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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违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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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历珠让人传话,说没有关系,以后注意点。风堂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也就乖乖又在派出所里待了两天。一共五天待满,隋桃天天来送新鲜水果,偶尔碰到刚下了班赶来的封路凛,两个人在门口相视一笑,不做多言。
  风堂偶尔悄悄“揶揄”封路凛,说,你真不吃醋啦?
  看他懒懒散散的样,封路凛恨得牙痒。想用嘴吻开他一唇芳泽,好好求一个不是。
  他不气风堂为谁出头,只气他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那么多人,蒙着脸就冲上去踹,迟刃青养的那一拨保镖,都干什么吃的?
  为此,迟刃青还弄了五个人来负荆请罪,一字排开。
  迟刃青指着风堂说,这人以后也是你们雇主,如果看到了,就护着!明白吗?
  风堂这会儿看到保镖就犯怵。
  迟刃青请的这一拨也好玩,根本不像专业培训过的。
  风堂出来那天,恰逢月食,全市都出来了,夜里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为了“接风洗尘”,兰洲和贺情开了五辆百万级的车来,到派出所门口停好。风堂和迟刃青一出来,两个人又被推搡着上车换衣服。
  他拆袋一看,全是什么纪梵希等等名牌,皮带上老大个“GUCCI”,风堂头都大了,纳闷道:“你以为时装走秀呢?这logo太显眼了,我不能穿这些,招摇。”
  迟刃青一瞪眼,“我今儿也穿这些呢,这是规矩!里边儿的’脏’东西,你不能带回家去。这东西都我买的,我送你穿,谁敢说句什么?我迟刃青有钱,不行吗?”
  “行行行,你别生气,我穿。”
  风堂三下两除二,把上半身脱个精光。
  他正准备换裤子,车门忽然被打开,封路凛阴着脸站在那儿,臂弯一勾,拖着他就下车。
  迟刃青傻眼,他看着风堂这么大一个人被弄下去,吼道:“嗳!你干嘛?”
  “他去后面的那辆车上换,”封路凛瞥他一眼,“别回头看。”
  迟刃青一边换衣服,一边听后面那辆车里面惊呼声不断。
  风堂像在又打又骂,过会儿又叫一声。
  最后,风堂像是受不了撩拨,发火了。只见车门一开,封路凛先被推下来,车门又被用力关上,车窗摁下,风堂在里面红着脸吼:“老子才出来你就来劲儿,你想玩儿监狱play不早说啊?!”
  迟刃青听着墙根,暗自佩服。
  他看贺情一脸“是这样的”的表情,自己也不免摆出了“不应该啊”的表情。
  他感觉魔幻,忍不住说:“贺小纯情,你怎么这么冷静啊?你堂哥被欺负成这样,你……”
  “别乱叫!叫我贺少。”
  贺情的双手紧张地搅在一起,又自责又愧疚,“那个傻逼酒店,玩儿什么情趣啊……我恨它一辈子。”
  这一场“洗尘宴”,把风堂浑身上下,连带着内裤都换了。还好他没有戴隐形眼镜的习惯,不然也得换掉。
  迟刃青千叮咛万嘱咐,说到时候回家之前,要在门口烧香,再磕头,再跨步进去,把不好的都请出去。
  风堂嫌麻烦,说:“你们做生意的就是迷信。”
  迟刃青不屑:“什么我们做生意的迷信?你们当官的才迷信呢,你看年年烧高香……”
  “祸从口出!你说话注意点儿。”
  龙虾冰镇切片,风堂吃得认真,芥末蘸多了,捏着鼻子,险些呛出泪。封路凛默默吃饭,没多插话,看他不舒服,伸手给他拍背,细心地问他,“好点没有?”
  当着几个铁哥们儿的面被照顾,风堂脸更热,急急忙忙地说没事儿。
  贺情摇摇头,他倒是从一开始就觉得风堂要被吃定了的。
  跟着夹一筷子辽参,贺情闷闷道:“风堂,你这段位不行啊。”
  风堂咧嘴一笑:“是赶不上你,曾经当众接吻。要是人少一点,你估计得坐应与将腿上去。”
  被风堂的嘴堵一句,贺情屁都不敢放了。从小到大就输在嘴上。
  他还记得小时候上课,他俩好不容易都买了部小灵通,上课明明是同桌,都要用电话交流。自习课贺情犯困,特小声说,等会儿老师来了你叫我啊。风堂说好。
  结果班主任一来,风堂给贺情打电话,手机铃声一响,全教室都知道班主任来了。
  风堂小声说,情儿,老班来啦。
  贺情说,在哪里呢?
  风堂说,在你身后啊。
  这事儿,贺情能记他一辈子。
  席间众人又聊些市内新闻,商界混战,风堂听得服气,也十分佩服这几个在商场征伐的兄弟。这些内容,对他来说都无真知灼见,不敢苟同,便只是时不时损几句,顺便跟着八卦。
  他也发现,封路凛并提不起兴趣。
  偶尔迟刃青说到市里公安系统,封路凛眼神会变一下,随即又像碎石落入深潭,无影无踪。
  好在今天邵晋成心情好,不然又得被教育一顿。风堂还记得他高中时惹事,邵晋成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讲,打架不能带刀,吓唬人都不行。
  人脾气一上来,什么都干得出。
  隋桃说体制内好啊,安稳。
  她都二十七了,商场上始终应付得累。迟刃青最爱跟漂亮女人打交道,连忙接话:“你这样漂亮的,当不了官。没人敢提拔。太漂亮,会说你靠姿色,靠男人。桃姐儿这么好看,谁舍得你去奔波仕途?”
  笑一声,隋桃吃起纸烟,“所以我从商啊,挺好的。嗳,再来根烟。”
  兰洲转过桌上的菜,掌心里攥了两根烟。
  一根兰州飞天,一根黄鹤楼。他开口问:“要兰州还是黄鹤楼?”
  隋桃喝一口芒果汁,说:“兰州。”
  桌上气氛短暂沉默,贺情带头起哄,隋桃也不做多言。
  她只是说,等这边完事儿了,下个月还是得回沿海去。兰洲捉了筷子没说话,贺情闭了嘴,站起来给隋桃倒芒果汁。
  感情嘛,随缘。
  迟刃青带了十个保镖,隔着一层屏风,全都坐在另外一个圆桌。
  那十个彪形大汉一起吃饭,不知道聊到什么都开始笑起来,声音也有点大。带队的先发火,压着嗓让他们安静,结果交头接耳声仍然不止,风堂他们这边稍微沉默一下,就听得到那边的谈话声。
  迟刃青先是小声清嗓,没用,便开始疯狂咳嗽。
  风堂想笑不敢笑,在桌下偷偷掐着封路凛的手忍耐。
  怕被打一顿。
  风堂一晚上都吃得很好,出了饭馆,人都还亢奋着。
  本来说哥几个吃完了一起去看月全食,结果邵晋成在半路看到市委书记的车在快速公交道上,立刻让迟刃青停车。
  他说司机就是他们办公室出去的,这事要是不赶快找人拦下来,又得被人大做文章。
  邵晋成急匆匆地离开,只剩他们几个小的干瞪眼。
  从见到贺情开始,封路凛还是下意识有些尴尬。贺情也知道,今晚这么好的景色,自己不能在风堂这边当电灯泡,但跟着隋桃和兰洲去看,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于是,他决定先撤退。
  最后只剩“两对儿”,风堂识眼色,拉着封路凛就上了车,说他俩要过二人世界去。兰洲得了照顾隋桃的任务,便开车带着她走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风堂和封路凛刚到护城河边,整颗月亮便已全走入地球的影子里。
  挂在天边的那抹暗红忽近忽远,和地球上仰望的人们一起,相映成趣。
  封路凛说,这“初亏”过了,现在叫“食甚”。
  风堂看得起劲,眯着眼踮脚,看那红彤彤的“月”,心情意外地好。倒不是说看稀奇,只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
  护城河边人多,所以他和封路凛找了个偏僻些的河段。
  两个人站在柳树下,看四周枝叶繁茂,眼前流水潺潺,并无人走近或者打扰。
  风堂将手放在护栏上,一瞬间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
  护城河宛如缎带一条,将这座沉淀千年的城市层叠包裹。
  这里没有湖,没有被比喻成“眼睛”的翠绿,只有一处处高低小岭,在城市顶端做着最后的瞭望。
  风堂生于此地,长于此地,这处尺山寸水早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他偶尔情绪低落,开车来到河边,才明白人所谓“回归自然”是什么意思。
  水软山温,烟火闹市,只要看看走走,负面情绪便会暂时被忘记。
  风堂看看那一轮悬挂的红血月,又用小拇指牵住封路凛的,小声开口:“跳河吗,封路凛。”
  男人看他一眼,二话不说,伸臂环住他腰身,搂着就要抱起来。
  “啊——你人来疯!”
  风堂惊呼一声,半个身子都被抱出了栏杆,远处有几个人扭头望过来。好在天色够暗,地段偏僻,他闭嘴后,那边再没人注意。
  他真的不知道封路凛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手臂肌肉再发达,也不至于这么拖得住人吧?
  封路凛紧紧搂住他腰,风堂正对着趴上封路凛的肩头,低声骂道:“你不跳就算了,还逼着我跳?”
  “喊救命,”封路凛低头把脸埋进他胸膛,闷闷开口,“不然我手一松,你就下去了。”
  风堂掐他的肩膀,倒也不怕了:“笑话,你舍得扔我下去喂河神?”
  封路凛猛地一抬眼,目光紧紧锁住他,“你还真总能拿捏住我的短处。”
  “长处……也能拿捏啊。”
  风堂笑了,呼出一口灼人热气。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跟风堂一起跳下去算了。
  他抱着风堂的腰,把人一屁股放上护栏坐好。自己站得笔直,上半身稍往前倾些,便直接能吻上风堂的锁骨。
  封路凛抬头,说:“生光了,接下来就是复圆。”
  风堂问:“复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月亮西边缘和地球东边缘正在相外切,月食全过程结束了。
  但封路凛并没有这么说,他停顿了会儿,回答:“就是,月亮和地球要说再见了。”
  “那,封路凛,”风堂喊他的大名,“我们亲一个吧?”
  他的风堂,脸庞正隐没于月夜长红间,眼瞳仍亮,堪比天边未被摘下的星。
  “好。”
  刚落了话音,得到准许,风堂便低下头,坐在护城河的护栏上,摊开手掌捧住男人的脸,第一次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吻他。
  唇齿被触碰的感觉,让风堂着魔。
  他下意识觉得,看月食这种事不应该独享。得两个人站在一起,手拉着手看,等结束了再松开。
  就像完成某种仪式,去抵御那句“月有阴晴圆缺”。
  求个人只有欢合,事事皆可全。


第32章 正果(二)。
  看完月食,风堂急着回家跟柳历珠交代这几天“拘留感想”,两个人便在风家小区门口道了别。
  封路凛照例回第四支队报道,检查完交接班工作,又听了下今日交通概况,才绕到小巷去开自己的车。
  自从上次被风准堵过之后,封路凛时常留意车有没有被人下过手脚。回家的车速也放慢了。他心想着哪天,得找夏三儿给他扔修理厂检查检查。
  封家在市里的房子不算多大。跟风家一样是叠拼。
  不过封家面积稍小,大约两百平。饭厅在负一楼,车库直达,入户满地铺着都是文件,红章牛皮,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进屋,阿莉在开放式厨房内做麻油酥骨鸡,桌上摆了撅好的三角梅。
  她说,等明日午间闲来无事,还能捏点蜡花。
  封路凛换好鞋,就看到父亲正背对着自己,在家里拜神龛。兴许是接连两个月的外地出差,让他晒得肤色黧黑,一脸倦容,双腮旁有划伤的浅印。
  封路凛问起,他只说是任务途中出的小问题,并不碍事。
  父亲皱眉,神情严肃,似是不愿意再说,封路凛也没再多问,跟着站到父亲旁边,对着神龛遥遥一拜。
  家里神龛内供奉的是关二爷,说是为匡扶正义、为分正邪。
  用封万刚曾教育封路凛的话来说,就是人在江湖飘,挨刀就罢了。无论身在何处,得求个平安。可惜,他儿子好像从没把这句话听进去,胆大狠戾,做事儿几乎不懂得给自己留个余地。
  封万刚插好香烛,负手而立。
  父子二人在饭厅内沉默一阵,终是封万刚先开了口:“你想好什么时候调回去了吗?”
  封路凛面无表情,没回答这个问题:“李叔的事,您处理了么?”
  “辞了。”封万刚说完,把报纸摊开,旁边的墨池内放置好了毛笔。
  他像是感应到儿子如今的“逆反”情绪,长叹一口气,眉宇间沟壑更深。他蘸了墨,郑重道:“路凛,我写字给你看。”
  “嗯。”封路凛注意力集中起来。
  封万刚笔走,纸上赫然显现“积厚流光”四字。
  封路凛一闭眼,记住了。
  封万刚将笔盖合上,有如宝剑归鞘,“故有天下者事七世,有一国者事五世……所以别积厚者流泽广,积薄者流泽狭也①。我是想告诉你,既然你选了这条路,以后还有更多任务要去担。有时候,你潜伏一年、三年,甚至五年都摸不到答案,但这些年月,就是往后你肩上的勋章。”
  这么多年,封万刚虽未做到封疆大吏,但一直率先垂范、躬先表率,给封路凛的成长轨迹做了不少正确指引。
  刚从军校毕业的时候,封路凛通过硬考,拿到过去美国的公职留学培训名额。但因为那会儿老家形势动荡,担心落人口舌,就放弃了机会。如果他那时出国,现在都已差不多能胜任区公安局的正处级干部。
  “市里,我还得再待一阵子。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封路凛说,“主要怕哪天出个大车祸,那一拨人都得抓起来。到时候,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看看我们到底拿谁去开这第一刀。”
  “年底评优,自己争口气。”
  封万刚回避了他的话,掏出一卷文件袋放在桌上,用手指点了点,“这是夏季新训的名额,你的资质完全足够。你可以代表你们队去参加这个训练,顺便结识一些公安系统的老领导,对你日后也有帮助。”
  “新训?要去外地?”
  封路凛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时间地点。是在市里的一座县城内,属于基地实训,简单点是拉练,困难点便有一定的危险性。那种实训事故年年都有,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他仔细看了数字,皱起眉:“要去三个月?”
  封万刚诧异了。那么多年,那么多训练与挑战,什么时候见过儿子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分明就是抗拒。
  他倒是好奇起来:“不想去?”
  “不想。但是机会难得,”封路凛说,“我会考虑。”
  封万刚原本有紧张疑虑,但听到儿子的考虑后放下心来。他在屋内来回踱步,慢慢扶着沙发座椅坐下,喝一口茶,说:“你这做人,得活成个人物。”
  父子二人周行一次的对话完毕,封路凛朝他道过别,端着阿莉倒的牛奶上楼休息。
  封路凛一进房间,就拉开了抽屉。
  他从里面掏出一叠纸,掀页儿卷边,捉笔写字,像在补充什么。
  这是封路凛的,一个秘密。
  他在家里待了一晚,第二天照常去上了班。
  前几天的调休折腾得身心俱疲,还好骑警队放了他半天假,让他坐在队里午休。等人舒服一点,再骑摩托过去补勤。
  封路凛刚睡醒,白仰月他们满头大汗,推开门押了个小伙子进屋。
  凳子一放,人一摁,马路上再怎么嚣张怎么狂,见了警徽警帽都得醒过来,正视自己的错误。
  白仰月经过大半年警务生活,已经越来越有气势。他气得不行,一拍桌,朝着封路凛说:“这小子!自己欠了高额赌债还不起……凛队,你猜他怎么着!简直太岁头上动土!”
  封路凛来兴趣了:“怎么了?”
  白仰月咬咬牙:“他把咱三处交警岗亭的空调拆来卖了!”
  真是人才。封路凛慢慢坐直身子,抬眼问:“卖了多少钱?”
  “警,警官,一千六百五,”小偷把兜里的钱摸出来,哆哆嗦嗦道,“还有几块儿硬币,您留着给我坐公交回家……”
  “你还想着回家呢?吃牢饭吧你。”白仰月站起来找手铐,催促着队员,把这小偷从后门押上了警车,说得送到民警那边去处理。弄完了回来,白仰月说:“哎,老乔……那个小姑娘呢?”
  封路凛疑惑道:“什么小姑娘?”
  乔策在门口站着一直没进来。
  也就是这时,封路凛才注意到,乔策身后护着个小姑娘。听到白仰月的话,她才怯生生露出半张小脸。
  乔策蹲下来,摸摸她的后脑勺,小声哄道:“文雀,进去吧?”
  这个女孩儿六七岁的年纪,扎双马尾,眉眼清亮,校服粉白相间,有些微胖。她一歪头,发上两只蕾丝缠的蝴蝶也跟着倒,摇摇晃晃,像快要飞散下来。
  封路凛莫名觉得眼熟,问道:“哪来的小女孩儿?”
  “哎哟,刚刚那小偷就是她给我举报的。”乔策拉着她坐下来,白仰月赶紧进办公室找糖。乔策看封路凛若有所思,继续说:“凛队,你猜这是谁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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