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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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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在原地站了片刻,又一转身推门进去找摄政王。
摄政王已经不在地毯上坐着了,小皇帝着急地找了一圈,在书房看到了他,
他摘了头套坐趴在书桌前,脸埋在臂弯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小皇帝进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他,他无声地绕到摄政王身后,看到了他脑后的疤,
摄政王的头发长出来一点了,有一层青茬,但还盖不住疤痕,
小皇帝心尖轻颤了一下,叫他说:“阿岑。”
摄政王慢吞吞地抬起头,他眼里并没有小皇帝以为的泪水,
只是看着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前是谁,
刚才连滚带爬追在小皇帝身后的勇气已经消失殆尽,
只好站起身来,低声唤道:“陛下。”
小皇帝来找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仍旧给自己找借口道:“阿岑卧房枕下有一本《明夷待访录》。”
两人都知道《明夷待访录》的内容是什么,摄政王却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他默不作声地听小皇帝问他:“岑卿志向不止是虚君实相,是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承认道:“您为政全无过错,臣做不到。”
小皇帝便公开布诚道:“岑卿在外征战这两年,正相已经致仕,朕拉拢了参政台半数以上宰执。北境地动之后,岑卿放手兵部粮草转运,朕把兵部清洗了一遍,虽说不上熨帖,也不会再偏向岑卿。又在南方开了海禁,南方官员尝到好处,已经与卿离心。若岑卿还有藏在暗中的人脉,就叫他们接着藏好,若朕有一天变得六亲不认了,或许还能救卿一命。”
摄政王低着头不接话,
他有点想说小皇帝变了,然而又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指责的,
他的想法比先皇预想的还要偏激得多,天生与皇权势不两立,
小皇帝要拿走他的权势无可厚非,
他还不愿与小皇帝走向陌路,只好从袖子里取出兵符放在小皇帝手上,
释怀地笑了一下:“臣还未恭贺陛下喜得麟驹,这便补上。”
第54章
小皇帝在他回来的前两天刚得了一个大胖儿子,
皇子殿下生得颇壮实,落地没多久,眼睛还没睁开就给了小皇帝一巴掌,
声音响得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
只剩小皇帝一个人抱着他,摸了摸泛红的脸颊,搜肠刮肚地夸道:“好小子。”
小皇帝曾和摄政王有一个未出口的许诺,他爱摄政王,只想碰他一人,
然而摄政王却好像不太在意,
他甚至能假装出一副全无芥蒂的样子催着小皇帝再纳两个美人,
小皇帝有时都不知道他自己和他的江山在摄政王眼里哪个更重,
或许江山有难,摄政王也能毫不犹豫地抛下他去赴死,把他一人独留在所谓安全之地,
他一想到这种可能,心口就隐隐作痛,甚至彻夜难眠。
正相曾拿这件事劝他,他问小皇帝:“倘若先皇无后,摄政王如今会如何?”
摄政王必定不肯与逆王虚与委蛇,恐怕会安葬先皇之后当场拔剑自刎。
小皇帝有心想反驳说此时形势不同,没有当初正统与逆贼之别,
可他知道正相其实问的是若他坚持为了摄政王不要子嗣,那便要从近支中过继一个,
摄政王既有权臣之名,又有佞幸之嫌,等他死后他的生前身后名要怎么办。
可无论他选哪个,都没有万全之策,只好无言以对,
让人算着时间例行公事地宠幸了两次贵妃,得了长子,叫皇后和她一起养着。
小皇帝不愿去想这孩子是怎么得来,可大约父子天性还是在的,抱他的时候心里也软,
他不想要摄政王兵符,想要他真心,却也知道自己卑劣,无颜说出口。
小皇帝抓着摄政王手腕让他摊开掌心,把兵符放了回去,目光躲闪地苦笑了下,
摄政王看他不接,也没有心思强求,随手把兵符放到书桌上,
心里漫不经心地想:还是脸皮薄,那就放这吧,等他什么时候想要了再来拿。
摄政王松开兵符的时候手指尚且有点抖,
他可能一无所有了,抬头注视着小皇帝的面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小皇帝相貌随了先皇皇后,然而长开后神态与气质越来越肖似先皇,
在高高在上的权势中浸染得纯熟了,也惯于生杀予夺,和古往今来的皇帝们一模一样,
摄政王低下头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是庆幸还是绝望地想:
我对小皇帝掏心掏肺,但是幸好不是没给自己留退路。
倘若心可以十分,摄政王投了九分进去,还有一分偷偷留下了,
他现在用这一分处事,还不算痛彻心扉,就是可能有点傻,但也没什么大碍,
事已至此,大概即使能够挽回,也总要有人先退让一步,坐到刀山里去,
所以总比他现在拿那九分装着小皇帝的心,对着他像个怨妇似的苦苦哀求强。
摄政王在朝上看到往日聚集在他身边志同道合的伙伴纷纷离他而去,
他归京后还没来得及回去一趟王府,以往与幕僚通信也没人和他提及,
他不知道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只确信其中一定有小皇帝的手笔。
小皇帝还给他兵符,低声问道:“岑卿还愿陪我说话吗?”
摄政王想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他认命服输,可也想输个明白,
小皇帝确实做了很多事,然而他那些自认下作的手段说不出口,
都惶惶地聚在嘴边,说出来的却是:“朕对不起阿岑。”
摄政王安静道:“臣不怪陛下,只是意难平罢了。”
他看出小皇帝不想说,还是不忍心逼迫他,
只和他勉强笑了一下,躬了下身撵人道:“陛下请回吧,容臣一人坐一会儿。”
小皇帝害怕自己这一走,从此再不相干,
言语无法挽回,便低头解自己的衣带,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
第55章
小皇帝有一身好皮肉,骨肉匀称,常年不见日光,也白得令人口干舌燥,
摄政王只多看了两眼,乳尖就俏生生地立了起来,肩头泛上了一层粉,
小皇帝的外袍从肩上滑了下去,他的唇缝间泄出一声呻吟,唤他说:“阿岑。”
摄政王靠在桌上,手里拿着自己的发套,好似在琢磨要不要把它带回去,
听到小皇帝唤他,才微微抬了一下头。
他的视线热切,从小皇帝唇上一寸寸舔下去,口中无动于衷道:“陛下自重。”
小皇帝掐着自己乳尖,想着是摄政王吻着它,便忍不住细碎地呻吟起来,
他脸上有媚态,像个新学了房中术的美人,大着胆子勾引摄政王,
一直摸得情动了,贴到桌边去解他衣袍。
摄政王没硬,他甚至连呼吸都没变,眼睛里是无可奈何,
小皇帝同他对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鬼迷心窍似的都做了什么,
好像一盆凉水从头上泼了下来,他突然羞愧不已,
手忙脚乱地捡起龙袍往身上套,却喃喃道:“阿岑阿岑……”
摄政王听他重复到第十遍,这才叹了口气,走上前替他系上了衣带,
这姿态像是要拥抱他,小皇帝的眼睫期盼地颤动起来,
然而摄政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只有在扣玉扣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小皇帝的手臂,
是一个若即若离的触碰,小皇帝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摄政王若无其事地把小皇帝送出宫殿,听着殿外禁军把门扣死,确定他已经离开了,
看着左右无人,低头心疼地揉了揉蛋,满怀委屈地嘀咕道:“只能掐痛你了。”
事情有无转机都不能急在这一时,摄政王就在宫中安心住了下来。
小皇帝给他空的这个宫殿没名字,以前就叫偏殿,在小皇帝寝宫和书房之间,
偏殿里面有个汤池,摄政王之前隔了三五天就去泡一次,松松泛酸的骨头,
汤池还在,池子里重新铺了一遍,换上了白玉做的砖片,还加了几个汨汨流水的泉眼,
摄政王在里面泡了几次,觉得舒服得浑身都不舒坦,
不知道指责谁,只好不讲道理地想:败家的小崽子。
又想到自己已经没有立场教导他了,更觉得悻悻,
于是一顿吃了半筐螃蟹,才勉强觉得开心了,跟着又连接腹泻,见谁都一脸无欲无求。
小皇帝躲了他两天,第三天的时候从书房驾轻就熟地处理完朝政回来,
路过偏殿时想起之前摄政王嘲笑他批得慢,他把话在舌尖咂过一边,
说不清是甜还是昔年,忍不住走进来找他,
殿里伺候摄政王的都是宫中的老人,知道小皇帝曾经如何珍视摄政王,一时还不敢怠慢,
摄政王刚吃完饭,在院子里溜溜达达地消食,一抬眼看见小皇帝,惊得头套掉了下来。
小皇帝想来和他好好说话,但是他迟来的思念叫他想把摄政王揉进身体,
摄政王避开了他的唇瓣,还觉得不够,又从席上下去,
低头道:“臣还没落魄到与几个后妃共享一个男人的地步,陛下请回吧。”
小皇帝全然无法理解这番变故,他慌乱不已,脱口问他:“不是你叫我去宠幸后妃吗?”
摄政王愣了一下,艰难地回忆了一会儿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有点想不起来了,
觉得小皇帝不能骗他,温和地和他笑了笑,拱手道:“是臣忘了,陛下恕罪。”
小皇帝一直自认亏欠,说完话才发觉自己如同在推卸责任,正想补救两句,
摄政王又问道:“臣在宫里呆的无聊,请陛下为臣选几个肤白貌美的妾婢消遣如何?”
第56章
摄政王之前的大度全是装出来的,
他自认为虚长小皇帝二十个年头,说不定哪天就先他而去了,
到时候总得有个人代替他陪着小皇帝,但他自私,新欢不行,孩子或许可以,
况且皇帝有无子嗣是国之大事,所以没必要和他太计较,
摄政王仔细想过,他要和小皇帝闹三天别扭,等小皇帝哄一哄就和他和好,
小皇子长大了还得叫他抱过来给他养,
他没手把手教成小皇帝,想起来还颇遗憾,
毕竟小皇帝在他心尖里藏着,能拿他怎么办呢?
然而现在却不行了,摄政王心里拈酸吃醋地想:卸磨杀驴的小王八蛋。
小皇帝被他神来之笔似的一句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他以己度人,觉得没一个理由能拒绝摄政王,慌张地从席子上下去捉他手腕,
摄政王看着他掩饰不住的惊恐神色,突然就意兴阑珊起来,
说道:“算了,说出去还让人疑心臣与陛下争抢妃子。”
他低头瞥了眼小皇帝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没舍得挣开他,
在心里偷偷地想:就亲昵这一会儿,口中问道:“小皇子取名了么?”
小皇帝赧然道:“还没有,这几天忙着和朝臣吵架,都没空仔细琢磨。”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翻遍典藏,选了好几十个字,正在犹豫不决,
摄政王听他说起朝中,就顺口道:“吵什么呢?”
小皇帝却没回答这句话,
他突然福灵心至,摇着摄政王手腕撒娇地问他:“阿岑来替我取好不好?”
他知道摄政王心肠再软不过,也勉强能猜出一点他的心思,
小皇帝以为摄政王会高兴的答应他,
然而摄政王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
低声问道:“陛下对这个孩子,是报以什么样的期望?”
小皇帝不知这和取名有什么关系,
但他已经为了自己长子的出身与归属与大臣们吵了无数次架,
谁和他提起此事都要先带着三分防备,
然而这回问及此事的是摄政王,摄政王不用防备,
他回答说:“等他身子骨多长一点,能担得住江山的,朕就封他为太子。”
说着又不自觉地找摄政王邀功:“皇后是大儒之女,眼界见识甚至胜过一般臣子,贵妃出身名门,然而被养得天真贪娇,这样既不会出现垂帘听政,也不会有外戚干政,现在只求他聪慧一点……”
摄政王哭笑不得道:“哪有陛下这样编排自家小子的。”
他没对小皇帝的这一套看似缜密的谋划说什么,反正他吃不了大亏,
坐在那里摸着头上的短毛想了一会儿小皇子的名字,
最后颓废道:“陛下这个姓哟。”
摄政王以前想事情的时候爱啃手指关节,
可惜那看起来不太雅观,被老王爷拎着扫帚揍了几次,不得不戒了,
后来秃了,不知道怎么就养成了摸光头的习惯,还觉得手感不错,
小皇帝盯着他的手看了好半晌,摄政王被他看得不自在了,讪讪地把手从头顶拿了下来。
要是以前他还可以毫不在意地邀小皇帝一起来摸摸,
但是现在觉得别扭,就只好算了,
小皇帝期期艾艾道:“阿岑没用我送去的药吗?”
摄政王想了一会儿:“陛下说在北境的时候?用得不是很勤,忙起来哪有闲工夫,得了空都是倒头就睡,这要是还泡着,淹死了都不知道。”
小皇帝监督着他用那个据说很灵的方子擦了小半个时辰,擦得摄政王直嚷嚷脑壳疼,
于是晚上就趁机留宿了,他非要抱着摄政王睡,百般武艺都使了出来,
眼见再撵人他就要哭了,摄政王也就只好随他,
小皇帝去洗漱,他坐在床上搓了会儿脚丫子,
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眼不见心不痒地先睡了。
小皇帝早上起来去上朝的时候他还睡得香喷喷的,
小皇帝被他紧紧搂在怀里,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从摄政王缠出了八只手的怀抱里解出来,
摄政王大约是心里惦念自己没讨要成的美婢,
咂着嘴说梦话道:“美人儿,美人儿……”
小皇帝弯腰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听他还要说什么,
摄政王委委屈屈地嘟哝说:“美人儿是个平胸狼崽子,美人儿不要我了。”
第57章
平胸的狼崽子陛下直起身,冲着摄政王轻啧了一声,
他知道摄政王一向觉沉,恐怕也还没从北境的劳累中缓过劲来,
于是放心地低头啃了两口他的嘴唇,心满意足地走了,
没注意摄政王在他身后偷偷睁开眼睛看他,
摄政王牙齿轻轻咬着下唇,那地方刚刚也被小皇帝啃了一口,
还有点湿漉漉的,尝起来像摄政王此时的心情,
他施施然地把手枕在脑后看着小皇帝蹦出房间,唇边忍不住露出了一点笑意,
伸手在床头的夹缝间掏了掏,拿出来一张团得只有小指粗细的帛条。
小皇帝虽然还是一副情根深种,色授魂与的模样,关摄政王倒是关得很谨慎,
摄政王观察了几天,发觉偏殿内外宫人几乎没有往来,彼此见面绝不说话,
宫人的饮食是每天早上由一辆平板车推进来,摄政王瞥了一眼,都是不可能夹带的食物,
他自己吃的东西也都是一天三顿定点定时地做熟了从外面送进来,放在殿里的炉子上温着,
他若是突发奇想想吃点别的,来回跑腿的都是一个人,大约是小皇帝信得过的太监。
幸好小皇帝还给他留了点情面,没叫人一天到晚地跟着摄政王,
只叫人看着他不要与殿外的人接触,让他得了个机会从心腹属下手里拿了帛条。
拿到帛条的过程摄政王半点也不想回忆,
幸好拿进来的炭灰都是新的,帛条也封得严实,气味不算可观,
但是他的回信就不一定怎么样了,
摄政王想了一会儿幕僚嫌恶地拿着回信的样子,
心软地决定如果还能出去,就把自己珍藏的酒从地窖中挖出来陪他喝了,
如果出不去,也叫小皇帝把酒挖出来,他墓前撒一坛,幕僚墓前撒一坛。
帛条上用蝇头小字写了小皇帝在他离京的这两年都做了什么,
摄政王昨晚在小皇帝来前已经看了一遍,知道这一套谋划必然出自正相的手笔,
他躺在床上,指尖从“帝复建上泽军,探查百官,兼断刑狱”的字迹上滑过,
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回信说:“又见东西厂旧事矣,罢,罢,吾辈性命如鸿毛耳。”
早上更衣的时候把新写的帛条卷好扔进了恭桶用来隔味的炭灰里,
若无其事地同看守他的人讨要他自己的刀。
摄政王的佩刀是先皇登基的时候所赐,名唤托阿,
不知道是直白地想和他托付山岳,还是暗示说想和他葬在一处,
摄政王听到刀名的时候一脸马上要鸡飞狗跳的表情,吓得先皇抱着儿子落荒而逃,
接着就是逆王逼宫,先皇和他一路逃亡,竟一直没倒出嘴来问,
傅秉笔把他的刀拿来,摄政王接过刀拔出来看了一眼,仍旧寒气森森,
若无其事地问他说:“陛下晚上还来么?”
小皇帝就是原本不打算来,听到他这么一问定然也要挤出时间来见他,
这念头在傅秉笔脑内过了一遍,他斩钉截铁道:“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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