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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_白骨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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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楚进门,丢下车钥匙,弯腰换鞋:“妈,我回来了。”
  “去哪了?”
  岑楚动作一顿,抬头看池睿川,静了几秒,换好拖鞋,直起身笑笑:“买手机去了。”
  岑妈妈端着刚出锅的菜从厨房出来,放餐桌上,扭头问岑楚:“手机怎么了?”
  “丢了。”岑楚没再理会池睿川,走过去,拉开餐椅坐下,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啊,色香味俱全,姚女士的厨艺越来越棒了。”
  “就你嘴贫。”岑妈妈轻拍儿子肩膀,招呼池睿川坐下,高高兴兴往厨房走,“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好了。”
  岑楚拿出新手机,玩游戏。
  池睿川皱眉盯着他看:“这才几天,怎么瘦成这样?”
  岑楚按了暂停,抬头望着他笑,挺开心的样子:“还以为有了新欢早忘了旧爱长什么样了,没想到你不仅记得,还能看出来旧爱瘦了,池睿川,不错呀,给你个好评。”
  池睿川沉下脸:“好好说话。”
  “好吧。”岑楚放下手机,一脸认真地望着他,“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和叶桥搞过吗?”
  池睿川拧眉。
  “好好好,我斯文一点。”岑楚手指轻击桌面,又问,“你和叶桥,睡过吗?”
  池睿川没答话,脸色很差。
  “这还不行?”岑楚有点犯难,思索片刻,“好的不提叶先生,那我这么问吧,你有没有婚内出轨?啊,我问的是肉体。”
  池睿川的脸色已经不能更难看,额角青筋都蹦出来了。
  岑楚耸耸肩:“我就问问,答不答随你。”
  池睿川咬牙挤出两字:“没有。”
  岑楚点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拿起手机继续游戏。
  吃过饭,陪岑妈妈聊了会天。
  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岑妈妈看不下去,拿出手机:“时间差不多了,我约了朋友逛街。”摆摆手赶人,“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与岑妈妈道别,从家里出来,岑楚拿车钥匙解锁,弯腰坐进驾驶座,池睿川站在一旁,沉默着看他。
  岑楚摇下车窗:“怎么了?”见池睿川微微皱眉,似在犹豫要怎么开口,岑楚挑眉又接一句,“想在车里来一次?”
  池睿川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岑楚扯了下嘴角,这时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过来一看,是岑妈妈发来微信,问他是不是跟池睿川吵架了。
  女人的直觉啊。岑楚叹口气,回了两字:没有。
  刚锁了屏幕,又一条信息进来,是池睿川发的。
  ——照顾好自己。
  岑楚盯着那五个字。
  电视里演的,小说里写的,情侣分手,要走的那个大多会半真半假地说上这么一句。
  岑楚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给池睿川回了一条。
  ——搬回去,等我考虑好了再走。


第4章 
  岑楚觉得自己这样瘦点还挺好看,下巴尖了,腰细了,腿好像也变长了。
  岑楚摸着下巴,盯着全身镜里的自己,越看越满意。
  花了大半天时间将自己从头到脚捯饬了一番,从理发店出来,驾车到酒吧,推开包厢的门,一屋子人呼啦啦全看过来,三个嘴里含着酒的全喷了。
  “我……咳,咳咳咳……我操!”甄远放下酒杯,胡乱抹了把嘴,上下看越走越近的岑楚,“你这是,要干嘛?”
  岑楚一屁股坐甄远边上,拿杯酒喝一口,侧头看他:“怎么了,不好看?”
  “好看是好看……”岑楚肤色足够白,完全hold得住张扬炫目的奶奶灰发色,就是太久没见他染发,突然来这么一下,这视觉冲击力还是挺震撼的,甄远还没组织好语言,被旁边人抢了先。
  “楚哥你不是从良了吗?怎么突然……哎!哎哎哎!”插话的红毛小帅哥抱头大叫,“远哥你干嘛打我呀!”
  “从你妹的良!”甄远甩甩手,不解气,又一巴掌拍那人脑袋上,“自罚三杯!”
  “开个玩笑嘛,楚哥结婚后确实安分了不少啊……”被甄远狠狠一瞪,红毛小帅哥鼓了下腮帮子,一口气灌下三杯酒,又嘟囔一句,“我才没有妹呢,我是独生子。”
  甄远作势又要打他,红毛忙抬手护住脑袋:“再打一下我就告诉我哥!”
  “不是独生子吗?”甄远逗他,“这会儿又有哥了?”
  “表哥,表哥你懂不懂!”
  看他们打打闹闹,岑楚心情好了不少,点支烟抽上,问红毛:“你表哥回国了?”
  “回了。”红毛放下手,一说到表哥,腰杆都直了,“还给我带了礼物!”
  “啧。”甄远摇头,“几岁的人了,收个礼物看把你得意的。”
  “那是我表哥送的,意义不一样!”
  红毛又滔滔不绝说起表哥的好。
  今晚聚一块的这些个都是长期厮混在一起的,早习惯了红毛那提起表哥就刹不住话匣子的德行,该喝酒的喝酒该唱歌的唱歌,转眼就只剩一人在听。
  “你说我表哥那么好,多少人喜欢他呀,便宜了那姓谢的王八蛋,那王八蛋却还不知道好好珍惜,偏偏我表哥谁都看不上,这么多年就只喜欢那一个,气死我了!”红毛接过那人倒的水,仰头咕噜咕噜喝光,重重放下杯子,“阿谭,你说那王八蛋是不是该死!”
  被叫做阿谭的男人点点头,面容刚毅,声音却意外的好听:“嗯,该死,还喝水吗?”
  “喝,渴死我了,哎,楚哥和远哥呢?”
  岑楚洗完手,听甄远的声音从隔间里传出来,还在讲电话。都不用猜,光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岑楚过去轻踹了门板一脚,转身出洗手间,懒洋洋倚在走廊墙上抽烟,边玩手机。
  “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岑楚一顿,抬眼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跟前的男人,静了两秒,吸口烟,微仰起头,花里胡哨吐出个烟圈:“婚后第三年,某天老公出差回来突然提离婚,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
  “好好说话!”
  岑楚差点笑场,闷咳一声,食指拨了拨额发:“看不出来吗?我这是伤心欲绝,一夜白头啊。”又吸了口烟,哀怨瞪了池睿川一眼,“你个负心汉。”
  池睿川上下看他,大冷天穿件低领薄线衫配破洞牛仔,还露脚踝,不由皱眉:“你不冷?”
  “冷啊,你要给我温暖吗?”
  池睿川脱下大衣给他,迈步进了卫生间。
  甄远从里头出来,看见岑楚,压着声音问:“他怎么在这里?”
  岑楚灭了烟,看甄远:“我没跟你说过吗?”
  甄远愣愣的:“说什么?”
  “这家酒吧的老板姓池。”
  “……”甄远懵了,“不是,这老板不是秦冰吗?”秦冰是本地gay圈有名的冰山美人,据传是海归博士,肤白貌美身高腿长,是个纯零,还是甄远的初恋——单方面的。
  甄远操了一声,用力一拍岑楚的肩:“走,换地儿,去海岸!”
  岑楚披着大衣双手抱臂,倚着墙笑:“海岸的老板也姓池。”
  “……”
  甄远咬牙切齿:“你他妈不早说!这些日子让他赚了多少钱!”
  “急什么,这不还没离么。”岑楚朝他眨眼,“婚内共同财产。”
  甄远没心思喝酒了,问岑楚走不走,正好这时池睿川出来,岑楚朝甄远抬了抬下巴:“你先走吧。”
  甄远只当没看见池睿川,朝岑楚点了下头,转身大步走远了。
  岑楚肩膀撞撞池睿川,与他一同往前走:“干嘛来了?”
  池睿川没说话。他经常这样,被问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沉默。
  岑楚早已经习惯,他两手斜插进裤兜里,懒散迈着步子,又问:“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见岑楚肩上的大衣往下滑了些,池睿川帮他拉好:“什么日子?”
  岑楚声音很轻,说了几个字。
  池睿川没听清,问:“什么?”
  岑楚扭头凑到他耳旁,轻轻吹了口热气:“结婚纪念日啊。”见池睿川皱眉做出闪躲的动作,岑楚勾了下唇,又迅速凑上去亲他耳朵一下,“你是不是忘了?”
  池睿川捂住耳朵,略微偏了头去,岑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那皱着的眉头里判断他此时的心情。应该是不太高兴。
  “少喝点酒,早点回家。”池睿川丢下这话,加快了步伐,岑楚跟上去抓住他手:“你还没回答呢。”
  池睿川触电一般用力甩开他:“回答什么?”
  岑楚心里难受死了,池睿川刚甩那一下,就跟他是多脏的东西似的。可他也早练出来了,心里再酸涩,脸上仍挂着笑:“结婚纪念日啊,你是不是忘了?”
  “没忘。”说完要走,手再一次被拉住。
  岑楚拉着他的手,脸上带着笑,指尖还在他掌心里挠了挠:“既然没忘,又凑巧遇上了,那就请池总顺便履行一下义务吧。”
  池睿川又一次甩开岑楚的手,这次明显动了怒:“岑楚你能不能正常点!”
  “我不正常?”岑楚挑眉冷笑,“婚内出轨的你正常?还没离婚就急着向小情人求婚的你正常?和小情人在外面吃饭却骗我说加班的你正常?”
  岑楚每说一句池睿川脸色就难看一分,岑楚只当没看见,接着说:“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我吗?结婚前讨厌结婚后更讨厌,现在是非常非常讨厌,到了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地步了吧?”
  池睿川下颚绷得死紧,咬牙蹦出三字:“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出轨?没有骗我?还是没有讨厌我?”
  池睿川又不说话了。
  “算了算了,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我反正不会同意离婚的。”
  岑楚有点烦躁,手伸进大衣口袋,摸到个小盒子,不是烟盒,拿出来一看,是那天池睿川去接他出院时兜里装的那戒指盒。
  “还没送?”岑楚看了池睿川几秒,突然笑了,“家里还是酒店,选吧。”


第5章 
  池睿川本想回家的,他不喜欢酒店。
  但岑楚一直撩他,池睿川没办法,只能就近选了家酒店。
  两人一路无话,刷卡进门。脱衣服,倒床上。
  “你怎么不脱?”岑楚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而池睿川却衣衫齐整,挺括垂顺的西裤上连道多余的褶皱都没有,这人似乎有干完这炮拉上拉链回公司加班的打算,岑楚分开两腿夹住池睿川的腰,“怕我抓你啊?”
  池睿川关了灯,沉默着去扒岑楚内裤。
  “不让我摸,也不让我看。”岑楚配合着抬腿,让池睿川将最后一块遮羞布从他身上剥离,他再次敞开两腿缠住池睿川,一边膝盖抵住他腰侧,轻轻磨动,“真这么讨厌我啊?”
  池睿川拿出一个安全套,岑楚夺过去,跪坐起来,牙齿咬住,撕开,用嘴帮他戴上。过程中唇舌不止一次地从粗壮的茎身上擦过。
  池睿川的喘息变得急促。
  岑楚在黑暗中仰起头,问他:“那人也这样帮过你吗?”
  池睿川不想再听类似的话,他俯身堵住岑楚的嘴,同时往手里挤润滑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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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岑楚突然抖了一下。
  池睿川太了解他的身体了,很轻易便摸到了他的敏感点。
  岑楚后面紧紧咬住池睿川的手指,心颤了腰软了,前面直挺挺立起来,顶部都湿了。池睿川伸手摸他,岑楚颤抖着叫出来,呻吟声都变了调。
  池睿川不想忍了,将湿淋淋的手指从岑楚身体里拔出来,随意往床单上一抹,拉开岑楚两腿,大手抓着他屁股,炙热粗长的性器抵住那湿软的洞穴,转圈儿磨蹭两下,猛地顶进去。
  “啊——!”岑楚仰头揪紧床单,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还是没能很好地适应池睿川那玩意儿的尺寸。
  就是这么折磨人,能让你疼到骂娘,也能让你爽得翻天。池睿川的生母是混血儿,算起来他身上也有四分一的外国血统,不知道那非人的尺寸跟这层有没有关系。
  池睿川突然用力顶了一下,似是不满岑楚做爱中途开小差。
  岑楚在床上一向放得很开,池睿川刚那一下又正巧戳到了他要害,爽得他连声浪叫,缠着池睿川的腰一个劲儿喘。池睿川差点给他喘射了,扯下领带封住岑楚的嘴,紧握他的腰,凶猛操干起来。
  “唔唔唔……唔嗯,呜呜呜……”
  岑楚很快给肏射了,池睿川发现得及时,拿手包住,才没弄脏衣服。
  岑楚脸上都是水,有热出来的汗也有爽出来的泪,领带也被口水弄湿了。池睿川开了灯,看到的就是大汗淋漓红着眼睛浑身泛粉的岑楚。
  他是真的很白。
  池睿川低头望着岑楚,埋在他身体里的器官悄无声息胀大了一圈。
  “呜呜呜!”
  池睿川手伸到岑楚脑后,解开领带。
  岑楚大口喘气,笑:“他有我白吗?”
  池睿川又绑上领带,关了灯,翻过岑楚的身体,换了背入式接着肏。
  岑楚手是自由的,随时可以扯掉领带,但他不想。
  他挺喜欢这样。
  池睿川挺腰的频率突然变快,力道也越来越重。
  岑楚只觉整个身体都被池睿川那根玩意儿填得满满当当,敏感点被反复挤压磨蹭,岑楚蹙眉揪紧床单,嘴里发出含糊的呻吟声。
  掐住他腰的手不断收紧,岑楚知道池睿川这是要射了。
  岑楚扭了扭腰,抬手扯开领带,放浪地叫出声。
  池睿川急顶数十下,闷喘着喷射出来。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岑楚也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池睿川拔出来,作势要下床,被岑楚拉着坐床沿。他岔开两腿,跪坐在池睿川身上,扶住他还未软下的部位,对准了位置慢慢往下坐。
  直到两人再次毫无缝隙地结合在一起,岑楚缓缓吐出一口气,黏糊糊地亲了池睿川一下,嗓音低哑,含着笑:“真大啊。”
  池睿川没说话,单手搂住岑楚的腰。
  岑楚后面用力收紧,咬了池睿川一下:“今天纪念日,再来一次吧。”
  “不。”
  话音未落,就被身体的反应出卖了。
  “真不?”岑楚拇指轻按池睿川喉结,往他耳朵里吹气,“你又硬了哦。”
  站着,躺着,趴着,每个体位来一次,折腾到后半夜,岑楚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池睿川压在他身上,不停歇猛插了数分钟,然后拔出来,射岑楚屁股上。
  岑楚给肏掉半条命,腿都合不拢,奄奄一息躺那儿喘气。体力严重透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岑楚却舍不得睡,挣扎着坐起来,点支烟,深吸一口提神。
  池睿川整理好衣裤,拿上大衣,转身看岑楚。
  岑楚靠在床头抽烟,眼神懒懒的,上下看他。少了条领带,仍是帅。
  他笑:“爽完就走啊?”
  池睿川沉默。
  岑楚啧一声:“好歹让你干了大半宿,说句话呀。”
  池睿川说:“我明天把协议书给你。”
  岑楚顿了顿,说:“渴了。”
  池睿川给他倒了杯水,岑楚接过杯子,喝一口,温的,扬手将剩下的水泼他脸上:“滚吧。”
  第二天回家,果然在客厅茶几上看见了几张纸,池睿川还很体贴地在上头压了一支笔。
  岑楚弯腰拿起来。
  离婚协议书,一式三份。
  岑楚屈指弹了弹,坐下,拿过笔,往签名处画。画完上楼睡觉。
  池睿川下班回来,发现家里停电,皱眉掏出手机,果然见上午业主群里发了公告,他今天忙了一天,没顾上看。
  下雨,又停电,看来晚上只能换地方住了。打开手电筒,打算进书房拿些资料,经过客厅顿了下,过去拿起茶几上的协议书。三页纸,签名处分别画了乌龟、甲鱼、鸭蛋。
  池睿川皱了皱眉,将纸张折起,收大衣口袋里。
  上楼,先去卧室,见岑楚缩在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都没露出来。池睿川上前,隔着被子拍两下,没得到回应,拉下被子露出岑楚的脸。岑楚抬起胳膊挡住眼,声音有气无力的:“干什么?”
  “停电了。”
  “我知道。”
  池睿川关了手电筒,在黑暗中开口说:“从今晚开始,我搬到锦绣园去住。”
  岑楚有点费力地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伸手摸过打火机和烟盒,拿支烟咬嘴里,却没点:“池睿川,你这是铁了心要跟我离啊。”
  池睿川只说:“协议书,明天我会让助理送新的过来。”
  岑楚很疼,右边肩膀连着整个后背,像有人拿整把浸了冰水的钢针密密麻麻往骨缝里扎,心脏也像被人握住狠狠揉了一把。要说哪一处更疼些,岑楚还真答不上来。
  他抖着手将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气味令他安心,疼痛缓解了不少:“这么急,他真有那么好?”见池睿川不吭声,岑楚扭了扭肩膀,接着说,“他哪里比我好?他没我帅没我白身材没我好学历没我高……”
  “他比你听话!”
  空气安静了几秒。
  意识到自己失态,池睿川松开紧握的拳头,放低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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