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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归处_麦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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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他躺在摇椅上小憩,慢慢张开眼,盯着外室的门框看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呵,”门一下就被推开了,诗无摸着鼻子,“本王以为你蛊毒反噬,耳不聪目不明了,竟然还能察觉到本王就在门外。”
穆颜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请自来的人丝毫没有一点惭愧,“暻国人的无情无义果然是生而带来的,你为他们做了许多,仍旧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以前是,现在也是。”
穆颜不理会他,只是反问了一句,“曾氏之所以向暻宣帝投毒,也是你威胁的?”
诗无笑道,“我是为你好。”
穆颜不置可否。
“无论谁不信你,我信你,无论谁害你,我不会害你。穆颜,”诗无慢慢走近他,欺上前来,“你再迟钝,也知道我这么纵容你,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
穆颜有点反应不及,愣了下,就被诗无用手肘抵住肩胛反扣在墙上,回过神脸上没有异样的表情,抬眼瞪着诗无,十分无语。
就是这样的表情才挠得人心痒痒的。诗无不由得抬了抬嘴角笑了笑,“我好像告诉过你,等到了适当时机我会将暻国取回来;等那时候,我会风风光光地将你迎回襄邑做我后宫里的第一人。暻洛生前求之不得的所有,他死后就由我来夺走。”
穆颜的视线开始模糊,耳朵也听不清了,这个节骨眼犯病也太不凑巧。身上被诗无碰到的地方,不适感翻涌,反手拨开诗无的手肘顺势一推,反而被他两手交叠着高过头顶按在墙上。穆颜抬腿屈膝欲要顶开他,被早已看破的诗无横□□一脚制住。
“你!”穆颜大喝。
诗无只是笑呵呵地,一边趴在他耳边吹气一边说道,“别说你现在身体虚弱,就算是最强的时候,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强行挤进穆颜两腿间的膝盖朝上顶了顶,暧昧地在穆颜脆弱的地方蹭着。
穆颜早已经断绝□□,就算被这样对待也不会有一星半点的感觉,他厌恶地别过头去,诗无倒也不气馁。
“你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真是可惜了。不过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边。无情无欲也没有关系,”诗无钳住穆颜的下颚,逼迫他转向自己,“你只要乖乖地留在我后就好。”
说罢,诗无并没有松开穆颜,反而使了巧劲捏开穆颜下巴,吻了上去,穆颜瞪大眼睛手脚并用地反抗,反而被诗无伸进舌头一通乱搅。
恶心得汗毛竖起。穆颜无力抵抗,只能撇过头闪避,诗无的温热的舌头搅动着口腔,令人直犯呕,穆颜一巴掌甩在诗无头上,被诗无避开后反而被更加无情地掠夺。穆颜闭上眼睛,眉头紧皱,为了不直接吐在诗无嘴里,他干脆对着诗无的舌头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要不是诗无反应及时,舌头大概就被咬断了。幸好只是出了点血。
他瞪着穆颜,捂着嘴。
穆颜立刻退开到安全的距离,呸了一口,将血沫吐在地上,毫无惧色反瞪诗无,冷哼一声,抬腿踢翻了圆桌,大喝一声,“来人呐,有刺客!”
诗无一脸不可置信。恍神间只听见外院错落的脚步声传来,连忙从怀里抖出一张帕子蒙住脸,从与正门方向相反的窗口破窗而出。
宫内追踪刺客下落至今已经过去七天,仍然未果,不免人心惶惶。在年幼的皇帝被投药之后,甚至连摄政王也被刺客所伤。当日所以闻讯而来的侍卫们都看见摄政王唇角染血分明是受了伤的。
摄政王自罚禁闭,无名居外虽有侍卫看守,但居内无人照应,才让贼人得了机会。也多亏这事,让穆颜洗脱了嫌疑,朝臣又联名上奏请求穆颜早日回归,穆颜这又才从闲散的生活里回归。
蓝黎听说穆颜被刺客所伤,隐约猜出了什么,见面时也不点破,只是十分担心穆颜,不知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找了医者过来看诊。
老医者看着脉象一脸狐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大概是因为体虚心神不宁所致,开了好些安神助眠的药茶,让穆颜好好休息少些操劳。
老医者背着药箱被人送离无名居,路上又遇到了来探病的暻祥,他犹疑再三,才向暻祥禀告,穆颜的脉象看出了绝脉。
绝脉之人的命,活不过半年。
第9章 第九章
大概是安神茶起了作用,穆颜久违的好眠,虽说终于能睡得沉些,却还是不免陷入乱七八糟的梦境里,只不过梦中发生过的种种太过真实,醒来时又全然忘却,难免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虽然遗忘,但那种悲伤的情绪并不会随着转醒而退却,依稀觉得自己在梦中撕心裂肺地疼痛着,醒来时不由得摸一把脸,脸上分明干干爽爽,并无湿意可痛楚并未减少。原来悲伤是这种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限将至,那些丢失的情感又重新回来,让穆颜除了能够感知愤怒,还能触到心中的疼痛。倘若必须拥有所谓七情六欲才能称之为人,穆颜情愿跳出人道。
也不知是过度依赖药物后的反噬,再后来已经习惯了依靠药物入眠的穆颜越发难以入睡了。他变得更加焦虑更加不耐烦,这下不但是蓝黎担心了,连同陆莫城也因为各种原因辗转起来。甚至是六岁的小皇帝暻染也察觉到了,奶声奶气地问他。
穆颜只是摸摸皇帝的小脑袋答道,“因为早先睡多了,现在睡不着了。”
夜不能寐实在痛苦,穆颜瞒着众人让医者加重安眠的剂量,不免有些伤身。这下不光是晚上睡得快了,连白日里也昏昏沉沉状况不断,内务司给穆颜应的假也越发多了起来。
喝了剂量加倍的助眠汤药,穆颜是一沾到床榻就几乎是昏睡过去的。梦里依旧是乱七八糟的样子,可现在的穆颜,渐渐开始能在醒来的时候,回忆起梦中的景象。
他梦见有人将他拥入怀中,有人用血肉之身为他挡箭,有人对他百般怜惜轻声细语;梦见自己缠绵病榻,而四周却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地娶亲;梦见有人山盟海誓转眼形同陌路、擦肩不识;还梦见梦中的那人,白发如瀑转身走入火海,对着自己说永生不见。
穆颜在梦中十分悲伤,醒来时却哭不出来,无处宣泄,疼痛难忍。
今天又向内务司告假不朝。近日来穆颜几乎不理朝政,偶尔陪伴暻染玩闹,偶尔看看底下上报的奏章,平日里最常做的是就是放空自己发着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看不清楚,耳朵听不明白,呆在无名居里透过窗眯着眼睛晒太阳。
也不知是哪个人往这个无名居所里送了一把躺椅,放在小小内室靠窗的一处。窗户半开着,穆颜躺在上面晒着日头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又看见那个人白发如瀑的样子,登时坐起身来,满头大汗粗气不断。
气息渐渐平和,穆颜下意识地摩挲着常年缩在宽袖中的左手腕,腕子上有一道浅浅的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穆颜的眼神却不由得飘向一边的三层立式小柜。
那用来摆放宫灯的小柜,有漂亮的雕花小抽屉。可惜的是其中一个抽屉上的镂空雕刻被碰掉了一片叶子。穆颜盯着那个残损了的抽屉,慢慢地将它拉了出来。抽屉里头空荡荡的,唯独搁着一只破旧的甚至还烧出裂痕的木匣。
拉开搭扣翻开匣盖,一只纱面里衬着绣缎的锦囊卧在其中,纱面上还用银丝绣着素色的牡丹,解开锦囊的结,从里头捞出了一缕白发,那束白发用极其漂亮的绳束好。
穆颜端详着这断发,眼神也不知不觉变得温暖。端看许久,才将它放在一旁,抬手解下颈项上的红绳,红绳系着一块成色质地都不算好的玉佩。玉佩是自从醒来的时候就带在身边的,穆颜自然也不会记得,那个玉佩是来自暻洛的母亲,是暻洛亲手为穆颜带上的信物。
穆颜只记得,这块玉佩十分重要。他将玉佩与半截头发放在一起,用绢帕裹好收在牡丹锦囊中,贴身放在里衣的怀兜里。
这么做的原因连穆颜自己也说不明白,只是好像唯独将它们放在胸口,才能填满心中空洞的一块,好让自己不那么悲伤些。
这时候的暻洛,仍将自己藏身于旧镇国将军府中。镇国将军府上所有人都被流放在外,原先华美富丽的宅院在疏于打理之后,变成这幅破败不堪的模样。暻洛住进来后,也不在意什么脏乱破旧,这房子也就是保持原样继续破败下去。
郑国将军府仍旧是红墙绿瓦雕梁画栋,可红漆斑驳瓦片破落,四处只落满了灰土高高低低都结上了蛛网。暻洛就算闲得发闷也不会稍作整理,因为他孤身一人在这偌大的府苑中,四周乱些才不会显得太过寂寞。
更何况他在世人眼中已是个“死人”,现在的他,只要不被人留意到就好,何必做些让人起疑的事。除了陆莫城,没有人知道他仍活着,虽说陆莫城偶尔会来陪陪自己,可陆莫城不在的时候,暻洛就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在着偌大的宅子里,除了胡思乱想,无事可做。
暻洛将自己囚禁在穆将军的府苑中,他见过穆将军府的兴,也见过它的败。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只要自己还在这里,就一时一刻都不会忘记,穆将军府上被自己流放的几十余口人,更不会忘记那人最初的模样。娃娃脸,笑起来玩玩的眼,脸上因为血色带着自然的红晕,美好到发光。可他最后病了、恨了、死了、忘了。
现在对于暻洛来说,穆颜只要还是活生生的,就真是太好了。哪怕现在的他将自己统统忘却。想念穆颜,却不敢去看他,明知道他在哪里,明明知道回去的路,暻洛不怕死,说着今生不见的人分明是自己。暻洛唯独不能忍受的是穆颜毫无挂碍的眼神。
暻洛让自己生活在这里,无非就是用每一日证明穆颜还活着,来印证穆颜活着的事不是幻境。暻洛惩罚着自己,用余生纠缠。
暻洛知道孤独终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一天他会将穆颜遗忘,忘记自己曾经那么狠狠伤害过所爱的人,忘记所爱之人如何倾其所有地爱过自己。
他知道穆颜未曾骗过他,也知道了当初穆颜为了搭救自己,而假意归顺叛党。穆颜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无可奈何的。
暻洛每每只要想到那招易血的凶险之处就悔恨到无以复加。要不是自己太过绝情而伤了穆颜的心,恰好迎合了蛊毒的绝情换命,穆颜也不会活下来。只要一想到其中的差错,暻洛就心痛不已。
只要穆颜还活着,便是好的,再多的煎熬和孤独又有什么好畏惧的。要是还能再见上一面,就更好了。暻洛这样想着,也知道不过是奢望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像有点少诶。。。下下章可以见面啦【哇的一声哭出来】
第10章 第十章
转眼冬至,早先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告一段落,京城落了第一场雪,红墙黑瓦金宫殿,全都银装素裹起来,雪白一片。
暻染的身体已经康复,还健壮了不少,变成虎头虎脑的模样。可惜穆颜大病一场,在那之后身体大不如前。旁人只当穆颜底子不好,不如孩子养的快,只有暻祥知道医者说的“绝脉”与半年之期。
暻祥纠结许久,才和穆颜道明真相。
穆颜当时只是稍微迟疑着,反问一句“医者说我还能活多久?”,暻祥怔了怔答道,“约莫半年”,穆颜“噢——”的一声,“半年足矣。”
后来穆颜的身体好像是为了应证半年之期,越发地一天不如一天。转眼冬至,要是医者说的没错,穆颜也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最多只能熬到明年开春。
半年的时间,短到连暻祥都为穆颜觉得可惜。可穆颜作为当事者反而不为所动。穆颜是不是真的不怕死暻祥也猜不透,只是不由得愿时间过的再慢些,甚至也会想是否是医者错判了。
今天冬至,穆颜的身体反而好些了,还能出来走走,只是有些畏寒。他被宫人强行裹成一个团子远远站着暻染玩耍。蓝黎凑过来给他扣上一顶貂毛帽子,对上穆颜疑惑的视线笑一笑,搓了搓手一起站着。陆莫城和暻祥在远处叽叽喳喳嘀咕着什么,也没人去理。
小皇帝和几个童生们正打雪仗,玩得开心。小孩容易满足,即便是皇帝也一样。几个半大的小屁孩在正午日头光照下的雪地里奔跑嬉闹,笑声四起。情绪大概真的会传染,早熟一贯臭着脸的何泽也难得露出腼腆的笑脸。
而穆颜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就觉得心情大好,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眼睛里的笑意熟稔的人都能看得出。
“啪——”一个雪团子砸向穆颜,穆颜的反应虽然大不如前,但是接一个稚儿抛来的雪球也没什么困难。他低头看了看手里一个不成球形可怜巴巴的雪块,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捧了一大团重新捏了一个。
蓝黎在旁边看着惊掉了下巴,打雪仗?那个穆颜?
很快穆颜站起身,手里是一个圆滚滚漂亮的雪球,他身体欣长,抛得又高又远,就只听小皇帝“哇——”地一声惊呼,追着雪球跑远了,又笑又闹十分开心。
然后只听见“啪啪”两声,一瞬间都还以为是小孩们砸雪球的声音,再一看惊觉不对,地上赫然插着两支暗箭,直挺挺立在雪地里。
何泽先一步反应过来,抓过暻染护在自己身后,警觉地观察四周,召来几个童生将皇帝圈在一起就地保护起来。
陆莫城反应慢了些,过了一会儿才大喊一声“保护皇上!”护卫们才从两旁鱼贯而出,与童生们里外两层将小皇帝环绕起来。
穆颜正打算循声去追人的时候,被蓝黎拽了回来。“你还当你和以前一样?消停点吧。”话音未落,“噗”的一声,一支箭插在蓝黎脚边。
蓝黎吓了一跳,坐在地上,穆颜转身就要将蓝黎拽过来,却听耳边咻的一声,转眼看着一支箭朝着自己过来。穆颜眼里看得真切,身体却大不如前,只听“啪——”的一声,一枝箭扎进心口,箭头都没入看不见了。
正当底下慌乱之际,只听有人大喊一声“撤!”,倏地几条人影从宫墙瓦上站了起来抖落残雪四处散开登时不见。陆莫城心里打呼不妙。这些人分明对宫中布局十分熟悉,想必是宫中之人。只是这些人与其说是刺杀皇帝,还不如说是针对穆颜。
但陆莫城不敢妄下定论,连忙点了一小队人顺着刺客逃窜的方向追去。
这时穆颜仰面躺在地上,与他距离最近的蓝黎狼狈地爬了几步扑到穆颜身上的。只见穆颜紧紧闭着眼,脸色惨白,额上冒着细密的汗。蓝黎怔了怔,连忙伸手去探穆颜鼻息。
幸好还有气。
暻祥正安抚着暻染,暻染倒是没哭,只是一直要往穆颜那边跑,可被一群童生和护卫们围在中间,气急败坏地大骂起来。
暻祥远远就看见穆颜倒在地上的样子,犹豫着想过来看看,又放不下暻染,焦虑万分。对上蓝黎看向自己的眼神点点头,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忙喊了人去召医官来。
蓝黎扶着穆颜坐起身来,看着穆颜捂着胸口,忙伸手去碰那箭。穆颜慢慢睁开眼,对上蓝黎关切的眼神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背。自己一把将扎在胸口上的箭拔了出来。
蓝黎意识到穆颜想做什么的时候,要阻止已经晚了。别过头不去看血溅三尺的景象,过了许久听穆颜一声不吭才又疑惑地转过头来。
哪有什么血溅三尺,连个伤都没看到,没想到穆颜衣服穿得这样厚,连冷箭都扎不透。蓝黎顿时松了口气,可想到什么又生气起来,恶狠狠地对着穆颜磨牙,“一点伤没有,躺什么躺!”
穆颜不明白蓝黎生气的原因,有些呆呆地回答到,“没站稳跌了,撞尾巴骨上一时站不起来而已。”
蓝黎彻底没脾气了,怒极反笑,伸手一把将穆颜拽起。穆颜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雪,摸到胸口被箭扎进突然脸色铁青,光是站着就摇摇欲坠要倒下的样子。蓝黎关切地望向穆颜,穆颜只是摆摆手。蓝黎伸手去搀他,被穆颜将手臂抽离不发一言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暻祥安置好小皇帝再回来,穆颜也不见了。医者一身老骨头跑起来叮铃哐当作响,一口气喘不上来,连个人都没见着,又被蓝黎送了回去。暻祥去问蓝黎,蓝黎笑了笑,“人没事,可能是心事吧。”
见暻祥一副不解的模样,蓝黎突然“咦”的一声,反问暻祥,“穆颜对箭是不是有阴影?”暻祥答不出来,天知道呢。
穆颜没有回去。他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行走,不知不觉就来到和合殿的废墟前。他随便捡了个地方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多年未清理的地方。废墟的深处,赫然出现一抹绿意,不知是哪只不长眼的鸟衔来树种丢进这处,已经发出了嫩芽。
穆颜轻抚着胸口,指尖触到外衫的破洞心口一紧。他小心翼翼地从领口处伸进去,摸了摸,从怀里掏出一只破了洞的锦囊。锦囊里放着一团用绢布包着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将绢布展开摊在膝上,一束白发和一块佩玉。可惜那块玉从中间碎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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