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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挑灯看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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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肯定也喜欢我。
  乔鸿影心里这么想着,就更想黏着他不放。
  乔鸿影开心地挂在钟离牧身上,偶尔路过一棵松树,随手撅了一小枝别在钟离牧耳朵上,一边小声瞎唱,“阿哥哎~把花儿戴~美煞卓玛好几寨~”
  “哎。”钟离牧轻叹了一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真要命。
  钟离牧绕了几处,想着天威营的士兵们暂时应该找不到,稍后自己再回去便是了。终于找到了一块背风的宽大岩缝,把乔鸿影从身上撕下来,放在一团干草上。
  “阿哥…”乔鸿影不想自己坐着,手脚并用往钟离牧身边爬了一点,搂住钟离牧的腰,粘乎乎地爬上来,钟离牧冷冷瞥了乔鸿影一眼,“坐有坐相,别乱动。”
  乔鸿影被训得愣了一下,不高兴地坐回去,学着钟离牧的样子跪坐在自己小腿上,手放在膝盖上,扬起脸抗议,“我饿了,我腿疼。”
  钟离牧觉得十分有必要让这个孩子学点规矩。
  毕竟他也算半个汉人。
  “腿疼就盘膝坐着,在这等我。”钟离牧起身,抽出靴子侧面的匕首走出山缝。
  “你去哪么。”乔鸿影急了,一骨碌爬起来,刚接上的脚腕还肿着,抓住钟离牧的披风,“你也带我去么。”
  生怕钟离牧就直接抛下自己走了。
  钟离牧看了看仰头望着自己怕自己悄摸跑了的乔鸿影,解下佩剑,扔在乔鸿影脚下,转身走了。
  乔鸿影确实不好走路,安心地抱着钟离牧的佩剑靠回山缝的角落里,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画。
  画了一个眉角带疤、佩剑带甲的胖头鱼。
  过了一会儿,钟离牧拎着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山雀回来了,扔到乔鸿影面前。
  “晚饭。”钟离牧道。
  乔鸿影诧异,“生吃?”说罢一脸嫌弃,“汉人好野蛮。”
  钟离牧也没办法。他杀的人不少,却从来没杀过牲畜家禽,在家里有厨子伺候,在营里有炊兵收拾,怎么也用不着一个大将军动手吧。
  钟离牧脸上却仍然平静地看不出在想什么,抄起山雀,拿匕首在山雀脖子上来回抹,怎么也割不到血管。
  “住手啊臭傻子,它多疼!”乔鸿影恨铁不成钢地爬过去,一把抢过钟离牧手里的匕首,左手遮住那山雀的眼睛,口中默念了两句桀语,右手拿匕首迅速压过山雀的颈脉。
  钟离牧索性坐在一边,看着乔鸿影熟练地拔毛,拿腰带上一直别着的火石生火,最后再把烤好了的山雀切成两半,递过来一半。
  没咸淡,不过充饥足够了,
  钟离牧淡淡看了乔鸿影一眼,接过来咬了一口。
  乔鸿影叼着一块腿肉呜呜地想说话,被钟离牧一句“食不言”给憋了回去。
  许久,钟离牧问,“你母亲是何许人士。”
  乔鸿影从山缝溪流里洗干净了手脸,听见钟离牧问话,随口道,“我娘亲是和亲的公主。”
  钟离牧显然有些震惊,随后又问,“公主的封号是?”
  乔鸿影想了一会,摇摇头说不知道。


第七章 挂念
  钟离牧眼神冷了几分,把手搭在乔鸿影头顶用力揉了揉,揉到柔顺的头发丝支出来几根儿才松手,大手压得乔鸿影抬不起头来。
  钟离牧平生最恨公主和亲。
  二十岁当将军,七年来,大承国君连嫁三位和亲公主。
  身在将位,统帅三军,驰骋疆场十一年,到头来竟让几位弱女子献身去换取边境安宁。
  没办法,国君乐意委曲求全,想着能靠嫁女儿换和平终归比厉兵秣马来得划算,大臣们也怕打起仗来连累到自己捞油水,连连夸赞圣上英明,皇帝不下旨,钟离牧总不能独自杀到边疆。
  这是钟离牧一生的耻辱。
  有那么一瞬间,钟离牧想把乔鸿影带回去。
  乔鸿影一会儿也坐不住,见钟离牧不知道沉思些什么,自己一个人无聊,蹭了几步,偎着身子坐进钟离牧怀里,钟离牧正盘膝而坐,脖颈上忽然挂了一对儿小胳膊。
  “阿哥,你别傻坐着了,给我讲讲军营的事么。”乔鸿影像条软趴趴又缠人的小菜蛇,猴儿在钟离牧身上不下来,刚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样,现在只要自家将军阿哥抱一抱,哪都不疼了。
  桀家娃娃皮实,摔不坏,何况还有个心甘情愿的软垫子垫在底下。
  忽然,抓着钟离牧软甲的手一滑,一片银色鳞甲被拽脱了扣,掉下来,落在乔鸿影手上。
  乔鸿影一脸紧张地看着钟离牧,怎么办好像弄坏了。
  钟离牧淡然道,“无妨,检修战甲的工匠会修补。”
  “…喔…”乔鸿影宝贝地捧着那片鳞甲,“那这块不要了,送给我么。”
  钟离牧皱眉,“扔掉就好。”
  乔鸿影仍旧宝贝地攥着,仰头望钟离牧求允许,“送给我么。”
  钟离牧无奈,“那你收着罢。”
  乔鸿影拿鼻尖蹭了蹭钟离牧的脸颊,忽然看见钟离牧脖颈上有一个血口子,血已经干涸粘在肉上,发黑的伤口还往外翻着,看来是摔下来时被松枝草茎什么的刮伤了。
  乔鸿影可找着献殷勤的机会,软嫩嫩的小舌头照着伤口就舔上去。
  他们桀族人就这样,在汉人眼里这跟猫狗没什么分别,可在桀族人眼里,得是亲近的尊敬的不得了的人,才心甘情愿主动给人家舔伤口。
  乔鸿影喜欢将军阿哥,想示好示弱,想让将军阿哥高兴高兴。
  温热软滑的舌尖舔过脖颈敏感的软肉,乔鸿影的长发轻轻拂过钟离牧的手背,钟离牧僵直了身子。
  这实在太像勾引了。
  钟离牧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心跳,缓了缓微微发热的脸颊,破天荒地没推开这黏米团,大手在乔鸿影脊梁骨上顺着抚了两下,低声道,“快下去,不成体统。”
  “体桶是什么桶啊,我知道木桶。”乔鸿影不依不饶地挎着钟离牧的脖子,一只手摸到钟离牧护心甲之下,指尖隔着衣衫描摹着紧实的肌肉线条。
  乔鸿影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遮出阴影,脸上无意间露出来的诱人神色,妩媚挑起的眼角,全在钟离牧眼底显露无遗。
  这小孩儿绝对不比那些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差,人家烽火戏诸侯,千里送荔枝,冲冠一怒为红颜,乔鸿影统统不用,只要站在城头门楼上,舔着嘴唇一笑,攻城的将军就能迷了心智。
  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反正钟离牧觉得自己会那样。
  钟离牧皱皱眉,把在自己胸前肆意作乱小爪子给捉住,随便捡了根草枝子塞进乔鸿影手里,低声道,“你给我写写你的名字。”
  乔鸿影有意显摆,从前阿妈是教过自己的。
  地上歪歪扭扭写了乔鸿影三个字,难看到看起来像很多字。
  乔鸿影眯起笑眼回头看钟离牧,“阿哥我写的好么。”
  将军阿哥肯定会喜欢知书达理的我。乔鸿影心里雀跃地想。
  钟离牧看着地上不堪入目的汉字,嗯了一声,“很好。”
  乔鸿影受到莫大鼓励,细长的手指握住钟离牧的手,“阿哥你教我写你的么。”
  钟离牧掩住眼底的温柔,虚扶乔鸿影的手,拿草枝子在地上流畅写出行书楷字。
  乔鸿影看不懂认不得,但觉得好看,和将军阿哥一样好看。
  山缝外传来天威士兵的喊声,找将军找得锲而不舍。
  钟离牧把乔鸿影放到山缝角落里,提起佩剑挂在腰间,摸摸乔鸿影的头,淡淡嘱咐,“这儿离桀族地界近了,回去吧,别再被抓着了。”
  乔鸿影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褪去,愣愣看着钟离牧转身离开,血色披风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
  乔鸿影爬了几步,坐在山缝外沿留恋地望着钟离牧越来越小的背影,等看不见那红披风了,乔鸿影又爬回山缝角落里,孤独落寞地守着地上钟离牧三个字,盯着看了许久,想要把这个名字刻进脑子里。
  乔鸿影不高兴了,他觉得钟离将军在和一只放生的小鸟儿说话,“快走吧,别再让抓住了。”
  可那小鸟儿一飞,就是天涯陌路,再也找不着了。
  乔鸿影默默扶着揣在怀里的那枚甲片,沮丧地想,本来就是不该遇见的两个人,被自己搅合得强行遇见,已经逆了神明的心意,趁早断了念想吧。
  ————
  乔鸿影宝贝地揣着那枚甲片回了乞尔山。
  本是领队去劫商队,货物没抢着不说,还重伤了十几个桀族儿郎,可汗大怒,一气之下叫人把乔鸿影给拖进囚笼里关着,再抽个四十马鞭教他知道自己的无用。
  乔鸿影无动于衷地站着,听了对自己的处决,才慢腾腾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随便。”
  乔鸿影被拖进一个背阴的岩洞里,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厚重的马鞭一下一下狠抽在身上,整整四十道鞭痕,新伤摞着旧伤。
  两个抽鞭子的桀人还嘲笑,“就说汉人血统是脏的,养出来的孩子都是废物,是桀族耻辱。”话罢,又一鞭子抽下去。
  可惜乔鸿影不像其他受罚的桀人一样抱头鼠窜,嗷嗷惨叫,欺负起来没意思。
  乔鸿影默默承受着一声不吭,忽然看见自己一直好好揣着的银甲片推搡中掉在了手边的地上,挣扎着爬了一点,把甲片攥在了手里。
  就好像攥住了能保护自己的人,身上也没那么疼了。
  两个桀人打累了,把乔鸿影拖起来关进半人高的木笼子里,笼子四面透风,不论是烈日还是雨水,蚊虫鹰鸟啃咬,关在里面的人都得受着,而且乞尔山的气候,早晚能冻得人手脚麻木,关木笼是个挺折磨人的罚。
  乔鸿影早就不是第一次被关在这儿了,早习惯了。
  自从母亲死了以后,可汗对乔鸿影越发不在意,乔鸿影被桀族视作异类,尤其大王子,时不时地找个茬就能把乔鸿影往木笼里关几天。没饭吃没水喝,出来算是脱了一层皮。
  半夜,漫漫长夜冷得透骨,乔鸿影屈着一条腿无聊地靠在笼子边上,嘴唇冻得有点紫,捡了个尖利的小石子在笼子的木柱上刻字打发时间玩,刻了一个钟离牧,又一个,再一个,直到把一根圆木都给刻满了。
  过了一会儿,刻累了,乔鸿影又小心地摸出怀里的银甲片,放在手心借着月光反复地看,又拿右手虔诚地摸摸。
  乔鸿影嘴角微微扬着,仰着头,忽然就觉得钟离将军像天上的一团儿白月光,看得见,摸不着,而且永远也不可能摸得着。
  “将军阿哥,我真想你。”
  可汗没说放乔鸿影出来,乔鸿影就老老实实在木笼里关着耗着,饿了就挖点笼子底下的草叶子草根子吃,硬撑了三天。乔鸿影面相软骨头硬,断然不会可怜兮兮地求饶,三天撑过去,脑子都是混沌的,有点儿木。
  直到乞尔山突然热闹起来。
  几个十一二的小孩从木笼边叽叽喳喳跑过去,几句尖利的孩子叫嚷落在乔鸿影耳边。
  “天威营的汉人被西允人困在葛鲁雪山啦!”
  乔鸿影因为饥饿和脱水而变得迟钝的脑子在听到天威营三个字以后渐渐清明起来。
  “天威营…”乔鸿影浑浊的双眼也渐渐清亮起来,凝神听了几句外边人咋呼的闲话,乔鸿影的眼睛里凶光一闪而逝。
  天威营?钟离将军被西允人围了?!
  两个看守乔鸿影的桀人发觉到木笼里的异动,猛然转过身拿手里的桀刺对准乔鸿影,却不料乔鸿影一掌劈在木笼上,直接打断了两根木柱,从笼子里一脸阴冷地走出来。
  两个桀人冲上来,被乔鸿影横扫的一脚给一起踹飞。
  “滚一边去。”
  乔鸿影吹了一声马哨,一匹枣红马从马厩里挣脱了缰绳,疾风般冲过乔鸿影身边,乔鸿影一把抓住马鞍飞身跨上马背,在两个凄惨躺在地上的桀人错愕的目光里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和小乔的感情终于即将要有实质性进展了哈哈哈


第八章 生死之交(一)
  乔鸿影腰间挂了两把桀刺,是刚从被踢飞的两个桀人手里夺过来的,长发飞舞,快马加鞭朝着葛鲁雪山飞过去。
  葛鲁雪山是乞尔山脉中的一片,百丈高顶上常年积雪,因为少生植物,没法子放牧,所以桀族和西允都没有在此处游牧。
  实际上葛鲁雪山让人敬而远之的原因并非顶上那些不足挂齿的冰雪,而是山中紫枯木生的毒瘴。
  毒瘴布满在山坳山沟里,时间久了,不说羚羊花鹿,就连草也生不好,只有一些顽强的小雪兔,小山鼠能活。
  几近黎明,炽热的太阳未生,便是吹得人起鸡皮疙瘩的寒风,大片沉甸甸的乌云压过来,不一会儿就开始滴雨点。
  冰凉的雨点越来越密,打在乔鸿影身上,乔鸿影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湿透的后背上,腰间挂的鹿皮袋子被雨水打得啪啪响。
  “啧…”乔鸿影扯着缰绳狂奔,眼睛里全是雨水,看不清路,只能拿袖子随手揩净了。
  “好冷。”乔鸿影打了个寒颤,雨水被冷冰冰的空气给冰得冻人骨头,雨点越来越大,渐渐成了倾盆暴雨。
  西北这边几年也下不了这么大的一场雨,就在桀族和西允都在为神降雨水欢呼雀跃时,乔鸿影已经几近绝望了。
  西北土松,一旦暴雨,必有泥流。
  乔鸿影用力抽了一马鞭,又抹了一把眼睛,腾出只手揉揉抽痛的心口。
  “阿哥…阿哥…这么好的人不可以死的。”
  葛鲁雪山离乞尔山山路遥遥,最快也要跑一夜,还不算上中途换马的时间,乔鸿影甚至只有这一匹马,说不定能直接跑死在路上。
  乔鸿影快要急哭了。
  身上细碎的鞭伤还结着血痂,因为骑马的动作太猛被牵扯到,又流出一滩血染红身上的薄豹皮衫,三天不吃不喝,胃里被吞下去充饥的坚韧的草根磨得火辣辣地疼,心里更疼,疼到仿佛要失去这辈子见过的唯一的一束阳光。
  马蹄踏着泥浆子往前跑,突然打了个滑,乔鸿影差一点就被甩了出去,纤细的手指紧紧扣着马鞍才稳住了身子。
  “站住!哪来的野孩子?!”仅有的窄山路被十几个扛着弯刀的桀人拦住。
  手脚颈子都挂银环,鼻子耳朵上也都打着银圈,这些是北桀人,乔鸿影是南桀人,两族遥遥相望,势同水火,年年因为争夺草场水源而大打出手,再两败俱伤败兴而归。
  这帮桀人是在庆祝下雨,跑到外边拿泥瓮接雨水甘霖,桀族的习俗如此,雨水是上天赐福,要留存起来在吉日浇灌田地,这样来年的青稞和油菜会长得茂盛,牛羊也会更肥。
  一帮北桀人拦住一个落单的南桀人,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至少也要抓回寨里好生羞辱暴打一番。
  看这些北桀人鼻子耳朵上都打着银环,就知道是臣服主人的奴人,这银环表示此人有主子,是主子宣示奴隶归属的记号。
  既然不是什么贵人,乔鸿影也不愿多在这儿废话了,他一个南桀王子,跟这帮奴隶没话说。
  “都让开!”乔鸿影瞪着通红的眼睛吼了一声,手里马鞭一扬,长长的鞭梢紧紧卷住挡在面前的一个北桀人的脖子,咬着牙一扯,那人脸憋的通红,嗓子被勒住叫不出声,就闷着声被甩出了两丈远,狠狠摔在泥地里。
  几个北桀人恼羞成怒,要拦乔鸿影的马,被乔鸿影公狼似的眼神儿给吓了回去。
  “谁再拦我把谁脑袋卷下来扔山底下去!”乔鸿影恨恨骂了一声,用力一勒缰绳,枣红马仰天长嘶,从十几个北桀人的阻拦圈里跨越了出去。
  不料,乔鸿影回眸看了一眼,眼中戾气横生,一马鞭又卷起一个北桀人的脖颈,没有松手的意思,枣红马向前狂奔,乔鸿影就拖着那北桀人在地上乱滚。
  乔鸿影厉声问,“天威营的汉人从何处进山?”
  那人被拖得浑身割破了无数伤口,眼睛都憋得鼓了出来,呜呜哇哇求饶,“不知道!放开我!”
  乔鸿影冷笑,“不知道就拖死你么。”
  那北桀人怕得要死,“北上口!我看见那边有汉人旗来着!”
  乔鸿影松了马鞭,扔下被拖得遍体鳞伤的北桀人,回头抛下一句,“告诉你们可汗,我们南桀就这么剽悍么,下次见着南桀人绕着走么。”
  话罢,独自迎着暴雨往葛鲁雪山北上口飞奔而去。
  枣红马长长嘶鸣,渐渐停在山前。乔鸿影久久凝视着前方,眼睛好像在抖似的,闪出一片水光。
  北上口唯一的进山路已经完全塌陷,雨水裹挟着山上的泥石源源不断地平行着塌下来,和成泥水,把缝隙也给堵得严严实实。
  “阿哥…”乔鸿影鼻尖红着,跳下马背,用尽力气忍着身体里翻涌的疼痛跑过去,泥石还在塌陷,乔鸿影僵硬地站在北上山口,通红的双眼死盯着这一处小小的山口。
  乔鸿影还没慌。
  还没彻底慌到失去理智。
  狼似的双眼目光在落石泥泞和草木中梭巡,有两棵松树就长在侧壁上,泥石一被雨水化开,这松树的根须也撑不住沉重的树干,轰然倒地,斜着架在山口。
  乔鸿影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跑到那棵松树下,用手疯狂地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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