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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郎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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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员头别向一侧,神情甚是不屑。
  来人却未多计较,颔首一笑,翩然而去。
  那站在厅堂角落的皂隶上前道:“小的这就带两位大人去见老爷,请。”
  “哼,我道是谁。而今连这下作人等也能登堂入室了,真真世道浇离……”说话者正是方才不耐不屑的官员,没等他骂完,另一官员忙掩住这人大嘴,并气声警告:“人还没走远呢!”
  待放开手时,这大嘴官员嘴上仍不住嘟囔:“士农工商,这人不就一街头卖布的么,我还怕他了!”
  这一次连皂隶都忍不住提醒:“丘大人好歹是皇上钦定的皇商,特赏五品功名顶戴……啊!”皂隶一语未完,就让这暴躁官员揍了一拳,只听他骂道:“我就是看不惯这等夤缘之辈,为了升迁盈利,连皇上迁都之事都敢附议!实乃户蠹蛀虫……”
  议事厅不远,这白鹇官员如孤鹤独立,身后小厮双目惶恐,低声哀求:“丘大人,小的回头禀告尚书,您就别听了,快走吧。”
  不料这丘大人竟回首,淡然一笑,若朗月入怀,只听他温声道:“你莫给徐尚书寻烦恼。我不过当个笑话听听,你倒较真起来了。”说时,从大袖中摸出几颗碎银子,牵过这小黄门的手放入,并道,“你既替我着想,这些就当是我的一点回报,收下吧。”
  这小黄门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即刻跪下磕头道:“都道丘老板是最拿下人当人看的,小的感激不尽,唯愿丘老板财源广进,步步高升!”
  这丘老板又是粲然一笑,旋即阔步离去。
  上了马车,就听淅淅沥沥落起雨点,马车放缓,行了两刻钟,才收辔停驻。
  车厢中人正要捞起车帷,不料外头抢先一步,帘子收起,却见一姑娘在车下撑伞而立,神色忧虑。这丘老板不由失笑:“上午出门时,你都已经把伞备好在车里了,怎么大雨天的还出来,傻引章。”说着同时下了车,接过伞柄将姑娘纳入伞下。
  引章作势锤了主子一拳,嗔怪道:“大夫嘱咐你得休养十日,这七天都还没到你又跑出去了,我这淋雨还算小的,就有一天,我叫你活活气死。”
  迆逦黄昏,景阳钟动,临风隐隐犹闻。院中草木青湿,主仆二人相扶,默声行走其间,片刻,寻壑哑声道:“死了不好么,不必劳烦你照料,我也不必再为生计奔忙。”
  引章突的一推寻壑,自己后退几步陷身雨中,带着哭腔道:“公子又说这话堵人!”
  寻壑举伞就要走回去,引章后退几步,不肯纳入伞下,额前刘海已湿成条片贴在前额,嘴角确仍倔强抿紧。
  寻壑只得讨饶:“好好好,我以后不说这些了。”
  引章却讨价还价:“我还要公子少点奔忙,把身子养好。”
  寻壑未答,只是将人揽入臂弯,替姑娘拭掉沾上脸颊的雨珠。
  引章不依不挠:“公子你说话啊!”
  片刻,寻壑才叹一声:“人活一世,若跟草芥无异,任人践踏,又有何意思。”
  引章闻言怔住,几次牵动唇角,却最终未找出反驳的说辞。
  一进院落还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屋宇设计,可进了二重院落,却叫人大跌眼界,竟是一处茅草屋子,兀立在院落中央。
  寻壑引章先后步入房中,室内陈设可谓简陋,只有最基本的桌椅床凳,连架子都少见,更无任何摆设。
  寻壑刚要跨入门中,突地门后窜出一人影并‘哇’一声大叫。
  惊吓太过突然,寻壑印章霎时连连后退。
  这罪魁祸首见状,却是拿小胖手捂住肚子,‘咯咯’笑个不停。
  “重阳!”引章恼羞叫唤一声,撸袖子上前,眼见就要把人揪住,这娃娃却机灵一躲,闪身就钻到寻壑背后,紧紧攥了寻壑衣裳下摆,奶声奶气道:“丘叔快救我!”
  寻壑笑得透彻,俯身一把抱起娃娃,却是将他扛在肩头。霎时熊孩子屁屁朝天,寻壑张手就拍上两下,恼道:“叫你皮,该打。”教训完,正要把孩子放下来,这娃娃却高声喊道:“娘!”
  寻壑回头,就见一高挑清瘦之女子,荆钗布裙的寻常打扮,却掩不住拒人千里的疏远之感,眼眶微陷,但仍能看出年青时的姣好容颜,手上端着一方木盘,上置碟碗数盏,远远就闻药气扑鼻。
  寻壑回身,朝来人颔首:“殷姊。”
  不是殷姨娘是谁。
  小破孩在寻壑臂弯里不住扭动,虚空向殷姨娘讨抱,并喋喋不休道:“娘,丘叔引章姐姐欺负我!”
  引章又好气又好笑,就要上前捏捏娃娃脸颊,却听殷姨娘沉声训斥:“要不是你淘气,丘叔怎么会教训你。你丘叔胳膊不好,还不快下来。”
  闻言,小屁孩乖乖溜**来,没有跑向殷姨娘跟前,反倒是保住寻壑大腿,小脸甚是委屈。
  殷姨娘没理会娃娃,而是对寻壑道:“丘公子,这几日病情好转,我换了几味药。吃完粥,把药也一起喝了吧。”
  寻壑摸摸孩子脑袋,并点头道;“好。”


第33章 霜鬓不催老②
  寻壑在方桌前坐下了,引章舀粥,重阳小手扳在桌沿岸,嘟囔道:“我也想喝……”
  殷姨娘正给香炉换香的动作一滞,沉声呵道:“刚刚要你吃饭你就说不饿,现在跑到丘叔这儿讨食了。”
  重阳却不理会娘亲的训斥,转而眨巴着眼看向寻壑。
  浓密羽睫将小重阳的一双圆眼修饰得更大了一圈,瞳仁滚圆,乌如点漆,眨起来水光潋滟,与那人如出一辙的鹰钩鼻,略宽的双颊至嘴角急剧收缩出个尖下巴,几乎是照着那个人的模板刻出来的一张脸。
  寻壑过去就没拒绝过这孩子,眼下怎会为了一碗粥吝啬,遂弯身将重阳抱上身侧的凳子,温声道:“殷姊,你常怪我不肯吃,其实,哪是我不肯,而是我吃不下。能吃是福,重阳正窜个儿的年纪,他乐意吃是好事,以后你就别跟我生分了。”
  殷姨娘盖上香炉,对寻壑没好气:“惯孩子都让你说得头头是道了,你真有这个心,就给我注意着身体,好歹看着重阳长大。”
  引章盛粥的手一顿。
  寻壑却若无其事,给重阳布置了汤勺,又取了方巾挂上孩子脖颈,只是右手五指扭曲,系了好一会儿才打上结,并低声道:“小心,别弄脏衣服了。”回头再回答殷姨娘,“好,听你的。”突然想起什么,寻壑放下勺子,转身问殷姨娘:“对了,上回你不是说介绍个人到家里干活么?安置得怎么样了?”
  殷姨娘正收拾着针包,闻言,指尖细针掉落,眼珠转了一阵,才道:“那人又说找到活儿干了,不来了。”殷姨娘回身,只见寻壑埋头吃着饭食,闻言点了点头,听他语声温润:“那就好,朋友有难,相互帮扶。要是你那故人再有什么困难,你只管做主应着便是,不必询我意思。”
  殷姨娘忙得回身,及时掩住眸中腾起的晶莹湿热,片刻,才哑声道:“好。”
  “这些琐事公子总记得明白,独独对自己,一塌糊涂。”引章揭开盅盖,原本氤氲飘渺的药气顿时浓得刺鼻。可室内所有人,就连小重阳,都习以为常似的没有掩鼻,盛出一碗浓墨,端放寻壑跟前,引章嘟囔道:“怎么说都没用!我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公子娶个厉害的夫人,”说着还恶狠狠看一眼寻壑,“看你还敢乱来。”
  小重阳嘴角沾着米粒却浑然未觉,一派天真问道:“丘叔娶了夫人,那我该喊什么?干娘?”
  寻壑失笑,替娃娃拣走饭粒:“我又不是你干爹,何来我媳妇是你干娘?叫叔母就对了。”
  小重阳点头,嘟囔道:“好,叫叔母。”
  寻壑放下空碗,殷姨娘适时走过来,放了垫枕,寻壑也默契地将手放置其上。
  虽然距离寻壑回到丘府已近俩月,但殷姨娘至今看见寻壑右手,惊心仍旧,为避免干扰心神,索性闭了眼给寻壑把脉,些会儿,又剥开寻壑上襟,男人嶙峋瘦骨右肩胛上,一眼儿新生嫩肉贯穿前后,殷姨娘指尖轻碰,寻壑笑道:“你就别试了,钟太医得力,已经好透了。”
  殷姨娘横一眼寻壑:“呵,亏你还记得钟太医,他怎么叮嘱你的?叫你别碰重物!刚刚逞能是吧,一把把重阳举起来很能耐?”
  引章更没好气:“还不快喝药!”
  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寻壑吃瘪,任她俩训斥,这次连苦都不敢喊,老老实实把一碗药汤灌下。
  放下药碗,寻壑直翻白眼,突的感觉袖口叫人牵了两下,低头,竟是小重阳,小家伙拿小胖手向寻壑招了招,寻壑默契地将耳朵贴过去,只听重阳奶声里夹带着郑重:“女人好可怕!丘叔你还是别娶夫人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道友就在身侧,孩童一番天真之语,一时叫寻壑忘了舌尖苦辣,遮遮掩掩笑着,悄咪咪给孩子比了个噤声手势。
  看着药碗见底,殷姨娘才起身收拾,小重阳一招见风使舵使得炉火纯青,见母亲脸色不善,不待殷姨娘开口,就乖乖跟在她身后,做好尾随而去的架势。
  未料,殷姨娘却对引章道:“引章,待会我要上西山采几味药材,重阳你替我……”
  引章心有灵犀,快口道:“重阳有我照看,殷姐姐放心去便是。”
  “好。”殷姨娘摸摸重阳脑袋。寻壑一把将娃娃揽到怀里,笑道:“那今天的午觉就跟重阳一起睡咯。”
  娃娃咯咯笑起来,两眼弯成月牙,眸光璀璨:“好哇好哇!丘叔给我讲故事。”
  “好。”寻壑说着,便拉了重阳一同步入内室。
  从朗日当空到余晖脉脉,殷姨娘才回到城门。傍晚时分,进城人流增多,为避免拥堵,只要不是打扮特殊,盘查侍卫基本放行。
  殷姨娘上着山谷褐束腰圆领袍,下露皂色长袴,裹了头巾,寻常人家的男子打扮。盘查侍卫见她身子单薄,所挎背篓装的净是刚采的新鲜草药,便不疑有他,挥手让过。
  殷姨娘略略将头巾往额顶推挪,两手扇风,口中干渴难耐,心下拿定主意,遂舍弃直行大街,转而拐入一条小巷。止步于一处民居前,殷姨娘笑得欣慰,正要迈进院子,手腕却叫人捉住,饶是殷姨娘素来镇定,可回头见了来人,还是双目圆瞪。
  ——沈越。
  殷姨娘反应过来,抽回手:“你怎么还在?当时不是说好了吗,门口没摆花,你就别念想了,回去过你的日子。”
  几日不见,沈越络腮胡更浓密,若非他身上着装还算齐整,乍一看脸,真真一副山贼相。这山贼不依不挠,只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又不能劈柴,在府中能做甚,再说你不方便现身,来了也不能照顾公子……”
  “劈柴是么,我可以。”顿了顿,沈越又道,“家里挑水的那几个小厮,脚力不稳,回到府里一桶水能撒掉半桶,这个以后也由我代劳。”
  殷姨娘错愕,不可置信看向沈越。片刻才回神,惊道:“你一直待在附近?”
  “没有,只是不见你回音,昨日过去看了一遭。”
  殷姨娘思前想后,仍想反驳,可见沈越一副磐石无转移的固执模样,殷姨娘只得喟叹一气,正色道:“不瞒你说,公子的情况……不大好。”
  “什么!不是有钟太医在吗?”
  “公子伤好不久,就让钟大夫回去了。”殷姨娘突然苦笑,语声沙哑,“连钟太医也没瞧出公子的病。”
  “怎么会……沈鲤他到底怎么了?”
  殷姨娘摇头:“也怪不得钟大夫。我跟随公子六年,至今也没找着对症的药。”
  沈越看一眼殷姨娘的背篓,拧眉道:“这些药是给他采的?发作时会怎样?”
  殷姨娘点头,但却不语。
  沈越极其不耐:“你倒是说啊!”
  殷姨娘唇瓣几番蠕动,最终才吐出这难言之隐:“发作起来,也没别的,就是……公子会变成疯子……”
  “?……什么意思”
  这一次,殷姨娘别过头去,似连她都不堪面对:“公子他忌讳甚深,最怕让人瞧见他发作,所以你就别来过来添堵了!”
  死寂片刻,沈越才开口,却是对殷姨娘建议的置若罔闻:“且不说病,单单他那昼夜不分的劳碌,就能把自己耗死。什么名头都行,只要能把我弄进丘府,得有人管得动他。”
  沈越一番话似戳中要害,殷姨娘再没动口劝解,最终黯然点头。


第34章 重见水中仙①
  月底清算账目,事务繁多,寻壑只吃了两口早点,就和芃羽出去了,引章则回到房中。
  人间四月春暖季,可为了除湿保暖,寻壑房中仍烧着炭火。引章见火盆里炭木燃烧殆尽,出去也不见小厮,索性挽了袖子自个儿去后院搬过来。
  引章力气不大,炭木只在竹篓里垒了三层,瞧着够续上两天了,引章便把竹篓提将出门。方才来得匆忙,没仔细打量,而今放眼,只觉得院子变了好些。仅剩的一摞柴火堆得齐整,周围的碎木被清扫一净,角落的酱菜也分门别类摆好,经过时只见水缸里满满当当的水……
  后院景致井井有条得有些……突兀。
  寻壑挑了市郊地皮盖的屋子,人迹罕至,山鸟倒是喧哗。此刻除了鸟声,隐约闻得窸窸窣窣动静,在放柴火的棚架下。引章过去一看,却见棚架角落,不知何时用柴草铺了一方地铺,一虎背大汉正侧卧其中。
  引章奇怪:“喂,你新来的吗?”
  那大汉却没回身,只点了点头。
  引章又问:“难怪,我就说,那俩小子一踢一动,哪会这么勤快。你叫什么名,院子都是你收拾的吧?”
  大汉却无动于衷,不翻身,也不答。
  引章纳闷上前:“喂,问你话呢!你要真的勤快,姐姐给你赏银子。”说着便去扳那大汉身子。
  引章才触到大汉,这人却猛的一个激灵坐起。
  四目相对,纵使眼前大汉髭须满面,粗麻衣服,引章还是不可能认不出来——
  沈爷!
  “啊!鬼……”才喊出一个音,沈越就快手捂住了女子的嘴。待引章眼里惊恐褪去,换上不可置信,沈越才松手,若无其事拍拍身上草屑:“我没死。”
  张口结舌半天,引章才哆嗦出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寻壑收账回来,已是傍晚。
  辚辚车轮在山地滚动,突的头顶噼啪作响,金芃羽挑起帘子一角,皱眉道:“又下雨了。”
  “四五月汛季,雨水难免多些,好在咱们上车了。”车中寻壑仍在翻看账目。
  金芃羽一把丢下车帏:“公子!这账目我看了整个白天眼都花了,你怎么还在看!还有两天才五月呢,放下歇歇吧!”
  寻壑苦笑:“今年新增了金虏那边的几十万匹货,马虎不得。我想尽快理完这些,然后下一趟江南,看看今年桑蚕收成如何。”
  “明年初才交货,你着急作甚!”说着出手从寻壑手里抢过纸张。
  车马突然拐角,带动车帏飘起,一股劲风趁隙钻入,金芃羽靠坐窗边,一不留神就让疾风卷走手中纸卷。
  “天!”寻壑吓得跳起,一不小心撞上车顶,可连头都没来得及捂,就跃下车厢,往纸卷飘飞处追去。
  外头风疾雨厉,金芃羽才下车就被淋得睁不开眼,赶车小厮跑了几步见追不上,对树林深处高呼:“丘老板,别追了!山下是河,雨天路滑,当心脚下啊!”
  可哪有寻壑的回音。
  金芃羽再也管不上,冒雨冲进深林,小厮也紧随其后,一路高喊:
  “公子!”
  “丘老板!”
  ……
  行车即将下坡,此处乃是山林高地,金芃羽没走多远,就到了一处山脊,下有溪水迅猛。
  正当焦头烂额之际,底下传来一声应话:“我在这儿呢!”
  “公子!”金芃羽忙冲上前,只见寻壑就在底下不远处,正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握着纸卷朝金芃羽挥手:“幸好逮回来了,我这就上去。”
  “公子你小心点!”
  “泥地湿滑,丘老板当心!”
  方才还是倾盆大雨,而今雷电交加,河流哗啦作响,端的是触目惊心。二人目不转睛看着寻壑深一脚浅一脚往上走。
  突的,天色突暗又骤然亮起,霹雳裂空,自苍穹窜下一道电龙,穿云裂石之雷响过后,只听咔擦几声,几棵巨木应声倒下。
  捂眼不过瞬间,金芃羽放手刹那,原地早不见了寻壑身影,定睛远望,竟见他连翻带滚往山脊底端的水流摔去。
  “公子!”
  却见寻壑情急之下揪住几根芦苇,稍稍定住身形,可奈何猛浪若奔,突的一扇水水浪拍起,将那芦苇吞没,待水潮退去,地上哪还有寻壑,赶车小厮眼尖,指着远处河水尖叫:“丘老板在那!”
  金芃羽顺着看去,但见寻壑沉浮其中,顿时绝望至极:“我不会水,怎么办!”
  “我会,我下去救。金公子快去附近找人,多个人多份力!”小厮一边说一边蹲身滑下坡去。
  金芃羽走了多远,泪就淌了多远。这荒山野岭,更兼风雨大作,别说人,连只鸟畜都难见。故而一路放声大喊‘有人吗’至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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