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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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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算和暖,明月高照,一时情急下,傅希如把自己的斗篷劈头盖脸的罩过来,他不得不蜷起来装成瑟缩的宫女,一头黑发无拘无束在外头流泻,因骤然离了炽热肌肤而瑟瑟发抖,真好似害怕一样。
  当时世家子弟与宫人情好之事也不罕见,曾经出过求娶皇后内侍为妻妾的美谈,因此宫中风气倒是并不以为异。那内监正好与傅希如相熟,是先帝身边有头有脸的人,见此也就笑一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卫燎认得那声音,浑身僵硬的听着,想到的是倘若父亲知道他如此不顾廉耻,那多半是无法善终了,当即死死搂着傅希如的腰,感觉到他的手放在斗篷外面搂着他轻轻安抚,竟在那时候因为这毫无实际用处的安慰而骤然平静下来。
  后来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那内监对先帝提过这件事,先帝也曾经取笑过傅希如,问他欲得姬妾乎,傅希如自然是请罪不迭。那时节顾夫人还很得圣宠,连带父子几人在宫中也畅行无阻,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所幸到最后赐宫女的事也没能成真,卫燎那时候很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如今没有宫女,却有名正言顺的公主了,卫燎想了一番旧事,又勾起常日以来积压的忧愁,等到傅希如真正欺身而上,就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卫燎心里知道,倘若空有美貌,未必能入傅希如的眼,他这一生专爱漂亮又有毒的事物,卫沉蕤正是这样,野心勃勃,勇气卓绝,还有一张无论如何都美丽的脸,正是傅希如会喜欢的那一种,且对方拥有他自己毕生无法得到的名分,难免生出几分说不出口的妒忌之心。
  傅希如看出他走神,一手拽下来罗帐,另一手抬起他的脸:“在想什么?”
  温柔得如同诱供。
  卫燎就算心中滋味难言,到底也说不出口和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何况这女人和他分属同族,血缘亲近,还是他的晚辈。他一向是个自矜自傲的人,做不出来这样的事,然而忍也是忍不了太久的,傅希如凝视片刻,他也就不情不愿的开了口:“你背着妻子同人鬼混,滋味如何?”
  傅希如几乎被他气笑,按在他胸口薄薄皮肉上的手重了几分:“那么陛下背着妻儿同人鬼混,滋味如何?”
  卫燎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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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夏天结束了在日语中是各种美好的东西都结束了的意思,(这不走心的粗暴解释),这章用这个章节名就很合适。
  “卫燎心里知道,倘若空有美貌,未必能入傅希如的眼,他这一生专爱漂亮又有毒的事物,卫沉蕤正是这样,野心勃勃,勇气卓绝,还有一张无论如何都美丽的脸,正是傅希如会喜欢的那一种,且对方拥有他自己毕生无法得到的名分,难免生出几分说不出口的妒忌之心。”
  这个年轻人心里没点逼数。


第七十五章 废立
  提起妻子倒也罢了,皇帝自有特权,何况从礼法上而言他根本就没有正妻,然而近来承明就是他的软肋,一被提及顿时觉得突破底线,就连已经见惯了的寸缕不挂的傅希如,也不能直视了,捂着脸扭过上半身往床帐深处躲。
  傅希如没有料到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卫燎的反应就这么大,看来他有了孩子之后确实也随之多了点廉耻之心,倒是个意外的发现。且不忙着把人挖出来,傅希如坐在昏暗床帐之内,因太久没有坦诚相待而叹息一声,伸手拂去披散在卫燎后背上的长发。
  他手势轻柔,卫燎却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裹着锦被往深处滚,一副死也不肯回头的架势。傅希如轻声道:“这是我平常起居的地方。”
  言下之意就是“你裹着的是我的被子,你躺着的是我的床”,于是这不愿面对现实的回避姿态又可以多一重解释。卫燎果然一顿,翻过身来,拉高锦被盖住自己的下巴:“你这是请君入瓮?”
  君是真的君,瓮也是真的瓮。
  傅希如一挑眉,未曾料到他还能这样反击,顺手就把锦被往下扯一扯,翻身和半遮半掩的卫燎紧密相贴:“是陛下自愿的。”
  对,是卫燎自愿的。
  从头到尾都是他自愿,从头到尾也都是他不甘心。一个人果然不能被放纵太多,脱缰的马一去不回,卫燎被纵容至今,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什么叫做问心有愧。
  他一点也不问心有愧,他只怕来日无多。
  一晌贪欢,卫燎又回转大明宫,照旧做他的皇帝,并无一人知道他手臂上一长串靛蓝花纹上都缠绕着红痕,好似被谁以吻束缚,无力挣脱。
  从奶母手中接过承明的时候,一想到傅希如反将一军的那句话,他就不得不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心虚。承明醒来已经吃过奶,很高兴似的抓住他胸口光滑的衣料,不喊不叫,大眼睛盯着他看。
  卫燎想到不知道将来要如何对他解释自己眼下成就的这一团乱了傅希如这个人的存在,既后悔当初没有固执己见让傅希如真来教授承明,又觉得这件事其实并不用急躁,孩子要长到出阁受讲还有好几年,而那时情况到底怎么样,他眼下是不会知道的。
  他既然已经决意亲征,这件事自然也就要着手准备起来,首先就是说服各位肱骨之臣。
  傅希如不拦他,多半是对他放心的,或者存心要他知道知道塞北风沙粗粝,世间诸事磨人,除非是一击而溃,否则即便亲征,也不过是鼓舞军心罢了,卫燎知道自己要直面生死挑战是不大容易的。
  他也并不害怕。
  只是觉得不舍。
  亲征之事说难不难,说容易却绝不容易,裴秘带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求他打消念头,赞同的人寥寥无几。卫燎就知道自己多半时间都要浪费在说服这些老臣上,一时竟然十分忙碌。
  他意已决,其实不顾反对一意孤行未尝不可,然而总有人拿承明尚且年幼说事,不消几日居然纷纷请立太子,言下之意十分明白:自古以来只要坐稳了天下就没有四处征战的天子,何况如今皇子年幼,未能成嗣,陛下倘有万一,总得留下个章法,请立太子以绝后患。
  尚未出征就想着他万一身死该如何交代,卫燎难免动怒,然而又很清楚这也是他们反对的一环,为的就是激怒他,不愿意立太子,自然而然,要出征的冲动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想明白了这一关节,卫燎也就不得不强压怒火,坚持己见,顺便将承明封了太子——满朝文武都同意,可不是他一意孤行。
  承明这就算是襁褓中的太子了,尚未满周岁,先成了半朝銮驾。此举出乎后宫二人的意料:前朝后宫本就消息不通,她们又不是联通前朝的世家女,自然只知道卫燎要亲征,大臣请立太子,卫燎真的立了,至于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委,就真的一概不知了。
  立太子并非小事,推辞不得,她们知道了也就只能上表恭贺,再请卫燎过来赴一场小宴。
  自从承明出生之后,一向只是君上的卫燎,居然在李婕妤心中有了点家人的意思,因为这么一个孩子,关系倒是比从前近了很多。从前她不敢直视圣颜,侍寝的时候也十分拘谨,现在借着孩子做话题,倒是从容起来了。
  虽然与母凭子贵有所不同,不过毫无疑问比那好得多。
  她和贵妃设宴,为的是问一问亲征之事。太子毕竟还小,即使入储也不像是卫燎当年,马上就可以参与朝政,等到卫燎离京之后,朝中事务自然有人维持运转,而宫里也势必要有人出头镇住场子了。
  鉴于卫燎后宫人并不多,这个人选是贵妃无疑。
  事到如今亲征的事已经算是定下来了,然而卫燎仍然忙着苦口婆心说服抱着自己大腿哭的重臣,倘若不主动提起,恐怕是没有闲心想起叮嘱贵妃两句的。
  于是收了花笺,索性当夜就过来昭阳殿,用膳叙话。
  承明也被他顺手带来。封了太子终究不同,先前承明只是唯一的皇嗣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以见他一面为荣,倘若能被卫燎示意抱一抱,简直好像天上下金雨,得了莫大恩典,何况近来朝中动荡,卫燎不得不用小太子来转移注意力,有孩子在裴秘等人至少是不会哭着劝谏他保重自己了。
  虽然借着承明说话的人都被卫燎在心里记了一笔,然而放他在身边也不仅仅是出于卫燎不愿意多听人唠叨的心愿。他已经没有意愿再弄出一个孩子来,承明的太子位早晚都是他的,长于权势也不必太过制约他,早晚要习惯,不如从小开始。
  想到这里的时候卫燎难免想起自己的父亲,先帝。
  当年他还没有入储的机会,仍旧被先帝带在身边,其实无形之中给了废太子很大压力,因为近水楼台,凡是正因与他毫无关联,才能被他轻易动摇。譬如同一桩上达天听的案子,废太子为人说情难免百般为难,卫燎就可以轻轻松松率直以告,再比如同样是嫡出皇子,然而先帝宠爱卫燎就可以毫无节制,面对废太子就总有三分敲打警示之意。
  当年卫燎不能明白,其实很为先帝对先皇后是否有过真心而疑惑执着,等到他自己也为人父,就不得不觉得一切明白如同白纸黑字:倘若没有真心情爱,哪里能做出这样直白的偏爱之实?
  宫闱秘事一向如此,除了当事人,再没有人知道真相如何,卫燎懂事不晚,从未有一次真的问出口。后来先帝把他培养成继任者,反而不如从前亲密,就更加不会谈起这样的话题,如同父亲谈起妻子,儿子谈起母亲一样谈论在彼此生命之中至关重要的那个女人。
  他不愿意让自己最后和儿子也变成这样。
  这个柔弱无力,尚且什么都无法掌握在手的孩子如今已经成了他的另一只锚,以卫燎的固执,绝不可能给出决裂的机会,他会极尽所能的去挽回。
  亲征主意已定,卫燎也就简短的对二人说了几句,更重要的是之后的嘱咐:“俟朕走后,严守宫门,等闲不得出入,尤其太子为重中之重,命妇请见也都停了,至于公主……”
  当下在京,需要他特意提起的公主,也就卫沉蕤一个了,看到贵妃对这两个字的反应,卫燎终究没有把话说透:“朕对公主,另有安排,她也不会进宫,倘若有事,可以垂帘决断,不要轻信外面的消息,除非看见朕亲笔遗旨,否则……哪怕说的是朕已经身故,传位太子,都不要信。”
  其实情况未必会坏到这个地步,然而该说的总要先说明白。卫燎嘱咐完,就见到两个女人忧心忡忡的模样,然而这样的大事,既然前朝没人能够让他收回成命,她们自然也就不必劝谏了。
  贵妃站起身,端端正正的和李婕妤下拜:“妾,谨领命。”
  这倒是听闻丈夫即将出征的正常反应,以卫燎的眼光看来,傅希如那样平静,反而叫他有些微妙的失望。
  他这辈子要吓傅希如一跳的绝佳机会难道真的已经过去了吗?
  不过与夫妻之义不同的是,他和傅希如从一开始就是君臣,傅希如并非终生都要仰赖他的女人,而是要借由他来完成自己终极的愿望,因此他越是慨然,越是激昂,越是不可被击溃,越是无坚不摧,就应该越靠近对方的期待。
  卫燎手掌权力将近十年,乾纲独断,无人敢直面他的锋芒,然而总是觉得自己才刚懂得权力的滋味,懂得每个人在自己身上投注的希望,懂得他该怎么做,又该怎么入场。
  有些人就是如此难以满足,他要你以身赴火,要你捐弃生命,去履行自己的职责,守住自己的道,扎下自己的根,哪怕代价如此惊人,是被新生的帝王一剑封喉。
  如此决绝,又如此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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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我有个习惯是边看别的东西边码字,还要听歌。写到最后突然看到了一首莎翁的诗,突然觉得是傅希如会摘抄的句子:只要人能呼吸眼不盲,这诗和你将千古流芳。
  卫燎是真的有在长大吧,偷情都不能使他快乐了。章节名的废立是个对比吧,废太子也是襁褓中的太子,承明也是。话说承明这个名字真的是,格外的洞明世事啊,这孩子注定比他爸爸靠谱(点)。


第七十六章 风雷
  卫燎执拗,亲征之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在此之前先往云横军中拍了一名督军,正是杜预。
  见无法令他回心转意,三省六部之内也迅速达成共识,对于他走之后公务该如何处理,怎么送抵军中,都商讨出了一个结果。
  至于暗地里,卫燎就将一切都交给卫沉蕤牵制了。他和卫沉蕤相差无几,心里知道对方多半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渗透的,然而都是卫氏子嗣,承明她不大可能去碰。
  倘若贵妃和李婕妤二人在他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且日夜防护之下仍旧被人得手,卫燎这大明宫恐怕就是筛子。他心中自傲,然而仍旧按照惯例,将留守禁军的指挥权给了手持凤印的贵妃,容她便宜行事。
  这并非说贵妃就可以在朝政上指手画脚,借由禁军做些什么,只是为了防止变生肘腋,危及太子罢了。
  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并不怕卫沉蕤趁着自己不在就给朝中蛀出一个大洞,这点容让既能让她看守京师,又能引蛇出洞,让他看清朝中势力和心思,有何不可?
  何况还有傅希如在。
  傅希如……
  只有想起他,卫燎才略觉出一点挥斥方遒之外的复杂情绪。他自认是个识人很准的人,也早就将这个人摸得一清二楚,心中无端信任他一定能为自己守好后方,却因此而越发慨叹了起来。
  守不守都不是为了他了。
  御驾亲征的目的毕竟不是征伐,而是扬君威,皇帝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卫燎虽然并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然而有老成名将从旁襄助,身边还带着左前牛卫大将军哥舒瑜,真正遇险的可能就不大了。
  出京日期定在七月末,承明仍旧没有满周岁。不过卫燎也是赶不及回来了,安排好了抓周,预备了赏赐,到时候自然有人颁下去。虽然不能眼见这场仪式十分遗憾,然而这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云横的战报每一封都写着大胜,不用傅希如再反复提醒,卫燎也嗅出一丝不对劲,尤其是亲征的消息传过去之后,云横的反应就很奇怪。他知道出征在外的将帅谎报军情的其实不少,无非是想要更多的赏金,钱粮,隐瞒的不多,谎话不算出格,兵部核算过后,上面自然会放宽一些。
  然而有时候事情并不仅仅这么简单。卫燎走得心事重重,声势浩大。
  皇帝亲征就代表了国威,文武百官在城门送他,还要拜祭天地祖先,卫燎穿上铠甲,五凤楼前饮过送行酒,就上马领军出京。杜预紧随在侧,到了路上哥舒瑜会和他会和。
  天气已经渐凉,出京之后北上,气候只会更加酷烈。卫燎骑马在护卫中前进,到了第二天才换銮驾。
  他的骑术不错,且头一天尽量以身作则,出现在将士之中有的是好处,也就坚持了一天。往常行猎的时候他也喜欢成日骑着马在山中乱窜,甩开侍卫独自追捕猎物也是常事,伤得不重,涂了药就在銮驾中休息了。
  本朝实行复杂的换防制度,除了朝廷派遣节度使的地方例外,其他地方都是轮换进京驻防的,为的是兵无常将,巩固长安对地方兵力的控制,如今卫燎总领的这一支禁军之中,上过战场的大概有一半。
  这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毕竟禁军拱卫京师,容易出头,更容易被皇帝注意,向来是谋求出身的好地方,仕宦子弟常常托关系进来镀金,从这里升迁,因此真正打起仗来靠的还是真正开过刃的这一半。
  卫燎熟读兵书,也知道该怎么排兵布阵,自己却并无机会真正实践,游戏中的攻伐都不能做数,更不能当真。他要亲征自然不是一时意气,更不是突发奇想,也就不会一意孤行自作主张,最好是听从劝谏,再从云横那里把杜预换过来,学些排兵布阵的本事,大胜一场班师回朝。
  上古时候国之大事唯征与祀,其实当下也差不多。真正能记载在史书里的名声,都是靠人挣来的。卫燎不把自己的身后事当一回事,也并不在乎将来会怎么记他一笔,然而活着的时候,总是要在乎自己的声望的。
  蜀中吏治腐败,迟早要治,亲征得胜之后他的威望势必达到最顶点,外敌也消失了,正是整治朝中事务的最好时机。
  他的打毕竟不是白挨的,纵使先前只有个安内必先攘外的思路,眼下也填补进去了不少计划,卫沉蕤……等到他回来,也就该被抓住马脚了。傅希如那样推着他逼着他做个好皇帝,他自然能够做到。
  他也难以界定自己的心意里是否有一二分的怨念难平。都做了许多年独断专行的皇帝,倘若说卫燎是不敢,他自己也不会同意,只是还是从前那样的感想,什么事情一旦绵延十多年,那也不能马上就分得清其中的感情。
  总有一两分的怨憎会,一两分的苦别离。
  人生谁不是如此,好的东西这么少,苦涩却能随时随地的掺和进去?
  卫燎从未认真的想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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