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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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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主任的谭希培现在怎么样了。
  老板五十出头,想了想道:“你说谭主任啊。高升了。大概四年前,调到市教育局做官了。”
  褚浔一怔,须臾咬牙低声道:“……那个人渣。”
  老板仔细打量褚浔面容,“小伙子,你……你是不是叫褚容?”
  褚浔容貌过于出众,虽只在高中读了一年半,却也声名远播,校内校外无人不识。
  褚浔忙低下头,“你认错人了。”转头离开超市。
  之后几天,褚浔四处走走逛逛,将整座城市都重新看过一遍。将要离开的前一天,他方去墓园扫墓。
  褚浔有六年不曾亲自回来祭拜。刚与傅惊辰分手时,身体与精神状态实在糟糕。之后逐渐恢复,面颊的伤疤却除不掉。心中哪怕再想念,也攒不起勇气赶回来。每年祭祖,都只能在南城遥遥燃一炷香。
  但家乡毕竟是家乡,至亲毕竟是至亲。当他心力交瘁再也支撑不住,只有这座城市,只有安眠于此地的亲人,才能给予他动力,让他能够重整旗鼓再次出发。
  并非清明,墓园中甚为冷清。褚浔六年未回,姑姑也远在国外。爷爷奶奶与父母亲的墓前,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在墓碑前,还各有一束鲜花。
  褚浔微微动容,暗想,或许他的姑父,也不似他想象的那般自私刻薄。
  褚浔擦净墓碑,摆出祭品与鲜花。而后坐在墓碑前,与父母和奶奶讲了许多话。这些年的经历、遇到的挫折,所有不能向外人讲的苦处,全都细细说出来。倾诉到最后,眼眶中的酸涩化作泪水流出来,心头的郁结,似也被眼泪冲刷走些许。
  “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任性嚣张的脾气,也总是改不了。表面再平和,心底还是恨。所以才会陷进安臣的情绪走不出来。爸,妈,”褚浔透过泪水,向父母亲的遗像笑一笑,“我这副坏脾气,都是你们宠的。”
  遗像中的人,向他回以微笑。那笑容如记忆中一般,透露着欣悦与慈爱。褚浔似乎又看到,他与同学打完架回家,母亲摸着他的发顶,温言与他讲道理,“容容,当年爷爷给你取名叫褚容……”
  “我知道!”年幼的褚浔举手抢答,“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父亲哈哈大笑,将褚容抱起居高过头顶,“对对对,褚容的意思,就是我儿子最好看!当年整个产院,都找不出比我儿子更好看的小家伙!”
  那些欢声笑语,匆匆浮现,又匆匆消逝。
  褚浔擦干眼泪,含笑向父母道:“我明白的。容容的意思,是要宽容平和。我懂。我会改。”
  人活一世,难免会遇到许多不公、许多坎坷。宽容待人、平和对事,绝非懦弱畏怯。只因许多时候,唯有放过别人,方能真正放过自己。
  “……还有,我做错了事。以后再不会犯了。”
  十四年前,父母为保下他双双亡故。他的性命不只属于自己,更是父母亲留在世间的唯一遗愿。是以无伦遭遇多少艰辛,他都没有资格放弃自己。何况只是因为一部电影而已。拿安臣为借口伺机发作,不过是他心底的不甘在趁机兴风作浪。只要彻底放下傅惊辰,什么入戏、什么疯魔,便统统都会烟消云散。
  褚浔定下决心,又俯身向父母磕头道别。将起身时,忽听身侧松林似有脚步声传来。
  褚浔回过头,“谁?”
  松涛阵阵,鸟鸣啁啾。却是不见一个人影。


第64章 64
  褚浔走到松林边。斑斑夕阳透过树梢落在林间小径,并未见到其他人的踪迹。转念再想,就算当真有人,在这不限人流的公墓也实属正常。
  褚浔转头走回去,只觉自己自电影杀青便情绪敏感,太过疑神疑鬼。
  褚浔不能在家乡久留。他已决定正式转行做导演。此前叶导亦曾向他许诺,只要他跟得上进度,以后再开机拍新片,会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这机会千载难逢,褚浔自然要牢牢抓住。但他做演员还算合格,要做专业导演,还有许多短板要补。且叶导年事渐高,近几年拍片量骤减。《侵蚀》剪片完成之后,新片至少要到明年年底方会开机。褚浔便有心先行报考央影导演系。如此等叶导新片开拍,他也不至于全无准备。
  第二日离开家乡,回C城的途中路过北京,褚浔又特意去爬一回长城。
  他第一次爬长城,是在小学毕业时与父母一起。第二次是与傅惊辰。这次正值初秋,一个人自山脚爬至顶峰,从烽火台向远处眺望,松柏枫林随风涛摇摆起伏,满目苍翠嫣红如浪潮翻涌直达天际。
  美景如画。褚浔久久注目,一时只觉心湖澄澈宁静。那些遮蔽在心头的阴霾,似乎也被碧空秋水冲洗涤荡,正悄然消失在广袤天地。
  风将褚浔的长发吹拂在面上。褚浔双手拢在嘴边,放开喉咙大声呼喊。声音飘过山林、拂过草地,伴随长风飘散至目力不及的远方。他纵声大笑,胸口泛起轻微暖意,似是被黑暗掩埋许久的心扉,重新照射进了阳光。
  褚浔张开双臂,让更多的太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体。他总算又想明白,人生短短数十载,再没有什么比活得快意自在更重要。或许他不够幸运,这一生,都无法再遇到一个能够让自己甘愿用生命去珍爱的人。但这又何妨?即便没有爱情,单是这辽阔天地、雄浑山河,都已足够令人愉悦迷醉。更何况,他还有全心热爱的电影。哪怕他真的疯了、痴了,都无法割舍的电影。
  褚浔仰起面孔。他仿佛看到一道暗淡的影子,从自己的身体里飘荡而出,在灿烂阳光下,破碎、湮灭。
  “再见。安臣。”褚浔迎着刺目的光,轻轻地说。
  回到C城,褚浔便在央影附近租下一间地下室。《侵蚀》杀青后,褚浔回过一趟南城,留了一半片酬给王猛,叫他存起来以备给王奶奶看病用。之后他又四处游荡,更在D市一气扔出去半年房租。这一番花销下来,褚浔手里的钱已所剩不多。
  说来也颇有些心酸。褚浔淡出娱乐圈多年,影响力几近于无。加之他先前也并未留下多少作品。按现今的行情,他的身价几与新人无异。拍摄《侵蚀》不过能拿到十几万片酬。
  杀青那日,除开打入他卡中的十五万,云天的财务另外给他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褚浔不必去想,也知这是谁的吩咐。他推辞几次,云天的人不肯收回。褚浔便嗤笑道:“你既不肯收回去,那便是说,你家老总看上我了。对不对?”
  那人眼睛陡然张大,结结巴巴,“什……什么?”
  褚浔趁他懵住,将支票折起,塞进他胸前的西装口袋,“回去告诉你家傅总,就这点钱,可买不了我。”
  褚浔走出门口,那人方回过神,急忙喊道:“褚先生误会了。我们傅总并没有那种……那种意思!”
  那时褚浔尚沉陷在安臣的情绪里,听那人多说一句都觉厌烦。这时再回想起来,倒是已能觉出几分好笑。
  简单收拾好房间,褚浔仰躺在床上略作休息。他摸出傅惊辰的手机,滑开屏幕,便看到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没想傅惊辰也开始养宠物。他过去对小猫小狗,向来不太有耐心。以前褚浔想养只萨摩,他都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可见人总是会变。包括褚浔,包括傅惊辰,都不会一直保持他们相遇时的模样。褚浔心里十八岁的傅惊辰,或许早就已经不存在。
  这念头在脑中闪过,褚浔便一阵胸闷气短。他忙扔下手机,翻过身闭目假寐,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心思竭力赶出脑海。
  回到C城这些天,褚浔都尽量避免想到傅惊辰。他心知自己虽已想开许多,但以他目前的定力,尚无法对傅惊辰真正做到心平气静。既然如此,褚浔便不去想他,更不去见他。且除去备考央影,褚浔还要设法先将酒瘾戒除。有这许多事等他去做,褚浔也着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计较其他了。
  睡到傍晚,褚浔慢慢转醒过来。他起床去洗了脸,之后做了碗清汤面当作晚饭。饭后褚浔拿出复习资料,看了十几页,喉咙渐渐干痒发涩。褚浔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先后从水果盘里拿了三块硬糖吃下去。坐回书桌前,重新翻开书。书中那一行行印刷字,却似都变成一道道绳索,争先恐后勒住褚浔咽喉,让他简直连气都喘不过来。
  褚浔面孔涨红,又忍耐片刻,终是扔开手中书本,急匆匆出门寻到一间酒吧冲进去。
  几杯酒水灌进胃里,喉咙间的痒意渐渐平复。褚浔又开始后悔。虽然如此,却仍放不开手中的酒杯。褚浔不断对自己讲:最后一次,今晚绝对是最后一次。重复几遍,便也觉心安理得。既然是最后一次,自然要尽兴一些。一来二去,褚浔又一直喝到酒吧关门。
  他醉眼朦胧,走路到还算稳。出了酒吧往回走,不过走了几步,便看到两个男子,在拉扯一个年轻女孩。那女孩喝得烂醉,勉强还有一点意识,不肯跟那两人走。但她口齿不清,已是连拒绝的话也说不出。男子嘻嘻哈哈,将女孩拉到路边一辆轿车旁,打开车门便要塞进去。
  褚浔大脑迟钝,后知后觉想到,莫非是遇到了捡尸?
  女孩被推进车子,眼看便要被人带走。
  褚浔一下清醒过来,急步上前拉开那两名男子,“干什么呢?”
  那两人挥开他,张口便骂:“滚蛋啊,别管闲事!”
  这话反倒证实了褚浔的猜测。他沉下脸色,厉声警告:“识相的话赶快走。我还能饶过你们。”
  两个男子不屑大笑。其中一人看清褚浔面容,双眼一时放出邪光,竟伸手来捏褚浔下巴,“哟,这还是个大美人呢!怎么着,是想跟小爷一起玩玩儿……啊!”
  伴随一声惨叫,那人手腕干脆利落折在褚浔手里。
  另外那人一惊,怒骂着扑上来。
  褚浔饮了酒,本就一身戾气。此时被人挑衅,更是收不住力道。那两只草包,没两下便被他打得瘫在路边动弹不得。
  褚浔双眼充血,神志几近失控,仍旧一拳一拳擂在那两人身上。直到有人将他拉开,褚浔方回神停下手。再看那两人,一脸血红趴在地上,活似两只血袋。
  褚浔上前探一探气息,皱眉道:“死不了。”
  扛起早已睡熟的女孩送到附近派出所,便回家去睡了。
  第二天,褚浔睡到中午方醒。宿醉头痛欲裂。褚浔翻箱倒柜,连止痛药都找不到一粒,只好出门去买。
  出了小区不远,便见对面七八个男子一齐向自己这边走来。褚浔起初并未有防备。又走几步,脑中忽然警铃大作。褚浔回身便跑。那七八个男子抽出身后砍刀,穷凶极恶紧追不舍。
  褚浔尚未完全醒酒,脚下虚软无力。身后一人眼看就要追上来,明晃晃的砍刀削去褚浔一角黑色风衣下摆。
  “操!”褚浔使出全力,步子却再也快不了。
  街角突然转出一辆车子,一个急刹停在褚浔身前,副驾驶门同时被推开,“上车!”
  褚浔想也不想,抓住车门跳进去。
  车门拉上的瞬间,一记砍刀哐地巨响劈在钢板上。


第65章 65
  车子火速发动,摆脱数把砍刀的围堵,向前窜出去。身后的凶徒被飞快抛下,只能骂骂咧咧,恨恨将砍刀扔向后备箱。
  褚浔紧张注视后车窗,看到这番情景不由纵声大笑,眼角眉梢俱是喜悦光芒。
  “再追啊!”他有些孩子气地向窗外做个鬼脸,远远看那帮人叫骂跳脚,笑声越发欢快。一边笑,一边伸手拍拍司机肩膀,“哥们儿,谢了。等回头……”褚浔转回视线,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傅惊辰手握方向盘,侧首看褚浔一眼,笑道:“回头怎么样?”
  褚浔怔怔看他,数秒后收回手去,颇为不自在地干咳一声,回身在副驾驶坐好,“谢谢。”
  傅惊辰似未听到,又问一遍,“回头怎么样?”
  褚浔不想与傅惊辰再有过多纠葛,便摇头道:“没……不怎么样。”他讲话时,目光回到傅惊辰身上,见他精神虽略显疲惫,但面庞白‘皙、唇色红润,显然身体状态都还不错。牵在心口的那丝担忧终于彻底放下。褚浔半是庆幸半是尴尬,移开视线轻声说:“在D市的时候……对不住了。”
  “都说了没关系……”傅惊辰笑容和煦,又将话题转回来,干脆挑明道:“我还以为,你是想说回头请我吃饭。原来容容并没有这个打算?”
  褚浔眼眶微微张大。他本想不知不觉蒙混过关,哪知傅惊辰竟会对一顿饭纠缠不休。只得点头道:“应该的。”
  傅惊辰笑容愈深,眼波如初春消融的冰水粼粼生光,“一言为定。我等你电话。”
  褚浔慢慢眨了眨眼睛,忽然仓促扭头面向车窗外。
  傅惊辰是不常笑的。年纪愈大,愈是变本加厉,整个人都清冷淡漠,仿佛一尊不近人情的冰雕。可他方才的笑容,分明舒朗灿烂,俨然便似他十八岁救下褚浔时,不自觉露出的那一个眩人眼目的笑。
  心脏的跳动轻微有些加快。褚浔执拗地盯着窗外,无论如何不肯再看傅惊辰一眼。
  傅惊辰亦恢复进退有度的常态,未再勉强褚浔与他交谈,只抬手打开车载CD。乐曲舒缓柔和,是傅惊辰一贯喜爱的风格。即能平复心绪,又可多少缓解两人间的微妙。
  气氛放松下来。褚浔宿醉后的头痛又趁机发作。傅惊辰仿佛生了一对火眼金睛,褚浔不过枕着靠背,小幅度动了动头,他便连忙道:“是不是头疼病犯了?手套箱里有止痛药。”
  两侧太阳穴突突跳动,痛得似要挣裂开来。褚浔犹豫片刻,终是耐不住痛楚,打开手套箱,熟门熟路自左侧拿出一只袖珍药盒,再从里面取出止痛药。
  “水在右侧小冰箱里。”傅惊辰开口提醒。
  褚浔随口回他:“知道。”
  话方说出口便觉出不妥。时隔六年,还将前任的生活习惯记得这样清楚,对彼此而言都只能徒增尴尬。褚浔暗恼自己今日频频失态,赌气灌下一大口冰水将药片送下去。
  傅惊辰眼底依稀透出笑意,又开始婆婆妈妈道:“慢点喝。水太冷。”褚浔不理他,他还继续管头管脚,“以后少喝点酒。你酒量虽好,喝多了也伤身。”
  褚浔心浮气躁,一句“关你什么事”几欲脱口而出。傅惊辰却在此时猛然踩下刹车。褚浔身体陡然前倾撞向挡风玻璃,又被安全带猛力拽回座椅。余下的半瓶水尽数洒在衣裤上。
  焦躁的情绪瞬时被点燃。褚浔皱眉道:“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不会的话……”
  “容容,”傅惊辰直视前方打断褚浔,“等一会儿,要冷静。”
  褚浔一愣,立刻抬起头来。
  正前方,距他们的车子不过三四米远的地方,赫然停着一辆悍马。他们所在的胡同,是前朝遗留的一条老巷,未经改建狭窄非常。胡同原是单行道,只有前面一个出口可供机动车通过。此时悍马停在唯一的出口,轻易便将傅惊辰的车子堵住。待要后退,又一辆车疾驰而来停在车尾。前后夹击,死死将褚浔与傅惊辰兜在了胡同里。
  褚浔脑中警铃大作,急道:“难道跟刚才那帮是一伙的?”
  话音方落,两辆车前后车门打开,□□个身形健壮的大汉提着铁棍、砍刀跳下来。三两步跨到傅惊辰车前,二话不说,抡起铁棍对着挡风玻璃便是一通猛砸。
  周遭行人纷纷惊恐避让。不多时,这段路上便再无人经过。
  褚浔双唇紧抿,额头青筋暴起。傅惊辰拍拍他手背,“没事的。不必着急。”一面安慰褚浔,一面已拨出几个电话。
  褚浔听他打给警方,又联系公司让那边尽快来人,心底的焦急稍稍缓解。他自己惹下的是非,却要连累傅惊辰与他一起被困。若傅惊辰当真伤在这群恶棍手里,褚浔定要恨死自己。
  铁棍一下下击打车身,声音尖锐刺耳。傅惊辰常用的车子,大多是特殊定制。车身、车窗及前后挡风,都装有防弹玻璃。可巧他今日要来看褚浔,未带一个保镖。为防被狗仔跟踪,又只开了一辆新入手的普通路虎。车外匪徒众多,几人合力对付一块挡风玻璃。很快,前挡风便在重击下现出蛛网状裂纹。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扔掉铁棍,换了一把钢锤对准裂纹中心猛击。边用力边狰狞大笑:“跑啊。小王八蛋!过会儿落到爷爷手里,看我亲手捏爆你的卵蛋!”
  那人咒骂不休,每一锤落下,都似要敲在褚浔头顶。裂纹越来越多,整块挡风玻璃,眼看下一瞬就要坠下来。
  傅惊辰直直盯着那人扭曲的脸孔,忽然伸手过来握一下褚浔的手,“别出去。”后座有他陪小茉莉练习用的棒球棍。傅惊辰回身抓过一根球棍,解开车锁,熄火推门下车。
  “傅惊辰!”褚浔不过晚了一秒钟,便叫傅惊辰从自己手边溜走。
  车外那帮恶棍,如争抢食肉的秃鹫。傅惊辰刚一露面,便有数人穷凶极恶扑过去,一个个似要将他剥皮剔骨。
  万幸傅惊辰受过专业搏击训练,手下比褚浔更狠厉。脚下灵活进退,手中球棍直击要害,几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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