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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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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远说:“你有没有留意有过一个穿着打扮比较好的,跟我差不多高的人,也来这儿找工作的?”
  老板当地口音很重,夸张了:“你可得了吧!有那条件,谁还来我们这儿去煤窑干活。不过确实有个细皮嫩肉的,说普通话的,长得没你好,前段时间搁我这儿住了两天,也问了附近哪儿有工作,说自己没文化,急用钱,我就说你去煤矿问问吧!”
  “我当时以为他犯了事跑来了,所以特别有印象!”
  向远急问:“那人有什么特征吗?你还记得吗?”
  老板说:“记不大清了,好像挺白的,比你胖一点?”
  向远说:“谢谢老板,那个煤矿具体有地址吗?你告诉我吧?”
  老板方言向远听不太懂,老板写了张纸条给他。
  第二天一早,他拿到地址后开车定导航往矿区开,内蒙整个地域辽阔,人烟稀少,但是矿产丰富,很多看着荒无人烟的地方都隐藏着很大的矿区。向远开车到地方,傻眼了,这地方:煤矿、洗煤厂、焦化厂、生活区、再加上本地生活的农民,比县城大多了。
  虽然感觉曙光就在眼前,但是向远有种望山跑死马的感觉。这难度一点都不比大海捞针小啊。他开车一条路一条路在转,但是又漫无目标。因为人很多,很多工人刚出矿,一脸黑,根本就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中午他沿街找了个小饭馆,老板娘看着利落又很热心,小店东西很便宜,向远要了一碗面,他不大吃得下。
  就坐在这儿琢磨:江海河哥哥江海生虽然很早跟着他爸跑生意,但是应该整体没吃过太多的苦。下矿的太出力的活应该不怎么能干得下来,但是矿区有什么不怎么费力气,又能挣钱的活儿干呢?正规的公司和单位要登记身份信息,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来自大城市。
  江海生又一直做生意,那当地有没有适合他的,做个小生意,不用身份信息,或者做个中间人,就能挣钱的活儿呢?”
  他问饭馆老板娘:“大姐,我想问问你。你这附近有没有拉单帮,做小生意的,就帮人介绍信息的,或者当个中间人什么的吗?还有外地人,一般来你们这儿干零活,在哪儿租房子住呢?”
  大姐估计是个颜控,见这小伙儿长得太好了,忍不住就很喜欢。特别热心肠:“有啊,你想找工作,还是找人啊我们这儿前一段时间来了个城里人,长得和你一样白净,人也聪明,呆了一段时间,就把所有拉货的组织起来了,现在矿上、厂子里、其他地方拉东西都找他联系,他再给司机们派活。这人啊,一看就是能耐人,又会说话又会办事,手里信息也多,你要找这种人不?”
  向远一听,这对路啊!马上接着问:“这人姓什么?你知道吗?他在哪儿住呢?”
  大姐一听:“有点记不清,说就见过他一次。有一次他请司机们吃饭,来的我这个饭馆,好像司机叫他江老板?”
  向远说:“我要找的就是这种人啊,我手头有好多货,想急着拉走,我去哪儿找他啊?”
  大姐说:“你要想找他,出了这儿一直往西走,那边有好多停车场,好多货车在哪儿找活儿,也好找到人。”
  向远心中感慨,这一路虽然路程远,但是处处遇贵人,北方民风淳朴,老百姓都很厚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己基本都没怎么走弯路。好好谢谢老板娘,留了一百块钱,老板娘死活不要。向远说这两天还来吃饭,就当下回付款了。老板娘这才收下。
  他开车远远看到了停车场口有棵老树,北方气温低,这时候树叶基本都已经黄了,但是看着苍劲有力,树下聚集了不少人抽烟、聊天。
  向远心思缜密,怕自己开的车太扎眼,江海生一看到车牌号是他们当地的,打草惊蛇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远远地找了个地把车停好,然后下车,出门在外本身也不会太讲究,向远还两天没刮胡子,又扒拉了一下头发,显得更糙了一点。从车后备箱翻了一件皱巴巴地旧夹克套上,往人群走去。
  离人群四五米的时候,向远瞅见了人群中的江海生,他坐在老树下一个石凳上,穿着打扮和当地人都挺像,很接地气。但是他应该还不会说方言,围着的司机和他沟通交流的时候得用蹩脚的普通话,或者很慢很慢的语速,这种表达方是让大家很是新鲜,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很是热切。
  江海生先瞅见了向远,有点警惕、有点怀疑。他没张口,就看着他,司机们的目光也看来过来。
  向远笑了笑:“江海生?”
  江海生一听,如同响雷入耳,马上炸了。把烟头一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二话没说,上前先给向远了一拳。
  向远当时就傻了,都没来得及接着张口说话,就听江海生在那儿怒吼:“孙子,你还敢来?”
  向远往前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生生受了一拳,站住没走了。
  吃瓜群众们一脸懵逼,江海生开始嚎啕:“你这孙子骗了我钱,还把我老婆拐跑了,我伤心落难了才到咱们这地儿。没想到你这孙子怕我死不透啊,跑这么远来赶尽杀绝啊!”
  江海生这一出戏唱得向远猝不及防,这走向不对啊。这是觉得我是催债的,给自己找后路来了,马上辩解:“不,我不是……”
  没想到江海生就嫌火烧得不够旺,接着煽风:“今天我就这条命不要了,也要和你拼了!兄弟们,我丢不起这个人呐,我要和他拼了!”
  广大人民群众一听不乐意了,他们最近一直在江老板手里挣钱,怎能让自己老大受这种委屈,此仇不报怎么报效大哥。一哄而上,准备干翻向远了。
  向远哪儿能抵得住这么多人啊,瞬间被大家掀翻在地,吃了一嘴煤灰,呛得直咳嗽。
  向远挣扎着要起来,他从广大司机的腿缝间扫见江海生要跑,什么也顾不得了,哑着嗓子大喊:“江海生,我是小河的朋友!”
  江海生好像顿了一顿,仿佛不信,还是往前走了,向远急火攻心:“你跑吧,你爸已经不在了,你使劲儿跑吧!到时候别后悔!”
  江海生一下刹住了脚步,急着回头跑了过来。把人群里被摁在煤灰堆里的向远扒拉了出来:“你刚说什么?谁不在了?什么意思?”
  向远好容易挣脱了束缚,不住地喘粗气,喉咙里都是煤渣,刚才又吼了几嗓子,特别难受,脸上被蹭地都是煤灰,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你爸!我说的是你爸!”
  话刚说完,江海生对着他又是一拳,仰面又倒了下去。
  向远气炸了,一个翻身起来,对着江海生就是一脚,俩人撕扯成一团。群众们一时吃不准要帮谁,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慌忙把两人拉开了。
  向远缓过一口气,对着江海生说:“我真是江海河的朋友,你看我单枪匹马来的,像是来找你的事儿的吗?”
  江海生刚才急昏了头,忙问:“我爸怎么了?”
  向远看了看周围,说:“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一句两句说不清。”
  坐在车内,向远先介绍了一下自己,又把近期的情况大概和江海河说了一下。
  江海生听着,当时就傻眼了,人懵掉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时任性,一跑了之,结果闯下了滔天大祸……
  向远只提了父亲不在了,母亲还在医院,小河一个人在撑公司,慢慢还债,细节没多说。江海生一直干坐着,先是呆呆的,后来对向远后来说什么反应不大了,向远就没再出声,看着他。
  过了好久,江海生抬手开始扇自己的嘴巴,然后嚎啕大哭,边哭边打自己,停不下来,他这时无尽的懊恼和悔恨,他知道自己打死自己也弥补不回来这一切了,但是他这时候恨不得死得是自己,自己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一个。
  向远没拦他,后来等他稍微平静了一点儿,说:“我人已经来了,你要不要和我回去?如果不想回,我也不勉强你,我能帮小河,主要来见到你,知道你人没事,平安就行了,他知道了也好放心。”
  江海生想都没想:“回,赶紧回,再不回我还是人吗?”
  

  ☆、需要给你开门吗

  江海生基本没什么行李,随便收拾了就求着向远赶紧往回赶吧。
  向远把他带回到县城的宾馆,让他先洗个澡收拾一下。等江海生洗澡的空,他给江海河打了个电话,正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告诉小河。
  那边江海河接得很快,根本没给向远说话的机会:“向远,你在哪儿呢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打通啊!你跑哪儿了啊?我急死了,我…我给你说;我妈醒过来了!醒过来了!你在哪儿啊,我特别想见你啊!”
  江海河太兴奋了,一直在说,向远听到他妈妈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他抑制不住的开心,眼睛当时就酸了……哥哥要回去了,妈妈醒过来了。
  他的小河哥,否极泰来了!
  江海河不住地和向远说,就想马上见到他。
  向远冷静了一下,决定把找到江海生的事先不告诉他,怕他一时更激动了,受不了,告诉他这一两天就回了,回了第一时间找他。主要还是私心想藏着掖着,给他一个惊喜。
  江海河一听开心得不行,就说马上、立刻,快点行吗?
  向远连连答应,感觉和小河一样开心呢。
  江海生从刚才的打击中还没缓过劲儿来,出了洗手间,人恹恹的,不说话。
  向远说:“我刚给小河打过电话了,你妈醒了,但是我没说找到你的事,你们兄弟俩见了面好好说吧。咱们启程出发吧。咱俩人换着开车,晚上也别停,很快就到家了!”
  江海生一听妈妈醒了,顿时跟打了强心针一样,马上就激动了,即刻出发,一刻也不能停。
  来时走了三四天的路,回程人休息车不休息,基本不到两天就到了。
  进市区后,没有先找小河,江海生问向远:“你知道我妈在哪个医院吗?能不能先带我到医院,我想看我妈一眼。”
  向远说:“那你注意分寸,医生说了阿姨不能受刺激。”
  江海生打开遮阳板的镜子,看了看自己这副饱经沧桑的模样,说:“我不见我妈,我就远远瞅她一眼就成。”
  向远看了看他,也看了看自己这副样子,有点没准备好。江海河妈妈清醒的时候还没见过他,这第一次正式让人检验,怕给自己拉低分数,也默默决定了先不见老太太。
  他在医院附近买了一大束花,到了病房楼里,俩人跟地下工作者一样,悄摸怕被旁人发现到了护士站,告诉她这是给江妈妈的鲜花,请她转交。又向护士打听江妈妈是否在病房,护士说赵阿姨推妈妈去花园散步了。
  俩人又悄悄来到了花园,偷偷地找。后来发现有一个人工湖旁边坐在轮椅上的江妈妈,俩人躲在一排冬青后面,江海生远远看间自己妈妈苍白、消瘦,坐在轮椅上,大病初愈,精神也不佳,忍不住又哭了。一个大胖男人,蹲在冬青从后面,哼哼唧唧还不敢大声,哭得不能自已。
  向远离他两步远,看他哭得如此动情,忍不住掏出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片。
  俩人出了医院,向远微信问江海河:“在公司?”
  小河秒回:“是,你回来了吗?在哪儿呢?”
  眼看到了目的地,向远微信江海河:“下楼!”
  然后配了张江海生哭唧唧地照片。
  江海生一路飞奔下楼的时候,内心忐忑,他有点不相信照片是真是假。里面的人怎么看着有点像他哥呢这是什么表情包吗?
  等他在楼下站定的时候,看到风尘仆仆的向远和另一个人,向远不看了,因为这几天就想着他的脸了,这肯定是真的,另外一个人是谁呢?
  哥哥瘦了一点,黑了好多,头发好长,胡子拉碴,看着江海河,迟疑地张张嘴:“小河…”
  江海河看到哥哥这副样子,有些怀疑,有些不敢确定,但是那种感觉,是真的啊。
  他一时好委屈啊,他的亲哥哥啊,江海生,是真的,真的回来了……
  他一把上去抱住了江海生,哽咽着出了声:“哥,你可回来了!”
  江海生当时一下没敢回应,他以为小河会恨他,会骂他,会打他,会不理他……但是都没有
  但是弟弟都没有,是真的很爱他啊!爱到没有憎恨,没有埋怨,只有担心你,只要你平安,只要你回来就好!
  两兄弟仿佛被战乱分开多年,后来突然发现对方都还活着那种的狂喜深深地拥抱着对方,写字楼前人来人往,不时往这儿瞥一眼,都以为是基友表白成功,找到真爱地那种眼神,纷纷行以注目礼。
  向远看看四周,再看看他俩,忍不住了,咳嗽了几声,没反应。
  他实在忍无可忍了,觉得江海生占了自己的身份地位那种不平衡,走上前,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嗯!行了,有人能看看我吗?”
  兄弟俩回过神了,终于分开了,都看向江海河,充满感动,然后俩人又一把抱住了他。
  好了,八卦剧有了神转折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更差异了,有妹子咖啡杯都掉了,洒了一裙子……
  向远挣脱出来,说:“别这么客气,我受不了!”  
  后来大家都有了回到现实世界的自觉性,发现有一点点场景不合适,江海河清醒过来,缓了缓劲儿,重新捡回了客观冷静的表情。
  扭头对他哥说:“你去旁边咖啡厅等我一会儿。”口气没带什么感情,仿佛刚才那一幕不存在,他又记起来了前尘往事了,翻脸太快了,口气也不容反驳!
  他哥哥张张嘴没说话,看向向远,有求救的信号,向远没回应,他只好拍了拍向远地胳膊:“谢谢兄弟,一路辛苦了,回头好好感谢!”然后先走了。
  江海河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他想了许久的人儿了,向远也黑了,整个人糙了一点,胡茬冒出来了,穿着一件深灰色连帽卫衣,黑色牛仔裤,短靴上也落了一层薄灰,整个人又痞又帅,眼神很亮,看着他。
  江海河特别想亲他一口,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忍住了,就弯起嘴角,眯起眼睛笑起来,说:“你能耐大了,这都不告诉我?”
  向远看着他的小河哥如此开心,两手一摊:“怎么办?万一搞砸了,不是没法向你交代,所以我想先确定了再告诉你!”
  虽然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小河说,但是想他们兄弟俩还有得一聊呢,忍住了,没和江海河说太多。就说自己出门了好几天,回家收拾一下,很快要上班,攒了一堆活,等忙完手边的事了,让江海河有空了随时和他联系。
  江海河看着向远风尘仆仆,知道他这一路肯定没少受波折,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轻声说:“你赶紧回去歇歇吧,我一有空去找你!”
  两人作别后,江海河走到咖啡厅,在他哥面前坐定了……
  以前江海河觉得见了他哥肯定有千言万语要张开口,他也气,也烦,也恨不得揍他。但是他还是把心往下静了静,好多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下去。
  江海生感觉命运的审判都在头上悬半天了,他弟也没张口,他也不敢开口先说什么?
  后来实在感觉绷不住了,江海生说:“小河,我……”
  江海生打断了他的话头,直接开口道:“事情可能向远给你说了一点儿,多的我也不想多说了,你回来了先休息休息把,想想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吧?”
  他接着说:“我不勉强你,你自己考虑,如果你觉得当鸵鸟很好,其他一切你都别管了,有空去看看咱妈,让她直到你没事儿就成。如果你回来时想承担责任的,你也好好想想,给我说个具体方案,如果再有临阵脱逃,我下回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江海生愣住了,这跟他以前认识的弟弟仿佛判若两人,以前的弟弟中二过,高冷过,但是总归还是单纯的。现在冷静、成熟,做事感觉有谱多了,关键口气跟霸道总裁似的,不容反驳。
  江海生把家里钥匙扔给了他哥,说:“你先回家收拾下自己,再把家里卫生也收拾下,捯饬好自己了我带你去看咱妈!”然后起身走了……
  留他亲哥一人坐在那儿慢慢消化吧……
  小河说不开心是假的,他再恨他哥,总归还是很想他。他即使犯再大的错,爸爸妈妈也都是希望他平安无事的,做弟弟的也是。现在他平安回来了,是爸爸在天之灵保佑,还有就是大天使向远,太厉害了!
  老天爷多照拂自己,天大的幸运!
  晚上回自己家,他哥已经在家吭吭哧哧劳作了大半天了,虽然平时他也不做家务。但是现在有错在先,再加上漂泊几个月还是增添了许多生活本领的,现在家里好歹有哥干净一点的模样了。出力干活也是解压的好方式,江海生手里的活不停,脑子也在不停地转,他愧对父母,心疼弟弟。原本自己还想当他的避风港,让他随心所欲。现在逼得自己弟弟一夜成熟了,自己面对和承担了天大的难事,更是五味杂陈,复杂得不行……
  兄弟俩坐在自己最熟悉的家里,江海生问小河,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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