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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难启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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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骋若有心躲着他,别说逮着季泽骋了,邺言连见到他都没有可能。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
这是长到让人发疯的日子。只不过季泽骋表现于外,邺言内敛于内。
起初,邺言不甚在意的以为不过是一场梦,梦里他看到了仓皇而逃的季泽骋。第二天开始季泽骋躲开了他,第三天、第四天……
邺言立刻就明白过来——他知道了。
他打开书架,好笑地扯动嘴角。好多次自己当着他的面看书,季泽骋都毫无察觉,明明只要稍微有点常识或者好奇心就会立刻感觉到,可是季泽骋是个笨蛋,还是反应迟钝、脑袋超呆的那种笨蛋。
每次只随便瞄一眼邺言手中的书,就兴致缺缺地不再深究,就是因为他一次次地放纵了自己这样“偷情”似的行为,才让邺言毫无顾忌地想将心事展露,却又有所顾虑地不得要领,才会出此下策,等那个笨蛋自己察觉到。
这些书,都是无声的告白。
既希望季泽骋发现,却又害怕他发现,更害怕他发现后从自己的身边逃开。
那时,邺言都盘算好,去到寄宿学校就读后就可以离开他,离得远远的。
那样的话,以后回想起来,便是自己先选择离开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被躲开的。
同在一个学校,同在一个班级,隔壁邻里,两墙之隔,三步一跳的亲密距离,忽然变成了一种尴尬,低头不见抬头见,避之不及的尴尬。
如果现在是这样,何必当初做挽留,拉住他转身的明明是季泽骋,先表现出痛苦的明明是季泽骋,开口希望他留在市四中的明明是季泽骋,现在算什么。
邺言看到季泽骋从小卖部出来,毫不犹豫地追上去。
“喂,你等等,你是不是在躲着我。”明知追不上季泽骋,邺言只能加大音量地喊。
这样的邺言一点也不像平常那个凡事镇定自若的少年。
季泽骋加快脚步走远。
“阿骋——”邺言站定,使出最大的肺活量用力喊。
季泽骋的背影一怔,转瞬即逝的停顿后他用尽全力跑开。
“这就是你的答案?”邺言喃喃。
☆、Chapter24
你知道我喜欢你,可你不知道的是,我有多喜欢你。
喜欢你大概有十年之长,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记不清楚了。当我注意到的时候,日记本里满满的都是“季泽骋”三个字,于是我忽然意识到了,如果失去季泽骋,那我的生活就是零碎的只剩一片空白。所以,我决定不再写日记。
我把日记都锁进了抽屉,后来抽屉外灰尘堆积,有一天我忽然心血来潮想打开抽屉一看,却发现厚重的灰尘呛得人鼻眼难受,在难受中,我捧着那一沓纸不自知地流下眼泪,要怎么样才能做到放弃喜欢一个人。
在日渐长大的岁月里,“季泽骋”三个字变得越来越沉重,沉重得让人开不了口。一喊,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倾覆而出,连同着长根于心底最深不可露的秘密,都会被连根拔起。
对不起,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擅自喜欢上你。
对不起,我明知道这是不可以的,我却发疯地越来越喜欢你。
夜里,邺言做了个噩梦,梦中是季泽骋的背影,高大冷漠、触手可及却怎么也够不着,尽管他一次次地喊“阿骋阿骋”,可他就是越走越远,他喊得越用力,季泽骋走得越快。
邺言流着泪在夜里醒来,却没有发出悲鸣的啜泣。
只有湿热从眼角无声地流下。
潮湿的泪水一抹,已经由温暖变得冰冷。
邺言呆呆地看着窗户,对着空气止不住地说抱歉。
窗户,他从来没有上锁过。
季泽骋很快交了第二个女朋友。
他在学校里有了堂而皇之的借口避开邺言,每天与女朋友同进同出。
说来也巧,正好打篮球时帮一个女孩挡了一下飞去的球,那女孩就一脸娇羞地看着他。
某天中午休息,他被人叫到操场后巷,那女孩在那里对他告白。
“我注意你好久啦,你打篮球时好帅啊。其实,从你一进校的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可是我们一直没有机会说上话,你帮我挡了篮球的那一刻,我觉得可能是老天让我鼓起勇气向你告白,而且我想我一直在旁边看你打篮球,也许你早早就注意到我了。也许我们可能真的很有缘。”女孩用手指勾着衣服一角,羞涩的样子却说着很大胆的话。
季泽骋脑袋一片空白。
她说了什么?
他为什么还站在这儿?
接下来他们要干嘛?
“他也许早早就注意到她了?”她说。
天知道她是谁。
可是,季泽骋忽然看到邺言从操场边走过,久不见经转的麻木心脏忽然咯噔了一下,他一把抓住女孩按在怀里。
他说:“好。”
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好”什么。女孩告白的话很长,比晓彤当时说的话要长数倍,她模样较好,甚至很漂亮很会打扮,可是季泽骋的心却凉成一块冰,只在感觉邺言从身边走过时,当机了的心脏才忽然开始疯狂地加速跳动,像要突破胸膛蹦出来。
季泽骋想,这也许是一个好机会。
他可以迷途知返,从歪路上被掰正回来,毕竟这女孩又漂亮又大胆。
所以,他唐突且荒唐地忽然开口问:“你要跟我做吗?”
女孩滚圆的大眼睛从笑着时的眯缝眼渐渐睁大,瞪大到不可置信。
毫无意外地,他吃了女孩一巴掌。
“我以为你至少应该先问我叫什么名字。”
季泽骋呆立在那,脸上逐渐变得火辣辣的,又疼又烫。
“你叫什么名字?”季泽骋捂住半边脸问。
“俏柔,娇俏柔。”
“哦。我叫季泽骋,你好。”季泽骋伸出手。
女孩愤愤地拍开他伸出的手,气呼呼地双手交叉站在那儿。
过了一会儿,见季泽骋也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她心虚地抚上他红肿的半边脸颊。
“疼不疼,我是不是下手重了?”她柔声细语地问。
“啊?”季泽骋反应过来,淡淡一笑道:“没事。”
看着季泽骋好脾气的样子,女孩忽然气消,苦口婆心地对他说,“不怪我打你,哪有人一上来就要跟别人做的啊。总是一步步慢慢来,先彼此熟悉,再慢慢交往,然后感觉对上了,才牵手、接吻,才那个什么,你说对不对。”
女孩直勾勾地看着季泽骋要一个反应。
然而,季泽骋只是若有如无地“嗯”了一声,便独自朝教学楼走去了。
课上,汤一瑞踹季泽骋的椅子。
“去不去啊,阿骋?”汤一瑞朝季泽骋挤眉弄眼。
季泽骋从靠着的手臂里抬起头,迷糊睁眼,正好看到邺言起身回答问题的背影。
他的身子纤细白皙,骨架小却骨节分明,每一根形状美好的骨头包裹着皮肉构建组合成这副身体,由着尾椎骨抚摸而上,是滑嫩白皙的背,挠他痒痒时他会不自觉地弓起身子,后背弯曲成美好的弧度,走路时却挺得笔直,虽然纤细却并非弱柳扶风,自带傲气更像是衣抉翩翩的仙人。
美好却不可玷污。
邺言是美好的,自己一遍一遍幻想着他的身体,发泄着难以启齿的欲望才是肮脏的。
季泽骋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感觉烦躁的了,然而自我厌恶中却充斥着与之相反的感官的矛盾。
“去不去?”汤一瑞拿书遮掩,又问了一遍。
“哪里?”季泽骋问。
“那个啊,就是大家说的那个。”汤一瑞挑挑眉,难掩兴奋。
明白过来的季泽骋,喉结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去。”季泽骋下定决心。
去试一试,他对女人是否还有感觉。
亦或是,他是不是真的已无药可救。
☆、Chapter25
八人约好放学后,一同去灯红酒绿的夜店一探大人的世界。
偏偏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季泽骋正拿起书包逃课下楼,却迎面撞上了正上楼的邺言。
季泽骋脚步一顿,没有犹豫地急忙擦身而过。
书包却从背后被人抓住,来人的手固执地不肯松开。
“你去哪儿?”邺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季泽骋用力挣了挣,没能挣脱。
“现在是上课时间,不管你去做什么都是不允许的。”
季泽骋转身,用力将书包一把逮过。
却在抬头撞见邺言深邃的眼睛时,心虚地犹豫了,明明对方并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可他自己却先人一步地心慌了。两人曾经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只要他眼珠子一咕噜转,肚子里打什么算盘就被邺言看得清清楚楚。
邺言很聪明,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恨死了这种聪明。
犯傻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手忙脚乱的心里没底的慌张。邺言看他,是不是就像在看一个滑稽表演的小丑。
季泽骋感觉无措又愤怒,然而这种愤怒是来源于自己的羞耻,他着急地要从这里逃开。
“阿骋——”邺言从楼梯上喊。
“闭嘴。”季泽骋凶狠地吼道。
不要一次又一次地喊他的名字。
他简直要发疯。
心脏剧烈地跳动。
怦怦、怦怦、怦怦……
这该死的心脏,就算立刻死掉也好,现在、马上给我停下。
期间,听汤一瑞说,他们逃课时阿波动作慢,恰巧落单被训导主任抓到。
其他人担心阿波会不会如实交代情况,出卖了他们。
汤一瑞打包票地表示:绝对不会。
于是,一帮人放心地在灯红酒绿的大人世界里开始探险游戏。
站街的女郎露出魅惑的笑容,红唇轻启,食指一勾,领着迷茫地少年进入未曾知晓的世界。
季泽骋是最早离开的。
回家时,他不自觉地抬头朝邺言的房间望了望。
漆黑的房间,寂静的街道,冷风的夜晚,他忍不住将自己裹紧了一些,独自走上楼,推开房门,打开灯光。
那家伙倒是睡得早,不,他一贯作息规律。季泽骋边想边朝窗户走去,正想拉上窗帘,却看到窗外角落里坐着的邺言,一丁点儿大的身子隐没在昏暗夜色中,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环抱住自己,冷风中瑟瑟发抖。
太过于震惊的季泽骋,慢慢推开窗户,脑袋尚未跟上手的动作,还在拼命打转思考,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昏暗中的背影,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再确认那角落里瑟缩成一团的不明生物就是邺言?
“阿、阿言?”季泽骋迟疑地叫了一声。
“嗯。”闻声回头的邺言,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慢慢站起来时却因为脚麻踉跄了一下,季泽骋先他一步反应过来,扶住邺言的手臂。季泽骋握住邺言的手微微施力,仿佛要确定眼前的邺言是实实在在的活人。
“你怎么坐在阳台?”季泽骋仍然不敢确定地问。
“我在等你。”
邺言一瘸一拐地走进屋。
“等多久了?”季泽骋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很久。”邺言手握成拳。
季泽骋不信地突然拉过他的手,那温度冰冷地如二月天里结霜的枝干。
心很痛,季泽骋垂下眼,却完全不知道为何而痛。
因为邺言等他,还是因为邺言喜欢他……
他的脑子浆糊一般,心却沉甸甸地,苦涩、沉重。
“你去做什么了?”邺言问。
季泽骋抬头,与邺言对视。
“去夜店。”季泽骋答。
“去做什么?”邺言接着问。
季泽骋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到床上,陷入柔软中才感觉疲惫。
“我想知道,自己对女人是否还有感觉。”
两人握着的手忽然一紧,不知是谁在施力。
“结果呢?”邺言用澄澈的眸子盯着季泽骋,一眨不眨。
“还好。还是有感觉的。”季泽骋笑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窗外的寒气似乎破窗而入,吹进室内,逼近于两人之间。
寒气太冷,因此每一句话都带着伤人的温度。
邺言咬着嘴唇,渐渐青筋爬上脖子,他的眼神灼热而愤怒。
季泽骋被怒气中烧的邺言推倒在床上,被咆哮、被怒吼、被质问。
“你跟女人做了吗?”
“不跟女人,难道要跟男人做?”季泽骋不答,反问。
“做了吗?!”邺言的怒吼。
季泽骋眸子暗了暗,抬头看向邺言。
“如果做了呢。”
邺言的眸子很清澈,比起他的浑浊,那仿佛是一潭清泉,倒映着的却是扭曲的自己的脸庞。可是渐渐的,清泉的水涌上河岸,湿润的水汽像要夺眶而出。
季泽骋闭上眼不忍直视。
忽然感到下身的裤子被解开,长裤褪至脚踝,冰冷的手包裹住隐秘的部位,在上下摩擦抚摸。季泽骋立即睁眼,大手覆上邺言动作的手,不可置信地大声问。
“你做什么!”
“只要是你希望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做帮你做。所以、所以……”
邺言一反常态,大力地反手握住季泽骋的手腕,蹲下身用牙齿轻轻地将内裤剥落,埋头于他的□□起伏动作。
被温暖与湿润裹住的羞耻部位,立刻感觉到满满的肿胀,在濡湿的口腔里不自觉地更加胀大。
“阿言……”喉结难忍地吞咽,连带着嗓音也染上了□□的色彩。
季泽骋抓住邺言的头发,发出难受的叫唤。他不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脑袋一片空白,难受的不知道是让邺言停下还是继续。
可是他仍旧无法阻止这一切。
是出于邺言的固执,还是他的默许与纵容。
他在邺言的口腔中爆发而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季泽骋,四下慌张地赶紧找纸巾替邺言擦嘴巴。
邺言潮湿的眼睛盯着季泽骋,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所以,请你不要对我视而不见。”
潮水翻涌上堤岸,氤氲的水汽夺眶而出。
邺言的眼泪终于一忍再忍、再也没能忍住地挂了下来。
☆、Chapter26
完蛋!
许久不曾做过的那种梦,数日里连连缠身。
曾经半夜起床默默洗内裤的夜晚,又、又来了,而且这一次比之前更过分。
季泽骋感到精疲力尽,在身体疲劳之外,更多的是心的痛楚。梦里难掩的□□让他一阵阵的兴奋,醒来后确是茫然的空虚和绝望的自我厌弃。
季泽骋叹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到学校。
昨天,他终是没能逃过心里的那一层,在女人挑逗的过程中忽然起身,吓到了正在动作的妖艳女郎和他自己,只因中途他的欲望莫名的戛然而止,甚至起了反感。
季泽骋挠挠头,他已经做好了被汤一瑞耻笑的准备。
然而,这都不算什么。最让季泽骋头痛地是,他感觉自己实在无脸面对邺言。
从后门走进教室,迎面撞上了出门的邺言。
季泽骋不自觉地吞咽一下口水,眼前又浮现昨夜里邺言湿红了双眼对他说“不要无视我”的脸,正打算举起手自然地说声“嗨”的时候。
邺言擦身而过走出教室的门。
什么嘛!叫自己不要无视他,他却无视了他。
“季泽骋,过来办公室一下。”班主任的声音。
在办公室里低头站着的,还有汤一瑞、阿波、严旭、关智杰。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进办公室,汤一瑞就不停地冲季泽骋使眼色。
什么?
什么、什么?
季泽骋无法招架住汤一瑞用眼神拼命投来的讯息。
尚未完成眼神的对接,“啪——”沟通被班主任切断。
“昨天你是不是也有去?”班主任声色严厉地问。
“去哪里?”季泽骋打算用一副“我不知道”假装到底。
和班主任对质期间,季泽骋好几次挑眉用眼神质问汤一瑞,“你们到底说了多少?”
最后,他们连同别班的其余三人一起被“请”到训导主任办公室接受批评。
隔天的晨会上,在邺言做完“学业与玩乐并重”的演讲后,训导主任上台做了对“汤一瑞”为首8人的全校通告批评并记过的处分。
在汤一瑞大骂阿波,其余人连连喊衰时,季泽骋心事重重,第一次接受了全校洗礼的注目。
他站在台上,在飘扬的五星红旗前,虔诚地低头认错。
现在,只要走过人群,都会有人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
以前他一定会把这种瞩目理解成“没办法,我长得太帅”,然而现在,季泽骋低下头,在女生指指点点的动作中忽生出羞耻。
汤一瑞却不以为意,反倒认为“去夜店”这种大人似的的行为很帅。
更麻烦的是,季泽骋忘记了他刚刚新交了一个女朋友。
吃过中饭,季泽骋一如往常在操场打篮球,市四中校区太小,并没足球场,季泽骋无法忍受坐教室里不动,于是渐渐开始学习篮球。
打铃午休时,季泽骋正准备洗个手回教室。
娇俏柔忽然气乎乎地出现在他面前,气呼呼地又甩了他一巴掌,然后一个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季泽骋一脸懵圈地尚未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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