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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云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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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嗯?”

“福册让他撕着玩了。”

仲伯友低头看看仲崇堂手底下嘟着嘴吐泡泡的初六,再抬头看看仲崇堂一本正经的脸,怒火起来,骂道:“编,再编!你说这种胡话有什么用?你能拖延几时?”

“真的,二叔,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就跟初五的功夫真的是三爷爷亲传一样真。”仲崇堂专程提起这一茬,仲伯友多少有些心虚,冷哼一声没再骂下去。

仲崇堂笑笑,接着说道:“福册里面录有三尸门人入门之前的功夫,各门各派各路神通都有,说起来习武之人无一不想见识见识,总有人以为一本福册拿在手里就能练成封不闻的绝世武功,不过是痴心妄想。武学讲究日积月累,讲究融会贯通,一样功夫妙至毫巅能触类旁通,百样功夫半通不通学得越多越稀松。封不闻天纵奇才,当上三尸门门主之前已经是绝世高手,旁人看福册如珍宝,他看福册不过是一些有趣把式,随手放在书桌上,被这孩子拿到手里撕着玩了。”

“全撕了?”仲伯友仍是不能置信。

“我跟苏管家进去里间,在一堆散乱撕开的书册里,翻到了录有各派功夫的福册。这孩子我抱着进去的,看见书就高兴,抓着还要撕。”仲崇堂摇头笑了笑,道:“也没撕到一点不剩,还剩下半幅残本。我跟苏管家商议了,半本残缺不全的福册,不单没有什么用处留着更多生祸患,禄册寿册都找不到,就只当福册也找不到。我们一道毁了残本,此事我知,苏管家知,如今二叔也知道,再有这两个不懂事的小娃娃,没有别人知道了。”

“哼,哼哼,”仲伯友接连冷笑,闷声道:“福册就这么毁了?你这么说,谁能信?”

“信不信我也只能这么说,事情就是这样。二叔想独占福册只怕是不能,二叔如今知道了福册的下落,想怎么跟仲家人说,怎么跟江湖人说,都是二叔的事情了。”仲崇堂笑道。

“……崇堂,你这是挖坑让我往里跳,我把你的原话拿去说一遍,哪怕是伯成伯全听着也只当你告诉我福册下落我有意隐瞒。”仲伯友冷笑转作苦笑,道:“你故意的,你心里面恨二叔,故意只告诉我一个人,让我难做,是不是?”

“那倒没有,举家上下赶我出来,我独独记恨二叔也没什么用。”仲崇堂想了想,道:“我也不记恨仲家,初时不能置信,后来想明白前后缘由了。只是想到那些恶事全是仲家人做下的,不免有些难过。”

初五站在他身边,听到这里,往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初六也有样学样地攥着小拳头拍了拍,初五把他手抓回去了。仲崇堂低头看着他两个,笑了笑。

“你这会也还是能回来,把这大小两个交出来,从此规规矩矩行事踏踏实实做人,还是咱们仲家子弟。家主是不能让你当了,罪责都昭告出去了。只要你回来,仲家不把你当外人……”仲伯友听他言语有松动的意思,出言劝说。

“二叔误会了,”仲崇堂打断他,道:“虽然不恨,我也不愿再做仲家人了。”

“你,执迷不悟!冥顽不灵!”仲伯友恨声道。

“是了,就是这样人了。”仲崇堂笑道:“二叔,你告诉我一件事,我也告诉你怎么把福册这回事瞒过去,好不好?”

“……”仲伯友盯着他不出声。

“二叔不说话我就当二叔答应了,我想问问,我们杀进殷鉴山庄的时候,三位长老只有马长老在,锦妍妍罗佛佛都不在,罗佛佛的三十六护法也不在,真是巧了,不然只怕我们一行人死伤更重……二叔怎么知道福禄两册在锦妍妍手上?”

“听说的。”

“听谁说的?”

“我自己胡乱猜的。”

“二叔凭着什么依据猜到的?”

“崇堂,你到底想问什么?”仲伯友神色一厉,沉声问道。

“二叔,我知道玉牌没丢,我也知道赈灾的银子让崇彦挪用了大半,都栽给三尸门了。我想问问,你们说三尸门闯入仲家盗取灾银的时候,仲升、仲尧、仲源、仲康都死在那一晚上,谁杀的?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心?”

“三尸门人确实来过,人也是他们杀的。”仲伯友神情间有些不忍,低垂着目光并不看他,粗声道:“事到如今也不怕跟你直说,崇彦是做错了,三尸门也脱不开干系,他们……他们种种恶行你装不知道吗?你护着封不闻的儿子,他师妹找过来,仲麒仲麟死得多可怜,你倒不追究了?”

“覃中吕这人心狠手毒,有没有这孩子,都碍不着她胡乱杀人。”

“强词夺理,推诿过错!”

“二叔才是故意扯开话题,三尸门人中也有早年叛出家门的仲家子弟,是不是?福册残本之中,我见过一段记着阵型变换,寥寥数行而且撕了一半,苏管家或许看不出来,我一看便知。就是这个人跟崇彦里通外合,鼓动三尸门人偷盗灾银,杀进仲家,是不是?也是这个人告诉你福禄寿三册的下落,是不是?你们给他什么?换他回来仲家认祖归宗?现在呢?接回仲家了还是杀了灭口?死了埋进祖坟也算认祖归宗,是不是?”仲崇堂一连串追问道。

仲伯友越听面色越是难看,阴沉沉紧盯着他,并不说话。

仲崇堂原本也是猜测个大概,看他这般模样终于确认无疑,长叹一气,道:“二叔,这也错得太远了。”“只要是为了仲家,没有什么错不错的!”仲伯友道。

仲崇堂看着他眉间竖纹,再看到脸上皱纹,忽觉仲伯友在这一年的光景里老去了许多,两鬓斑白掩也掩不住,目光虽威严却也隐见衰弱。道不同不相为谋,没想到有一天跟仲伯友走到这个地步,也只能走到这个地步了。

“如今福册毁得干干净净,再无对证,二叔可以放心。要是怕几位叔伯不信,也不是不能交代,二叔只跟他们说问出了福册秘藏的地点,出门随便拿一本书册回去,重之又重的藏好,就跟‘丢了’的玉牌一起藏着,反正仲家人也不练福册功夫,只要知道没在旁人手上就安心了,二叔的威严也能保全了。”仲崇堂轻笑一声,道:“我不会说出去,苏管家也不会,说出去对我们二人全无好处,二叔尽可以放心。”

“什么馊主意,”仲伯友轻哼道:“你要我独个装模作样一直到死吗?”

“为着仲家,二叔还做不到吗?”

“到我死了呢?”

“或许下一任家主接着瞒下去,或许也不用再瞒了,都不归二叔费心费神了。”仲崇堂道。

“崇堂啊崇堂,说到计谋百出你远胜崇彦,你也不是不懂,也不是不会,你就是自己死心眼,一条道走到黑,一点活路也不给自己留。”仲伯友摇摇头,叹声道。

“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我偏要活给二叔看看。”仲崇堂笑道。

“好,看看!”仲伯友放声喝道,跟着袍袖一展,翩然而起,倒纵回去稳稳落在伯字辈四人阵型之中,踏定方位,举刀向着仲崇堂,高声道:“仲家第十一代子弟仲崇堂屡犯家规,罪行累累,不知悔改!今日我等秉家法而来,还不束手就擒!”

其时朝阳初升,天色已明,河滩渡口人来人往逐渐热闹起来,看见这一处纷争,有不闻不问照旧乘渡船过江的,也有不忙赶路驻足下来远远看着的,还有听见是仲家人悄声议论的,更有不明就里只认得仲崇堂高喊“仲大侠”的,其中一人嗓门喊得嘹亮,给他喝彩助威一般,仲伯友几人听着都有些面色不好。

仲崇堂向围拢来的众人一抱拳,扬声道:“诸位行过路过的做个见证,仲崇堂今日与仲家五位长辈一战,生死有命,输赢由天,无论什么过错我一人承担!五位长辈德高望重,言出必行,绝不会伤及这两个孩子!”

“哼。”仲伯友轻哼一声,并不发话。

“初五,你看准时机带初六上船,别上渡船,也别上他们那艘大船,找一艘看着结实点的渔船,”仲崇堂从刀鞘抠下来一块玉石塞到初五手里,低声道:“这个给渔家,再不行就求他,骗他,吓唬他,反正设法让他开船过江。”

“崇堂先生你呢?”初五问道。

“我随后就来。”仲崇堂拍了拍他肩膀,跟他一笑,道:“退开吧。”

初五还想跟他说点什么,仲崇堂已然踏前一步,一手抽刀出来,长声一笑,举刀向下跟五位伯字辈长辈行后辈之礼,道:“动手吧!”

“崇堂,你伤好了吗?”仲伯友问得关切,仿佛是一位慈爱长者。

“好了。”仲崇堂笑着答道。

“那就好,别说几个老家伙欺负你。”仲伯友点点头,厉声道:“布阵!天地后冲,五行阵列!”

五人站作偃月之式,阵中藏龙形,隐含数道变化,一刀接连着一刀,便如生生不息的波涛一层汹涌过一层,漫漫而至,阵势过处无一地可自容。

仲家阵法初五见过不止一次,这般浑然一体雄浑阔大之势却是想也想不到,一时看得呆了。

仲崇堂大步而前,提刀迎上,身形如鲲鹏展翅也如猛虎扑食,威武壮美,却又行云流水一般无滞无阻,仿佛他自身就是一把刀,锋锐无匹地切入了阵型之中,迎风破浪,披荆斩棘,以一敌五却能处处不落下风。刀锋映着晨光明灭,一招一式映着水天无际,不似凡人,便似天神下凡一般。

初五看得又是担忧又是满心敬仰,目光瞬也不瞬,只是盯着仲崇堂。

第五十八章

六人于河滩一战,伯字辈五人严防死守间或分进合击,几无破绽,阵法变幻有如无穷无尽一般。仲崇堂虽只得一人陷于阵中,却是招招抢在前头,一把刀使得大开大阖气象万千,仿佛他不是被五人围着,而是以一人之力围攻五人。

围观众人初时还能看个花式,喝声彩,越往后越是目不暇给,只得一片嗡嗡的低声赞叹。

初五揪着一颗心观战,背上初六竟也乖乖地不吵不闹,趴在他肩上看着。

六人腾挪着渐渐往江岸去,众人也跟着往前凑,三五成群地挤到了初五身边。初五背着初六在人群里钻,探头出去看。

忽然有一只大手拍在他肩上,张手捉住了。

初五一惊回头,却看见仲崇彦混在人群当中对着他阴恻恻一笑,抓着他就要往后拖。初五情急之下张口就咬他手,仲崇彦怪叫一声,甩手打开他。初五顾不得脸上疼,攥紧了包着初六的外衫,低腰弓背,出溜一下钻进人群里避开仲崇彦。

“初五,小初五,乖乖跟我走吧!你崇堂先生顾不上你了,看你还有什么仗势!咬我,等我抓住你先打掉你的牙,再打断你的腿,我看你往哪跑!”仲崇彦分开人群追他,一路上怪腔怪调地喊着。

“救人哪!救人!有坏人要抢我弟弟!”初五一边左右乱窜,一边也放声大喊。

观战的人有的听进去了,挡着仲崇彦问他干什么,被仲崇彦一拳打开,一腿踹开,更多人围着他责问起来,仲崇彦在人群中渐渐寸步难行,被围得严实,骂得热烈,还有暗地蹬他一脚揪他一把的。

“都给我滚开!这是我仲家的家事,谁敢挡道!”仲崇彦喝道。

他既然不顾脸面搬出仲家来,众人也只得悻悻让开,仍是去看河滩上越战越酣的六人。仲崇彦从人群中抢出来,左右转头不见了初五,恨得咬牙切齿,放声吼道:“初五!你个小野种给我出来!”

初五正趴在通渡口的木板走道一侧,借着高出河滩的走道挡住自己,手足并用往前爬,听见仲崇彦喊得狠,不由地一个激灵,爬得更卖力些。看准前面挨着渡船的一艘渔船,已经升了帆,船家正解缆起锚,或许能央他带着离岸过江。爬得更近,忍不住抬头去看河滩上正自激战的仲崇堂。

仲崇堂也偷眼看见人群中一阵热闹,仲崇彦追着初五乱跑,扬手挡开仲伯友一刀,问道:“二叔,你答应不对两个孩子动手,这是干什么?”

“我们五个可没动他们。”仲伯友道。

“哈,哈哈,”仲崇堂连声冷笑,道:“好!事已至此,我刀下再不能容情,五位叔伯见谅!”

“你叛出仲家,就别叫叔伯了!”仲伯全喝道,一刀从他肩侧劈下。

“伯全!”仲伯友厉声喊道。

仍是喊慢了一步,仲伯全说话时候步法稍缓,错了半步,仲崇堂微微侧身由着他刀锋擦肩而过,削下一片衣裳,跟着全副劲力于一刀中挥去,一丝余地也没有的一刀,破空而过,一声悠长清响,仲伯全手中刀飞出一截断刃,凌空划过,远远落在江畔,没入浅水之中。

仲伯全一怔,仲伯友抢上一步推他出去,仍是踩定阵型方位。

仲崇堂更不耽搁,还抢在仲伯友前头,跟着仲伯全踏步出去如影随形一般贴着他站住,仲伯全情急之下断刀向他戳去,仲崇堂一边挡着仲伯成的刀,一边拿住他手中断刀,内劲尽出,一股大力牵引扯着他撞向仲伯浥、仲伯涟。仲伯全大喝出声,两手握住刀柄同他较力。仲崇堂手掌血迹沿断刀而下,也是一声大喝,硬生生拼赢了仲伯全,甩手将他倒撞出去。仲伯浥、仲伯涟各出一掌接住他,阵型一时全乱。

仲伯成一刀擦着仲崇堂背心过去,仲崇堂身形一晃,一刀横扫过仲伯友身前。

一溜血迹洒开,仲伯友手中刀也断开了,他低头看了看断刃,再抬头看看仲崇堂,一时全然不能置信一时心灰意冷之极,一只脚抖颤着缓缓后退了一步。

三招之内破阵伤人,这一刀如果不是他手下留了几分,只怕仲伯友也不能站在这里了。

“各位,得罪了。”仲崇堂抱着刀,跟五人团团一揖。

说完就转身沿江岸往渡口行去,他走得慢,一步一步踩着浅水过去。五人盯在他身后,却无一人动上一下,说上一句。

“这怎么成?这怎么成!”倒是人群中乱找的仲崇彦喊起来,一边飞身追过来一边嘶声喊道:“仲崇堂!你竟然伤了家主!你!你大逆不道!你往哪去?你站着!几位叔伯,不能放他走啊!”

仲崇彦扑到仲崇堂近前,高高跃起,一刀劈下。

仲崇堂头也不转地一刀横扫,不偏不倚格在他刀柄前,喝一声:“走!”

仲崇彦远远摔出去,仲崇堂仍是迈步向前走,走得慢,身形藏不住地微微一滞,胸腹一收,喉间压下去一声咳。他同封不闻一战负伤极重,内伤并不能一夜自愈,同伯字辈五人一番激斗又引发出来。

“他伤着!二叔,他伤没好!九叔十叔!十六叔!”仲崇彦眼尖看见了,指着他大喊大叫。

仲伯友跌坐在江岸,只是垂目看着手中断刃。仲伯全同仲伯成换过一眼,一扬头,领着三人追上来。

仲崇堂在仲崇彦喊的时候就知道不好,捂着胸口往前跑起来,气息乱得压不住,轻功提不起来,只得大步拼力向前。翻身过了渡口木板路,正正好看到渔船船头上的初五。

初五爬上渔船,没顾上喊渔家,就觉得脚底下的船已经徐徐离岸。正要钻进船舱先偷偷躲一时,或许就混过去了。背上的初六忽然就放声哭起来,哇哇哭,哭得十分凄惨。初五忙伸手捂住他嘴,这笨孩子又忙中添乱,不引来仲崇彦只怕也要惊了渔家。

探头往船尾看过去,面色黝黑身形精瘦的渔家正掌舵开船,掌得不稳,整个人都有些抖。再看他身旁还站着一个人,头戴斗笠,腰挂竹筒,一只紫色的手掌虚虚按在渔家头侧。

初五这一眼看见吓得有些魂飞魄散,偏偏是覃中吕在这里候着。

也难怪初六哭,只要覃中吕到近前他就哭。

覃中吕正转头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两个。初五不管不顾地往后退,连滚带爬地逃出船舱奔向船头飞身就要往浅水里跳下去。眼看冲到船头了,背后一紧,覃中吕一手捉住了包初六的外衫,扯着他两个不许初五再往前去。

“覃姐姐。”初五回头跟她笑,笑得跟哭似的。

覃中吕并不理他,另一手翻了柄细长匕首出来缓缓切开外衫,要把初六拽走。初六哭得撕心裂肺的,手足乱挥,张口吐她口水。覃中吕通通不理,专心割布。也是她这只手刚刚断过,还密密实实缠着,割得慢。

初五一脚往后踢她腿,同一时用力翻身,覃中吕一脚踹在他脚踝,疼得他眼泪往外涌,憋着不哭,拧身往她怀里撞。

覃中吕让开一步,瞪眼看他,抬手一掌往他头顶打下来。

一把刀迅捷无伦地递到她掌下,覃中吕匆忙收掌,抬头看见仲崇堂自水中跃上船头,一手揽过去初五,一手持刀横在前头,笑道:“覃姑娘,这是我第二次见你了。”

“你想杀我?先躲过杀你的人吧。”覃中吕道。

伯字辈四人随后而至,往船头跃上来,仲伯成、仲伯浥、仲伯涟三人三柄刀在前,仲伯全适才同仲崇堂拼过一回内劲,气力不济,提着一把断刀落在后头。仲崇堂一刀挥开,一刀中更有数种变化,封死了三人刀势,迫得三人无法落足仍是倒回去跌进水里。

船已经离开江畔,调转过船头,三人急忙游水避开船身。

覃中吕于他出刀之际抢上,一掌拍向他身侧,仲崇堂一把按下初五要他躲着,抬手出去跟覃中吕对了一掌,她掌心毒物厉害,仲崇堂内伤发作有些抵御不住,闷哼一声,使力将她送出去。覃中吕人未落地,轻手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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