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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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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诚闻言,含含糊糊地笑:“小兔崽子,你傻不傻?”
  “这儿是我的房间。”男人含住他的耳垂,笑意里参杂了几分恶劣,“你以后和我住一起。”
  寒意瞬间席卷而来,高亦其被高诚的话惊住,一时间动弹不得,等他反应过来,立刻跌跌撞撞地往床下爬。高诚也不拦着,只撑起一条胳膊盯着他的背影,目送他跑出房间。
  “就知道胡闹。”男人扯了风衣,随意解开几颗纽扣,还没来得及把领带收好,高亦其就冲了回来,一头扎进高诚的怀里边哭边抖。
  “唉,都说了别的屋子死过人。”高诚把他抱起来,温柔地擦眼角的泪,“今天陈叔忙,还来不及打扫呢。”
  高亦其浑浑噩噩地摇头,又点头,攥着高诚的衣角抖作一团,男人想伸手捏捏他的脸,他却像受惊的小鹿,瞬间弹开。高亦其看见了什么呢?其实他根本什么也没看清。
  三楼的走廊里没有开灯,高亦其跑出房门以后,借着身后的微光推开了隔壁的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被熏得晕头转向,恍惚间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地上倒着的模糊身影,高亦其的三魂七魄差点都被吓飞,连滚带爬地冲回来,见了高诚就往人家怀里钻。
  起码他哥是活的。
  高诚纳闷地搂着他,没想到一个死人就把娇滴滴的小少爷吓破了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本来想要杀杀高亦其身上的娇气,如今哪里舍得,只好抱着他笨拙地安慰:“别怕,那人死透了。”
  谁料话音刚落,高亦其抖成了筛子,小脸刷白,泛起淡淡的青灰。
  高诚见状,噎了一下,意识到死人这事儿面前的小少爷根本经受不住,只好睁眼说瞎话:“没死人,你看错了。”
  “真……真的吗?”高亦其捏着高诚一小片衣角,眼神空洞,他从出生起就没受过这样大的惊吓,此刻稍稍闭眼,眼前立刻浮现出方才看见的人影,越想越是手脚冰凉,将高诚刚刚的所作所为抛在脑后,一门心思往男人怀里凑。
  “哎呦,真的。”高诚哭笑不得,“你做梦呢。”说完把手覆盖在高亦其眼前,哄他,“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高亦其当真乖乖闭上眼睛,修长的腿自然而然攀上高诚的腰:“先生……我,我怕。”
  高诚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搂在他腰间的手滑落到臀瓣边,揉了揉:“乖,别怕。”
  “先生……”他的声音低下去,最后化为轻轻浅浅的呼吸。
  第二天一早,高诚起床的时候,替高亦其掖了好几次被角,最后陈叔在门前轻声催促,男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家。
  直到坐到车上,高诚还乐呵呵地摸着早已消肿的脸颊。
  陈叔从烟盒里捏了支烟点上,恭恭敬敬地送到高诚嘴边。高诚把烟叼了,长腿一伸,架在前排的座椅上,等陈叔把车子启动,忽而回头吐了口烟:“陈叔,怎么哄小孩子开心?”
  “小少爷不是小孩子了。”陈叔将手套戴起,真心实意道,“您收敛些。”
  高诚无所谓地笑笑:“怎么,既然不是小孩子,我还不能玩了?”
  陈叔耐心地解释:“玩玩我就不拦您了。”
  “瞧你这话说的……”高诚把头靠在窗边笑得漫不经心,某一刻突然蹙眉,叼着烟直起身,愣愣地出神。
  车厢里一时静得只剩风声。
  “罢了。”许久以后,高诚颓然叹息,倒回去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你就告诉我怎么讨小孩子开心吧。”
  男人捏了捏眉心:“我比他大了十岁,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思。”
  “您要是想摸透,昨晚就不该那么唐突。”
  “呵。”高诚把烟扔到窗外,无奈地搓了搓脸,“昨晚喝多了,真是个意外。”
  然而究竟是不是意外,男人心里清楚。
  陈叔默默开了会儿车,再次开口时,语气冷淡下来:“爷,讨人欢心那套把戏就别用在小少爷身上了。”
  汽车在平整的道路上拐了个弯,将波涛翻涌的江水抛在身后。
  “小少爷年纪小,心性不定,崇拜谁自然喜欢谁。”
  高诚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没料到陈叔的答案如此简单:“就这样?”
  “就这样。”陈叔点了点头,“不容易,爷,您还真难办到。”
  高诚自然不信,可转念一想夜间发生的事儿,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而他们话语里谈论的主角此刻正幽幽转醒,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本能地循着热源向高诚曾经躺过的那一侧爬,可惜床边空空,他逐渐清醒,眼睛缓慢地眨动了两下,纷乱的回忆像是开闸的水,猛地涌入脑海。
  高诚做的事儿,跑出房间看见的画面,高亦其一下子全记起来了。


第03章 
  高诚不是个好人,他记起来以后,毫不犹豫地将同父异母的哥哥划入了“坏人”的行列。
  窗外传来滴滴答答的落雨声,昨夜的暴雨不知道下到了什么钟点,天色昏沉,高亦其光看晦暗不明的日光也分辨不出时间。
  他有点饿,但是想起隔壁死了人,根本不敢下床。
  与高诚比起来,陈叔倒是值得信赖,高亦其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脚丫子伸到高诚躺过的那侧床边晃了晃,兀地想起男人睡着时深邃的眉眼,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高诚眉宇间有些许他父亲的影子,但只有一点点,更多的则是高亦其读不懂的阴沉,他想起母亲在信中提到的过往,觉得这种阴沉源自高诚从小的生活环境。男人不是说了吗?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杀过人了。
  高亦其哆嗦了一下,将被子裹得更紧,紧接着就闻到了淡淡的烟味。
  高诚抽烟,好像还抽得很凶。
  他皱着鼻子把半张脸埋进被子,天边飘来一朵云,瞬间挡住了阳光,老式的房子不透光,天窗又开得太偏,像密不透风的棺材,稍有阴云,屋内就要开灯。高亦其磨磨蹭蹭地起身,把灯打开的刹那,楼下忽然传来刺耳的电话铃声,他吓得躲进被子,但电话很快就被人接起。
  应该是个下人:“爷?”
  也不知道高诚说了些什么,总之电话很快挂断,片刻书房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来高诚在找他。
  高亦其犹豫着起身,披着外套走到书房,手握着话筒犹豫再三,一直没接。电话铃声响了又响,一次不接就打第二次,执着得很。高亦其最后还是把话筒递到了耳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高诚好笑地骂了声“小兔崽子”。
  “我的电话都敢不接?”高诚那头吵吵闹闹乱作一团,估计在应酬,“吃饭了吗?”
  高亦其低下头,盯着圆圆的脚趾尖,轻声回答:“没有。”
  高诚默了会儿,低声咒骂了句脏话,很含糊,没人能听清:“今天家里没人,我派人接你来我这儿吃饭,你收拾收拾,人到了就跟着走。”
  说完,完全不给高亦其拒绝的余地,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他捏着话筒,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虽然心里并不想和高诚一起吃饭,但寄人篱下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老老实实去卧室换了衣服,坐在床边等着高诚派的人回来接自己。
  没等几分钟,窗外又开始下雨,电闪雷鸣,惨白的光照亮昏暗的卧室,不断将奇奇怪怪的影子映在墙面上。高亦其抱着胳膊缩在床角,想已经去世的娘,也想曾经无忧无虑的生活,想得鼻子发酸,忍不住将脸埋进了臂弯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刻钟,也可能更长,雨水声里混杂进汽车的鸣笛,高亦其心想高诚的人来了,连忙抱着外套慌慌张张地往楼下跑,没跑两步,迎面撞上昨日才见过的女人。
  就是那个高诚口中的梅二小姐。
  梅二小姐今日依旧穿着黑底的旗袍,只是裙角绣了旁的花,高亦其顾不上看,低低地说了声“您好”,然后站在楼梯前往门外焦急地眺望。
  梅二小姐淋着把滴水的阳伞,眼珠子转了转:“等人呢?”
  高亦其不想搭理梅二小姐,但此刻人家主动开口,他也不好落了面子,只得点头称是。
  “高……先生说派人来接我吃饭。”高亦其斟酌着解释,“我再等等。”
  “吃饭啊?”梅二小姐嘴角一勾,伸手挽着他的手臂轻轻一扯,“我这不就来了。”
  高亦其从没和女人这般亲密地接触过,立刻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问:“先生……你……来接我?”
  “走吧。”梅二小姐不点头也不否认,直接强硬地拉着他往屋外走,还把伞递了过来,“你不会让女士打伞吧?”
  高亦其连忙红着脸接过阳伞,撑在头顶和梅二小姐一起走入雨中。
  梅二小姐的车停在院子外面,她一钻进去,立刻脱了高跟鞋,懒洋洋地撩起旗袍,将沾水的吊带袜当着高亦其的面随意扯下,继而摸出一包烟,眯着眼睛点燃,徐徐吐出个烟圈:“抽吗?”
  “我不会。”高亦其正襟危坐,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慌乱的模样一下子就把梅二小姐逗笑了。
  “真奇怪,你们爷烟抽得厉害,你受得了?”
  “先生……先生不怎么在我面前抽烟。”高亦其和高诚不过相处了一晚而已,闻言只能胡乱说,“抽烟不好。”
  梅二小姐的神情被薄薄的烟雾笼罩,眼角眉梢涌起淡淡的哀怨:“他对你不错。”
  高亦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他一沉默,梅二小姐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半倚在座椅里不紧不慢地抽着烟,狭窄的车厢里很快烟雾缭绕,高亦其闻不惯烟味,想要咳嗽,又觉得开窗雨水会打进来,只能硬忍,他强迫自己去看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看着看着倒是看见了一辆熟悉的汽车——那辆将他从高公馆接走的车。
  “哟,这么快就发现了?”梅二小姐掐了烟,摇下车窗轻哼,“我又不会真的把你如何。”
  新鲜空气从窗口灌进来,高亦其瞬间清醒:“那是……那是先生的车。”
  “嗯。”梅二小姐笑着点头,细细的眉毛一挑,“你们爷这是怎么了,被你迷得七荤八素,不就是吃个饭吗,至于这么激动吗?”
  高亦其再迟钝,也知道自己上错了车,他挪到窗边焦急地往后看,不清楚梅二小姐和高诚的关系,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两辆车在雨中的街道上飞驰,无人敢拦,最后竟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江边。高诚的车一停,立刻下来好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二话不说打开梅二小姐的车门将高亦其接下来。
  “梅小姐,对不住。”其中一人不冷不淡地道歉,“我们爷特别关照,小少爷得跟着我们走。”
  梅二小姐垂下眼里,捏着秀气的打火机轻轻“哦”了一声:“那走吧,不拦你们。”
  她叼着细长的烟,嘴角绽放出迷人的微笑:“拦也拦不住。”
  他们说话的时候,高亦其正睁大了眼睛向远处眺望,因为遥遥走来一人,撑着黑色的伞,穿过层层雨幕,即将来到他身旁。
  高亦其悬着的心猛地落下,忍不住挣开下人的手,冒雨向着高诚来的方向跑去。
  短短几十米,水花在他脚下盛开又枯萎。
  “哟。”高诚笑着将他搂住,嘴里责备,“你可真是折腾死我了。”手却将高亦其搂得极紧。
  他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安心的刹那,又推开高诚,别扭地说:“先生,我坐错车了。”
  “不怪你,以后我亲自回去接你。”高诚硬是将高亦其搂回来,见他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湿大半,连忙将伞倾斜过去,“没人比你更金贵了。”
  男人一靠近就带着逼人的压迫感,将高亦其从头到脚笼罩在内,他追随着高诚的脚步,低头小跑,没跑几步,发现对方的脚步刻意放慢。
  “小孩子就是麻烦。”高诚含笑调侃。
  高亦其抿唇反驳:“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
  “十八。”高诚轻蔑地揉他的脑袋,“我都二十八了,你在我面前难道不是小孩子?”言罢,得意地加了句,“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气得满面通红,抬起脚甩了高诚一裤腿泥。
  高诚活这么大没见过这样撒娇的,又是稀奇又是好笑,把高亦其往怀里一压,拐进江边的一栋别墅:“你就可劲儿闹吧,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说话间,把房门推开了,屋内零零散散站了几个人,有男有女,见他们抱在一起,神情各异,但都没开口询问。高诚毫不在意,把高亦其往怀里一抱,直接顺着楼梯往二楼去,陈叔站在楼梯口拿着毛巾和换洗的衣服候着。
  “爷,洗澡水放好了。”
  “那感情好,赶快把这小兔崽子洗洗干净。”高诚的大手牢牢按在高亦其的后颈边,不让他挣扎,“你是不知道,来的路上把我给闹的,头疼。”
  “爷说笑了,肯定又是您惹小少爷。”陈叔笑笑,侧身替他们打开房门,还要说什么,隔壁的房间突然冲出两个人。
  这两个人衣衫不整,醉醺醺地向他们冲来,高诚刚把高亦其松开,跑在后面那个就从腰间摸出一把枪,直接把前面的人崩了。
  ——砰!
  鲜血混着脑浆撒了一地,高亦其呆立当场,脸颊上溅了几滴热滚滚的血,脚下也迅速漫上来红褐色的血泊。他眼前一片飘摇的血光,耳畔似乎响起高诚气急败坏的谩骂,还有陈叔的阻拦,总之等他回过神时,眼前缓缓凝聚出昏黄色的光影,再然后是高诚戾气遍布的脸。
  高亦其讷讷地唤了声:“先生。”然后眼睛转瞬涌出一滴泪,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但他只流泪,并不像前一晚那样哀嚎。
  高诚心疼得说不出话来,脱了风衣将他搂在怀里:“我迟早有天崩了那个混账东西。”
  “小兔崽子,你可别被吓傻了,要不然哥哥就算死了,也没脸见你娘。”
  高诚语无伦次的安慰把高亦其逗笑了一瞬,然后哭得更凶了。
  他哽咽:“我想娘了……”
  “唉,别哭。”高诚慌乱地擦着他眼角的泪,“其实死人正常……不是,其实你就是倒霉撞上了……”男人越安慰越乱,最后无助地去看陈叔。
  陈叔视而不见,直接将换洗的衣服放在床上,然后径直走出了房门。
  高诚眼神闪了闪,悄悄捂住高亦其的耳朵,片刻屋外传来几声惊叫和沉闷的枪声。
  他什么都没听见,抱着高诚的脖子哭得昏天黑地,眼睛都肿了,被抱进浴室脱了衣服也没反应,只扯着面前的衣角含含糊糊地叫“先生”。高诚苦恼地捏捏高亦其湿漉漉的小脸,再伸手探了探浴缸中的水温,觉得温度正好,便把他放了进去,可高亦其死活不松捏着衣服的手,高诚只好蹲在浴缸前,看着他洗。
  浴室里的空气逐渐升温,男人解开最上面一颗衣扣,盯着高亦其微微泛红的身子目不转睛地看,后来实在是口干舌燥,干脆摸出烟来抽,捏着烟的修长手指烦躁地抖动,喉结也开始滚动。
  高亦其从小娇生惯养,生得纤细,皮肤又白,泡在水里浑身都泛起淫靡的水光。
  高诚将面前的烟挥散,又把烟胡乱塞进嘴里,腾出手去摸他白嫩的脖颈,粗粝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落下,像是怕控制不好力度会弄疼他,只敢笨拙地抚摸。
  生着茧子的指腹在高亦其身上带起一连串战栗,他畏缩着,并不排斥,直到高诚喘着粗气将手探到水下去摸他胸口粉嫩的圆粒,他才皱着脸打了个喷嚏。
  “哎呦。”高诚猝然惊醒,苦笑着收手,甩了甩满掌心的水珠,顺便将烟掐了,“哥哥的宝贝儿啊,来。”
  高诚边说,边将陈叔拿来的浴巾展开。
  高亦其皱着鼻子从浴缸中起身,带着满身温热的湿气钻进男人怀里,鼻尖刚一贴近,立刻又被烟味呛得打了个喷嚏。
  “得嘞,娇气。”高诚懊恼地把他抱起来,“烟味都不能闻,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高亦其恍恍惚惚间根本没听清高诚的抱怨,他本能地抱住男人的脖子,颤抖着呢喃:“先生,我怕。”
  高诚闻言,重重地叹息,走出浴室前从口袋里掏出盒东西扔了。
  “怕什么怕?”男人凶巴巴地骂他,“小兔崽子净知道瞎闹。”
  被斥责的高亦其委屈地抽了两下鼻子。
  等他们走出浴室好久,浴缸里浮上来盒烟,刚开封,就少了一根,这会儿子被水一泡,全废了。


第04章 
  不是高诚说得夸张,而是高亦其这孩子真的倒霉,被爹娘丢下没两天,就遇上这么些糟心事儿,换了谁也得吓晕过去,他只是缩在高诚怀里哭,理智尚存,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估计是受得打击多了,反而没那么容易崩溃。
  四月的天,没多冷,有钱人却爱糟践东西,竟还在屋里烧壁炉,也得亏壁炉里烧着火,高亦其披着浴巾光溜溜地坐着并不冷,只是心里空得厉害,一会儿想起母亲临死前的样貌,一会儿想起方才死人时飞溅起的血点,越想,脸越白,最后血色竟全退了,让一旁坐着的高诚看得胆战心惊,生怕高亦其吓病一命呜呼,那他的半条命也得跟着去了。
  好在高亦其吓归吓,理智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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