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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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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两个月过去,小家伙长大了点,肤色比初生时白了不少,也被养出了些肉来,可爱得不得了。
晚膳过后不久就抱了来,南宫煊本想逗弄他一个时辰后就哄他睡下的,却没想到小家伙白日里睡得多了,夜里居然精神得很。
他不肯睡南宫煊也不非要哄,便一直逗着他,看着他咯咯笑,眼中愈发温柔。
“王爷没事,信儿也很好,教主就不要想七想八了。”许明曦道,“从有了信儿后你就开始见痩,单长肚子不长肉;生下信儿后也不肯好好养着,再加上这一场病,教主是不知自己瘦得有多厉害么?”
南宫煊被儿子握着一根手指,带着他的小手摇晃了两下,“瘦点就瘦点了,又不是长不回来。我看着信儿脸上身上都胖了些,心里就有底了。”
许明曦问道:“先前没底?”
“他生下来的时候那么小,哭的时候都没力气,”南宫煊亲亲小家伙变得肉嘟嘟的小手,将他抱了起来,“我每天看着他其实都在想,这孩子可能活不下来吧。”
“教主你啊……”
“信儿可算困了。”南宫煊放低声音,拍哄着小家伙睡觉。
此时已过亥时,莫说南宫信困了,就连许明曦也困了。他打了个呵欠,看到小家伙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便想将他接过来,“教主,稍后的练功不会有问题吧?”
“我再抱一会儿,等他睡实了再给你。”南宫煊道,“我现在内力充沛,只要没人到这处院子里来打搅,就自然不会有问题。”
“康大哥和项大哥不会让人靠近的。”
南宫煊扫了他一眼,“你倒信任他们两个。”
许明曦的脸无端有点泛红,话音都含在嘴里,不甚清楚地道:“康大哥……康大哥是好人……”
南宫煊一心哄孩子,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见他脸红,道:“热么?最近天冷,又为了不让信儿过来时着凉,我房里便多放了个火盆。等下你带信儿出去时记得都裹严实点,别吹了冷风再像我一样病倒了。”
许明曦哼哼唧唧地应了,抱过已睡熟了的南宫信,道:“子时快到了,教主准备一下吧,我先带信儿去睡了。”
南宫煊好些日子没见到儿子,自然舍不得,“再给我看看。”
“他是你的孩子,想看什么时候都能看,不差这一晚了!”许明曦依他所说将南宫信裹得严严实实,出门去了。
南宫煊将他二人送到门外,不舍道:“明日一早便带他来见我,记得了么?”
许明曦边走边道:“那也得先让他在乳母那里吃饱了吧,不然你会喂?”
南宫煊:“……”
傍晚时开始下的雪到了子时也没停,不甚明亮的月光洒在雪地上,照出了满院的静谧。
然而,这却偏偏又不是个安静的夜晚。
初一的时候,南宫煊便叫施温将这个院子及旁边两个院子里的守夜弟子都撤了,并吩咐说往后初一十五都不需要有人在附近守夜了。
施温也没问为什么便照做了,可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有人留意到了今夜守卫薄弱,子时过半,一队人闯进了分坛,目标正是南宫煊。
最先做出反应的自然还是康辉和项铎,然对方人多,他二人虽能勉强挡住,要想一点声音也不发出地将人击退却是不可能了。
兵器砍在窗边发出沉闷的声响,南宫煊蓦然一惊,真气登时走错了路。
他暗叫一声糟糕,脑中竟飞快想道,如果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应该将孩子送回端亲王府给李云恪抚养。他怎么说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应该不会亏待自己的儿子吧?
体内某种熟悉的燥热窜起,南宫煊栽倒在床上,抑制不住地思念起李云恪来。
为了不被人察觉南宫信是南宫煊生出来的,一直是许明曦带着小家伙住在隔壁院中。
两座小院只隔着一道墙,许明曦是最早被吵醒的,想到今晚对于南宫煊的重要,简直要急疯了。
他捂着南宫信的耳朵将小家伙抱出了门,叫醒了乳母让她帮忙照看,自己则赶去南宫煊那边看情况。
越过挡在屋外的康辉和项铎来到南宫煊窗前,许明曦几乎能听到里头传出的他难受的低吟声。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不管了!许明曦握了握拳,便要撞开门冲进去。
他才刚从窗子那边跑到门前,手尚未触到门板,肩膀便被人给按住了。
有人在他身后道:“你守在这里别让人进去,他的事交给我。”
许明曦本是吓了一跳要攻击对方的,听到这个声音后精神都不由一振,可见对方一袭夜行衣,连脸也蒙住了,生怕自己一个判断错误把南宫煊毁了,又犹豫了起来,挡在门前不肯动。
“你以为康辉和项铎为什么不拦我?”来人扯下自己蒙在脸上的黑布,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没人知道我在这里,消息走漏出去我就是谋反大罪,你明白么?”
“王……”许明曦惊喜地睁大了双眼,差点忘了他的叮嘱叫出声,半路又慌张地捂住自己的嘴,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好的!”
“照顾好我儿子。”李云恪说完,出手震断门栓,闪身进了房。
许明曦看着眼前重新关起来的房门,心情极为激动,心说每次最紧要的关头王爷都能像天神一样及时出现解救教主于危难之中,教主到底对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呢?
他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小院中的秦少商和秦少君,放心地又趁乱跑回隔壁院子,去看南宫信了。
房中,南宫煊裸着身子,正在床上扭动不停。他双腿叉开,手指探入后处用力捣着,喘息越来越粗重。
本该是惹人情动的画面,李云恪却看得心惊不已,再也顾不上来时路上对南宫煊的气恼,快步过去将人抱起,着急地唤道:“煊儿,煊儿!”
寒冬腊月里,南宫煊体温烫得吓人。血液自他口中溢出,淌得他半个身子都红了,他却毫无所觉,眼神迷茫地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贴上来索求亲吻。
李云恪不敢再拖下去,忙褪净了衣衫,抱紧了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
外头的声响慢慢低了下去,直至重归宁静。
雪还在下,风透过窗缝钻进来,吹得窗边的灯火晃动不休,却始终顽强地不肯熄灭。
许是孩子已经生了下来,南宫煊的身体不似孕时那般敏感了,又许是流了不少血散去了他体内积攒的大部分热气,这回只一次,他便恢复了神智。
南宫煊没什么精神地躺在床上,看着李云恪帮自己擦掉身上脸上的血,又为自己盖紧被子,还有些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李云恪试了试他的额头,确定他的体温已降下来了,可还是不甚放心,道:“我去叫小曦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我想安静躺一会儿。”南宫煊抓住他的手,恍惚道,“是你真回来了,还是我在做梦?”
第93章 挽留
李云恪原地站了片刻,又在床边坐了下来,捏了捏南宫煊的脸,问道:“疼么?”
南宫煊点点头,“疼。”
李云恪道:“所以不是做梦。”
南宫煊眼神闪了闪,里头温情渐渐退去,戒备则缓缓浮了上来。他似乎对适才发生的事有些懊悔,皱了皱眉,道:“你是来带走孩子的么?”
这话利剑般刺进了李云恪的心口,疼得他险些喷出一口血来。他静静看着南宫煊,眸光止不住地变冷,哼了一声道:“少商对我说你带着孩子走了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哪里的庄子出了问题,把消息给我传错了。南宫教主,你虽然肯委屈自己在我的王府里休养,却从不曾真地信任我、在意我是么?”
他从南境往这边赶,一路将休息的时间缩到最短,只用了半月便到了。若放在平时也还好,如今他身上中着毒,毒发起来不是闹着玩,而他却不顾自己的身体,星夜兼程赶来见南宫煊,不想等到的却只是这样一句话。
李云恪觉得五脏都疼了起来,恨不能把心挖出来丢给他看一看。整颗心已经装的都是他了,他到底还要自己怎么样?
听到这一声“南宫教主”,南宫煊不由自主地颤了下,抿紧了唇没说话。
李云恪便当他是默认了,心凉得彻底,道:“说到底你所受怀胎产子之苦都是因为我,我对不住你在先,所以你想怎样对我,我都认了。你若执意要和我分开,我也不会再拖着你不放,外头的官兵和皇兄那边我自会处理,不会再打扰到你生活,往后我李云恪,也不再来碍你的眼。”
南宫煊不知道他这番话里有多少气话的成分,可这明明是自己离开王府时的打算,如今听他这想要和自己一刀两断的意思,不知怎地竟难受了起来。
这会儿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坐起,南宫煊只动了一下,长睫颤了两颤,执着地道:“那孩子呢,你会带走么?”
李云恪真是被他气疯了,站起身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
南宫煊冷笑一声,“那日你那皇兄来看我,你们二人在外间压着声音说话,我其实都听到了。什么皇室血脉不能外流,孩子是我生的,我想怎样便怎样,谁都管不着。”
“你听到了?”李云恪怔了下,继而更加生气,“你听到了为何事后一句都不问我?”
南宫煊道:“你都已经答应他了,我还有什么好问的?再说若你不同意他的想法做法,为什么也一个字不对我提?”
“你那时身体一直不好,我怎么敢再惹你烦心?”李云恪气得双目通红,“我答应皇兄不过是为了应付他,那个情况我若说不行,他还不得转身就要对你们父子下手么?再说那是我与你的孩子,你亲自生下来的孩子,难道我会不顾及你的意愿就决定一切么?我知道你不愿意一直留在王府,我也没打算扣着你,可我是真没想到,你竟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我像个傻子一样细细考虑着等你想要回到紫暝教时要如何替你扫清障碍,不让你们父子分离,可你却……”
李云恪说不下去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活得有多失败。
南宫煊愣愣地听着他说了这一长串话,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他了么?他真地处处为自己着想?身为亲王,他真肯让能够承袭他王位的孩子在外头长大?
南宫煊防备心过重,习惯了去怀疑,可怎么看李云恪此时的表现也不似作为。
那对桃花眼失去了往日光泽,眼底深处只剩下浓浓的受伤和难过,南宫煊只看了片刻,便跟着心痛了起来。
他从没碰上过一个能像李云恪一样走进他内心的人,如果可以,他还是想珍惜,只是从前的经历让他太过谨慎小心,想要保护自己的时候难免就要伤到别人。
一个人生活其实也没什么,也可以过得很好,只是丢了的那个人是李云恪……
南宫煊突然舍不得了,心里撕扯般地疼着,他听见脑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对自己说,留住他,留住他……
可要怎么留呢?错怪了他是要道歉的吧,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万一自己道了歉他仍然不肯原谅,岂不成了个笑话了?
他在这边犹豫着张不开嘴,另一边李云恪却不愿再等下去了,道:“我现在不大冷静,说了什么重话你别往心里去。时候不早了,你睡吧,我走了。”
南宫煊听到他说要走,心往下沉了沉,猛地从床上坐起朝他扑去,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感觉到某处一阵疼痛传来,南宫煊唇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面颊绷得极紧。
李云恪只好扶住他,拖过被子裹住他露出的身体,“天冷了,当心受凉。”
南宫煊抬头看他,道:“走了是什么意思?你……就走了?”
他话说得没头没尾,李云恪多想了两圈才明白过来,“我不是要离开你的分坛,是想等你睡醒了我也冷静了,有什么话我们再说清楚。你想继续和我在一起还是分开,孩子许不许我见,你说,我都听你的。”
南宫煊莫名一阵心慌,攥着他衣袖的手更紧了。
李云恪无奈地叹了口气。
南宫煊眼皮重重跳了一下,无意瞥见被自己放在床头矮几上的木喜鹊,心头一动,道:“我……我不太舒服……”
这倒是让李云恪怔了怔,毕竟南宫煊很少这样直接地承认自己不舒服。他生气归生气,不冷静也归不冷静,对南宫煊的关心却不会少,一听这话忙一边扶他重新躺下一边紧张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还是我没来时你练功被打断受了重伤?”
“不是……”南宫煊脸又红了。
李云恪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干咳一声道:“是你那里产后恢复得不好,被我……”
南宫煊尴尬闭眼。
李云恪直接掀开他的被子去看,借着微弱的灯光,果见褥单上有一滩血迹,他两腿间也是殷红一片。
南宫煊趁着他没留意,伸手去够木喜鹊。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李云恪吼他,转身就要往外跑。
南宫煊缩了缩脖子,不小心将木喜鹊碰掉了。
李云恪闻声回头,看到掉在地上的东西后顿了下,走过去捡起,面容不再紧绷,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来。他将木喜鹊放到南宫煊枕边,轻叹道:“你啊……”
南宫煊脸红透了,抱着被子不说话。
“我去弄点热水再问小曦要点药,你等……”李云恪说着,脸色骤然变了,睁大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惊恐。他不再耽搁,大步冲出了南宫煊的房间。
南宫煊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心里也不安了起来,想了想,起身披了件衣衫,也要出门。
他走到外头的时候,李云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秦少君从墙头跃下,道:“外边冷,南宫教主还是回房去吧。”
被他一提醒,南宫煊才感觉出寒冬的冷风正不客气地往自己的衣底钻,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问道:“云恪去哪儿了?”
“和辉哥一起去找小曦了,应该很快会回来。”秦少君替他挡着风,“南宫教主快进去吧,我看您额上还有汗,穿这么少出来吹风,会生病的。”
两人说话间,许明曦已经进了小院,边跑边道:“教主快进去,杵在那里做什么,你还没病够是不是?”
南宫煊疑惑地看向他身后。
许明曦跑到近前,将他推进了房中,关上门道:“王爷看到信儿,正稀罕着呢,我先给你瞧瞧。”
南宫煊的身体不自觉僵了僵,还是有些怕李云恪会不声不响地抱着孩子离开。然而踌躇片刻,他到底什么也没说,选择再相信李云恪一次。
许明曦将他按倒在床上,也没问他后头是不是又伤到了,只是捏着他的手腕,仔细探他脉象。
南宫煊见他神情凝重,道:“只是真气岔了道,吐了几口血而已,不碍事的。”
许明曦却没理他,好半晌才放开他,道:“是受了点内伤,好在王爷来得及时,才没酿成大祸。等明日你休息好了,自行运功通一通经脉,两三日下来应该也就没事了。”
南宫煊笑笑,“我就说吧。”
许明曦咳嗽两声,支吾道:“那个……教主,王爷说你后头……”
“那个不用你管了!”即便生南宫信时那里早已给许明曦看过了,南宫煊还是不习惯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在别人面前,不自在地道,“热水好了么?我洗一洗自己上药就可以了。”
许明曦将药膏放在床头,道:“教主,你后头伤口长合得比我想得要慢,可能是与你这段时间的奔波和生病有关,为了以后长久的……那个什么打算,最近和王爷还是节制一些吧。”
南宫煊:“……”
第94章 情深
“如何?”许明曦才一回房,李云恪就着急地迎上前去。
许明曦道:“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不过也可能因为是……那种方式,所以暂时还看不出来。王爷你中毒不深,传到教主体内的更少,他又流了血,说不定已经都流出体外了。”
李云恪懊恼道:“都怪我粗心大意,那时候只惦记着别让他出事,却把自己中毒的事给忘了。”
许明曦将睡得香甜的南宫信往床里侧挪了挪,道:“王爷,脱了上衣躺下。”
“嗯?”李云恪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明曦取出自己的银针,“你中的毒很罕见,应该是一种叫‘三步杀’的剧毒,中毒后还能活下来的人,你大概是第一个。我手上没有能解这种毒的药,只好先以银针刺穴的方式将你体内的毒暂时封在几处穴道之内,让你身体情况稳定下来,保你无性命之忧。”
李云恪一听高兴了,乖乖脱衣躺下,“死不了就好。”
“就算死不了也还是会疼,毒不解一样会影响你的寿命。”南宫煊烫好了针,沾着自己制作的药膏,刺入李云恪的巨阙穴中,“不过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制出解药来的,只是这毒不好解,需药的药物可能也很难凑齐,所以不会太快,王爷你心里要有个数。”
“好,多谢你。”李云恪说完,停了一阵又道,“你帮我把毒封在几处穴道内的话,毒是不是就不会在我体内乱跑了?”
许明曦道:“那是自然。”
李云恪笑得毫不收敛,“也就是说不会影响房事了?”
“……”许明曦手一抖,差点扎错位置,没好气道,“的确不会再将毒弄到教主身体里去了,可教主那里还没好,王爷你也稍稍克制一些!”
南宫煊把自己打理干净,伤处也涂了药,又叫人取了干净的被褥来亲手换好,躺回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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