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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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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头流转着预想过一万遍的话,他想告诉他,我不怕你打我、骂我,也不期许你接受我、答应我,我只想你允许我表达我的感情,在我还能维持住这颗心脏跳动的时候。
  可他被陈庭森的目光逼视着,面对陈庭森,他能支付的勇气只有词不达意的磕绊:“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想在活着的时候……你可以不理我,叔叔,但是能让我,让我……”
  陈庭森隐隐预感到他要说什么可怕的话,指尖几不可见地一抽:“闭嘴。”
  “……让我爱你。”
  给我爱你的权力。
  我只想要这么多。
  黑夜静谧无声。过了很久,又或者只过了一秒,陈庭森俯视着脱力的陈猎雪,眼神如风暴般骇人,他绷成刀锋的嘴角轻轻撬开,将所有的山呼海啸凝聚成一句残忍的回答:“我不答应,你又能怎么样?”
  陈猎雪的心脏停顿了一拍。
  陈庭森摔门离开了。片刻后,屋外传来摔砸东西的爆裂声。陈猎雪攥着那管药膏怔了一会儿,拉开抽屉塞了进去。
  第二天早,陈猎雪起床买早饭,等他拎着豆浆油条回来,陈庭森正在穿衣镜前打领带,不知是不是一夜没睡,眼下有些泛青,脸色丝毫没比昨夜和缓多少。
  “爸爸,今天降温了。”陈猎雪往餐桌上摆着碗筷,像平时一样没话找话,温温润润地道,“风吹得脸疼,戴口罩吧。”
  陈庭森从镜子里瞥他的脸,看见他那一脸遭了虐待似的痕迹,眼神复杂地暗沉下来,什么也没说。
  陈猎雪意识到又喊错了口,在镜子里扭过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叔叔,吃饭吧。”
  陈庭森简直有点佩服这个大逆不道的小孩,经历了昨晚那样的对话,他竟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冲自己笑。
  出门前,一言未发的陈庭森突然发出命令:“今天不要去学校了。”
  又说:“给你的药没抹?”
  陈猎雪愣愣地抬起头,意识到陈庭森在关心他,眼仁瞬间弯了起来:“好。”
  “抹了,谢谢叔叔。”
  陈庭森怪异地看他一眼。
  门关上好一会儿,陈猎雪脸上的笑意才淡下去,他慢条斯理地喝完豆浆,举着手机看自己的脸,额角蹭破的皮和嘴角的裂口已经结了痂,面颊的浮肿也消了,只留下两根淡淡的巴掌印。
  不亏。
  他摸摸自己的脸,想。
  陈庭森今天的状态很不好。
  坐在对面的杨副刀打量着他的脸色,问:“心里有事儿?”
  陈庭森捏捏眉心:“这么明显?”
  杨大夫:“就差在脑门上系个死结了。”
  他拱起肩凑到陈庭森跟前,好奇地问:“昨天相亲,怎么样?”
  “没怎么样。”陈庭森疲惫道:“就那样。”
  “听王姐说你给人回了?怎么着,你拖家带口的还挑呢?”
  杨大夫经历了从陈竹雪到陈猎雪的完整更迭,自己也是有家有室的人,多少能理解陈庭森的种种顾虑,他拉着陈庭森出去“抽一根”,道:“也不急这一年半载的,现在还是顾虑小孩多点儿,等他考上大学了,不用人催你也有心思琢磨自己的事。”
  他一提考大学,陈庭森就想起陈猎雪提出的生日礼物,他现在倒宁愿陈猎雪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远走高飞,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斩干净再回来。
  可一想到他居然真有过考上大学以后就不再回家的念头,陈庭森的烦躁又瞬间膨胀,以空气为介质向四周发散。
  烦。
  怎么样都烦。
  杨大夫被他阴郁的脸色吓着了,怕自己说错了话,忙问:“你怎么了到底?”
  陈庭森碾灭烟头,换了个话题:“你儿子平时好管么?”
  “小孩不听话?那你有什么办法,上辈子欠的,除了忍着能怎么着……”
  他嘴上这么说,眼睛里慈父的光几乎要溢出来。正这时,一个来电打断了陈庭森七拐八绕的“取经”,来电人的号码跃然屏上,熟悉得过了头。
  “……我要见他。”
  电话那端的女声带着轻微的电流,从听筒中开门见山地传来,疏远又缥缈。


第19章 
  同一个屋檐下,陈家父子的相处模式越发怪异。
  于陈庭森而言,怪在二人越来越不像父子,于陈猎雪而言,则怪在二人越来越像父子。他们先前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父子关系已经彻底变质了,陈庭森连“叔叔”的温暖都吝于再赐给陈猎雪,除了必要的话,他可以连嘴都不张,仿佛陈猎雪是个真正的透明人。
  陈猎雪不惧怕冷落,恰恰相反,他体会到一种奇妙的松快——他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他所有渴望亲昵的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他可以全无顾及地黏着陈庭森“叔叔叔叔”,放肆自己的目光不加掩盖地黏在陈庭森身上。
  唯一的缺憾是,他不能再轻易用心脏为借口,博取陈庭森的关注了。
  “叔叔。喝粥么?”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从厨房探出头笑微微地问,而陈庭森目不斜视,掠过他径直走进书房。
  这种对话每天发生一遍,区别只在于“喝粥”还是“吃水果”。
  陈猎雪不急不躁地关上火,盛出小半碗粥端到客厅开电视,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边看边喝。
  人可真是容易养成习惯。前几年的陈庭森也是这样,极少跟他共处在一个空间里,只是前阵子多来客厅坐了坐而已,如今再一个人呆着,他就觉得有些冷。
  电视里不知在演些什么,窗户外娑娑地下起了雨,陈猎雪放下凉掉的粥碗往外看,秋雨来了,怪不得会冷。
  冷了好。
  冷了,他可以进陈庭森房间,把他橱柜里的冬装翻出来预备着,把他书房里的地毯铺上,还能每天早上给他准备好围巾和手套。
  天一冷,你的生日也就快到了。
  他揉揉心口,摁住砰砰跳动的心脏,想,有时候倒真希望你能出点问题。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
  宋琪晃着一脑袋水闯进便利店,不学无术的嘴里蹦出一句谚语。陈猎雪坐在摆货梯子上,从货架前勾着头看他,慢条斯理地挑起眉毛。
  “今年怎么怕冷了?”
  他目光戏谑,绕着宋琪脖子上的围巾打转,把宋琪看得浑身不自在,一个劲儿往下拽:“你哥天天叨叨,烦死人了,跟个娘们儿似的,我妈都没他话多。”
  “多好啊,”陈猎雪笑笑,佯装吃醋,“以前每年的第一条围巾都是织给我的。”
  宋琪耳朵根儿冒火:“婆婆妈妈的……想要就给你,拿走拿走。”
  欢快的背景音乐打断二人的斗嘴,自动门开,有顾客从雨幕里走进来,陈猎雪道了句“欢迎光临”,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对货单上。
  片刻,宋琪小声喊他:“陈猎雪。”
  他朝声源看,眼皮一掀就对上梯子旁顾客的视线,是个中年男人,大约是被梯子挡了路,正上下打量他。
  “不好意思。”陈猎雪笑笑,从梯子上跳下来,给男人让路。
  男人回以微笑,很儒雅:“没关系。”
  他拿了两瓶牛奶,一条纸巾,又对陈猎雪笑了笑,原路折回收银台前,轻声问:“还要别的么?”
  陈猎雪这才发现门边还站了个女人,穿着棕色的大衣,长发卷卷地垂在胸前,见他看过来,迅速背过身去,摇摇头。
  两人离开后,宋琪盯着缓缓关合的自动门嘀咕:“怪里怪气。”
  陈猎雪透过窗子往外看,那一对男女出了门没有立刻走,男人为女人撑开伞,又回头看了一眼,附在女人耳畔说了什么,女人点点头,他们这才上车离开。
  “他俩怎么了?”他问宋琪。
  “跟俩贼似的,进门就都盯着你看。”宋琪说着,用看电视剧的眼神看向陈猎雪,“要是在电影里,那二位就是你亲爹妈。”
  陈猎雪没有情绪地扯扯嘴角,看看车上昂贵的车标,转头继续码货:“那我亲爹妈可够有钱的。”
  这本该是万千怪异顾客中的一对小小插曲,结果两天后,那对男女又出现了,这次不是在便利店,而是在学校门口。
  “你好,你是陈猎雪,对么?”
  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出现在眼前,这次没有恼人的雨水,男人比两天前更显利索儒雅。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轿车里,披着长卷发的女人正坐在副驾驶上,隐晦地往这边看。
  陈猎雪警惕地退后一步,男人立刻释放出自己并无恶意的目光:“别怕,小朋友。”他比了比轿车的方向,温声道:“那位阿姨你也许还有印象,她是陈竹雪的妈妈。”顿了顿,他微笑起来,“现在,她是我的爱人。”
  “……我要见他。”
  江怡曾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说出这句话。
  陈竹雪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坠的楼,当时她刚拎了蛋糕出来,距离陈竹雪十米都不到,后来她无数次回想当时的画面,每一帧都是慢动作:她的儿子就像一只幼童形状的跷跷板,挂在护栏上晃荡,两只小手徒劳地在空中抓了抓,就这么头朝下掉了下去。
  “噗。”
  原来人砸在地上没有那么夸张的动静,闷闷的,像一只破了皮的鼓,又或者是摔成了一滩烂泥的蛋糕。
  陈竹雪死了。
  她没法接受。谁能接受呢?
  十分钟前还乖乖喊着“妈妈”,会笑会说话,等着吃生日蛋糕呢,就在距离她十米的地方摔死了。
  陈庭森能接受。
  陈庭森如同一个怪物,从救活了别人的手术台上下来,闯进他儿子的手术室,出来后向她宣布,他们的儿子死了。
  “脑死亡。”
  她没法去理解脑死亡和心脏死亡的区别,她只知道她儿子还有心跳,心还在跳,还在等着爸爸妈妈救他,她残忍的、不可理喻的丈夫,却要把他的心脏捐出去。
  脑袋已经瘪了,还要在他胸口上剖个大洞。
  “你挖我的心吧,陈庭森,你把我的心也挖走吧,你把我和我儿子一起杀死吧!”
  如何熬过那段崩溃的日子,江怡已经忘了,哭嚎、晕厥、争吵与声嘶力竭,牵扯的不止是她与陈庭森的小家,她的娘家和婆家,她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每个人每一天都要来提醒她一遍:你儿子死了。你丈夫要把他的心脏捐出去。
  终于从无数个噩梦里清醒过来,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离开陈庭森。她觉得自己和陈庭森都是杀人犯,同床共枕的每一夜都让她冰冷崩溃。
  她用漫长的时间让自己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她杜绝与屏蔽一切有关“陈庭森”和他那个可笑的、所谓的养子的消息,关崇的出现使她感激,他用强大的温柔与包容,陪她开启了新的生活。
  在她能坦然回忆过去,能笑着说出陈竹雪小时候的趣事时,她以为自己准备好迎接一个新的生命了,准备好与这个男人孕育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重新去做一个合格的妈妈。
  可是不行。
  她冲进卫生间洗掉关崇留在她体内的精液,跪在浴室的花洒下一边干呕一边痛哭,她没法骗自己,她的陈竹雪还活着呢,就在这个城市里,她儿子的心脏还在跳着,他走得那么可怜,她却要将他抛诸脑后,去当别人的妈妈。
  从浴室出来时她很自责,她以为会面对关崇的不悦与冷脸,毕竟对于任何男人来说,她的行为都太伤人了。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一杯温热的开水,与准备好的避孕药片。
  “去见见他吧,就当了一下心结。”男人把她拥进怀里,温声说。
  江怡把脸埋在他怀里,泪水氤氲在这片胸膛上,她想:我真恨你,陈庭森。
  电话那头的声音与五年前一样,冷静到让人咬牙切齿,显然接到这个电话让他很惊讶,陈庭森沉默了片刻才问:“怎么突然要见他?”
  那种熟悉的焦躁悲愤感涌了上来,江怡有些激动:“他身上装着我儿子的心脏,我凭什么不能见他?”
  “你的状态不适合见他。”陈庭森果决道。
  关崇拿过电话,边安抚江怡边向陈庭森解释意图,那头倾听完毕,良久才道:“这段时间他身体不太好,等天气好起来再说吧。”
  这是个无比拙劣的借口。
  关崇笑了笑,没有揭穿,表示会尊重孩子的决定。
  挂电话前,陈庭森问:“她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多谢关心。”
  那头的语气中有着小小的释然:“谢谢。”
  电话挂了。
  江怡问:“怎么说?”
  关崇看着她极力掩藏于眼底的希冀,想了想,道:“那孩子最近身体不好,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先远远地看看他。”
  可念想这种东西,要么没有,要么就如同春风捋过野草,在心里成片成片地放肆生长。
  查到陈猎雪的学校班级并不难,得知他还有一份在便利店打工的工作,二人倒着实有些惊讶。在那个下着秋雨的傍晚见了匆匆一面,江怡的心头五味杂陈,那孩子那么瘦,又瘦又苍白,眉眼却如同水墨画一样宁静。
  如果她的陈竹雪长大了,大概也是这么干干净净的模样。
  “我和你江阿姨没有别的意思。”
  关崇打量着面前的男孩,解释道:“其实,我们准备要自己的孩子,在这之前,她想听听陈竹雪过得好不好。”
  陈猎雪抿抿嘴唇,目光仍带着些许质疑。
  关崇被他的警惕心逗笑了,他笑起来暖洋洋的,周身都泛滥出一种亲切的质感。
  “谨慎是好事。”他说着,掏出自己的钱夹,将身份证与工作证都抽出来,“我把身份证押给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吃顿晚饭么?”
  关崇。
  教授。
  陈猎雪翻看着他的证件,想了想,问:“你们找我,我爸爸知道么?”
  关崇扬了扬眉毛,囫囵两可:“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陈猎雪把证件还给他,乖巧地笑笑,“去吃饭吧,关叔叔。”


第20章 
  江怡坐在副驾驶,陈猎雪从走过去到站在车旁,她始终没有正眼相待。关崇敲敲车窗,她才冷漠又稍显拘谨地向外看,被陈猎雪黝黑的瞳孔盯得心头一缩。
  “江阿姨。”陈猎雪笑微微地喊她。
  短暂的视线相交,两人都在观察对方,江怡以为自己对陈猎雪该有一副冰冷的心肠,然而只要想到她儿子的一部分寄存在这个孩子体内,某种冰封已久的母性本能就讪讪地冒出了头,她绷紧下颌点了点头,算是听见了,生怕自己产出多余的感情,忙不迭继续目视前方。
  陈猎雪拉开后门上车,他想得就简单多了——原来陈庭森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精致。
  江怡长得很精致,不是小家碧玉式的精致,她的脸很有线条感,五官分明,从眉眼到口唇,都有一种玉石雕琢过的精细,这一点跟陈庭森很像,只不过陈庭森的线条更像锐利的手术刀。陈猎雪偷看过她和陈庭森的结婚照,如今见了本尊,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江怡确实是好看的。只是那上面的男女二人都面带微笑,没有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审视和冷漠。
  视线在后视镜里相撞,陈猎雪弯了弯眼仁,江怡又一次漠然地避开。
  陈猎雪就也扭头看向车窗,他透过光膜的倒影观察自己,心想都说儿子随妈,他的五官跟江怡完全是两种风格,肯定也不像陈竹雪。
  “想吃什么?”关崇发动汽车,爽朗地问。
  江怡不说话,陈猎雪抬头才发现他在问自己,不好意思道:“我都行。叔叔阿姨决定吧。”
  关崇眉眼带笑:“带孩子出去吃饭,当然要优先照顾小朋友的喜好。”
  也许是职业的原因,他身上自带亲和力,这种亲和力又携带着不易察觉的掌控,轻易就能把控住氛围,陈猎雪也就真不客气的做了决定,选了一家港味餐厅。
  “这家店在哪?”
  这次问的是江怡,江怡沉默片刻,又撩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后视镜,轻声答:“第二医院对面。”
  关崇挑挑眉。
  陈猎雪装模作样地看着窗外,权当没听见。
  路上堵得厉害,关崇跟陈猎雪聊着天,问他的学习和健康,也问陈竹雪的心脏。
  听陈猎雪说“很适应,到现在还没什么不好的反应”时,江怡不由自主地微偏了头,修长的脖颈拉出谨慎的曲线。
  车停在一个漫长的红灯前,关崇摇下车窗,夹起一根烟侧首问陈猎雪:“介意么?”
  陈猎雪想到陈庭森从来没有杂味的车厢,摇摇头:“我没事。”
  这顿晚饭没吃多久,尽管关崇照顾得面面俱到,餐桌上还是不比在车里,只用面对江怡的后脑勺。对面而坐的江怡脸色阴不阴晴不晴,目光直往陈猎雪胸口瞄,陈猎雪没什么食欲,包间也没有第四个人转移视线,他吃了个半饱就放下筷子。
  “你每天都吃这么少?”
  江怡终于开口说话了,能听出她真的很别扭,语气古怪又急促。
  陈猎雪擦擦嘴,回答:“我胃口不大。”
  “怪不得这么瘦,男孩子还是得多吃点。”关崇道。
  陈猎雪笑笑,没接话,他拉开外套拉链,指着心口问江怡:“阿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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