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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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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厍狄士文,代州人,祖父厍狄干,齐左丞相。父亲厍狄敬,武卫将军、肆州刺史。你性孤直,博学能干。虽邻里至亲很少开玩笑。在齐袭封章武郡王,官至领军将军。为官勤奋、正直、清廉。这次我大周平齐,上至齐国皇帝,王公大臣,士族僧道,下至平民百姓,都开门迎接我大周军团,唯你厍狄士文闭门自守。我喜欢你这样的忠臣良吏,现授你开府仪同三司、随州刺史。正值用人之际,你也是我北方人中的一个奇才,用你的忠诚为百姓服务吧。”

  厍狄士文没有说一句话,默默地退了回去。宇文邕的眼睛在齐国的君臣身上扫了一下,盯住了齐国皇帝高纬。

  “高纬,我封你为温国公,你可以继续享受你的荣华富贵。”

  高纬赶紧站起来,跑到在殿中央,跪在地上。“臣高纬跪谢我皇。”

  “起来吧,高纬。这几年你身为一国之君,只知道寻欢作乐,你的将士与大臣们为你浴血奋战,你却很少抚恤他们,你愧对他们。你难道不想报答他们一下吗?”

  高纬站了起来,回过头看看自已的大臣和将士们,又看看宇文邕。

  “为你的将士们跳一曲吧,为我们饮酒助兴,也算是你们君臣一场,奏乐,开宴吧。”

  欢快的音乐声中,高纬跳起了鲜卑族的胡旋舞。周国的君臣们边饮酒,一边颇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曾经贵为皇帝的高纬在大殿上面蹦跳着、旋转着。这时许多齐国大臣们都抬起手,用袖套擦起了眼泪。

  杨广举着手中的旗,一动不动地站在宴席人的后面。默默地注视着参加宴会的人们。

  这时在宴席上座着一位与杨坚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南国人。他们就是梁国皇帝梁岿和她的女儿萧玉婉。

  梁岿是由周武帝扶持起来的皇帝,只控制着一个江陵城和附近的几个州县,做着一个仰人鼻息的傀儡皇帝,与篡夺了梁国的陈国皇帝陈霸先对抗着。与梁国傀儡皇帝萧岿座在一起的,是他的8岁女儿萧玉婉。萧玉婉是一个苦命的女孩。虽然梁岿非常喜欢玉婉,但又不得不把她放在宫外寄养。因为当时在长江以南,流传的风俗是二月生的孩子不吉利。于是,二月里生的萧玉婉被其父母拒之门外,由其季父萧岌收养。但也许正应了风俗中的那个传说,不到二年,萧岌夫妇都先后神秘死去,留下了孤单一人的萧玉婉,萧家人没有愿接纳她,流传的风俗和现实证明她是一个天生能带来灾难的人。萧玉婉只好一人靠养蚕织丝布艰难度日。最后,她被好心而一贫如洗的舅舅张珂收养。多收养了一口人的张珂,为了生计,经常往来周国和江陵之间做布匹生意,由于杨坚与梁岿有交情,张珂就经常借住在杨广家中。小小年纪的萧玉婉经常帮助舅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杨广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萧玉婉的情景:当时,杨广提着一把木剑,满身泥土地从外面回到院中,发现一个清瘦的女孩正拿着一支笔在记录着什么,她的舅舅从正车上卸丝绸和锦棉,这是北方紧缺的贵重物品。她一身的干净清色纱布衣服,瘦弱的身体正像一条风中的杨柳,在杨广的眼前飘逸。白色脸庞上是一双大而明亮如水的眼睛。白晰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而身着粗棉葛布,身上挂着一串用牛角做成装饰品的杨广感觉自已就像是一个土包子。杨广自惭形秽,他有点木讷地站在一边看着萧玉婉。这时萧玉婉的舅舅张珂正好走了出来,看见了杨广。

  “这不是阿英吗?”张珂赶紧叫过萧玉婉,“这是我的外甥女玉婉,这是杨家的二少公子杨广,小名阿英。”玉婉以南方女性特有的矜持和悠雅对杨广点了点头。杨广有点发呆似的没有反应:他把萧玉婉与窦诗雅相比,窦诗雅像沙漠中生命力顽强的胡扬,多姿多彩傲然屹立;萧玉婉更像是大青山上流下的小溪,清澈见底,未曾接触,就能联想到其中的甘甜和清凉。杨广喜欢这个水灵的南方女孩。他们毕竟还是孩子,不一会儿的功夫,杨广就开始帮助玉婉清点货物,成了要好的朋友了。

  这时,酒过三巡,所有的人都有点微醉,宇文邕高兴起来,拿起一把琵琶弹了起来。梁国皇帝萧岿也趁着酒兴,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宇文邕说:“让我和着陛下的旋律,也为陛下舞一曲吧。”

  宇文邕一看是梁岿,忙说:“这使不得,你是一国之君,如此场合,恐怕不妥。”

  萧岿笑着说道曰:“陛下你既然亲抚五弦琴助兴,我怎敢不像百兽那样为大家助乐呢?”

  “那好吧,你跳吧,让我们君臣同乐,一醉方休。”

  激扬的琵琶声中,梁岿也像高纬一样,在大殿上不停地跳着、旋转着。

第六章  周陈划界纷争起  庆功喜宴酒未凉
凯旋庆典的第二天,陈国特使太子陈叔宝就代表陈国来讨论这次平齐以后的利益分配了。这是宇文邕早就料到的,因为当初他与陈国的陈宣帝有约在先,灭掉齐国重新划定二国的疆界。

  这是杨广第一次见到南方来的皇族:陈叔宝一身彩织锦衣,金玺龟钮,远游冠,佩瑜翠,绛纱袍,皂缘白纱中衣,白曲领,带鹿卢剑,白净的脸上一种飘逸自然。而周武帝只穿着普通的绛纱袍,头上带着二角帽,黑色脸上满是胡须,二人对比,更显得陈叔宝的超然和优越。

  陈叔宝报过姓名后,说道:“我们陈国这次是带着和平的诚意来到贵国的。我们希望这次平齐以后,二国能成为永久的睦邻。”

  宇文邕召呼陈叔宝坐下后,接着说:“你说你这次来是带着和平的目的,可是我听说你们的军队正在徐州和江淮一带进行集结,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们的军队在灭齐时,有人越过了我们陈国的边境。”

  “我与你的父亲曾有约定,共同灭齐,齐国的土地谁抢到就是谁的。”

  “可过去那是我们的土地。”

  “你记住了,过去那是梁国的土地,而不是你们的。现在梁国的皇帝梁岿还在,我们替他收回他父亲的土地。”

  “梁岿只是你们的附膺,不能代表我汉人正统,只有我父亲才能代表。”

  “你父亲能代表吗?我还说我能代表你们汉人呢?你看看我这满朝文武,有多少人是汉人的后代,而那些人曾经是你们汉人中优秀的人物,可他们都归顺到我大周国了。你们开口一个汉民族,闭口一个汉民族,你们汉民族曾经是这块土地上的主人,可现在不是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你们的傲慢无知、贪婪无度、残忍虚伪、无德无能。当我们还在北方森林里过着原始人的生活时,你们汉人确实是这个大地上最优秀的。可后来呢?皇族衰败了,傲慢无知、贪婪无度、残忍虚伪、无德无能在整个国家蔓延,就像瘟疫沾上每个人。于是,国家开始大乱。大乱以后耗尽了你们民族最后一点血气,剩下的也就是更加疯狂的堕落和无能。你们彻底丧失了治理这个国家的能力。这个时候,我们这些曾经被你们视为蛮族的民族进入了这块土地,我们有能力领导所有民族生活得更好,所以我们也就成了这块土地上的主人。”

  “我不认为你们会比我们做得更好,我们江南是汉人的正统,我们会比你们做得更好。”

  “你们自诩是汉人正统,请问汉人正统的根源是什么。”

  “这……这……这……”陈叔宝一时还真回答不上来。

  “让我来告诉你吧,是儒教。儒教的发源地是孔子,可他的故里现在已经是我大周国的一州,他的学生和族人现在为我大周国效力。你们只顾逃命和保命,已经没有资格再当什么正统了。而我大周国的儒士人才济济,他们正帮助我一统这混乱的天下呢。”

  宇文邕说到这里,扫视了一下大殿,大殿之上,有著名的梁朝文学士人庚信、颜之推、颜之仪等,现在都已归顺到了周国。

  “你看看些人中间,许多人曾经是你们中的精华,可他们在为我大周国效力,而你们那些儒家精英们早已不再讨论治国大事,反而一天到晚沉溺于佛事。我听说你的祖父陈文帝还赎身到佛门,一个皇帝这样简直是胡闹。而那个曾经勤奋的梁武帝就是三次赎身到佛门才灭国的,这也给了你祖父一次当皇帝的机会。”

  “陛下,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谈土地,不是谈这些的。想请陛下就徐、兖二州的归属给在下一个答案。”

  “我告诉你,这些土地上洒有我大周国千万将士的鲜血,你们却想没有任何代价就取回去,这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就谈不成了?”陈叔宝反问一句。

  “我们没话可说了,送客。”宇文邕说完这句话,站起身回后面去了。

  陈叔宝有点茫然地站在那里。整个大殿一片沉静。大殿里的每个人都明白‘送客’二字意味着什么。

  经过几天的谈判,陷入了僵局。陈国一定要将中原重镇徐州和兖州划归自已,而在宇文邕看来,长江以北的土地都应划入周国的名下。

  杨坚经过宇文邕的同意,设宴款待梁主和陈叔宝,他还想作最后一次努力。因为他们谁都不希望战争。

  萧岿和陈叔宝分别来到了杨坚简朴的家中。萧岿带着萧玉婉,陈叔宝带着副使。杨坚只让杨广座在身边。杨坚在他的五个儿子中,最喜欢杨广,因为这个孩子虽然小,但在待人接物方面,落落大方,彬彬有礼,细心周到,办事用头脑,最关键是能够自律,这是一个大人都很难做到的。

  宾主落座以后,杨坚对陈叔宝说:“你知道座在你对面的是谁吗?”

  陈叔宝看了看萧岿,没吭声。

  “这就是你们原先皇帝梁武帝的孙子萧岿,现是江陵诸郡的梁国皇帝。”梁岿对着陈叔宝微微点了点头。

  陈叔宝则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梁岿。因为梁岿的祖父萧衍曾是江南汉人的皇帝,后来信佛过度而将国家弄得支离破碎。在混乱中陈叔宝的祖父陈霸先稳定了局面,替代萧家做了南国皇帝。而这个过去梁国的皇子皇孙为了当皇帝,却帮助敌人灭了自已的亲人和祖父创下的基业,投靠了周国做起了儿皇帝,与这样的人座在一起,陈叔宝浑身很不自在。

  空气还是有点沉闷。

  杨坚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既然我请你们来,那都是我的朋友。朋友在一起不必拘谨,来来来,先痛饮几杯。”

  几杯酒下肚,气氛热烈了一点,但陈叔宝和萧岿谁也没说话。

  杨坚又站了起来,对梁主萧岿说:“我记得那一年,我任开府仪同上司一职,在江陵驻军,深受你父亲的照顾,有很深的感情。我想这也是我身为汉人对南方的一种眷恋吧。”

  杨坚转过身,对陈叔宝说:“你的父亲在江陵之战中曾作为我们的俘虏被带到长安。当时他是穷困潦倒,没有看得起他,但我却看他有帝王之相,将他接到我的家中住下,想必你的父亲还记得这一点吧。”

  “怎么不记得,这一次我是专门来府上道谢的。”陈叔宝对着杨坚微微一笑。

  提起江陵之战,陈叔宝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是这个梁岿的父亲,帮助当时的北魏王朝血洗了江陵城,几十万百姓惨遭魏国的屠杀和奴役。自已和父亲当时曾沦为囚犯被送到长安,这简直是奇耻大辱。现在他又座在这里帮助周国向陈国要什么土地,愧对列祖列宗,愧对江东父老。

  “这几百年来,我们丢的土地太多了,我们不想要求太多的土地,只想保住现有的土地。”陈叔宝对杨坚说。

  梁岿叹了口气说:

  “现在的世道,你不是不知道,连命都是朝不保夕,更不用说土地了。今天是你的,明天,国家都会丢,土地再多有何用。也就是二十年前,你陈叔宝还是个几岁小孩的时候,我祖父创下的梁朝基业,不就毁于一旦吗?当时丢掉了多少国土?全丢了!”

  “你还有脸提这个,如果不是你父亲帮助魏国攻打江陵城,你祖父创下的基业还不至于毁于一旦。我父亲和我还不至于沦为俘虏,家仇国恨,你难道一点也没有。”

  听到这话,梁岿的脸颤动了一下,他的心也在隐隐作痛。他的父亲在魏国攻灭梁国的当天,看到魏国人在江陵城狂欢庆祝胜利时,曾想将那些魏国将士一网打尽,以图东山再起,再一次恢复梁国。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江南人的软弱和颓废已无力,再也无法与如狼似虎的北方兵士相比了,弄不好整个江陵城将彻底毁灭。梁岿的父亲只好忍气做了他国的儿皇帝。就是现在他梁岿何尝不想东山再起,恢复他江南汉人士族为主体的国家呢?可是他梁岿那还有力量与强大的周国对抗呢?

  想到这里,梁岿看了一眼杨坚,叹了一口气:“叔宝,你毕竟还年轻,不知道世事的艰难。”

  “不,江南毕竟是我华夏正统,王气正盛,我们陈国上下一体,同心同德,有朝一日你会看到它强大的会让所有人注目的。”

  “可是人呢?你们江南的士族都跑到周国来了。不说我梁岿了,你听说过庚信吧,就是那个梁国的右卫大将军,江南有名的才子,现在大周国当上了骠骑大将军。但庚将军常常怀有故土之情,想念南方的亲人宗室。每当我读到他的《哀江南赋》,就热泪盈眶。”

  说到这里,梁岿哭了起来,抽抽泣泣地背起了《哀江南赋》:

  “粤以戊辰之年,建亥之月,大盗移国,金陵瓦解。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华阳

  奔命,有去无归,中兴道销,穷于甲戌,三日哭于都亭,三年囚于别馆。

  天道周星,物极不反。傅燮之但悲身世,无处求生;袁安之每念王室,自然流涕。昔桓君山之志事,杜元凯之平生,并有著书,咸能自序。潘岳之文采,始述家风;陆机之辞赋,先陈世德。信年始二毛,即逢丧乱,藐是流离,至于暮齿。《燕歌》远别,悲不自胜;楚老相逢,泣将何及!畏南山之雨,忽践秦庭;让东海之滨,遂餐周粟。下亭漂泊,高桥羁旅;楚歌非取乐之方,鲁酒无忘忧之用。追为此赋,聊以记言;不无危苦之辞,惟以悲哀为主。

  日暮途远,人间何世?将军一去,大树飘零;壮士不还,寒风萧瑟。荆璧睨柱,受连城而见欺;载书横阶,捧珠盘而不定。钟仪君子,入就南冠之囚;季孙行人,留守西河之馆。申包胥之顿地,碎之以首;蔡威公之泪尽,加之以血。钓台移柳,非玉关之可望;华亭鹤唳,岂河桥之可闻?

  孙策以天下为三分,众才一旅;项籍用江东之子弟,人惟八千;遂乃分裂山河,宰割天下。岂有百万义师,一朝卷甲;芟夷斩伐,如草木焉!江淮无涯岸之阻,亭壁无籓篱之固。头会箕敛者合从缔交;锄耰棘矜者因利乘便。将非江表王气,终于三百年乎?

  是知并吞六合,不免轵道之炎;混一车书,无救平阳之祸。呜呼!山岳崩颓,既履危亡之运;春秋迭代,必有去故之悲。天意人事,可以凄怆伤心者矣。况复舟楫路穷,星汉非乘槎可上;风飚道阻,蓬莱无可到之期。穷者欲达其言,劳者须歌其事。陆士衡闻而抚掌,是所甘心;张平子见而陋之,固其宜矣。”

  杨坚赶紧走上前,安慰梁岿:“好了,思乡之情,故土之情,人之常情,这样伤感,恐怕不是地方吧。如果让宇文陛下知道了,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再说了,国家兴亡自有天命,不是你我个人所能左右的。”

  梁岿止住了哭声,继续喝酒。

  杨坚突然发现了陈叔宝身上配制的玉剑,好奇地问道:“这把剑为什么是玉做的呢?”

  “我们汉人的传统是玉不离身,做人也要比德如玉。玉是我们不离身的护身符。”

  “这把玉做成的剑不也太奇怪了吗?他连一个小孩也杀不了,更别说打仗了。”

  “这是我们汉人的神剑,相传是轩辕始祖留下的。剑身是玉制的,刻有二条盘龙,剑柄是用黄金做的,谁得到它,谁就是最强大的人,谁也将一统华厦大地。我这把剑只是它的复制品。”

  “那这剑现在在谁的手上呢?”

  “不知道,自从晋朝的孝怀皇帝全军覆没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它了。”

  “这柄剑的形状太奇怪了,更准确地说,这不是战争中使用的格斗铁剑,这只是一把供小孩们玩的玉剑。”

  “这原是我们中华的镇国之宝,黄帝轩辕剑。它不是用来杀人的,它是权力的象征,天授人权的信物。谁得到它,谁就是国家政权的合法继承人。”

  “政权是靠刀剑打出来的,不是天授的,我们周国能征战四方靠的就是这些能削铁如泥的刀剑。”

  “战争打出来的政权不可靠,这三百年来,中华大地上打来打去,哪个政权长久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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