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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第一万人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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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旧密码错误。
    就是在这时,容鹤听到了谢林的敲击声。
    门板太厚,隔音太好,他丁点没有听到谢林的的喊声。事实上如果不是太累导致他半个身子贴在门上以至感受到震动,他甚至没有听见那三声敲击。有人敲门,就证明有人在外面。看到了得救的曙光,容鹤用力敲了下门,自忖两手是伤,力度不够,生怕对方听不到,他索性用肩膀狠狠撞了两下。
    门外,谢林得到了回应,喜道:“小三叔,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答,然而谢林知道方才回应自己的就是容鹤。他心急得恨不得亲手破开这道门把容鹤救出来,面对复杂的密码盘,他根本没有玩密码游戏的兴趣。
    “找个能拆密码锁的专家来!”谢林吩咐。
    这样的专家很不好找,却也不至于找不到。等待专家赶来的时间里,容鹤越来越感觉到体力在流失。开关失灵后,冷气没有节制,密室里渐渐冰窖一般。手臂的伤口仍在流血,虽然出血量较之前少了很多,却仍旧染红了包扎的衣料。趁着还有力气,容鹤艰难地将方玫雨拖到自己身边。密室门是钢制的,冰冷无比,可为了不错过任何一点敲击,容鹤贴着门坐了下去。
    “不好意思,方小姐,让你失望了,”他略带得意地对昏迷中的方玫雨说,“谢林没有死,他来救我们了。”
    正如谢林坚信里面的是容鹤,容鹤也坚信来救自己的是谢林。他们每隔一会儿便敲击三下密室门,彼此说的话对方全听不见,然而手贴在门上,感觉到对方还在那边,心里就莫名感到踏实。
    “谢林……”容鹤抬起左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希望自己能暖起来,“你要快一点,我快撑不住了。”
    门那头,专家终于来了。谢林原本绷着的心弦一松,口中却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的衣服上本就血污斑斑,这一口血淌了些许在前襟,更显可怖。身边人都吓坏了,赶忙围上来,助理更是急得眉头快拧成麻花:“谢先生,这里我来守着,保证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救出三少,您先去医院,好吗?”
    谢林知道自己很不好,身体的不适在这会儿愈演愈烈,五脏六腑时而像被大火烧灼,时而像被万箭刺破,痛苦感将手臂的痛都遮了过去。他脸色惨白,要不是单手扶着门,似乎随时都可能滑在地上。然而容鹤还在里面,不看到他安然无恙,自己怎能离开?
    “不用劝我。”谢林道,“我没事,快开锁。”
    开锁带来铁门的震动,这种震动自容鹤掌心传递全身,有一瞬间容鹤像沉睡过去,又猛然惊醒过来。人很容易在低温下沉睡,可容鹤知道,也有很多人一睡就再也没醒过。别睡,别睡,容鹤反复告诫自己,仰头看着头顶的密码盘,蓝色灯光不见了,似乎有人正在外面对密码盘做着什么。
    以谢林的脾气,大概根本懒得猜密码是什么,直接把锁匠叫来强行开锁了吧?
    “谢林,”容鹤打着哆嗦,忍不住笑,“聊聊天吧,这样就不会睡了。”
    外面,专家已经拆开密码盘,用电脑连接进里面的程序,试图从内部破解。谢林一边看着专家动作,一边隔一会儿便敲一敲门,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敲门的力度也不如之前。谢林又是心急又是牵挂,胸腔里一股无处安放的气流横冲直撞冲出喉咙,叫他咳得昏天黑地。
    “其实呀,你说要悔改,我已经感觉到了。”掌心传来微微的震动,容鹤想敲击回去,手腕又疼又木,使不上力,“你好像开始认真考虑我的感受,凡事懂得问我的意见,甚至我有时候故意任性一点,你都会由着我的性子。你小心翼翼的样子搞笑极了,你一定不知道吧。”
    他垂下手,浑身已经冷透了,靠在铁门上也不再觉得冷。他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又在陷入沉睡那刻惊醒。嘴唇僵得不能活动,他逼着自己说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我有我的顾虑。原谅你,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自己?而且我不敢……谢林,你不知道我曾经有多怕你……直到现在,有时候你沉默着不说话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想离你远一点。”
    铁门又传来三声敲击,容鹤看着蜷缩在自己身边的方玫雨,却怎么都没有回应的力气。
    “要是能回到以前多好。”
    门外,简单的站立对谢林而言都成了难事,五脏六腑全在疼,身子沉得叫双腿打颤。助理急得团团转,想劝他去医院,可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劝也没用。开锁专家刚刚破解了第一道密码,正在破解第二道,他说这个密码锁比他想象中简单,这叫谢林大感欣慰。他忍着痛,敲了敲铁门,指节碰上去的刹那,冰凉的温度几乎冻着他的手。
    门内的冷气太强,寒冷已经浸透厚重的铁门,传达到另一边。
    疼痛叫谢林反应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门内的温度也许异于室外。
    心原本就揪在一起,此刻更被人狠狠地攥成了一团。
    “快一点!”他催促开锁专家,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几欲破音,“速度快一点!”
    “要是……要是能回到以前……咱们都在家里的时候就好了……”
    容鹤冻得不会动了,唯有手指还能轻轻动弹,他挑动方玫雨一缕秀发,怅然看着道:“我不谈恋爱了,把时间都用来陪爸妈,陪兄姐,看书,弹琴,要是你孤单,我也可以陪你打打拳。谢林,我常常怀念那时候的日子,其实有时候,跟你在一起,比跟徐书易在一起要开心……”
    他闭上眼睛,意识在昏沉与清醒中切换交替,太冷了,冷得肌肉开始抽筋,他只能咬着牙,用肩膀撞击铁门。
    “我有点……有点撑不住了……”
    容鹤没有意识到,自己撞击之后,外面迟迟没有回应。第二道密码破解的刹那,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谢林一头栽在地上。嘴角流出一线血丝,再也没有力气告诫自己别昏倒,要等容鹤出来,谢林一直像个永远都不会垮掉的巨人,但是这一刻,他倒了下去。
    门内,距离密码全部破解仅有一步之遥,容鹤的精神还在坚持,身体却溃不成军。他喃喃自语,似乎在叫谢林的名字,又似乎不是。意识逐渐沉入很深很深的冰河深处,他抬起手,想用最后的力气敲击铁门,手抬到半空,沉沉地落了下去。
    临近中午,日光明媚。
    正是气温渐渐升上来的时候,暑热会循序渐进地爬上窗台,溢满房间。容鹤推门而入时,谢林正盯着窗外树上那一窝刚敷了崽的喜鹊,鹊妈妈衔食回巢,四个小家伙嗷嗷待哺地伸长了脖子。
    容鹤走到窗前,关上窗子,以免待会儿暑气入侵,叫房间里更热。平时关上窗户,也要拉合薄纱窗帘时,今儿容鹤却没有这么做。窗外鸟儿啁啾确实有趣,谢林病着,多瞧瞧这样富有生机的东西很好。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谢林床边,本想叫谢林看鸟儿的,可他这一坐,谢林的目光全集中在了他身上。那双眼睛充满笑意,温柔极了,容鹤被他看得无语,说道:“我刚去看过方玫雨。”
    谢林的表情瞬间沉下来,无奈道:“不是让你别再见她了吗?她精神状态不稳定,要是她再伤了你怎么办?”
    那天容鹤昏迷之后,密码锁被破解,大门打开,他跟方玫雨被救了出去。方玫雨身子弱,再加上降温时正昏迷,很是大病一场,现在还在楼下的病房住院。这些天容鹤偶尔会去看她,然而方玫雨对容鹤视而不见。谢林生怕方玫雨会再伤害容鹤,所以不许容鹤再去探望。容鹤理他才怪,静静听他数落完了,容鹤伸出一根手指,隔着被子在他刀口上轻轻点了一下。
    谢林疼得“嗷唔”一声。
    爆炸时的冲击使他内出血,事后的延误治疗又加重病情。谢林被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躺在手术床上,医生刚拿手术刀划开他的肚子,一汪血“哗”的涌了出来。
    更别提可怜的左手臂——骨裂!
    容鹤康复得快,他只是被冻着了,接好指骨,包扎伤口,暖和过来以后,他好端端正常人一个,根本不影响活动。这些天他隔三差五就溜达到谢林的病房,以欣赏谢林病歪歪的样子为乐,如果谢林敢表示反对,他就隔着被子,戳谢林开过刀的刀口。
    反正隔着被子戳不坏。
    谢林被他戳老实了,也不敢再教育他。容鹤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直想笑,叹道:“她精神状态不稳定也是我们造成的。”
    “那是我的错,与你无关。”谢林道。
    容鹤横他一眼,心道这时候你倒你的我的分得清了?
    谢林床头柜上放着个果盘,里头装着一盘苹果。容鹤瞧着想吃,于是取出一个,用水果刀削皮。他指骨未好,削得很不方便,谢林伸出手,道:“我来吧。”
    “你来?”容鹤斜了眼他吊着的半边胳膊,意思是:你就行吗?
    谢林哼道:“你试试行不行!”
    容鹤把苹果和刀递过去,谢林用左手捏住苹果,右手控刀,别说,还挺溜。
    没一会儿苹果削完,谢林提着把拎到容鹤面前,容鹤挺起身子,牙齿一咬,“啊呜”一口把苹果咬了过去。
    又水又脆,真好吃。
    他一边吃一边道:“今天方玫雨理我了,我们聊了聊。”
    谢林正把水果刀放回桌上,闻言一愣:“你们聊什么了?”
    “聊了很多。”容鹤耸肩,“反正你放心,她以后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容鹤看着他:“也不会再找任何人麻烦了。”
    容鹤从不用强势威压别人,可其中自有一股温柔的力量。谢林没问他怎么做到的,既然他这样明确说出口,必然已经说服了方玫雨。
    一个苹果很快吃完,谢林见他吃得开心,问要不要再给他削一个。容鹤摇摇头,表示自己饱了,眼神与谢林对上,他忽然道:“谢谢你。”
    谢林抬起头,不明白他指什么。
    容鹤道:“我听说了,爆炸的时候如果不是你护着人容皓,也许今天躺在这儿的会多一个人。”
    原来为这件事,谢林笑道:“容皓是你的侄子我才会护着他。”
    “所以要我来谢谢你。”容鹤也笑。
    谢林捏住自己的手,两人笑了半晌,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许久,谢林问:“小三叔,我这也算死过一次了吧?”
    容鹤挑着眉毛想了想,点头:“嗯。”
    “生死关头,真的能想清楚很多事情。”这些话谢林酝酿了好久,不知此刻是否是恰当的时机,却执着地想说,“小三叔,你上回建议我试着爱上别人,我试了,做不到。”
    “我还是喜欢你,只爱你一个。以前我做了许多叫你不开心的事,以后我都会改了。我不会再由着性子来,我会尊重你。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什么,以后也要记住你讨厌什么。我会学着将心比心,多替你考虑,也不会再强迫你,更不会要求你成为我喜欢的样子。我会……我会多哄哄你,虽然我不太擅长这个,但是我会努力。还有,以后也不会对你发脾气,但你可以对我发脾气,怎么发都行。”谢林捏得自己手指发白,他太紧张了,完全没有发觉,“小三叔,你说我们错过了,那我们都回过头,重新相遇不就好了吗?或者你不用回头,我回头,我去找你。我跑得很快,你不用等我太久,我一定会追到你,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十五岁那年,谢林第一次来到传说中的容宅。容家二小姐向他介绍容鹤,说二人年龄相仿,要好好相处。谢林怕这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看轻了自己,拿腔捏调地问了声“哥哥好”,容鹤哼了一声,说按辈分,你得跟我叫三叔。
    十八岁那年,谢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容鹤。他翻了两本情书大全,写了封蹩脚的情书,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交给容鹤,不敢挑明心意,只说叫他帮忙改改。容鹤以为他看上哪个漂亮的女同学,少年的情窦初开总格外美丽。他伏在书桌上,与谢林头对着头改了一下午,从头到尾,不知道那些或语句不通,或词不达意,却满含着甜蜜与酸涩的真心,都是给自己的。
    二十五岁,他做了件错事,终于得到自己念念许久的人,也亲手扼杀了自己与他之间的一切可能。这一场错误持续了八年,谢林此刻幡然醒悟,会否太迟?
    “或者我们不必重新开始,只要回到小时候也好。让我弥补我的过错,让我尽我所能给你补偿?”谢林撑起身子,恳切得一如当年哀求容鹤的那个少年,“小三叔,我的心是满的,不可能再装得下别人了。我求你,给我个机会,随便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给我个机会跟你在一起,哪怕只是试一试,如果你不开心,我们随时停止,好不好?”
    他忐忑极了,明知就算容鹤拒绝也合情合理,却深怕容鹤真的拒绝。他下意识去抓容鹤的手,容鹤心烦意乱,没有发觉,等到彼此指尖轻触,容鹤突然如触电似的站了起来。
    他怔怔地看着谢林,谢林也同样回望着他。容鹤的眼中没有厌恶,没有惊惧,可是他真的慌乱,不知所措。
    “我……”他深吸一口气,“你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
    那天之后,容鹤没再来过。谢林以为工作忙碌,然而容氏如今是容皓当家,容鹤再忙也不至于脱不开身。
    他只是在躲着自己。
    谢林知道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他似乎总把事情搞砸——永远猜不透容鹤在想什么,永远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说不合时宜的话,明明是一腔真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强迫。
    为什么要去抓他的手呢?
    谢林每次想起来都想狠狠给自己俩耳光。
    以前容鹤隔三差五就来,谢林总能看见他,以为这是常态。如今容鹤不来了,谢林才明白这才是常态。容鹤本来就没什么探病的义务,虽然自己保护了容皓,虽然自己救了他,可他已经表示过感谢了,而且表示了多次,责任尽到,总不能要求他二十四孝似的天天报道。
    然而谢林想他,疯狂地想。好几次,甚至忍不住要打电话给他,告诉他,那天所有的话自己全部收回,只当个熟人也很好。对了,那位米其林三星大厨还没走,可否请你共进晚餐?
    可这通电话犹豫了很久也没打出去。他已经把事情搞得够糟糕了,就别让事情更糟糕了。
    出院那天,助理跟管家一起来接。谢林伤了元气,胳膊也要再吊一段时间,他一步步走得很慢。医院门口在堵车,车子开不进来,他提出散散步,自己走出去,其实是想晒晒太阳。外面阳光好极了,他的心却不怎么阳光。
    以为自己出院这么大的事,容鹤怎么也会过来看看的,现在想想,其实这只是自己的大事,确实与旁人无关。
    有点难过,谢林坚强,谢林不说。
    一直走到医院门口,堵塞的车流终于在几名交警的共同努力下疏通开来。谢林站在路边等自己的座驾,远远的却有辆黑色轿车直奔自己而来,停在他面前。
    谢林本来没反应过来,车窗降下,却露出一张朝思暮想的脸。
    “哟,没人接你?”容鹤挑眉,“要搭便车吗?”
    那一刻谢林的心情啊,可以变成氢气球,一直嗨到天上去。
    “小三叔?”他不能置信,以为出现幻觉,“你来接我?”
    “不行吗?”容鹤笑道。
    “行、行!”谢林高兴得刀口竟然隐隐作痛,“我……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他语句凌乱地解释:“你别生气,那天我脑子抽了,胡言乱语。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接受我也可以,咱们还跟从前一样也挺好。你别老躲着不见我就行,真的,我那天都是胡说的。”
    “你不是那个意思?”容鹤探出身子,危险地挑起眉,对谢林勾勾手指,“你耍我呢?”
    容鹤在家着实深思熟虑了好几天,或者说深思熟虑也不太合适,因为他一想起谢林的话,脑子就卡壳。谢林这厮太烦人,弄得他饭吃不下,觉睡不好,可他偏偏答应了人家要想一想,那就一定要好好想一想。
    从最开始的初见,想到无忧无虑的少年,再到后来八年的彼此憎恨与纠缠,容鹤几乎把两人的过往全想了一遍。他曾经那么恨谢林,也曾经真心地关爱过他,维护过他。
    如果爱与恨有一架天平,把两者放上去仔细衡量,也许世间的所有事都会简单不少。
    可惜没有。
    那天清晨,容鹤很早就起床。他像往常一样洗热水澡,刮胡子,对着镜子抹剃须水。他是出了名的不会老,可毕竟到了这个年纪,他发现自己眯起眼,眼角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皱纹。
    在密室里时,如果外面的不是谢林,而是其他人,他会否一样信任,愿意为了他抗拒疼痛、失血与低温,一直坚持下去?
    坐在车里,容鹤冷哼着对车外的谢林道:“不是说给你个机会咱们试一试,不开心随时可以停吗?我都想好了,你要反悔?”
    谢林呆呆地看着容鹤,每个字都听得懂,可排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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