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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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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心头所有的希望倾注在这个问题上,轰轰烈烈地抛了出来,高诚觉得,倘若自己拒绝,或是回答得模棱两可,高亦其就会“死”在这儿,从此再没有任何的生气。
  所以高诚回答得极其小心翼翼,也是罕见地真诚:“我现在就想要你。”
  高亦其眼里绽放出一朵小小的花。
  “只要你不嫌头疼。”男人好笑地戳戳他的脑门,“哭那么久,再泡个澡,我就不信你有精神和我闹。”
第17章 
  高亦其哪里肯说自己头疼,他紧紧缠在男人身上,像是院墙外依附着砖瓦的爬山虎,赤裸的肌肤上生出吸盘,彻彻底底黏在高诚怀里了。
  浴缸里的水放了个半满,高亦其自然要接吻,但他在亲吻的间隙伸长了脚,用脚尖去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就咬着高诚耳根下的一小块皮肤说要洗澡。高诚把水龙头拧小了些,抱着他躺进去,热水一熏,高亦其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果然被男人说中,开始头疼起来。
  “让你使劲儿哭。”高诚伸手替高亦其揉太阳穴,下手很轻,像是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揉两下就要问一句“疼不疼”。他总说不疼,后来回答的声音小了,是困顿的模样,男人也就不再问,但下手的力度却更小了些。
  这日下了许久的雨,城里的电力供应不足,高诚抱着睡着的高亦其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屋里的灯打不开了,只有床头的台灯堪堪能拧亮,但燃烧着的灯丝也变成了即将熄灭的炭火,在风雨声里飘摇。好在高亦其没醒,所以有没有光亮都无所谓。
  而熟睡中的高亦其在做梦,他梦见了常年阴冷的法国乡间,梦见每个雨天撑伞穿过的大街小巷,以及道路尽头被雨水重刷得斑驳的哥特式建筑,尖形拱门在地上映出深深的暗影。然后画面一转,他梦见了刚离开上海的那一天,他爹总也不舒服他母亲做出的决定,临行前依旧试图阻拦。
  高亦其顺着花园的小径飞奔,一路上头也不敢回,直到来到门前,才忍不住望向他那站在阳台上拿手帕擦泪的母亲,那时他从未想过,回来以后会物是人非。
  再然后呢?高亦其上了一辆汽车,在车上和司机说了好些话,最后好像……好像还说了什么?
  高亦其记不清了,他猛地惊醒,不知是何缘故,心脏跳得极剧烈,砰砰砰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胸膛。窗外的雨依旧在下,空气里氤氲着浓重的水汽。他的第一反应还是去找高诚。
  男人就躺在他身侧,没有睡,手里搁着本书,借着床头幽暗的烛火蹙眉读着。
  “先生……”高亦其翻了个身,披着被子窸窸窣窣往高诚怀里爬,用肩膀把书顶开,将自己送到男人的视线里,“怎么不开灯?”
  高诚摸黑将他按在怀里,说:“这些天总下雨,电力供应不上,倒不如点着蜡烛看得清晰。”
  “哦。”高亦其把头搁在男人的肩头,滑腻的皮肤在对方滚烫的身体上来回磨蹭。
  “哥哥晚上要出门。”高诚忽而揽住他的腰,“你早点休息,陈叔会在家里陪你。”
  “不带我去吗?”高亦其急切地直起身,被子从他肩头跌落,堆积在腰间,像朵盛开的花,“先生,我是你的情人,应该和你一起去。”
  黑暗中传来男人纵容的笑。
  高诚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就去谈个生意,你去了也觉得无聊,还不如在家里等我。”
  高亦其还想再说什么,高诚的手已经探到他的腿间,顺着白嫩的腿根来回抚摸,继而按在了湿软的花瓣上。高亦其浑身一颤,缓缓软倒在男人怀里,双腿主动分开,露出含苞待放的花朵。高诚奖励他的主动,多摸了好几下,继而起身准备换衣服出门。
  高亦其却不肯轻易放过高诚,他被摸得有了感觉,粘稠的汁水顺着股沟缓缓滴落,正是需要爱抚的时候。高亦其从床上爬起来,脚步虚浮,走到高诚身后,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湿软的触感一下子挑起了男人的征服欲,高诚转身将他压在床边,摸索着揉弄滴水的小花。
  “先生……”高亦其抱着腿根呻吟,屋内虽然没有光,但他眼前却飞过无数光点,情欲带来了虚脱感,却无法满足他饥渴的穴道,“要先生……插……”
  “宝贝儿唉。”高诚将他抱起来,狠狠捏了几下湿软的臀瓣,“以前想要你,你闹,现在可好,舍不得哥哥了?”
  滚烫的唇印在高亦其的唇角,留下吻的同时,也留下了一个承诺:“今晚,等我回来。”
  他闻言,霍地睁开眼睛:“先生!”
  “嗯。”高诚含笑点头,“你心里知道就好,别再瞎想了,哥哥只喜欢你一个。”
  高亦其随着男人的话,惊叫着高潮,花穴里喷出温柔的汁水,将高诚的掌心打湿。高诚把手擦了,匆匆换了衣服,出门前又亲了亲还没缓过神的宝贝弟弟,继而推门离去。高亦其浑浑噩噩地倒在床上,想着今晚高诚就会要了自己,满心欢喜淡去些,又涌上些如愿以偿的惆怅。
  高诚看上去就是经验丰富的男人,应该不会痛,就是怕……怕以后……高亦其在床上翻了个身,即将熄灭的烛火映出他小半张苍白的脸,他的头还是很痛,睡意折磨着脆弱的神经,最后轻而易举将高亦其带进了梦乡。
  这回高亦其没有做梦,他睡得安稳,惊醒时心跳却依旧剧烈。也不知是什么光景,窗外黑漆漆一片,连风雨声都淡去,高亦其从床上爬起来,忽而听见楼下传来人声,他以为是高诚,立刻光着脚不管不顾地跑出房门。
  “先生,先生!”高亦其从不将喜悦藏在心里,他从三楼一路叫着高诚跑到屋门前,“先生?”
  半掩的门前靠着条熟悉的人影,却不是高诚,而是陈叔。高亦其愣了愣,纳闷地跑过去:“陈叔,先生呢?”说完,原本就苍白的小脸突然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惊叫着扑过去:“陈叔,你怎么受伤了?”
  黑暗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腥甜的气息宛若一条蛰伏在黑暗中的响尾蛇,高亦其还没有靠近,就已经察觉到了它靠近的声音。
  “小少爷,我没事。”陈叔的嗓音略微有些嘶哑,但异常镇定,“是爷受了伤。”
  “什么……你说先生……你说先生怎么了?”
  “先生受了伤。”陈叔深吸一口气,扶住高亦其摇摇欲坠的身体,“我现在带你去医院,你不要太慌,具体如何还没……”
  可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呆呆地站在原地,寒意变成了沾着阴冷水汽的银针,无孔不入。不过高亦其丝毫察觉不出任何的疼痛,他木讷地跟随陈叔迈入无边的夜色,上了停在院前的车。后座上有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他趴在车座上,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红褐色的痕迹,惊惧从心头稍稍褪去,他忽而愤怒。
  “说好的今晚,怎么……怎么骗我呢?”高亦其的泪涌出了眼眶,可他固执地眨着眼睛,不让泪真的落下来。
  高亦其不是不害怕,也不是不难过,他只是不用愤怒将心房填满,那等不到见到高诚,他就会先哭死过去。高亦其心里提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哭,他要撑着见到男人,哪怕见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也要硬挺着亲眼见到才罢休。
  汽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驰,陈叔阴沉着脸开车,等快到医院才开口:“小少爷,爷这回受伤不轻,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陈叔说得直白:“我不能骗你,给你并不存在的希望,到时候爷如果真的出事了你反而承受不住。”
  高亦其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他咬着牙,强忍着满腔的苦涩,点头说了声“好”。
  陈叔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本来今晚我都把爷从应酬上接回来了,走到半路还好好的,爷喝了些酒,靠在窗边歇息,快到家的时候,爷忽然察觉不对劲儿,反应过来的时候枪声响了,爷虽然躲得及时,还是让枪子儿顺着后脑勺擦进去了。”
  “子……子弹?”高亦其听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又浮现出各式各样的光点,他勉强扶住面前的座椅,“我不信……我不信!”
  “小少爷。”陈叔又踩了脚油门,微微提高了嗓音,“你先冷静一下,今晚的事儿来的蹊跷,爷已经受伤了,你不能再自乱了阵脚!”
  可高亦其就算不乱阵脚,也从来是活在高诚保护下的人,如今高诚出了事,他比任何人都更六神无主。
  车总算停在了鬼气森森的医院门前,高亦其跟着陈叔仓惶地跑进幽暗的楼道,耳边时不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然而等他细看时,却看不见半条人影,楼道里的窗户四角昏黄,外面惨白的路灯光透进来,无端笼了一层腐朽的气息。
  高诚在三楼做手术,陈叔比高亦其跑得快些,冲进病房以后又冲出来,拦住了高亦其:“小少爷,您还是……”
  “我要进去!”高亦其不知从哪里寻来了力气,撞开陈叔,“先生!”
  病房里的灯光无比昏暗,想来和电力不足有关,高诚坐在病床头,已经醒了,头上缠了圈纱布,面色惨白异常。高亦其见男人还活着,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直接泪眼婆娑地冲过去:“先生!”
  谁曾想,高诚循声突然撩起眼皮,满眼都是他读不懂的冷漠,吓得高亦其生生顿住了脚步,还没来得开口,就见男人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缓缓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倏地对准了他的眉心。
  “小少爷!”电光火石间陈叔从高亦其身后冲过来,将他扑倒在地上。
  ——砰!
  沉闷的枪声炸裂在耳畔,音浪宛若海浪,高亦其被陈叔撞倒在地上,目光空洞,病房里的灯光在眼前晃动,晃出一片惨白的光影。眨眼的功夫,鲜血顺着他的耳朵缓缓涌出,在脸颊上爬成一条丑陋的长虫。
  “爷,您疯了!”陈叔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地凑到高亦其身旁,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脑袋,见耳朵边多了条灼伤的痕迹,登时红了眼眶,“您……您怎么舍得?”
  坐在病床上的高诚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眼底闪过动摇,但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冰冷。
  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道讥讽的笑:“不过是我那混账爹生的杂种,心疼什么?”言罢,手指勾着枪,百无聊赖地上膛。
  “爷,你就算没了这两年来的记忆,难道不记得之前送小少爷去码头的事儿了吗?”陈叔颤抖着抬起手,指着高诚的鼻尖,“忘了他当初说过回国就要来找你的承诺了吗!”
  “你在说什么?”高诚的眉头打了个结,将枪再次举起来,对着陈叔怀里蜷缩的人影,毫不留情地呵斥,“你给我滚开!”
  “这么些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就因为他,因为我爹,因为整个高家,我娘活生生饿死在他们家门前都没人来收尸,如今你却让我留这个杂种一命?”男人脸上涌动着浓浓的戾气,包在头上的纱布渗出了鲜血,“陈叔,你可是亲眼看着我一步一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想报仇吗?”
  陈叔闻言,将高亦其挡在了身后,拿身体护着他:“爷,您疯了,小少爷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您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争吵间,高亦其突然动了动,他的耳朵还在滴血,嗡鸣一浪接着一浪打在耳膜上,高诚和陈叔说的话高亦其用另一只耳朵听见了,他听懂大半,有些却完全听不明白。
  不过不要紧,他的先生还活着,只不过……只不过将他忘了。
  高亦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挣开陈叔的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一步一步向着病床靠近,哪怕高诚的枪口依旧对着他的眉心,他也没有退缩。
  “先生,你……你答应我的。”高亦其悲痛欲绝,他伸出沾了鲜血的手,指着病床上的男人,声嘶力竭地吼道,“说好了今晚要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你……你骗人!”
第18章 
  他鼓着腮帮子,目光灼灼地盯着病床上的男人,竟把高诚盯得移开了视线。
  高亦其满心的苦涩哪里是一句话就能表达清的,他走到床边,原本想伸手拉高诚的手,后来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沾了血迹,便杵在病床边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俩在一起的时候甚少这样沉默,高亦其微垂着头,不肯去看男人眼里的冷漠,只不管不顾地往前凑。
  高诚到底还是没能拿住枪口滚烫的枪。
  但男人阴沉着脸吩咐陈叔:“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高亦其听得浑身一震,他的家已经没有了,还能回哪儿去?显然陈叔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即冲到床边说不行。
  “我现在说的话没用了是吧?”高诚的脸色随着陈叔的举动难看到了极点,“陈叔,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觉得我现在会留着我爹生的杂种吗?”
  陈叔痛苦地垂下头,搁在病床上的手攥成了拳头:“爷。”上了年纪的老管家眼角滚落了一滴浑浊的泪,“你总有后悔的一天。”
  高诚没说话,将头转向病房的窗户,一言不发,连道厌恶的视线都没施舍给高亦其,他也没奢望如今的高诚还喜欢自己,干脆伸手拉了拉还跪倒在床边的陈叔。
  他小声地劝:“陈叔,你送我走吧。”
  陈叔猛地仰起头,见高亦其眼眶通红,耳朵边全是血,满心的话用到嘴边都化为了叹息,最后蹒跚地起身,拉着高亦其往病房外走:“别怕,你先住在我家里。”
  高亦其闻言,含泪感激地笑笑,脚迈出病房前还是忍不住回头。高诚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上,挺拔的身姿没有丝毫的变化,身上满满都是戾气。
  高亦其有些恍惚,被陈叔扯到病房外的时候,忽然明白过来一件事儿——那个把他捧在手心里的高诚不见了。
  他被这个事实惊得脚步虚浮,刚一上车就嚎啕大哭,来路压抑的惊慌此刻全演变为无处发泄的苦闷,直哭得陈叔也跟着落了几行泪,搂着高亦其的肩直替他喊命苦。陈叔无儿无女,早将高亦其当成了小辈,可高诚说起来,也是他瞧着长大的,如今出了这么个状况,陈叔在病房虽然骂得厉害,到底还是将他们都放在心尖上心疼。
  陈叔擦擦泪,替高亦其拿了帕子:“小少爷,你不要太难过,爷的脑袋挨了枪子儿,暂时没近两年的记忆。”
  他听着,又掉了串泪珠。
  “以前光景不好的时候,爷极恨……极恨你爹娘。”陈叔斟酌着跟高亦其讲过去的事儿,“您担待一点,毕竟换了谁,从小就被生父丢弃,心里都不会舒服,更何况……十多年前,他亲娘还饿死了,所以怨气自然大些。”
  高亦其对高诚的过去一概不知,方才在病房听到陈叔提到了两句,可也没有理解,现在静下来听得心惊肉跳,泪悬在睫毛上连呼吸都快忘了。
  “那时候爷还在别人的手底下帮工,求了所有能求的人都借不到钱,最后迫不得已去了高公馆。”
  “我爹娘……”高亦其搁在膝头的双手猛地握成了拳,甚至不敢听陈叔继续说下去。
  “你那时还小,高诚去的那一天你和你娘都不在家,你爹直接让人将爷轰走了。”陈叔长叹一声,转身抓住方向盘,打算将他送回去,“也是那一晚,老夫人活生生饿死了。”
  车厢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高亦其四肢发凉,哆哆嗦嗦地靠在座位上,他知道陈叔口中的“老夫人”指的是高诚的亲娘,他的母亲和他自己可能在男人眼里……和仇人没什么分别。高亦其换位思考了一下,瞬间理解了高诚的痛苦和仇恨,他一想到因病去世的母亲,泪水就扑簌簌地落下来了,也不知道十多年前的高诚是如何熬下来的。
  所以先生痛恨到想一枪崩了他才是正常的。
  陈叔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高亦其的神情,是真的怕把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吓破胆:“两年前爷终于有能力报仇的时候,遇上了你。”陈叔说到这儿,嘴角多了丝欣慰的笑意,“那天我们原本的计划是血洗高公馆,谁知道你把咱们爷当成司机,使唤了一路。”
  “什么?”高亦其听得忘了哭,猛地撩起眼皮,“我……我和先生两年前见过?”
  汽车在风雨中穿梭,陈叔的回答有些模糊:“见过。”
  “你把他当成司机,坐着他的车去了码头。”
  “还跟爷说以后回国一定会去找他。”陈叔喘了口气,“所以呀,咱们爷等了你两年。”
  高亦其倒吸一口凉气,将头搁在车窗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陈叔说的事儿在他脑海里只剩零星的印象,那年他才十六岁,为了逃过父亲的逼婚,在母亲的支持下留洋念书,说起来当初高亦其的确上了辆看上去不错的车,他还一直以为是母亲喊来的,根本没多想,倒是车上的司机给人的感觉很容易亲近,所以说了好些话。
  至于回国一定会去找男人的承诺……高亦其失神地眨了眨眼睛,将脸埋进掌心,他真的忘了。
  十六岁的孩子对承诺能有什么概念?无非是有人和他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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