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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谨-边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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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不见得是觉得齐方朔的血要比程小雨的血金贵,所以欺软怕硬吧?
    “也许是侯爷的血煞气重,能克金莲印,换了别人的效力不足,自然就压不住了。”
    还真是啊!
    一时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智深,我怎么觉得他比我师傅还要能瞎忽悠?
    “那难道我这以后就离不开侯爷了吗?”齐方朔愿不愿意先不说,我也不愿意呀,谁想日日饮血过活?我又不是属蝙蝠的。
    “白施主是觉得这样麻烦?”
    能不麻烦吗?齐方朔要是在城东,我都不敢走到城西!
    “大师可有更好的办法?毕竟这样每天来一次也太累人了。”
    “有倒是有,只怕你与侯爷不会同意。”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慈悯的笑容,没来由让我觉得背脊发寒。
    “大师但说无妨。”
    齐方朔不愿意就算了,连我都不愿意,这法子得多坑人?
    “若用阳精浇灌,当能偃旗息鼓月余。”智深用着一种超然物外的平淡语气如是说道。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大师再说一遍?”
    “白施主既已听明白,何须贫僧再多言。”他起手施了一礼,“甲板上起风了,施主早点回去吧。”说完他转身离去。
    我呆愣在原地,突然见智深袖子里掉出一块东西,风一吹正好吹到我脚下。
    “大师等等!”我弯腰拾起那物,“您东西掉了……”
    定睛一看,那竟是块有些年头的鹅黄色帕子,角落绣着一株雅致的兰草,实在不像个僧人用的物品。
    智深猛地回头,看到我手中帕子时脸色微变,快走几步夺过那物匆匆道了声谢便离开了,身形带着些许慌张。
    我凝眸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摩云僧人透着古怪。
    晚间,我调整了下情绪去找齐方朔,他屋里点着明亮的烛塔,人就靠在一张塌子上看书,身上还带着刚刚沐浴好的潮湿气息。
    “怎么样了?”他的长发蜿蜒地垂在塌沿,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不该露的地方一点没露。
    “好了。”我局促地站在他面前,一想到智深的那个“更好的办法”就脸皮发烫,幸而对方专注于书本,没发现。
    “以后每日巳时来我这里。”
    “做什么?”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齐方朔轻轻掀了掀眼皮,看得我浑身一麻,麻到了心里。
    “吃药。”他淡淡吐出两个字。
    我的药,自然就是他的血。
    “好……”我嗫嚅应道,“麻烦侯爷了。”
    之后我没说走,他也没再理我。
    就这么过了一炷香,他抬头看我还在,挑了挑眉:“还有事?”
    我从他身侧的一缕乌发上收回视线,垂眸道:“没事了。”
    “没事就回吧。”
    “哦,”我向他告辞,“侯爷早点歇息。”
    “嗯。”他头也不抬道。
    我有些闷闷地从他那边离开了。
    哎,他这个样子,我要是敢跟他提什么污七八糟的事,他能把我当山魈戳成一堆烂肉吧!
    
    第十五章
    
    去的时候经历了一场风浪,险象环生,回的时候却像是得到了老天爷的庇护,一帆风顺得很。
    船一在顺饶港口靠岸,程小雨就背着包袱跃下了船。
    “我走了,有缘再见!”他离开之前朝我大笑着挥了挥手。
    “保重!”我趴在船舷目送他离去。
    虽只是萍水相逢,但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已然将他当成自己的至交好友,希望以后还有机会相见。
    “白少侠,侯爷在等了,请吧。”齐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一惊:“哦,好。”忙跟着他来到了下船的地方。
    齐方朔果然等在那里,看到我来了才施施然往船下走。
    我是唯一一个跟着侯府车马离开的“外人”,其余诸如黄明等人都由齐英安排结了银子便就地解散了,智深和周印更是不知什么时候便已悄无声息地离去。
    要不是我“身不由己”,这会儿也该高高兴兴拿了银子前往下一个地方游历了,说不定还能与程小雨结个伴什么的。
    我从马车里望出去,顺饶还是那样热闹,各种叫卖络绎不绝,行人如织,与我离开时别无二致。
    “害怕吗?”
    我闻声放下帘子回过头,见齐方朔定定看着我,方才确定真的是他在和我说话,只略一思索便知道他是在问我怕什么了,就是有些惊讶他会突然问这个。
    “现在已经不怕了。”我老实道。
    与其说是对死亡的惧怕,不如说是对于自己将要做什么、该做什么的茫然。茫然到我替自己算了好几卦,卦卦都是卦象成迷,让人参悟不透。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齐方朔沉稳的嗓音无端令我信服,但还没等我感动个够,只见他垂下眼眸道,“过来吧,快巳时了。”
    我浑身一僵,心中叫苦不迭。
    他毫无所觉,用尖利的银指套在右手食指上轻刺一下,便将手指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那争先恐后溢出的血珠子,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心一横还是将嘴凑了上去。
    触感微凉,指腹还带着些许不知名的香料气息,和他床铺上的味道很像,似乎是栀子,又仿佛是月桂。
    胡思乱想间,不觉就有些忘乎所以,感到不再有甘甜的血液涌出,不满之余便带了几分力去吸吮,若不是齐方朔抽了抽手指,我还要继续沉沦下去。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头脑倏地清醒,我赶忙将口中手指吐出来,拿起一旁小几上的茶壶为他冲洗了下伤口,接着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帕子擦干,最后小心涂抹上金疮药。这一系列动作可以说做的驾轻就熟,简直手随心动,再自然不过。当然,一套动作做个几十次,任谁都会记忆深刻滴水不漏的。
    齐方朔收回手指:“最近你有些焦躁,是金莲印有了新变化吗?”
    我跪坐在他对面,哀叹一声:“我感觉……它好像在慢慢绽放。一开始只是个花苞,但这几天我照镜子一看,竟然能看到隐约的花瓣了。”
    我刚说完,便看着齐方朔缓缓将左手探了过来。他脸上一派淡然,手上慢条斯理地用宛如鹰爪的银色指套扯开我的衣襟,直到整个胸口袒露在他面前。期间我被他手指上的冰凉激得抖了抖,差点叫他划破了皮肤。
    “别动。”他轻声警告道。
    你说不动就不动吗?
    我直挺挺地僵在那里,任他肆意观察我胸口金莲印的状况,身体却越发觉得灼热起来,呼出的气息都像是滚烫的。
    就在我觉得快控制不住失态之时,齐方朔总算撤回了手,我大松一口气,快速将自己的衣襟整理妥当。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变化吗?”他问。
    我摇摇头,不敢发出声音,怕一出口就沙哑难闻地令他听出点端倪。所幸齐方朔兀自沉思起来,也没再找我聊天。
    接下来的路程我俩再没说话,直到马车停下。
    下车的时候我跟在齐方朔后面,当看到外面围着乌压压一群人时,暮地一怔,仔细再看他们服饰,便很快反应过来这些都是燕地的官员。齐方朔一走就是几个月,好不容易全须全尾回来了,肯定要好好恭迎一番以显忠心的,也不奇怪。
    这群人里,为首那人一脸风流洒脱,桃花眼半眯,与人说话时未语先笑,虽不能与齐方朔比,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了,他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还对我悄悄眨了眨眼,但齐方朔不说,他便也不问我是谁,显得十分的识相。
    齐方朔离开数月,堆积下来的政务不知有多少,他让齐英带我去客院休息,自己便与那些人一起走了。
    路上我与齐英闲聊了几句,他身为侯府侍卫统领,嘴巴是很牢的,但有些事大概觉得我知道也无妨,还是会与我说一说的,比如刚才那位“越大人”。
    那位有着桃花眼的越大人,名唤越惊鸿,是一位上卿,乃齐方朔最为信赖的心腹大臣,他不在期间,燕地便是交由这位大人代管的。
    齐英将我带到了一处精致的小院门前,我抬头看了眼匾额,上书三个大字——醉心院,并不是之前我与程小雨他们住的那间。
    “此处是贵客专用的客院,侯爷一般只用来招待自己的朋友。”
    齐英要处理的事也不少,拨了两个下人给我,让我有事尽管吩咐他们,话没说几句便也匆匆离开了。
    他走后我里外转了一圈,发现果然贵客的待遇就是不同,整个院子精巧华美,好几处都让我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大老粗看得目瞪口呆。
    让人给我准备热水好好洗了个澡,我神清气爽地换上新衣在屋外凉亭边看风景边吃点心,心情别提有多惬意了。
    哼着小曲吃了个半饱,院门外忽然传来人声,听着像是女子的声音。
    伺候我的小丫头之一跑过来有些为难地对我说:“公子,我们小姐说想见你。”
    “你们小姐?”
    “就是侯爷的妹妹。”
    齐方朔的妹妹想见我?!我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道:“额……那你让她进来吧。”
    小丫头得令应了一声,又跑出去了,没一会儿,一位娉婷少女出现在我眼前。
    她和齐方朔不太像,虽说盯着个姑娘家不太好,但我看了良久也只在她的眉宇间窥见了他们兄妹的一点相似处。不知怎么地,竟然有些遗憾。
    不知是不是我表现的太明显,那少女嫣然一笑,大大方方坐到我对面,道:“是不是觉得我没兄长好看?”
    我被她说的有些脸热:“不不不,小姐也是很好看的。”
    她不在乎地摆摆手:“不用解释,很多人都是这么觉得的,兄长的确长得要比我美貌不少。你唤我暮紫便可,既是兄长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不必与我多礼。”
    我心中暗叹,果然是齐方朔的妹妹啊,举手投足间满满的飒爽英气,不一般啊不一般。
    于是越发小心谨慎:“不知小……暮紫姑娘找我是?”
    齐暮紫露齿一笑:“我兄长这次出海,白公子也去了吧。”
    她倒是消息灵通,我这边才刚安顿好,她就找过来了,连我名字都摸透了。
    “不错。”
    “我想听你们这次出海的故事,你能讲给我听吗?兄长和阿英必定不会理睬我,我唯有求你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其他人就算了,但对着这张肖似齐方朔的清丽面庞,我是无论如何开不了口拒绝的。
    齐暮紫可怜巴巴看着我,无声地恳求。
    我与她对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竟真的就答应了她。
    我将口才发挥到极致,说的是口沫横飞,她也听得专心致志,说到兴起处我恨不得手上有个惊堂木拍拍,她听到惊险处也是香绢捂口,一副身临其境的模样。
    我没有跟她说这次出海是为了六皇子,但这位妹子显然要比我想象中知道的多得多,听到我说齐方朔被怪藤缠走还心心念念着要叫齐英找到宝物时,她粉掌一拍石桌,满脸不忿。
    “兄长真是得失心疯了!竟为了,为了那人这样不顾自身安危!”
    我连连点头称是。
    气过了之后,她又很快又冷静下来,深深叹了口气,显得十分多愁善感。
    “也不怪他,谁叫他们小时候关系那样好,在兄长心目中,恐怕那人对他来说比我对他还要更亲近些吧。”
    “小姐为何妄自菲薄?你是侯爷的亲妹妹,自然还是你亲近些的。”我嘴里安慰着她,心中却很明白她的感受。
    齐方朔为了六皇子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了,这份情谊,普通人如何比得上?
    一瞬间,我居然对齐暮紫升起了些惺惺相惜之感。
    “你不知道,我兄长小时候曾被父亲送往王都藤岭,接受夏王教管,一待便是十年,后来我父亲出兵旬驭勤王战死,方才放归。”她说这话时,眼里噙着泪,“王宫人人如狼似虎,我兄长与那人相依为命,经历无数险恶,若不是念着那份情,兄长也不会趟这浑水……”
    我呆了呆,什么“接受夏王教管”,不就是为质十年吗?听着要不是老侯爷勤王战死了,齐方朔都不知道几时能回自己的家。怪不得,怪不得他提起夏王时是那样的表情。
    之后我再与齐暮紫说起岛上的那些个离奇的机关陷阱时,便有些心不在焉了,而她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伤心事,也没了之前的劲头。
    等我索然无味地说完整个火曦岛的经历,天色也不早了,她起身与我告辞。
    “你为我兄长出生入死,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以后你在侯府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说完她便带着侍女离开了。
    
    第十六章
    
    齐暮紫与我的往来,自然瞒不过齐方朔的眼睛。
    “暮紫从小娇生惯养,说话也大大咧咧,要是无意间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告诉我,我自会替你教训她。”
    这天我捧着他指尖刚完成每日必修的“喝药”任务,便被他突如其来一句话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这是在为我撑腰还是单纯的客气话?
    我不敢与他对视:“暮紫姑娘与侯爷一般,都是值得白某相交之人,既是朋友,又怎会轻易记恨。”
    齐方朔闻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我说错了。”
    我偷偷抬眼看他,见他没有生气才放下一颗心来。
    不过话虽然是真心话,但老实说回去之后我就后悔了,怕他觉得我脸皮厚高攀他们侯府,毕竟我不过一升斗小民,若不是身怀金莲印与齐方朔有些纠葛,回顺饶那天就该一别两宽、银货两讫,此生恐怕都不会再有交集。
    在侯府的最初几日我还会出门逛逛,但后来天气愈加炎热起来,我就不高兴出门了,开始每天在院子里磨练剑法。
    我那把佩剑在火曦岛砍杀异兽时就断了,一直也没想再配一把,练剑时便都是捡地上的枯枝来用。
    就这么练了几日,某天下午有个侍卫忽然过来说齐方朔要找我,将我七拐八拐领到了侯府一处守卫森严的建筑前。我看了眼门匾,知道此处叫“寒光阁”,是干吗的就一筹莫展了,但看这严密的把守,想必是个侯府重地。
    侍卫轻轻推开了门,将我请了进去,我一踏入,朱红色的大门便在我身后缓缓合拢。
    我一下有些适应不了室内昏暗的光线,眯了下眼,耳边就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白三谨,过来。”不是齐方朔是谁。
    “来了。”我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四周,一看之下不由暗暗心惊。数之不尽的寒兵利器,尽归一处,刀枪剑戟,暗器奇兵,看得人眼花缭乱。怪不得此处要叫“寒光阁”了,原来是侯府的兵器库,只是不知他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从里面挑一把。”他指着满墙的宝剑对我说道。
    “啊?”
    “没有趁手的兵器不宜与武功精进,总是用树枝练剑也不成样子,你的那把剑是我弄断的,自然由我赔给你,赶紧挑一把吧。”
    我内心惊喜不已,那把小破剑本也不值几个钱,断了也就断了,左右我师门也不是以武功见长,万万没想到现在还能用它来换齐方朔的宝剑,真可以算是“死得其所”了。
    寒光阁中的剑材质各异,长度也不尽相同,我一把把摸过去,只觉得各有各的好,简直有点目不暇接,一时难以选择。
    最终,我将目光定在了一把剑鞘通体雪白的长剑之上。
    那鞘身该是裹了白色的蟒皮,触感十分奇特,爱不释手地摸了一阵,我“噌”地一下拔出宝剑,只见剑身寒光大盛,锋锐无比,试着比划了两下,也都挺顺手的。
    “就这把吧!”我归剑入鞘,对齐方朔晃了晃手中的剑。
    他视线在那把剑上停留片刻,眼中似乎有着错愕与怀念,再看向我的时候却将这些情绪尽数收了起来。
    “此剑名为‘素蜕’,是我年少时的佩剑。”
    我瞬间觉得手里的剑有些烫手,刚想说那换一把吧,就听他接着说:“继承爵位后我便不再用剑,与其将它丢在此处积灰,不如赠与真正用得到它的人。”
    我一凛,表情变得郑重起来:“我一定好生待它,请侯爷放心。”仿佛从齐方朔这边继承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一个媳妇儿般。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智深那边始终没消息,我也就只能一直客居侯府。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随着金莲的缓慢绽放,似乎每日服用齐方朔的血已经无法令我满足。肉体虽然不再痛苦,但有时候我会想要更多,不是几滴血液那么简单,而是……而是更美味的东西。
    我觉得自己很奇怪,照理说金莲印应该惧怕甚至厌恶压制它力量的东西才对,为何我反而憧憬起来了?
    我终日惶恐不安,深怕自己就要变成个吸血妖人,愁眉苦脸之下连带着齐暮紫都看出了不对。
    “这几日是我燕地的花朝节,晚上格外热闹,不如今夜我与兄长说一下,我们一起去逛灯会吧!”她以为我闷闷不乐是因为被压抑了少年天性,没地方耍,于是积极地替我寻找各种玩乐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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