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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露如电-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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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愁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可是卓霜的眼神让他没有发出声音。

    “说好了和你一起上大学结果我一个人提前跑了,说了不会和你分手结果还是把你弄丢这么多年,作为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我不能只给你轻飘飘的口头许诺,我得拿出点证据,要你对我更有安全感。”

    “我没有……”

    他还记得。江愁眨眨眼睛,让眼眶里的热意倒流回去。

    我没有不相信你。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我相信你。”

    “嗯,我知道你相信我,你一直相信我,那么我更不能让你失望。”

    卓霜熟练地翻到附录那边的房型结构图指给他看,“喜欢吗?”

    江愁简单看了下,这是栋分上下两层的复式楼,一楼是日常的娱乐场所,二楼是隐蔽温馨的书房和卧室。

    卓霜指着二楼左边,轻声说,“你可以挑一间作为你的书房,这样的话你在家里工作也不会被打扰,我就在你隔壁,对了,我还要有一间画室。”他握着江愁的手往下,指腹摩挲在光滑微凉的纸面上,痒意从指尖一路蜿蜒到心脏里,“然后我们会有一个家庭影院,你喜欢的那些文艺片我们在家里就可以看,而且效果不会比电影院差。”

    线条单调的黑白平面图里加入了卓霜的期盼和愿望,在漂浮的想象中变得生动起来。

    他们会看的电影,会种的花,会读的书,在这样一个下着雨的下午,一切都那么的唾手可得。

    “你大概也发现了,其实在和你复合以前我不经常住在这边。我之所以挑中这间公寓并不是因为它有多么好,仅仅只是因为方便,方便我有个回来睡觉的地方。”

    江愁安静地听着,听到这里时睫毛颤抖了一下。

    “嗯,我发现了。”

    是的,他在第一次来那天就发现这栋房子太过冷清,冷清到不像是有人长久居住的样子。

    他想过不止一次,在这之前卓霜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做我们这行的要么出差要么到处跑,法院离这边远,有时候累了不想在外面堵车就直接在附近的酒店开个房睡一晚上,这些都没什么影响。”

    卓霜专注地凝视着他,“你回到我身边以后我一直在想,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我想要一个有你的家。”

    在江愁那张看似完美无缺的未来清单里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他写了他应该做什么必须做什么,却没有写他想做什么;他规划好了所有,唯独漏过他的感情,他的欲()望;他想要一个家又只口不提那个和他组成家庭的人。

    他把谜底藏在最深最隐秘的角落,强迫自己习惯孤独。

    现在他不再孤独不再彷徨,在另一个人的帮助下撬开黑暗的牢笼,让光明照进来,一切昭然若揭。

    他的答案是卓霜,卓霜是他的残缺和憧憬。

    相爱的人组成家庭。他想要的未来一直都只和这个叫卓霜的人有关,只有卓霜才能完成他的愿望。

    “我也想要。”江愁当着卓霜的面拿开那份碍事的合同,然后尽自己所能地拥抱了他,“我也想要一个有你的家。”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乌云散开,乍露的太阳融化在背脊上,流淌开湿漉漉的温热,分不清是水还是别的液体。

    热度倏地冷下来的那一刻,江愁迷蒙地看着玻璃外的天空,是一片很好的日光炤耀,尘埃晴朗。




第16章
江愁生日前一周,卓霜带他来了家高档日料店说有人请吃饭。

    具体谁请客卓霜没说,但江愁大致能猜出来是某位他在国外时比较亲近的朋友兼现在的事业伙伴。

    日式的回形走廊绕得人眼晕,穿和服的女服务员在前方引路,纸门拉开,江愁还没想好要如何应对,一张熟悉的脸庞就映入眼帘。

    “果然是你啊。”

    依旧是考究的衣着和挑不出什么大毛病的端正脸庞,望着那人脸上带一点促狭的笑,江愁悬着的心忽然落下来。

    “对,是我,没想到江医生你还记得我。”

    江愁抿起嘴唇,“后来找到了吗,那个跟我很像的律师?”

    “我没找到但我朋友找到了,这会儿就在他身边,看到了吗?”

    饶是被当面拆穿,姚叙也依旧不慌不忙,“那天晚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难受想问问你要不要帮忙。几杯白的?”

    “三杯多一点。”江愁拇指和食指松松环成个圈,“这么大的杯子。”

    姚叙啧啧称奇,“这是真的不少,换我我也得倒,江医生海量啊。”

    “你是第一个夸我酒量好的,估计也是最后一个。”江愁过来和他握了下手,“江愁。”

    “姚叙,叙述的叙。”

    包间订的是四人座,卓霜让江愁坐自己边上,姚叙一个人歪歪斜斜地坐对面榻榻米上,旁边是一面描金花鸟屏风,把窗外的夜景遮住大半。

    菜在开之前就已经点好了,姚叙摇摇手边的铃铛,化淡妆、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的女內侍进来开始给他们上菜,头埋得低低的,就露一截雪白的颈子。

    卓霜拿起筷子试了下前菜,低声问身边的江愁味道如何。听他的意思这位置是姚叙选的,好像是上上次和客户吃饭觉得还不错就特地留了个心眼。

    “我说不错就是真的不错,本地日料有点名气的我都吃过,找不到食材比这家更新鲜的了。”姚叙拿起酒壶给他们一人斟了杯酒,然后举起杯子,“清酒,度数不高,来,干杯。”

    另外两人好意难却,拿杯子跟姚叙碰了下。

    姚叙举起杯子一口闷,又笑道,“四月就想请你们出来吃饭,没想到这转眼都六月了。”

    “那时刚好没空而已。”卓霜淡淡地说,“现在吃也没什么问题。”

    “我也没说有什么问题,你不要借题发挥。”

    餐桌上主要还是卓霜和姚叙两个律师在说投标和影视行业投融资的实务操作。

    江愁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没怎么听他们说话,直到中途卓霜出去接工作电话,包间里剩他和姚叙两个不太熟的面面相觑。

    “江医生,这顿饭吃得高兴吗?来之前我专门问过卓霜你吃不吃日料,毕竟有很多外科医生都不吃生食怕寄生虫。”

    江愁拿起手边的烧陶杯喝茶,忽然听到对面的姚叙跟他说话。

    “很好。”江愁真心实意地夸了这家店几句——他和同学一起吃过几次日料,味道都没有这家店的一半好。

    姚叙点点头,“那你吃饱了吗?”

    “饱了。”

    日本料理每道菜就一点点,装在精巧的小碟子里,看着像喂鸟的吃食,但十七八样加起来肚子不知不觉间就饱了。

    “江医生,在见到你以前我一直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卓霜这种人过了这么久还念念不忘死心塌地,真的,我好奇得都要死了。”

    外头昏黄的灯光透过薄薄的一层纸照进来,外面侍者来来往往,纸门上人影攒动川流不息,跟一幅画似的。

  
  姚叙的声音有一瞬被外头喁喁哝哝的说话声给盖了过去,“大二那年有个当地的华裔富二代追他追到全校皆知,有天我为了小组作业的事跟他一起去图书馆,路上碰到那富二代请他下周一起看戏。”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被拒了的富二代大声质问卓霜自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喜欢上他。

    “你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江愁放下杯子,未置一词。

    姚叙轻轻叹息,“他说除非你能重新投胎成一个叫江愁的人,不然别在我这浪费时间。真的,他原话就这么说的,我一个字没改。江医生,那天我把你在那家酒店的事情透给他,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不会。”

    江愁摇了摇头。

    即便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争执,在看到卓霜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其实是……非常非常高兴的。

    “谢谢。”江愁怕这样不够又补了句,“我很高兴他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这一晚上姚叙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酒,虽然低度但也面色微醺,目光迷离,“江医生,你肯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

    他笑嘻嘻地朝江愁招手,示意他凑过来一点自己有悄悄话要说。

    “江医生,我跟你说,你回去找一本蓝封皮的……”姚叙压低了嗓音,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含糊的齿音当中。

    听清楚姚叙说了什么,江愁愣怔,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反应身后的纸门就被人拉开。

    卓霜回包间就看到他们两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尤其是那个姚叙,看表情就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说什么呢?”卓霜的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姚叙身上,“跟我老婆打小报告?”

    姚叙立刻坐回位置上,双手举起来,样子好似做坏事被当场抓包,让人好气又好笑,“没说什么,我发誓我没对嫂子说一句不该说的。”

    卓霜将信将疑,本来还想再严刑逼供一阵,结果余光瞥到江愁那故作镇定又耳根通红的样子还是作罢。

    江愁脸皮薄,在家里可以随便逗不代表在外面也可以,这点卓霜心里还是清楚的,刚刚那声老婆纯粹是一时没管住。

    卓霜坐下后以退为进地说下次不会了,江愁侧过脸看,眼神却不像是生气了,反而带着他见惯的温柔情意。

    江愁鲜少在公众场合将感情表露得如此直白,卓霜心念一动,险些当着姚叙这个电灯泡的面上去亲他。

    “别看了。”卓霜很有些无奈地把他的脸扳过去,低声说,“再看就真忍不住了。”

    ·

    姚叙晚上还有别的约会,饭后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而是留在这里等人。

    晚饭吃得过于丰盛,卓霜到家先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看到江愁站在走道杂物间门前,像是要找东西的样子。

    江愁抬眼看他,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卓先生,我想检查一下你的私人物可以吗?”

    卓霜立马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姚叙跟你说什么了?”他从身后靠近江愁,把他圈在自己和墙壁中间的一小片空间里,低头在他耳边这样问道。

    “没说什么。”江愁把杂物间的折叠门推到一边,“可以吗?”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不可以?”卓霜一边用鼻尖蹭他一边耍晚上没耍完的流氓,“叫声老公就给你看。”

    江愁耳朵后面的皮肤敏感得厉害,耳鬓厮磨间险些软倒在身后人怀里。

    “你到底想要我叫你什么?”他定了定神,尽可能冷静地说,“之前让我喊你哥……”

    自从抛开血缘的枷锁后,在某些场合叫哥哥已经成了两人间的一种情趣,每次回想起来都让江愁羞耻得要命。

    “就不能都是吗?”卓霜大言不惭地催促,“快点。”

    江愁拗不过他,凑到他唇边用气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哥哥,你要当我老公吗?”

    明知卓霜在这种事上有近乎偏执的控制欲他却还是故意去撩拨。

    卓霜呼吸陡然变得粗重。他闭了会眼,嗓音带了点沙哑,“别闹,这次真**。”

    “你答应我的,叫了就让我看。”江愁下意识想要后退,但手腕被捉着动弹不得。

    卓霜松了松手,瞳孔在沉沉的微光下深得格外危险,“是,我答应你的。”

    头顶一扇小吊灯晃晃悠悠的,杂物间这丁点大的地方塞一个人都勉强两个人简直世纪难题。为了节省面积,江愁在里面找东西,卓霜就从身后抱着他,走一步跟一步,像抱了个舒服的抱枕一样怎么都不肯撒手。

    江愁在放旧书旧杂志的架子上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一本蓝色封皮的素描簿,看起来颇有点年头了,连烫银都磨掉了大半,剩下的那些斑斑驳驳,勉强能看出拼得是个什么单词。

    memory,记忆。

    “你还留着啊。”江愁手指摩挲着不甚光滑的丝绒封面,很有些怀念地感慨着,“其实就是在淘宝买的便宜货,我送的时候还怕太磕碜了。”

    今年卓霜生日他送了一对袖扣,不说多么贵,起码比十几岁时有了质的飞跃。

    “你送我的,我舍不得弄丢就一直带在身边。”

    卓霜嘴角挂着点无所谓的笑容,呼出的气却还是烫的,“不翻开看看吗?”

    簿子没有上锁,轻轻一翻就开了,江愁手按在封面上头一次生出近乡情怯的感情,不太敢当着身后人的面翻开。

    他深吸口气,随便翻到某一页,然后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路灯、草坪还有那扇玻璃楼道门,饶是搬走好多年,江愁仍旧一眼认出这是竹园小区,更准确一点,是竹园小区13栋,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20xx年6月14日,不知道为什么又到这个地方来了,明明连他住哪一户该看哪一扇窗户都不知道。

    江愁翻到下一页,这次画面的主体换成了自己十六岁的侧脸。

    那个十六岁的他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但是另一个人并未入画,他只能凭模糊的记忆去猜测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20xx年6月15日,又忍不住偷看他,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他看起来也不好。

    ——20xx年6月24日,好喜欢他,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江愁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赶忙倒回去从第一页开始翻起,一直翻到最后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什么时候画的?”

    见瞒不住了,卓霜承认得十分爽快,“跟你在一起以后我一直有记录的习惯,当中包括冷战的时候……你笑什么?”

    他们只吵过那一次架,只冷战过那一次,江愁闭上眼睛,笑得连眼泪都要出来。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真的以为只有自己那么难受,而卓霜已经彻彻底底地摆脱了他。

    哪怕后来他们和好了那小小的芥蒂也一直存在,他恐惧某一日梦醒了,卓霜在分道扬镳的岔路口做出了一走了之的抉择。

    连姚叙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卓霜对他的用情,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地不知道,害怕、恐慌还有怀疑。

    “你来找过我吗?”江愁擦了擦眼角,很认真地问卓霜,“这是你在我家楼下画的吗?”

 卓霜大拇指腹磨过他的眼角,“嗯,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来了,站了半个多小时就走了,事后想想自己真的傻爆了。”

    “我不知道。”江愁语无伦次地同他道歉,“我不知道,对不起,我没早点告诉你……”

    他沉浸在谎言可能会被揭穿的恐惧里,不敢告诉这个人自己真正的住址。

    他做了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那就是拉着卓霜的领口将他拉下来,主动吻上他的嘴唇,吻得太急太快,甚至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差点把自己撞到。

    卓霜安静地站在原地任由他亲吻,神情宁静温和,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姿态毫不设防。

    这样的卓霜使得江愁的胸腔里像拧碎了一颗柠檬,酸涩得厉害。

    他们重新在一起这么久,江愁早就熟知卓霜曾一度想要对他隐瞒的阴暗占有欲。

    他们之间的所有亲密行为都是由卓霜掌控,他则是用自己的臣服来取悦卓霜。只要是和这个人在一起,他并不介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在这个吻中卓霜破天荒地让出了主导权,将所有的细节都交由他来主宰。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卓霜对他的爱胜过了自身掠夺和控制的本性。

    “到我了吗?”

    嘴唇分开一小寸距离,江愁气喘吁吁地贴着卓霜的脖子喘气,卓霜则是抬手在他脊背上轻轻抚摸。

    “到你了。”江愁顺从地被他按在身后的架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而护在后脑的手掌承受了大部分冲击,“我是你的,哥哥。”

    “别招惹我。”卓霜的眸色完全暗了下来,“这种时候你该害怕,别太招惹我。”

    江愁想说他不害怕,他的身体早就习惯了卓霜给予的一切,不论是那些尚在忍耐范围内的疼痛还是其他,他早就离不开了,但是发出的只有不成调的喘息和笑声。

    卓霜从江愁漂亮的下颌线吻到脖子,手指扯开他的领口,摸到之前留下的痕迹,眼看要进入正题,忽然外头传来一阵阵的音乐声。

    脑子里一片浆糊的江愁花了点时间来分辨这到底是谁的手机铃声。

    不是他的那就是卓霜的。电话自动挂断了一次,接着没过两秒钟又响起来,大有不接电话不罢休的架势。

    这种状况下任谁都没法继续,江愁看到卓霜一脸阴沉地抽身到外头的客厅茶几上拿了手机过来,当着他的面接这通恼人的骚扰电话,途中还有把手伸到他的衣服里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妈,有事吗?”

    听到这个称呼,江愁略微有点不自在地悄悄站直身体,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我现在有事,你尽量长话短说。”不知道对面唐女士说了什么,卓霜把电话换到另一只手,本来有点不耐烦的表情变成了惊讶,“……他在。”

    江愁用口型问卓霜要不要他先去卧室等他,结果卓霜拉着他的手腕,强硬且不由分说地把电话放到了他耳边。

    “我妈有话想跟你说。”

    唐女士?找他?这句话里哪个字江愁都不陌生,加在一起就完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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