的肺泡和气管。
傅奕珩一时间无法接话,舌头在口腔内游走一圈也没想出什么有效的安慰语式,僵了片刻,只能喃喃道:“是的,不至于。听得出来,你很爱她。”
“爱?”魏燃冷笑了一声,这个被严重质疑的字眼说出来就像是戳中了他的痛脚,令他凉薄的声线染上更重的寒意,“如果用爱就能粉饰太平既往不咎的话,我也希望我是爱她的。”
傅奕珩没吱声了,这不是他能插嘴的话题。
魏燃也没指望他出声儿,有点自说自话的意思。
“有时候我挺羡慕魏溪,她爱憎分明,喜欢呢,就亲一口,厌恶呢,就躲得远远的。我没有这种能力,没本事把那些个情绪分门别类整理妥当,大概是打从娘胎里就发育不健全吧,也可能是我的性格遗传了妈,她侥幸逃脱了这部分基因。嗯……反正那丫头是个比较高级的物种。”
听了这个描述,傅奕珩失笑:“不是的,是你把她保护得很好,只有率真单纯的人才能做到爱憎分明。”
“她不是单纯,她是真蠢。”魏燃纠正,话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从小一落单就被欺负,别的不擅长最会掉金豆子,到很大了还相信圣诞老人会爬烟囱进来送礼物,因为每次圣诞节别的孩子有礼物而她没有,我都骗她说是因为我们家没烟囱,并不是圣诞老人故意把她漏掉的,所以她年年一到平安夜,不管多冷都一定要敞着门,希望圣诞老人某一年可以不走烟囱。头脑很笨,学习也不好,人生理想就是当个兽医,因为喜欢小动物,结果高中选了文科。唉,说真的,要不是长得像,我都怀疑她不是我亲妹……”
话题扯到魏溪,魏燃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活泛了起来,傅奕珩听他絮絮叨叨地讲魏溪小时候的那些糗事,气氛突然变得温馨,但这温馨里埋着刀,心尖被削去一块,往外汩汩地冒出酸水。
多亏了有魏溪,傅奕珩心想。
有时候,支撑某人走下去的信仰不一定是爱或宗教,可能仅仅因为被需要。因为妹妹的存在,因为妹妹需要他,少年才能十几年如一日地在遍布荆棘的路上踽踽前行,也才能在俗世洪流中始终保留那一份柔软与善良,不在歧途逗留,不被负面情感蒙蔽双眼。
从这点来看,兄妹俩到底是谁扶持着谁,又是谁守护了谁,就不是那么武断能判定的了。
夜谈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说不准是谁先睡着的,某一瞬间,双方就都默契地结束了话题。
傅老师第二天头昏脑涨地醒来,身边空空如也,摸摸被子,早就凉透了。他盯着粉红色的佩奇抱枕发了会儿呆,目光逐渐聚焦,扫到床头书柜上的一本书,薄薄的,书脊上标着英文文名,乍一看不知道是什么鬼画符,字体有股哥特风。
正眯着眼研究着,魏燃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进来了。
“早。”傅奕珩揉揉凌乱的头发,掀开被子打了个呵欠。
“怎么不多睡会儿?时间还早。”魏燃走到床边,把袋子放在他膝盖上,“出去给你买的洗漱用品。家里没有浴室,想洗澡的话有块圈起来的空地,有棚没花洒,得自己拿水瓢舀水浇。你要是想洗,也不嫌麻烦,我现在就给你烧热水。”
傅奕珩昨天刚到萍阳时出了点汗,这会儿浑身黏腻,衬衫穿了一天,贴在皮肤上极不舒服,他抿了抿唇,思来想去觉得条件再艰辛,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忙不迭点头:“当然要洗,麻烦你了。”
“不麻烦。”魏燃换了身衣服,白T恤牛仔裤,清清爽爽的,冲他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等着,我去烧水。”
既然醒了,傅奕珩当然不能真就坐在床上干等着。
魏燃一走,他就下地穿鞋,脚一挨着地面,浑身上下所有支棱着的骨头立刻开始叫嚣着酸痛,他咬咬牙嘶了一声,回头看了眼那张硬得像钢板的床,特别好奇自己是如何做到一觉黑甜到天亮,连梦都没做一个的。
来的时候是被连蒙带骗坑来的,这会儿该洗漱了,什么都没准备。他伸手拿过方才魏燃递给他的袋子,打开往里瞄了一眼,发现魏燃倒是挺心细,牙刷牙膏毛巾一应俱全,除此之外,还有个光滑的硬质盒子,光看背面猜不出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傅奕珩好奇地把盒子单独拎出来,转到正面,一眼就瞅见盒子上印着的暴露男模,正搔首弄姿地冲他秀着油光水滑的胸肌腹肌以及大腿肌。
跟男模对视了有两秒,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等反应过来,傅老师那张瘫着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
服务这么齐全呢?连内裤都考虑到了。
还是低腰三角带网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萍阳这段情节还蛮重要的,因为得彻底离了学校那个大环境,走出身份的框架,傅老师才能勉强正视自己的内心。
第43章
审美不敢苟同; 倒是挺透气。
傅奕珩机械地抽了抽嘴角,把牙具毛巾拿出来,将盒子原封不动地塞回去,然后给黑色塑料袋打了多重死结,藏进被子里。出门前还是不放心,又转身把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掖严实; 那嫌弃的表情,活像猫子如厕完不得不顶着臭味扒土埋屎。掖好了; 又想起来这床是魏溪的,人家一黄花大闺女,被子里窝藏两条那个样式的男士内裤; 实在不像话; 于是叹口气; 再给扒拉出来; 左顾右盼; 最后捅进了魏燃放在沙发上的背包。
怎么说也算是物归原主。
客厅里的盘香不分昼夜地燃烧着,观世音雌雄莫辨的面庞隐在薄薄的烟雾后,下垂的眉眼凝望着虚空,无悲无喜,乍一看,倒说不上来是慈忍,还是无情。
香案前的稻草蒲团上,盘着花白发髻、穿着灰布衣裳的老太太正勉力挺直佝偻的腰板端正跪坐,嘴里念念有词; 手上掐转着集市上十块钱能卖一打的劣质串珠,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手抄版经书,书页泛黄边缘毛糙,显然几经翻阅,一度爱不释手。
这是傅奕珩对魏姥姥的第一印象,一位状若虔诚的礼佛者。
魏姥姥听到背后的动静,扭头看过来,爬满皱纹遍布沟壑的脸上两颗浑浊的眼珠凹陷进去,嘴角和松垮的面皮齐齐下垂,目光算不上友善,带着股精明冰冷的审视。人老了,皮相不存,但骨相不会变,这位老太颧骨高下颌尖,鼻挺目深,依稀可见年轻时精悍干练的风貌。
此番面相,又跟传统意义上吃斋念佛的佛教徒相去甚远。
来者是客,但老太完全没有要招呼的意思。
“早啊……”傅奕珩正打算主动问安,魏姥姥偏又把头转了回去。
真是个古怪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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