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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_林子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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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宵正苦大仇深地咬着水性笔的笔帽,一脸烦躁地与数学模拟卷大眼瞪小眼。楚澜的眼皮一搭,目光不声不响地落到了他的脚上。
    校裤的裤脚挽到膝盖,露出来的左脚踝果然肿了好大一块,涂了药膏看上去颜色有些奇异。楚澜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有点想了解来龙去脉,但又开不了口,于是赶在纪宵察觉之前转开视线,手伸进衣兜里按了播放键。
    和平时给人印象不同,楚澜喜欢听的歌比他本人接地气多了。曾经纪宵第一次借他iPod去听,一边拨播放列表一边啧啧称奇。
    “想不到你和我的歌单契合度这么高啊?”
    楚澜最喜欢《晴天》,自己没事洗衣服的时候偶尔哼两句,如果遇到纪宵在旁边,便默契地变成个哼唧二重唱,模糊了歌词,跑调也无所谓,着实是调剂学习压力的闲适时光。他如今回想,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纪宵那句话是随口敷衍还是在顺着他。
    他对纪宵知之甚少,始终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他没来由地对自己感到厌恶,生平头一次发现自己太过不在意旁人了……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宋诗咏所言“你太无趣了”,当真不是空穴来风。
    眼看周董的歌循环了好几遍,楚澜从自我拉扯和嫌弃中回过神来,先写了两道选择题,又偷摸往纪宵那边看了眼。
    自从纪宵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之后,他们本来中间只隔了一个翟辛恩的座位就显得非常不是滋味。于是纪宵主动和隔壁组的一个同学换过,离楚澜十万八千里固然谈不上,但也是有限范围内能拉开的最大距离了。
    他以为纪宵还在打滚,这一眼没头没尾的,来历不明地扫过去,却不想这回蓦然和纪宵的视线撞在一起了。纪宵盯着他,先迷茫,而后露出点愉悦的欢快来。楚澜没来由地感到因紧张而带来的口干舌燥,以及莫名的羞愧感。
    ……这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看你脚好么!
    很快说服了自己,楚澜用力地瞪回去,纪宵被他这么一瞪,忍不住似的“噗嗤”笑出声,眼睛弯成两个月牙儿,唇角险些都要绷不住了。
    楚澜扭回头,觉得刚才仿佛被纪宵那个笑闪得一阵头晕眼花。
    他后来把这归结于起先纪宵对他莫名其妙的暗示。人总归不会对喜欢自己的人有太大恶意,楚澜再不食人间烟火,也成不了九天之上一尊神,到底还是肉体凡胎,在这些凡人的七情六欲上没有特权,和其他人一样俗气得很。
    他埋头写习题不一会儿,后座传来小纸条,楚澜指了指自己,周扬万分肯定地点头。
    展开那张揉皱了的、随手撕下的草稿纸,上头纪宵的笔迹端端正正:“下晚自习要去吃夜宵吗?”讨好地跟了个微笑的颜文字。
    楚澜:“……”
    他偏过头,纪宵正趴在桌面朝这边望。
    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晚自习下课,纪宵单脚站着,一只手撑在桌面,等楚澜慢吞吞地收拾好书包过来时,一句话也不说,跟在他身后跳出去。
    他走得太过磕绊,楚澜忍无可忍,扭过头去示意纪宵过来让他扶。
    纪宵露出个揶揄的表情:“怎么?不怕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其实脸一红,楚澜仗着教学楼外灯火昏暗看不清晰,只冷淡地“哼”了声。他站在原地,手仍然朝那边伸着,感觉到纪宵搭过来,勾过他一边肩膀,大半的重心落在他身上了。
    楚澜这才事后诸葛、慢条斯理地说:“平地也能摔,敢问你拿的是女主剧本吗?”
    纪宵:“……”
    继矿泉水破冰之后,总算短暂地恢复了正常——起码已经是看上去的正常。其实打了什么算盘,谁又说得清呢?
    
    第14章 试探
    
    人间四月是个好时节。
    如果说文科班的学子们刚入学时还带着满腔风花雪月的热忱与浪漫,在被政史地轮番轰炸了三年后彻底沦为了应试考试的小喽啰——终日对数学势力奴颜婢膝,迷信各种锦鲤,忙碌得脚不沾地,恨不能一头扎进试卷堆吃得“满腹经纶”,这样满打满算到毕业,那点文艺细胞基本上也都被消磨了。
    比如此时,窗外的八重樱开得如火如荼,教室内的学子们没一个愿意在课间欣赏。
    号称“全城最美”的校园终于迎来了又一个姹紫嫣红总是春,而这已经是纪宵在五中待的最后一个四月了。
    他把数学卷子推到一边,抬头不经意一瞥,惊讶地发现了盛放的樱花。
    据小道消息说,这是当年和某所日本高中建立友好联系时国际友人送来的东洋品种,却不想竟然奇迹般地在锦城扎了根,不仅没受半点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影响,还开出了轰轰烈烈的架势,倒很不像它在故土时,就算绚烂如斯也总有一点点委婉。
    花是有性格的,纪宵这么想,随手在草稿纸上涂了行字,揉成一团后准确无误地扔到了楚澜桌上。
    他凝视着那人先是皱眉,然后举目四望,锁定罪魁祸首后露出个熟悉的“你神经啊”的表情,最后拆开那张纸。
    纪宵托腮,意料之中见楚澜依他纸条上说的话去望樱花盛景,嘴角轻轻地上挑了须臾。
    纸条扔回来,楚澜的笔迹看上去有点潦草,带着和他如出一辙的矜持倨傲,因为用钢笔,边缘锐利得几乎割破了草稿纸。
    楚澜用一种老学究般的口吻写:“不务正业。”
    纪宵把那张字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珍而重之地夹在了课桌最上面一本练习册中,仿佛那上面一字千金。没过五分钟,他思来想去,又拿出来继续品咂,最终放在了笔袋中一拉开就能看到的地方。
    他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了,不然怎么就觉得楚澜那四个字里带了点笑意?
    之前校道上彼此尴尬得不行的经历好似被两个当事人默契地选择了遗忘,就如同它随着逐渐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一起飘散天边。
    纪宵看得出,楚澜应当挣扎过,但扔选择握手言和,于是就和楚澜一起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们岌岌可危的友情。仿佛那是个潘多拉的魔盒,不打开时世界和平,一旦戳破了窗户纸,还不知要面对什么妖魔鬼怪。
    他经历过楚澜一言不发的冷暴力,短暂地收敛了自己全部的旖旎心思,乖顺地退回“朋友”的合法合理范围,和楚澜一道揣着明白装糊涂。
    若干年后,被翟辛恩知道了高三最后日子诡异气氛的来源,女生狠狠地“啧”了一声,点评道:“都是吃饱了撑的!”
    纪宵哈哈一笑,毕竟他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又如何知道当年自诩聪明隐忍,实则是在作茧自缚呢?
    高三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在四月中旬,由于高考的越发临近,这次测验并没有在学生中激起多么大的水花,如同平时每天做的卷子一样,麻木地写完了。
    成绩出来后,重点班旋即陷入了老师挨个谈话的喝茶时间。
    楚澜没能看久一点樱花,就被小迎春叫到走廊上——老师总显得比学生更担心高考,于是在教室外按了套桌椅,方便时时刻刻关注心理状况。
    楚澜往小迎春旁边一站,略低下头:“肖老师。”
    “这次你考得相当好。”小迎春把一张成绩排行单铺在桌上,楚澜瞥了眼,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全班第二的位置,他“嗯”了一声,目光扫过排名,发现纪宵在十三位。无功无过的位次,和他前几次测验都差不多。
    “……平时大家做题都很努力,现在这个时间基本上已经算是稳定下来了,高考只要不出意外,你应该会有很不错的成绩。”小迎春唠叨了一通,话锋一转,突然道,“不过楚澜,你高一高二都是学生会干部……咱们班现在有好几个省优干的名额,这几天就要报上去了。你成绩好可能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老师认为,加分这种事还是很稳妥的。高考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你说呢?”
    楚澜一愣。
    小迎春的意思他明白,有几个名额,他当过干部成绩又好,理所当然的是首选。锦城是省会,五中是名校,听上去好像没什么不妥。
    可他又说不出地觉得不太舒服,其中关节,他始终想得多了。
    见他长久地不答话,小迎春疑惑地问:“……楚澜,是有什么问题吗?”
    楚澜到底没问出大逆不道的话,只摇摇头:“肖老师,您还是把这个名额给其他同学吧,我不太需要这个加分,而且我觉得凭加分上大学,听着……不太好,是我自己的问题,和您还有其他人都没关系。”
    这也是他的心里话,听上去十足的楚澜风格。
    说得更难听些,楚澜是看不起加分的。
    他自小顺风顺水,没在学业上栽过跟头,也不需要特权来证明自己。在学生会打酱油似的两年也能让他评优干,估计明里暗里会有无数的人不服,楚澜纵然不在乎这些“不服”,说到底仍旧是嫌弃。
    他家境优渥,于是理所当然地觉得未来的前途能够靠自己,任何的加分都会成为人生中算不得污点的一块黑印子,不上不下地吊在那儿,膈应得慌。
    用樊繁不怎么客气的话说就是“已经身为特权阶级还装白莲花,阿澜你做人不要这么自打脸”。
    小迎春深知楚澜性格拧巴,看他说得坚决,把劝他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又提点了一些老生常谈后结束了这次并不成功的谈心,挥挥手:“你把纪宵叫出来一下吧。”随后状似意犹未尽,当着楚澜感叹了一句:“纪宵这个孩子,太让我操心了。”
    不爱多事的楚澜却停下,眨了眨眼:“他怎么了吗?”
    小迎春宽容地笑笑:“纪宵啊,感觉有点眼高手低。他成绩不能说不好,但就是悬吊吊的,上次班里不是办那个‘第一志愿’吗,后来我和他有次聊天,他说想考F大……哎,他这个水平,要上F大还是有点悬。你们有空也帮我劝劝,有理想是好事,但高考怎么能当儿戏,还是稳妥点。”
    楚澜不知道还能怎么劝,他觉得别人自己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该插手,又不好当着老师的面反驳,于是匆忙一点头,回了教室。
    等纪宵一脸茫然地挠着头发出去,楚澜用墨水笔抵住下巴,在脑袋和桌面之间撑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顶天立地”,突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了什么。
    好像当时那个大家调侃助兴用的简短班会上,楚澜说的第一志愿就是F大。
    墨水笔“啪嗒”一声倒下,顺着桌面骨碌碌滚出好长一截距离,然后不情不愿地摔下了桌子。楚澜揉着刺痛的下巴,皱起了眉。
    中午本来楚澜习惯了和纪宵一起吃饭,这天他却被姜星河提前拎走。楚澜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联想到姜星河那异于常人的性取向,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出了憋屈。
    “阿澜吃饭吗?”翟辛恩先是随口一问,然后被他似乎要把墙面戳出一个洞的目光吓到,问他,“你这是在仇恨谁啊?”
    楚澜如梦初醒,从善如流地搭下眼皮:“没事,走吧,请你改善伙食。”
    高三生有办出入证的特权,虽说五中外头濒临市中心,但学生们最爱的依然是重油重盐的苍蝇小餐馆。改善伙食指的是走出一条街,有家相对干净的港式茶餐厅,翟辛恩一听楚澜有意请客,立刻兴高采烈地背叛了革命,把刚才的奇怪抛在了脑后。
    饭点遇到排队,又磨磨蹭蹭地吃完回学校,午休时间都过了一大半。
    楚澜不习惯在教室睡觉,想了想,仍然同辛恩告别,决定去宿舍打个酱油。
    午休时间大部分同学都会抓紧小憩,楚澜走到宿舍门口,听到了隐约的水声。他推门而入,狭窄的洗手台前纪宵正在搓衣服,楚澜往门框一靠,见那人转过头来。
    起先虽然恢复正常,到底都是在有别人的场合。现在四下安静,除了水声偶尔轻轻地撩起一波响动,只剩下呼吸声。
    纪宵面色如常地转回去,把校服白衬衫展开,平静地说:“刚看到你挂在衣柜前的外套,我拿来一起洗了。”
    楚澜:“我……”
    纪宵飞快地打断他,好似生怕楚澜受不起他的好,下一秒就会把那件湿漉漉的衣服拎起来:“别跟我客气,不就一件衣服么。”
    楚澜:“……我兜里有钱。”
    纪宵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等回忆起了楚澜说的是什么,他满头黑线地又看向楚澜:“你那一把毛票我放在桌上了。上哪搞那么多一毛两毛?你是打算积少成多吗?”
    楚澜反驳:“是为了化零为整——之前买酸奶找的,反正存着。”
    没头没尾的对话看上去倒是很平常,楚澜没质问纪宵怎么突然帮他洗校服,纪宵也懒得辩解理由,让往事随风而去。只是楚澜没回自己床位边坐,硬是守在狭窄的门口,随后又跟着纪宵去阳台晾衣服,收拾完一切,才心平气和地试图挑起话题。
    “今天中午去吃什么了?”
    纪宵一笑:“查岗?”
    楚澜闻言立刻翻了个白眼,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不屑”。他心头当然有一点疙瘩,那也是在和姜星河暗中过不去,只是纪宵现在偶尔越界的玩笑话听着却没那么刺耳,所以楚澜索性装傻充愣,当作自己听不懂。
    纪宵见他沉默,不打自招道:“他找我有事,本来后来说给你提一下,但是没带手机,他又没你号码。反正就是一顿午饭。”
    楚澜一挑眉:“我问你吃了什么,你提姜星河干嘛?”
    全然好整以暇的姿态,他唇角上扬的弧度看上去像只志得意满的猫。纪宵耸耸肩:“我随口说几句,快上课时间了——去教室么?”
    笨得很的聊天,两边都各怀鬼胎。而纪宵却敏锐地感觉到楚澜在向他示好。
    楚澜这个人实在很矛盾,一方面他心高气傲得十分欠揍,把普通同学都当傻逼看,另一方面他对朋友又掏心掏肺,有话就说,有求必应。这种好与通俗的温柔不同,来得沉默又尴尬,楚澜根本不会委婉地表达自己,于是直眉楞眼地把想说的话、想送的礼物都一股脑儿地塞到对方手中。
    他心知肚明纪宵无疑对他有好感,先入为主地觉得自己亏欠纪宵十二万分,所以就格外地关照——“你今天去哪儿了”“怎么不跟我一起了”,他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话中隐含的在意简直令人浮想联翩。
    纪宵哑然失笑,顿觉楚澜实在是太可爱了。
    可想到这日子几乎成了分别前最后的“蜜月”,纪宵又忍不住唉声叹气。
    中午姜星河约他去吃饭,真没楚澜想得那么多,只聊了志愿和未来,他颇有些迷茫,再加上近来由于取向曝光压力很大,于是只能找纪宵。纪宵与姜星河是真正意义上的同类,再加上以前也算熟悉,聊起来很容易无话不谈。
    姜星河和楚澜其实很有些相像,同样都是天之骄子,用鼻子看人的优等生。而他又比楚澜更加放肆,说话也从不顾他人的心情,是个各种意义上都不讨喜的家伙。
    这个不讨喜的家伙约他出去,以一种不知是安慰还是激将的语气说:“你要不还是算了吧,F大能不能考上还是个问题——哦,我的意思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考上,也不知道楚澜能不能考上。”
    纪宵:“我只是想跟他念同一所大学。”
    姜星河嗤笑一声:“你不要让他讨厌你才是。”
    纪宵条件反射地说:“他不会。”
    这三个词脱口而出时尚且颇为心虚,可说完却又十分坦荡。纪宵笃定地望向他,又强调了一遍:“他不会的。”
    他盲目地信任楚澜,一方面是出于了解,另一方面,从这两天楚澜对他既小心翼翼、唯恐伤了他的心,又拿捏得手足无措的“界限”,大约并不只是因为善良。
    纪宵敏锐地觉得,楚澜大概也没那么直。与其说他是在害怕纪宵因为他的言行伤了心,不如说是在害怕自己。
    像站在深渊边上,不敢窥伺,生怕只看一眼就想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尼采
    
    第15章 前夕
    
    小迎春说得没错,高三的最后100天什么也改变不了。譬如楚澜依然只能和数学压轴题大眼瞪小眼,而纪宵面对错误率高得离谱的文综卷也是一头雾水。
    随着一张一张的倒计时被撕下来,越变越薄的日历仿佛无形中紧锣密鼓地把各位学子脑子里的一根弦崩到了极致。
    等临界点一到,撕下的日历上鲜红的数字变成了“5”,就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一张。
    每年高考前十天开始停课自习,等到五月底便会直接放回去。这一次倒不是为了什么更好的复习了,而是要调整状态,切勿一路紧张兮兮地上考场,最后平时会的都做不出来。家长这时也噤若寒蝉,生怕扰了情绪。
    可楚澜他妈除外。
    李文茵很尊重楚澜,但没把高考太当回事,用她的话说:“平时练了三年,如果真能因为这几天就弄得重大失误没有大学收你,那说明你还是太脆弱了。”
    至于楚澜他爸,常年工作繁忙,就没几天能在家里安稳吃个饭的,儿子即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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