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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远-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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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官莳看着孙弋的眼睛,在满座的亲朋好友的注视下,他道:“我愿意。”
  “那么孙弋先生,你愿意成为亓官莳先生的伴侣吗?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将永远爱他、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孙弋缓缓道:“我愿意。”
  就算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只能是我的。
  “好的,请新人交换戒指吧。”
  小花童递上两个戒指盒。打开来,是一模一样熠熠生辉的蓝色钻石。
  不同的是,他们手上那一枚的戒托里,都刻着对方的名字。
  QGS。
  SY。
  主婚人笑着看着他们给对方戴上了戒指,道:“好了,现在新人可以接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71章 新婚
  《近远》七十一章
  “现在新人可以接吻了。”
  这时音乐变成了《Canon in D major》,弦乐卡农倾泻而出,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巧克力牛奶的味道。他们注视着彼此,眼里带着笑意,孙弋上前一步,拥抱住了亓官莳,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一刻,整个宇宙的神明都在祝福他们。
  仪式结束,他们开了香槟,一起切了婚礼蛋糕,又一起举着酒杯答谢来观礼的亲朋。亓官莳这时才看到周宸也来了,还有他的师弟,宋恪琰。
  他和孙弋走过去,周宸看见他们,笑着对他们举杯:“还没恭喜你们,新婚快乐。”
  亓官莳和他们碰杯:“谢谢,昨天怎么没有看到你们?”
  周宸道:“我和恪琰昨晚才到,幸好没错过你们的婚礼。”他又看着孙弋道,“孙弋,祝福你——以朋友的身份,你看,你终于跨过了那道‘悬崖’。”
  孙弋和他拥抱了一下:“我也要谢谢你,在我最没有希望的时候,一直充当着我的‘希望’。”
  “不客气。”周宸笑着道。
  “咳咳,”宋恪琰在一边轻轻咳嗽了两声,周宸这才道:“哦,对了,忘了跟你们介绍了,这是我的男朋友,宋恪琰。”
  “你好,祝你们新婚快乐。”
  亓官莳微微有些吃惊,他的确没想到周宸和他的师弟是这种关系。不过这似乎也并不是很奇怪,周宸为什么愿意放弃A国心理研究所优渥的薪水回国,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师弟吧。
  午餐是在旁边的草地上吃的,地道的英式风味。下午大家都在合影留念。晚上将客人们都安顿好,亓官莳和孙弋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推开房间门,入目是大床上摆成心形的红色玫瑰,床头燃了香薰蜡烛,亓官莳道:“我还以为进来会看到大红喜字。”
  孙弋调侃道:“你要想要,我现在可以去安排。”
  两人看着彼此,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换了身上的西服,又去洗了一个澡,这才觉得轻松了很多。亓官莳盘腿坐在床上,孙弋从浴室出来,见他没穿袜子,便在床头柜收纳盒拿了一双袜子,一边给他穿一边道:“说了多少次了还不听,这么冷不穿袜子是会感冒的,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亓官莳乖乖听着,看着高大的男人半蹲在床边,神情专注地给自己穿袜子,仿佛这就是他最重要的事情一般,忽然就觉得甜蜜得无以复加。
  这个男人今天和他结婚了。
  “阿弋,我觉得,现在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那个人了。”
  孙弋站起来,坐在他身边,吻了吻他的脸颊:“我也是。”
  时间还早,他们坐在一起,整理今天收到的礼物。
  拆到孙弋父亲送来的礼物时,亓官莳发出一声惊呼。
  那是个紫檀木的盒子,里面是深紫色丝绒软垫,上面是一柄白玉龙凤灵芝如意,玉质细腻无暇,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这是不是太贵重了?我们也并没有给爸爸送过些什么。”亓官莳略有些不安。
  孙弋将盒子盖上,安慰他道:“没事,这点东西对我爸而言,也算不了什么,而且他送这个,也只是表示他看重你而已,你不用多想。”
  亓官莳这才安心下来,继续看其他的礼物。
  “咦,这是什么?”亓官莳看到一堆东西里有一个信封,拿起来一看,那信封花纹繁复华丽,有一种欧洲中世纪的美感,拆开信封的火漆印,从里面滑出一张信纸来。
  亓官莳拿起那张纸,却看见上面是和孙弋笔迹如出一辙的圆体英文。
  〃When You Are Old 〃
  When you are old and gra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这是叶芝的诗,亓官莳读完,抬头看向孙弋时,却发现他的表情复杂到难以描述。
  “阿弋,你怎么了?”亓官莳慌张道。
  “我没事,”孙弋摇摇头,“这是她曾经最爱的诗歌,也常常念给我听。”
  孙弋的脸上有些奇异的自嘲:“也许她自己也没想到吧,她也和她最喜欢的诗人一样,为了求而不得的爱情,耗费了自己的一生。”
  亓官莳抚摸着孙弋的脸,有些心疼:“阿弋,你别这样。”
  他顿了顿又道:“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像你父母一样。”
  孙弋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嗯,我们当然不会像他们一样。小莳,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属于我,那么我会用尽所有我能用的方法,把你找回来。”
  亓官莳不再说话,他揽住孙弋的脖颈,吻住了他。
  唇瓣相触,是所有语言都无法带来的安全感,他们在彼此的口腔里汲取津液,难舍难分。亓官莳抱着孙弋,倒在了那张足够两个人在上面打滚的大床上。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脱得干干净净,而他们情热如火,片刻也不愿意分开。
第72章 争执
  《近远》七十二章
  到云收雨散之时,亓官莳早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他只隐约感觉到孙弋抱他去了浴室,极为耐心又细致地帮他清理身体。当他黑甜一觉醒来时,除了身体有些酸痛,并没有什么不适感。他揉了揉眼睛,见孙弋正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看着电脑页面,听到这边的响动,转过头来看着他:“醒了?快去洗漱,我让他们送早餐过来。”
  亓官莳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十一点了,他有些吃惊:“怎么这么晚了?”
  孙弋挂了电话,道:“见你睡得香,就没喊你。”
  亓官莳一边穿衣服一边听他说道:“你哥哥他们陪着爸妈去皇家艺术学院看展览了,大概午餐也在那边吃吧。”
  这时酒店侍应生来敲门,送来了亓官莳的早餐。培根香肠煎蛋吐司、焗豆、番茄还有一杯黑咖啡,亓官莳看着早餐苦笑:“英式料理的黑暗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我觉得我从来就没吃饱过。”
  孙弋安慰他道:“好在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我已经订好了大家的机票,就在后天下午。”
  亓官莳喝了一口黑咖啡,语气有些遗憾:“不过来伦敦一次,也没有好好去逛逛。”
  孙弋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人也真是难伺候,要不然,下个假期,我们一起来这里度蜜月?”
  亓官莳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到时候再看吧。”
  伦敦冬日的早晨阴雨霏霏,他们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絮絮私语,是最平凡不过的尘世之幸了。
  两天之后,他们从伦敦机场登机,飞回国内。
  回国第一件事自然是将两只小宝贝儿接回家里。奶橘酱和蓝莓酱在寄养人家里过得还不错,虽然每天都有看视频,但亲眼见到它们时还是格外激动。等把两只猫装进猫包里带回家,奶橘酱开始还很警惕,蓝莓酱却悠哉悠哉跳上了沙发,在它最喜欢的靠枕上呼呼大睡起来。亓官莳去喂它们晚饭时,奶橘酱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喵喵喵”直往他身上蹭,一晚上对亓官莳寸步不离,好像生怕他又消失了一样,又可爱又可怜。
  开工回去上班,两人自然都是毫不避讳地戴上了钻戒。孙弋还好,毕竟是老板,亲近的员工也只是开玩笑让他补上喜糖,孙弋痛快地答应。亓官莳就不同了,他为人亲和,人缘又好,一进公司就引来各种惊呼,大家虽然知道他有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但却依旧对他们出去旅游一次就求婚结婚全都完成的行动力表示惊叹,直到亓官莳答应带自己的合法丈夫来请他们吃饭这才乖乖回去工作。
  他们的生活就这样过了下去,有猫,有爱,有满足。亓官莳只觉得自己别无所求,和孙弋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在他们结婚一周年时,孙弋和亓官莳计划了许久的蜜月终于提上日程。
  但他们终究没有去成,谈颂病重入院,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谈颂在几年前手术时医生就已经坦言,胃癌晚期,就算做了手术也只能保证五年存活率,在病人活着的时候提高她的生活质量,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但因为手术很成功,再加上孙卫靳和孙澜无微不至的照料,谈颂的状况一直很好,却没想到这次病来得这样凶险。
  孙弋和亓官莳赶到医院时,谈颂还在抢救。
  已经是深夜,孙卫靳和孙澜一家连夜将谈颂送到了N市。孙弋还没来得及问谈颂的状况,就有一个护士拿着单据高声道:“谈颂的家属,请先去缴费,病人情况有一定好转,医生让你们先不用太担心。”
  孙澜听见这句话,没忍住埋在季岸的肩头低声抽泣起来,亓官莳接过护士手中的单据,对孙弋道:“我去缴费,你去宽慰宽慰姐姐吧。”
  但他也知道,这无从宽慰。
  生离死别,人间实苦。
  谈颂情况稳定下来后,医生也告知孙卫靳一家,病人已经时日无多,若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量满足她,也就这几个月的事情了。
  听到这个消息,孙卫靳一夜之间憔悴了好几岁。
  但他在谈颂面前却一点都没显露出来,还嘱咐儿女们不要在谈颂面前说这件事。
  谈颂却比他们每个人都要平静。
  那天亓官莳带了刚熬好的鸡蓉鲍鱼粥去探望她,看见孙澜带着季汀芷也来了,小姑娘不知道听说了些什么,一直都怯生生的。孙澜在给谈颂喂粥,喂完之后用餐巾擦了擦她的嘴角,谈颂招了招手让季汀芷过去,声音虚弱:“你们别吓着孩子,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你们也不用这个样子。”
  孙澜开口道:“妈,不用想那么多,医生会好好……”
  谈颂打断她道:“你不用说那些话来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她看向季汀芷,神色温柔:“汝汝,最近成绩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还是挑食不爱吃西蓝花和玉米?”
  祖孙俩的谈话冲淡了病房里的悲伤气氛,但是亓官莳依旧看到孙澜背过身去,偷偷擦泪。
  他回到家里,客厅没有开灯,奶橘酱跑出来“喵喵喵”蹭他的裤脚,他顺手按开灯,换了鞋子进了卧室,才发现孙弋在里面。
  冬日的房间很暗,孙弋坐在床边,不知怎的,亓官莳总觉得他在哭。
  “阿弋?”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孙弋没有回答他。
  他走过去,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阿弋,你怎么了?”
  他走到孙弋身边,伸手抱住了他,孙弋的脸贴着他的小腹,声音并不是很清楚:“没什么,就让我抱抱你就好。”
  亓官莳只觉得此刻他怀里的孙弋脆弱如稚童,一米八几的男人,埋在他怀里,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
  他说不出话,只能抱住他,徒劳地想要给他一些温暖。
  “别哭,阿弋,你还有我。”
  可孙弋并没有抬起头来。蓝莓酱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跳上了床,对着孙弋“喵”了一声。见孙弋不理它,又蹭了蹭孙弋。
  那天他们在卧室里待了很久,孙弋后来一直很平静,和亓官莳一起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说了许久的话。都是他小时候的事情,亓官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着他的手,静静地听。
  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事了。
  那时候亓官莳还在办公室,刚刚从实习生转正的新员工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整个部门都只能留下来加班。小姑娘似乎是哭过,眼角有点红,捧了一杯咖啡对他道:“老大,对不起,是我害大家留下来陪我加班,我买了奶茶和咖啡,你们停下来喝点东西吧。”
  见她这个样子,亓官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接过咖啡不轻不重说了一句:“下次你自己如果再不注意,我也没办法帮你兜着了。”
  小姑娘拼命点头,亓官莳正想坐下来继续工作,手机响了。
  “喂,澜姐,什么事?”亓官莳接电话时还有些奇怪,孙澜怎么打电话给他了?
  “小莳,你现在能不能来医院一趟?”孙澜的声音听起来慌乱又焦急。
  “怎么了?澜姐,你慢慢说。”
  “阿弋和妈妈吵起来了,我们劝不住,你快来一下,现在阿弋也就你的话能听进去两句了。”
  听到孙澜这句话,亓官莳当机立断:“好,我马上来,孙澜姐,你先把阿弋拉开吧,阿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挂了电话,亓官莳收拾了东西走出办公室:“家里有点急事,我必须回去一趟,大家先做着,有什么不懂的打电话给我。”
  下属们纷纷表示理解,亓官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开车去医院,路上差点闯了红灯。
  到了医院,病房里已经没有了孙弋的身影。孙澜正在低声劝慰着谈颂,谈颂苍白枯瘦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显然是生了大气。季岸正蹲在地上,用手捡起破碎的瓷片,见到亓官莳,只苦笑了一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谈颂见到他,冷笑了一声,拔高了声音道:“小莳,你来得正好,我倒想问问你,我时日无多,想要个自己的孙子都不可以吗?”
  亓官莳一脸无措,孙澜忙道:“妈,小莳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要为难他了。”她又转身对亓官莳道,“小莳,阿弋在楼下花园里,你去找他吧。”
  亓官莳应了一声,便走出去了。
  走出病房,亓官莳才觉得自己的大脑恢复了运转。谈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个自己的孙子?难道想要孙弋和女人去生个孩子?所以孙弋才这么生气?这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这两年谈颂虽然依旧对他很冷淡,但还是认可了他的,不会这样打他的脸。
  那到底是怎么把局面搞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呢?
  亓官莳百思不得其解。
  等他走到医院楼下的小花园时,远远就看见了孙弋和孙卫靳在花园的凉亭里,走近了听见孙弋在很激烈地说些什么。
  “她要我生一个,我就必须生一个?她把我当成什么了?这么多年了她的控制欲还是这样毫无改变,连到死了都要这样吗?”
  “孙弋!”孙卫靳的脸色很是难看,“你真是失心疯了,你妈妈病重在床,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孙弋没有再说话,孙卫靳重重叹了一口气:“你冷静冷静吧,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他终究没说下去,转身便走了。
  亓官莳这才走了过去。
  孙弋坐在凉亭的石椅上,双手掩面。亓官莳轻轻道:“阿弋。”
  孙弋抬起头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连你都被拉过来当他们的说客吗?”
  “怎么会呢,”亓官莳握住他冰冷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孙弋一愣,这才看向他,满身的戒备和戾气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亓官莳重复了一次,“我都会站你这边。”
  “所以阿弋,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
第73章 新生
  《近远》七十三章新生
  孙弋的表情变得颓然:“你不知道吗,我妈刚刚和我说,她时日无多,想要我去A国代孕一个孩子。”
  亓官莳静静听着,并没有打断他。
  “还说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心愿,我若是不满足她,只怕她死了都闭不了眼,只会自责没尽到一个母亲的本分,让我连个后都没留下。”
  亓官莳听得心头一跳,只怕是这句话挑起了孙弋的情绪。
  果然,孙弋神色一变,语气也冷了下来:“听听看,多完美的话,我要是不听,就是十足地不孝顺,所有的人都会指责我连重病在身的母亲的唯一遗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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