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沈郎归-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定的人恰是值得付出的人。”
  “是。”虽只一字回应,可沈越不再是之前随意的语气,又问:“这些事你怎么这么清楚?”
  引章笑笑:“不过在京城多呆了几年,听得多了些。”
  说时,二人看向同一块牌匾。黑檀为底,周边一圈掐丝镶边,‘谭月阁’三字鎏金,日耀星粲,终于到了引章口中的谭月阁。
  入内,柜台玻璃澄澈透净,架上明星荧荧,鼻间沉香幽微,耳际筝声霖霖。偌大店铺,仅有一小二在店铺深处,铛铛打着算盘。
  听闻动静,小二停下手头拨弄,走到沈越引章驻足的柜台前,问道:“客官想看簪子?可有想好的款式?”
  “男子的有哪些?”说着引章就相中一支,指着物件问沈越:“这支你看行不?。”
  沈越看过去,引章所指,是一白玉镂雕祥云玉簪。玉色乳白透亮,确为精品,沈越这几日见过寻壑梳头,他发量不多,但垂顺柔软,如墨乌漆,配上温软玉色,定相得益彰。
  毕竟是谭月阁中人,小二未对二位客人的关系妄加揣摩,只介绍道:“姑娘眼光精到,这一柜都是男子款式。这支为南阳玉打造。”
  引章疑惑:“南阳玉?”
  小二了然笑道:“华夏名玉有四:和田、蓝田、岫岩、南阳。后二者近世罕闻,可在上古,俱是闻名遐迩的好玉。公子姑娘,听过和氏璧的故事吧?”
  引章点头,问:“听过,怎么?”
  “这和氏璧就是南阳玉。《诗经》有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剩下的话沈越没听进去,只想起接下来两句,是‘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寻思着,沈越侧眼瞧见一金簪,尊气逼人,遂问:“这个呢?”
  小二停下嘴边言语,转而介绍:“这一支是‘点翠嵌珠桃蝠螺旋金簪’,以荷花色宝石为桃,祖母绿宝石为蝠之双翅,簪身螺旋设计,寓意财源滚滚,适合生意场中人佩戴。”
  沈越点点头“好,”转眼又相中一支,“这支呢?”
  ……
  沈越将看上眼的款式都问遍了,足有十来支,连引章都忍不住去对面橱柜看钗钿了,但小二仍旧耐心解答,着实训练有素。
  沈越问完,见引章趴在柜面盯着一金花芙蓉钗看,遂问:“你喜欢这个?”
  引章一吓:“没……看看而已。沈爷看中这么多,决定好买哪支了吗?”
  “好了。”
  引章走回原来柜台,问:“哪一支?”
  沈越未答,径直对小二吩咐:“方才我问过的样式都包起来,还有,”沈越指着引章方才所看的那支金簪道,“把这一支也一并包了。”
  引章:“全部买下?!”
  沈越云淡风轻:“都挺好看的,一并买回去,让阿鲤挑着戴。”
  引章:“……”
  小二:???!!!
  说时,筝声止住,店铺深处,屏风后绕出一女子,身段窈窕,款款步来,沈越引章齐齐看过去,却听一旁小二唤道:“夫人!”
  谭夫人?
  谭月薄施脂粉,终究掩不住眉目间阅尽沧桑的疲态,但举止轻盈,向沈越引章略一颔首,语声更如二月黄莺,问小二道:“统共十二支簪子?”
  小二点头。
  谭月遂吩咐小二:“取掐丝景泰蓝多宝阁来。”转而又对沈越道,“公子如此爽快,想必是送给极有分量的人,民女替公子包上,聊表心意。”
  ……
  驾马返到丘府,已过午时饭点,引章正寻思着亲自下厨表达谢意,才下马,就听得身后匹马长啸,回头,竟见银狮疾驰奔来,带起风声猎猎。
  沈越奇怪:“银狮?”
  马儿在主人跟前刹住脚,沈越见其口中衔着一拇指粗细的信筒,遂取了打开看。
  纸大概是随手撕下的,四边如锯齿般不整,其上寥寥数语,沈越只看一眼,顷刻,眸中惊恐风起云涌。
  引章不安问道:“银狮怎么跑回来了?上面写了什么?”
  “阿鲤遭人刺杀!”
  仿如晴天糟了霹雳,引章来不及反应,就觉身边刮过一阵风,抬眼,沈越已驾着银狮奔出数尺。


第44章 莫使云雨散③
  沈越赶到九畹,店铺如常开放,货物齐整无异态,可径直冲进内室,却见程隐站在门边,寻壑则和一女子瘫坐对角角落,寻壑抱头,躯干几近蜷缩。
  沈越大惊,冲上前一把揪起他:“伤哪儿了!”
  未料寻壑一听见沈越嗓音,即刻一挣,跌坐在地。沈越伸手去拉,寻壑慌乱往后挪退。
  “沈越?”寻壑身旁女子半信半疑。
  沈越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上下扫一遍这女人,便认出她来:“邬三小姐?”记得寻壑遣人将她护送去了东瀛,而今怎么回来了?还出现在这里?
  沈越欲要牵起寻壑,邬璧却拦在在跟前,并厉声道:“你又想怎样?”
  沈越:“??”
  程隐已在身后,解释道:“这姑娘突然窜出,在丘公子跟前拔刀……”
  “啊!!!”程隐一语未完,寻壑竟失声尖叫,邬璧连忙抱住寻壑安抚,待寻壑稍稍平息,邬璧冷声对程隐道:“我说这人鬼鬼祟祟跟在我丈夫身后作甚,原来是沈爷派来监视的。”
  ‘丈夫’二字,譬如芒刺,扎进沈越耳里。
  对呵,寻壑早已不是昔日的沈鲤。他有事业,有家室。
  寻壑念旧,他必定是为给自己留情面,才没有驳了自己上门照顾的请求,以寻壑而今财力势力,何愁请不动顶贴心的人物。
  心突然脆生生刺痛。
  寻壑仍不住哆嗦。
  蹬蹬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有一人跑入,入室惊呼:“公子!”原是引章赶到。
  程隐后退一步,对沈越耳语道:“爷,丘公子可能认出我声音了。”
  沈越瞬间明白寻壑害怕的原委。
  暗无天日的密室,血腥腐臭滞涩不去,灼烫炙烤、剜肉剔骨,世上最惨痛的皮肉酷刑,寻壑几乎都挨了一遍。
  这些时日,偶见寻壑瑟缩,未见其惊惶失措,沈越想当然地若无其事,但直至眼下,沈越才明白,自己低估了寻壑……
  他怕程隐,更怕幕后主使的自己。
  人间炼狱,任谁经历一遭都是终身噩梦啊。
  “公子害怕,你们先出去吧。”引章扶着寻壑,对周遭众人道。
  邬璧恼怒驳斥:“寻壑怎会怕我,他明明是怕沈越。沈爷别忘了,当初你在众人面前是如何羞辱我丈夫。虽不知你方才惺惺作态为的哪般,但凡替寻壑着想,都请你离远点。”
  沈越舍弃身家豁出性命,为的就是来到寻壑身边,除非寻壑亲口拒绝,否则,他怎会因为旁人呵斥就退缩。
  引章见沈越没有半分挪动步子的意思,只好放开寻壑,转而起身劝道:“咱们先出去吧。”
  和沈越步入后院,引章就跌坐在廊下长椅。程隐守在门边,仍留意着房内动。沈越罕见的步伐虚浮,埋头撑着柱子,他此刻只觉得胸腔一团疑火,他本想把这火硬生生压下,孰料其逆反似的喷薄出来,问引章道:“阿鲤婚后……他过得怎么样?”
  沈越此前,从不屑于关心他人私下生活,同时也不屑这类探听隐私的人物。可这一句问出,沈越才觉滞闷已久的胸腔戳开一个透气的道儿。
  引章捶着头脑,须臾都不见作答,就在沈越耐性几近耗尽时,引章才哽咽着发语:“沈爷怎么突然关心这个?无论是三小姐,还是沈爷,都是一样的。”
  沈越:“?”
  引章举袖子抹一把脸,也无所谓此刻眼白赤红,直视沈越道:“公子有用时,你们拿他当宝,可一旦公子没用或者不听话了,你们就弃他如敝履。这些事儿我不便说,省的哪天反目,沈爷又拿来让公子难堪……公子不是神,不是每一次都能挺过去。”
  沈越无法反驳,踌躇许久,像个缴械投降的败兵,松口道:“是,过去是我的错,今后再不会了。”
  引章一时语塞。毕竟曾服侍过沈越,引章多少知晓沈越脾性,对人坏起来,是处心积虑的坏,可对人好起来,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想他这些时日在沈府衣不解带照顾公子,不挑粗细地揽活干,还有眼下突然又坦然的认错……
  引章没理由不信沈越。
  思前想后,把思绪理顺,引章才道:“当初三小姐下嫁公子,确实有所图。”
  “怎么?”
  “三小姐早已心有所属,可惜男子出身平凡,老爷无法接受,强要拆散他们。三小姐苦求、大闹、私奔,手段用尽,老爷仍不答应,最后小姐割腕,几乎丧命。老爷才松口应允。可三小姐找上那家公子,他竟已娶妻。姻缘至此本该作罢,但三小姐认定这是老爷背后指使,一气之下随了二爷南下,就……遇上了公子。”
  “后来,三小姐下嫁公子,可却是报复心切,一方面不从老爷意愿,另一方面,是为……用三小姐的话来说,是‘挑软柿子捏’。成婚不久,三小姐就找上原先的情郎。那段时间,三小姐常常夜不归宿。可老爷问起,公子还得替三小姐圆谎。”
  “公子新婚当夜,就知晓了三小姐的这段过去。沈爷你清楚的,公子心软。所以,无论三小姐如何刁难,公子只体谅她是事出有因,故而处处忍让。可三小姐却得寸进尺,越发觉得公子好欺负,闹到后来,数周数月不归家。有次我偷偷跟出去,竟发现,和小姐幽会的,不是一个男子,是好几名!”
  “终于有一天,这事儿让老爷发现了,拿公子质问。恰巧三小姐回来,老爷一通臭骂,抡了棍子说要打死,那一下,公子生生替三小姐挨了。小姐当场气极晕厥,是公子把人抱回房中,还请了大夫诊脉,竟诊出小姐有喜了。”
  “小姐知道后,本想破罐破摔,一心寻死,公子怕她真做傻事,就放了生意日夜守着。后来小姐想拿掉胎儿。可……沈爷知道的,公子曾在烟花柳巷做那见不得人的交易,他虽为男子,可见过勾栏女子落子的痛苦。所以,公子不忍小姐经历个中苦痛,便让小姐安生养胎,公子会跟老爷交代这孩子是自己的,就没事了。”
  “可惜,三小姐体弱,最终没能保住胎儿。公子又是悉心照顾。”
  “我实在不明白,三小姐有错在先,可公子怎么还处处维护人家,有次忍不住,便问出口。”
  “公子说,沈爷当众刁难的时候,是三小姐替他解的围,且我当时重伤,带回邬家别院后,也是三小姐请的大夫。公子后面的话,我至今记得清楚,他说,不指望人时时对你好,但凡关键时对你有一二恩情,就值得念恩终身了。”
  引章适时顿住。
  此际,回味引章方才的话,若所言属实,就不难理解寻壑对沈家、对自己赴汤蹈火的好了。俄顷,沈越问道:“寻壑素来不爱张扬,这些实情都是你打听的?”
  引章摇头:“非也。沈爷说的对,公子不爱张扬,所以但凡心里苦闷,公子就偷偷买醉。上午和你提的,公子喝糊涂了说出自己生日,就是其中一次大醉。”
  “哎!”沈越叹气。
  “故事还没完呢。人心都是肉做的,经此一事,三小姐渐渐对公子生了好感,准备偷渡东瀛那次,还在岸上时,小姐就哀求公子,到东瀛后安生过日子。”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沈越警觉看向室内,凌厉之态,只恨不能以目光穿透窗纸,一窥室中人所为。
  引章仍兀自漫话:“东瀛那儿,公子早就打点好了,三小姐在那边衣食无忧,大可不必过来。可眼下出现,想必是……”
  “想必是什么!”沈越叱问。
  “想必是要和公子重修旧好罢。”
  沈越刷一声起身,大步往里屋里走去。回头是岸,可沈鲤这条岸,他不允许旁人踏足。
  引章有刹那蒙神,随即赶紧跟上,就在沈越即将转身跨入房间时,只听里头女子厉声发问:
  “不要我留下,却偏偏不赶走沈越,你什么意思!”
  “我是你妻子,和你同床共枕、为你生儿育女的妻子,沈越算什么,他有什么资格留下而我却不能!”
  沈越引章双双顿住脚步,沈越更是紧绷如霹雳弦惊的弓,屏息凝神捕捉寻壑动静。
  “对,你将来会生儿育女,”是寻壑的嗓音,疲惫却仍固守温柔,“但不能和我。”
  邬璧质问:“为什么!”
  寻壑的苦笑清晰可闻:“你是清楚我过去的。太祖有律,倡优皂隶之子,世代不得脱去奴籍,孩子何辜,叫他一出世就受苦。”
  “这就是你过去不和我行房事的理由?”
  寻壑低声解释:“邬家的血脉,折在我手上,不能,也不值得。”
  邬璧仍不依不饶:“所以你就选择和沈越一块儿?他是条毒蛇,别忘了,他当初是怎么羞辱你的!”
  “我没留他,也没想跟他有什么,他什么时候想走,就走。但你不同,你是女子,要清清白白的好。”这一次,寻壑解释时几近筋疲力尽了。
  房内死寂片刻,突地一记骨肉撞到地面的声音,紧接着是衣物的撕扯声,伴随着女子恼羞成怒的咒骂:“我偏不听你的,我这就和你生,孩子生下来看你还怎么赶我。”
  沈越箭步冲入室内,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掉邬璧紧揪的手,一把将跌倒在地的寻壑揽进怀里,抱起。
  寻壑看清来人,挣扎着要下地,沈越双臂却如铁箍,牢牢锁住寻壑腰背膝弯。
  邬璧狼狈爬起,拍拍身上的污渍,上下打量眼前抱在一起的俩男人,笑容阴狠:“呵呵,原来如此!丘寻壑你真是下贱到骨子里,宁可在男人胯***,也不要和女人行房生子。沈越功夫就这么厉害,叫你背叛邬家也要帮着他……”
  “住嘴!”沈越一声呵斥,程隐入内就要对邬璧出手。
  “等等!”竟是寻壑叫停。
  沈越见他这回挣得厉害,只好放他下地,但仍一手绕过后背搀着他一臂。寻壑平复喘息,才道:“邬璧,闹到这个地步,你我是不可能继续走下去了。这些年、这么多事,你还不明白?你太执、任性,你对我所谓的好感,不过是因为我能容纳你罢了。而今父亲、二哥都不在了,我维持九畹运作已耗尽心力,再不能陪你周旋……”
  “那你就打算弃我于不顾?你对得起被你害死的父亲和二哥吗!”
  “东瀛那边我都替你安排周全了,下半辈子即便不劳作,你也可衣食无忧、保全天性。可你却回来了……”
  这一次,邬璧没能反驳,僵持了半炷香时间,邬璧才松口:“好,我答应你,回东瀛。但在我觅得归宿之前,我都不允许你休了我。邬璧和丘寻壑,名义上还是夫妻。”说罢,女子掉头冲出房门。
  引章入内,见寻壑有气无力,忙问:“公子用过午饭了?”
  寻壑摇头。
  引章返身就走,并道:“我去做点吃的。”
  房内只剩下二人。
  稍稍和沈越拉开距离,寻壑才歉声道:“让沈爷见笑了。”
  寻壑不经意的避让,叫沈越清晰察觉层层上涌的失落感。寻壑衣冠不整,沈越按捺下不快,小心翼翼问道:“我替你整整?”手比脑快,说时已触上寻壑衣物,一处一处抚平褶皱。
  寻壑此刻站直了,沈越才发现,他和自己一样高。只是太单薄,印象里总觉得他瘦弱。末了,又见他发髻散乱歪斜,沈越转过寻壑身子,按他坐下,并道:“给你把头发拢拢。”
  拿起矮桌上的骨篦,齿牙细密,可经过寻壑发丝时却罕少阻碍。九畹铺内,绸缎万千,最为光滑者,沈越只觉得是手中这一匹。
  “让程隐跟着你,不是监视……”
  “我明白的。”寻壑急于抢白。
  沈越却坚持解释:“荒山落水后,我怕你再出意外,所以,今后出门我若不在,必派人跟着你。你怕程隐,我换一个便是。”
  “不用了,习惯就好。”
  如果说寻壑有什么毛病,客气绝对是第一,客气多了人就生疏,想想就恼人,骨篦稍斜,沈越轻敲两记寻壑脑袋。发包拢好,沈越自怀中掏出那枚簪子,正是谭月阁相中的第一款,白玉镂雕祥云玉簪,当时喜欢得打紧,叮嘱谭月不要包装,揣在怀里,等着寻壑得空,为他别上沾了自己体温的簪子。
  眼前,玉色温润,只是在寻壑脑后比划,就可想见二者相配是如何相得益彰了。
  不知为何,每每念起这人,前一阵子是心疼,而今,心疼之上,更添了几分……这种棱角模糊却又清晰异常的感受,沈越过去搜肠刮肚,在刚刚冲入室内的刹那,福至心灵,蹦出一个确切的形容词:
  是‘心爱’。
  明白了这一点,此前种种怪异念头,霎时豁然开朗。
  在密室察觉寻壑维护邬敬时滔天的妒意,假借照顾之名掩盖与他肌肤之亲的渴望,方才入室撞见寻壑和邬璧纠缠不清时分明的醋劲儿。
  不奇怪了,毕竟,谁舍得和人分享爱人。
  前半生,沈越按部就班,为家为国耗尽心血,下半辈子,沈越想任性一回,为自己活一把,好好和爱人厮守。
  至于寻壑的心意,只要前缘那份情尚存灰烬,只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