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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道神-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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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捷半句都不会,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用起了人类的第二类语言,肢体语言。
  于是他对着头一次见面的、一直在鼓励他们勇敢表达自己的新老师,伸出右手握成一个点赞的大拇指,接着大拇指的在空中点了两下。
  前面的路荣行还在奋笔疾书,就听见他在后面蹩脚地说:“we can,use this……”


第126章 
  教室里的笑声以胡新意为起点; 迅速连绵成了哄堂大笑。
  大家都是九义里出来的人,英语课没少上,即使自己没回答过问题; 也看别人回答过。
  流利的、中式的、听不懂的、安静如鸡的都见过; 可这种和老师玩你画我猜类型的真不多见,更可怕的是大家还都看懂了他在比啥。
  这个反应真是快出了一种谐星的魔性; 胡新意的笑点被突然戳中,笑得忍不住趴在了桌上。
  在他的斜前方,路荣行吃了背对关捷的亏,碍于后脑勺上没长眼睛; 只听了关捷开口的前半句,根本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
  他满头雾水地转过身来,将左手搭在椅背顶上仰头看人。
  关捷沐浴着他的目光; 正在群众的笑声里逐渐尴尬。
  外教的热情和感染力真的有点可怕; 以前关捷是从来不回答英语问题的,当然老师也懒得点他,可菲利普一直在鼓励他e on,并且还笑得特别灿烂。
  关捷觉得他不太像老师,心态没有平时上课那么拘束,死活没想起打火机要怎么说,然后就死于反应太快了。
  他和大多数学生一样,被教室里的笑声刺得如芒在背; 可一边拘谨,一边又忍不住有点想笑。
  除去英语太渣这点硬伤; 关捷自觉这个答案还是有点机智的。
  路荣行一转过来,就看见他比着个大拇指在忍笑,不过指头没动了,手也刚开始往回收,路荣行错过了关键时刻,登时有点没太看懂,用大拇指要怎么生火。
  好在这时,走道里的老师开口来替他答疑了。
  菲利普平时抽烟,一看就意会到了关捷的手势,加上他自己的中文也学得颠三倒四,根本不介意什么语法和表达,在他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能交流才是王道。
  于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关捷这种像是搞笑的答案,居然还能获得老师的好评。
  菲利普当众热情地回了关捷一个相同的手势,像是特别满意地说:“yeah,very good,you just said 答货记,right?”
  这老外的汉语外国腔很浓,但咬字还算清晰,关捷听出他说的是打火机,立刻得救地点头说yes,然后屁股做好了随时着陆的准备。
  可惜他低估了老外鼓励他们多说的决心。
  菲利普根本没打算放过他,笑着问他还没有其他的方法。
  关捷以为自己已经解放了,根本没注意听题,一心只在等坐下的指令。
  这导致教室安静下来的时候,他除了回应以一阵突然安静的沉默,就只能偷偷地瞟路荣行,看这个给他递过一次纸条的好人,愿不愿意将善行坚持到底。
  善行善行,善良的路荣行,关捷希望他愿意。
  可下一秒他将目光往前面飘去,却见路荣行正笑得和何维笑、黄灿等人如出一……好吧,稍微还是有点区别,他长得最帅,也笑得最含蓄。
  关捷的指望瞬间就凉了,连路荣行都在看笑话,他恨英格立洗果然不是没道理。
  路荣行虽然没看见关捷的表演,但连听带看,托老师复制一遍的福,基本知道他背着自己干过什么。
  关捷出去了半年,路荣行就整整有这么久,没有看见他出糗了,以至于脑子里差点都忘了,关捷即使武装到竞赛,骨子还是个状况不断的小傻缺。
  居然用手比了个打火机……
  路荣行真是不知道他的脑筋是怎么长的,简直服得不行,愉快让路荣行忘了带他躺赢的事,俨然成了一个坐等好戏的围观群众。
  很快他看见关捷突然看过来,盯了自己一瞬,接着意义不明地撇了下右边的嘴角。
  这么快而细微的脸色变化,路荣行不可能辨别得出来,他跟关捷对望了一眼,在稍纵即逝的片刻里意识到,该回答问题的时候他在到处乱瞟,很可能就是没辙了。
  关捷确实是这个状况,不过答不上也没什么,反正不会比打火机更可笑。
  他的视线已经在准备折返,去跟老师说不知道了。
  可就在这时,还在他眼里的路荣行有了动静。
  关捷看见他动了一下,焦距瞬间拉回到他身上,然后他就看见路荣行侧着坐在前座上,嫁鸡随鸡似的,放着正宗的英语不炫,居然也成了动手党。
  要论生火哪家强,打火机有了,火柴也不能缺席。
  路荣行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不知道是笑话还是笑话,有样学样地比了个……擦火柴的动作。
  关捷和他大眼瞪小眼,心里很想冲他翻个白眼。
  这算哪门子强有力的支援?他比不出来火柴吗?那是不可能的。
  他在Z大做实验培训的时候,有机实验的战术手语都学了十几个,比如手掌竖起来左右摇摆,就是这个东西加不得,右手横着抱一下左臂,就是你的容器快爆炸了等等。
  关捷的手势打得不知道多像,可这是口语课,他就是个笨蛋,也不会立刻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所以他固然是自己看上的人,但关捷还是决定实事求是,他无语地横了路荣行一眼,同时也无视了胡新意在旁边捅他的腰的动静,行动如风地用一句不知道获得了坐下的权利。
  路荣行一声match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没了用武之地,只好看关捷一边坐下来,一边掀动嘴皮子,不满地“吡”了自己一声。
  这态度应该算是不识好人心,不过好人路荣行从他身上收获的快乐还是大于不快,忍不住笑得露了牙。
  他从小就爱逗关炸毛,这次也不例外,公然又冲关捷擦了下虚空里的火柴,“吡”地配了下音效,学着关捷中式英语低声说:“鸥呜阔死,安得Z死。”
  老师都走了,他还在没完没了,关捷抬腿就在他板凳上蹬了一脚,脸上有点嫌弃:“笑死你。”
  这也就是他脾气好,换个人早抽他了,不过关捷转念一想,觉得要是不是自己,路荣行应该也不会跟别人开这种玩笑,于是他的嫌弃瞬间不见了。
  路荣行感觉到了椅面上传来了一点震颤,强度很弱,说明下脚的人没用什么力气。
  老师已经走到前面几排的位置上去了,路荣行一直往后看说不过去,他不得不笑着留下一句,转身坐正了:“我不能死,我还要看你在下次课上的优秀表现。”
  优秀个鸡毛!
  关捷上课之前还在跟他纠结,要不要听讲,这会儿立刻说话像放屁了,头往前探,方便讲小话:“再见吧朋友,下节课我不来了。”
  路荣行贴在椅背上,侧过头来露侧脸给他看,笑声和话音都压得很低,里面有股劝和哄的意味:“来,下次我坐你旁边,包管你什么问题都能答上。”
  关捷并不稀罕优秀的表现,但他有点想坐在他身边,歪着头撑住脸,心里答应了10遍,嘴上还在装矜持:“真的?”
  答上没问题,对不对就另说了,路荣行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真的。”
  关捷的心意不允许自己不答应,这种增加接触的大好机会。
  菲利普的课上氛围轻松,学生也相对更活跃,但事实证明明恋暗恋都伤心神,路荣行和关捷都没怎么听讲,一直在暗度陈仓地传纸条。
  关捷:你说我该听老张的吗
  路荣行:该吧,但你听得进去吗?
  关捷:够呛
  路荣行:你这么清楚,那就按你自己的打算来。
  关捷:可老师说的也有道理啊
  路荣行太懒了,都没写字,直接从旁边拉了个箭头,指回了“该吧”那一行。
  关捷一看就发现这事没得聊了,老师的话不敢不听,自己的主意没魄力坚定,他泄气地将下巴戳在桌上,萎靡了一会儿,感觉传得有点意犹未尽,就在聊天内容上加上方框、菱形和箭头,画成了一个循环语句的程序框图。
  路荣行接过来后愣了一下,在下面写道:这是我们高三数学书里的东西,你什么时候学的?
  关捷看了更茫然,有点惊讶,按捺不住燃烧的讲小话之魂,躲在他后背嘀咕了起来:“数学书里的?不是吧,这不是C语言里面的什么for循环吗?”
  路荣行不搞NOIP,又没上过大学,转头看他:“C语言是什么?”
  关捷一边眼观四路,注意老师的动向,一边非常小声:“好像是计算机的一种编程方法,我也不太清楚。”
  路荣行:“那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关捷:“在省选队里等实验的时候无聊,看见一个大佬玩计算器,问他他给讲的。”
  外面的大佬是真大神,化学和生物的双竞党,大家只能拿来算加减乘除的卡西欧fx,神人能够自己编简单的公式一键求解。
  关捷出去过了,才认识到他们家原金大佬强归强,但也不是天才,所以他才会有忍不住泪水的压力。
  然而在路荣行看来,关捷已经比他想的似乎还要聪明了,他有点吃惊地说:“大佬讲一下你就能听懂吗?”
  “还行,能理解是个什么东西,”可是那天他们蹲走廊的几个人都听懂了,关捷就没觉得这个有多难。
  当然觉得简单的一个方面,也是因为他只接触了概念,根本没上手做过题。
  “那你有点厉害,”路荣行大方地夸完他,接着心狠手辣地来揭自己的短,“反正循环这一章,我是一题都没做对过。”
  什么i、s、t,什么时候跳出循环,绕得他脑壳疼。
  其实关捷一直觉得,路荣行的数学之所以差,就跟自己的语外一个德行,越差越抵触,越抵触越不学,越不学更差,不断恶化的死循环链就出来了。
  是他们比谁傻?真的学不好这一门吗?
  明明在传纸条之前,关捷觉得就是这样,可对象换成路荣行,他又悄悄地叛变了,因为路荣行要是傻的,那喜欢他的自己就成瞎的了。
  “诶,”关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从后面用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凑在他耳后跟上说,“跟你打个商量。”
  路荣行被他说话的气流和鼻息喷得有点热痒,不过他压根没动:“预备,打。”
  关捷贼笑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这星期放假了,你把循环那章的书和习题给我看看,我看我做不做的好,我要是能做,我就给你讲,好不好?”
  “要给我当数学辅导老师啊?”路荣行从侧眼角并不宽阔的余光里瞥他,笑道,“多少钱一个小时?”
  关捷承蒙他瞧得起,笑声明显欢乐了一点:“不要钱,你帮我看一下英语,划几个重要一点的单词给我背,o不ok?”
  老师让背他酱油打得飞起,但是路荣行划的,关捷觉得自己应该会愿意一点点。
  而且他也没有奢望能够学到多好,要求非常慈悲,超过及格线就可以了。
  路荣行还没想好怎么套住他,他倒是自己先蹦过来了,路荣行觉得四舍五入,这也能算一个偏向自己的天意了,他笑了笑说:“ok。”
  

第127章 
  为了有资格当路荣行的关老师; 关捷开始补他的数学了。
  潮阳不属于新课改区,文理用的数学是同一套教材,只是考试选题上侧重不同; 这样无疑对关老师更有利。
  他先去问数学课代表借了笔记; 挖东墙补西墙,在语文课上草书狂抄。
  说起来爱慕一个人; 实在是一种奇妙的心境,原本不想做的事,和对方挂上钩,主动性突然就有了。
  那种乐于为他付出; 并且希望能够获得他的认可、夸奖甚至仰慕的感觉,每时每刻都在转换成活泼的动力。
  关捷回来的时机还不错,班上数学老师讲完向量; 接的内容是椭圆及其方程式; 这些内容和之前不粘连,最适合他这种空降党。
  关捷坐在角落里,听懂没问题,就是前面有几个高个子,老是挡他的视线。
  他半站起来看过黑板,也把邢大本垫在屁股下面增过高,最后因为不太适应老师的讲课节奏,觉得有点慢; 埋头自己看了,不过老师抄例题的时候会抬头。
  然后环境变了; 课间教室里鸡飞狗跳,关捷静不下心,回不到集训的状态。
  有时他课上在刷题,要是下课前没做完,课间90%会收到干扰,爱玩的同学要揶揄他勤奋,好奇心重的又要来翻他的例题册。
  可是不刷吧,关捷心里又过意不去,他回来的时间太短,集训的高压感还铭刻在心,总觉得过去的时间都是将来要丢的分。
  胡新意和罗峰也是好朋友,干什么都想着带上“孤独”的他。
  胡新意:“拉尿去吗?”
  罗峰:“超市超市,走走走。”
  厕所是要上的,超市即使懒得跑,但思路也必然中断,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导致关捷回来后自学的效率直线下滑。
  不过有得有失,另一方面,他也慢慢走出了竞赛失利的隐痛,具体表现在脸皮明显变厚了。
  越靠后,碰到同学再问他,关捷就能够越无所谓地开玩笑了。
  比如同学问他,得了国家的几等奖,他就会说:“应该是特设奖吧,叫莫得奖。”
  又有人想当然,说:“你们竞赛班出来的都是高智商,考个重点大学应该还蛮轻松的吧?”
  关捷谢谢他的夸奖,只是话没出口人就开始笑:“还行吧,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做个梦,今天上清华明天上北大。”
  同学们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呵呵呵。
  星期四上午下了第三节 课,关捷的习题册才翻过三张纸,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带着一种隐隐的负罪感,到小卖部给老明哥打了个电话。
  对面接线很慢,呼叫声快结束了才连上线,随即教练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好,哪位?”
  “教练,是我,”关捷在嘈杂的背景里说。
  老明哥分辨声音的能力奇差无比,又问了一遍,关捷自报了姓名,他才呵呵地说:“我就说声音听着熟悉呢,你休息得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去?”
  关捷觉得他把自己想得也太爱玩了:“休息好了,课都上了一天了,你们呢?省队的集训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老明哥意外地“嘿”了一声,心情听着还不错:“还没有,还在老地方。”
  原定时间是昨天下午就该转到民大,安顿好了今天开始集训,可省选这边出了点问题,导致省集时间成了个烟雾弹。
  关捷对远方的事情一无所知,听完很费解:“选拔的时候天天喊时间紧迫,选完怎么又没动静了?”
  这事说到底,和关捷也有关系,但竞组委还在商议决策,老明哥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先捂着,他说:“那谁知道?不过这个也不重要,反正在哪儿都是一个学。”
  在哪儿对于关捷这种没走完流程的选手来说,还是有点区别的,不过他嘴上乖乖地说:“嗯。”
  “你别光嗯,”老明哥提醒他说,“回去了也别松懈,该看的看,该做的做,不懂的一定要及时打电话问我,你还是有机会的,听到没有?”
  关捷现在有的是时间融会知识点,也没有比赛迫在眉睫,到不了“及时”问他的地步。
  要是有不懂的,他大不了先跳过,等教练回来了一次问完。
  但这盘算说了要挨骂,关捷继续阳奉阴违:“听到了。”
  老明哥这才想起正事来:“对了,你给我打电话是要干啥?”
  关捷大概说了下调班的事和自己的状态,完了咨询道:“教练,你说我该去1班吗?”
  老明哥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从前景上来说,当然是应该去了,相信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学习环境对人是有影响的。不过这事不急,你先不要动,可以再想想,但是不要回去玩野了。”
  关捷在心里说,老张+1票,随后老实地答应完挂断了。
  离开小卖部之后,关捷折回了教学楼,路上他与今年的第一场雪不期而遇。
  旁边有人叫着“下雪啦”的时候,关捷驻足停在前广场上,仰起头,看见灰蒙蒙的天幕上,白色的小碎点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那些落在他脸上的雪片迅速融化,带来了一点若有似无的凉意,剩下的掉在头发和衣服上,短暂地保留着原型。
  很小的时候关捷就发现了,雪花有不同的形状,当中部分六边形的纹路还精致得像是工艺品。
  那时候他问李爱黎,雪花为什么这么漂亮,李爱黎告诉他说,因为它是雪花,雪花就是这样的。
  现在他自己明白了,这些精美图案背后的原理,是因为水分子的共价键。
  从什么都靠问,到自己开始真正明白一些事物的本质,关捷用了十七年。
  以后他会越懂越多,明白喜欢路荣行也是一件正常而又光彩的事,学会并善于自己做人生里的许多决定。
  不过眼下的这一刻,他只是为这个冬季独有风景的突然到来酝生了一点欣喜,并顺理成章地有了个到某处一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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