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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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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部队之前,程浩给了我一个号码。一到镇上我便拨通了那个号码,来接我的是一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让我管他叫小安。
小安领着我去了附近的一家宾馆。房间开好以后他陪我聊了一会儿,这期间程浩打电话过来确认我是否已经安全到达,还说明天带我去看海,让我早点睡。电话里我答应的好好的,可转脸我就问小安附近哪有喝酒的地方,他说对面巷子里就有几间小酒吧,气氛还不错。我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喝点儿酒,他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我们选了家音乐声较小的进去,酒吧不大可里面人却不少,这时正好是高峰时间段,已经没有了空位。吧台前坐了几个,都是独自一人喝着酒,我庆幸这时身边还有个人陪着,不到于与他们一样身边没有同行之人。这里卖的都是现成的酒,没有调酒师,落坐后我们要了一组冰锐。
梁硕总说我不懂喝酒还偏爱喝,但同样我也无法理解他认为好喝的酒为何都那般难喝。自从喝过冰锐我便喜欢上了它,虽说也有些后劲,但口感同果汁没多大区别,好入口也好买醉。酒喝到一半,梁硕发消息过来问我在哪儿,我说当然是在珠海,在陌生的酒吧里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喝他最不待见的冰锐。他让我别喝多,不然倒路上被人捡走了他就该失恋了。
我笑了笑,不知该回什么,这时,身旁又坐下来一个人,我撇过头去看他他也正在看我。他问:“一个人?”
这人四十来岁,发际线已经到了头顶中央,有些发福的脸上有几处褶子,我摇摇头,随后又指了指身旁的小安便不再看他。我并非是外貌协会,可心底还是对这人生出一些厌恶,总觉得他看人时的神情有些猥琐。
他看了一眼小安,还给他笑了笑,接着便开口道:“我一个人来的,要不咱们三个一起,这时间也好打发。”说着便将凳子往我这边挪了挪,他的气味同他这人一样使我生厌,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本来是想出来透透气的,可没想冒出来这么一个人,本来心情就有些郁闷,这么一闹连酒都不想喝了,我拉了拉小安的袖子,对那个人说:“不了,我们已经喝好了。”
我叫来服务生,将单给买了,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拽住。我低头看了看紧抓着我胳膊的那只手,心里的厌恶顿时又增加了几分,我强压住怒火对他说:“放开。”可他不仅不放,反而将我往他那边拉,我下意识的将他推开,抬脚便往他下身踢去。
像是料到我会有这一手,他巧妙的将这脚给避开了,他将手收了回去,而后换上一副嘲讽的表情,他说:“装什么清高……”
我不想同他计较,也懒得与这种人计较。对着他冷笑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借着酒精,身在异地的我仍旧睡了个好觉,而前夜的那个小插曲早就被我扔在了脑后,鱼龙混杂的场所总少不了诸如此类的人渣,如果我在意那才是同自己过不去。第二天一早,程浩就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宾馆门口,我让他等我一会儿,十分钟就下去。
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辆小型机车,身形高大的他坐上去有些不衬。他穿了件红白条纹的立领T恤,下身是一条浅棕色的马裤,这身装扮虽比不上穿迷彩时好看,但要成熟些,十九岁的人看起像是有二十五六。
他让我坐稳,这车虽然小但跑起来却不输于四个轮子的,左右身后没有可扶的地方,我便抓住了他的肩膀。程浩让我搂着他的腰,不然这样他不好开车,在我正迟疑的时候,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间,他说:“抱紧了,别一会儿被风刮了下去。”
机车在路面上飞快的行驶,程浩的衣服被风吹得飒飒作响,耳边传来排气筒巨大的响声,一睁眼便感觉隐形眼镜要脱离眼球。我闭着眼将头埋在他的后背,鼻尖传来他衣服上残留的洗衣粉的清香,十指紧台在他的腰间,我几乎是将半个身体贴在他的后背上。自长大后,我便再没有这样亲近的接触过他的身体。
越往后开,风便越大起来,慢慢的空气里有了海水的味道,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们已经在海边了。
海滩上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耍。程浩说因为地处偏僻附近又没有什么消费的地方,所有没什么人爱来,他也是有次放假无意之中到的这儿。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大海,当时差点没激动的跳下海去。
我告诉他:“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海。”
程浩将车停在路旁的树下,我俩都将鞋脱了拎在手里,脚一踏上柔软的沙石,他便模仿起雄鹰的姿势撑着双臂跑了起来。我将鞋扔在一旁,走进了海水之中,别人都说海是蓝色的,可满满捧上一手海水却发现它是透明的。
回到沙滩上,我便躺在了沙地上,来回滚动几圈任凭砂砾抚摸我□□在外的皮肤。程浩坐回到我身旁,用沙埋自己的脚,在他小腿内侧,我看见一条足有五厘米的伤疤。顿时我就坐了起来,问他那伤是怎么来的。
他说是被一个通缉了好几年的犯人给刺的,当时正例行公事的查来往的车辆,本来也就是随便看看没什么事就能走的,可那人紧张的表情引起了自己的注意,拿过他的身份证一扫描发现竟然是在逃的通缉犯。程浩当时还算冷静的,只让他下车说是要查查车内,那人察觉到自己可能已经被发现,拨出小刀就向他刺去。程浩平时习惯用脚,那人被他踢得飞出老远,可刀子却在他小腿上划了一下,伤口不深,但流了不少血。
这在我眼里看来是惊心动魄的事,程浩说起来时就像是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我问他那人最后被抓住没,他回答那是当然,而且这人还被他的战友们狠狠的修理了一顿,等警察局的人来将他领走时已经剩下半条命了。
没待一会儿,我便问程浩要不要走,太阳越升越高,晒得很。
程浩只请了半天的假,下午回去还要站岗,他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吃煲仔饭,他眼睛一亮:“咱俩口味还真是一样,走,咱们现在就回去,镇上有家餐厅的煲仔饭特别好吃,我几乎每次出来都会吃……”
其实我想说没有梁硕做的好吃,但我不想在程浩面前提起他,我没有把握在他知道我的性向后不会同其它人一样对我投来鄙夷的眼光。这个秘密永远都见不得光,这生来就带着的病症在正常人眼中是变态的、无耻的。无法义正言辞的说我们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世人的眼光与这病态的躯壳。
吃过饭我又跟着他去了边防站,车在快到的时候却停了下来,程浩下车查看原因,说是没油了。
“兔崽子没油了也不说一声,还好是在这儿停了,这要是停在半道上,咱俩还不得推一天。你在树下等我一会儿,我去弄点油来。”说完,他就往边防站的方向跑去。
我在树底下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这期间有虫子掉下来,起初我没注意,等我反应过来时脖子上已经起了一大串的红包,对着后视镜看了下,有些触目惊心。程浩拎着两个矿泉水瓶子跑了过来,他已经换上了之前的迷彩服,笑吟吟对我说:“刚才拦了两辆没牌照的摩托车,我将车拉到军营里,下了两瓶油过来。”
“你们是不是经常这么干?”我问。
“哪儿能啊,我也是头一次干这事儿,不过倒是挺好玩儿的。”
加好油,他又载着我到了边防站,见我一直挠着后背,他便问我这时怎么了。我低下头让他看我的脖子:“好像是被虫子给咬了,整个后背都痒。”
他将我的衣领掀开,顿时大惊:“赶紧把衣服给脱了,这虫毒得很,爬过的地方都有他的毒液,你后背上全是包。”
进了岗亭,我便将上衣给脱了,他接过后直接扔进了垃圾筒。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说:“这药膏是部队特供的,以前我也被咬过,刚擦上就不痒了,你躺床上去,我给你抹上。”
“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别扭个什么劲儿,咱们都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跟我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程浩挤出一些药膏,放在掌心搓热后才给我涂上,粗糙的手掌在我后背来回摩挲,使我整个后背都热了起来。后背是我的敏感地带,身体不争气的又躁动了起来,身下的欲望不受控制的膨胀着。我厌恶自己,厌恶身体里每个敏感的神经,厌恶此刻脑子里出现的画面。
怕被他看出端倪,药擦好后我仍旧躺在床上,说困了想睡一会儿。程浩将挂在凳子上他刚换下来的衣服扔给我,让我穿上衣服再睡,屋里冷气太足,等会儿别着凉了。我僵硬的撑起半个身子将衣服穿好,衣服有些大,挂在身上空荡荡的。我将脸枕在胳膊上,鼻尖里满满都是程浩的气息。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这天我离开得比较早,程浩问我打算在这里待几天,我说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待上一个星期,天天来这陪他虽然有点无聊,但一个人出去玩也没什么意思。在深圳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一两点睡,第二天中午才能醒,无聊之余又想到要用酒精打发时间,同昨天夜里一样,我又接着小安去了宾馆对面的那条巷子,但换了间酒吧。
是家静吧,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我们只要了几瓶啤酒,打算喝上两三个小时便回去睡觉。身上还穿着程浩的衣服,洗过澡也没舍得换下来。我将整个身体都窝在沙发里,视线落到了窗外,巷子里三三两两喝得半醉的人,走起路来颤颤悠悠的。酒吧里放着轻柔的英文歌曲,有人在昏暗的角落里静静接吻,有人拥抱在一起,也有人只是沉默的独自喝酒,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梁硕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走到外面去接的,回来时看见服务生像是正打算收拾我的桌面,小安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见我来了他的表情有些慌张,说以为我们已经走了。我说:“没事儿,你去忙吧,我们还要再待会儿。”
没过一会儿,小安就回来了,说是刚去了趟厕所。我俩又聊了一会儿,发觉有些不对劲,我的酒量还不至于差到只喝几瓶啤酒就醉的地步,脑袋传来的阵阵眩晕也不像是酒精的作用,再回想起方才那个服务生反应过度的表情,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角落里有个人正在朝我这边看,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我依稀分辨出了这张只见过一次的脸,半秃的脑袋更是醒目。我顿时将他与反常的服务生联系起来,如果他们真的在谋划什么,那么今晚我和小安便不可能毫发无损的走出这家酒吧,即便出去了也不能保证外面有多安全。
小安的反应比我好不了多少,已经在频频点着脑袋一副要睡着的模样,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指甲扣进肉里的疼痛也使头脑清醒了一些。隔着桌子,我用脚踹了踹小安,他茫然的抬起头问我怎么了;我心急如焚的说了句:“刚才我见服务生鬼鬼崇崇的,这酒怕是被他下了药,趁现在还站得起来我先将人引开,你赶紧给小林打电话。”
我装作不小心将酒杯碰倒在地,杯子应声碎成了一地的渣子,我弯腰捡起其中一块,便不急不徐的往厕所的方向走,感觉到角落里的那道视线正紧跟着我的步伐。进到厕所,里面有两个人正在小解,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隔间里面,插上门栓后,我整个人就瘫坐在马桶上。
掏出手机拨通了程浩的电话,等待的那几秒格外漫长,我听着门外的一切动静,心里焦急的重复喊着他的名字。电话没人接,我又重新拨了一遍,当电话终于接通了那边传来的却不是程浩的声音,我压低了声音说:“你快让程浩接电话,我有急事找他。”
“你等会儿,他刚洗澡去了。”
“不行,你现在就让他接,拜托你了,我真的是有急事。”
“那行,我现在就把电话给他送过去,你等着。”接着电话那头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细细的分辨着门外一切有可能对我造成威胁的声音,不断有人走进来,一阵水声过后又走出去。又过了一会儿,厕所里没有了任何声音,外面有脚步声正向这边靠近,可它却终止在不远处。接着,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我清楚的听到他说:“就在这里面。”
霎时间,我的心脏疯狂的跳了起来,接下来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几乎等不及他将话说完便打断了他:“我在木吉他酒吧,程浩你快来救我……”
“全都给我出去,虎子你去门口守着,没我的话别让人进来。”那人说完,接着便传来关门的巨响声,还有门锁被打上保险的声音。电话那头是程浩慌乱的呼喊,此刻我已经没有力气再举起胳膊,我近乎是绝望的听着那人的脚步声慢慢向我靠近。我不知道这道脆弱的门能够坚持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程浩需要花多长的时间才找到我,只觉得今夜怕是再劫难逃,正如多年前的我一样,面对这一切我还是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那人并没有破门而入,他是从上面爬进来的,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嘴角扬起的那抹如同野兽般的笑,瘫坐在地的我就是他爪下的猎物,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将我掉落在地的手机捡了起来,并且开了扩音:“我倒要看看是救你的人来得快,还是我和我的兄弟弄死你比较快。”
拳头如狂风暴雨落了下来,落在我的脸上肚子上大腿上,在这种时候,我原本是该期待程浩能在下一刻推门而入,可这会儿满脑子想到的全是梁硕的脸,以至于电话那头程浩如野兽般的嘶吼也无法将思绪拉回。
见我已全然瘫软在地,那人又将我拉起安置在了马桶上,接着便来扯我的上衣与裤子。我垂着手,这下连呼吸都有些艰难,可还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只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想到多年前的那幕又即将开演,不知是绝望而是愤怒。
我闭上眼,梁硕的脸立马又跳跃出来,何时的他都是一脸温柔,我在想,若是他目睹了这一幕,这张温柔的脸会不会立马扭曲,接着便弃我而去?
我不敢再看不愿再想,这股即将失去他的惊惧感竟在心里激起了一抹即便是死也要保全自己的绝然。攥在手心的玻璃碎渣早已割入皮肤,正往外渗着殷红的血,整只手掌都被温热的血液包裹着。在他钳制住我的那一瞬,我捏起手里的碎片在他后背狠狠划上了一道,他立即便吃痛的跳到一旁。
可这场负隅顽抗的自我保全战才刚刚开始,那愤怒的看着我,骂过几声又欲扑身上前。然而他的动作却又在下一秒停住了,眼神由愤怒转为吃惊。
我右手捏着碎片,狠绝而迅速的割向左手腕,顷刻间血如泉涌。
凌厉的痛感与醒目的红艳使我清醒许多,我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接着又将持着利器的手架在了脖颈的大动脉上,我颤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怕不怕闹出人命。“那人似乎是被我吓到了,怔怔的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他也就呆住了片刻,随即便狰狞得大笑出声,他止住笑略带嘲讽的说:“也不知道外面那个会不会像你这样三贞九烈,既然这样,就让你免费看场好戏。“接着他向门外喊去:”虎子,把外面那个给我弄进来。“
我竟然把小安给忘了,就刚才那个模样,这会儿估计连抬眼都难。我一脸惶恐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本来我今天不打算动他,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也是你害的,他是代你受过。“
话刚说完,便见两个人架着小安走进来,接着便将人毫不怜惜的扔在地上,小安吃痛的睁眼□□了几声,见我一脸惨状,挤出一丝气力来问:“程远……你怎么了?“
那人蹲身揪起小安的后领,一脸猥琐的笑道:“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说着间手就伸了过去,小安就同个木偶般被他随意摆弄。
早就跌落一旁的手机此刻又发出阵阵嘶吼,然而并不是程浩的声音,一声更比一声急促:“小安,小安……“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掀起抽水马桶水箱上的盖子就往那人走去,站在一旁的两人见状立刻就拥了过来,只一脚就将我踹开,我吃痛的跌落在地,方才捏在手里的碎片也飞出老远,带着血迹在暗黄的地板上划出一条清浅的血迹。
那人见此情景,便立刻放开了小安,步步向我紧逼而来。
我实在再没力气挣扎,望着那张离我越来越近的狰狞面孔,我绝望的闭上了眼,却一点不后悔能救下小安。这本该由我承受的事情,怎么能让小安替我。
那人将我翻过身去,被掀起的衣摆已被撩到了肩膀上,肚皮与地砖相贴传来阵阵寒意,我胡乱的摆着手,如濒死之人所作的无用挣扎。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如果真要相信命运,那它这一刻还是眷顾着我的,当我身下一凉,直觉最后一道防线即将被攻破时,终于有人闯了进来。我依稀能分辨出这群人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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