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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笔记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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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从来没看过动物园的狮子这么有精神。”杜容搓了搓胳膊,他觉得自己毛孔都张开了,“这就是你说的最好的体验?”
  江诚哲回了一个略带得意的笑。
  狮子已经趴在了高台上懒洋洋地闭上眼睛了。
  “……”杜容震惊于森林之王的反复无常变脸速度之快,更震惊于江诚哲竟然对逛动物园还有研究。
  “你怎么知道的?”
  这问句有些没头没尾,不过江诚哲知道杜容问的是什么。
  “以前我们做过一期讲动物园的节目。”江诚哲拉了一下杜容的袖子,示意他跟自己走。 “就是练习作业。”紧跟着又加了一句对前文的补充说明,然后才继续解释道,“里面提到的。后来我们还专门来动物园验证了一次。”
  “你们的作业还真是包罗万象……还有什么类型?”
  “时事,科技,自然,历史,小品相声……”江诚哲随口数着,带着杜容到了一处休息区坐下。“看老师心情。”
  “小品相声?”
  “嗯。”
  江诚哲从背着的书包里拿出饭盒,里面装着几个饭团。
  “这玩意也能翻?”
  “看情况,翻不了的时候就追求效果对等。”
  杜容一边吃着美味的早饭一边听江诚哲科普翻译的世界,体验了一把不明觉厉。
  两人本着踩喂食点去的原则选择了路线,到长颈鹿的时候江诚哲又化身为了DR。江,神秘兮兮地逼着杜容看了十几分钟长颈鹿,直到杜容忽然发现长颈鹿侧腹的心形花纹。
  “……而且你仔细看它的脸。”DR。江继续指点。
  杜容定睛看了半天,也没get到有什么点,只得不耻下问。
  “你看,长颈鹿有眉毛。”
  杜容诧异地又去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乐得不行。
  不仅有眉毛,睫毛还很长。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弯了腰,拍了拍江诚哲,“简直了!要不要这么无聊!”
  “没赶上它们吃东西,其实长颈鹿吃东西也很有意思。他们不是会反刍嘛,所以咽食物的时候你就能看到有东西滑上来又滑下去。” 离开长颈鹿园的时候江诚哲还在比划。
  “你有没有想过长颈鹿的感受?”杜容双手捂住笑到疼的脸道。
  江诚哲挑眉,“我明明在夸它可爱吧?”
  “我想叫你DR。江。”杜容没头没尾道。
  江诚哲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只读到了硕士。”
  “但是我觉得你像百科全书。”
  “那不是应该叫江百科?”
  “但是DR。听起来更酷。”
  两个人讨论着称呼问题继续向猩猩园前进。
  杜容决定给自己放大假。
  陈姐之前说有个新戏让他接,杜容干脆地拒绝了。
  开玩笑,之前接的通告都能忽然变成龙潭虎穴,这摆明的套他弱智了才会去钻。直白地告诉陈姐在上面的问题解决之前他放大假。要封杀直接来,别浪费时间走迂回路线。
  一向精明能干的经纪人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让杜容先好好休息。
  于是杜容把市里能逛的有意思的园啊馆啊都逛了一遍,什么野生植物园,玻璃博物馆,机器人博物馆之类的。
  偶尔会非常莫名其妙地就给江诚哲挂了电话,不过对方却不是次次都有空的。
  约了几次只有两次是成行的,但是再打电话时杜容也不觉得有丝毫不自然。
  江诚哲刚从外地做了一个会回来,就接到了杜容问要不要去海洋馆的邀约。
  前一段很忙,每次杜容打电话他都很想去,但最后也只挤出时间去了两次,这趟会结束之后他暂时没排活儿,打算休息几天。
  杜容肯定出了什么事。他的官博都好久没更新动态了,而且从杜容约自己的频率来看,他空闲的时间肯定要更长,那么或许他最近都没跑什么通告。
  虽然也可能是他给自己放假,但江诚哲就是直觉有什么问题。
  海洋馆的售票处不知为什么会问每一位游客来自哪里,江诚哲最初还以为不同省市的人票面图画会不一样还是怎么,结果完全不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因为这一出,江诚哲才知道杜容原来是邻省C市人。
  一进馆就是一块绿色背景布,每一位游客都要在那里照一张照片。两人稀里糊涂照完了还问要去哪里拿,工作人员不耐烦地含糊道“出馆时自选”。
  海洋馆内部给人一种非常清凉的感觉,比起现在已经有些凉的季节,似乎夏天来更适合。有一个展厅把所有的鱼都拟人化了,画上各式各样的人物写上性格用以介绍。杜容觉得这些小鱼都长得挺奇怪的。
  东西都是小了可爱,虽然长得奇怪也不妨碍这些小鱼看起来挺可爱。但接下去的展厅里鱼就大了起来,就只剩下单纯的奇怪了。
  看了一路奇形怪状大大小小的鱼,两人走过海豹厅,浑圆粗壮的海豹就像一条条放大了很多倍的海参,像一支支离弦的箭一样旋转着游过来游过去。
  两人研究了一下喂食时间,正好赶上海豹喂食,可只能仰着头看到海豹往上跳,或是从旁边不太清楚的实施录像看饲养员在上面的平台上提着桶投食。
  再往前走就是企鹅馆,这间海洋馆分为四层,每下一层就不能再回去,离企鹅喂食还要一个多小时,两人现在企鹅馆逗留了一会儿,最开始还以为里面的企鹅是假的,因为十几只企鹅都一动不动地三三两两站着。等了好半天才有一只企鹅跳下了水。
  待久了也有些无聊,两人干脆把这层的后半部分逛了,看了会儿不断变换壁灯而被映成更种颜色的水母,五颜六色的热带鱼和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才又绕回了企鹅馆。
  海洋馆里光线有些暗,杜容就只带了个帽子,这时候把帽子也摘了下来。企鹅馆前有几排凳子供游客休息,几个孩子隔着玻璃追着在水里游泳的企鹅到处跑,吵得让人心烦。
  “你最近在放假?”江诚哲递了瓶饮料给杜容。
  杜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有点难喝。
  “啊,算是吧。”
  “因为你那位男朋友?”
  闻言杜容扭头看了江诚哲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反而让杜容更诧异了。为什么有人的眼神可以永远都那么清澈坦荡,问个八卦都好像真理永伴自己左右一样。
  倒是没想到江诚哲还会问这种八卦,杜容老实纠正道,“是前男友。”
  “工作上是遇到点问题,应该不是他干的,不过肯定是因为他。”杜容含糊地讲了一下宋新晨的事,江诚哲并没有发表什么评论,只是安静地听着。
  21
  “我跟你说,其实我是个道德帝。”杜容总结道,“所以他踩了我雷区。”
  有一只在台上纠结了至少有十五分钟也没跳下水的企鹅,再又一次探头又缩回再探头之后,终于脚下一滑掉到了水里。休息席上传来一阵欢呼。
  “我觉得很好。”
  杜容没听清江诚哲说了什么,问道,“什么?”
  江诚哲却没再重复,只是回了一个笑。
  饲养员进到了管理,开始拿水管喷水,把企鹅都喷到了角落里挤作一团,有不少干脆最后都跳到了水里。
  清理干净“陆地”,饲养员又喷了一遍玻璃,喂食终于要开始了。
  这确实是这一个多小时来这些企鹅最活泼的时候,但是杜容深深地觉得好坑爹。说好的企鹅表演呢?明明就只是单纯的喂食啊。
  还要忍受这么久小孩吵闹的噪音,心累。
  最后一层其实是一条非常长的海底隧道,逐渐往上升到地面出口。
  通道里有一条缓慢向前的传送带,两人走了一会儿干脆也上了传送带当懒人。
  “不要紧,大不了不干这行了。”谈到工作的事,杜容无所谓道。
  江诚哲觉得杜容似乎活得特别飘。就像暴雨那天他说不怕末日,江诚哲也不怕,但却不像杜容那样是因为“没什么好活”而不怕。
  这样得过且过,无所谓活不活的一个人,就像氢气球一样可能下一秒就会轻易地飘走飞远飞高直到爆炸消失。
  江诚哲觉得心里一阵发紧。
  他想要抓住这只气球。
  海龟慢腾腾地划着水,头顶上鲨鱼大张着嘴游过,露出一口锋利的牙。大大小小、总的来说非常大的鲼波动着两翼划水,像一张张地毯,还是电动的。
  大片鱼群飞快地游过,像是银色的旋风,杜容照了几张照片,光从上而下穿透水面,隔着玻璃,隔着镜头,水中的银色旋风仍然是那么梦幻斑斓。
  海底隧道很快到了尽头,出口处就是自选照片的地方。原来是要钱的,而且还不便宜。但这点钱两人还都不差,选了几个极地海底的背景让工作人员P上,取了照片出来。
  照片P得特别假。
  但是上面并肩而立的两个人笑得温和灿烂。
  “主要是人长得好怎么拍都帅。”杜容弹了下照片,然后将几张照片重新塞进了纸袋里。
  江诚哲笑了下,把自己那份也收了起来。
  晚饭依然是江大厨掌勺,杜容坐在屋里玩手机。其实杜容挺喜欢江诚哲的出租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越是小的空间越能给他一种安全感。
  就像小时候会觉得只要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个头,妖魔鬼怪就都近不了身了一样。虽然明知道是幼稚可笑,但这种行为带来的安全感仍然是十分有效的。
  翻看了一遍今天在海洋馆拍的各种生物,杜容忽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他和江诚哲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
  照片上两人并肩站在P出来的冰雪世界里,轻松愉快的心情透过镜头清晰地传达出来。
  抬头就能看到门,目光又落到那部分新刷的墙上,没来由觉得一阵心悸。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不要介意”“纯友谊”,现在似乎都打脸了。
  慌忙移开视线,仰起头看到东一块西一块贴着白纸的天花板,又笑得不可自制。
  各种各样好笑的片段走马灯似地涌入脑海。
  各种各样的江诚哲,拘谨的,沉稳的,细心的,认真的,人模狗样的,一股脑地浮上心头。
  “有点糟糕。”杜容想。
  这顿饭杜容吃得有点心虚。
  他背叛了江诚哲纯洁的友情,真是太糟糕了。
  晚上江诚哲做完定额练习又过了1点,他伸了个懒腰不小心把桌上的纸袋扫到了地上,赶忙捡起来拍了拍。
  江诚哲把照片拿出来一张一张看过去,拢了拢,拉开柜子,拿出本厚笔记本,把照片夹了进去,又翻了一下,抽出里面本来夹着的一张照片。
  昏暗不清的灯光,模糊的侧脸,勾起了早已忘却细节却仍觉记忆犹新的回忆。
  江诚哲从来都不喜欢吵闹的地方,想着刚刚逃离的群魔乱舞之地,非常后悔两个小时前没能更加坚决地拒绝自己的几个同学。
  他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听到旁边有人在笑。
  蓬松的褐色卷发松松扎了一下歪垂在一侧肩前,白色的亚麻长袍,红润的嘴唇挂着笑,眼角眉稍都因为笑意显得柔和。
  江诚哲没来由地有点紧张。
  面对未知或不熟悉的领域时,他总是容易紧张的,而眼下的情况绝对属于足以令他紧张的范畴。
  “被朋友拽来的?”
  耳朵像是塞了耳塞一样,听到的声音都显得模糊不清,江诚哲茫然无措得看到眼前这位姑娘笑得更开心了。
  还未来得及询问她刚刚问了什么,就被两个出来抓自己的同学连拖带拽地拉了回去,只来得及回头看到那位打扮得像是从欧洲历史剧里走出来一样的姑娘笑咪咪地冲他们挥了挥手。
  跳累了的同学们开始玩起了游戏。
  江诚哲输了。
  江诚哲要去索吻。
  索刚刚从舞台上下来的歌手的吻。
  原来那位穿着长袍的姑娘竟然是在这里唱歌的。可惜刚刚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听台上唱的是什么。
  被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同学推了出去,双脚向是不听使唤一样走到吧台旁边,正坐在那里和酒保交谈的姑娘投来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江诚哲觉得自己干脆死了算了。
  可是下一秒她却拉着自己的衣领,江湖救急地给了自己一个吻。
  江诚哲恍惚间似乎听到不远处同学们的口哨声。
  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像隔了一层水雾一样朦朦胧胧,只有当时心跳的感觉无论何时都那么鲜明。事实上江诚哲一直觉得自己那天大概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尽管他在面对不熟悉的领域时总是难免紧张,却也不该像那天那样如此狼狈。
  后来同学还用偷拍的照片笑话他,明明应该给他们几下的,但是当时江诚哲却一把抢过手机忙着用蓝牙传照片。
  做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江诚哲又去了那家酒吧,一次又一次,却再也没有找到过这位……嗯,不知名姓的姑娘。
  第一次在片场看到杜容的时候,江诚哲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几年前的事。明明脑海中那姑娘的样子都已经模糊不清,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和杜容有些像。
  短暂的犹豫之后他还是硬着头皮去问了,比想象中还要尴尬。若是给江诚哲记忆中的狼狈场景排个序,和杜容的第一次见面一定能继几年前那晚之后坐上第二的宝座。
  却没想到之后一来二去和杜容成了朋友,自己还莫名其妙地弯了。
  人生真是奇妙。
  江诚哲总是谨慎的。越是经过谨慎思考后下的决定,之后就越不容易生出后悔的情绪。
  没有再把照片夹回原来的笔记本里,而是拉开了旁边放杂物的抽屉随手放了进去。
  知道了自己要什么,接下来只要去想怎样实现就好了。
  22
  其实宋新晨是个挺好的人,画风挺正常的富二代,至于有多富,杜容没什么概念也从不关心。这年头普通人里奇葩脑残都成群结队的,扒拉出个正常人多不容易,更别提还是个没什么公子病的富二代。
  因此杜容一直觉得宋新晨长成这样一棵脖子不算太歪的树其实挺不容易的。
  当然如果他不是富二代或许他们能走得更远。不不,其实也不能这么算,即使是没什么钱的在外面乱搞的也海了去了,三观这玩意和钱多钱少还是没太大关系的。
  好在宋新晨所做的一切还不至于让杜容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至于田悦和宋新晨之间的联姻双方究竟都互相有多少真心,他根本懒得去想,反正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
  神游天外的状态很快被面前的照片拉了回来。都是自己和江诚哲的照片。科技馆的,海洋馆的,提着菜准备上楼的之类的。
  把照片扔到桌上后,穿着黑衣的保镖就又退回了原位。
  杜容把视线重新放回对面的中年男人身上。看起来就非常严肃的国字脸,浓眉高鼻,眼神威严。宋新晨的父亲。
  杜容觉得他有毒。
  一大早被几个保镖敲门吵醒,然后就被请到了这位的书房里大眼瞪小眼。对方不说话,杜容自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结果就被扔了一脸照片。
  哦,不对,刚刚他好像吹胡子瞪眼说了几句话……是什么来着?杜容费劲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说宋新晨现在处处在和他们对着干,想自己独掌大权,还针对田家?
  但是他现在在这里对自己趾高气昂的又有什么用?
  太有毒了。
  “我猜您是警告我离宋新晨远一点?”杜容没等他说话,自己先开了口,“我觉得您既然拍得到这种照片,应该很清楚我没有缠着您儿子吧?”
  对方眯了眯眼睛没说话,杜容也不怕,“其实我的意志很坚定,真的,如果您有什么能让他别再折腾的方法需要我配合的话,我一定在所不辞。当然,不符合我个人审美的我还是要拒绝的。”他把照片拢成一叠,“至于这些我和我朋友的照片。”
  “我承认您确实厉害,大概我的背景您早就调查个底儿掉了,知道也没什么能威胁我的,所以找到这么一个和我接触比较多的朋友来试探。”杜容笑了一下,“这个试探特别成功。不瞒您说这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所以如果他遇到了点什么,我就要改变我坚定的意志,回去缠着新晨了。”
  杜容接受了一记很有力量的眼刀,回以微笑,“如果您想到什么好办法还是可以联系我。照片拍得不错,我想您肯定有底片,这些我就拿走收藏了,谢谢。”
  拿着照片站了起来,屋里陷入一片低气压,对峙了半天,最终宋先生嫌弃地一摆手,杜容才又被请离了宋宅。
  杜容依然悠闲地过着不知何时是尽头的假日,惬意无比。前段时间把想逛的地方都去了一遍,现在他的假日安排就变成了在家宅着。
  从上次发觉自己似乎背叛了江诚哲的友情之后,以前想也不想电话就拨出去的情况便被杜容以理性有效地克制住了。
  这感情来得出乎意料,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但是杜容并不打算尝试让它开花结果。江诚哲值得很好的人生,他并不想成为那其中的一段弯路。不不,这么说未免太自信,弯路也不是自己说当就能当的。
  杜容自嘲地笑笑,又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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