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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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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部显长拼命拦住拜乡家嘉、加藤光泰,战至最后一人,所部数百兵,几乎全员覆没。
  柿崎景家、斋藤朝信、甘粕景持撤了出去,但中条景资落在后面,被本多忠胜缠住难以脱身,陷入重围最终授首。
  阵斩上杉家重臣二人,众人尽皆欢欣。
  诸将会面,拜乡、加藤考虑到裙带关系,纷纷恭维道:“织田长益殿遭受袭击,孤军奋战,坚持半日,堪称首功!”
  但织田一方,出来的却是个陌生的面孔。
  织田长益的家老冈山右近尴尬回礼道:“战端一开,鄙主就身中箭矢,重伤无法作战。接替指挥,坚持作战的,乃是这位副将——岛清兴殿!”
  大家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拜乡家嘉才回忆起,此人原本是大和筒井氏家臣,后来护送公主去岐阜城“和亲”,才留在了美浓,没想到阴差阳错,今日大大出了风头!
  岛清兴似乎是沉默寡言不近人情的人,只简单施礼,便肃然不语,让人连上前寒暄一番的念头都没有。
  此时本多忠胜赶来,没心思顾及人情世故的事,径直说道:“倘若我所料不错,对面上杉弹正亲率的主力,大概正在鄙人的阵地,倘若我们及时援助,里应外合,必可再接再厉,取得更大的胜果!”


第八十九章 甲州内纷
  三月中旬,武田胜赖回到甲斐时,已经彻底明白自己中了疑兵之计,过早撤退,以至于土屋昌次徒然战死的事情。
  却已经追悔不及了。
  因为进入了春耕时节,财力受创的武田家,短期内无力是再次发出动员了。
  乃至于坊间开始出现“武田大膳不敌平手宰相,武田左京不敌平手中务;父辈不及,子辈亦逊”的说法,令人气得牙痒。
  稍后,听说北陆上杉作战好像也不怎么顺利。
  接着北条氏政就再次谴使而来,劝说:“何必要与宿敌上杉为伍,硬碰硬与平手氏对抗呢?不如我等协力,共取越后。”
  对这种毫无大局观的行为,武田胜赖只能悲叹一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了。
  其实仅从战术角度,拿下了远江高天神城、美浓白鹰城之后,武田氏仍然可以说是收获颇丰的。只是耗费的资源太多,略有些性价比不高的遗憾。
  但武田胜赖悲观性地认为,若不能在三五年内打垮平手,就等于是慢性死亡。或许只有极少数深具长远眼光的人可以赞同他的观点。
  他牢记着先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教训。
  可是没想到,有时候就算你有了远虑,依旧会有近忧啊!
  大军返回甲斐之后,穴山信君提出了“重新审视与平手氏的关系,仔细考量东美浓、北三河诸地的价值”这么个看法。
  随即武田信丰表达了一定程度的赞成。
  当时武田胜赖心下是不认同的。
  不过穴山信君身为准一门众兼独立性高的家老重臣,倒也不至于因为说出某种言论就受到什么斥责。
  毕竟只是个建议而已,这是无罪的。
  ——至少武田胜赖是这么想。
  不曾料,这话说出没几天,忽然马场信房、高坂昌信如临大敌,煞有介事地双双来到踯躅崎馆的本丸御馆,上表了令人惊讶不已的建言:
  “穴山信君、武田信丰等一门众,显然已经有里通外敌,卖主求荣的嫌疑!请主公即刻将他们拘禁起来,详细调查吧!若有必要,恐怕不得不大义灭亲。”
  武田胜赖当即瞠目结舌,惊惶万分,愣了好半天才连连摇头表示拒绝。
  然而马场信房、高坂昌信坚持说:“这是生死存亡相关的事情,容不得犹豫,必须马上施行!”
  这就在御馆对峙起来,相持不下。
  搞得武田胜赖饭都没办法吃。
  然后事情不知为何也没有保密下去,穴山信君、武田信丰正在三之丸办公,好像也听到了风声,急急忙忙都赶到本丸来求见,反过来指责说:“马场信房、高坂昌信这些落后于时代的家老们,只知沉溺于旧日荣冠而完全不看现在的实际情况,他们才是武田家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必须罢免!”
  两边这就等于撕破了脸,当即唇枪舌剑大吵起来,争得面红耳赤,剑拔弩张。
  马场信房、高坂昌信认为穴山信君有私下通过德川联系平手的行为痕迹,显然是通敌,是十恶不赦的罪。
  而穴山信君、武田信丰则拿出旧日的状纸,指出当年穴山氏向武田称臣之时,被特许保留了独立于他国守护交往的权限。
  马场、高坂则进一步斥责说“条目规定,这些交往,必须在不损害武田家利益的前提下进行!”
  穴山则坚持:“与德川,乃至平手的交涉,才是的对武田有利的!相反尔等的顽固不化才是令人头疼!”
  这成为争论的核心话题。
  这个过程中,武田胜赖的心思已经来不及判断谁是谁非了,而是震惊于穴山信君居然坦诚了有委托德川联系平手的事情。
  更震惊于,居然存在一份泛黄的状纸,承认了他们穴山家有这项权限!
  而且马场、高坂他们对此心知肚明,丝毫不意外……
  只有他武田胜赖,由于并非嫡长子,自幼在信浓长大,后面是出于意外成了继承人,才不了解这段尴尬历史。
  甲斐的一元化,集权化进程当中,居然存在这么一个“开倒车”的例子!
  知道了这个,武田胜赖既惊讶,又恼火,险些要吐血。
  但身为现任家督,只能无奈地按捺住情绪,装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沉着冷静地命令长坂光坚、迹部胜资两名亲信家臣过来协调。
  然后武田胜赖觉得自己不适合过早涉入,而要保留最终决定权,才更有余地,因此就离席去吃饭洗漱了。
  并且明确发令,在场所有人解释清楚之前,不得私自离席,也不得动手。
  小半个时辰之后,武田胜赖迤迤然回来。
  发现气氛骤然变了。
  马场信房、高坂昌信与穴山信君、武田信丰现在达成一致,化敌为友了——他们四个齐声表示:“长坂光坚、迹部胜资都是佞臣,主公应该将他们驱逐出去,不能留在身边!否则我家是无法振兴的!”
  而长坂光坚、迹部胜资脸都成了难看的猪肝色,他们的态度是:“无论一门众,还是家老众,皆有尾大不掉的势头,他们的存在,是对主公权威的极大影响!这才是我们武田家最大的隐患!”
  简直是预料不到的神展开。
  这特么的,不是叫你们两个调解的吗?
  难道调解的方式,就是把所有火力都吸引过来,然后原本关系紧张的两方,就由于共同的敌人而和平了?
  那倒是某种程度上的大成功……
  现在好了,除了还有军务没整理完的内藤昌丰、坐镇奥三河的山县昌景、守备东美浓的秋山信友等人之外,武田家的最高层领袖们,几乎都站到了这间屋子里,而且吵成了一锅粥。
  总而言之,武田胜赖原地愣了足足一刻钟,半句话说不出来,然后真的吐出一口鲜血,连退几步瘫倒在墙边上——幸好,还没有晕过去。
  如此一来,六个家臣倒是不好意思再争论了。
  但是矛盾还是没解决啊!
  彼此之间,恶狠狠地互相瞪着,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武田胜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极度疲惫,精神无限委顿,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什么也不愿意去做。
  干脆把面前六个混账都杀了算了!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能想想,真这么搞,武田家恐怕明天就完蛋了。
  片刻后,医师被小姓带了上来,望闻问切一番之后,表示主公身体还是很健康的,纯属心火过度发作,才肝气升腾,血脉倒涌,只要安心休养,就不会有事。
  武田胜赖闻言苦笑:“哈哈,安心休养,说的简单,哈哈哈哈……”
  小小医师,可不敢掺合进上层斗争,开了几幅凝神静气的药方子,赶紧逃跑。
  如此僵持,足足半日,终于救星来到。
  内藤昌丰整好军务,入城求见。
  武田胜赖这才松口气,他牢记父亲说过,内藤是眼光最远,心胸最广,公而忘私,忍辱负重的第一纯臣。
  连忙叫了进来。
  内藤昌丰入内,扫了一眼,并不意外,似乎对今日之事早有预料。
  他环视在座六名同僚——包括两个一门众,两个家老宿将,两个侧近重臣,正好三组——然后从怀里,缓缓取出一张用血水写满字的白布,慨然道:“此乃土屋昌次殿,委托家臣交给我的绝笔!各位皆知,上个月他受命为大军殿后,不幸战殁沙场。但诸位可曾知道,土屋殿本来是可以安全回来的!但他察觉到这几年家中内部重重的矛盾,决心用一死,来唤醒各位的忠义之心!相比起他连生死都可以不顾,各位却不能暂时搁置意气之争,门户之别,为了我们武田家的共同前途而相互容忍吗?人即是城,人即是墙,这句话希望你们还没有忘掉!”
  马场信房顿时眼眶泛红,挥手打了自己两个耳光,俯首向西一拜:“土屋兄弟,我真是太惭愧了!”
  高坂昌信面色没怎么变,默默伸手接过内藤昌丰手里的血书,静静地看,一言不发,手却不住在颤抖。
  武田信丰早已无力瘫倒,痛哭流涕,不成人声,不住念叨着“对不起先父教导”之类的话。(其父武田信繁)
  穴山信君也跪倒在地,连连悔恨自责不已,目光却不自觉地悄悄闪动,向在场其他人身上瞄来扫去。
  长坂光坚双手握拳,抱在胸前,眉关紧锁,咬着嘴唇,脸上全是不依不饶的神色,只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迹部胜资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站在角落里,连连摇头,喃喃自语轻声说着“吃枣药丸”什么的。
  主座上的武田胜赖舒了口气,又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现在的情况。
  感念于土屋昌次的取义成仁,庆幸于内藤昌丰的老成持重。
  更多的,仍是挥之不去的浓浓忧虑。
  武田胜赖姑且也是性情中人,但并不缺少理智。他深切知道,今天这种办法,确实可以姑且平息争端,压制矛盾,但是持续有效时间是不会太长的。如果不能从根上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种互相攻讦的场面,没多久又会重现的。
  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今年有个土屋昌次,拿自己的鲜血来换取武田家的一时之安。
  将来还会不会再有一个土屋昌次?
  一共能有几个土屋昌次?
  甚至于——我这个家督,真的配得上,真的值得土屋昌次做出如此牺牲吗?
  武田胜赖对此并无充足的信心。
  恍惚间,他抬首望向御馆之外,越过在场的诸位家臣。
  目光穿过云间,透过天空,仿佛也同时穿透了时空。
  到达了那个他还是“诹访二郎”,而非“武田胜赖”的世界。
  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啊……


第九十章 上杉却兵
  当面之敌虽勇,却仍不及越后铁骑,只需再有一二次冲锋,即可破阵。
  ——远眺着本多势的部队,上杉谦信凭借经验,做出这样的判断。
  可惜,时机已经没了,此刻就算破阵,亦无用耳。
  柿崎景家、斋藤朝鲜满面羞愧地跪倒在侧,无颜抬头面见主公。他们几员将领,率数千精兵攻打了许久,几乎击溃了织田长益全部,却始终拿不下岛清兴带着五百人所把守的最后一道防线。
  等到拜乡家嘉、加藤光泰等人支援过来,情势便再难挽回了。
  原本平手氏的军队人数就占了绝对的上风,摆出步步为营稳健推进的姿态,上杉家则以外样国众为掩护,集中精锐力量,企图从正面压倒对方先锋,然后形成连锁效应。
  “越后之龙”并不习惯在战场上玩弄奇计,从来只是瞄准时机,在最恰当的关头派上最勇猛的部队,以战术层面获胜。
  本来今日上午已经达到目的。
  沟江景逸拖住了本多忠胜,温井景隆吸引了织田长益,然后柿崎景家获得了绝好的攻击机会,摧枯拉朽,一举得手。
  没想到,下午开始战局就陷入大大的不利。
  本多短时间击败了沟江,柿崎却迟迟无法拿下岛清兴,拜乡、加藤的援兵来得也很迅速。
  此时,就算令旗本众打垮本多忠胜所留下的部属,也没什么太大意义了,平手军的后续已经跟上,马上就可以支援。
  考虑到身后能登、越中等地的实际情况,或许现在已经到了该班师回朝,暂时收缩,以图再起的阶段。
  倘若贪图面前这些敌人的首级,反倒耽误时间,被人追了上来,岂非得不偿失吗?
  一般人可能是这么想的。
  也可能有人存了侥幸心理,想着“敌方援兵未必来得那么快”,一定要再尝试几次攻击才肯走。
  上杉谦信的心性,却与常人截然不同。
  他此时面上全无表情,既无贪念,亦无犹豫。
  只是伸手一指,用平静的语气唤出了身边一直默默随侍的家臣:“太郎左,请率领亲卫,进行最后一次冲锋,这与此战的胜负已经不可改变,但关乎到越后武士的荣誉。”
  “是!属下明白!”一个五短身材,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伏身领命,然而拔刀而出,挥手呼唤士兵们一道前行。
  “请随我千坂景亲来!”
  除了这句平淡的话以外,没有任何夸张的动作与激昂的词汇。
  但其他同僚看着他的背影,却充满了激动的情绪。
  上杉谦信三千旗本军势之中,每战必为先手的,是怪力无双的豪杰,小岛弥太郎贞兴,总能以绝伦惊世的悍勇冲锋陷阵。
  而千坂太郎左卫门景亲,则是一直安静低调地扮演着亲卫的角色,守在主君身边,充当最后一道屏障,轻易不会拔刀上前。
  一旦需要动用他参战,就一定是“最后一次冲锋”。
  是那种“不管拿不拿得下来,战争都必须暂时休止”的场合。
  因为他的角色是亲卫。
  把亲卫拉上去,就足以展示主将的意志了。
  在如此压力之下,千坂景亲并不一定每战都可取得理想的结果,但一定是投入最大的斗志去拼命厮杀。
  无论是柿崎景家,还是小岛贞兴,都不敢说同等条件下可以做的更好了。
  随着法螺吹响,军旗舞动,千坂景亲杀了上去。
  前方作战的松本、香取、小国等部,本已渐渐到了“再而衰,三而竭”的程度,差不多该替下来缓一缓,换另一波上去了。
  但见了千坂景亲领着亲卫队上前冲锋了,却纷纷如同将要熄灭的火焰,被浇上热油一样,剧烈重燃起来,嗷嗷大叫着充满了力量。
  数百亲卫,是极少数服装同色,武具统一,编制严谨的部队,每一人都是精心挑选出来,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强兵。
  此刻就如一柄钢刀,沿着已经摇摇欲坠的阵地,笔直杀了进去。
  以木栅、沟壑、拒马所组成的防线,终于无法再坚持。
  一点被突破,就有攻方的士兵能杀到后面去形成包夹,就马上兼带着形成滚雪球的连锁反应,顷刻间一条线就不存在了。
  失去工事的掩护,两边士兵的战力差距开始显现,阵脚大乱的守方不断像稻草一样被割倒。
  但并未到崩溃的程度。
  付出许多条性命和前方半个阵地的代价之后,守方回缩到另一些土木工事后面,继续抵抗。
  那明显只是备用的第二阵地,没有来得及外出壕沟,竹子扎得没那么紧实,木桩也不够粗硬坚挺。
  但仍能提供心理上的巨大安慰。
  让士兵们可以稍微喘一口气,返身再次投入作战,而不至于丧胆逃散。
  一名武将十分活跃,居中指挥,大声吆喝,支撑着全军。
  上杉谦信远远见了,啧啧称奇:“听尔等回报,那本多忠胜领骑兵脱阵,并不在军中,没想到还能有如此中流砥柱的副将。”
  话毕,他忽然猛地一甩马鞭。
  胯下的白驹立即心领神会,嘶声长鸣,迈开四蹄,全无畏惧地向前狂奔而去。
  主将亲自冲阵了!
  周围的举着旗帜、指物、马印的士兵们愣了一下,赶紧拼命跟上。
  包括柿崎景家、斋藤朝信这些败退归来,羞愧跪地俯首的家臣,也是毫不犹豫翻身捡起武器,跨上战马,重燃战意,紧紧跟随。
  只一瞬,就越过千百步距离,冲到前线了。
  “御馆大人来了!”
  上杉家的士兵见到敬若神明的熟悉符号出现眼前,全都陷入了癫狂可怖的状态,似乎是获得了无视伤痛的能力一般,就算中刀中枪,也能拖住躯体往前飞冲。
  “越后之龙来了?”
  平手方的众人不能不为之震惊。斗将冲锋陷阵的事情常见,主将一骑当先的事例却罕闻。尤其这种领兵数万的大名,冒着雨矢作战的情况大概只有上杉谦信了。
  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慌的,具体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很慌。
  包括河合又五郎也一时不知所措,犹豫了极短的一瞬。
  就在这一瞬间,那白马黑甲的敌方主将宛如天神一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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