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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测着老师可能会有的表现。
会抱着他不松手？
还是会吻他……
答案很快得以揭晓——
瘦弱的身影从狭窄的楼梯上慌张的跑下来，踉跄着扑到他怀里。
眼睛红红的流泪。
从压抑的呜咽直到歇斯底里。
“好了，别哭。”
肖行心软了。
只能解开束缚去拥抱他，告诉他自己没有事。
曲川并不能分辨这是一场排演好的戏，抽抽噎噎的抓着主人的手，要带他逃离这个地方。
肖行任他抓着，细瘦的指尖攥得他发痛。
匆忙胆怯的样子，是真的害怕乐。
肖行哪里忍心让他怕，捏住手臂将他拽过来，在他耳边说：
“别怕，温棋已经被抓住了。”
曲川瞪大眼睛，眼眶包着泪珠，湿淋淋的可爱：“抓、抓住了？”
他又确认了一遍。
肖行点头，给了他肯定的回复。
接着，得到了一个带泪笑和一个咸咸的吻。
曲川松懈下来，身体软绵绵的倒在肖行怀中。
“我很想您。”
他说。
皎白的一节脖颈，依恋的搭在肖行肩上。
清凌凌的一段月光。
肖行戏演砸了，各种逻辑在“我想您”面前根本狗屁不通。
后来，温棋被捕，法院的判决对其量刑很重，收押的监狱也是出了名的喜好“关照”新人。
肖行留下一双清白干净的手，好在余生能够充分抚摸开拓老师的身体。
而曲川依旧没有意识到整件事情的违和，乖乖接受了先生所谓的“没有遵守命令擅自出门”的惩罚。



其实肖行不是要真的罚他，只是想换个方式让老师舒服。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坏，害怕曲川反应过来生气。
可他又想。
老师才不会生他的气。
那么温柔。
软绵绵，傻乎乎，睡觉都要含手指。
肖行忍不住笑，黑色的眼睛眯起来。
他听下人们说了这些天曲川的表现，吃不好睡不好，小狗一样趴在窗口等他……
心疼坏了，又高兴，亲自热了一杯牛奶，让老师就着小饼干喝。
曲川乖巧的坐在床上，边喝牛奶边看肖行。
先生好像瘦了，温棋肯定不会好好对他。
“您想吃饼干吗？”
他小声询问，唇周沾了一圈洁白的奶渍。
问完就后悔了，先生不喜欢吃甜食。
“你喂我吃一个。”
意料之外的回答。
曲川愣了一下，不大确定的伸手从白瓷盘里拿了一个小熊形状的饼干送到先生嘴边。
肖行舔了下老师带着奶味的手指，心满意足的吃掉饼干。
“先睡觉，明天再罚你不听话乱跑。”
他边说边钻进了被窝。
一起睡耶……
曲川有点高兴又有点害羞，咕噜咕噜喝完奶，也滑进被子里。
“瘦了。”肖行抱住他，手伸进睡衣里上下摸了摸，抱怨似的自言自语，“好不容易养胖的……”
没说话，曲川轻轻抖了一下。
先生说了让自己好好吃饭睡觉，等他回家……
“对不起，我没有乖。”
他道歉，躺在先生怀里手足无措。
肖行暗自笑。
心想，
明明就好乖。
然后摸了摸他的头，说：“睡吧。”
熟悉的声音，低沉、喑哑、冷淡，在曲川心上包上一团软软的棉花。
他累了，也困，被先生抱着，身体轻飘飘的，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就这样被一个怀抱消解了。
肖行反倒神采奕奕。
他借着柔雾一样的光看老师的熟睡的脸。
苍白又漂亮，像个尚未完成的脆弱人偶。
明明那么害怕，却还是只身赴险，为了跌跌撞撞说想他。
不听话，还傻。
好在，自己为他搭建的城堡并非只有这里。
老师不管身处何地，他都会保护好他……
他必须要无所不能。
肖行抿唇，俯身亲在曲川额角，伸手摸他的脸颊。
拂过唇角的拇指被含住，舌尖柔软的缠绕吮/吸。
肖行任由他，后半夜才从老师贪婪的口腔里拿出手指，抱着他入睡。
他也被思念煎熬过。
时间要比老师更加漫长……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曲川睡得并不那么安稳，好几次迷迷糊糊睁眼，确认了先生还在才又继续睡过去。
他很害怕这是个梦，醒来先生依然没有回家。
好在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还笑着对他说早安。
曲川被这珍稀的笑容晃了眼，呆呆望着先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然后，他被亲了。
嘴唇立刻变得湿润，好像波光粼粼的一汪湖泊。
“起床，老师要接受惩罚。”
亲完之后，先生沉声告诉他。
曲川知道自己没有听话，但他觉得，想念先生是没有错的。
他愿意因为违背奴隶的原则而受罚。
只要先生给他的……


惩罚在调教室里进行。

　　肖行把曲川固定在十字刑架上，用长鞭鞭打他的身体。

　　重而长的黑色皮鞭极难操作，不过在肖行手中倒是异常听话。每一鞭都落点准确，红色的伤口清晰又漂亮。

　　皮肤稍微出了点血，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腥气。

　　曲川安静接受鞭打，琥珀色的眼睛闪着光。

　　皎白的身体。

　　漂亮得像尊受难的耶稣像。

　　肖行很想过去吻他，好让他神圣的复活。

　　可在这之前，他还是要好好在这具身体上属于留下自己的标记。

　　曲川小声呜咽，性/器因为疼痛带来的错倒欲/望而充分勃/起。

　　他很痛，尖锐的烧灼的，整个人被点燃。

　　喜欢被先生罚，却也想要被先生抱……

　　“抱，抱一下……”

　　等到第十鞭结束时，曲川望着主人，湿软而真诚的请求。

　　这是一次真正的惩罚，鞭身划过的地方都见了血。可是，惩罚之后的拥抱也是真切的，曲川依赖的蹭着先生的肩膀，说：“好疼哦。”

　　声音很小，又甜蜜，像加了蜂蜜的热牛奶。

　　肖行终于忍不住亲他，柔软的唇，口腔湿润。

　　到底没有追究老师的罪过，他比谁都清楚，思念一个人从来都是无罪的。

　　然而，惩罚将欲/望推到风口浪尖，赤裸又美丽的身体缠绕着他，哀求他的玩弄与垂怜。

　　肖行一边解开扣子，一边摸老师的臀。

　　这是他身上唯一丰润的地方，衬得愈发腰纤腿细。

　　曲川轻轻吸气，凑过去亲肖行的耳朵和脖子。

　　太疼了。

　　想被插入，想跟先生做/爱……

　　他眨着眼。

　　连想法都甜甜蜜蜜。

　　调教室的地板上铺了层厚厚的羊绒毯，躺下去又软又舒服。

　　“你乖不乖？”

　　肖行笑了一下，指尖划过伤口周围。

　　曲川点头，温顺的说：“我乖。”

　　肖行掐着一把细腰，将老师抱到腿上。刚挨了打，不能让他太难受。

　　性/器就顶在入口，要进不进的磨蹭。

　　曲川耳朵尖都红了，张口又说不出羞耻的话。

　　“主人……”

　　他只能呼唤着主人无声哀求，皎洁的脖颈蒙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肖行亲他的鼻头，温柔得有些不可思议。像是坚冰融化之后发现，里面竟然包着一颗彩色糖果。

　　曲川的身体更红了，人也恍恍惚惚，手伸到后面，要摸肖行坚硬的阴/茎。

　　“不准碰。”肖行钳住他的细手腕，低声喝止说，“老师忘了这是惩罚了吗？”

　　曲川懵懂的抬头，眼睛里满是天真的欲/望。

　　肖行喜欢这样的一双眼。

　　太漂亮了，很难不动心。

　　“亲我，然后求我肏你。”

　　他命令道。

　　老师听话的给了他一个软绵绵的吻，然后又软绵绵的趴在他耳边，小声说：

　　“求您，肏我。”

　　他的羞涩并不纯粹，总是带着三两分情/色可爱的挑/逗。

　　“要怎么肏？”

　　还是不肯轻易放过他，非要用言语弄得老师湿漉漉的。

　　曲川垂下眼皮，长睫颤了颤又睁开，玻璃一样的眼珠氤氲着水汽。

　　“主人，我想做/爱……“

　　他说。

　　肖行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然后身体也热，胸口起伏着，气息却郁积。

　　老师要跟他做/爱……

　　去他妈的惩罚。


于是，肖行开始认真做/爱。他吻遍了曲川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伤口被唇舌加倍照料。
淡淡的血腥混合着柚子的甜香，构成了老师的全部。
性/爱和惩罚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壁垒。
曲川被肏得难耐的喘，眼泪也在颠荡中掉了下来。
肖行一边替他抹泪，一边问：“怎么哭了呢，我弄得不舒服？”
曲川赶紧摇头，细胳膊挂在肖行的脖子上，羞涩的解释：“是舒服哭的……”
一双眼睛湿湿红红。
肖行忍不住笑，托着他的臀深深浅浅的插。
“这回没有规定，老师想什么时候射都可以。”
曲川抬眼，乌黑的湿睫毛一颤一颤，小声说：“一起……”
肖行咬他洁白漂亮的脖子，回答道：“好啊，如果你能忍得住的话。”
果然，曲川没能忍住。
他的身体太敏感，先生随随便便肏几下就会高/潮。
等到肖行射/精时，曲川已经被他弄出来了五六次，清汤寡水的精/液，弄得整个下/体都湿淋淋。
曲川挂在肖行身上，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耳边，抱歉的说：“都弄脏了。”
肖行的手掌放在他头顶，声音含欲的沉：“洗洗就干净了。”
“嗯。”曲川乖巧点头，重复了一遍先生的话，“洗洗就干净了……”
是呀，即使肮脏如他，也早被先生洗净。
用疼痛、标记和爱，为他建造了一个清白世界……
肖行因为曲川“想要跟先生做/爱”的愿望而失控。
浴室里，两人又慢吞吞的做了一次。
温热的水，混合着洗剂的香，甜蜜安宁，像是另一个世界。
曲川很想接吻。
本能也驱使他这样做。
于是，一个柔软的吻印在了肖行的唇上。
不是疾风骤雨的亲法，懒洋洋的腻人。
他们交换唾液和呼吸，心跳频率渐渐融为一体。
“我喜欢您……”
突如其来的表白在肖行心脏里蹦出一声惊雷。
他愣了几秒，终于叹息着承认：“我也喜欢老师。”
十年的执念忽然之间变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压抑的暴戾、坍毁的人格，通通都在在求而得之的狂喜中得救……
——————
肖行跟宋襄讲了自己被表白的事。
宋襄听着，表情要笑不笑。
他惯来会装，神色总是不动如山。
这次倒是难得揉了揉两侧太阳穴，露出些微疲惫的姿态来。
“颜舆怎么就从来不说呢？”他抱怨。
肖行传授法门：“多哄哄，哄到位自然就说了。”
宋襄叹气：“你家那个又傻又乖，好哄。颜舆太聪明了……”
正说着，颜舆就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大一小两盒蛋糕。
“听宋先生说你过来，买了个蛋糕，给曲川的。”
他刚进门，穿着棕色的长风衣，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然而，言语神色间皆是年长者睿智的温柔，叫人如沐春风。
肖行本来还想再待一会儿，但宋襄给他使眼色。
暗示他我老婆回来了，你有多远滚多远。
肖行只好向颜舆道谢，接过蛋糕，说自己这就要走了。
路上顺便给老师买了只小羊玩偶。
蛋糕是纯奶油的，曲川嗜甜，很喜欢吃，没到吃饭时间就吃掉了半个。
肖行坐在沙发上看书，偶然抬眼，正好看见曲川伸出舌头，舔掉了粘在唇边的白色奶油。
书中的内容已经不那么吸引人了。
肖行干脆放下书册，专心观察老师进食。



曲川刚进卧室就发现了放在床头的礼物。
米白色的包装纸，上面系着漂亮的粉紫色蝴蝶结。
“给你的，去拆开看看。”
肖行捏了捏他的腰，低声说。
曲川望着先生，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他没收过礼物，忐忑又害羞。
先生为什么送他礼物呢？
是因为觉得他乖吗？
这样想着，又有些高兴。仔仔细细摘掉包装纸，拿出装在透明亚克力盒子里的小羊。
毛绒绒的，好可爱……
“谢谢您。”
曲川柔软的道谢，脸上露出腼腆的笑，然后抱着小羊坐在床尾玩。
肖行要处理一些事，于是进了书房。
回来的时候看见曲川趴在床上，温柔的抚摸玩偶头上的绒毛。
“这么喜欢啊。”
肖行坐到床上，手掌握住那截细腰。
曲川点头，甜笑着说好喜欢。
肖行把他抱到腿上，像他抱小羊玩偶一样抱着他，笑道：“我们可以养一只宠物，你喜欢小猫还是小狗？”
曲川没想到他还能拥有一只宠物，震惊得张大了眼，想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说自己想要一只小兔子。
“好，明天就会有兔子了。”
肖行笑着向他保证，然后手指就开始不规矩的伸进老师的棉睡衣里，顺着尾椎一节一节往上摸。
扣子被依次解开，露出胸口一大片白。
小奶头上的金环在敞开的襟口若隐若现。
衣服掉到地上，窸窸窣窣一阵响，接着长裤也被脱下来了，只剩一条洁白宽松的小内裤。
肖行凑近了，要亲曲川的小奶头，却被慌慌张张的阻止：
“请、请等一下……”
老师头一回拒绝他的求欢。
肖行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问他为什么。
曲川羞红了脸，伸手把跌落到被子上的小羊玩偶捡起来，背对着两人放好。
肖行照着雪白的脖颈咬了一口，笑问：“怕它看到？”
“嗯。”
曲川羞涩的应声，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嘴唇，含含糊糊说。
“不好……”
肖行没想到有天会沦落到跟一只玩偶生气，但他确实是不高兴了。
“管它做什么，你要做的是把我的愿望放在第一位。”
曲川没见过先生这样，愣了一小下，立刻认识到到自己错了。挺着小胸/脯蹭肖行，轻声说：“现在可以了……”
可怜兮兮的，又很可爱。
肖行故意逗他，并不急于继续刚才的游戏，而是隔着内裤，有意无意摸他的屁股。
曲川不大能看出来先生是不是在生气，只好试探着拉了先生的手放到胸前，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么了？”肖行故意问。
“您摸……”
语气软，又带了点羞怯的欲，简直可爱得不得了。
肖行想，不止要摸，他还要吸要咬……
揉着漂亮的小奶/子玩了一会儿，忽然低头咬住了残缺的乳尖，用舌头拨弄金环。
曲川忍不住哼出声，敏感的身体立刻响应了先生的挑/逗。
小奶头挺了起来，下面又硬又湿……
肖行隔着内裤玩他的龟/头，问他：“怎么湿了呢？”
“不知道……”
曲川羞涩的回答，右乳还被先生叼着吮/吸。
直到将残缺的一侧吸得湿淋淋胀鼓鼓，肖行才松开。
“多吸一吸，说不定老师的奶头就能再长出来。”
曲川隐约感觉到了这话不对，但他太相信肖行了，仍然天真的追问：“真的会长出来吗？”


肖行不想给他无谓的希望，告诉他：“不会的。”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爱他天真滚烫，也爱他累累陈伤。
残缺的地方照样被他吸得湿淋淋，可爱的泛着水光。
曲川呻吟着，脸颊红扑扑的望着肖行，小声求他碰另一边。
完整的部分更加敏感，只是摸一摸身体就软了。他更深的陷入先生的怀抱，就像原本就长在那里一样。
先生捧着他的脸亲他，粗大的阴/茎猛地肏入了他的身体。
曲川闷闷的哼了声，趴在先生耳边说，慢点。
肖行觉得他可爱，于是就真的慢慢的肏了一会儿，温温吞吞，一点也不像他。
阴/茎被绞紧包裹，进出时水声淫/荡。
老师凑过来，小心翼翼的亲他的耳朵，软绵绵的舌尖舔他的耳垂。
肖行沉沉的笑，无可奈何的问：“这么喜欢舔？”
“喜欢您。”
曲川红着脸点头，答非所问。
肖行把阴/茎从多情柔软的身体里拿出来，捏了捏曲川的腰，说：“舔你最喜欢的。”
得到命令，曲川乖乖伏到先生胯下，用嘴唇裹住滑腻的顶端。
一圈一圈的舔，慢慢将整个柱身纳入口中。
技巧纯熟，可神情虔诚得像是初次。
肖行感受着口腔的滚烫濡湿，呼吸粗重。
连续的深喉，让他脸上浮出不自然的潮红，短暂的窒息加深的身体的敏感。
肖行摸他的脸，吩咐他吐出来。
可是刚吐出湿淋淋的阴/茎，老师又热切的含住了他的睾/丸吮/吸。
开始不听话了。
肖行想。
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起来，我想肏你了。”
任他舔了一会儿，肖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懒洋洋的说。
曲川沉浸在先生的味道里，不舍的将口中的囊袋吐出。
乌黑的睫毛轻轻颤，又湿又红的嘴唇张开，小声问：“这次也算做/爱好不好？”
肖行抱他起来，手掌分开雪白的臀缝，狰狞的阴/茎在入口来回磨蹭，偏偏不肯长驱直入。
“为什么要算做/爱呢？不愿意被主人肏吗？”
先生这样问他。
曲川慌张的摇头，他说不清，可就是觉得做/爱要比挨肏好。
支吾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想先生喜欢我……”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贪心。
原本只想要一个家，现在竟又奢望爱。
但是先生说过喜欢他。
先生不会骗他……
肖行笑了，用手指玩弄柔软的洞眼。
“要老师喜欢我才能算做/爱啊。”
曲川懵懂点头，连忙说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就是先生。
神一样的，轻易重塑了他衰败的灵魂与腐朽的身躯。
不仅喜欢，还有依赖，敬慕。
以及，颤动颠荡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