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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丑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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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字”
  “无字?”介泽思量着正欲写道:后恒死后毁誉,身亡业消。然后笔一顿锋一转,换了一份说辞:“斌臣后恒人世除名,世间再无后恒……”
  介泽念道:“世间再无后恒。”他心中一悸但神色不改,将锦布递给陛下。
  陛下拿着锦布问道:“这是?”
  “血契,滴血生效,阁下还需写上相应的承诺。”介泽将笔陈给陛下。
  陛下书毕,二人滴血于锦布上。血契生成,锦布消失。
  “劳烦阁主大人了,孤朝中还有事先行告退。”陛下见介泽点头示意,终于疾步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地方。
  回宫的途中,何公公见陛下脸色发白,但还是忍不住询问道:“陛下,那阁主听声像是个年轻人啊?”
  陛下心烦地回答:“阁主弱冠之年继任,看相貌的确是年轻人。”
  “那阁主脾性如何啊?”何公公捏着胆继续问道。
  陛下又想到了阁主的面善心狠,一时间有些闹心,语焉不详道:“阁主思接千载,学贯古今,犹如天人。”
  有些故事只有在流传中才生动。
  阁主很少入世,世人未见其真容,于是流传出各类传言。
  “阁主明艳动人摄人心魂,见者失一魂丢一魄。”
  “阁主冷漠无情,主杀生。”
  “阁主是个痴情男儿,曾经为了一人……”
  传言不可信,都是民间闲人对不可及之人的宵想。
  何公公又问陛下:“陛下,阁主相貌如何?”
  陛下没打算细说,只是敷衍道:“惊为天人,后宫佳丽不及。”
  何公公见陛下脸色不太妙,于是一路上缄口不言了。
  ………………………………
  送客后的介泽后知后觉自己八年来呆在阁中未入世,消息有些闭塞了。
  他唤来阁灵:“丑子,查查那后恒的身世。”
  介泽作法遮住了窗帘,屋内重归黑暗。
  阁灵的身影显现,它回话:“大人,后恒的身世被人改过。”
  “既然改身世一定做得□□无缝,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介泽看着阁灵反问道。
  丑子没多说,只是施法显出一行字:“大人,您看吧。”
  黑暗中浮现出一行淡金色的字:后恒,额……遗孤。
  改动身世那人还怕不够明了,又添一句:他身世很清白。
  介泽无语扶额:“这是哪个没心没肺的人改的。”任何人都能读出其中的欲盖弥彰来。
  “大人,是神谕术。”丑子提醒介泽。
  介泽也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神谕是丑阁独有的术法。不通此法者,对神谕所言深信不疑。即使通此法,术法不及施法者,也会受神谕的影响。
  “传六位长老来主阁。”介泽冷冷地下令。
作者有话要说:  介泽:我骂我自己~  
乃们没有猜错,这的确是天雷滚滚失忆梗。(不会失忆很久,很快会想起~)

  ☆、身世失真

  难得受阁主大人传唤,六位长老以平生最快的脚速赶来主阁。
  六位长老是由六座分阁内术法造诣最深的弟子担任,大多是些耄耋老人。
  长老们平日里教授弟子们一些丑阁术法忙得焦头烂额,而阁主大人不喜喧闹不常来这些人声鼎沸的阁子中。
  长老们以为平生是再难见到阁主了。
  “诸位八年前可有为一凡俗之人改身世?”介泽开门见山地问道。
  长老们面面相觑纷纷失笑。
  “那是初习术法的弟子玩的小花样,我们这些人玩不动了。”
  “一些没出息的年轻弟子偶尔也为凡世之人改身世。”
  介泽补充一句:“若用寻常术法改个身世就不叫你们来了,那人用的是神谕。”
  几位长老神色变了,笑意顿无。
  为首的长老以目示意旁边站着的另一位长老,出声道:“阁主,神谕术晦涩难习,而用处不是很大。故长老中只有我二人习过此法。”
  另一位长老道:“我二人虽学得不精,但也不会为一凡夫俗子改身份。”
  介泽认同道:“这样做确实有些牛鼎烹鸡……”
  “诸位看这改过的身世有什么疑点,时隔多年记得不太清楚也不无可能。”介泽将那改后的身世展现在众长老面前。
  “这人幼儿失怙实在可怜。”
  “为人正直清白,凭一己之力拿下斌臣的职位,是个良才。”
  更有甚者,满面红光,大手一挥,人到中年气血旺地说道:“我就看好这样的人,我要招他为关门弟子。”
  “你把丑阁门关了试试?”介泽看到先前习过神谕的长老也受了法术的影响,有些闹心。
  在场的长老如梦初醒,皆是感慨学术不精。
  “好了,施法者术法深于诸位。诸位退下吧。”介泽挥手屏退众长老,支颐闭目在塌上小憩。
  “丑子你说,是不是你干的。”介泽抬眼见阁灵乖巧又讨好地立侍身旁,忽然想拿它说笑。
  阁灵被吓了一跳,可怜兮兮道:“大人,丑子没有,真不是我做的。”
  “逗你玩呢。”介泽轻笑,取出袖中小半臂长的刀轻轻擦拭着,片刻后他又道:“白马西极在哪个野坡上吃草呢,叫它洗干净回丑阁来见我。”
  “阁主,西极日行两千里,不是凡马能比的,它毕竟也是阁主养大的……”阁灵看着介泽手里的刀,怂怂地说道:“这样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介泽心道这凶煞的丑阁能孕育出这样傻气的阁灵也是个奇迹。他收刀于袖,笑骂:“蠢东西,想什么呢,我让西极回来陪我见个人办件事情,没想要把它切了,它想让我吃,我都嫌苦。”
  阁灵还是杵那儿不动。
  介泽问:“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阁灵小声嗡嗡道:“大人……那个,后恒在您闭门谢客的期间曾多次前来拜访您。我见您心情不好就没有上报。”
  介泽思考这其中的缘由,没有吭声。
  阁灵见介泽不语,以为他生气了,弱弱地赔罪:“大人,后恒每次南下出征前总会来丑阁,班师回朝后也会来主阁拜访,我觉得也没什么要紧事,就……大人,您责罚我吧。”
  “不怪你,说起来也巧。八年前我魔怔般把自己关在这黑室里,天天晚上做着噩梦,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介泽故作轻松道。
  丑子虽然也不知道阁主大人受了什么刺激,但是它亲眼目睹过阁主八年前回到阁中的样子。
  那时阁主回到阁中后口不能言,神志不清,毁瘠过度,不似人样,把自己关在不见光的黑室里关了整整三年。
  后来阁主神智清明了,却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丑子知道,这是因为阁主是不死之身,七丑珠为了防止阁主郁结身亡,强行清除了他的记忆。
  阁灵有些心疼它的阁主,道:“大人,您以前最讨厌这黑阁子了,从来也不回主阁来看人家。”
  “哦?是吗?人老了记不清楚了,我以后尽量好好对你。”介泽听着阁灵的话,好像在听一个冷宫弃妇抱怨。
  “可能是习惯了吧。”介泽挑开一块遮光帘,长身鹤立望向天南:“七月流火,是个打猎的好时节,丑子你去找几个丑阁弟子,明日同我去白济山。”
  ………………………………
  高山争相轩邈。
  白济山林深兽繁是个打猎的好去处,又因为距离京都颇近,被定为皇家贵胄的秋猎场。
  介泽策立白马,立于一处陡崖上,据高势极目远眺。
  一般术士耳力眼力超出常人,而他是阁中最高深的术士,因此分外耳聪目明。
  处于凡尘,人言碎语,万物声息皆入得了耳。这山林之中太清之气充裕,可以清心养脑,也算是个让人得大自在的好地方。
  正想着,忽然间林叶翻飞,一股强风迎面而来。
  介泽挥袖,山野之风的张狂之力被温柔地化解开。
  “西极,你说,后恒这个人怎么样。”介泽百无聊赖中同西极讲话。
  白马极通人性,但终究是畜,不能口吐人言,只是低头默默吃着地上的嫩草。
  介泽惜才爱才,先前在签血契时,刻意换了个说辞。
  “人世除名,以后就让他跟了我吧。”毕竟削了后恒的军功爵禄算是欺人在先。
  “这帮人怎么还没来。”介泽无聊中薅着白马的马毛。
  白马西极是匹千里马,虽有井渫之洁,却长了一副驴子臭脾气。
  “咦?你洗干净没?”介泽又薅了一根马毛。
  白马感觉到介泽的小动作,不满地向前踱了几步。
  “别闹,前面是山崖,你是想人仰马翻还是人马俱亡?”介泽扯住缰绳。白马不满地“哼哧”一声,开始在原地打转。
  “驴子,停下,你是要造反吗?”介泽斥道。
  终于这一人一马犟了半天形成了短暂的和平共处。林中也渐渐有了人迹。
  今日的秋猎人数不多,但都是一些朝中新贵。当然介泽也派了一些丑阁弟子前来待价而沽,便于让他混入其中。
  介泽心中挂念着后恒,不知不觉中一股期待慢慢浓了起来。
  临行前,丑子告诉他后恒很好辨认。反正介泽听丑子唧唧歪歪半天,只总结出一句:“文臣武将中最出众的是他了。”
  起初,介泽以为是傻白甜的阁灵夸大事实,后来……
  “看来近年来风不调雨不顺啊,这世人长得真是磕碜。”介泽感慨。
  这些人或是肥头大耳满面生油,或是尖嘴豆眼面露精光,当然也有相貌平平一脸忠臣相的官员。
  于是在这些歪瓜裂枣的衬托下,一身玄黑细铠甲,補靫攒白羽的后恒的确十分出众。
  远看如此俊朗,近看不知如何?
  介泽拉转马辔,一夹马腹,道:“丑子,我原谅你了。西极,走,办正事去。”
  介泽在密林深处作法,让一白斑花鹿引后恒前来,然后坐等“猎物”上钩。
  介泽骑乘白马,闭眼仔细听着身后小鹿惊慌地奔跑、骏马疾驰、拉弓引箭的声音。
  小鹿顷刻间蹿到了介泽眼前,介泽引箭而射,猎物蓦地倒地,颤了一下,死绝了。
  介泽下马俯身查看,假装没有发现身后来人,即使他凝神听着,也再没有捕捉到一丝动静。
  “该不会是发现猎物被抢,回去了吧?”介泽心道。
  真走了?介泽起身回头,结果被拥了个满怀。
  来人行步无声,突如其来的亲近将介泽吓得深吸一口气。
  后恒一手拥着介泽肩臂一手搂了腰身,这一拥,仿佛用尽了平生气力。
  他低声道:“大人,肯见我了。”
  介泽一时被这真挚的情感镇住了,隔着一层冰冷的软甲,还是感受到了后恒胸膛内跳动的心。
  后恒松开搂在介泽腰间的手,摸了摸介泽散在身后的青丝,又道:“想你了。”
  介泽默默地挣开他,整饬衣襟,作了一个深揖道:“在下介明,字泽,丑阁弟子,阁下识错人了。”
  后恒深邃的目光盯着介泽,怔愣片刻,将那浓稠不化的感情压了下去。
  “某是定远将军后恒,林深迷眼冒犯阁下,请阁下恕罪。”
  后恒虽然致歉诚恳,但介泽总感觉自己仍然被当做故人,后恒看似并不在意他的真实身份。
  “久闻将军雅名,仰慕良久,幸得一见。能与将军故人身形相似,也是介泽的福气。”
  介泽态度谦恭如入世公子,言辞恳切如不二臣子,他发现自己在称臣做下方面真是天资卓越。
  “泽公子此行也是为了出仕?”后恒牵过缰绳,同介泽缓辔同行于林中。
  “正是,皇恩浩荡,福泽百姓,泽欲投身朝廷,为陛下解忧,为生民立命,为天下求太平。”介泽发现自己的天赋后,一时间有些侈侈不休。
  “为天下求太平?那随我从戎如何?”后恒似在说笑,却停下来看着介泽。
  介泽有恃无恐间甚至玩起了欲擒故纵:“我一文弱书生去不得那腥风血雨的战场,还是留在朝中为百姓谋些福祉吧。”
  后恒不予置评,淡淡道:“我会全力向陛下引荐你的。”
  见后恒没做任何挽留,介泽发现自己玩过头了,竟然有些来气。
  他毫无诚意地来了句“多谢将军”,上鞍先行,把后恒留在了原地。

  ☆、情深不寿

  “罢了,老皇帝总会想方设法派我去后恒军中的。”介泽心道。
  这时介泽已经行了段路,才后知后觉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布衣,将后恒抛在身后实在不合礼数。
  后恒也并不着急追赶介泽,他信马由缰地跟在介泽身后不远处望着介泽的背影。
  天下有薄云,云下有青山,山下有密林,林中有挚爱。
  后恒恣意看着介泽的身影,贪婪而餍足,他慢悠悠地前行也不顾渐暗的天色。
  介泽终于屈尊扯住了缰绳,正欲拨马转身,后恒及时追上介泽与他并驾而行。
  介泽恭恭敬敬地轻声唤了声“将军”,打算找点话说。
  后恒朝他投来暖暖一瞥:“嗯,何事?”
  “介泽贪天之功,那花鹿本是将军的囊中之物。”介泽无话可谈,只好拿那可怜的花鹿说事。
  后恒爽朗一笑,道:“无妨,无妨。”
  介泽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后恒似乎很喜欢自己这副称臣做下的样子。
  于是他腹诽道:“暂且让你狂妄,若干年后,你还须恭恭敬敬地唤我一声‘大人’。”
  后恒骑乘的马儿忽然朝着介泽靠近了些,介泽这才注意到了这匹黑马。
  那马没有任何杂色,马毛在斜阳下仍然油光锃亮。
  “应该是匹日行千里的好马。”介泽心想。
  “这家伙叫白牙,是匹千里马。”后恒拍拍马儿,那马居然仰首朝着介泽呲出满嘴白牙。
  马黑牙白,对比鲜明。
  “好吧,我知道为什么叫白牙了。”介泽这样想着,然后讲笑道:“白牙好灵性,或许是成精了。”
  “白牙,泽公子夸你呢。”后恒也笑着对白牙说道。
  说罢,介泽的白马西极顿住不走了。介泽以为西极起了妒心又耍起了驴子脾气,轻喝一声怒其不争。
  西极向白牙慢慢靠过去,介泽心里骂道:“驴子,你又抽什么风,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只见这寡淡的白马居然靠过去嗅了嗅后恒的腿,然后亲昵地蹭了蹭。
  介泽一向处变不惊,就算先前被后恒缚在怀里也能平静地挣开。可是,现在的介泽的确被震惊到了。
  西极跟了自己许多年,那孤傲寡淡的驴子脾气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想让它亲近什么人,真的是……
  “你从来没有对我这样亲近过。”介泽有些心酸地想着,然后无奈道:“我这马一向不喜欢与人亲近,或许是将军待物宽和,让它一见如故吧。”
  后恒低头抚了抚西极,对马儿说了句:“嗯,我知道。”
  后恒抬头看斜阳道:“天色不早了,回吧。”
  “好。”二人加速离去,直奔归途。
  众人在山下聚集着,皇上被众官员簇拥着,目光放远:“大将军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下山。”
  “陛下,后恒将军独自一人往白济山林深处去了,那里可能会有些凶兽猛禽,是否要派些人去……”
  陛下摆手道:“几只畜生罢了,伤不了我朝第一将军。”
  暮云合璧,落日熔金。
  天子出行,翠华摇摇,六马骙骙。何公公将陛下搀扶上了马车。
  忽然,远处林中鸟兽惊散,飞禽呼啦啦地飞起,盘旋在白济山上空。
  何公公为陛下挑起马车的车帘,陛下眯着眼看到有两人疾驰而来,由远及近,镀了一身金色光芒。
  陛下哈哈大笑:“众爱卿看看,孤就说几只凶兽伤不了孤的大将军。”
  群臣谄媚道:“定远将军勇冠三军,所向披靡!”
  行至近处,二人一同扯住缰绳,烈马扬蹄长嘶。
  众官皆注目二人,介泽也凭借过人的耳力听到了众官员的议论。
  “那位公子也是丑阁弟子?”
  “他身着丑阁弟子专有的浅绿华服,应该是丑阁中未出仕的弟子。”
  “不对啊,丑阁弟子的浅绿服没有杂色啊,那位公子的衣裳为何与你们不同?”一位官员转头问身边的丑阁弟子。
  “李大人,那公子是丑阁长老最得意的亲传弟子,将来是要继任长老之位的。他的弟子服自然与我们不同。”
  “李大人,那位公子真是好相貌,令千金不是正到婚配年岁了吗?你何不……”
  李大人叹了口气,摇一摇头:“小女娇纵,说是非后恒不嫁,老夫也没有办法啊!”
  “说起来这定远将军后恒也是个痴情种,与夫人失散后,再没纳过一妻一妾。”
  后恒对介泽道:“你且随我上前面圣。”
  介泽仍在饶有趣味地听着官员的谈话,甚至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位无情又痴情的大将军。
  后恒迎上他的目光,道:“随我来,我向陛下引荐你,助你出仕。”
  介泽犹不自知,不走心地跟在后恒身后。
  陛下笑着对后恒道:“爱卿怎么现在才下山,是否遇到难缠的野兽了?”
  后恒一掀衣摆,退半步单膝跪地,回道:“臣狩猎不慎入了深林,耽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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