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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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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眼里可只有你啊。”小林迅速收回眼光,一脸讨好样儿。
  其实不光是我和小林,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程远的身上,听说喝酒能开嗓,程远的声音似乎有能穿透五脏六腑的魔力,就像是一股清泉缓缓流入人们的耳朵里。
  “水一般的少年风一般的歌梦一般的遐想从前的你和我手一挥就再见嘴一翘就笑脚一动就踏前从前的少年啊漫天的回想放眼看岁月轻狂啊岁月轻狂起风的日子流飒奔放细雨飘飘心晴朗云上去云上看云上走一趟青春的黑夜挑灯流浪青春的爱情不会忘不回想不回答不回忆不回眸回不了头……”
  我站起身,越过眼前遮挡住视线的人群看向他,发现他也正看着我。程远像是在笑,眼神迷离而沉醉的望向我,在这相互对视的几分钟里,我心里似乎有些东西瞬间炸裂开了,发出沉闷而躁乱的声响。我忽而想起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全都生动的浮现在眼前,我想回到小时候,在我力所能有的范围内自己薄弱的力量将他护在身后。我想一直在他的身边,听他委屈的告诉我谁欺负了他,背着他回家,看着他在树上摘桑椹偶尔撇下一根扔给我……
  我弄不清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愫,可它却越烧越旺,心里像是布满了干枯的稻草,一遇火便猛烈的蔓延开来,而耳旁传来的歌声正如狂风发作,将火势越吹越旺。我头痛欲裂,忍不住蹲下身来,看不见程远后,脑子才逐渐恢复清醒。
  “你怎么了,程浩。”小林问我。
  “没事儿,可能是喝多了。”说完胃里就是一阵翻腾,我连忙跑去后院,将胃里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眼前的一切都被夜色所包裹住,那么真实与熟悉,我就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一样,而梦的内容已经记不清。可那股强烈的感觉还萦绕在胸前,硬生生的将眼泪扯了出来,我不住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用拳头在墙壁上一下下狠狠的砸,疼痛带给我的是片刻的安宁。我望着楼上房间亮起的灯光,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不知道在后院待了多久,等我回去时在场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受邀来参加婚礼的朋友们纷纷过来打过招呼也走了,场上就只剩下家里的人在收拾残局。程远醉得不醒人事,已经趴要桌上睡去,大人们都在忙也顾不上他,我同婶婶打了声招呼便将他背了起来,打算送他回家。
  我家在村尾,程远家在村头,走过去要花上三五分钟。他似乎是醒了,用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在外的胳膊有着烫人的温度,就紧紧的贴在我脖子上。现在背起他已经有些吃力,程远已经和我差不多高,只比我瘦了一些。
  等终于将他安置到床上时,我已是满身大汗。他睁眼看着我给他脱鞋,用枕头垫在他的脑袋下,始终一言不发。
  我坐在他的床头,抚了抚他的头发,这下他没有躲开我:“小时候将你从学校背到家里一点都不觉得累,刚才就背了那么一会儿,我就已经累得我满头大汗,我们还是真长大了啊。”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床头的雕花板上,这退了色的红木雕花床,应该是叔叔婶婶结婚时添置的,到这时大概也有二十几年的时光了。
  我又接着说道:“今天我结婚了,我很开心,因为有了自己家庭,肩上也多了份责任,这应该就是每个人成长之后向前走的动力。说这些可能你不会懂,但等你结婚的那天应该就懂了。小远,我们是一起长大,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拥有与我一样的幸福,你懂嘛?”
  程远推开我的手,将视线对着天花板:“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不再叫你哥的吗?”
  我起身离开了床沿:“你从十三岁便不再叫哥,到现在已经九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我们是兄弟,第三辈也好第一辈也好,你要明白,我们是兄弟。”
  “我明白,可我知道有些话今天不说就永远没机会说了,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便不再往下说了。”
  我说:“你睡吧,我回去了。”
  曾听村里的长辈说过,亲人间过到第五辈便没有了血缘,没有血缘便可以再结亲。程远肯定也是知道了这个,才一直强调着我与他是第三辈的兄弟,也许在他心里只要我们过到第五辈,他便敢勇于将心里所想的告诉我。又可能是在血缘与同性面前,他找了一个比较容易突破的缺口,他一直都在用这个缺口安慰着自己,似乎忘了其它一切突破不了的。譬如我与他都是男人,譬如我是否也会同他喜欢我一样去喜欢他。
  回去的路上我便一直在想,如果他和我没有血缘,如果他是个女孩儿,我会不会像小时候玩过家家一样与他来一场山盟海誓,将今天的新娘换成他。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万事都是早已注定好的,我和他注定要成为兄弟,也注定有些事情永远不能说出口。
  离开他家前,我听见他轻声说了句:“这下,我连梦都不用做了。”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梁硕与程远隔着门暗度陈仓的这几个月里,阿齐曾携着任信来访,当了几天的空气和白吃了几天的煲仔饭后,终于受不了两人的腻歪而打道回府。期间碰见到过一次程浩,看着人孩子都会喊爸了,只轻微感叹的道了句:“果然是直的。”
  任信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阿齐走后,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原本就是程远瞒着梁硕招来的,说是要还他一个番外。
  没错,这人就是小夏。
  阮夏一脸纠结的看着眼前这两个都曾将他压过的人,顿时脸颊一热,这热气直冲上脑门,没来由的问了句:“你俩现在谁上谁下?”
  此问一出,让正在练着气功的程远僵愣在原地,让正剥着桔子的梁硕将桔肉的汁液都掐了出来,两人都是一愣,随即便异口同声道:“我上……”
  阮夏一本正经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摆足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扬着下巴一脸心领神会的笑着。
  为了答谢这位劳苦功高的月老,梁硕唯一能报答他的便是店里的煲仔饭。这天中午,三锅不一样饭端上楼来,梁硕和程远面对面坐着,你来我往夹着锅里的鱼肉,阮夏只能埋头吃自己的,心里长叹一声,觉得自己也该找个伴儿了。
  他在程远那儿只待了一下午,说是赶着回去将这等了四五年的番外给补上,梁硕向他挥了挥手,说是有空再来。
  阮夏嘴里喃喃念了一句:“鬼才要再来……”
  一个无心的问题,使得夜里的两人很不和谐,这段日子以来都是梁硕在上,可今天晚上程远是死活也不肯。
  他将梁硕从自己身上推开,一脸愤然道:“你不能因为我看不见,就一直欺负我。”
  梁硕在心里恨恨的骂了句“这该死的阮夏”,接着又一脸讪笑的凑了过去,咬上他微翘还泛着水光的唇,程远吃痛一掌将他拍开,顺时脚一登,直接将人踢翻。
  “不让我在上,以后就别碰我。”说完便拉过被子将头蒙住。
  梁硕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心里也没多做什么挣扎,扑上去道:“好好好,今天依你就是了,把被子拿开,你这蒙着头要怎么在上?”说完便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管润滑剂塞进了程远手里。
  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刚才被被子捂的,程远整张脸通红,夜幕下都能看见他泛着金光的双眼。梁硕也不多废话,三下五除二将身上衣服全部除尽,并摆出了最让人觉得羞耻的那个姿势。
  经过一夜的折腾,第二天他走起路来行动迟缓,这么些年没再被开过苞,这痛楚与初次是一般无二。与梁硕不同的是,程远这几天都容光满面,就连超市的收银姑娘都问他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好事,可他也仅仅是看了梁硕一眼,这其中意味只能让她自己领会了。
  赶巧这些天程欣过来了,眼光一直停留在梁硕扶腰的手上,脸上的表情更是意味深长,要不怎么说腐女恐怖呢,只需一眼便洞悉了事件的本质。
  一直以来,都是程欣为两人打着掩护,将他们的事对家里瞒得严严实实,两老对于这位时常陪程远散步的热心肠“朋友”更是赞誉有加,要不是程母那日无意闯进房间憋见里面香艳的那幕,这事儿估计还能瞒上一阵子。
  那天程母送来他换洗的衣服,和平常一样她没打招呼就直接上楼,见屋里没人便打算将衣服放进柜子就走,进到房间发现原本一直封闭着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虽说四十多岁的人应该没有小孩那般的好奇心,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将门给拉开了。
  这门一拉开,便立时让她傻了眼,只见自己的儿子正一脸安然的躺在某个男人的臂弯里,两人脸贴着贴,都光着上半身,这景象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香艳有多香艳。
  程母几乎是当时就尖叫出了声,抄起床下的拖鞋就是一顿狠抽。
  两人刚睁开眼便见到拿着拖鞋满脸怒容的程母,都来不及将对方推开说一句“全是误会”鞋底就将皮肉拍得清脆作响。梁硕倒也不躲,反倒将程远护在身下,几拖鞋全都打在他背上。程母也一点不客气,自己本就心疼儿子从小到大都没动过手,这气撒在梁硕身上倒也不冤。
  等打到她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梁硕背上的鞋底印子也是一层叠上一层,有的竟泛起了青紫色。程母见他一声不吭就让自己个儿打,这才反应过来打的不是自己儿子,同是天下父母心,这要叫人家父母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可她最终还是什么没说,拉着程远就回家了。梁硕在惊吓与疼痛过后,才想到在市里上班的小姑子,于是便急急忙忙的去了电话。
  程欣当天下午就赶了回来,一收以往的腐女心性,竟认真说道起了自己的嫂子,一边捋着凌乱的长发,一边说:“我说你俩也真是的,竟然能让我妈当场给撞见,本来还想瞒些日子的,这下想不说都难。我妈要知道这事我从头到尾就知情,肯定要活剥了我一层皮,真是要被你们给害死了。”说完又跳起了脚,一副抓狂的模样。
  梁硕摸着自己的后背,一脸委屈的问:“那现在要怎么办?”
  程欣停了手里的动作,望着他说:“一不做二不休,走,去我爸妈那儿摊牌去。”说着就要去拉梁硕。
  “不行不行,你妈这会儿估计气还没消呢,我去了最多只能讨顿打,你看看我这背,可再经不起她再来两下了。”说完便将衣服撩了起来。
  万海涛在一旁轻咳一声,似是有些不满,可见了梁硕背后的伤顿时又止了声。
  “我妈这手下得也太狠了吧,我哥呢,他也被打了?”程欣问。
  “没呢,岳母大人想是也下不了手,又见我一直护着程远,便都是在打我。”这话说的是既委屈又豪迈。
  程欣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在赞许他护主有功。
  “万海涛,去楼下给我拿瓶核桃露来,我要好好想想这事儿该怎么弄。”这时她终于也安静了下来,手支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程欣这一思考便思考到了天黑,期间喝了四瓶核桃露上了五次厕所,万海涛和梁硕虽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但她不发话也没人敢开口先问。无疑程欣已经成了他们当中的领头羊,论智谋论身份,她比任何人都要适合当这个草头天子。
  到了夜里八点,程欣终于站起身来,她用手梳了梳头发,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嫂子,你相不相信我?”
  梁硕立即接声道:“怎么说?”
  程欣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半晌后她开口:“这么说吧,我大学学的是心理学,现在也正在医院实习着。刚才我想了几个钟头,就是在考虑要怎么说服我爸妈接受你和我哥在一起,我已经将要说的话在心里打好了草稿,可这些话也只是辅助作用,是成是败还要看你怎么表现。你现在就跟着我回家,我和他们好好谈谈,海涛你也跟着去,这是场硬仗,没一晚上我估计也出不来。”
  本来还战战兢兢的两人,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没了谱,直觉是要去送死的节奏。奈何程欣不等他们犹豫,便拎着包下楼了。梁硕一咬牙,颇有英勇就义的觉悟,转脸对万海涛说:“咱走吧。”
  以往去程远家,程家两老都是热情的招呼着,可这次上门,程母一见到梁硕便直接将大门给关了,连着万海涛也被关在门外,进去的人只有程欣。
  大概在外面等了一刻钟,程母开门冲着他俩喊道:“都给我进来,站外面也不嫌丢人。”两人这才悻悻的进了门,梁硕是忐忑不安,万海涛只觉得自己无辜。
  梁硕进门一见到程远,便想上去同他说话,却被程欣抛来的眼神制止在原地,她现在是军师,梁硕自然要看她的眼神行事。
  虽然进了门,但他和万海涛的处境还是一样,程母程父拉着儿子女儿上了楼。程欣走在最后,给他们比划了一个原地待命的手势,万海涛心领神会,目送心中的女神上了战场。
  这漫长的等待着实是煎熬人,这期间万海涛不止一次跑上楼上探察战况,可每次都没能带回来他最想听的消息。
  这场谈判持续了四个小时,等程远一家从楼上下来时时针正好指向一点,程家两老什么也没说,只看了梁硕一眼便回了自己房间。程远红着眼睛,像是刚哭过不久,梁硕心里一痛,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程欣拍了拍梁硕的肩膀:“嫂子,你岳丈大人发话了,他能不能答应就看你今后怎么表现了。”
  “真的?”幸福来得太快,梁硕竟有些不敢相信。
  程欣揉了揉疲倦的脸,换上一如既往笑脸,调皮道:“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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