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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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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打出来的政权不可靠,这三百年来,中华大地上打来打去,哪个政权长久过,就是因为那些胜者都不是天授人权,是暴乱行凶。”

  “可领土之争,不靠铁剑能靠什么,这三百年来,哪一块土地上没有洒满鲜血,而且都是一个国家最优秀儿女的鲜血。为了保住自已祖祖辈辈辛勤劳作的土地和家园,为了保住自已的妻儿老少不受他人的伤害。”

  陈叔宝听到杨坚说到这,站起身来说道:“按照您的说法,我们二国只有靠刀剑才能解决领土争端了吗?”

  杨坚摇了摇头,“你回去就知道了,一二个人无法左右国家局势,听天由命吧。”

  “开战一事,这难道真的无法避免了吗?”陈叔宝有点茫然地自言自语。

  杨广一直默默地注视着陈叔宝,听父亲说陈叔宝琴棋诗书无一不通,是个才子。杨广很喜欢甚至是崇拜他。杨广常常想,像陈叔宝这样的才子也应该是宇文邕皇帝所称赞的优秀人才。杨广想如果自已也能像陈叔宝这样博学多才,那更会让李渊和窦诗雅一邦小朋友们羡慕的。

  陈叔宝带着失望的心情回去了。在漫长的南归途中,陈叔宝不止一次问自已,为什么长安城比他们的建康城更热闹,更漂亮,陈叔宝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十几年前,建康城还是一座战争破坏后的废墟,而他和父亲还是个囚犯被关押在魏国(周国的前身)。他也搞不清楚国家到底是怎么了,原来的落后的蛮族竟然变成了无法阻挡的强国,而曾经强大的南朝却变成了一个久病难医的弱国,国土一再沦丧,百姓一再流失,财富一再被毁,国家一再被灭。他真是想不通,他也不愿再想。于是他背诗,作诗,以打发漫长归途中的寂寞和苦闷。

  

第七章  修身治国平天下  三教纷争尊儒家
送走陈叔宝等人,杨坚想,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与家人共享和平的欢乐了。但在这个多事之秋,杨坚却没这个福份,他的二个少儿时的同学郑译和刘昉却在这个时刻登门拜访了。

  杨坚和郑译刘昉是小时同学,更关健的是他们都是身份卑微的汉人。在这个三个人中,唯有杨坚是根基最深,实力最强。

  宾主落座寒喧后,郑译就单刀直入地问杨坚:“随公,现在皇宫内外谣言纷纷,说皇上要废太子,您知道吗?”

  “听说有这么回事。但事情没有发生,就不能瞎猜。”杨坚回答。

  “可您是太子妃的父亲,难道您就一点儿也不关心太子废立的事吗?”

  “太子如果有德有能,皇上怎么会动这个念头呢?当今皇上英武神明,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废太子的。就我所知,太子所作所为有失人君之德。”

  “可您毕竟是太子妃的父亲。难道您就没听说过‘城门失火,殃及渔池’吗?”

  “我想过了,可这是命,谁能改变它,又怎样改变它?”

  “我就不信命,改变它很容易,比如说太子能提前即位。”郑译气愤地说。

  一直不吭声的刘昉打断了杨坚和郑译的谈话:“随公真是个安身立命的人。你不替你的女儿想,你也得替我们这些汉人想想吧。这几百年来,那些鲜卑人不把我们当人看,总是变着法子欺负我们,排挤我们,我们一直生活在恐惧中。你我好不容易混出个人样,又要面临大难。难道一点自救的办法都没有了吗?太子被废,我们都得完蛋。”

  刘昉一席话,说到了杨坚的痛处,他何尝不想做个顶天立地的人,可在这样一个社会里,他不敢。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他对郑译和刘昉说道:

  “大家都记得50年前崔浩一事吧。当时的权臣崔浩借着皇上的恩宠,想与鲜卑权贵们争权,结果怎样,灭十族的重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灭门之祸。历朝历代,哪有过灭十族的?”

  刘昉和郑译相互看了看,没吭声。

  杨坚仰起头,想了半天没吭声。他在想:他不想介入胜负未明的权力争斗,陷进去将会拿全家人的性命做赌注。而太子被废,赔进去的是自已的女儿一个人,而一旦自已介入,全家人都受连累。

  刘昉有点急:“随公,你在想什么呢?”

  杨坚看着刘方说:“我在想,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是外人,不好说话。”

  “你想想看,如果太子能登上皇位,您就是国丈。我们跟着您也沾光,这是百年大计呀,值得赌一把。”

  “可你们想过没有,一旦输了呢。你们可能想一次赌出个输赢,可我不这么想,我是宁愿不赢,但不能输。我可以十次不赢,但我不能输一次,也许就输这一次会要了我的命。一个失去生命的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永远也不能再赢了。”

  郑译不耐烦了。“好了,你真是个老滑头,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邦太子一把了。刘昉,我们走。”郑译很生气,拉着还想说话的刘昉走了。

  杨坚看着远去的郑译和刘昉,低头想了想,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在当今皇上和太子之间,他只能选择宇文邕。他踱步回到独孤伽雪的房中,独孤伽雪看问题比自已更实际。

  独孤伽雪正在房内读书,见杨坚走进屋内,独孤放下手中的书,关心地头问:“郑译他们找你干什么?”

  “皇太子无德,皇上可能要废了皇太子,他们在想方设法保太子呢。”

  “不能介入太子的是是非非,当今皇上圣明,既使太子有错有罪,与丽华无关,也不会怪罪到我们杨家。太子被废,受委曲的只有丽华一人,而你一旦介入,稍有不慎,获罪的将是全家几十口人。”

  “夫人与我想的一样,我推掉了他们的请求。”杨坚好像卸掉包袱一样松了一口气。

  “现在长安城风声越来越紧,我听说皇上要废掉无能无德的宇,立齐王为王储。”独孤伽雪又问道。

  “那都是胡说八道,太子被废,皇上还有几个皇子,哪轮得着他宇文宪呢?父死子嗣,天经地义,怎么会让他这个弟弟去当皇上?”杨坚摇着头说。

  “那也未必,皇上的其它几个皇子太小,再说了,当初皇上即位也是兄终弟及的,可不是父死子嗣。齐王宇文宪德才兼备,战功显赫,深得朝臣的拥戴和民众的喜爱,如果是他,还真是周国的幸事呢。周国需要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储。”独孤伽雪又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

  “好了,不说这事了,说的越多,国中越乱,家中越乱,听说齐王宇文宪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感觉不妙,辞掉了所有的军政职务,闭门在家养病了。”

  杨坚叹了一口气,接着说“真乱套了。”

  周国依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但宇文邕明白,这只是一次重大胜利,但不是一劳永逸的决定性胜利。北边的突厥蠢蠢欲动,南边的陈国找他要土地来了。还得准备战争,而且是准备大战。这次可能比灭齐之战更加残酷,因为他这次要平定整个南方。南北方的战争迟早要打,但他现在暂时还顾不上,他还有更要紧的事做。

  长安千里之外的武川镇。独孤盛小心翼翼地将溶化的铁水倒向槽中的铁剑模型,红色的铁水迅速包裹住了剑坯,一股蒸气在屋内散开。独孤盛看着铁水慢慢冷却,有点急,因为他一直想赶到长安去看灭齐凯旋大典,那是每个周国百姓最快乐的事。可是这剑做起来没完没了……反复用生铁溶液包裹住熟铁,然后再淬火,锻打,反复几十次剑才能成型。更关键的是,还得炼制一块上等的好钢,把它放在剑的刃口,这样做出来的刀剑才是又好刚柔相济,成为一把好剑。独孤盛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他毕竟才14岁的年龄,他想尽快打制成剑。他一边想象着凯旋大典的盛况,一边用夹子将生铁液包裹的剑坯夹了出来,放进了旁边的牛脂桶里,一股难闻的臭味直冲独孤盛的鼻孔,他一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没拿住剑坯,“膨”的一声,剑坯掉进了桶里。旁边一个工匠惊叫了一声“坏了。”

  果然,那把掉进桶里的剑捞上来时,已经成了废剑,因为刚刚包裹上去的生铁由于淬火太快,已经从原先的熟铁表层剥离了。也就是说,独孤盛这一个月来的所有功夫算是白费了。

  独孤盛拿着这把废剑,座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明天他就要去长安了,见了杨广,他怎么向杨广说呢?

  长安城内仍然是一片欢乐和喧闹。这几天,周国皇帝要举行大辩论,辩论的主题就是周国今后的治国方法。全国的所有儒学士族、道学道长、佛学僧侣汇聚长安,这些饱学之士都想把自已的学说门派立为周国的国教,这样,将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贵为三公。更进一层,今后国家大事都有参与权。

  但这些道士和僧侣们也隐隐知道,宇文邕是坚决反对他们的道教和佛教的,如果这次不把宇文邕说服,那么,今后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在周国的大德殿上,周武帝召集了文武百官、儒生、和尚、道士及鲜卑、汉、胡等诸民族代表几百人进了大辨论。

  宇文邕看着不同种族的百姓熙熙攘攘地挤在一起,缓缓说道:

  “记得北魏孝文帝时,将都城从平城移至洛阳,曾让鲜卑人改穿汉人服装,废除了鲜卑贵族许多特权,又将鲜卑诸姓改为汉姓,其中皇族姓氏改为元姓,还有改为长孙、穆、奚、陆、贺等汉族姓氏,大力任用汉人,与汉人通婚。孝文帝死后,宣武帝、孝明帝、孝庄帝等人执政后,放弃了民族间的和解政策,恢复了鲜卑族的特权,于是这个政权开始走向衰落,分裂为二个国家,一个就是我们刚刚灭掉的齐国,一个就是我大周国。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与人为善,不要滥用特权,是一个政权稳固的根本,当权的谁违反了这个,谁就会尝到苦头。而建立一个稳固政权的首要任务是培养一大批能治理一方水土的官员。而儒学正是这样一门学问,它能为我大周国培养一大批治国的人才,不是一批被人养在深宫佛院中的诵经吃饭之徒和游手好闲的的云游道士。治国需要秩序,儒家代表的就是秩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如果不是这样,你们现在谁都可以反对我,谁都可以座上我们大周国皇帝的座位,如果你们不尽臣子的本份,我要你们干什么;如果你们不爱你们的父亲,不抚养你们的孩子,那么,我们还能干什么,我们能治理好我们这个国家吗?”

  这时大殿下有人喊道:“可是信教历来是我鲜卑人的自由,陛下您不能限制。”

  宇文邕笑了起来,他说:“是呀,自由自在,任其所性,是一种极乐世界。但没有人种地,我们连饭都吃不饱,没人织布,我们连衣服都穿不上,没有人与我们的敌人生死搏斗,我们连做人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做别人的奴隶。如果我们都不治理国家,不行军打战,不种田不纺织,男人都去当和尚,女人都去当尼姑,好吃懒做,贪生怕死,要不了一年,我们的国家就会衰败,人民都会出去要饭,造反,陈国军队就会打过来,消灭这些只会吃饭、念经的呆子。”

  “我们念经拜佛,劝人向善,也是在做好事呀。我们没有危害国家,没有祸害国民。”

  “你说的好像没有错。现在在我们国家,有300多万人当和尚尼姑,这些一人一天吃一斤粮食,那么300万人就得吃300万斤粮食。这些粮食他们自已一粒也不种,全是周国百姓辛苦为他们种的。他们住了5万间华丽的寺庙,可我们还有许多征战多年的将士连一间起码的住所都没有。这些将士冒着生死的危险为了我大周国冲锋陷阵,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在前线送死,在风霜雨雪中忍饥挨饿,回到家后无房住吗?今天在这里有许多随我出生入死的将军,士兵,你们说,这样公平吗,这是佛祖的本意吗?”

  “不是。”殿下传来一片振奋人心的声音。

  “虽然我废了佛,但我每年还要到同州去拜佛,我们鲜卑族为伟大的佛祖还要献上更多的雕刻石像,不仅要在同州造佛像,在洛河水边,在每一个被我们征服的地方都要造佛,因为佛就是我们心中的太阳,是我们追求的方向。”

  有个名叫任道林的僧人在人群下喊起来:

  “可是您别忘了,我们都是佛的子孙,当我们生活在北方阴暗的森林中,正是佛的光辉才将我们,将你的宇文家族一步一步引到这片光明的大地上的。”

  “你说的不完全对,是传说中的神剑和统一这个国家的使命。”宇文邕反驳道。

  “佛祖是无所不能的,它应该成为这片土地上的至高无上的权威,它一直保佑着我们胜利,保佑我周国的平安。”任道林喊道。

  “齐国就是例子,它信佛到了疯狂的地步,却最终被朕灭了;南边的萧衍就是因为信佛,被他的叛将活活困死了。佛能保佑什么?”宇文邕反问道。

  大殿下无声。宇文邕接着说:“我听说佛的教义到那里,那里就面临亡国之灾。让我从佛祖说起吧:释祖释伽牟尼出家前还是王位继承人,但自从他信佛后他的国家就被灭亡了。后来释伽牟尼跑到邻国传教,结果邻国也被灭。远的不说了,就说我中国境内吧,晋武帝灭掉蜀国和吴国,完成全国统一大业后,晋王朝盛行佛庄二教,结果晋朝也亡了;梁武帝萧衍也是一代明主,结果却毁在佛教上,齐国也是大行佛教,却被我不信佛教的周国灭了。”

  台下一片寂静,谁也不想亡国。宇文邕看了一眼众人,接着说:

  “我不想再多说了,我听说佛祖是西域过来的,是五胡带过来的,我是鲜卑,我不是五胡,因而也就没有信仰它的必要。”

  任道林:“这……这……这……。”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反驳宇文邕。而且他知道,如果再坚持下去,可能就要触犯天威了。因为宇文邕最忌讳别人说他是胡人。

  “可是,陛下,你听说过阿鼻地狱之火吗,在我们阴山的子孙世世代代都听说过,违背他的人都将永世受到烈火的煎熬。”

  宇文邕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他从小无数次听过这个传说,他也多少相信一些,他的额头上出现了几滴汗珠。整个大殿一片寂静。他看了看杨坚,又转过脸盯着任道林,坚定地说:

  “如果能使我的子民安居乐业,完成天下一统的大业,我宁愿下地狱受烈火的煎熬。这还不够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任道林不吭声了,所有的僧侣都不敢再吭声了。整个大殿一片寂静。

  “好了,今天辩论到此为止,儒学为我大周国的治国根本。想在我大周国做官的必须精通儒学。禁止在周国传播佛教和道教,所有僧侣必须回家,所有寺院及其土地都收归国家所有。

  如果那些想永生的佛徒,可以去学道,因为得道也可以升入极乐世界,朕这次在长安设立了通道观,就是为了那些想成仙成佛的人准备的,

  你们记住,仗总有一天要打完的,和平总有一天会来临的,我们必须学会治理国家。军事强大不能获得永久的强大,它能摧毁财物、征服土地,但获不了人心,维持不了长久的秩序。这正是儒学所能提供给我们的。”

  辩论完了。在宇文邕的强制下,周国的佛道二教基本上被废除了。近三百多万所寺院和几百万顷土地被收归国家所有,分配给了那些有功的将士们。几百万无所事事的僧侣道士们被改造成了自食其力的人。

  许多人对宇文邕咬牙切齿,但更多的人们到处在称颂着宇文邕的功德。

  这天,在大德殿上的例行朝会上,礼仪官走上前。报上了诸多大臣和各地将领送上的礼单:

  “这是大周国各大臣和各地将官奉上的美女一百人,九尾狐皮一具,奇珍异宝无数。请陛下接纳。”

  宇文邕看完礼单,一概拒绝了。

  杨坚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多接受几个女人也无妨,这也是臣子们的一片心意。”

  宇文邕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后宫已经有妃子二人,世妇三人,御妻三人,这就够了。如果我多占有一个女人,那么我的周国子民就会少一位妻子,我多养一个无所事事的女人,民间就会少一个织布的女工。这对我周国不好呀。在这一点上我不想学汉人的荒淫。这是晋王朝留给后世的最大教训。”

  “那至少也应该自已为自已的胜利庆贺一番才是。”

  “庆贺胜利,我告诉你吧,普六如坚,帝王之尊的诀窍在于:越在天上,越要向地下看,这样才不致于摔到时不知轻重;越是在胜利的顶峰,越要想到失败的可能,这样就会避免一些低级的的失误。我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避免犯一些常人经常犯的错误。你们犯错误,朕只要杀你们的头就行了,失去的只是一人或一家人的性命,而朕犯错误则是亡国,所有人都将失去一切。责任重大,帝王不好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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