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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路人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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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既明转头看他,眼神温柔:“要不我们绕过去,远远看一眼?”
  陈珂想了想,这段时间忙的忙乱的乱,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
  “嗯。”他满怀感激地看着方既明,正要给司机报地址,没想到方既明随口就把他家的地址说了出来。
  “我看过你的资料,”方既明说,“只有你过目不忘?”
  陈珂乖乖闭了嘴,越发觉得自己刻意隐瞒过往简直就是犯蠢,在这样细腻缜密的心思和敏锐的洞察力面前,自己那点小聪明,简直关公面前耍大刀,太自不量力。
  一小时后,车子开进陈珂家所在的小城。
  陈珂的妈妈在小商品城附近开了一家小吃店,临街的商铺下一层是店面,上一层就是他们住的房子。
  车子就停在路边,透过车窗,再透过贴着红字的小吃店的玻璃门,店里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已经接近中午,店里七八张餐桌坐满了一半。
  一个盘着头发,身材微胖,但动作麻利笑容爽朗的中年女人正在店里忙活,一会儿站在收银台后面数钞票,一会儿又帮着唯一的一个服务员给客人端茶倒水。
  方既明看了女人一眼,年华不再但风韵犹存,和陈珂五官长相有五六分相似,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个大美人。
  “我妈妈陈若兰。”陈珂回过头给他介绍,方既明注意到陈珂的眼梢有些红。
  “她很美。”方既明由衷赞道。
  陈珂骄傲地扬起嘴角:“看我就知道了。”
  方既明拍了下他的头:“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谦虚。”
  小吃店门面不大,里面装修也很简朴,所以那台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大彩电就有些格格不入。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古装剧,画面忽然停了下来,方既明微微一怔,目光转向拿着遥控器的陈若兰。
  陈若兰站在收银台后面,洋洋得意的笑容点亮了秀美明丽的面孔,她一手握着遥控器,一手指着电视画面,对着店里的顾客说着什么,顾客们一边吃饭一边仰脸看着电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什么,众人都笑了起来。
  陈珂把脸紧紧贴在车窗玻璃上,盯着小店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那电视画面上定格的是他的脸,这样的场面他每次回家都能看见,他不用听都知道妈妈在说什么——
  “看,这就是我家小老虎呀,帅的吧?他在这里面演个书童,有名有姓的。”
  “这是那个大明星XX和XXX演的电影,投资了好几个亿拍的呢,上映的时候,我去看了好几遍……”
  “我儿子上电视了!”
  “我儿子在大银幕上也好看,比那些大明星一点都不差。”
  ……
  没有一句不是不是骄傲自豪的语气,说这些话的时候,母亲的眼角眉梢都在跳舞。
  她专门买了这个电视放在店里,网络电视收藏夹里有所有他出镜过的影视剧,她专门有一个本子,里面记录着他出现在哪一集哪一分哪一秒,演了个什么是什么样的装扮,她悉心跟踪那些他出演过的电影电视剧的上映、播出计划,搜遍各种票务APP一定要买到这座城市首映的场次,眼巴巴坐在电视前面等电视剧网络首播,一遍遍看回放,不关注剧情也不关注主演,就是为了在人堆里挑出他的身影。
  每次找到就高兴的像个孩子,拍着手大笑起来,还特别乐意跟别人分享,从她的朋友到店里的顾客,没人不知道老板娘有个儿子在当演员,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大明星。
  此时此刻,陈若兰在店里第一万遍播放陈珂演的电视剧,即使四十分钟的剧集他只出现了十几秒,她也依然乐此不疲。
  陈珂趴在车窗上看着母亲,泪水不可抑制地冲出眼眶,他一开始还咬牙忍着,可越忍就越想哭,拼命屏住呼吸平息情绪,肩膀轻轻抖动起来。
  “陈珂,”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搭在他肩头,温和而不容拒绝地把他的头转了过来,方既明用指肚抹去他眼角的泪水,紧接着一个轻柔仿佛落羽的吻落在他额头,“小朋友,别哭,我们该走了。”
  

  ☆、金屋藏娇

  
  陈珂无暇品味这个温软的亲吻; 他的思想都被另一种羞愤充满,怎么这么丢脸?又不是没离开过家,这么大人了至于吗?还在方既明面前落泪,简直……可不可以喊卡,重来一遍?
  他赶紧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干咳了两声,掩饰道:“我……眼睛有点干。”
  方既明笑了笑; 也没说破,等车子重新上路,看陈珂的情绪缓和的差不多了; 他才转换话题和陈珂聊起别的,挑的都是陈珂可能感兴趣的话题,最新上映的电影,最火热的综艺节目; 最红的明星,一些行业内的内…幕八卦; 还有陈珂这个年龄段男孩儿可能喜欢的东西,从意甲欧冠聊到王者荣耀,说到大热美剧权力的游戏,方既明还发散出去说了几句欧洲历史和现在的难民潮。
  一路聊到即将到达目的地; 几个小时的行程一点都不沉闷,陈珂雀跃地想,他虽然和方既明差了十几岁,但他们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嘛。其实他这想法有点一厢情愿; 方既明不过是涉猎广泛,他如果愿意,跟谁都可以有的聊。
  直到飞机快要落地,陈珂望着玄窗外翻滚的层云,被方既明带动起来的情绪渐渐低落下去,方既明想他也许是累了,把他身上的毯子拉了拉,递给他一块口香糖,温声说:“飞机快要降落了,耳朵可能会不舒服,你吃个糖,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陈珂接过口香糖,又转头看着窗外,这时已经能看到地面上阑珊的灯火,天地仿佛颠倒了,城市的道路是闪着光的星河,其间的霓虹亮彩如同点点繁星。
  陈珂忽然说:“方先生,我小时候特别想来北京。”
  “为什么?来看天…安…门吗?”
  陈珂莞尔,轻声道:“我四五岁的时候,偷偷听见大人们说我爸爸好像在这里。我觉得只要来了北京,就能找到爸爸,我就跟我妈说要去北京,她一开始哄我说等我大了就带我去,后来听得烦了,就不理我了。有一次我跟街上的小朋友打架,那小孩打不过我,回家把他爸叫出来骂我,我很委屈,回家偷偷拿了十块钱离家出走,跑到汽车站以为这样就可以去北京了……最后被警察叔叔送回家,我妈都气疯了,拿着晾衣架打我,一边打一边哭,我印象当中她只打过我那一次……后来,我就再没提去北京的事。”
  方既明微微皱眉,他熟悉陈珂的个人资料,那里面没有一个字是提到父亲的,关于这一点他早就好奇了,今天见到了陈妈妈,那点探究的心思就更旺盛,只是陈珂不说,他顾忌着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隐情,不想给陈珂徒增伤情,就一直忍着没问。
  现在陈珂自己提起,他便顺势问道:“你爸爸呢?和你妈妈离婚了?”
  陈珂摇了摇头,扯了下嘴角,故作轻松地说:“我们家那边不是全国最大的小商品集散地吗?南来北往的客商特别多,我爸爸就是做小商品生意的,那时候我外公带着儿女在小商品城贩货,一来二去,我爸就跟我妈认识了,再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然后这样那样就有我了,我爸还给我妈买了房子,但就是一直拖延着结婚的事,我外公一开始就觉得我爸不可靠,但他反对无效,我妈就是死心塌地。直到我出生都满月了,我爸的原配夫人来找人,堵着门骂我妈是小三,我妈才知道他原来是个不要脸的陈世美……”
  这段悲惨往事被陈珂无所谓的语气和刻意调侃的姿态硬是给说成了一段家长里短的八卦,方既明不知是该义愤填膺还是该和风细雨地劝慰他,他只好专注倾听,适时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妈那脾气,甩了我爸两耳光,又和原配对骂了一顿,然后抱着我走了,临走赌咒发誓不管是做人做鬼,阳世阴间都再不相见。但这事在我们那里闹得挺大的,背后嚼舌头的人特别多,我外公也觉得丢脸,又气女儿不听他的话,最初几年不让我妈妈回家,那段时间就是舅舅一直在照顾我们……”
  方既明敛眉沉思,清清淡淡几句话也能让他想到当年的血雨腥风,想必陈珂小时候受了不少欺负,妈妈被定义成小三,自己是私生子,被外公扫地出门……难怪他小小年纪天天张牙舞爪这样桀骜不驯,被欺负了就打回去再正常不过。
  这种身世……方既明又想,和他自己的有种迷之相似,结果却大相径庭。
  这时,飞机落下地面,到达目的地的广播响了起来,陈珂收住话头,自嘲地笑笑:“我跟您说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不好意思,方先生,我可能是终于到了这里,有点小感慨……”
  方既明揉了揉陈珂的头发,什么都没说,陈珂刻意对爸爸的事轻描淡写,说明他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想在乎,他一定花了许多年许多力气淡化这些阴影,现在这种努力初见其成,方既明不打算破坏它。
  对于这些人力无法改变的过去,唏嘘惋惜同情都没有用,最好的方法只是消除它对于现在和未来的影响。
  方既明带着陈珂下了飞机,破暮初降的北京已有了清秋的寒意,他嘱咐过陈珂要备一件外套在外边,这会儿很自然地找到那件衣服,仔细地给陈珂披在身上。
  陈珂忙说:“不用,我自己来……”
  方既明敲了敲他不能动的右手,说:“你怎么自己来?”
  陈珂这一路被方既明体贴入微地照顾,十分受宠若惊,再一想想自己是和方既明签了工作合同的,他不仅仅是被照顾,还是拿着方先生的钱又被方先生照顾,这个认知让他自惭形秽,即便天底下真有这种不合情理的便宜事,他也不能大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陈珂的脸发起烧来,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不得不问:“方先生,您让我做私人助理,我到底要助什么理什么?您给我派个活干吧。”
  方既明把他塞到来接机的专车里,自己却没有上来,他站在车门口对着凌晨嘱咐了几句什么,然后探头进来对陈珂说:“今天给你的工作就是跟着凌晨去熟悉一下你的新住处,然后好好休息。之后我会慢慢告诉你需要你做什么。”
  “您不和我一起吗?”陈珂意识到方既明要走,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别把他一个人留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啊喂。
  方既拍拍他的手背,说:“我要回父母家吃个饭,你先回去……”他见陈珂还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又补充道:“我晚上会去找你。”
  陈珂这才放了心,松开了方既明的手。是啊,他这时才意识到,方先生也是有家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方既明给他的感觉太过成熟强大,他一时竟无法想象这男人和父母相处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有一句“我等你”到了嘴边,又被陈珂咽了回去,心里忍不住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唧唧歪歪的有意思?
  另有一辆车子停在这辆车后边,方既明又捏了捏陈珂的手以示安抚,径直朝后面的车走去。
  车子开上主路,一路向西而去,凌晨坐在副驾驶上,不时地抬手看表。
  陈珂想起今天是中秋节,想必凌晨也是要陪伴家人的,他很懂事地说:“凌晨哥哥,要不你先回去吧?有司机送我去就行,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凌晨这还是第一次被陈珂叫哥哥,震惊了一瞬,挑了挑眉毛,又得意起来。他回头看了看陈珂,正好撞上男孩儿那双形状完美的桃花眼,男孩儿的眼睛在车厢不甚明亮的光线下闪着湿漉漉的微光,像是一只穿梭在幽深树林之间的白鹿,朝他投来深深地一瞥。
  凌晨心里微微一动,这会儿看起来,陈珂的相貌在微光映衬下显出一种柔和的精致,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男孩儿比起第一次见面时,整个人的气质好像都内敛温和了些,他想也许是接连受挫受伤让他暂时收起了锋利的爪子,又或者仅仅是因为他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得不谨慎行事。
  “你不用管我,老板付我加班工资的,”凌晨笑着说,“必须把你送到地方,我们现在要去的是方总在西山别墅区的一套度假别墅。”
  “那是方总平时住的地方吗?”刚一提到别墅他心里兴奋了一下,去住别墅哎,那不是很高大上?但转念又一想,这种地方不像是大忙人方既明平日会住的。
  “之前他不常住那里,”凌晨仍然回头看着他,微妙地笑了笑,“但昨天他特意让人把常用的私人物品都拿过去了,还特意调了一个保姆去那里。”
  “啊,”陈珂傻乎乎地问,“为什么?”
  凌晨:“……”也许是想金屋藏娇?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车子渐渐开出市区,喧嚣的人声灯火一点点被抛在后头,迎面而来的树木越发葱茏葳蕤,而且陈珂能感觉到车子一路上坡,还走了一段弯弯绕绕的盘山路。
  他的心随着越来越窄的道路和影影幢幢包围而来的树木暗影一点点提了起来,这阴森冷清的氛围怎么那么像恐怖电影?
  一路过去看见几幢带着庭院的别墅,但灯火寥寥,精致的小楼外围好似还飘着灰蒙蒙的雾气,把那星星点点的灯光晕染开去,更增添了几分诡异森寒的气息。
  陈珂脊背发凉,咽了口唾沫,问道:“那个……凌晨哥哥,住这里出入很不方便吧?”这地方让人想起无数闹鬼的深山老宅,及其适合变态杀人狂把自己的猎物关小黑屋。
  “嗯,”凌晨语气倒是轻松,“没车的话肯定出不去,从方总的房子下山到大路,大概有十公里。”
  陈珂:“……”想跑都跑不出去。干嘛让他住这里?
  路尽头一扇雕花大铁门徐徐打开,车子直接经过庭院中的花木繁盛的小径,停在了深棕色的沉重木门前。
  陈珂下了车,被饱含秋意的风吹得一个激灵,伴随风声而来的还有风铃清越的叮当声,陈珂抬起头,见廊下随风摇曳的是几串干花,有一些小而精巧的铃铛被束在了干花的花茎上。
  紧接着,他闻到一阵熟悉的花香,踮起脚尖仔细查看,笑意便荡漾在脸上,像春风吹皱一顷碧水。
  浓烈的红色已经褪至深粉,失去水分的玫瑰不再娇艳,却绽放出一种更清冽野性凝固时间的美。
  陈珂相信,这就是他七夕送给方既明的那束花。
  到中秋这一天,方既明又把它们送回来了。
  陈珂愿意相信是这样。
  

  ☆、中秋之夜

  
  大门打开; 出来迎接的是一个个子不高,肤色偏深的中年女人,她鼻头和嘴唇都比较厚,眼睛大而深,对着陈珂和凌晨客客气气地点头鞠躬,满脸温和谦卑的笑容。
  陈珂想这一定是凌晨提到的保姆了,他热情主动地介绍自己:“你好; 我叫陈珂,以后请多关照。”
  女人依然维持着笑容,但眼神有些迷惘; 她投向凌晨一个求助的目光。
  凌晨对陈珂说:“这是Marlyn,她是菲律宾人,懂英语,中文只能听懂最简单的几句。”
  “什么琳?”陈珂一脸懵逼; 这就是传说中的菲佣吗?他的英语水平也仅限于I’m fine too Thank you,如今面对一个要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外国人; 十分不知所措。
  “你可以称呼她马瑞琳,”凌晨用英语对女佣交代了几句什么,又转而对陈珂说,“你的日常起居马瑞琳来照顾; 她做的中餐也很好吃,这套房子里除了女佣,还有一个勤杂工,住在花圃旁边的平房里。”
  他边说着; 边把陈珂带进大厅,没多做停留,很快又带着他上了楼梯:“一楼主要是客厅和餐厅,二楼是卧室和书房,三楼有影音室和健身房……你闲下来可以自己转转,我今天时间紧张,就不一间间带你参观了。”
  凌晨带陈珂走到二楼中部一间卧室门前,推开门打开灯,交给他一串钥匙:“这是你的卧室,左手边是方总的房间,右手边……”凌晨看了看走廊尽头的房间,特别嘱咐陈珂,“右手边那间一般是锁着的,这整栋别墅所有房间你都可以随意出入,只除了那一间,就算没锁,你最好也不要随便靠近。”
  “为什么?”作为一个还没完全脱离青春期的少年,陈珂还带着一点你让往东他偏要往西的叛逆心理,凌晨越说不让他靠近,他就越好奇那里面有什么。
  凌晨想了想,大概想到了陈珂顽固不去的中二病,为避免陈珂今晚上就溜门撬锁去看个究竟,他直言不讳道:“其实也没什么,方总有收藏旧物的习惯,那房间里都是他的珍藏,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独自一人在里面静一静,别人没有他允许是不可以进去的。每个人都有一块自己想藏起来的小地方,你明白吧?”
  陈珂点点头,这样说清楚他反而不那么好奇了。
  懂,那房间是方先生的日记本,也是他的树洞,当然有理由非请勿入保持私密性。
  简单介绍完,凌晨把陈珂带回一楼餐厅,一边看着表一边跟他说了再见。
  凌晨走后,陈珂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大房子里,一种渗透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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